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是向星罗要回国前的最后一晚,明天她就要坐飞机回去。

    舒越舍不得她,洗完澡后缠着她吻了好久。

    久到他身上灼热的体温将香气烘熨出中后调,紫罗兰与焚香交织,带着属于他自身丝丝缕缕类似苦檀的沉寂香调。还未干透的发尾湿着,落不下的水气濡湿在她手心。

    “你有没有听说过……生理性喜欢?”向星罗被他身上的气味迷的神魂颠倒,忍不住说,“香香……”

    她忍不住咬了一口他耳垂。

    又没敢用力。

    灰色耳钉陷入几分,舒越搂着她,疼得微微叫了声。

    他扶着她手臂,小声抗议:“不要咬我……我明天还有课……”

    “行,不留印子。”向星罗单手解开他浴袍上的结,温热呼吸洒在他颈边,准确无误猜出他用的香水,“深渊书简?之前香水用完了?”

    舒越刻意带了自己洗漱用品过来,担心她闻腻了之前的气味,今晚特意用了之前没用过的。他注意到向星罗在他用花香木质调香水时更加靠近,于是选了这个她较为偏爱的牌子里吊钟系列的绝版香。

    可是没想到她鼻子这么灵,一猜就猜到了。

    舒越躺在柔软的被子上,叹口气,佯装失意地说:“还不是怕某人喜新厌旧,换了新香水。刚刚跟我说是生理性喜欢,到底是喜欢,还是馋我身子?”

    “有什么区别吗?”她盖住他清瘦的肚子问。

    偌大房间里静悄悄的,没有开灯。

    远处柜子上倒是放了一排他喜欢的香薰。昏黄烛光摇曳,像一排稀稀拉拉的暖黄尖牙,将二人影子倒映在墙上,无限放大。

    “当然有……”舒越伸出手捧住她的脸,清亮的眼眸融了烛光,似化掉的糖衣,温温柔柔,还带着微不可见的一丝丝甜腻过头的苦意,“喜欢可以持续很长一段时间,或许会越来越浓烈。要是馋我身子……今晚过后,得到了就不一定继续……”

    向星罗取下他耳钉的动作一顿,黑色眼瞳微微睁大望向他。

    舒越就知道她没听懂自己短信里的暗示,长腿微微曲起,暗示性贴在她身侧,眼中羞意逼的他眼眶发红,像勾勒出暖红色眼线。

    “刚刚洗澡……我准备好了……”他越说越小声,“我还买了情.趣……道具……你,你要不要试一试?”

    向星罗愣住三秒,反应过来他今晚目的,幽幽道:“……我还以为,你不想要。”

    她没有真正深入触碰过他,只是劣性根在,喜欢看他失控,更喜欢看他哭得嗓子沙哑,眼尾酡红,整个人都湿漉地像被大雨淋湿,如一颗刚剥开外壳就被液体含湿的荔枝。

    两个人在一起,没有生理冲动才怪。

    舒越又不是没欲念的人,只是常年抑郁吃药压抑着。

    现在悬在他头顶的阴影散去,苦求的人奇迹般降临到他身边,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他有心改变,停了一些药,这几天周旋在学业和爱人之间,让他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幸福和踏实感。

    从前踩在悬崖上的感觉消失,她托住了他,亲吻他,告诉他她也愿意改变自己……

    于是,他愿意。

    舒越想让她得到全部的自己。

    让她真正拥有他。

    原本和风细雨的吻骤然激烈,舒越仰头配合她的进攻,予取予求的姿态含满笨拙和青涩。

    哪怕房间里光源只剩下那一排香薰蜡烛,昏暗到暧昧,他也羞涩地不敢睁眼。

    只要知道是她就好了……

    没关系,他可以适应。

    似乎是看出他又些不大习惯,加上第一次,向星罗停住了。

    舒越不解地睁眼看她,用眼神询问她为什么。

    他头发有点长了,烛火映照下又黑又亮,衬地皮肤暖白,原本深邃的五官也因这层光镀上温柔的色泽。

    沉在阴影里的一截脖颈,中间如玉珠般的喉结留下了点红痕,湿漉漉的泛着光。

    她叹口气:"要不今晚还是算了?"

    舒越急了:"为什么?"

    她不喜欢他的身体吗?今晚他做的哪不对?

    "不是。"她低头亲他一口,"虽然我明天就要回去,但我们已经领证,已经是绑定在一起的两个人。你没有必要为了绑住我,做你不喜欢也不愿意做的事。我觉得你还没准备好就……"

    她话没说完,舒越拉起她的一只手,忍着羞.耻与不安探入浴袍下摆。

    擦过暖气融融的温度,他不敢看她,目光躲闪又忍不住去注意她的表情:"我、我愿意……"

    被体温熨出温热的湿滑慢慢渗出,糊在指上流动,滴在浴袍内面,映出深深浅浅的痕迹。

    因为浴袍遮掩,看不到的角落里,流液已经至腘窝处,似一条清澈的溪流映在昏暗夜色中也依旧白皙的肤脂上。

    "你……感受到了吗?"

    向星罗没想到刚刚他洗澡一个多小时原来是在鼓捣这个。

    更没想到他会自己去做准备工作……

    以前林霖……

    算了,这种时候不该想起他。

    一旦把两个人放在一起对比,多少有衡量利弊的嫌疑,她不能这么对舒越。

    "我,我去看了教程……还有些注意事项……你别嫌弃我第一次,有什么不对的,你跟我说啊……"

    舒越见她还是不动,忐忑不安逐渐转为惊惶。

    向星罗无奈问:"你觉不觉得你这举动有点流氓?"

    平时礼貌守礼,脸皮薄,今天倒是格外大胆。

    "……"舒越脸愈发烧红,握着她的手跟烫到般迅速放开。

    没等他再有下一步动作,向星罗分开他挤了过来,她神情很认真:"你真的想要?不是因为我明天要走?"

    "嗯……"舒越终于说了实话,"林霖给我发视频的时候就想……也有一部分你要走的原因,我想试一试……什么感觉……"

    他对这方面完全是张白纸,除去十八岁后为数不多的手工活就没做过……

    几年一次那阵,还被抓包……

    被她狠狠拿捏了一把。

    "好吧,那看过注意事项的你有没有喜欢的姿势?"向星罗真心在征询他的意见。

    "正……正面……"

    别再一本正经问他了,舒越羞得想拿枕头捂死自己。

    哪有在这种时候还这么问的!

    向星罗将他的耳钉放在床头柜上,脑子一抽从枕头下拿出自己从珠宝店买的袖扣,打开后期待地问他:"喜不喜欢?我今天买的,觉得好适合你!"

    话音未落。

    舒越直接坐起,把那盒袖扣重新盖上放回枕头下,咬了她下巴一下。

    "诶,你!"向星罗话未说出口嘴已经被堵上。

    天旋地转,她被压在被子上,被他不熟练地绞着舌热吻。

    浴袍散开的那刻,有清脆的铃声响起。

    胸链垂落,他抓着她的手放在细细的链条上,感受金属被体温熨烫到温暖的质感。

    向星罗还是第一次在现实生活中摸到这类东西,顿了下便立刻搂着他反压回去。

    光线昏暗。

    他半遮半掩,怕她看不见又怕她看到的羞涩模样让她愈发觉得心血沸腾,咕噜咕噜地涌上脸。

    她难得脸红,明明是主导方,这次却异常束手束脚。

    “不、不摸吗?”他特意去看网上那些擦边男怎么擦,票数最高的是这种胸链。

    怎么会有人……

    这么能勾人……

    他鲜少健身,该有的却一样没少,光影映照,薄肌走向如绵延不绝的小山,凹陷处似干涸的溪流,一路流向……

    向星罗没忍住,伸手扯了扯贴在人鱼线上的松紧绳,然后松手,“啪”一声回弹,打在身体上迅速留下红印。

    被她这么不着边际地弹了下,舒越反倒放松下来,默默说了声:“疼……”

    “骚里骚气……”她嘴里这么说,手却诚实地贴到他剧烈跳动的胸口,另一只手食指与中指交替下滑,模拟走路姿态扯下那一片薄薄布料,来到刚刚流液上游。

    舒越紧张地攀住她的肩,不安地等待她的动作。

    向星罗却并未进入,而是继续吻他,动作温柔地等他放松之际,慢慢打开紧闭的幽静山谷小屋。

    她很小心,生怕让他感到不舒服。

    见他半阖眼轻哼出声,眉眼间尽是舒展,没有露出不适的表情这才缓慢进行下去。

    安抚近半小时。

    他体温愈发灼烫,轻哼声也开始变调。

    舒越满眼迷蒙,含着水气眼尾绯红地望着她,积蓄的泪水在眼眶里摇摇晃晃,反射着烛光,亮晶晶的,似在眼中落了几点星光。

    他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什么感觉,层叠积累的快意达到某个点,悬在半空中不上不下,以至于他无法跟她说要怎么做。

    向星罗咬了一口他的耳垂问:“还可以吗?”

    “嗯……”舒越和她十指相扣的手动了动,微微蹙眉,终于忍不住道,“星罗,我感觉……好奇怪……”

    “被吊着的感觉?”她上衣都没乱,尽情看他沉溺在欲色潋滟中起起浮浮。

    “……”

    她果然知道。

    舒越憋得难受,语气不由带上三分埋怨:“你到底……”

    他正要问向星罗想做什么,她已经抽出手,去打开另一边床头柜上的盒子,当看到里面的尺寸后,戏谑道:“你确定你承受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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