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原秋色果然带着青鸾到了牧家老宅。
跟在钟婶身后进来后，原秋色抬头打量着斗拱交错，雕栏画栋的院落，原秋色的眼中飞快的闪过一丝羡慕。
“陆夫人，小姐在书房等候，这边请。”钟婶将原秋色的神色看在眼里，暗暗有些鄙夷。
原秋色这才回过神来，跟着钟婶走过陆府的回廊，看着回廊的飞瓦和精致的雕花，忍不住低声嘟囔：“自己家这么好不去画，非要来陆府，真是个小妖精。”
“牧家是晚清的建筑，而陆府却是明末清初的风格，陆夫人不是学建筑的，自然分不清这些。”
刚刚原秋色的话依然逃不过站在书房门口的牧春晴的耳朵。
被内涵到的原秋色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轻轻哼了一声，抬眼打量着牧春晴。
虽然今日有客人，但毕竟是居家，牧春晴并没有刻意打扮，只穿了一件白色坠着珍珠的旗袍，头发也只是用一根饰有珍珠的木簪，脸上未施粉脂，看起来十分柔顺可欺。
看着牧春晴的样子，原秋色忽然多出了几分底气：“牧小姐好啊，就不请我进去么？”
牧春晴笑着闪开身邀请原秋色：“陆夫人，里面请。”
原秋色暼了牧春晴一眼，轻哼了一声，带着青鸾进了书房。
看着书房内琳琅满目的书籍，原秋色又哼了一声在桌前坐下：“牧小姐读了这么多书，也不懂得女人应该谨守女德女戒的道理么？”
“陆夫人也是读过书的新女性，怎么还信这些封建糟粕呢？”牧春晴不动声色的在原秋色放了一杯咖啡：“这是用法兰西咖啡豆现磨的，陆夫人尝尝。”
“西洋的东西不是样样都好的，就比如这咖啡，牧小姐也许很喜欢，可对我们这些长在国内的大家闺秀来说，就好像喝中药一样。”
“陆夫人似乎意有所指呢。”牧春晴在原秋色对面坐下，抿了一口咖啡。
“牧小姐能听出言外之意，看来不是很蠢。”
原秋色一面说着，一面把眼前的咖啡推远了些，脸上露出嫌恶的表情，似乎那是什么十分肮脏的东西。
“既然你知道我是陆夫人，那自然是知道陆老板是有家室的，你又何必同我夫君纠缠不清呢？”
牧春晴挑了挑眉：“我百乐庭开门迎客，自然没有把客人赶出去的道理。我还是个姑娘家，陆夫人这样说我，未免太过恶毒了。”
“姑娘家？恶毒？”原秋色冷哼了一声：“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牧小姐真的问心无愧么？”
“原来陆夫人今日是来兴师问罪的。”牧春晴冷笑：“那我就要反问一句陆夫人，临近年关，男人们少不得应酬，我不仅同尊夫和令郎走得近，与吴家和李家也走得很近，可吴夫人和李夫人可都没像陆夫人这样疑神疑鬼。陆夫人可是拴不住自己的男人，才来我这里找茬的？”
“你……”原秋色猛地站起来，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深吸了一口气又重新坐下。
“牧小姐家境富裕，又一直在国外读教会学校，想来也不缺夫婿人选，又为何非要在玉城和一群男人厮混呢？”
“最近两个月，玉城都在说牧小姐，周旋在很多男人之间，说得好听是交际花，说得难听就……”原秋色看了一眼牧春晴，带着几分鄙夷。
牧春晴不以为意的笑了：“我记得，我与陆夫人并不熟悉，我如何做似乎同陆夫人并没有太大关系吧？”
“更何况，陆夫人满口女德女训，难道不知道，口舌也是妇人大忌么？”
原秋色又被噎了下，想了想转换了策略：“牧小姐看着今年应该不到二十吧，我夫君已经年过四十，做你的父亲都绰绰有余，你又何必同他搅在一起呢？”
“陆夫人真是有趣，我百乐庭开门做生意，还要挑年龄不成？”
原秋色只觉得血气上涌，又站起来一拍桌子：“你敢说，你同我夫君什么都没有么？”
“我同……陆先生有什么？”牧春晴玩味的打量了几眼原秋色：“我看陆夫人也比我大不了几岁，怎么疑神疑鬼的，难道已经到了脏躁的年纪？国外管这个叫更年期，我认识几个不错的洋大夫，要不要介绍给陆夫人？”
“你！”原秋色变了脸色，猛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她才二十八岁，又还没生下儿子，牧春晴这样说，狠狠戳到了她的痛处。
“你还不认是吧？我带了一份礼物，不知道牧小姐会不会喜欢。”原秋色一脸冷笑，就示意青鸾将一个盒子放到了桌上。然后猛得掀开了盖子，盒子里赫然是几件精致的胸衣。
“那这份礼物，牧小姐喜欢么？”原秋色讥诮的冷笑
牧春晴看清里面的东西，抬起头，一脸诧异的看向原秋色：“我同陆夫人似乎并不熟悉，陆夫人为何会送我这样贴身的衣服呢？”
“可惜你丢的那几件已经被我烧了，这是赔给牧小姐的。”原秋色一面说，一面暗暗打量着牧春晴的神色，看她除了震惊并没有任何慌乱，不由有些失望。
牧春晴忽然笑了：“原来是陆家的家务事。”
“陆夫人误会了，我虽然同陆先生走得近，可也只限于百乐庭的生意往来，陆府也只去过一次，陆夫人还是好好查查自己府里吧。”
“真的不是你？”原秋色有些难以置信：“从你来陆府的那天起，我才发现的这些东西。”
牧春晴忍不住笑出了声：“陆夫人觉得陆先生好，可陆夫人刚刚也说了，我堂堂牧家大小姐，不缺夫婿，怎么会同一个年纪与我父亲相当，财力还远远不及牧家的男人动心呢？”
“可是……”原秋色有些疑惑，探究的看着牧春晴的脸，想从她脸上看出说谎的痕迹。
“同为女人，我劝陆夫人一句话，如果我是陆夫人，就瞅准了是谁勾搭自己男人再动手，以免打草惊蛇。”
“在男人眼里，金钱和事业要远远比女人重要，陆夫人有这功夫，不如好好调养身体生个儿子，也许陆先生的心就回来了。”
“你……你在讽刺我？”原秋色又沉下了脸，又要动怒。
“时候也不早了，看来今日陆夫人只是为了找我问罪，该解释的我也解释了，至于陆夫人信还是不信，我也并不在乎，如果没有别的事情，那陆夫人请回吧。”牧春晴直接下了逐客令。
“谁说没有别的事。”原秋色打开包，拿出一封请柬放到了桌上：“腊月二十八，秀山商贸新年舞会，我夫君让我来给牧小姐送请柬。”
“原来是替陆先生送请柬。”牧春晴笑了，这样的小事，本来不用陆夫人亲自上门的，不过是个由头罢了。
牧春晴眼神扫过桌上的大红请柬：“不过无论如何，也多谢陆夫人的好意，请转告陆先生，那天我一定会去捧场。”
跟在钟婶身后进来后，原秋色抬头打量着斗拱交错，雕栏画栋的院落，原秋色的眼中飞快的闪过一丝羡慕。
“陆夫人，小姐在书房等候，这边请。”钟婶将原秋色的神色看在眼里，暗暗有些鄙夷。
原秋色这才回过神来，跟着钟婶走过陆府的回廊，看着回廊的飞瓦和精致的雕花，忍不住低声嘟囔：“自己家这么好不去画，非要来陆府，真是个小妖精。”
“牧家是晚清的建筑，而陆府却是明末清初的风格，陆夫人不是学建筑的，自然分不清这些。”
刚刚原秋色的话依然逃不过站在书房门口的牧春晴的耳朵。
被内涵到的原秋色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轻轻哼了一声，抬眼打量着牧春晴。
虽然今日有客人，但毕竟是居家，牧春晴并没有刻意打扮，只穿了一件白色坠着珍珠的旗袍，头发也只是用一根饰有珍珠的木簪，脸上未施粉脂，看起来十分柔顺可欺。
看着牧春晴的样子，原秋色忽然多出了几分底气：“牧小姐好啊，就不请我进去么？”
牧春晴笑着闪开身邀请原秋色：“陆夫人，里面请。”
原秋色暼了牧春晴一眼，轻哼了一声，带着青鸾进了书房。
看着书房内琳琅满目的书籍，原秋色又哼了一声在桌前坐下：“牧小姐读了这么多书，也不懂得女人应该谨守女德女戒的道理么？”
“陆夫人也是读过书的新女性，怎么还信这些封建糟粕呢？”牧春晴不动声色的在原秋色放了一杯咖啡：“这是用法兰西咖啡豆现磨的，陆夫人尝尝。”
“西洋的东西不是样样都好的，就比如这咖啡，牧小姐也许很喜欢，可对我们这些长在国内的大家闺秀来说，就好像喝中药一样。”
“陆夫人似乎意有所指呢。”牧春晴在原秋色对面坐下，抿了一口咖啡。
“牧小姐能听出言外之意，看来不是很蠢。”
原秋色一面说着，一面把眼前的咖啡推远了些，脸上露出嫌恶的表情，似乎那是什么十分肮脏的东西。
“既然你知道我是陆夫人，那自然是知道陆老板是有家室的，你又何必同我夫君纠缠不清呢？”
牧春晴挑了挑眉：“我百乐庭开门迎客，自然没有把客人赶出去的道理。我还是个姑娘家，陆夫人这样说我，未免太过恶毒了。”
“姑娘家？恶毒？”原秋色冷哼了一声：“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牧小姐真的问心无愧么？”
“原来陆夫人今日是来兴师问罪的。”牧春晴冷笑：“那我就要反问一句陆夫人，临近年关，男人们少不得应酬，我不仅同尊夫和令郎走得近，与吴家和李家也走得很近，可吴夫人和李夫人可都没像陆夫人这样疑神疑鬼。陆夫人可是拴不住自己的男人，才来我这里找茬的？”
“你……”原秋色猛地站起来，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深吸了一口气又重新坐下。
“牧小姐家境富裕，又一直在国外读教会学校，想来也不缺夫婿人选，又为何非要在玉城和一群男人厮混呢？”
“最近两个月，玉城都在说牧小姐，周旋在很多男人之间，说得好听是交际花，说得难听就……”原秋色看了一眼牧春晴，带着几分鄙夷。
牧春晴不以为意的笑了：“我记得，我与陆夫人并不熟悉，我如何做似乎同陆夫人并没有太大关系吧？”
“更何况，陆夫人满口女德女训，难道不知道，口舌也是妇人大忌么？”
原秋色又被噎了下，想了想转换了策略：“牧小姐看着今年应该不到二十吧，我夫君已经年过四十，做你的父亲都绰绰有余，你又何必同他搅在一起呢？”
“陆夫人真是有趣，我百乐庭开门做生意，还要挑年龄不成？”
原秋色只觉得血气上涌，又站起来一拍桌子：“你敢说，你同我夫君什么都没有么？”
“我同……陆先生有什么？”牧春晴玩味的打量了几眼原秋色：“我看陆夫人也比我大不了几岁，怎么疑神疑鬼的，难道已经到了脏躁的年纪？国外管这个叫更年期，我认识几个不错的洋大夫，要不要介绍给陆夫人？”
“你！”原秋色变了脸色，猛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她才二十八岁，又还没生下儿子，牧春晴这样说，狠狠戳到了她的痛处。
“你还不认是吧？我带了一份礼物，不知道牧小姐会不会喜欢。”原秋色一脸冷笑，就示意青鸾将一个盒子放到了桌上。然后猛得掀开了盖子，盒子里赫然是几件精致的胸衣。
“那这份礼物，牧小姐喜欢么？”原秋色讥诮的冷笑
牧春晴看清里面的东西，抬起头，一脸诧异的看向原秋色：“我同陆夫人似乎并不熟悉，陆夫人为何会送我这样贴身的衣服呢？”
“可惜你丢的那几件已经被我烧了，这是赔给牧小姐的。”原秋色一面说，一面暗暗打量着牧春晴的神色，看她除了震惊并没有任何慌乱，不由有些失望。
牧春晴忽然笑了：“原来是陆家的家务事。”
“陆夫人误会了，我虽然同陆先生走得近，可也只限于百乐庭的生意往来，陆府也只去过一次，陆夫人还是好好查查自己府里吧。”
“真的不是你？”原秋色有些难以置信：“从你来陆府的那天起，我才发现的这些东西。”
牧春晴忍不住笑出了声：“陆夫人觉得陆先生好，可陆夫人刚刚也说了，我堂堂牧家大小姐，不缺夫婿，怎么会同一个年纪与我父亲相当，财力还远远不及牧家的男人动心呢？”
“可是……”原秋色有些疑惑，探究的看着牧春晴的脸，想从她脸上看出说谎的痕迹。
“同为女人，我劝陆夫人一句话，如果我是陆夫人，就瞅准了是谁勾搭自己男人再动手，以免打草惊蛇。”
“在男人眼里，金钱和事业要远远比女人重要，陆夫人有这功夫，不如好好调养身体生个儿子，也许陆先生的心就回来了。”
“你……你在讽刺我？”原秋色又沉下了脸，又要动怒。
“时候也不早了，看来今日陆夫人只是为了找我问罪，该解释的我也解释了，至于陆夫人信还是不信，我也并不在乎，如果没有别的事情，那陆夫人请回吧。”牧春晴直接下了逐客令。
“谁说没有别的事。”原秋色打开包，拿出一封请柬放到了桌上：“腊月二十八，秀山商贸新年舞会，我夫君让我来给牧小姐送请柬。”
“原来是替陆先生送请柬。”牧春晴笑了，这样的小事，本来不用陆夫人亲自上门的，不过是个由头罢了。
牧春晴眼神扫过桌上的大红请柬：“不过无论如何，也多谢陆夫人的好意，请转告陆先生，那天我一定会去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