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治疗（1）
“我又不是医士。况且诸葛掌门，宋闻煜应该和你说了我们两个的关系了，不用叫我师侄，正常称呼名字就可以。”
祁自言熟悉的走到桌边，关闭系统中的听书模式。
“好，祁自言行了吧。哎，先不要急着否定。我的这个建议是有一定依据的。想想啊，你能净化魔气；那些被魔气污染的人身体中有魔气，你把它们净化了不就好了。”
“……”祁自言思考了一下，好像这个逻辑来看还真是可行。
“可是这样我身份暴露的话不会直接被这次事件幕后那些人盯上了吗？那个人偶能不被你的结界发现，那它想干掉我不是易如反掌。”
诸葛云水感受到祁自言的意动也感受到了她的担忧，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放心。这点我早就想到了。上回宋闻煜从我这里薅走了不少防身的东西，那些确实能在危机时刻保护你，但那还是远远不够的。”
……一阵静默。
“你就不问一下还有什么吗？”
“哦，那还有什么？”隐约之间，祁自言似乎感受到了诸葛云水的本质。
“哎，你跟师弟一样无聊。算了直接告诉你吧。首先，是这个面纱斗笠，我加了隐雾兽的角，戴上她你的样貌、实力、气息都会被隐藏，除非像我师弟那样水平的人，都无法看透你。”
“接着，就是这个面具，我在炼制的时候加了星辰铁，魇兽丹。戴上她你可以任意改变声音，就算你亲娘来了也认不出。”
“还有这最后一个，云衣。衣如其名，能变换色彩大小形态。它自动清洁，刀枪不入，出行有这一件就够了。我加了麟蛇的蛇蜕，晓日蝶的茧。你穿上它在外人眼中你的身高体型也会发生变化。”
祁自言看不见东西，只能听见诸葛云水滔滔不绝的介绍声音，还有那悉悉索索拿东西的声音。
注意到一切声音都停止后，祁自言：“没了？”
“没了。不是你就没有别的表示吗？这四天掌门我做了这三件法器是多么不容易。”诸葛云水又开始了自己的戏精之路。
“诸葛掌门，我，现在还看不见。”祁自言面朝着声音的方向，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哦，不好意思，差点忘了。”
“你提前做了这么多法器不怕我最后拒绝吗？”
“你会吗？”诸葛云水反问，知道祁自言看不见，但还是盯着她的眼睛。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开了，良久，祁自言开口：“东西留下，明早来找我。”明天自己的视力应该就恢复了。
“嘿嘿，我就知道你不舍得我这个掌门伤心的。放心，我们先试验一下，明天给你带个人来。”诸葛云水脚步轻快的离开。
祁自言摸索到床边躺下来，把自己蒙起来，所成一团在床上翻滚。
“啊啊啊，刚刚怎么就答应了，明明一开始在和丰镇的时候说好要躺平混日子了，怎么现在接了越来越多事情了。而且要是真被幕后人发现自己的不对劲，小命随时都没了啊。”
“可是想到自己能帮助到更多的人，就很开心啊，你明明也一直想这么做嘛。”
祁自言思想开始分裂，整个人扭成麻花。
她重新打开系统参考书目听书模式企图用知识让自己冷静下来。
而此时悄无声息出现在房中的人偶司徒明鸢看着床上奇奇怪怪的人，歪头，平时纯黑吓人的眼睛中闪烁着清澈的光芒。
“讨厌的人类，不对——奇怪的人类，不对——好看的人类。香香，喜欢，喜欢，喜欢。”
“一号，还不回来？”脑中严肃的声音想起，司徒明鸢不想搭理。
“一号？”心口发烫，发痛，司徒明鸢眼中的神采消失，咻的一下消失在了房中，离开了这个自己观察了几天的人，回到了一处阴暗的地宫中。
“主人。”司徒明鸢下跪，声音古井无波不带一丝感情。
“让你暗中观察宋闻煜你得到了什么信息？”身穿黑色细纱的男子坐于高台之上，脸上、手上数十条黑色线条蔓延。
“讨厌、喜欢、香香、讨厌、喜欢……”司徒明鸢机械性的重复着几个词。
高台上的男子一个闪身，扼住了司徒明鸢的头顶。
人偶的记忆中确实出现了宋闻煜、诸葛云水、黄泰安三人讨论自己对于这次魔气泄露的怀疑，但更多的是一大片一大片的黑色。
“被发现了还是人偶出问题？本想让这最完善的一个出去试试水的。算了，在宋闻煜面前本来也没抱有太大希望。”
检查后，男子宛如丢垃圾一样将司徒明鸢扔了出去，嫌弃的擦了擦自己的手：“生人炼偶就是这个不好，灵魂破碎，不稳定性太强。”
“一号，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去破坏星夜泉的封印，如果失败就不用回来见我了。”
男子眼中红光一闪，远处跌倒的司徒明鸢立刻起身：“是，主人。”
第二天早上祁自言睁眼，久违的看见了阳光，自己终于恢复视力了！
想起这几天宋闻煜要去检查派去封印之地的人有无问题，除了准备的吃食几乎看不见他存在的痕迹，祁自言有些放飞自我。
先重新打量了一遍客房，接着将昨天诸葛云水送给自己的三样东西都试了一遍，尝试了男女老少各种声音，不得不说，真是颜值与实力并存，挺好用。
祁自言的放松与喜悦截止到自己的腰撞上了桌角：“嘶，真疼。我就说我忘记什么事情了，系统消极刷题考试给的霉运BUFF。”
生无可恋的祁自言两眼一闭，进入到了熟悉的空间。
想起自己失明这几天每天都在听知识点，又瞬间感觉信心满满。
题型不变：古诗默写、常识填空、简答；时间80分钟。
对于笔和卷子，祁自言突然感觉一段时间不见，甚是想念。
自己也许真的心理有些问题也说不定。
1.“江西诗派”一祖：——三宗：——、——、——。[1]
2.“肝肠似火，色貌如花”评价谁的作品？[2]
……
15.“鸟雀呼晴，——。”[3]
16.“——，寄雁传书谢不能。”[4]
……
24.“易安体”的特色？[5]
25.“张先词在艺术上有何特色？”[6]
虽然感觉题目写起来并不顺手，但总归比先前那种还没做完就觉得自己不及格的情况要好很多了。
“恭喜您，化神4阶。”考试成功及格，充盈的灵力再次遍布全身，让人感觉神清气爽。
“啊！”才睁眼，祁自言就被静静坐在矮桌旁的宋闻煜吓了一跳。
“抱歉，吓到你了。我回来盯着点诸葛云水，他一会儿过来。”宋闻煜话音刚落，房门就被敲响了。
祁自言主动上前开门，就迎上了诸葛云水和黄泰安。
“哟，你眼睛好啦。”诸葛云水一眼看出了祁自言与昨日的不一样。
“诸葛掌门不是说要带个人——黄长老吗？”祁自言扫视一番，只看见了站在诸葛云水身边的黄长老。
“没错。这种事情试验还是要找熟悉的人来试试。”
“黄长老，您也是……”祁自言看着眼前健硕粗犷的秃头长老很难将他与被魔气污染联系在一起。
“就是你想的那样。还有自言啊，你就和云水他们一样唤我叔就行。说实话，魔气从百年开始就已经在侵蚀我的身体了。不然老夫现在怎么说也是一位长发飘飘，风度翩翩的美男子。”
祁自言看着黄泰安光溜反光的头顶以及十几公分长的白胡子陷入沉思。
“黄叔纯阳之体，加之体修修为极高，受魔气侵蚀速度慢在外表并不会很明显，只是这么多年或多或少有些反应。当初我们进东来城也已经报备登记过了。”诸葛云水在一旁补充到。
“没错。但自言，你千万不要有压力，放心大胆得治，老夫这身子骨别的没有就是硬朗、抗造。治不好也没关系，本来这种事就没抱有过希望。”
黄泰安拍拍胸脯，声音洪亮，平日里魁梧身躯给人带来的压迫感也变小了。
“那黄叔您先坐，我来替您看看。如果有什么不舒服就立刻说出来。”
待黄泰安坐下后，祁自言闭目尝试用灵力去感知他体内的波动。
经脉之中黑金而气平分秋色，但细看之下，黑色的魔气一直隐隐吞噬着黄泰安本身的灵力。
长此以往，当黄泰安灵力耗尽之时就是他的绝命之日。
祁自言试探性的一点点伸出灵力，考虑到经脉内力量冲撞失衡可能会引起的走火入魔，她小心翼翼的先在那些魔气外围虚虚包裹几层，然后再一点点的接触魔气。
淡蓝色的灵力与魔气接触发出很小呲呲的声响，魔气果真暴动了，但又因为外围的几层的包裹，并没有在身体中横冲直撞。
因要时时留意魔气状态和走向，祁自言精力和灵力消耗的非常快。
而一旁黄泰安的状态也不是很好，眉头紧皱，双手握拳，全身绷紧，豆大的汗珠从脸上滑了下来，显然也在承受着很大的痛苦。
房中的另外两人也在盯着情况，一但发现不对劲还可及时制止。房间中安静地连根针落下来都听得见。
幸好一切顺利，约莫一炷香地事件后，黄泰安的眉眼渐渐舒展，祁自言也收回了自己的灵力。
“黄叔，您体内的魔气已经全部去除了，但是因魔气侵蚀的灵力不会回来了。境界在那里，修为却要您自己补足了。”
“好好好，太好了，多谢你啊自言。”黄泰安虽然唇瓣还有些苍白，但整个人是抑制不住的喜色。
他走上前去一把抱住祁自言，表示感谢。
祁自言：感觉被什么捏出了命运的脖颈。
“黄叔你轻些，祁自言有些喘不过气了。”宋闻煜在一旁提醒。
黄泰安低头一看确实是如此，赶忙松开，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对不住啊，刚刚太兴奋了，没控制好力道。”
祁自言喘了口气，摆摆手：“没关系，能治好您我也很开心。”
“你消耗怎么样？”诸葛云水问道。
祁自言感受了一下，还有大约二分之一的灵力，自己之前是在那封印之地消耗的灵力量给吓到了吗？好像一般情况下完全不需要消耗那么多。
“还可以。如果不是像黄叔这样严重的，我一天应该可以治多个。”
“那太好了，要不你明天就开始？就在东来客栈，三天。”诸葛云水伸出三根手指。
祁自言斜瞥了他一眼总觉得自己上了贼船，但偏偏自己好像还有那么一点乐意：“行。”
黄泰安、诸葛云水离开了，唯有宋闻煜留下来：“你想好了吗？哪怕有各种法器，只要你这么做很大概率会暴露在幕后之人面前。”
“说实话，我一开始也想过这个问题，也害怕过。但后来想想只要我还要去净化魔气，就一定会被盯上。现在你们都在我身边护着，还不如主动一些，这样不光能救人还能看看有没有机会钓鱼上钩，方便调查。”
祁自言叹了口气：“我曾经的梦想就是在和丰镇躺平悠闲到老，哪里知道世事无常呢。现在我的想法是能救更多，更多的人。”
说着她站起来，比划了一个大大手势，眼中有着对过去的怀念与惆怅；也有对未来崇敬与希望，闪烁着亮晶晶的光芒。
宋闻煜看着眼前人静默良久，久到祁自言产生了疑惑，以为自己话哪里说错了：“怎么了？”
宋闻煜恍然回神，摇摇头：“没什么，这样也很好。对了，怕你觉得不自在，我现在的客房在正对你楼上，有事唤我就行。”
说完，他就关上门离开，在祁自言看不见的地方低头失笑：她，还是没怎么变。
而祁自言在宋闻煜离开不久，一转头就看见一个人偶规规矩矩站在角落歪头看着她。
……？！这是什么恐怖片节奏？
祁自言熟悉的走到桌边，关闭系统中的听书模式。
“好，祁自言行了吧。哎，先不要急着否定。我的这个建议是有一定依据的。想想啊，你能净化魔气；那些被魔气污染的人身体中有魔气，你把它们净化了不就好了。”
“……”祁自言思考了一下，好像这个逻辑来看还真是可行。
“可是这样我身份暴露的话不会直接被这次事件幕后那些人盯上了吗？那个人偶能不被你的结界发现，那它想干掉我不是易如反掌。”
诸葛云水感受到祁自言的意动也感受到了她的担忧，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放心。这点我早就想到了。上回宋闻煜从我这里薅走了不少防身的东西，那些确实能在危机时刻保护你，但那还是远远不够的。”
……一阵静默。
“你就不问一下还有什么吗？”
“哦，那还有什么？”隐约之间，祁自言似乎感受到了诸葛云水的本质。
“哎，你跟师弟一样无聊。算了直接告诉你吧。首先，是这个面纱斗笠，我加了隐雾兽的角，戴上她你的样貌、实力、气息都会被隐藏，除非像我师弟那样水平的人，都无法看透你。”
“接着，就是这个面具，我在炼制的时候加了星辰铁，魇兽丹。戴上她你可以任意改变声音，就算你亲娘来了也认不出。”
“还有这最后一个，云衣。衣如其名，能变换色彩大小形态。它自动清洁，刀枪不入，出行有这一件就够了。我加了麟蛇的蛇蜕，晓日蝶的茧。你穿上它在外人眼中你的身高体型也会发生变化。”
祁自言看不见东西，只能听见诸葛云水滔滔不绝的介绍声音，还有那悉悉索索拿东西的声音。
注意到一切声音都停止后，祁自言：“没了？”
“没了。不是你就没有别的表示吗？这四天掌门我做了这三件法器是多么不容易。”诸葛云水又开始了自己的戏精之路。
“诸葛掌门，我，现在还看不见。”祁自言面朝着声音的方向，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哦，不好意思，差点忘了。”
“你提前做了这么多法器不怕我最后拒绝吗？”
“你会吗？”诸葛云水反问，知道祁自言看不见，但还是盯着她的眼睛。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开了，良久，祁自言开口：“东西留下，明早来找我。”明天自己的视力应该就恢复了。
“嘿嘿，我就知道你不舍得我这个掌门伤心的。放心，我们先试验一下，明天给你带个人来。”诸葛云水脚步轻快的离开。
祁自言摸索到床边躺下来，把自己蒙起来，所成一团在床上翻滚。
“啊啊啊，刚刚怎么就答应了，明明一开始在和丰镇的时候说好要躺平混日子了，怎么现在接了越来越多事情了。而且要是真被幕后人发现自己的不对劲，小命随时都没了啊。”
“可是想到自己能帮助到更多的人，就很开心啊，你明明也一直想这么做嘛。”
祁自言思想开始分裂，整个人扭成麻花。
她重新打开系统参考书目听书模式企图用知识让自己冷静下来。
而此时悄无声息出现在房中的人偶司徒明鸢看着床上奇奇怪怪的人，歪头，平时纯黑吓人的眼睛中闪烁着清澈的光芒。
“讨厌的人类，不对——奇怪的人类，不对——好看的人类。香香，喜欢，喜欢，喜欢。”
“一号，还不回来？”脑中严肃的声音想起，司徒明鸢不想搭理。
“一号？”心口发烫，发痛，司徒明鸢眼中的神采消失，咻的一下消失在了房中，离开了这个自己观察了几天的人，回到了一处阴暗的地宫中。
“主人。”司徒明鸢下跪，声音古井无波不带一丝感情。
“让你暗中观察宋闻煜你得到了什么信息？”身穿黑色细纱的男子坐于高台之上，脸上、手上数十条黑色线条蔓延。
“讨厌、喜欢、香香、讨厌、喜欢……”司徒明鸢机械性的重复着几个词。
高台上的男子一个闪身，扼住了司徒明鸢的头顶。
人偶的记忆中确实出现了宋闻煜、诸葛云水、黄泰安三人讨论自己对于这次魔气泄露的怀疑，但更多的是一大片一大片的黑色。
“被发现了还是人偶出问题？本想让这最完善的一个出去试试水的。算了，在宋闻煜面前本来也没抱有太大希望。”
检查后，男子宛如丢垃圾一样将司徒明鸢扔了出去，嫌弃的擦了擦自己的手：“生人炼偶就是这个不好，灵魂破碎，不稳定性太强。”
“一号，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去破坏星夜泉的封印，如果失败就不用回来见我了。”
男子眼中红光一闪，远处跌倒的司徒明鸢立刻起身：“是，主人。”
第二天早上祁自言睁眼，久违的看见了阳光，自己终于恢复视力了！
想起这几天宋闻煜要去检查派去封印之地的人有无问题，除了准备的吃食几乎看不见他存在的痕迹，祁自言有些放飞自我。
先重新打量了一遍客房，接着将昨天诸葛云水送给自己的三样东西都试了一遍，尝试了男女老少各种声音，不得不说，真是颜值与实力并存，挺好用。
祁自言的放松与喜悦截止到自己的腰撞上了桌角：“嘶，真疼。我就说我忘记什么事情了，系统消极刷题考试给的霉运BUFF。”
生无可恋的祁自言两眼一闭，进入到了熟悉的空间。
想起自己失明这几天每天都在听知识点，又瞬间感觉信心满满。
题型不变：古诗默写、常识填空、简答；时间80分钟。
对于笔和卷子，祁自言突然感觉一段时间不见，甚是想念。
自己也许真的心理有些问题也说不定。
1.“江西诗派”一祖：——三宗：——、——、——。[1]
2.“肝肠似火，色貌如花”评价谁的作品？[2]
……
15.“鸟雀呼晴，——。”[3]
16.“——，寄雁传书谢不能。”[4]
……
24.“易安体”的特色？[5]
25.“张先词在艺术上有何特色？”[6]
虽然感觉题目写起来并不顺手，但总归比先前那种还没做完就觉得自己不及格的情况要好很多了。
“恭喜您，化神4阶。”考试成功及格，充盈的灵力再次遍布全身，让人感觉神清气爽。
“啊！”才睁眼，祁自言就被静静坐在矮桌旁的宋闻煜吓了一跳。
“抱歉，吓到你了。我回来盯着点诸葛云水，他一会儿过来。”宋闻煜话音刚落，房门就被敲响了。
祁自言主动上前开门，就迎上了诸葛云水和黄泰安。
“哟，你眼睛好啦。”诸葛云水一眼看出了祁自言与昨日的不一样。
“诸葛掌门不是说要带个人——黄长老吗？”祁自言扫视一番，只看见了站在诸葛云水身边的黄长老。
“没错。这种事情试验还是要找熟悉的人来试试。”
“黄长老，您也是……”祁自言看着眼前健硕粗犷的秃头长老很难将他与被魔气污染联系在一起。
“就是你想的那样。还有自言啊，你就和云水他们一样唤我叔就行。说实话，魔气从百年开始就已经在侵蚀我的身体了。不然老夫现在怎么说也是一位长发飘飘，风度翩翩的美男子。”
祁自言看着黄泰安光溜反光的头顶以及十几公分长的白胡子陷入沉思。
“黄叔纯阳之体，加之体修修为极高，受魔气侵蚀速度慢在外表并不会很明显，只是这么多年或多或少有些反应。当初我们进东来城也已经报备登记过了。”诸葛云水在一旁补充到。
“没错。但自言，你千万不要有压力，放心大胆得治，老夫这身子骨别的没有就是硬朗、抗造。治不好也没关系，本来这种事就没抱有过希望。”
黄泰安拍拍胸脯，声音洪亮，平日里魁梧身躯给人带来的压迫感也变小了。
“那黄叔您先坐，我来替您看看。如果有什么不舒服就立刻说出来。”
待黄泰安坐下后，祁自言闭目尝试用灵力去感知他体内的波动。
经脉之中黑金而气平分秋色，但细看之下，黑色的魔气一直隐隐吞噬着黄泰安本身的灵力。
长此以往，当黄泰安灵力耗尽之时就是他的绝命之日。
祁自言试探性的一点点伸出灵力，考虑到经脉内力量冲撞失衡可能会引起的走火入魔，她小心翼翼的先在那些魔气外围虚虚包裹几层，然后再一点点的接触魔气。
淡蓝色的灵力与魔气接触发出很小呲呲的声响，魔气果真暴动了，但又因为外围的几层的包裹，并没有在身体中横冲直撞。
因要时时留意魔气状态和走向，祁自言精力和灵力消耗的非常快。
而一旁黄泰安的状态也不是很好，眉头紧皱，双手握拳，全身绷紧，豆大的汗珠从脸上滑了下来，显然也在承受着很大的痛苦。
房中的另外两人也在盯着情况，一但发现不对劲还可及时制止。房间中安静地连根针落下来都听得见。
幸好一切顺利，约莫一炷香地事件后，黄泰安的眉眼渐渐舒展，祁自言也收回了自己的灵力。
“黄叔，您体内的魔气已经全部去除了，但是因魔气侵蚀的灵力不会回来了。境界在那里，修为却要您自己补足了。”
“好好好，太好了，多谢你啊自言。”黄泰安虽然唇瓣还有些苍白，但整个人是抑制不住的喜色。
他走上前去一把抱住祁自言，表示感谢。
祁自言：感觉被什么捏出了命运的脖颈。
“黄叔你轻些，祁自言有些喘不过气了。”宋闻煜在一旁提醒。
黄泰安低头一看确实是如此，赶忙松开，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对不住啊，刚刚太兴奋了，没控制好力道。”
祁自言喘了口气，摆摆手：“没关系，能治好您我也很开心。”
“你消耗怎么样？”诸葛云水问道。
祁自言感受了一下，还有大约二分之一的灵力，自己之前是在那封印之地消耗的灵力量给吓到了吗？好像一般情况下完全不需要消耗那么多。
“还可以。如果不是像黄叔这样严重的，我一天应该可以治多个。”
“那太好了，要不你明天就开始？就在东来客栈，三天。”诸葛云水伸出三根手指。
祁自言斜瞥了他一眼总觉得自己上了贼船，但偏偏自己好像还有那么一点乐意：“行。”
黄泰安、诸葛云水离开了，唯有宋闻煜留下来：“你想好了吗？哪怕有各种法器，只要你这么做很大概率会暴露在幕后之人面前。”
“说实话，我一开始也想过这个问题，也害怕过。但后来想想只要我还要去净化魔气，就一定会被盯上。现在你们都在我身边护着，还不如主动一些，这样不光能救人还能看看有没有机会钓鱼上钩，方便调查。”
祁自言叹了口气：“我曾经的梦想就是在和丰镇躺平悠闲到老，哪里知道世事无常呢。现在我的想法是能救更多，更多的人。”
说着她站起来，比划了一个大大手势，眼中有着对过去的怀念与惆怅；也有对未来崇敬与希望，闪烁着亮晶晶的光芒。
宋闻煜看着眼前人静默良久，久到祁自言产生了疑惑，以为自己话哪里说错了：“怎么了？”
宋闻煜恍然回神，摇摇头：“没什么，这样也很好。对了，怕你觉得不自在，我现在的客房在正对你楼上，有事唤我就行。”
说完，他就关上门离开，在祁自言看不见的地方低头失笑：她，还是没怎么变。
而祁自言在宋闻煜离开不久，一转头就看见一个人偶规规矩矩站在角落歪头看着她。
……？！这是什么恐怖片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