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即使是见多识广如陆月亭，也愣在了当场。
最近姜琦棠举止有些异常他是知道的，刚刚拔枪想要击毙来福的时候他也觉得有些不对，但来福毕竟只是一个奴婢主子杀了就杀了，可杀死萍萍却是另外一件事情了。
陆月亭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可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而姜琦棠眼中的猩红却慢慢散去，脸色也渐渐恢复了正常，他习惯性的吹了吹枪口，将手枪收回到腰间露出一个笑容：“事情处理干净了，回去听戏吧。”
说完还给闻声赶来的老仆使了个眼色：“把这里处理干净。”
然后背着双手，哼着含糊不清的戏文慢悠悠的出了院子。
牧春晴也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不知道是不是姜琦棠性格的原因，那药的效果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期。
“我们……”
“抱歉……”
牧春晴抬头看了眼用身体护住自己的陆晚声，后者红着脸放下虚扶在牧春晴背后的手，闪开了身体，轻声道了声歉。
牧春晴眼看着陆晚声的微红的脸颊，轻轻笑了一声：“其实你不用这样担心我，我虽然被爸爸妈妈保护的很好，可毕竟是牧家的女儿，从小身边就不缺别有用心的人，这种程度还吓不到我。”
陆晚声有些尴尬的笑笑，刚想说什么，就听陆月亭尴尬的轻咳了一声：“主人都走了，咱们也别傻站在这儿了，去听戏吧。”
说完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又叮嘱两人：“都稳稳，一会儿别露出什么来。”
看着陆晚声点头答应，才也背着手走出了院子，离开时还不忘向老仆笑着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可等出了院子 ，陆月亭却沉下了脸，眼神格外凝重。
刚刚来福口中的那个电话让他隐隐有了些许猜测，他也知道来福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并没有说真话，可如果来福说的是真的，那恐怕这个人也不能再留了。
陆月亭走后，陆晚声和牧春晴自然也没有理由再留在这里，陆晚声下意识的走在靠近萍萍尸体的一侧护着牧春晴出了院子，等走远了陆晚声才才低声提醒牧春晴：“木木，我总觉得姜署长最近有些不大对劲，要不……一会儿你找个理由先回去吧。”
牧春晴摇了摇头：“我现在走反而扫了姜署长的兴致，还不知会闹出什么事情呢。”
陆晚声略微一想也觉得牧春晴说的有几分道理也就不再劝，想要起一个新的话题却不知说什么，两人一时陷入了沉默。
好在这里离戏园子也不远，回去的时候，南柯记也刚刚进入了尾声。
见到他们马上就有热情的客人招呼着让牧春晴再点一曲，拒绝他们的好意后，牧春晴并没有选择坐在最开始的位置，而是选择与陆晚声一起坐在了最后面。
坐下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寻找刚刚那个疑似吴麒麟的身影，可遗憾的是却再也没有看到。
无论是萍萍的死还是吴麒麟的突然出现，今天发生的事情都有些脱离了她的预期，这让原本只是想让姜琦棠在宾客面前出丑的牧春晴觉得有些不安，而在不久后就连处理收尾的老仆都回到了姜琦棠身边，秦慎却迟迟都没有回来，也让牧春晴心底的不安更加强烈。
陆晚声也感受到牧春晴的异样，关切的问了几句，在牧春晴摇摇头表示自己无事，所幸后面也还算顺利，再又唱了几段热热闹闹的戏文后，天色也渐渐晚了下来，只剩下一场晚宴姜琦棠的生辰也进入了尾声。
这时，宝月楼的班主也上台来，说了几句场面话后，就叫人捧上了一个一尺长的盒子，笑吟吟的拱手说道：“今天是姜署长的生辰，小的们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就凑了一些礼物，想送给姜署长做生辰礼，祝姜署长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姜琦棠笑眯眯的站起身：“今日宝月楼肯赏脸来捧场已经是姜某人的幸运，又怎能收你们的礼？”
“姜署长就不要推辞了，姜署长在玉城这些年，玉城路不拾遗夜不闭户，我们也是有赖于姜署长才能安心做些小本生意。”班主满脸是笑的说着场面话：“更何况这些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姜署长随便赏玩也好，留着赏人也好，左右不过是小的和下面人的一些心意，姜署长还是不要推辞的好。”
说着，班主让人打开了盒子，里面果然满满当当的都是小物件，看成色也很是一般，与姜琦棠收到的其他礼物根本没法比较。
见到东西，姜琦棠的神色才好了几分：“既然也是你们的一片心意，那我也就不再推辞了。”
听姜琦棠松了口，班主笑眯眯的开始拿出里面的东西一一介绍起来，不外乎是一些谈不上名贵但样式颇为精巧的小摆件，可见班主也是下了功夫的，姜琦棠也很给面子的拿出几分耐心欣赏，可在盒子见底后班主又拿出一物却让姜琦棠变了脸色。
班主也有些懵，这里面的东西都是他亲自挑选的，都是些他们这样身份拿出来不显突兀又讨巧的物件，可眼前的东西他确实完全没有印象。
那是一杆烟枪的烟斗子部分，金光闪闪入手很沉应该是镀了一层金，外面一圈还镶嵌着一圈宝石，在烛光下宝石泛着莹润的光泽，单单看着就知道价格不菲，美中不足是烟斗子散发着一股特殊的香味，恐怕已经是被人用过的。
“这……”班主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姜琦棠却已经沉了下来脸，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姜某在玉城这些年，一直致力于禁烟，奈何人有贪欲，大烟屡禁不止，今日想不到姜某的生辰宴上还会看到这样的脏东西，看来姜某这些年做的还是不够好啊。”
班主吓得脸都白了：“姜署长，这个真的不是小的准备的礼物啊，也不知道是怎么混到里面来的，姜署长放心，小的一定会查清楚给你个交代的。”
“这件事让你查，那玉城的警署解散算了。”姜琦棠死死的盯着那个烟斗子，向前走了几步：“烟斗子你留下，其他的我自然会去查，我怀疑这件事是有人对我的挑衅，今天你带来的人一个都别走 ，我的人会对你们一一盘查，最近宝月楼也不要再唱戏了。”
“署长，这……不过是个烟斗子……，小的真的不知道是怎么混进来啊，我们……”班主急的有些语无伦次，姜署长不耐烦的摆摆手：“别说了，你也有嫌疑，一会儿好好配合问话吧。”
说完姜琦棠又转身冲宾客拱了拱手：“对不住了各位，姜某有案子要审，今晚的晚宴就不陪各位了，作为赔罪，十日后我在同福酒楼做东，给大家赔个不是。”
最近姜琦棠举止有些异常他是知道的，刚刚拔枪想要击毙来福的时候他也觉得有些不对，但来福毕竟只是一个奴婢主子杀了就杀了，可杀死萍萍却是另外一件事情了。
陆月亭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可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而姜琦棠眼中的猩红却慢慢散去，脸色也渐渐恢复了正常，他习惯性的吹了吹枪口，将手枪收回到腰间露出一个笑容：“事情处理干净了，回去听戏吧。”
说完还给闻声赶来的老仆使了个眼色：“把这里处理干净。”
然后背着双手，哼着含糊不清的戏文慢悠悠的出了院子。
牧春晴也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不知道是不是姜琦棠性格的原因，那药的效果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期。
“我们……”
“抱歉……”
牧春晴抬头看了眼用身体护住自己的陆晚声，后者红着脸放下虚扶在牧春晴背后的手，闪开了身体，轻声道了声歉。
牧春晴眼看着陆晚声的微红的脸颊，轻轻笑了一声：“其实你不用这样担心我，我虽然被爸爸妈妈保护的很好，可毕竟是牧家的女儿，从小身边就不缺别有用心的人，这种程度还吓不到我。”
陆晚声有些尴尬的笑笑，刚想说什么，就听陆月亭尴尬的轻咳了一声：“主人都走了，咱们也别傻站在这儿了，去听戏吧。”
说完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又叮嘱两人：“都稳稳，一会儿别露出什么来。”
看着陆晚声点头答应，才也背着手走出了院子，离开时还不忘向老仆笑着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可等出了院子 ，陆月亭却沉下了脸，眼神格外凝重。
刚刚来福口中的那个电话让他隐隐有了些许猜测，他也知道来福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并没有说真话，可如果来福说的是真的，那恐怕这个人也不能再留了。
陆月亭走后，陆晚声和牧春晴自然也没有理由再留在这里，陆晚声下意识的走在靠近萍萍尸体的一侧护着牧春晴出了院子，等走远了陆晚声才才低声提醒牧春晴：“木木，我总觉得姜署长最近有些不大对劲，要不……一会儿你找个理由先回去吧。”
牧春晴摇了摇头：“我现在走反而扫了姜署长的兴致，还不知会闹出什么事情呢。”
陆晚声略微一想也觉得牧春晴说的有几分道理也就不再劝，想要起一个新的话题却不知说什么，两人一时陷入了沉默。
好在这里离戏园子也不远，回去的时候，南柯记也刚刚进入了尾声。
见到他们马上就有热情的客人招呼着让牧春晴再点一曲，拒绝他们的好意后，牧春晴并没有选择坐在最开始的位置，而是选择与陆晚声一起坐在了最后面。
坐下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寻找刚刚那个疑似吴麒麟的身影，可遗憾的是却再也没有看到。
无论是萍萍的死还是吴麒麟的突然出现，今天发生的事情都有些脱离了她的预期，这让原本只是想让姜琦棠在宾客面前出丑的牧春晴觉得有些不安，而在不久后就连处理收尾的老仆都回到了姜琦棠身边，秦慎却迟迟都没有回来，也让牧春晴心底的不安更加强烈。
陆晚声也感受到牧春晴的异样，关切的问了几句，在牧春晴摇摇头表示自己无事，所幸后面也还算顺利，再又唱了几段热热闹闹的戏文后，天色也渐渐晚了下来，只剩下一场晚宴姜琦棠的生辰也进入了尾声。
这时，宝月楼的班主也上台来，说了几句场面话后，就叫人捧上了一个一尺长的盒子，笑吟吟的拱手说道：“今天是姜署长的生辰，小的们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就凑了一些礼物，想送给姜署长做生辰礼，祝姜署长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姜琦棠笑眯眯的站起身：“今日宝月楼肯赏脸来捧场已经是姜某人的幸运，又怎能收你们的礼？”
“姜署长就不要推辞了，姜署长在玉城这些年，玉城路不拾遗夜不闭户，我们也是有赖于姜署长才能安心做些小本生意。”班主满脸是笑的说着场面话：“更何况这些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姜署长随便赏玩也好，留着赏人也好，左右不过是小的和下面人的一些心意，姜署长还是不要推辞的好。”
说着，班主让人打开了盒子，里面果然满满当当的都是小物件，看成色也很是一般，与姜琦棠收到的其他礼物根本没法比较。
见到东西，姜琦棠的神色才好了几分：“既然也是你们的一片心意，那我也就不再推辞了。”
听姜琦棠松了口，班主笑眯眯的开始拿出里面的东西一一介绍起来，不外乎是一些谈不上名贵但样式颇为精巧的小摆件，可见班主也是下了功夫的，姜琦棠也很给面子的拿出几分耐心欣赏，可在盒子见底后班主又拿出一物却让姜琦棠变了脸色。
班主也有些懵，这里面的东西都是他亲自挑选的，都是些他们这样身份拿出来不显突兀又讨巧的物件，可眼前的东西他确实完全没有印象。
那是一杆烟枪的烟斗子部分，金光闪闪入手很沉应该是镀了一层金，外面一圈还镶嵌着一圈宝石，在烛光下宝石泛着莹润的光泽，单单看着就知道价格不菲，美中不足是烟斗子散发着一股特殊的香味，恐怕已经是被人用过的。
“这……”班主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姜琦棠却已经沉了下来脸，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姜某在玉城这些年，一直致力于禁烟，奈何人有贪欲，大烟屡禁不止，今日想不到姜某的生辰宴上还会看到这样的脏东西，看来姜某这些年做的还是不够好啊。”
班主吓得脸都白了：“姜署长，这个真的不是小的准备的礼物啊，也不知道是怎么混到里面来的，姜署长放心，小的一定会查清楚给你个交代的。”
“这件事让你查，那玉城的警署解散算了。”姜琦棠死死的盯着那个烟斗子，向前走了几步：“烟斗子你留下，其他的我自然会去查，我怀疑这件事是有人对我的挑衅，今天你带来的人一个都别走 ，我的人会对你们一一盘查，最近宝月楼也不要再唱戏了。”
“署长，这……不过是个烟斗子……，小的真的不知道是怎么混进来啊，我们……”班主急的有些语无伦次，姜署长不耐烦的摆摆手：“别说了，你也有嫌疑，一会儿好好配合问话吧。”
说完姜琦棠又转身冲宾客拱了拱手：“对不住了各位，姜某有案子要审，今晚的晚宴就不陪各位了，作为赔罪，十日后我在同福酒楼做东，给大家赔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