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老师，你觉得汐说的是真的吗？”黑暗中，夏目的声音有些迷茫。
“毁灭世界吗？应该是真的吧。”猫咪老师嘟哝回道。“那个讨厌的人类很强大。”
那轮红月和突然出现的怪物，都给它一种十分恶心厌恶的感觉。那个怪物的精神攻击，强大到无法想象，让它一瞬间就现在过往黑暗记忆里。
夏目躺在床上，双手别在脑袋后面，看着眼前这片黑暗。
其实他想问的，是另一句。
虽然汐说是骗他的，但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到了她眼中那种失去至亲的悲伤。
在夏目隔壁房间，汐靠坐在窗棂上，手里转动着那颗黑影死亡后遗留的黑色珠子。
珠子里像是包裹着某种粘稠液体，缓缓流动，看起来诡异又危险。
红色光落在珠子上，激起丝丝缕缕的黑雾，那股恶念竟然有开始复苏的迹象。
“死而不僵。”汐冷嗤，一巴掌拍下去，黑雾彻底消散。
她收起珠子正要躺下休息，远方一股奇异的气息，吸引了她的注意。
这气息似曾相识，难道是有其他执法者进入此界了？
想了想，她重新穿上那件黑色袍服，敲响了夏目的门。
木门拉开，“有什么事吗？”夏目问。
“需要你们帮个忙，陪我去个地方。”汐没有过多解释。
“等我一下。”夏目关上门，很快重新打开，已经换了一身衣服，“我们走吧。”
汐没动，指了指屋里打算继续睡觉的懒猫：“还有它。”
猫咪老师猛地抬头，无辜地眨了眨眼睛。仿佛在说：我只是一只可爱的小猫咪。
“老师，不要装可爱！”不顾它的抗议，夏目一把捞起猫咪老师，带着出了门。
夜风中，白色的巨兽打了个哈切，不满的咕哝。
“可恶的夏目，讨厌的人类，我我明天要吃是个七辻屋的满头！！！”
在它背上，汐和夏目一前一后坐着，夏目右脸上，还清晰印着一朵梅花。
对于猫咪老师近乎妄想的碎碎念，夏目没有回应。他这周的零花钱余额是零。
以汐的力量，带着夏目飞到目的地，根本是件轻而易举的事。
对于这个问题，汐的回答是：“我怕他被雷劈死。”
想到那段被雷劈得焦黑的石板路，再想想可能同样被劈中的夏目，一人一猫同时陷入沉默。
飞了十几分钟，猫咪老师在汐的指导下落地。
夏目的脚刚踏到地上，它重新变成猫咪形态，跳进夏目怀里，懒懒打了个哈欠。
眼前是一片瀑布，周遭寂静一片。
那些小妖怪和动物们，感受到猫咪老师刻意散发出来的大妖气息，都已经远远躲开。
瀑布深谭下，隐约的亮光异常醒目。
“你们在这儿等我。”汐纵身跃入水中，如同游鱼般飞快潜入水底。
这片潭水比她想的要深一些，大约有四五米。她靠近那光团，光团内浮现一个少年的身影。穿着蓝白色运动衣，双眼紧闭，显然已经失去意识。
不是执法者。
汐有些失望，然而下一刻，她的目光落在少年手上露出一半的木牌。
那是......
大脑记忆深处轰然炸开，汐整个人呆立在原地。
记忆中，年轻的男女笑容温暖，虽然经常不在家，但每次归家都会给她带不同的礼物。
有时是一朵花，一颗草，有时是香甜的蛋糕，精巧的手工玩具。
“汐汐乖，等爸爸打完坏蛋，就回来陪你过生日，给你带最~大的蛋糕。”
“汐汐真棒，都会写妈妈的名字啦。”
“汐汐别怕，爸爸妈妈出门打坏蛋，回来的时候给汐汐带最漂亮的小裙子，好不好呀。”
然而，突然有一天，什么都消失了。
无数画面涌现，汐无意识蜷缩起身体，拳头死死抵在胸口。这样的动作，她曾在夜里做过无数次。好像这样，就能再度回归那个温暖的怀抱。
谭水边上，夏目抱着猫咪老师昏昏欲睡，下巴不住点在猫咪脑袋上。他抬着沉重地眼皮看手表，已经过去大半个小时了。“汐还没上来，不会有事吧？”
“应该不会，反正遇到妖怪倒霉的也不是它。”猫咪老师在夏目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睡觉，鼻子里一个气泡忽大忽小。然后砰地碎了。
忽然，猫咪老师睁开眼睛，看向处在红月照耀下的那片树林。
阴影中，隐藏着些微红光。
“夏目，有东西出来了。”
“嗯。”听到这话。夏目顿时睡意全消，放下猫咪老师，警惕地看向那片树林。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一双双眼睛在黑暗中发出红光，一双、两双、很快变得密密麻麻。
夏目只觉头皮发麻，恐惧感从头顶穿到脚心。
“老.......老师......”他的声音都在打颤。
猫咪老师显出本体。冷漠威严的目光投向那群不知名怪物，巨爪开始凝聚罡风。
“吼！”
巨大的吼声响彻林间，汐猛然惊醒，抓住那团跟他几乎等身的光团飞快往水面游去。
水面上的战斗异常激烈。无数浑身漆黑形状各异的怪物把夏目和斑围在中心，尖锐的牙齿冷如钢铁，透着森森寒光。
汐刚跳出水面就抽出腰间短刀，毫不客气向那堆怪物劈去，数十只怪物一碰即碎，化作黑烟。
斑同样一爪抓出，凌厉罡风瞬间将怪物绞碎。但那些怪物像汐打杀的那些化作黑烟。而是碎成无数肉块。又飞快聚合重组，如同不死的怪物。
“竟然还没死。”斑盯住其中一只，再次挥爪。强大妖力组成的罡风更加密集，瞬间就把那只怪物绞成碎末。这一次，那只怪物没有再聚合。
斑的表情有些难看。汐的灵力自带净化力量。但它的妖力只能破坏无法净化，想要杀死它们只能是彻底粉碎，血肉撒了一地。
夏目看到这一幕，强烈的恶心感袭上胸口，险些吐出来。他双手紧紧捂住嘴，不去看那满地血腥。
斑冷厉的眼神扫过那片恶心战场。粉碎怪物不难，但是极其消耗妖力，如果今天是它单独遇到这堆成群的怪物，就算可以把怪物全部杀光，也会妖力耗尽无力再面对其他危险。
这一刻，斑有些羡慕起汐的净化力量。
汐也看到了这边的情况，但拥有强大力量的物品，对妖怪也同样有效。
她飞快解决另外十几只怪物。
看着满地的怪物血肉，厌恶地皱起眉，指尖血液析出，再次画出血符净化这片战场。
顷刻间，黑烟消散，这片土地重新变得“干净”起来。
汐看着好不容易从恶心感里摆脱的夏目。想了想，从怀里取出一枚木牌递给他。
“这是雷击木的护身符，对这些怪物有天然的克制。如果哪天你跟这只猫遇到这种怪物，就用这个护身符对付它们。”
夏目此时已经恢复过来，脸色惨白地接过护身符，嘴唇嗫嚅说出两个字：“谢谢。”
斑变回猫身。难得没有答话，沉默地像个满怀心事的人。
跟第一次见到的那只怪物不同，今晚的怪物都是没有精神攻击，全然没有神智，只知道杀戮。
它们是被夏目身上的气运吸引来的，但凡它们有些神智，都不会挑她在场的时候攻击夏目。
这么看来，堕落天道的力量，也没有她之前想象的恢复那么快。
“咦，是个人类。”解决了危险，夏目的注意力被谭边那个光团吸引，走近了才发现光团中心，竟然包裹了一个人。
猫咪老师老师只是在夏目怀里懒洋洋看了两眼。它没错过少年手里紧握的木牌，看起来跟夏目刚才收下护身符的很像，但明显力量更强。
一般小妖连靠近都有可能魂飞魄散。而即便是它，如果触碰，也会吃苦头。。
“你们离远些。”汐交代一句，双手并指，就在左腕上划出一道血痕。
鲜血像是有生命一般，凝聚在伤口处没有滑落。汐用手指沾了血，虚空划出一个繁复符文。符文成型的刹那，红色字体中隐约有金光闪烁。
天边开始积蓄阴云。
汐小声咒骂一句，收了灵力，失去力量加持的符文摇摇晃晃落在金色光团上。
光团一碰到那血色符文，开始飞快消融，灵光完全缩回那枚雷击木护身符中。
不二周助感觉自己做了很长的梦。梦里，他被青面獠牙的怪物追逐，掉进深井。后来，他来到一个很温暖的地方，有花有草，有恩爱的夫妻，还有一个可爱的小女孩。
他在梦里徘徊了很久，但始终没有人注意到他。
眼前是一片朦胧绿色，耳边有微风，有虫鸣，有鸟叫，一切都是那么清晰，像是终于活了过来。
他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他抬起右手，入眼是一片模糊的影子。
他的眼睛，看不见了。
“你看不见？”
清越的女声响起，不二周助循声“望”去，眼前出现一团人影，她的位置很高，像是坐在树干上。
“你是谁？这是哪里？”不二周助警惕地看着那个说话的人影。
“我叫汐，是我救了你。至于这里，是八原的森林，我把你带过来的。”汐从树上跳下来，看着这个刚从光团里解脱的少年。
这人看起来很不安，虽然竭力表现出镇定，但眼睛里都是惶恐。在害怕什么？
救他？
不二周助脑海中瞬间浮现出那只恐怖的漆黑怪物。
“毁灭世界吗？应该是真的吧。”猫咪老师嘟哝回道。“那个讨厌的人类很强大。”
那轮红月和突然出现的怪物，都给它一种十分恶心厌恶的感觉。那个怪物的精神攻击，强大到无法想象，让它一瞬间就现在过往黑暗记忆里。
夏目躺在床上，双手别在脑袋后面，看着眼前这片黑暗。
其实他想问的，是另一句。
虽然汐说是骗他的，但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到了她眼中那种失去至亲的悲伤。
在夏目隔壁房间，汐靠坐在窗棂上，手里转动着那颗黑影死亡后遗留的黑色珠子。
珠子里像是包裹着某种粘稠液体，缓缓流动，看起来诡异又危险。
红色光落在珠子上，激起丝丝缕缕的黑雾，那股恶念竟然有开始复苏的迹象。
“死而不僵。”汐冷嗤，一巴掌拍下去，黑雾彻底消散。
她收起珠子正要躺下休息，远方一股奇异的气息，吸引了她的注意。
这气息似曾相识，难道是有其他执法者进入此界了？
想了想，她重新穿上那件黑色袍服，敲响了夏目的门。
木门拉开，“有什么事吗？”夏目问。
“需要你们帮个忙，陪我去个地方。”汐没有过多解释。
“等我一下。”夏目关上门，很快重新打开，已经换了一身衣服，“我们走吧。”
汐没动，指了指屋里打算继续睡觉的懒猫：“还有它。”
猫咪老师猛地抬头，无辜地眨了眨眼睛。仿佛在说：我只是一只可爱的小猫咪。
“老师，不要装可爱！”不顾它的抗议，夏目一把捞起猫咪老师，带着出了门。
夜风中，白色的巨兽打了个哈切，不满的咕哝。
“可恶的夏目，讨厌的人类，我我明天要吃是个七辻屋的满头！！！”
在它背上，汐和夏目一前一后坐着，夏目右脸上，还清晰印着一朵梅花。
对于猫咪老师近乎妄想的碎碎念，夏目没有回应。他这周的零花钱余额是零。
以汐的力量，带着夏目飞到目的地，根本是件轻而易举的事。
对于这个问题，汐的回答是：“我怕他被雷劈死。”
想到那段被雷劈得焦黑的石板路，再想想可能同样被劈中的夏目，一人一猫同时陷入沉默。
飞了十几分钟，猫咪老师在汐的指导下落地。
夏目的脚刚踏到地上，它重新变成猫咪形态，跳进夏目怀里，懒懒打了个哈欠。
眼前是一片瀑布，周遭寂静一片。
那些小妖怪和动物们，感受到猫咪老师刻意散发出来的大妖气息，都已经远远躲开。
瀑布深谭下，隐约的亮光异常醒目。
“你们在这儿等我。”汐纵身跃入水中，如同游鱼般飞快潜入水底。
这片潭水比她想的要深一些，大约有四五米。她靠近那光团，光团内浮现一个少年的身影。穿着蓝白色运动衣，双眼紧闭，显然已经失去意识。
不是执法者。
汐有些失望，然而下一刻，她的目光落在少年手上露出一半的木牌。
那是......
大脑记忆深处轰然炸开，汐整个人呆立在原地。
记忆中，年轻的男女笑容温暖，虽然经常不在家，但每次归家都会给她带不同的礼物。
有时是一朵花，一颗草，有时是香甜的蛋糕，精巧的手工玩具。
“汐汐乖，等爸爸打完坏蛋，就回来陪你过生日，给你带最~大的蛋糕。”
“汐汐真棒，都会写妈妈的名字啦。”
“汐汐别怕，爸爸妈妈出门打坏蛋，回来的时候给汐汐带最漂亮的小裙子，好不好呀。”
然而，突然有一天，什么都消失了。
无数画面涌现，汐无意识蜷缩起身体，拳头死死抵在胸口。这样的动作，她曾在夜里做过无数次。好像这样，就能再度回归那个温暖的怀抱。
谭水边上，夏目抱着猫咪老师昏昏欲睡，下巴不住点在猫咪脑袋上。他抬着沉重地眼皮看手表，已经过去大半个小时了。“汐还没上来，不会有事吧？”
“应该不会，反正遇到妖怪倒霉的也不是它。”猫咪老师在夏目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睡觉，鼻子里一个气泡忽大忽小。然后砰地碎了。
忽然，猫咪老师睁开眼睛，看向处在红月照耀下的那片树林。
阴影中，隐藏着些微红光。
“夏目，有东西出来了。”
“嗯。”听到这话。夏目顿时睡意全消，放下猫咪老师，警惕地看向那片树林。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一双双眼睛在黑暗中发出红光，一双、两双、很快变得密密麻麻。
夏目只觉头皮发麻，恐惧感从头顶穿到脚心。
“老.......老师......”他的声音都在打颤。
猫咪老师显出本体。冷漠威严的目光投向那群不知名怪物，巨爪开始凝聚罡风。
“吼！”
巨大的吼声响彻林间，汐猛然惊醒，抓住那团跟他几乎等身的光团飞快往水面游去。
水面上的战斗异常激烈。无数浑身漆黑形状各异的怪物把夏目和斑围在中心，尖锐的牙齿冷如钢铁，透着森森寒光。
汐刚跳出水面就抽出腰间短刀，毫不客气向那堆怪物劈去，数十只怪物一碰即碎，化作黑烟。
斑同样一爪抓出，凌厉罡风瞬间将怪物绞碎。但那些怪物像汐打杀的那些化作黑烟。而是碎成无数肉块。又飞快聚合重组，如同不死的怪物。
“竟然还没死。”斑盯住其中一只，再次挥爪。强大妖力组成的罡风更加密集，瞬间就把那只怪物绞成碎末。这一次，那只怪物没有再聚合。
斑的表情有些难看。汐的灵力自带净化力量。但它的妖力只能破坏无法净化，想要杀死它们只能是彻底粉碎，血肉撒了一地。
夏目看到这一幕，强烈的恶心感袭上胸口，险些吐出来。他双手紧紧捂住嘴，不去看那满地血腥。
斑冷厉的眼神扫过那片恶心战场。粉碎怪物不难，但是极其消耗妖力，如果今天是它单独遇到这堆成群的怪物，就算可以把怪物全部杀光，也会妖力耗尽无力再面对其他危险。
这一刻，斑有些羡慕起汐的净化力量。
汐也看到了这边的情况，但拥有强大力量的物品，对妖怪也同样有效。
她飞快解决另外十几只怪物。
看着满地的怪物血肉，厌恶地皱起眉，指尖血液析出，再次画出血符净化这片战场。
顷刻间，黑烟消散，这片土地重新变得“干净”起来。
汐看着好不容易从恶心感里摆脱的夏目。想了想，从怀里取出一枚木牌递给他。
“这是雷击木的护身符，对这些怪物有天然的克制。如果哪天你跟这只猫遇到这种怪物，就用这个护身符对付它们。”
夏目此时已经恢复过来，脸色惨白地接过护身符，嘴唇嗫嚅说出两个字：“谢谢。”
斑变回猫身。难得没有答话，沉默地像个满怀心事的人。
跟第一次见到的那只怪物不同，今晚的怪物都是没有精神攻击，全然没有神智，只知道杀戮。
它们是被夏目身上的气运吸引来的，但凡它们有些神智，都不会挑她在场的时候攻击夏目。
这么看来，堕落天道的力量，也没有她之前想象的恢复那么快。
“咦，是个人类。”解决了危险，夏目的注意力被谭边那个光团吸引，走近了才发现光团中心，竟然包裹了一个人。
猫咪老师老师只是在夏目怀里懒洋洋看了两眼。它没错过少年手里紧握的木牌，看起来跟夏目刚才收下护身符的很像，但明显力量更强。
一般小妖连靠近都有可能魂飞魄散。而即便是它，如果触碰，也会吃苦头。。
“你们离远些。”汐交代一句，双手并指，就在左腕上划出一道血痕。
鲜血像是有生命一般，凝聚在伤口处没有滑落。汐用手指沾了血，虚空划出一个繁复符文。符文成型的刹那，红色字体中隐约有金光闪烁。
天边开始积蓄阴云。
汐小声咒骂一句，收了灵力，失去力量加持的符文摇摇晃晃落在金色光团上。
光团一碰到那血色符文，开始飞快消融，灵光完全缩回那枚雷击木护身符中。
不二周助感觉自己做了很长的梦。梦里，他被青面獠牙的怪物追逐，掉进深井。后来，他来到一个很温暖的地方，有花有草，有恩爱的夫妻，还有一个可爱的小女孩。
他在梦里徘徊了很久，但始终没有人注意到他。
眼前是一片朦胧绿色，耳边有微风，有虫鸣，有鸟叫，一切都是那么清晰，像是终于活了过来。
他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他抬起右手，入眼是一片模糊的影子。
他的眼睛，看不见了。
“你看不见？”
清越的女声响起，不二周助循声“望”去，眼前出现一团人影，她的位置很高，像是坐在树干上。
“你是谁？这是哪里？”不二周助警惕地看着那个说话的人影。
“我叫汐，是我救了你。至于这里，是八原的森林，我把你带过来的。”汐从树上跳下来，看着这个刚从光团里解脱的少年。
这人看起来很不安，虽然竭力表现出镇定，但眼睛里都是惶恐。在害怕什么？
救他？
不二周助脑海中瞬间浮现出那只恐怖的漆黑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