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秀秀开着车带着他们四人,从公主坟一直开到街上,转来转去的,到了一个很不起眼的胡同里,就出现了一个非常气派的老宅。

    四人一下车,胖子惊奇的说:“这是前清哪个王爷住的地方?”这墙外面还有柱墩子?

    霍秀秀边走边说:“我也不知道,我奶奶有很多事情都不告诉我。”

    “哥,你让我下来,我自己走。”张起真被哥哥抱着往里面走,吴邪他们都在,更何况现在还是大白天的被他抱着,还是有点难为情。

    “不用。”张起灵依然不放手,她没穿鞋,万一咯到她脚,又要疼了,这段时间她老是受伤,都有点瘦了,本来就不重,现在更轻了。

    张起真见他不放手,就由着他了,看着四周都荒废着,院子非常大,是典型的四合院,又比一般的四合院大了好多,有很多的房间,到处都是杂草问:“秀秀,你确定让我们住着?这晚上不会闹鬼吧?”

    秀秀笑着说:“只有这里是最安全的,它晚上闹不闹鬼,我还真不知道。”

    吴邪一听打了个冷战,墙壁上爬满了爬山虎,都爬到窗子上了,看着像聊斋电视剧里的荒屋。

    “秀秀,你是让我们来练胆子的,这地方一看就不是用来住人的。”胖子道。

    “哥,这地方好阴森。”说着小丫头搂着他的脖子往他身上靠了靠。

    张起灵看了一眼四周,是有点阴森,见小丫头害怕的样子,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墓里都待过,这点算什么。

    霍秀秀瞧真真害怕的样子,俏皮地笑着说:“我奶奶说得罪了新月饭店的人,有地方睡就不错了。”

    她看到真真没有穿鞋子的脚,一双小脚丫子玲珑玉雪,肌肤细白如脂,脚趾圆润可爱,指甲是花瓣一样淡淡的粉色,漂亮的让她移不开眼。

    她忍不住想伸手去摸摸那双玉足,张起灵抱着小丫头倏地一躲,让她的手落了空,她讪讪一笑:“真真,你的脚真好看。”

    张起真害羞的躲到哥哥的怀里,缩着脚丫子,可是再怎么缩,也盖不住她脚呀,她穿的是旗袍又不是裙子。

    张起灵见吴邪和胖子也盯着小丫头脚一直看,目光不悦的瞪着他们。

    吴邪和胖子不好意思的别过脸,秀秀说的对,真真的脚真的很好看,小巧玲珑的,像桃花的花瓣一样透着淡淡的粉,特别诱人。

    秀秀见小哥冷冽的瞪着吴邪他们,不好意思的摸摸头发:“真真,我去给你买双鞋袜,我待会让人给你们送来生活用品,还有铺盖,厕所在一楼,是个旱厕,院里有自来水,刚开始有点锈水,放一会就没了,你们在这不能出去,待个几天,我奶奶会帮你们想办法的。”

    张起真见她要走,赶忙说:“秀秀,我们的行礼都在旅馆里,你们找人帮我们拿过来。”

    “好,我给你们带瓶酒过来,给你们晚上壮胆,等会见。”霍秀秀雀跃着走远。

    张起真看着霍秀秀远去的身影,忍不住感慨道:“霍家总算出了个像样的人。”

    一想到霍玲头就大了,把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用在她身上再适合不过了。

    张起灵嘴角轻轻一动,哼——霍家的女人那有那么简单,她们可从来都是两张脸,那不过是表面而已,那心里可是阴狠毒辣的狠,宛如当年的霍玲一样。

    四人坐在台阶上,吴邪问真真:“当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张起真穿着哥哥的鞋子,调皮的用手点着鞋面,她还真佩服吴邪的好奇心无奈的说:“我也不知道,我哥做事情从来不告诉我,他说,有些事情我不必要知道,免的脏了耳朵。”

    张起灵低着头看着脚下的砖缝,不告诉她,是不想让她担心,小丫头只要无忧无虑的待在他身边就好,那些牛鬼蛇神让他来应付就好,也不需要她为他做什么,只要在他身边就好,她就像红色的火苗一样温暖着他冰冷的人生。

    胖子感慨的说:“小哥,他爱你爱到骨子里了。”

    真正将你放在心里的人,是舍不得让你哭,更舍不得让你独当一面,把你护作娇花替你遮风挡雨,他以后也要像小哥爱真真一样爱着云彩。

    吴邪想想也是,如果是他,他也不愿意把一些肮脏的事情告诉心爱的姑娘,又看向小哥问:“你不信任霍老太太,为什么?”

    张起灵看着荒凉的院子道:“感觉。”

    胖子道:“霍老太太看到小哥的第一反应,是真的,之后她的话像在故意绕开什么似的,我一直以为小哥失忆了会糊里糊涂的,没想到他还是那么精明。”

    张起真没好气地说:“我哥是失忆了,又不是傻了,再说了我还在旁边呢,她要敢算计我哥,我就让她变成丑八怪。”

    霍仙姑最在意的她的容貌了,不过她还是没有霍三娘好看。

    张起灵的心暖暖的,伸手把小丫头揽到他怀里。

    “还有我们,谁要是敢算计小哥和你,我就让他脱层皮。”吴邪狠狠的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三人在他生命里占了一席之地。

    “对。”胖子也点着头,他们四个的感情早已超越了一切。

    过了一个小时,秀秀给他们拿来了生活用品,还把他们的背包都拿来了,把鞋子递给她。

    张起真把鞋子穿上,看着小白鞋,白白的,给棉花糖一样,喜悦的说:“秀秀,谢谢你。”

    秀秀摆摆手:“小事一桩。”接着就给他们说起了,她所知道的事。

    张起真对秀秀说的事差不多都知道,就站起来参观房间,推开房门,一层灰尘迎面扑来,用手扇着面前的灰说:“哎,虎落平阳被犬欺,将就将就吧。”去外面打盆水,端进来打扫房间。

    不一会儿,他们三人也进来打扫房间,张起真问吴邪:“听完了,有没有发现?”

    吴邪摇摇头:“她说的我基本都知道。”

    张起灵在看那只鬼玺,胖子看小哥一动不动,也跑过去看那只鬼玺,胖子看鬼玺有三个缺口指着说:“这怎么有个缺口,会不会是假的?”

    吴邪赶紧跑过去,一看说:“这叫阴晴圆缺,这鬼玺的主人,手上肯定带有三个戒指,三个手指往这里一卡,这不正好吗。”

    胖子才明白过来。

    张起灵走到真真身边:“看着鬼玺。”说着接过她手里的活,开始擦窗子。

    胖子给吴邪说:“小哥,可真疼媳妇。

    吴邪笑着说:“难道你不疼云彩?”

    胖子说:“你一说,我就更想她了。”

    吴邪拍着胖子的肩膀:“干活吧你。”

    一天到晚没个正行。

    张起真端详着手里的鬼玺喃喃细语:“兜兜转转,你又回来了,是不是一切都该结束了。”听到有人进来,抬头就看到秀秀说:“秀秀你没走?”

    张起灵看着霍秀秀,她不是霍秀秀,看看她要干什么,在真真身边坐下。

    胖子开着玩笑说:“怎么舍不得吴邪?”

    吴邪也看着秀秀,没在意胖子说的话就问:“秀秀,你忘东西在这了?”

    霍秀秀笑着说:“我想看看那只鬼玺。”

    张起真心想反正也是自己人,想看就看,也没想那么多:“你看吧。”

    张起灵正要拦住她,胖子站到二人面前:”认脸我认不出,但是对女人的身材,那是过目不忘,你是谁。”上前就和假霍秀秀打了起来。

    张起真问哥哥:“她是假的?”

    张起灵给她点点头,她赶紧把鬼玺抱在怀里。

    吴邪听他们这么一说,也知道这个秀秀是假的了。

    胖子给他过了几招,假秀秀撕下面具,竟然是小花,吴邪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嚷道:“真有这么恶心的东西。”

    “我是来给你送这个的。”小花把欠条放到吴邪手里。

    胖子凑过去看,是新月饭店的欠条,赶紧闪到一边,这债他真的还不起。

    吴邪看着手里的欠条,心想就算把他所有的身价加在一起,也还不起,跑到真真身边,讨好的说:“真真,你看这欠条?”

    张起真看着手里的欠条,想死的心都有了,她是爱财,但她爱的是钱财能给她带来舒适的生活,她要是还了这笔账,她和哥哥下半辈子就要喝西北风了,无比哀怨的看向他,再看看眼巴巴的吴邪。

    小花看三人不想还账,还让真真还:“我可是给你们做了担保,你们不还,到时候受罪的就是我了。”

    张起真眼珠子一转,好像想到了什么,跑到小花面前,殷勤的扶着他坐下,也坐在他面前,笑得像弥勒佛似的:“小花,我给你掰扯掰扯,当初我大哥点天灯的时候,是九爷付的账,也就是你的嫡亲爷爷。”

    把嫡亲爷爷说的格外重,扬了扬手里账单:“你是不是也应该效仿一下九爷,把这账清了。”

    吴邪和胖子一看有戏,也连忙坐到小花旁边,笑的像朵花似的,望着小花。

    张起灵淡淡的瞥了一眼小丫头,她一给钱沾,边,脑子转的格外快,一点亏都不愿意吃,小花被她盯上了,不脱层皮,她是不会放过他的。

    小花笑得扶着额头,敢情他们解家是欠他们张家的,这真真是赖上他了,望着面前的三人,好笑地指着他俩:“真真的账,我可以付,你俩别想。”

    开什么玩笑,两亿六可不是个小数目,还了他喝西北风去。

    小丫头见他答应了,握住他的手不放,那笑容都快扯到耳后了:“小花,我就知道你不会见死不救的,我以后一定一天三炷香给你供着。”

    “可别,我怕爷爷从棺材里出来,追着我打。”小花连忙打住她,她可是和爷爷是一辈的人,一天三炷香是想烧死他呀。

    吴邪和胖子见真真不用还债了,追着小花给他讨价还价。

    小丫头美哒哒跑到张起灵身边,抱着他胳膊,笑盈盈地说:“搞定。”

    张起灵嘴角翘起,刮了她一下小翘鼻,看把她能的,小财迷。

    霍仙姑和秀秀从外面进来,吴邪瞬间就不耐烦了,要不是她,他能背上这天大的债吗?语气十分恶劣:“你这又是哪一出?”

    张起真知道女人在家族里当家,很不容易,但也不允许她三翻四次的骗她,心里得火像岩浆似的要涌出来。

    张起灵看小丫头眼里的火要冒出来,轻轻的摸着她的头发。

    霍仙姑给秀秀打了个眼色。

    霍秀秀从背包里拿出了一沓图纸,递给吴邪。

    吴邪打开一看,竟然全是样式雷的图纸,他忍住没问。

    霍老太太又说:“我最近会夹一次喇嘛,目标是张家古楼。”

    张起真眉眼间的温婉瞬间消散,颇有些凌人之势,面沉似水,寒沁沁的看着霍仙姑,掷地有声:“我哥能救你一次,可不代表这次你还能被他救。”

    吴邪和胖子对望一眼,平日里的真真温和亲善,那此刻的她绝对是生人勿近。

    霍仙姑一愣,她身上温婉的气韵突然变成了凌然之势,刹那间心生畏惧,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很陌生,像个遥远的神魔之类。

    真正强大的人,从来不需要去碾压别人,更不会表现出极端的强势。相反,他们非常柔和,让人如沐春风,但身上却自带强大的气场,在智慧与见识的支撑下,让人倾倒,而不是浑身带刺,思想偏激,令人敬而远之。”

    小丫头明眸清冽,语气冰冷,他唇角微弯,她露出小爪子了,手腕似铁一般强硬的搂着她。

    小丫头顿时感觉他强悍的气息像海水一样将她笼罩住,呼吸都轻了几分,她冰冷的气韵瞬间又变成了温婉,他的手臂不松不紧的圈住她腰,执手而护,令她心安。

    瞥了他一眼,张起灵放开她,小丫头慢条斯理地向霍仙姑走去,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像是嘲讽又像是在笑,拉过旁边椅子坐在她面前。

    胖子和小花他们四人面面相觑了好一阵,原来这就是让人如坐针毡的气场,竟然来自温柔可爱小真真的身上。

    吴邪小声问:“小哥,真真现在好像你。”

    小真真坐的像皇帝上朝一样,淡淡地冲霍仙姑一笑,抬手止住了霍仙姑要说的话,给朕闭嘴。

    张起灵眸子轻轻一动,小丫头才是吃老虎的小白兔,只要别人不惹他,她对谁都是温温柔柔的。

    霍仙姑看到她的眼神,一瞬间让她想起了张大佛爷张启山,深不见底,里面压抑着许多不能宣之于口的东西。

    她一时有些恍惚,两人坐的很近,她的眸子清亮地映着她衰老的容颜,而她却依旧风华绝代,一股自卑感油然而生,瞬间就莫名其妙地拘谨起来,有种被大人物接见的错觉,下意识地遵了命,等着她发话,瞧她一直盯着她不发话,抿了抿嘴:“夫人,我……”

    张起真伸手打断她的话,她就是在等她说话,也知道她要说什么,她眸子如深潭般瞧不出感情来,声音淡漠:“我不抢夺别人的东西,但是属于我的,我半步都不会让,这是捍卫,也是我做人的底线,我若退让一步,别人便会逼近一步,因为在利益面前,从来没有什么和平共处,更没有什么道义可讲。”

    话音落地整个屋子便陷入一阵死寂。

    吴邪他们看见她俏生生地坐在霍仙姑面前,天上的乌云恰好遮住她身后的光,一片阴暗如墨,而她却清正廉明仿佛光源,驱逐开周围黑暗,醒目又耀眼。

    霍仙姑面容震惊,眸子有惭愧之色,整个人犹如惊雷劈过一般,一动不动,她望着那双清亮无畏的眸子,觉得她似乎看透了自己心里的所有肮脏与不堪。

    如清冷的一束月光照进肮脏的沟渠。

    她回过神来,端正了神色,眼底的光芒也逐渐显露,紧握的手也慢慢松开,雪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夫人,我必须进。”

    张起真转头看别处,眉微拧,看上去不大耐烦,抿了抿唇,声音沉的更低:“随你。”

    话一说到这个份上,她偏要去,那就不是她的事了。

    她挑了挑眉,淡淡一笑,语气稀松平常:“三娘把你教的很好,可你终究不是她的血脉,还是差了点,不过你带领霍家能走到这一步,已经很不错了。”

    霍仙姑嘴角泛着苦涩的笑:“我小姨是巾帼不让须眉。”

    她怎么能给小姨比,小姨是霍家历代当家里面最出色的一个,说退就退,把手上的权利全部交给了她,一点也不贪恋,换成是她,她很难做到这一点。

    张起真微微一笑,拍拍她的手:“你安排吧,我们听你的。”

    暗淡的光线中,小丫头的容颜如遗失独立的花朵,仿佛飘在了半空中,叫人琢磨不透那眉梢眼底层层痛楚。

    霍仙姑安静地看着她,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有眼底涌起了复杂之色。

    跟她相处的日子也就在四姑娘山的时候,可她的为人处世确实令她敬佩。

    该硬的时候硬,该软的时候软,有立场和底线,有好的准备也有最坏的打算,就永远不会乱阵脚。

    她声音不咸不淡,没什么情绪起伏:“这次分两批,吴邪和小花去四姑娘山,您们跟我去巴乃。”

    胖子幽暗的眸子微深,他轻哂一声:“这是要把我们四人分开。”

    霍仙姑一句废话也不多说,直接下令:“小花你给他说。”

    小花眸光锐利深沉:“两支队伍是有联系的,不是各管各的,必须严丝合缝,总不能让我一个人去四姑娘山吧。”

    “还有我,我也去四姑娘山。”黑瞎子从外面走了进来。

    “瞎子。”张起真看到他也来了,高兴地跑到他面前,满眼笑意的看着他:“你也是仙姑请来的?你这段时间去哪了,好久都没看到你了?我可想你了。”

    黑瞎子看着真真笑的眉眼弯弯,便稍微低着头,不让她仰着头给他说话,给她眼睛平视,心情愉悦地说:“你一下子问这么多,让我回答你哪个?”想了想说:“我也是老太太请来的,你这段时间没见到我,我去给你找东西了。”说完从背后拿出一把刀给她。

    “黑金古刀,瞎子谢谢你。”说完就要抱他,被张起灵一把拉住:“哥,你干嘛?”

    张起灵揽住小丫头腰,看着黑瞎子:“谢谢。”然后看向小丫头说:“我替你谢完了。”

    “这样就完了,张起灵我好歹千辛万苦把你的刀找回来了,你就一句谢谢没了。”黑瞎子哀怨的看着他。

    张起灵没理他,爱不释手的看着黑金古刀。

    张起真冲瞎子摆摆手:“瞎子,改天我们请你吃饭。”

    “这还差不多。”黑瞎子大手一挥,显得有些神气。

    “真真,这个给你。”像变魔术一样,手里拿着一串红彤彤的糖葫芦,递到她面前,黑瞎子还是低着头。

    “糖葫芦,瞎子,谢谢你,我以后再也不捉弄你了。”张起真乐的眉开眼笑,手里拿着糖葫芦,高兴的吃着,一股甘甜萦绕在嘴里。

    黑瞎子见她清澈的眼眸中闪烁着璀璨的光芒,温柔的说:“你要多笑,你的笑就像好天气一样,不要愁眉苦脸,天塌下来,有我和张起灵为你撑着。”

    张起真吃着糖葫芦,甜甜的笑着点点头。

    张起灵见小丫头被一串糖葫芦收买,又见黑瞎子满脸柔情,还说天塌下来有他撑着,他小丫头的天用的着他撑吗,看着甚是刺眼,便拉着她离黑瞎子远远的。

    胖子笑着给吴邪说:“这小哥的醋味真大。”

    吴邪抱着双臂:“黑瞎子可是个劲敌,你看,他给真真说话的时候,都微微低着头,生怕真真仰着脖子累,小哥能没有危机感。”

    黑瞎子听着他们说的话,吊儿浪荡的笑着,他也不解释,随他们去。

    张起灵自然也听到了,见小丫头专心的吃着她的糖葫芦,小丫头太好满足了。

    小花也听着吴邪他们说,见瞎子也不在意:“还好你来了,我跟吴邪在一起,我还要照顾他。”

    吴邪闻言,他恼的想跺脚,嘴硬道:“谁要你照顾。”

    说的他好像若不禁风似的,他有那么弱吗?心里气的不行。

    胖子拍着黑瞎子说:“我们天真可就交给你了。”

    黑瞎子笑嘻嘻的看着胖子说:“没问题。”

    霍仙姑眼里露着羡慕,看着张起真,她的命真好,有这么多人宠着她,回过神来看人都到齐了说:“等设备到了,我们就出发,夫人您们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秀秀,我先走了。”

    “等等。”张起真喊住她,从兜里掏出一粒药丸:“把它吃了,能控制你身体的变化。”

    她闻到霍仙姑身上有一股味道,那是身体变异的味道。

    张起灵扫了霍仙姑一眼,便垂下深邃的眸子。

    霍仙姑一愣,立马回过神来,接过药丸吃了下去,清亮的眸子透着感激:“谢谢。”

    朝张起真二人微微颔首,就带着小花他们走了,黑瞎子也跟着小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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