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突然从脸上消失,因为想起那个传说。

    在因门人人口中都流传着这样的说法:司大师兄,也就是我的前夫,现如今是因门掌门了。司大师兄的一个族弟,因沉迷修炼而走火入魔,在危难之际司大师兄用了一半的内力将入魔的族弟克制住,又耗费大量的元气将族弟从死亡边缘拉了回来。

    从此,司大师兄修行路上道阻且漫漫。但由于二人都有所消耗,族弟三日昏迷内渐渐白头,性情变得过于稳定了。

    这也是我前夫他御剑飞行失误的源头,还好我仙女下凡没摔坏脸。

    齐怀遼那傻小子突然意识到司柳宵对我的恶意,对他道:“抱歉柳宵兄,没有提前与你说我师尊的事,是我唐突了。”

    看他变得伤心起来,司柳霄注意到他的神态,抱着琵琶的手停下了。

    “因为我喜欢师尊,也很喜欢柳宵兄,想给你们俩认识认识...是我的错,没有想到会这样…”齐怀遼两只手指对点,还把脑袋垂的很低,嘴里语气都低落了不少。

    不能怪小齐这孩子,毕竟我与前夫那死男人和离,那时我只有莫与晟一个徒弟,这事流传到门派里的时候,离小齐出生隔了好几百年。这事门派内不少老成员知道,小齐不是个爱听闲事的人,不记于心也属正常。

    “那不都过去了嘛,啊哈哈…”我只能尴尬笑笑。

    我也挺没心没肺的,哈哈。

    司柳宵顿了一会,悠悠道:“想听什么。”

    齐怀遼往我看了一眼:“师尊想听什么?”

    我对他做了个手势,他回看司柳宵:“那就柳宵兄不常弹的一首吧!”

    于是那司柳宵左手按弦,右手五指弹奏,白发缓缓落下的样子,远看真有点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觉。

    好麻烦啊,这个白发男。不是我拿手的类型,而且对我很凶,准确来讲有这关系在,很难对我有好脸色看。对小齐就不一样,还是看人,爱憎分明的一小伙子。

    这年纪一头白发很少见啊,虽然是意外至伤,但很美,很别致。但是我被骗了,根本没有一街的俏道长,而且因门也不是学道的,因门弟子为人普遍冷漠,仅此而已。

    在因门那么压抑的环境里,是怎么培养出司柳霄这种如此平静的人,再看看我前夫司熠,冷峻的外表下竟藏着一颗偏执的心,这些因门出来的弟子真是深不可测。

    一曲毕,我肚子饿了。瓜子我只磕了一点因为我想着,我是来听曲的,可不是来吃东西的。

    他们聊天的时候我也试着插几句话,没想到他们都是聊些家常,我有了三个大妈的既视感。

    原来司柳宵也是能好好与我说话的嘛,刚开始的时候那眼神是真的凶。

    在话里,我了解到司柳宵一位名门弟子为何落魄至此成了一名琴师:

    那时司柳霄还在下山游历期间,在人间集市游荡换了点盘缠来填饱肚子,那饭菜刚端至面前,没吃几口,路边一老叫花子和年轻富商吵起来了。

    那叫花子仗着自己身子骨不行,故意打翻司柳霄的碗,估计是看司柳霄装束是练家子,面容青涩看样子是个离家不久的年轻人就能帮自己一把。

    结果司柳霄异常冷静分析起局势,让本就吃亏的富商哑口无言,可老叫花子眼睛打转起了歪点子,不仅想让富商掏三份钱还想让年轻人评评理,司柳霄见对方一把年纪,出于好心帮了忙,结果因涉世不深没有心眼,身上盘缠尽数骗光,欠起了别人名上的债,还被热情的富商带到了一处乐楼。

    最后司柳霄发现那老叫花子和年轻富商都是酒馆那胖老板请的托,这酒馆和乐楼两家是商量好的,合伙做生意。这人间司柳霄谁也不认识,也不能大打出手,只能选择吃着哑巴亏。

    至于我为何能说出仿佛是亲身经历一般的叙述,这都是我和齐怀遼好奇问出来的,司柳霄也不嫌烦,最后的分析就是被我添油加醋了一把。

    后来他又说了常人不知道的秘密,他本是还债,没承想真的喜欢上了弹琴......额,他纠正说是弹琵琶,不仅是拘于琵琶,他会许多乐器,只是最喜琵琶音色。

    倒是看得出来,在他手里的琵琶,司柳宵的眼神就不大对劲了,或许是意外爱上弹曲,可算的上是“因缘邂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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