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星课今天终于不学星象了,一踏进教室的毕弗隆斯老师就高兴地宣布,今天的占星课上实践内容。

    尽管如此,底下的我们对这话还是无动于衷,占星课考试计算都要占百分之八十,它的实践又不是看看水晶球就行的。

    “大家来试试预测看看自己的恋爱运势吧。”

    毕弗隆斯老师的这一句话刚出,教室里就开始沸腾起哄,没错,我们就喜欢这种跟考试内容无关的课程内容。

    就算我们其实连自己的星盘都能搞错。

    我说的主要是我,当初这门课我是纯刷题过的。

    就不能搞占卜课吗?我应该挺会看茶叶梗在杯子里预示着什么。

    按照占星恶魔老师的示范,我尝试给自己占星推运了下,卡在第一步。

    星盘怎么看来着。

    “可以观察第五宫和第七宫的群星哦。”

    听到讲台上老师的友情提示,恍然大悟的我低头去找第五宫,嗯……十二宫位分别在哪里来着。

    翻开教科书的名词解释,对照着看了看,“木星落在了五宫,”惊讶的我推了推旁边的巴拉姆,“说我的恋爱会很顺利哎!”

    闻言则喜的巴拉姆很是为朋友的好运势感到高兴,他顺便看了看我的星盘。

    “话说恋爱对象长得帅不帅在哪里看?”我的喃喃自语突然被巴拉姆比较迟疑的开口打断,“那个……”

    “怎么了?”

    “那好像不是木星。”

    ……

    沉默震耳欲聋。

    我翻了翻课本,对比着看了看,不是很有信心地修改答案,“天王星?”

    巴拉姆继续沉默不语,非常照顾我的自尊心,更纠结是直接提醒我还是怎么样做。

    “月亮?”

    在我连猜三个星体都错误后,卡鲁耶格实在受不了学渣的愚蠢发言在旁边不断,在我耳边超大声强调正确答案,“那是土星!”

    我瞅一眼他面前的星盘,“你个冥王星落在五宫的控制狂管好你自己!”

    巴拉姆适时地鼓励我,“这个对啦!”

    顿时,卡鲁耶格眼神杀气腾腾地横扫我们两个。

    我们的闲聊吵闹吸引到了老师的关注,他走过来,低头看了看我的星盘,“从第五宫飞到了第九宫,艾米同学,你很有可能会和未来的恋人相隔很远哦。”

    因为五后面接着不是九,数字相差就大,就会是异地恋吗?

    占星入门但是没真正入门,还在门外的我很是疑惑,“物理距离吗?还是生死距离啊?”

    阴阳相隔,我就换个对象谈呗。

    “鉴于你会问这种问题,把课本第59页抄3遍吧。”毕弗隆斯老师摇了摇头,也不继续解释,只留下这句惩罚就走了,去观摩其他同学的推运现场了。

    不是,好好上个课,我都没走神打瞌睡,为什么要抄写。

    泪从心中来的我,去寻求巴拉姆的安慰,他拍拍我,然后告诉我,“是地理距离。”

    我不关心这个啦。

    在罚抄面前,谁在乎还没落实的恋爱对象是死是活。

    尽管这一节课上完,占星老师评价我们占星水平一塌糊涂,极其丢他的脸,需要加强基础知识的练习。

    然后下发了一堆全是计算的试卷。

    怀疑他本来的目的就是这个。

    我这辈子都理解不了占星还有计算。

    不管尽管占星课留了不少作业,但由于恋爱话题实属热潮,即使是下课后,大家还沉浸在这样的兴奋讨论里。

    “要不要试试塔罗牌占卜?”路过米莉的时候,她抓住我,殷勤地推荐我试一试。

    “不用了,占星老师已经鉴定完我的爱情运势了。”主要是不相信她勉强及格的占星课程成绩。

    “亚米同学她们家可是最擅长爱情占卜的恶魔一族,确实不要试试吗?免费的哦。”

    众所周知,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上课铃前一秒才回到位置坐下的我,神色震惊,还没有全是噩耗的占卜结里果缓出来,就是说,占卜可以一点好话都不讲的吗?

    我是不是应该掏钱去重新占卜下运势。

    虽然我最近没想谈恋爱,但不代表我愿意听恋爱不顺的坏消息啊。

    嗯?

    如果最近不谈恋爱是不是就破了这个占卜结果。

    很快我就从迷信结果里精神起来,因为这一节课是魔术基础,还是测验。

    比起缥缈的恋爱,我更痛苦阿斯塔特法则是什么。

    不是说魔术的关键是想象力吗?学这些理论做什么!

    最近忙着搞实战,我真的疏忽了理论的学习。

    不是我正直地不愿意偷看旁边两位优秀学霸的答案,主要是他们两个过于正直,不给我偷看的机会。

    更是如果发现我偷窃他们的答案,会被卡鲁耶格罚抄课本的那种严厉。

    在此,我申请参加某个世界的中忍考试,我在偷看周围答案的这种收集情报上略有心得。

    “松手。”

    当堂测验结束后,恶魔老师就让我们相互批改,紧紧抓住我的试卷不想松手给卡鲁耶格。

    我想给巴拉姆批改我的答案啦,卡鲁耶格是那种吹毛求疵的家伙,连字迹不清都算错的。

    而且卡鲁耶格还会嘲笑我的成绩。

    卡鲁耶格显然很懂我的内心抗拒点,他已经迫不及待准备好给我打叉叉了,“不要浪费时间。”

    一把抢过,他的卷子在同时落在我的面前。

    卡鲁耶格的卷子属于是我闭着眼睛都能给他批改的那种轻松。

    反正是没有什么错误,标准答案示范卷。

    卡鲁耶格改我的也很快,一眼就扫出来了不少错误。

    “你最近在做什么?”

    不愧是毕业后要离校的恶魔,他的提问已经具备了班主任的严肃可怕。

    久违地颤颤发抖,仿佛是上辈子高三模拟考后被老师叫到了办公室。

    “没做什么。”我看着自己的卷面和回忆了下最近的行为,回答得非常没有底气,在他的不严而威严的眼神无声追问下,小声又卑微承认道,“确实是没怎么学。”

    此刻的肃穆的他,让我感觉下一秒,卡鲁耶格就要拿着教鞭往我手心上鞭策了。

    想给卡鲁耶格老师跪一个。

    “你带作业来做什么?”

    周六的晚上,才和摊位老板说完话的纳贝流士老师一转头,发现我正蹲着写魔术基础的练习题。

    “不想挂科。”

    “你这么热爱学习的吗?”

    “是的,我要做一个高学历恶魔。”

    最好以后能骑在卡鲁耶格头上的那种顶端学者水平。

    他竟然给欧佩拉前辈打小报告。

    欧佩拉前辈竟然说学生会成员也是要看成绩的。

    狼狈为奸的两位恶魔给我塞了好多作业!

    对我的回答感到无语和不相信的现任看门犬低头,一眼扫了下我的作业,然后轻飘飘地来了一句,说,“第三题错了。”

    “?”我抬头,不相信看起来不学无术的他的学业知识水平。

    “喂,你在看不起谁。”

    “酒鬼烟鬼色鬼?”

    要不是这里是热闹的集市,他不想被发现,巨型金色狗爪应该按在我的头上了。

    “开个玩笑啦。”

    纳贝流士老师还是有点实力,最起码他确实是让我掌握住了家系能力的用法之一。

    原来除了纯粹的魔力,我也是能吞下演化出的各种攻击的。

    虽然这些天我们的行为对通缉犯们不友好,但是对我的魔力很友好。

    魔力蹭蹭往上长原来是这种快乐的感觉。

    我有点陷进这种高效率正向反馈里了。

    虽然他总是带着我这样的乖学生进入一些鱼龙混杂的不良场所。

    要不是我内心坚定,都要学坏了。

    交换到情报后,作业也被大看门犬辅导好后,在集市的出口附近,我突然看到了一个摊位,我还在分辨招牌上画着的是谁,就被热情的摊主恶魔拦住,鹿角的恶魔拿出一个粉色瓶子,“你知道塞罗司吗?”

    “不知道。”

    “那要不要试试塞罗司火焰的余烟?”

    我是说的我不认识吧。

    “塞罗司可是象征爱情的魔神,他火焰的余烟可是能够让恶魔发觉内心真挚爱情的存在。”摊主及时为困惑的我解惑,“你不想知道你内心真正喜欢的是谁吗?”

    “不想。”我看了看标价牌严肃地拒绝,“我这个年纪哪有空想恋爱!恶魔最重要的是努力成为十阶!”

    “好可惜,今天是一折特价呢。”

    “你买它做什么?”

    不听大人劝告的我,还是拿下了打骨折的特价商品。

    俗话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没有及时把所谓的魔神余烟放到私人空间里的我,在进入这次通缉犯躲藏的地点时,躲避陷阱的时候,没注意到瓶塞已经有松动了。

    等我拖着昏过去的恶魔通缉犯出来后,才发现有细微的一缕烟雾钻出了我的口袋,在空气中消失了。

    还没用,就没了。

    确认小瓶子里面已经空了的我,不免感叹,钱白花了。

    但粉色晶体的包装瓶很有透感,我也没扔,但破烂一样攒着了。

    攒攒破烂,也能回些乱买小玩意的本。

    不过,这次好像回本回错了。

    “你身上什么味道?”

    周一的早上,在门口遇到卡鲁耶格了。

    结果他竟然没有礼貌地突然靠近我,嗅了嗅鼻子,然后比往常还要皱着眉地问我。

    “芝士火腿三明治?”我手上还拿着早餐外包装的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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