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的冬天，冷空气吹在身上一点都不好受，许挽跟秦禾禾两人靠在一起在小路上慢悠悠的走着。
到了学校门口，外面的小卖部围满了学生们在买东西。
张嘉铭看到许挽来了，跑了过去。
“拿着。”
张嘉铭递过去一杯热奶茶。
接过热乎乎奶茶，许挽捧在手里取暖。
张嘉铭看着许挽，她穿着白色羽绒服，披散着头发，戴着蓝色格子围巾，眼睫长长的，鼻子被冻的红扑扑的，像一个精致的小洋娃娃。
“哎呦~你们两个这关系~不知道还以为是情侣呢！”秦禾禾在旁边打趣道。
这个时候后面来了三个人，许挽认识他们，是张嘉铭的兄弟，分别是李承哲、王译、陈旭。
“铭哥早，许挽早。”秦禾禾看着他们三个人笑了起来，“你们几个好像在报数一样，不过我好像没见过你们。”
“我们是末尾班的。”
一般分班都是按学习分配的，末尾是高二差生最多的一个班。
“走不走？”张嘉铭挑了挑眉。
“好！”许挽笑嘻嘻地跟在张嘉铭的身后。
“唉！铭哥，等等我们啊。”
*
进了校园里，大多数人的目光都放在张嘉铭和许挽身上。
“天呐，感觉他们两个好般配啊。”
“是啊是啊，简直郎才女貌！”
“好羡慕啊。”
许挽听到他们的话，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兴奋，虽然两人是朋友，不过听到别人起哄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不用管他们，记住我昨天讲的话了么！”
“啊....记住了”许挽有些慌乱，自己的微表情这么容易显露出来。
到了教室门口，两人各自回到了班里。
班里的人看到许挽，就像是看到明星一样，都挤过去问许挽。
“许挽你教教我呗，你怎么跟张嘉铭谈的恋爱。”
“真羡慕你。”
宋茜茜用手指搅着头发，不屑的看着许挽，语气有些尖锐道“唉呀~每天穿那么好看去勾引人家张嘉铭，男人嘛～都吃这一套。”
许挽听了宋茜茜说的话，脸色白了许多。
班里宋茜茜的小跟班，都顺着她的话讲了起来。
“啊！原来是勾引来的。”
“啊—不会吧。”
班里的质疑声越来越大，秦禾禾偷偷把张嘉铭叫了过来，张嘉铭大步走进教室里，班上的人面面相觑。
“你们TM的要是在欺负她一次试试！我们关系清清白白，女生我也照打不误。”
张嘉铭把许挽拉了出去，他有些生气，但还是克制住自己不要发火。
“你以后要学会反击，你这样，别人不欺负你就怪了！”
许挽像犯错误的小孩子一样不敢抬头，她主动用手指勾住张嘉铭的手，有些撒娇的语气道“我错了...”
张嘉铭愣了愣一会又反应过来“错哪了？”张嘉铭用手掐住许挽的脸。
“我以后学会反击......还有我们这样是不是太亲密了，别让他们误会了。”
许挽小心翼翼的看着张嘉铭。
张嘉铭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挨着许挽靠太近了。
*
许挽回到班里，宋茜茜走到许挽面前，嫉妒使她面目狰狞。
“哟，许挽有人撑腰了！”
“啪。”
许挽脑子一片空白，脸上火辣辣的疼。
声音贯彻全班，班里人都在一旁看戏根本没有来帮忙的，秦禾禾刚走过去，却被宋茜茜一把推到桌上，还好李晨华及时在后面挡着，不然秦禾禾就摔倒地上了。
“宋茜茜...你....”
宋茜茜瞥了眼秦禾禾。
“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秦禾禾第一次看到宋茜茜这样。
“许挽，要我说啊，你不就是会装吗？好看的皮囊又怎样？”
宋茜茜讲完这句话，刚想转身离开，被许挽一把拉了过去，抬起手甩了宋茜茜一记耳光。
宋茜茜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看着许挽，她没有想到许挽竟然会打人。
许挽冷冷的开口，“宋茜茜，我告诉你，这一巴掌是你应得的，我家里人都不敢对我这样，你一个外人敢这么放肆，你也配？”
宋茜茜气的冲过去想去扯许挽的头发，许挽一抬腿。
“砰。”
宋茜茜被绊倒在地上，气的她用力捶击着地板。
“你个贱人！”
宋茜茜在地上尖叫，手还不停地拍打着地面。
许挽面无表情的看着宋茜茜。
“你自找的...”
秦禾禾在旁边拍手叫好。
“挽挽~你好帅啊！我都要爱上你啦。”
许挽对着秦禾禾挑了挑眉接着又跟秦禾禾笑了起来。
许挽往外看，张嘉铭还没走，张嘉铭对着许挽挑了挑眉，他冲着许挽竖了个大拇指才离开门口上了楼。
......
这时，老师走了进来，拍了拍手，“大家都回到位上，我来讲几个事。”
班主任站在讲台旁边，“咱们每个班都要选出几个同学参加这次的英语竞赛，有自告奋勇的吗。”
班里没有一个举手的。
“没有？那我自己找。”班主任看了看讲台上的成绩表。
“许挽...霍彦......徐晚宁...夏怡，先定住你们四个人吧，你们四个跟我来办公室，其余人自己看看书。”
他们四个跟着去了办公室，班主任坐在椅子上，从抽屉拿出四张表。
“你们签上信息，做好准备，我们随时都会模拟练习。”
许挽接过那张表，填了上去。
四个人把信息填好，递给了班主任。
“好，没什么事了，你们先回教室吧。”
*
回到教室里，许挽带了副无线耳机，里面听着英语单词，笔下忙着写英语报纸。
眼前出现了一本英语习册，许挽抬起头，是霍彦。
霍彦这个人在班里朋友不多，别人下课去玩，他就自己一个坐在位上做题，吃饭也是一个人。
“许挽，这题你会吗？”
许挽接过去扫了一眼“这个啊，这个是一般过去时的被动语态，你后面加上过去分词。”
“谢了。”
刷题的时候，头发一直挡着眼睛，许挽从包里拿出一个鲨鱼夹，熟练的夹了上去，夹了鲨鱼夹显得陈晨多了几分慵懒劲，但看起来比散着头发要干练了许多。
许挽很快进入了状态，仿佛已经与教室里其他氛围隔绝了一样。
班上有几个女生看到，纷纷投来羡慕的眼神。
“真是羡慕，长得又好，学习也好，还有一个帅气的男朋友。”（男朋友其实都是靠谣言传来的，两人只是普通朋友关系而已。）
这话传到宋茜茜耳边，宋茜茜撇了撇嘴小声道“装什么啊！”
宋茜茜看到许挽用鲨鱼夹把头发夹起来了，也拿了一个鲨鱼夹往头上夹，那几个女生看到宋茜茜笑出了声。
“喂！笑什么！”
那个女生的语气夹杂着一丝嘲讽。
“茜茜，你知道东施效颦嘛？”
“东施什么...她为啥尿频？”
那几个女生听了宋茜茜的话笑的更厉害了。
“哈哈哈哈哈，你看人家许挽用鲨鱼夹你也用，人家是为了学习的时候方便些，你呢？”
宋茜茜恼怒了，她走过去抓起那个女生的头发。
“你撒手，宋茜茜！你超雄啊！”
......
“就你们班最吵！”教导主任一来，两人悻悻的回到位子上，宋茜茜回去前还不忘瞥那个女生一眼。
*
上完最后一节课，“Z”发来了一条信息。
[Z：晚上吃什么？]
[许挽：我今天值日，要不你先走？]
[Z：我去找你。]
自从到了高二下班学期，换了教学楼，每个班级也都隔着一层楼层。
许挽刚从水房洗好抹布，看到张嘉铭在教室门外。
“张嘉铭！”许挽一阵小跑。
张嘉铭注意到许挽的手上起了红色的小疹子。
他担心地看着许挽的手“手怎么了？”
“没事啦，我的手一碰凉水就起这种小疹子。”
张嘉铭拉起许挽的手就要下楼。
“干嘛张嘉铭...”
“买药。”
“可是...我还没打扫完教室。”
张嘉铭拿起抹布，走到教室里擦了遍窗户，动作十分敏捷，不一会教室窗户被擦的锃亮锃亮的。
“走吧。”
“好。”许挽锁上教室的门。
到了药店，药店老板是个婆婆，看到两人的到来，放下手机，站起身来。
“需要些什么？”
“药膏，过敏性的。”
那个婆婆递过去一支药膏。
“要按时涂啊。”
*
在路灯下。
“伸手。”
许挽乖乖的伸出手，手上的小疹子消下去了些。
张嘉铭低着头，认真地涂抹药膏，冰冰凉凉的药膏涂到手上，痒痒的，许挽不经意笑出了声。
张嘉铭抬起头看着许挽。
“笑什么呢。”他的尾音勾着笑意，声线干净温柔，像羽毛一样轻轻地落到她的心尖上。
许挽淡然一笑,盈盈笑意在唇角若隐若现，露出两个小梨涡，甜甜的。
“张嘉铭，你真好。”
张嘉铭挑了挑眉道“又给我发好人卡，对了吃什么。”
“吃面吧。”
*
到了一家小面馆，许挽看了眼菜单。
“老板，我要这个排骨面，不要香菜。”
接着把菜单递给张嘉铭。
“你吃什么，张嘉铭。”
张嘉铭看了看菜单对老板说。
“跟她的一样。”
两人挑了个位置，两份面不一会就端上来了。
许挽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筷子，面条冒着热气，冬天吃上这一碗面条，心里会暖和好久。
......
张嘉铭吃完面，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他看到许挽碗里还有很多。
“你先吃，我出去抽根烟，一会就回来。”
“噢噢。”
这条街上，每家门店几乎都是那种透明的门帘，刚好可以看到外面。
许挽看到张嘉铭在路灯下从兜里掏出烟盒拿了一根烟，他把烟叼在嘴边，手捂着一边，掏出打火机点燃了那根烟，他吸了口，又缓缓吐出烟雾。
他的头发好像是稍微修剪过，鬓角短了些，张嘉铭的鼻梁高挺，薄唇，优秀冷冽的下颚线，穿着一身高领毛衣，黑色大衣，宽松的黑裤子。
没一会，张嘉铭进了面馆，许挽的面也刚好吃完。
两人出了面馆，许挽还能闻到张嘉铭身上那淡淡的烟草味。
大街上人来人往，路过的一些情侣穿着情侣款的羽绒服牵着手。
许挽看着他们，又看了看自己跟张嘉铭的距离，默默的离远了些。
“离这么远干什么，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啊...怎么可能...”
“你陪我逛个商场吧。”
许挽思考了会儿，假装矜持道“不太好吧...算了，陪你去吧。”
*
商场里。
许挽跟着张嘉铭上了电梯，直奔服装区。
“张嘉铭，你带我来这里干嘛？”
“没衣服穿了，买些衣服。”
“噢噢。”
商场里还放着周杰伦的歌《不该》，是许挽最喜欢的歌。
“你还是住在我的回忆里不出来/
让我们微笑离开让故事留下/
放手后爱依然在....”
歌词回荡在耳边。
前台看到两人。
“请问两位要哪种款式衣服。”
许挽连忙摆摆手。
“不是我俩买，他买衣服。”
现在这个年代，早恋的学生挺多的，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前台看着许挽那么扭扭捏捏的笑了笑。
“嗯呐，这一排都是，两位自己看一看，选好告诉我。”
许挽有些疑惑的看着张嘉铭。
“张嘉铭...你带我来陪你买衣服干嘛？”
张嘉铭挑了挑眉，掐着许挽的脸，他压了压嗓子，声线被刻意压得又低又磁。
“要不我先送你回家？”
许挽抿着唇。
“多麻烦啊，还是一起走吧，反正顺路，不是嘛。”
张嘉铭扫了一眼，看中了那一件韩式大衣，用手指了指。
张嘉铭招了招手“这一件麻烦包一下，再给她包一件。”
“啊？”许挽一时有些懵。
张嘉铭一副得逞的表情道。
“买都买了，收着吧，就当礼物了。”
前台很快找到两人合适的尺码，然后快速包好。
“这是小票，请到那边缴费。”
*
出了商场已经九点钟了。
张嘉铭提着牛皮纸袋，另一手插进兜里，许挽手里还拿着杯热奶茶。
张嘉铭转过头问道“许挽，今年过年就十八岁了吧。”
“啊...明年才十八岁啊...”
“噢...那我们许挽就是大姑娘了，到时候给你准备个成人礼。”
“什么礼物。”许挽有些好奇，张嘉铭会给自己准备什么礼物呢。
张嘉铭挑了挑眉，趴到许挽耳边道“保密～”
“好吧～这么神秘”许挽的语气带着些撒娇。
到了路边，张嘉铭叫了一辆出租车，两人坐到后面，许挽睡着了把头靠到张嘉铭肩膀，车上很颠簸，出租车司机放了首《孤雏》。
“无情人做对孤雏...”
司机笑呵呵的问道。
“小同学，这是你妹妹吗？”
张嘉铭笑了笑，摇摇头。
“这是我朋友。”
“噢噢，看你两个长得挺像。”
......
“这周末要不要跟我...”话没讲完张嘉铭看到许挽已经睡着了，张嘉铭看着许挽像一只依偎在怀里熟睡的小猫，他在她的耳边轻语道“怎么跟‘随便’一样。”
*
快到许挽家附近的时候，张嘉铭温柔的在许挽耳边叫醒了她。
许挽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脸上还有睡出来的红印，她看了眼张嘉铭，语气很轻道。
“我怎么睡着了...”
张嘉铭拿出一张纸巾擦了擦许挽额头上的汗。
“快到家了。”
这句“快到家了”让许挽想起了小时候，那个时候许挽每次跟着父母出去玩，在车上总是会睡着，快到家附近的时候，妈妈就会叫醒许挽，不过现在长大了会照顾自己了，就再也听不到这句话了。
下了车，许挽看着张嘉铭，甜甜的笑着 。
“张嘉铭，你知道嘛，我做了个梦。”
张嘉铭宠溺的看着许挽。
“什么梦啊，让你这么开心。”
“我梦到我...”许挽笑了笑道“想知道吗？”
“讲讲。”
“....”
张嘉铭就在旁边耐心的听着。
*
回到家里，许挽躺在床上给张嘉铭发了条信息。
[许挽：你到家了吗？]
信息发了一段时间还没有回复，许挽没有等到回复便发了一条信息就睡了。
......
张嘉铭从浴室走出来，睡袍松松垮垮的披在他身上，中间腰带欲系不系，发梢末尾还挂着水珠，水珠顺着身躯流畅的线条慢慢淌下来，浑身散着热气。
他一个人在偌大的别墅里，坐在沙发上，客厅的灯没有开，他掏出手机看见“挽挽不说晚安”发来两条信息。
“挽挽不说晚安”是张嘉铭那天回到家给许挽的备注，因为许挽不怎么对自己告晚安。
[挽挽不说晚安：你到家了吗？]
[挽挽不说晚安：晚安。]“一小时前”
张嘉铭笑了笑，心想今天她怎么了，竟然奇迹般告晚安，他在键盘上敲出几个字。
[张嘉铭：刚才洗澡了，没看到。]
[张嘉铭：晚安，好梦。]
回完消息，张嘉铭看向那张照片，是张母生前的照片。
照片里，张母笑的和蔼，抱着一个小孩子，那个小孩子就是张嘉铭。
张嘉铭看着照片陷入了沉思。
他想起母亲去世的那天小张嘉铭刚上小学六年级，他那时看到母亲那一具遗体，他是那么的惊慌、无措。
张母葬礼那天，他没有哭，他只是默默的蹲在角落里发呆，从那时张嘉铭变得沉默寡言，对什么也提不起兴趣，他直知道自己要好好学习，让母亲在那边看到自己的成就，小张嘉铭有时会去妈妈带自己去过的游乐园，看着其他的小朋友都有妈妈在身边陪着，眼里是说不尽的羡慕。
初中那年，张振华娶了新的老婆，张嘉铭就再也没有回过家，初中三年他的学习在学校里还是名列前茅，但是他那三年都不怎么开口讲话，导致很多人以为他是哑巴。（之前张嘉铭学习挺好的）
想到这里，张嘉铭瘫坐在沙发上，他看着这张照片。
“啪嗒。”
一滴眼泪落在那张相片上，他擦了擦泪水，从厨房里拿出了几瓶酒，一饮而下，他想用酒精来麻痹自己......
翌日。
许挽一早就接到了李承哲的电话。
“喂，怎么了。”
“嫂呃...许挽，你来一趟吧，地址我发给你了。”
听的许挽一头雾水。
“你别急，慢慢讲。”
“铭哥他...喝醉了，嘴里还一直念叨你的名字...”
“嗯，我马上去。”
许挽按着李承哲给的地址，来到了一栋别墅前，她走到门前按响了门铃，开门的是李承哲。
“许挽，你来了，那我先走了。”
“嗯嗯。”
许挽走进别墅里，她换上一双没拆过的拖鞋，看到地上一片狼藉，全是酒瓶。
“张嘉铭...你怎么喝这么多酒？”
但是没有得到答复。
许挽推开主卧的门，张嘉铭穿着睡袍蜷缩在床的一角，眼神看起来有些空洞。
她走过去，轻声道 。
“张嘉铭...”
张嘉铭看到许挽，他扑过去抱着许挽，嘴里念叨着许挽的名字。
许挽也不知道把手放哪，最后还是轻轻地摸着张嘉铭的头。
“张嘉铭，我在...我一直都在。”
张嘉铭抱着许挽不撒手，像小孩子一样。
“你会一直陪着我，对吗..”
许挽第一次听到张嘉铭这种委屈的语气。
“张嘉铭，你喝醉了？”
“我...没醉...”张嘉铭闭上眼睛。
“我不会离开你，张嘉铭......”
许挽再低下头，张嘉铭已经睡着了。
她放下张嘉铭，关上了主卧的门，看了看客厅里一片狼藉的样子，叹了口气。
十二点钟的时候，张嘉铭缓缓睁开眼，身上没有那么疼痛，自从母亲离开之后，他好久都没有睡的那么安稳过了。
张嘉铭来到客厅看到一片狼藉的客厅被打扫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这时，许挽从厨房里端出来一碗汤。
“你醒啦！把汤喝了，醒酒的。”她眉眼弯弯，笑容灿烂，如同冬日里温柔和煦的暖阳，将他心底某个阴暗的角落照亮，酥酥的，暖暖的。
“这些都是你收拾的？你怎么不等我醒来我自己收拾。”
许挽轻声笑笑“这有什么的，你不是还帮我做值日嘛！”
张嘉铭看到许挽手上起了个泡，赶紧跑到柜子里找出药膏在她手上涂着。
“怎么弄的？”
许挽看着给自己认真涂药的张嘉铭，忍不住笑了。
张嘉铭严肃道“还笑，以后做事小心点这么不小心以后怎么办，听到了吗？”
“好好好，那你把汤喝了。”
张嘉铭一口气把汤喝完，许挽刚想接过碗去厨房洗了，结果被张嘉铭把碗抢了过去，掐着许挽的脸道。
“怎么回事，不是说了吗，小心些...还是我来洗吧。”
......
张嘉铭洗碗的时候，许挽走到张嘉铭身旁，她抱着胳膊看着张嘉铭着认真的模样有些好笑，感觉跟印象中的他完全不搭边。
“张嘉铭，你平常就你一个人住？会不会感到无聊？”
“无所谓，已经习惯了。”
这时，房间里走出一只小白猫。
许挽惊讶道“张嘉铭，你家怎么还有一只小猫啊！”
这只小猫好像挺喜欢许挽，一直蹭许挽的手。
“它好可爱，它叫什么名字啊？”
张嘉铭看了眼“它啊，它叫‘随便’。”
“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张嘉铭擦了擦手，走到许挽旁边，拿了一听可乐碰了碰许挽的脸。
“不知道起什么名字，然后就起了‘随便’这个名字。”
许挽接过可乐，常温的。
“那可真是够随便的。”
张嘉铭看着许挽这一言一行给他逗笑了，许挽坐在沙发上，‘随便’趴在许挽的腿上，任由许挽亲亲抱抱举高高。
“张嘉铭，这只猫你什么时候养的？”
“之前在美国捡回来的。”
“噢～原来还是一只美国小猫，你好啊‘随便’我是许挽。”
张嘉铭起开一听可乐，靠在沙发上，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在张嘉铭的身上，感觉他整个人都在发光，他今天穿了短袖（北方有地暖），一身灰色裤子，这可给许挽看呆了。
“怎么，爱上我了？”
“你想什么呢！....我现在任务是学习，怎么能想这些...对不对。”许挽尴尬笑笑。
“可是看你眼神还挺诚实。”
许挽喝了口可乐，听了张嘉铭的话许挽可差点把可乐吐出来。
“咳咳，那个...厕所在哪？”
“右手边那个门。”
不一会听到哗啦啦的水声。
许挽坐到沙发上又跟“随便”玩了起来。
...
到了学校门口，外面的小卖部围满了学生们在买东西。
张嘉铭看到许挽来了，跑了过去。
“拿着。”
张嘉铭递过去一杯热奶茶。
接过热乎乎奶茶，许挽捧在手里取暖。
张嘉铭看着许挽，她穿着白色羽绒服，披散着头发，戴着蓝色格子围巾，眼睫长长的，鼻子被冻的红扑扑的，像一个精致的小洋娃娃。
“哎呦~你们两个这关系~不知道还以为是情侣呢！”秦禾禾在旁边打趣道。
这个时候后面来了三个人，许挽认识他们，是张嘉铭的兄弟，分别是李承哲、王译、陈旭。
“铭哥早，许挽早。”秦禾禾看着他们三个人笑了起来，“你们几个好像在报数一样，不过我好像没见过你们。”
“我们是末尾班的。”
一般分班都是按学习分配的，末尾是高二差生最多的一个班。
“走不走？”张嘉铭挑了挑眉。
“好！”许挽笑嘻嘻地跟在张嘉铭的身后。
“唉！铭哥，等等我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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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校园里，大多数人的目光都放在张嘉铭和许挽身上。
“天呐，感觉他们两个好般配啊。”
“是啊是啊，简直郎才女貌！”
“好羡慕啊。”
许挽听到他们的话，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兴奋，虽然两人是朋友，不过听到别人起哄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不用管他们，记住我昨天讲的话了么！”
“啊....记住了”许挽有些慌乱，自己的微表情这么容易显露出来。
到了教室门口，两人各自回到了班里。
班里的人看到许挽，就像是看到明星一样，都挤过去问许挽。
“许挽你教教我呗，你怎么跟张嘉铭谈的恋爱。”
“真羡慕你。”
宋茜茜用手指搅着头发，不屑的看着许挽，语气有些尖锐道“唉呀~每天穿那么好看去勾引人家张嘉铭，男人嘛～都吃这一套。”
许挽听了宋茜茜说的话，脸色白了许多。
班里宋茜茜的小跟班，都顺着她的话讲了起来。
“啊！原来是勾引来的。”
“啊—不会吧。”
班里的质疑声越来越大，秦禾禾偷偷把张嘉铭叫了过来，张嘉铭大步走进教室里，班上的人面面相觑。
“你们TM的要是在欺负她一次试试！我们关系清清白白，女生我也照打不误。”
张嘉铭把许挽拉了出去，他有些生气，但还是克制住自己不要发火。
“你以后要学会反击，你这样，别人不欺负你就怪了！”
许挽像犯错误的小孩子一样不敢抬头，她主动用手指勾住张嘉铭的手，有些撒娇的语气道“我错了...”
张嘉铭愣了愣一会又反应过来“错哪了？”张嘉铭用手掐住许挽的脸。
“我以后学会反击......还有我们这样是不是太亲密了，别让他们误会了。”
许挽小心翼翼的看着张嘉铭。
张嘉铭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挨着许挽靠太近了。
*
许挽回到班里，宋茜茜走到许挽面前，嫉妒使她面目狰狞。
“哟，许挽有人撑腰了！”
“啪。”
许挽脑子一片空白，脸上火辣辣的疼。
声音贯彻全班，班里人都在一旁看戏根本没有来帮忙的，秦禾禾刚走过去，却被宋茜茜一把推到桌上，还好李晨华及时在后面挡着，不然秦禾禾就摔倒地上了。
“宋茜茜...你....”
宋茜茜瞥了眼秦禾禾。
“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秦禾禾第一次看到宋茜茜这样。
“许挽，要我说啊，你不就是会装吗？好看的皮囊又怎样？”
宋茜茜讲完这句话，刚想转身离开，被许挽一把拉了过去，抬起手甩了宋茜茜一记耳光。
宋茜茜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看着许挽，她没有想到许挽竟然会打人。
许挽冷冷的开口，“宋茜茜，我告诉你，这一巴掌是你应得的，我家里人都不敢对我这样，你一个外人敢这么放肆，你也配？”
宋茜茜气的冲过去想去扯许挽的头发，许挽一抬腿。
“砰。”
宋茜茜被绊倒在地上，气的她用力捶击着地板。
“你个贱人！”
宋茜茜在地上尖叫，手还不停地拍打着地面。
许挽面无表情的看着宋茜茜。
“你自找的...”
秦禾禾在旁边拍手叫好。
“挽挽~你好帅啊！我都要爱上你啦。”
许挽对着秦禾禾挑了挑眉接着又跟秦禾禾笑了起来。
许挽往外看，张嘉铭还没走，张嘉铭对着许挽挑了挑眉，他冲着许挽竖了个大拇指才离开门口上了楼。
......
这时，老师走了进来，拍了拍手，“大家都回到位上，我来讲几个事。”
班主任站在讲台旁边，“咱们每个班都要选出几个同学参加这次的英语竞赛，有自告奋勇的吗。”
班里没有一个举手的。
“没有？那我自己找。”班主任看了看讲台上的成绩表。
“许挽...霍彦......徐晚宁...夏怡，先定住你们四个人吧，你们四个跟我来办公室，其余人自己看看书。”
他们四个跟着去了办公室，班主任坐在椅子上，从抽屉拿出四张表。
“你们签上信息，做好准备，我们随时都会模拟练习。”
许挽接过那张表，填了上去。
四个人把信息填好，递给了班主任。
“好，没什么事了，你们先回教室吧。”
*
回到教室里，许挽带了副无线耳机，里面听着英语单词，笔下忙着写英语报纸。
眼前出现了一本英语习册，许挽抬起头，是霍彦。
霍彦这个人在班里朋友不多，别人下课去玩，他就自己一个坐在位上做题，吃饭也是一个人。
“许挽，这题你会吗？”
许挽接过去扫了一眼“这个啊，这个是一般过去时的被动语态，你后面加上过去分词。”
“谢了。”
刷题的时候，头发一直挡着眼睛，许挽从包里拿出一个鲨鱼夹，熟练的夹了上去，夹了鲨鱼夹显得陈晨多了几分慵懒劲，但看起来比散着头发要干练了许多。
许挽很快进入了状态，仿佛已经与教室里其他氛围隔绝了一样。
班上有几个女生看到，纷纷投来羡慕的眼神。
“真是羡慕，长得又好，学习也好，还有一个帅气的男朋友。”（男朋友其实都是靠谣言传来的，两人只是普通朋友关系而已。）
这话传到宋茜茜耳边，宋茜茜撇了撇嘴小声道“装什么啊！”
宋茜茜看到许挽用鲨鱼夹把头发夹起来了，也拿了一个鲨鱼夹往头上夹，那几个女生看到宋茜茜笑出了声。
“喂！笑什么！”
那个女生的语气夹杂着一丝嘲讽。
“茜茜，你知道东施效颦嘛？”
“东施什么...她为啥尿频？”
那几个女生听了宋茜茜的话笑的更厉害了。
“哈哈哈哈哈，你看人家许挽用鲨鱼夹你也用，人家是为了学习的时候方便些，你呢？”
宋茜茜恼怒了，她走过去抓起那个女生的头发。
“你撒手，宋茜茜！你超雄啊！”
......
“就你们班最吵！”教导主任一来，两人悻悻的回到位子上，宋茜茜回去前还不忘瞥那个女生一眼。
*
上完最后一节课，“Z”发来了一条信息。
[Z：晚上吃什么？]
[许挽：我今天值日，要不你先走？]
[Z：我去找你。]
自从到了高二下班学期，换了教学楼，每个班级也都隔着一层楼层。
许挽刚从水房洗好抹布，看到张嘉铭在教室门外。
“张嘉铭！”许挽一阵小跑。
张嘉铭注意到许挽的手上起了红色的小疹子。
他担心地看着许挽的手“手怎么了？”
“没事啦，我的手一碰凉水就起这种小疹子。”
张嘉铭拉起许挽的手就要下楼。
“干嘛张嘉铭...”
“买药。”
“可是...我还没打扫完教室。”
张嘉铭拿起抹布，走到教室里擦了遍窗户，动作十分敏捷，不一会教室窗户被擦的锃亮锃亮的。
“走吧。”
“好。”许挽锁上教室的门。
到了药店，药店老板是个婆婆，看到两人的到来，放下手机，站起身来。
“需要些什么？”
“药膏，过敏性的。”
那个婆婆递过去一支药膏。
“要按时涂啊。”
*
在路灯下。
“伸手。”
许挽乖乖的伸出手，手上的小疹子消下去了些。
张嘉铭低着头，认真地涂抹药膏，冰冰凉凉的药膏涂到手上，痒痒的，许挽不经意笑出了声。
张嘉铭抬起头看着许挽。
“笑什么呢。”他的尾音勾着笑意，声线干净温柔，像羽毛一样轻轻地落到她的心尖上。
许挽淡然一笑,盈盈笑意在唇角若隐若现，露出两个小梨涡，甜甜的。
“张嘉铭，你真好。”
张嘉铭挑了挑眉道“又给我发好人卡，对了吃什么。”
“吃面吧。”
*
到了一家小面馆，许挽看了眼菜单。
“老板，我要这个排骨面，不要香菜。”
接着把菜单递给张嘉铭。
“你吃什么，张嘉铭。”
张嘉铭看了看菜单对老板说。
“跟她的一样。”
两人挑了个位置，两份面不一会就端上来了。
许挽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筷子，面条冒着热气，冬天吃上这一碗面条，心里会暖和好久。
......
张嘉铭吃完面，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他看到许挽碗里还有很多。
“你先吃，我出去抽根烟，一会就回来。”
“噢噢。”
这条街上，每家门店几乎都是那种透明的门帘，刚好可以看到外面。
许挽看到张嘉铭在路灯下从兜里掏出烟盒拿了一根烟，他把烟叼在嘴边，手捂着一边，掏出打火机点燃了那根烟，他吸了口，又缓缓吐出烟雾。
他的头发好像是稍微修剪过，鬓角短了些，张嘉铭的鼻梁高挺，薄唇，优秀冷冽的下颚线，穿着一身高领毛衣，黑色大衣，宽松的黑裤子。
没一会，张嘉铭进了面馆，许挽的面也刚好吃完。
两人出了面馆，许挽还能闻到张嘉铭身上那淡淡的烟草味。
大街上人来人往，路过的一些情侣穿着情侣款的羽绒服牵着手。
许挽看着他们，又看了看自己跟张嘉铭的距离，默默的离远了些。
“离这么远干什么，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啊...怎么可能...”
“你陪我逛个商场吧。”
许挽思考了会儿，假装矜持道“不太好吧...算了，陪你去吧。”
*
商场里。
许挽跟着张嘉铭上了电梯，直奔服装区。
“张嘉铭，你带我来这里干嘛？”
“没衣服穿了，买些衣服。”
“噢噢。”
商场里还放着周杰伦的歌《不该》，是许挽最喜欢的歌。
“你还是住在我的回忆里不出来/
让我们微笑离开让故事留下/
放手后爱依然在....”
歌词回荡在耳边。
前台看到两人。
“请问两位要哪种款式衣服。”
许挽连忙摆摆手。
“不是我俩买，他买衣服。”
现在这个年代，早恋的学生挺多的，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前台看着许挽那么扭扭捏捏的笑了笑。
“嗯呐，这一排都是，两位自己看一看，选好告诉我。”
许挽有些疑惑的看着张嘉铭。
“张嘉铭...你带我来陪你买衣服干嘛？”
张嘉铭挑了挑眉，掐着许挽的脸，他压了压嗓子，声线被刻意压得又低又磁。
“要不我先送你回家？”
许挽抿着唇。
“多麻烦啊，还是一起走吧，反正顺路，不是嘛。”
张嘉铭扫了一眼，看中了那一件韩式大衣，用手指了指。
张嘉铭招了招手“这一件麻烦包一下，再给她包一件。”
“啊？”许挽一时有些懵。
张嘉铭一副得逞的表情道。
“买都买了，收着吧，就当礼物了。”
前台很快找到两人合适的尺码，然后快速包好。
“这是小票，请到那边缴费。”
*
出了商场已经九点钟了。
张嘉铭提着牛皮纸袋，另一手插进兜里，许挽手里还拿着杯热奶茶。
张嘉铭转过头问道“许挽，今年过年就十八岁了吧。”
“啊...明年才十八岁啊...”
“噢...那我们许挽就是大姑娘了，到时候给你准备个成人礼。”
“什么礼物。”许挽有些好奇，张嘉铭会给自己准备什么礼物呢。
张嘉铭挑了挑眉，趴到许挽耳边道“保密～”
“好吧～这么神秘”许挽的语气带着些撒娇。
到了路边，张嘉铭叫了一辆出租车，两人坐到后面，许挽睡着了把头靠到张嘉铭肩膀，车上很颠簸，出租车司机放了首《孤雏》。
“无情人做对孤雏...”
司机笑呵呵的问道。
“小同学，这是你妹妹吗？”
张嘉铭笑了笑，摇摇头。
“这是我朋友。”
“噢噢，看你两个长得挺像。”
......
“这周末要不要跟我...”话没讲完张嘉铭看到许挽已经睡着了，张嘉铭看着许挽像一只依偎在怀里熟睡的小猫，他在她的耳边轻语道“怎么跟‘随便’一样。”
*
快到许挽家附近的时候，张嘉铭温柔的在许挽耳边叫醒了她。
许挽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脸上还有睡出来的红印，她看了眼张嘉铭，语气很轻道。
“我怎么睡着了...”
张嘉铭拿出一张纸巾擦了擦许挽额头上的汗。
“快到家了。”
这句“快到家了”让许挽想起了小时候，那个时候许挽每次跟着父母出去玩，在车上总是会睡着，快到家附近的时候，妈妈就会叫醒许挽，不过现在长大了会照顾自己了，就再也听不到这句话了。
下了车，许挽看着张嘉铭，甜甜的笑着 。
“张嘉铭，你知道嘛，我做了个梦。”
张嘉铭宠溺的看着许挽。
“什么梦啊，让你这么开心。”
“我梦到我...”许挽笑了笑道“想知道吗？”
“讲讲。”
“....”
张嘉铭就在旁边耐心的听着。
*
回到家里，许挽躺在床上给张嘉铭发了条信息。
[许挽：你到家了吗？]
信息发了一段时间还没有回复，许挽没有等到回复便发了一条信息就睡了。
......
张嘉铭从浴室走出来，睡袍松松垮垮的披在他身上，中间腰带欲系不系，发梢末尾还挂着水珠，水珠顺着身躯流畅的线条慢慢淌下来，浑身散着热气。
他一个人在偌大的别墅里，坐在沙发上，客厅的灯没有开，他掏出手机看见“挽挽不说晚安”发来两条信息。
“挽挽不说晚安”是张嘉铭那天回到家给许挽的备注，因为许挽不怎么对自己告晚安。
[挽挽不说晚安：你到家了吗？]
[挽挽不说晚安：晚安。]“一小时前”
张嘉铭笑了笑，心想今天她怎么了，竟然奇迹般告晚安，他在键盘上敲出几个字。
[张嘉铭：刚才洗澡了，没看到。]
[张嘉铭：晚安，好梦。]
回完消息，张嘉铭看向那张照片，是张母生前的照片。
照片里，张母笑的和蔼，抱着一个小孩子，那个小孩子就是张嘉铭。
张嘉铭看着照片陷入了沉思。
他想起母亲去世的那天小张嘉铭刚上小学六年级，他那时看到母亲那一具遗体，他是那么的惊慌、无措。
张母葬礼那天，他没有哭，他只是默默的蹲在角落里发呆，从那时张嘉铭变得沉默寡言，对什么也提不起兴趣，他直知道自己要好好学习，让母亲在那边看到自己的成就，小张嘉铭有时会去妈妈带自己去过的游乐园，看着其他的小朋友都有妈妈在身边陪着，眼里是说不尽的羡慕。
初中那年，张振华娶了新的老婆，张嘉铭就再也没有回过家，初中三年他的学习在学校里还是名列前茅，但是他那三年都不怎么开口讲话，导致很多人以为他是哑巴。（之前张嘉铭学习挺好的）
想到这里，张嘉铭瘫坐在沙发上，他看着这张照片。
“啪嗒。”
一滴眼泪落在那张相片上，他擦了擦泪水，从厨房里拿出了几瓶酒，一饮而下，他想用酒精来麻痹自己......
翌日。
许挽一早就接到了李承哲的电话。
“喂，怎么了。”
“嫂呃...许挽，你来一趟吧，地址我发给你了。”
听的许挽一头雾水。
“你别急，慢慢讲。”
“铭哥他...喝醉了，嘴里还一直念叨你的名字...”
“嗯，我马上去。”
许挽按着李承哲给的地址，来到了一栋别墅前，她走到门前按响了门铃，开门的是李承哲。
“许挽，你来了，那我先走了。”
“嗯嗯。”
许挽走进别墅里，她换上一双没拆过的拖鞋，看到地上一片狼藉，全是酒瓶。
“张嘉铭...你怎么喝这么多酒？”
但是没有得到答复。
许挽推开主卧的门，张嘉铭穿着睡袍蜷缩在床的一角，眼神看起来有些空洞。
她走过去，轻声道 。
“张嘉铭...”
张嘉铭看到许挽，他扑过去抱着许挽，嘴里念叨着许挽的名字。
许挽也不知道把手放哪，最后还是轻轻地摸着张嘉铭的头。
“张嘉铭，我在...我一直都在。”
张嘉铭抱着许挽不撒手，像小孩子一样。
“你会一直陪着我，对吗..”
许挽第一次听到张嘉铭这种委屈的语气。
“张嘉铭，你喝醉了？”
“我...没醉...”张嘉铭闭上眼睛。
“我不会离开你，张嘉铭......”
许挽再低下头，张嘉铭已经睡着了。
她放下张嘉铭，关上了主卧的门，看了看客厅里一片狼藉的样子，叹了口气。
十二点钟的时候，张嘉铭缓缓睁开眼，身上没有那么疼痛，自从母亲离开之后，他好久都没有睡的那么安稳过了。
张嘉铭来到客厅看到一片狼藉的客厅被打扫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这时，许挽从厨房里端出来一碗汤。
“你醒啦！把汤喝了，醒酒的。”她眉眼弯弯，笑容灿烂，如同冬日里温柔和煦的暖阳，将他心底某个阴暗的角落照亮，酥酥的，暖暖的。
“这些都是你收拾的？你怎么不等我醒来我自己收拾。”
许挽轻声笑笑“这有什么的，你不是还帮我做值日嘛！”
张嘉铭看到许挽手上起了个泡，赶紧跑到柜子里找出药膏在她手上涂着。
“怎么弄的？”
许挽看着给自己认真涂药的张嘉铭，忍不住笑了。
张嘉铭严肃道“还笑，以后做事小心点这么不小心以后怎么办，听到了吗？”
“好好好，那你把汤喝了。”
张嘉铭一口气把汤喝完，许挽刚想接过碗去厨房洗了，结果被张嘉铭把碗抢了过去，掐着许挽的脸道。
“怎么回事，不是说了吗，小心些...还是我来洗吧。”
......
张嘉铭洗碗的时候，许挽走到张嘉铭身旁，她抱着胳膊看着张嘉铭着认真的模样有些好笑，感觉跟印象中的他完全不搭边。
“张嘉铭，你平常就你一个人住？会不会感到无聊？”
“无所谓，已经习惯了。”
这时，房间里走出一只小白猫。
许挽惊讶道“张嘉铭，你家怎么还有一只小猫啊！”
这只小猫好像挺喜欢许挽，一直蹭许挽的手。
“它好可爱，它叫什么名字啊？”
张嘉铭看了眼“它啊，它叫‘随便’。”
“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张嘉铭擦了擦手，走到许挽旁边，拿了一听可乐碰了碰许挽的脸。
“不知道起什么名字，然后就起了‘随便’这个名字。”
许挽接过可乐，常温的。
“那可真是够随便的。”
张嘉铭看着许挽这一言一行给他逗笑了，许挽坐在沙发上，‘随便’趴在许挽的腿上，任由许挽亲亲抱抱举高高。
“张嘉铭，这只猫你什么时候养的？”
“之前在美国捡回来的。”
“噢～原来还是一只美国小猫，你好啊‘随便’我是许挽。”
张嘉铭起开一听可乐，靠在沙发上，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在张嘉铭的身上，感觉他整个人都在发光，他今天穿了短袖（北方有地暖），一身灰色裤子，这可给许挽看呆了。
“怎么，爱上我了？”
“你想什么呢！....我现在任务是学习，怎么能想这些...对不对。”许挽尴尬笑笑。
“可是看你眼神还挺诚实。”
许挽喝了口可乐，听了张嘉铭的话许挽可差点把可乐吐出来。
“咳咳，那个...厕所在哪？”
“右手边那个门。”
不一会听到哗啦啦的水声。
许挽坐到沙发上又跟“随便”玩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