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澄越之后,两人着手炸鱼后的收网工作,主要是剃干净公司的残余的卧底,和挨个请卧底的幕后老总吃饭。

    也不提那些被利用的工具人,就是谈论正常的商务事情。季时安在看各个老总表演变色杂技的百忙之中,不忘抽出时间和亲生父母吃几顿饭。

    连着半个多月下去,她都没进过厨房,天天以各种形式蹭吃蹭喝。

    季时安忧愁地捏了下肚肚上多出来的一圈肉肉,手肘撑着住脑袋鼓腮帮子,看着墙上的钟表在心里默数下班倒计时,旁边闪现一只手趁着鼓起来的时候斩钉截铁戳下去。

    季时安:“噗——prprprpr!”

    苏齐:“哇咔咔咔咔——”。

    季时安板着脸静默不语。

    一分钟了还没笑完,季时安闭了闭眼:“三十多的人了别这么幼稚。”

    放肆的笑声一秒消失。苏齐拿死鱼眼瞪她:“姐遇见了好事都记着你,第一时间来找你,你就这么对姐,良心呢?”

    季时安很严谨,上次这么兴奋还是向日葵告事件:“先说你干了什么好事?”

    “严澈要结婚了。”

    季时安:“喔。”

    苏齐笑而不语弯着眼看她,与此同时在心底默数:三、二、一。

    “喔喔喔喔?”季时安眼睛瞪得溜圆,音调直线飙升。

    苏齐:“嘿嘿,想不到吧。咱秘书部里最先彻底告别单身的竟然是严、妈、妈!”

    季时安把脑袋凑过去,两眼放光:“详细说说?”

    之前连恋爱的消息都没听过,突然就直接自爆要结婚。季时安摸摸下巴:“严哥保密措施做得这么到位啊。”

    苏齐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做作地捏住季时安的下巴抬起,用刚学会的气泡音快速转实音说道:“宝贝~你要相信这个世界是存在一见钟情的~”

    季时安:O-O?

    季时安:OoO!!!

    严澈一见钟情算什么,她亢奋地拉着苏齐的胳膊贴贴:“教教我教教我教教我!”这么神奇又鬼畜的技能她想学!

    “低调,低调。”苏齐高贵冷艳地捏着人的下巴左右看看,“我再给你说一遍,你体会一下昂。”

    “宝贝~你要相信这个世界是存在一见钟情的~”

    季时安想说能不能换一句话,她还想听听别的。比如什么啊——诶——噫——

    要求还没来得及提出,就听苏齐背后响起敲门声。

    季时安一顿,扒着苏齐的胳膊探脑袋去看,视线正好撞进秦应淮一言难尽的目光:“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他身后整整齐齐几个人柱子,动作整齐划一,纷纷架着手机,一看就是在录像。

    季时安:随手关门是个好习惯……

    苏齐一手正撑着桌面,一手掐着季时安的下巴,以一个别有点扭曲的姿势回头,正好对上好几双眼睛和好几个摄像头。她嘴唇动了动,顾及秦应淮在场只是含糊地说了句:“敲。”

    她是来叫季时安出去恰饭的,结果一打岔忘记关门了。

    季时安安慰她:“没事,不丢人。”

    苏齐用诡异地目光看向另一位当事人,十分敏锐:“你是想通过献祭我的方式来逃脱尴尬的心理状态么?”

    俗称:只要我不尴尬,尴尬就是别人的。

    抬手拿起外套,季时安揉了揉下巴,“敏感了,姐~”

    她最近连续和秦应淮搞角色扮演,已经跨越了倍感羞耻的初始阶段,成功步入有些上瘾的入迷阶段。

    秦应淮侧身让人出来,简寻见缝插针凑到苏齐旁边,用自以为很小的声音讨教:“我也想学。”

    季时安离得近听得最清楚,她古怪地侧了一眼,心里为简寻点蜡。

    果不其然,苏齐刚刚的高贵冷艳是装的,这一刻却是由内而外的冒着冷气,以为简寻是在贴脸开大,她呵呵一笑,闭着眼翻了个白眼。

    等聚餐时,季时安听了一脑袋关于严澈如何一见钟情的八卦,但她的注意力全集中于最后一句。

    季时安看向严澈:“你明天就休婚假?”

    严澈被灌了不少酒,但意识还清醒,闻言点头:“啊对!”

    季时安默默把酒杯推远了一点。明天秦应淮要飞F国,场合严肃,本来说定的是严澈陪同,其余人留家镇守。他现在跑去美滋滋结婚了,那她就得顶上呗。

    季时安严重怀疑对方试图利用婚假逃避公差,因为原本定下的严澈陪同就是季时安耍赖走后门的结果。

    白亲白抱了,还又少了一个老板不在的刺激摸鱼的造作机会。

    季时安:[小猫耷拉着脸]

    等回去路上她突然想起一个很严肃的问题,看着正在开车的秦应淮:“严哥有婚假我很理解,但我的婚假怎么过呢?”

    不会还要陪秦应淮加班吧!

    季时安惊恐面具,怪不得人家说吃饱了撑的也不要去谈办公室恋爱。

    明知她只是单纯的想到这件事,没有影射什么其他含义,秦应淮还是呼吸微紧,攥着方向盘的手用了点力,努力将声线平稳,不让她听出异样:“你不是前几天还念叨着,回来工作真好啊,生活都平稳了许多么,怎么突然又开始想着放假了?”

    季时安眨眨眼:“工作时想放假,就跟困了还想玩一样,只有在特定场景才能激发出最大的刺激感,从而促使人产生快乐因子。”

    秦应淮避开想要插车的车辆,面无表情说道:“是吗,我还以为你是腻味了,想分开几天。”

    季时安蹙眉:“敏感了淮哥,我就是单纯想趁你不在的时候作妖。”

    “……”秦应淮:“知道我现在开车没法跟你算账,所以使劲逗弄是吧?”

    “诶嘿。”季时安腼腆把自己往靠椅里塞了下,她扒拉着安全带短暂地乖巧了一秒:“请拆掉监视我的摄像头。”

    *

    卧室,窗帘紧闭。

    灯光下,两个人影逐渐重叠。

    秦应淮四肢舒展坐在沙发,季时安跨在他两侧捧着人的脸……滴眼药水。

    “诶别动别动,就快好了——诶呀!又歪了。”季时安掐着秦应淮的肩膀来回摇晃:“就差一点点,一点点!”

    秦应淮抬手环住她的手腕,“嗯,亿点点。”

    季时安冷漠地看他:“你还能不能行了?”

    秦应淮飞快地眨着眼睛,眼药水硬是不往该去的地方去。反复尝试后再度失败,“我不行。”

    季时安幽幽道:“男人不是不能说不行么?”

    秦应淮搂住她的腰防止她后仰,伸手将小塑料瓶放在茶几:“我可以短暂地和你做一秒姐妹。”

    季时安:“……不要学我说话。”

    男人直接把头埋在她的颈窝,声音有些沉闷:“近朱者赤。”

    酒劲有些上头,耐心摇摇欲坠,季时安眯起眼睛抬杠:“你骂我!”

    秦应淮:“欲加之罪何患……”

    季时安:“你还不改!”

    秦应淮:“我错了。”

    季时安:“看吧,你果然骂我了。”

    秦应淮嘴巴张开又闭上,最后呵呵一笑。一把将人扛起来,大步流星走向卧室。

    季时安猝不及防被拔起来,手臂攀着他的脑袋,从心的特别快:“错了错了错了错了!”

    “没错,安安那么乖怎么会有错。”

    季时安脊背一凉,酒劲彻底下去了。秦应淮只有在收拾她的时候才这么叫。

    “淮哥~”她软下声音,“别让系统等急了,咱们还得干正事呢。”

    秦应淮把人扣在床沿,抄起被子一抖、一裹、一卷、一滚。

    季时安晕晕乎乎趴在床上,心想原来是这种收拾。

    她试图挣开被窝的束缚,然后把自己卷得更加实在,只能垂着头耷拉着呆毛求饶,试图唤醒对方的事业心。

    “我们这样就OOC了!没有霸总会和替身玩卷来卷去的游戏。”

    秦应淮伸手将人掀了个面,“早就OOC了。”他回想了一下最近走剧情时的感觉,“对我们的要求放低了许多。”

    基本上维持在一个只要念了台词就能过的状态。

    季时安勾起身子蠕动两下就被累得直喘气,“我现在就是活的表情包。”

    (阴暗爬行)(蠕动)(前进)(失败)

    秦应淮捏住被角把人捞到怀里:“那你的方向反了,爬行的时候起码要向下。”

    季时安对贴贴邀请表示了拒绝:“怪谁?”

    秦应淮莞尔:“怪我。”

    她清了清嗓子开始棒读:“你早就知道我没死,我就是我,还让我做我自己的替身?”

    她单手叉腰立在床上,以俯视的视角垂头看来,配合着台词,神情显得有些冷淡。

    对于她随时开演的习惯,秦应淮应对自如,他轻笑一声,语气却十分凶狠:“不是你自己非要失忆么?怎么,装失忆装得那么开心,怎么不继续下去了,嗯?”

    季时安被他掐着腰怼在床头,望着他的干净的眼底有些遗憾。可惜眼药水实在不听话,不然就能看到更加贴合的红颜掐腰文学了。

    看出她的分神,秦应淮扶在腰间的手往里收紧,不知为何季时安腰间一软,身体下意识朝前送了送。

    目光落在秦应淮滚动的喉结,她后知后觉脸有些发烫。

    这这这……不会就是传说中的什么敏感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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