见束蘅一脸陶醉,王长歇戳了戳她的脸颊:“你又在琢磨什么鬼点子?”

    束蘅拍掉他的手:“寒暑假的美好你怎么会懂?”

    “我的代笔费呢?”王长工声讨无良老板。

    “欠不了你的,”束蘅承诺说:“我一定在领月获的时候给你挑一份诗情画意的礼物。”

    “说到诗情画意,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一道汤,就是……”

    没等王长歇说完,束蘅想起了水培暗黑莲子汤的阴影,赶紧抱着一摞问卷撒丫子开溜。

    她在访秋阁门口蹲点了好一会,终于挑了一棵靠近门口、枝繁叶茂、还歪出个树根墩子的树作为本次你最喜爱月获奖的主办方平台。

    “束师妹,你怎么蹲在这里?”刚走到访秋阁门口的古晨风就瞧见了树下的束蘅。

    “古师兄。”束蘅马上站起来,心想终于来了第一个投票观众。

    古晨风接过她递过来的纸:“你最喜爱月获奖?这是什么意思?”束蘅跟他解释了一遍,希望他投出自己宝贵的一票,并把水性笔塞进他手里。古晨风一边看着问卷思考,一边不由自主地坐在了树根墩子上。

    “这个我最喜爱的月获只能选一样吗?”他不禁纠结起来。

    “选几样都行,不过太多又怎么能体现出最爱呢,古师兄你说呢?”

    古晨风点点头,开始下笔。束蘅见他唰唰唰几下子就写完了,靠近一看,只见问卷里最喜爱月获那一块写着:“练月阁:照黎剑;访秋阁:栗瓜;无尘阁:栗瓜烧鸡。”

    “照黎剑是什么宝贝?”束蘅好奇。

    古晨风温柔一笑,只见他衣袖一翻,手中霎时出现一柄宝剑,只见剑鞘雪白,上面镌刻着几条不知名线条,宝剑出销,散发出犹如晨曦轻捻出的第一缕光,仿佛抬头就能看见那颗生蛋黄一般柔软橙黄的太阳。

    “这个宝贝就是照黎剑。”古晨风回答说,他把剑收回剑鞘中,爱惜地抚摸着剑鞘。

    “好美的一柄剑,不过这几条线是什么?”束蘅指了指剑鞘上的图案。

    “这是风啊。”古晨风回答说。

    好抽象,束蘅又想起之前掌门设计的云间衣后面的祥云,难道寄云派的艺术方向都是抽象派吗?王长歇虽然画得好写得好,但是厨房艺术方面同样很抽象。

    “栗瓜又是什么瓜,好吃吗?”束蘅决定不纠结风不风这个问题了。

    “好吃,”古晨风的眼睛霎时亮了起来,他一边比划一边说:“栗瓜大概这么大,配上烧鸡特别香,生吃都很好吃。”

    “听上去比烧鸡还好吃呢。”束蘅想起了以前吃的芋头扣肉,不禁也陶醉起来了。

    “以你的本事一定能把栗瓜做得更好吃。”古晨风期待地看着她。

    两人说话的时候,冯陌云也凑了过来,拿了一张问卷兀自看着。见古晨风已经填完了,束蘅把水性笔递给冯陌云,问他要不要也写一张。

    冯陌云点点头,接过笔写了起来,束蘅见他一笔一划写得用力又有些笨拙,跟王长歇比起来像是刚上一年级学写字的小学生,遑论什么字神笔魄。

    等他写完,古晨风给他托着做写字桌的手掌上全是墨点。束蘅把问卷拿起来一看,果然被戳出好几个洞。

    束蘅只见他在最喜爱月获那一栏写道:“练月阁:百川盒;访秋阁:百酸豆;无尘阁:翩翩糕。”然后还在下面又挤出一行写上:“歇芳小楼:春秋醋。”束蘅想起来翩翩糕是贺师叔请她吃的那块酸不溜秋的百酸豆馅的糕点,而春秋醋是在歇芳小楼喝过的,王掌柜真正的厨艺杰作独苗。

    “百酸豆本豆真的很酸吗?”束蘅好奇。

    凡人舌头的古晨风:“酸过一百颗山楂。”

    耐酸度傲视群雄的冯陌云:“刚刚好。”

    “不过百酸豆的花和嫩叶都很甜,不知为何能结出这么酸的果子。”

    “真的吗,我也想吃吃看。”束蘅跃跃欲试。

    “那你得问陌云同不同意了。”古晨风解释说百酸豆娇贵得很,访秋阁也只养活了三株,一株一年结一次果,一株结果最多也不过三十个豆荚,一个豆荚里也只有十颗百酸豆,要不是爱酸大师冯陌云当时日夜守着,只怕一株都活不下来。

    “那古师兄你怎么知道花和嫩叶很甜?”束蘅话一出口,冯陌云瞪大眼睛看向古晨风:“难怪今年只能结两百不到……”

    古晨风连忙摆手:“我发誓,我是在地上捡的花瓣……”

    “你何时会吃地上掉的东西,连月获的灵果都要我陪你现摘……”

    束蘅看着边逃边追猫抓老鼠般远去的两人,捡起来散落在地上的问卷,深感调查的重要性,还好自己绝对不会选上百酸豆这样的恐怖产品。

    见来人更多了,束蘅连忙上前去发放传单,树墩子据点一时间被看热闹的人围了起来。

    “这是什么摊子?”围观的人群瞬间散开:“长老……”

    摊主束蘅抬头一看,是舒怀莘舒长老,那个五颜六色伪测灵根宝光球的收藏家。

    点头回应束蘅的问候之后,舒怀莘瞅见一众弟子手里的问卷,问:“这是什么东西?”

    束蘅连忙递上一份:“这是弟子制作的调查问卷,用以了解我派月获的诸种情况。”

    舒怀莘扫过一轮,说:“那我也填上一份。”填完之后他把问卷又交到束蘅手里,问:“还有空白的吗,我也想给掌门和几位长老几份。”

    束蘅虽然对掌门和长老的月获喜好不怎么感兴趣,但也不好直接说不让填,只好又递过去几份空白的问卷。

    摆了一天的摊,束蘅一个人蹲在树墩旁边收拾众人填写好的调查问卷,姗姗来迟的万观澜和叶希声见状也上前帮忙。

    叶希声数了数,说:“拢共有四十张。” “四十一。”万观澜写好一份一拍在整好的问卷上面。

    “你这么快就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月获了吗?”束蘅好奇地往他的问卷上看。只见万观澜的问卷上最喜爱月获那一栏写道:“练月阁:焚风刀;访秋阁:流白霜;无尘阁:留霜饮。”

    不用说焚风刀就是万观澜的称手神兵,是他的小万宝刀。“流白霜又是什么好吃的?”束蘅一听这名字就知道肯定又是什么珍稀优良品种。

    “吃了就知道了。”万观澜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绣着瓜果图案的荷包,他打开荷包,从里边拿出三颗山楂大小的果子,正是流白霜。

    束蘅拿起一个看,心想怪不得叫这名字,果子上是一层白茸茸,她搓了搓,白茸茸里面是白色的果皮,能摸得到里面软软的果肉。

    叶希声以前也吃过,不像她这么好奇,他已经把果皮撕开,露出晶莹欲滴的果肉。束蘅一看,这不就是老熟人荔枝吗,别以为染了个白毛就能蒙混过关。

    “这是改良荔枝吗,把壳给改没了?”束蘅问。

    “流白霜比寻常荔枝好吃多了。”万观澜让她快吃,吃完再发表评论,还说流白霜离开枝头一个时辰就会变坏,就算放进自己刚才拿出的自鲜袋里也最多只能撑过两天。

    还说不是荔枝,束蘅撕开果皮,把汁水丰盈的果肉挤进嘴里,充满怀念地吞下去,然后她就被甜齁了。

    叶希声见状拿出一个竹筒,体贴地给她倒茶,束蘅连喝了三杯才缓过来。

    “你,你,你……”束蘅冲着万观澜“你”了半天,最后无奈说:“你人吃得真甜。”

    如果说荔枝是清甜沁人,那这个齁甜的软壳荔枝流白霜就是糖浆固体超级浓缩,这样的甜度也许只有蜜蜂、蚂蚁和人形蜜蜂万观澜会很喜欢。

    “哈哈哈哈哈哈,”叶希声见她这样笑了起来:“我第一次吃的时候也被甜得吓一跳。”岂止吓一跳,束蘅心里抗议,简直是血糖伤害。

    “明明是果中仙品。”万观澜也为最爱的流白霜抗议。

    “等你修成正果,不如就叫蜜蜂仙君吧。”“叫蚂蚁仙君也可以。”束蘅和叶希声两人笑作一团。

    “不知道是冯师兄钟爱的百酸豆酸还是你的挚爱流白霜甜?”束蘅想起另一个奇葩品种百酸豆,一果一豆两个一起下锅大乱炖,酸星撞甜球,这神奇的搭配、极致的味道说不定很适合本案第三个奇葩品种——王长歇。

    “看你这副爱不释手的样子,那留霜饮想必是流白霜的副产品,又加了一个饮字,那不是流白霜果茶就是流白霜甘露吧。”束蘅猜。

    “流白霜甘露这个名字俗是俗了点,不过也能尽数形容了。”万观澜自豪地变出一个精致的琥珀杯。

    束蘅看着眼前这杯奢华全糖无酸白色糖岩浆,一时犹豫下不去口。

    “要不要给你来颗百酸豆漱漱口?”叶希声见只有一杯,幸灾乐祸地看向束蘅。

    “啊,我突然想起来,这个,这个,这个,我还要给贺师叔送问卷呢,咱们有空再聊……”束蘅拿出她当初上台展示要求脱稿又忘词时乱七八糟的急智和八百米五分钟冲刺的速度自认为很迅速地离开了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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