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谢歧加入弥赛亚的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找人，是应笙愿意利用自己的异能跟人脉帮她找妈妈，但她压根没想到应笙这么快有线索了，准确来说是带她去找线索。
“我带你去虹光市，那里有一台超级计算机，或许可以找到一些你家人的线索。”应笙解释道，而坐在副驾驶的谢歧觉得有点不真实。
应笙离开异托邦之后就换了一辆悬浮汽车，离目的地越近，空中的悬浮车就越多。
谢歧透过透明的车窗能够看到外面眼花缭乱地大厦，就算现在还是白天不少全息屏幕的亮度也依然有点刺眼，谢歧能看到各式各样的商品，还有大明星菲尔的投影广告。
在整个虹光市，最高的建筑上写着四个大字“文明中心”。
车内导航光幕上显示目的地就在附近，悬浮车靠近时有光束打下来扫描，确认身份之后通道出现，应笙将车停了进去。
穿过一道门之后就是客厅，谢歧意识到这好像是一处住房，有点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这是情报部部长的房子，放心进吧，他这会儿不在家里。”应笙解释道，情报部部长正是应笙的父亲应荃。
大厦的外层满是光屏广告跟全息投影，但是这个房子的摆设却非常传统。红木的沙发跟家具摆设，穿插着一些绿植做点缀，无一不透露出房子主人是个非常保守的人。
“这里面有没有监控或者服务型机器人？这样直接进来没关系吗？”谢歧有点担忧地问应笙，但是语气里却没有害怕的感觉。
“应部长监控窃.听了那么多人的情报跟秘密，怎么会在家里安装监控呢？至于机器人，虹光市基本见不到智能的机器人，越往上层走，用的人越少，毕竟文明中心的宗旨就是‘维护人类文明尊严’，所以将大多数AI相关的东西视为洪水猛兽……”
应笙一边解释一边推开了书房的门，“就是这里。”
映入谢歧眼帘的是整整三面墙的处理器，上面不停有光电闪烁犹如天上的繁星，正是从世界各处收集而来的信息。
应笙在唯一一面没有摆设的墙上按了几下，墙面扭转，出现了一台头戴交互脑机，他没有着急戴上，而是先问谢歧。
“你跟我多说说你知道哪些关于你家人的特征吧，或者你自己的成长经历也可以。”
都到这一步了，谢歧也没打算将精神病院的经历继续藏着掖着。
“我妈妈应该是担心我的异能暴露，所以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把我送进了一家精神病院，但是不是这里的精神病院，而是里世界……”
谢歧将自己的经历原原本本告诉了应笙，看着他表情逐渐狰狞。
应笙的确能从谢歧的一些行为看出一些违和，但他一直将那些违和当成谢歧刚来异托邦的不适应，完全没想过这种可能。
“这种事情应该只有S级的空间系异能才能做到吧？那我检索一下这方面的信息。”
谢歧对应笙的表现有点意外，她还以为应笙会点评几句，就像是拳场里观看比赛的那些观众一样，没想到他只是稍微惊讶了一下之后就收敛了自己的情绪，然后开始办正事。
应笙坐进一张半包围的沙发椅内，然戴上脑机。
谢歧怕打扰应笙，于是自己在客厅里参观了起来，她对绿植摆设感到十分新奇，小心翼翼地伸.出食指想要抚摸一下这颗不知名绿植的叶子。
叶子的表面很光滑，还有点硬，轻轻捏一下还会立马回弹，感觉有点像食品外面塑料包装带……
“竟然是假的！！！”谢歧收回了所有的温柔，直接暴力撤下来一片塑料叶子扔到地上，然后郁闷地回到书房。
应笙的眼睛依然是闭着的，谢歧担心影响他不敢离太近，于是倚在书房的门框上蹲了下来，又过了半小时，应笙才摘下脑机。
应笙将脑机放回原位，有些虚脱地瘫软在沙发椅里，缓了一会儿才说话。“有记录的一共只有三个空间系的异能人，一个已经去世，另外两个目前都在文明中心就职。”
“这两人的信息都属于机密信息，我们得想点别的办法。”
“什么办法？需要我做什么？”谢歧不是很明白应笙的打算，难道他们俩要这样打进文明中心抢信息吗？
“从情报局保密处的员工下手吧，我们现在就走。”
走到客厅的时候应笙又停住了，来都来了，总不能空着手回去吧。他让谢歧跟自己配合着将整个的地面的墙面挨个敲了一圈，却依然一无所获。
“不对啊，难道这老头转性了，竟然不往家里藏钱改放到云端账户了？”应笙捏着下巴略有所思道，然后他的视线就把客厅的绿植吸引了。
应笙走到谢歧刚刚扯掉叶子的绿植旁边，蹲下身刨开下面的营养土，掏出来几根bulingbuling的金条。
时光荏苒，世事变迁，金子依然是硬通货，但应笙还是觉得有点太少了。
应笙头脑疯狂运转之后，凭借着对自己亲爹的了解，将半人高的绿植搬开，敲了敲之后果然发现下面是空的。
轮到谢歧擅长的部分了，她蓄力一拳敲碎了地砖，扒开碎块之后就看到了里面藏的东西。
应笙将金属保险箱拿出来，直接打包进储物手环，回去再慢慢破解。
因为刚才上脑机体力消耗得太快，应笙开启了自动驾驶模式，跟谢歧一起在后座休息。
“保密处的员工住址也是保密信息，所以我们现在要守在他们下班的必经之处守株待兔。”应笙跟谢歧简单说了下自己的计划。
“已经确定跟哪一个了吗？”
“还没确定，咱们一人跟一个，另外我再用迷你侦察机跟踪两个。”应笙拿出自己这次带的设备展示。
“我直接揍她，揍到她告诉我空间系异能人的信息为止是吗？”谢歧的惯性思维如此，压根没想起其他方法。
“你也可以用你的异能，就像之前查看我的记忆一样。”应笙提醒她，又教了几种套近乎的方法。
……
谢歧负责追踪名叫蔡绮思的年轻小姑娘，蔡绮思刚工作不久，还没买车，于是选择乘坐公共交通工具，这倒方便了谢歧。
磁浮地轨车里面的乘客很多，谢歧混在人群中用余光注意着蔡绮思动向，在她选择下车的那一站也跟着一起下车，之后不远不近地跟着。
谢歧的跟踪技术其实漏洞百出，但是跟踪的对象却是个没设防的小年轻，所以也就顺利地跟到她家里了。
谢歧跟着蔡绮思混进了小区，却进不去需要生物信息验证的单元楼，她在楼下看着14楼的灯在7分钟之后亮起，猜测那是蔡绮思所在的楼层，于是咬咬牙决定爬上去。
好在尽管这个世界科技高度发展，却依然没有更新这种老旧小区的排水设势，还是用的原始的下水道管。
谢歧艰难翻进14楼的楼道窗户，在阴影处大喘气了十分钟才缓过来。
蔡绮思所在的楼栋一梯两户，两户门对门，谢歧站在两户中间纠结了起来。
防盗门严丝合缝，看不见两户人家里面有没有人在。
左边的那一户门口摆着一个男人的皮鞋，而右边的这户门口什么都没有，谢歧认为蔡绮思在右边的可能性更大，就在她准备继续扒着墙翻进右边的阳台时，福至心灵地到了左边的门口。
谢歧伸手摸了摸门口的皮鞋，摸到了一手灰。
的确是保密局的员工，有一点防备心，但是不多。
谢歧翻进阳台的时候跟刚洗完澡还包着头巾的蔡绮思迎面撞上，两人大眼瞪小眼一时气氛有点尴尬，但是谢歧没从蔡绮思的脸上看到害怕。
谢歧强压下不自然走进客厅，蔡绮思幽幽叹了口气：“虹光市今年的失业情况看来很严重啊！你这样手脚健全身体健康的年轻人都开始走偏门了……”
蔡绮思应该是把自己当成小偷了，谢歧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于是干脆闭嘴。
谢歧在客厅站了会儿感觉浑身不自在，掉头回去肯定是不甘心的，但是让她对蔡绮思动手好像两人又不是这种剑拔弩张的气氛，只好一个人在客厅纠结。
“一起来吃点吧，我煮了宵夜。”蔡绮思从厨房出来，手里端着两个碗。
谢歧动了动鼻子，嗅到了食物令人安心的味道，非常不争气地听话坐到了餐桌边上。
两人面对面“呲溜呲流”地吃起了泡面，顾不上说话。
蔡绮思看着谢歧把碗里的汤都喝干净了，更加认为她是个走投无路的失足青年了。
“你什么学历有哪些工作经验或者异能都跟我说一下，我记录下你的信息然后递交给就业部门，起码帮你找一个可以解决温饱的工作。”蔡绮思掏出一张纸问谢歧。
异能是不能说的，学历跟工作经验是都没有的，对面蔡绮思还拿着笔在等她说话，谢歧只好硬着头皮说：“我没有上过学，也没有工作经历。”
蔡绮思表示了解，叹了口气说：“确实有些人上不起学~”
谢歧手环震动了一下，这代表应笙那边已经忙完了，她没时间再耽误下去了，干脆侵入了蔡绮思的记忆，惊喜地发现她也是精神系异能，异能是过目不忘。
蔡绮思的异能让谢歧觉得很惊喜，她认为自己肯定会有收获，却发现怎么找也找不到有用信息，她的记忆就像是被删减过一样……
谢歧从蔡绮思的脑海中退出，回过神来的蔡绮思满眼惊讶：“你也是精神系的异能？”
谢歧没有回答，她内心还有一个疑惑，那就是为什么同为精神系异能，蔡绮思可以安全地在外面生活呢？
谢歧起身想走，被蔡绮思抓住了手，谢歧一把甩开，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突然有点生气，只是一下子不想跟蔡绮思待在一个地方了，甚至有点后悔刚才吃了面……
蔡绮思对谢歧突然的情绪对面有点不知所措，但是她很快就反应过来的，她拿起笔在纸上飞快地写下自己的一串数字塞到谢歧手里。
“这是我的通讯器编号，如果你遇到困难可以联系我，我会为你的异能保密。”
蔡绮思像是生怕谢歧拒绝，将纸团塞给谢歧之后就举起双手作投降状后退，“相信我，我没有恶意。”
蔡绮思说自己没有恶意谢歧是相信的，经常跟人打架的她能感受到他人最自己是否有敌意，而她没在蔡绮思身上感受到。
谢歧没有再爬管道，她乘电梯下楼，然后发位置让应笙过来接她。
应笙察觉到谢歧情绪不高，所以没有过问她任务的结果，主动说起了自己的经历。
“我刚刚跟着的那个男人压根就不知道有空间系的异能人，但是我在他的办公电脑里翻到了一些其他精神系异能人的资料。”
“文明中心负3楼的监狱里关的都是精神系的异能人，但是咱们现在还办法进去，就算有办法进去也救不出来那么多人。”
就在应笙以为谢歧不会接话的时候，谢歧开口说道：“我想去看看。”
应笙的车在空中一个急停，然后拐的偏僻的角落问谢歧：“我刚刚没听错吧？你想去文明中心的监狱参观？你知不知道那里关着的都是跟你一样的人……”
像是察觉到自己语气不好，应笙放缓了音调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很能打，但是文明中心那些专门警卫员可不是吃素的，咱们先缓缓好不好？”
应笙想到谢歧刚上车时明显低落的情绪，开口试探道：“你今天晚上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我跟踪的那个人，也是精神系异能，但是她一直在外面生活，还有自己的家，下班之后还能自己煮面条吃……”
如果谢歧是在正常的环境长大，她就会知道自己现在的情绪叫做委屈跟羡慕，但谢歧不是，所以她只能笨拙地将事情从头到尾讲一遍，甚至有点颠三倒四。
但是没关系，应笙听懂了，而且还立马给出了反馈。
“那肯定是因为她的异能太弱了，没什么攻击力！你跟我说说她的异能是什么？是不是没什么用的异能？”
“她的异能是过目不忘。”谢歧有些不确定地回答到，眼神望向应笙，期待他解释给自己听。
应笙被谢歧有些湿润的眼神看得愣了一瞬，然后继续说道：
“那不就是了！这种过目不忘的精神系异能简直就是文明中心的核动力驴，官僚政客最喜欢的牛马，既没攻击力又很好用。你难道希望自己是这种异能吗？这种得服务于上层还没办法保护自己的异能？”
谢歧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如果让她跟蔡绮思身份调换，让她在文明中心工作，就像她在蔡绮思记忆里看到的那样骂骂咧咧唉声叹气地上班，她绝对不愿意。
于是谢歧摇了摇头，坚定地跟应笙说道：“我不愿意。”
应笙拍了拍谢歧的头，鼓励她道：“这样才对，命运就要掌握在自己手里，就算这样会有点艰难，也不要将希望寄托在其他人或者事务身上。”
谢歧从伤春悲秋的情绪中挣脱出来，跟应笙说起了今天的发现，“蔡绮思也许知道空间系异能人的信息，但是她的记忆似乎是被删减过，有很多断片的地方。”
“如果保密处员工的记忆都被删减过的话，那就怪不得今天那哥们什么都不知道了。保密处可能对她们的员工使用了脑机，或者有类似异能的异能人吧。”
“那这样的话我们今晚上的行动会不会暴露给文明中心？删减记忆肯定需要先获取记忆。”
“那没事，文明中心压根不会管这点小事，而且就算是担心也没用了，因为无论是我还是你，都没法抹掉他们的记忆。如果明天或者什么时候有人找上门来了，就知道有没有暴露了。哈哈~”应笙开了一个并不好笑的玩笑。
“我带你去虹光市，那里有一台超级计算机，或许可以找到一些你家人的线索。”应笙解释道，而坐在副驾驶的谢歧觉得有点不真实。
应笙离开异托邦之后就换了一辆悬浮汽车，离目的地越近，空中的悬浮车就越多。
谢歧透过透明的车窗能够看到外面眼花缭乱地大厦，就算现在还是白天不少全息屏幕的亮度也依然有点刺眼，谢歧能看到各式各样的商品，还有大明星菲尔的投影广告。
在整个虹光市，最高的建筑上写着四个大字“文明中心”。
车内导航光幕上显示目的地就在附近，悬浮车靠近时有光束打下来扫描，确认身份之后通道出现，应笙将车停了进去。
穿过一道门之后就是客厅，谢歧意识到这好像是一处住房，有点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这是情报部部长的房子，放心进吧，他这会儿不在家里。”应笙解释道，情报部部长正是应笙的父亲应荃。
大厦的外层满是光屏广告跟全息投影，但是这个房子的摆设却非常传统。红木的沙发跟家具摆设，穿插着一些绿植做点缀，无一不透露出房子主人是个非常保守的人。
“这里面有没有监控或者服务型机器人？这样直接进来没关系吗？”谢歧有点担忧地问应笙，但是语气里却没有害怕的感觉。
“应部长监控窃.听了那么多人的情报跟秘密，怎么会在家里安装监控呢？至于机器人，虹光市基本见不到智能的机器人，越往上层走，用的人越少，毕竟文明中心的宗旨就是‘维护人类文明尊严’，所以将大多数AI相关的东西视为洪水猛兽……”
应笙一边解释一边推开了书房的门，“就是这里。”
映入谢歧眼帘的是整整三面墙的处理器，上面不停有光电闪烁犹如天上的繁星，正是从世界各处收集而来的信息。
应笙在唯一一面没有摆设的墙上按了几下，墙面扭转，出现了一台头戴交互脑机，他没有着急戴上，而是先问谢歧。
“你跟我多说说你知道哪些关于你家人的特征吧，或者你自己的成长经历也可以。”
都到这一步了，谢歧也没打算将精神病院的经历继续藏着掖着。
“我妈妈应该是担心我的异能暴露，所以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把我送进了一家精神病院，但是不是这里的精神病院，而是里世界……”
谢歧将自己的经历原原本本告诉了应笙，看着他表情逐渐狰狞。
应笙的确能从谢歧的一些行为看出一些违和，但他一直将那些违和当成谢歧刚来异托邦的不适应，完全没想过这种可能。
“这种事情应该只有S级的空间系异能才能做到吧？那我检索一下这方面的信息。”
谢歧对应笙的表现有点意外，她还以为应笙会点评几句，就像是拳场里观看比赛的那些观众一样，没想到他只是稍微惊讶了一下之后就收敛了自己的情绪，然后开始办正事。
应笙坐进一张半包围的沙发椅内，然戴上脑机。
谢歧怕打扰应笙，于是自己在客厅里参观了起来，她对绿植摆设感到十分新奇，小心翼翼地伸.出食指想要抚摸一下这颗不知名绿植的叶子。
叶子的表面很光滑，还有点硬，轻轻捏一下还会立马回弹，感觉有点像食品外面塑料包装带……
“竟然是假的！！！”谢歧收回了所有的温柔，直接暴力撤下来一片塑料叶子扔到地上，然后郁闷地回到书房。
应笙的眼睛依然是闭着的，谢歧担心影响他不敢离太近，于是倚在书房的门框上蹲了下来，又过了半小时，应笙才摘下脑机。
应笙将脑机放回原位，有些虚脱地瘫软在沙发椅里，缓了一会儿才说话。“有记录的一共只有三个空间系的异能人，一个已经去世，另外两个目前都在文明中心就职。”
“这两人的信息都属于机密信息，我们得想点别的办法。”
“什么办法？需要我做什么？”谢歧不是很明白应笙的打算，难道他们俩要这样打进文明中心抢信息吗？
“从情报局保密处的员工下手吧，我们现在就走。”
走到客厅的时候应笙又停住了，来都来了，总不能空着手回去吧。他让谢歧跟自己配合着将整个的地面的墙面挨个敲了一圈，却依然一无所获。
“不对啊，难道这老头转性了，竟然不往家里藏钱改放到云端账户了？”应笙捏着下巴略有所思道，然后他的视线就把客厅的绿植吸引了。
应笙走到谢歧刚刚扯掉叶子的绿植旁边，蹲下身刨开下面的营养土，掏出来几根bulingbuling的金条。
时光荏苒，世事变迁，金子依然是硬通货，但应笙还是觉得有点太少了。
应笙头脑疯狂运转之后，凭借着对自己亲爹的了解，将半人高的绿植搬开，敲了敲之后果然发现下面是空的。
轮到谢歧擅长的部分了，她蓄力一拳敲碎了地砖，扒开碎块之后就看到了里面藏的东西。
应笙将金属保险箱拿出来，直接打包进储物手环，回去再慢慢破解。
因为刚才上脑机体力消耗得太快，应笙开启了自动驾驶模式，跟谢歧一起在后座休息。
“保密处的员工住址也是保密信息，所以我们现在要守在他们下班的必经之处守株待兔。”应笙跟谢歧简单说了下自己的计划。
“已经确定跟哪一个了吗？”
“还没确定，咱们一人跟一个，另外我再用迷你侦察机跟踪两个。”应笙拿出自己这次带的设备展示。
“我直接揍她，揍到她告诉我空间系异能人的信息为止是吗？”谢歧的惯性思维如此，压根没想起其他方法。
“你也可以用你的异能，就像之前查看我的记忆一样。”应笙提醒她，又教了几种套近乎的方法。
……
谢歧负责追踪名叫蔡绮思的年轻小姑娘，蔡绮思刚工作不久，还没买车，于是选择乘坐公共交通工具，这倒方便了谢歧。
磁浮地轨车里面的乘客很多，谢歧混在人群中用余光注意着蔡绮思动向，在她选择下车的那一站也跟着一起下车，之后不远不近地跟着。
谢歧的跟踪技术其实漏洞百出，但是跟踪的对象却是个没设防的小年轻，所以也就顺利地跟到她家里了。
谢歧跟着蔡绮思混进了小区，却进不去需要生物信息验证的单元楼，她在楼下看着14楼的灯在7分钟之后亮起，猜测那是蔡绮思所在的楼层，于是咬咬牙决定爬上去。
好在尽管这个世界科技高度发展，却依然没有更新这种老旧小区的排水设势，还是用的原始的下水道管。
谢歧艰难翻进14楼的楼道窗户，在阴影处大喘气了十分钟才缓过来。
蔡绮思所在的楼栋一梯两户，两户门对门，谢歧站在两户中间纠结了起来。
防盗门严丝合缝，看不见两户人家里面有没有人在。
左边的那一户门口摆着一个男人的皮鞋，而右边的这户门口什么都没有，谢歧认为蔡绮思在右边的可能性更大，就在她准备继续扒着墙翻进右边的阳台时，福至心灵地到了左边的门口。
谢歧伸手摸了摸门口的皮鞋，摸到了一手灰。
的确是保密局的员工，有一点防备心，但是不多。
谢歧翻进阳台的时候跟刚洗完澡还包着头巾的蔡绮思迎面撞上，两人大眼瞪小眼一时气氛有点尴尬，但是谢歧没从蔡绮思的脸上看到害怕。
谢歧强压下不自然走进客厅，蔡绮思幽幽叹了口气：“虹光市今年的失业情况看来很严重啊！你这样手脚健全身体健康的年轻人都开始走偏门了……”
蔡绮思应该是把自己当成小偷了，谢歧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于是干脆闭嘴。
谢歧在客厅站了会儿感觉浑身不自在，掉头回去肯定是不甘心的，但是让她对蔡绮思动手好像两人又不是这种剑拔弩张的气氛，只好一个人在客厅纠结。
“一起来吃点吧，我煮了宵夜。”蔡绮思从厨房出来，手里端着两个碗。
谢歧动了动鼻子，嗅到了食物令人安心的味道，非常不争气地听话坐到了餐桌边上。
两人面对面“呲溜呲流”地吃起了泡面，顾不上说话。
蔡绮思看着谢歧把碗里的汤都喝干净了，更加认为她是个走投无路的失足青年了。
“你什么学历有哪些工作经验或者异能都跟我说一下，我记录下你的信息然后递交给就业部门，起码帮你找一个可以解决温饱的工作。”蔡绮思掏出一张纸问谢歧。
异能是不能说的，学历跟工作经验是都没有的，对面蔡绮思还拿着笔在等她说话，谢歧只好硬着头皮说：“我没有上过学，也没有工作经历。”
蔡绮思表示了解，叹了口气说：“确实有些人上不起学~”
谢歧手环震动了一下，这代表应笙那边已经忙完了，她没时间再耽误下去了，干脆侵入了蔡绮思的记忆，惊喜地发现她也是精神系异能，异能是过目不忘。
蔡绮思的异能让谢歧觉得很惊喜，她认为自己肯定会有收获，却发现怎么找也找不到有用信息，她的记忆就像是被删减过一样……
谢歧从蔡绮思的脑海中退出，回过神来的蔡绮思满眼惊讶：“你也是精神系的异能？”
谢歧没有回答，她内心还有一个疑惑，那就是为什么同为精神系异能，蔡绮思可以安全地在外面生活呢？
谢歧起身想走，被蔡绮思抓住了手，谢歧一把甩开，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突然有点生气，只是一下子不想跟蔡绮思待在一个地方了，甚至有点后悔刚才吃了面……
蔡绮思对谢歧突然的情绪对面有点不知所措，但是她很快就反应过来的，她拿起笔在纸上飞快地写下自己的一串数字塞到谢歧手里。
“这是我的通讯器编号，如果你遇到困难可以联系我，我会为你的异能保密。”
蔡绮思像是生怕谢歧拒绝，将纸团塞给谢歧之后就举起双手作投降状后退，“相信我，我没有恶意。”
蔡绮思说自己没有恶意谢歧是相信的，经常跟人打架的她能感受到他人最自己是否有敌意，而她没在蔡绮思身上感受到。
谢歧没有再爬管道，她乘电梯下楼，然后发位置让应笙过来接她。
应笙察觉到谢歧情绪不高，所以没有过问她任务的结果，主动说起了自己的经历。
“我刚刚跟着的那个男人压根就不知道有空间系的异能人，但是我在他的办公电脑里翻到了一些其他精神系异能人的资料。”
“文明中心负3楼的监狱里关的都是精神系的异能人，但是咱们现在还办法进去，就算有办法进去也救不出来那么多人。”
就在应笙以为谢歧不会接话的时候，谢歧开口说道：“我想去看看。”
应笙的车在空中一个急停，然后拐的偏僻的角落问谢歧：“我刚刚没听错吧？你想去文明中心的监狱参观？你知不知道那里关着的都是跟你一样的人……”
像是察觉到自己语气不好，应笙放缓了音调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很能打，但是文明中心那些专门警卫员可不是吃素的，咱们先缓缓好不好？”
应笙想到谢歧刚上车时明显低落的情绪，开口试探道：“你今天晚上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我跟踪的那个人，也是精神系异能，但是她一直在外面生活，还有自己的家，下班之后还能自己煮面条吃……”
如果谢歧是在正常的环境长大，她就会知道自己现在的情绪叫做委屈跟羡慕，但谢歧不是，所以她只能笨拙地将事情从头到尾讲一遍，甚至有点颠三倒四。
但是没关系，应笙听懂了，而且还立马给出了反馈。
“那肯定是因为她的异能太弱了，没什么攻击力！你跟我说说她的异能是什么？是不是没什么用的异能？”
“她的异能是过目不忘。”谢歧有些不确定地回答到，眼神望向应笙，期待他解释给自己听。
应笙被谢歧有些湿润的眼神看得愣了一瞬，然后继续说道：
“那不就是了！这种过目不忘的精神系异能简直就是文明中心的核动力驴，官僚政客最喜欢的牛马，既没攻击力又很好用。你难道希望自己是这种异能吗？这种得服务于上层还没办法保护自己的异能？”
谢歧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如果让她跟蔡绮思身份调换，让她在文明中心工作，就像她在蔡绮思记忆里看到的那样骂骂咧咧唉声叹气地上班，她绝对不愿意。
于是谢歧摇了摇头，坚定地跟应笙说道：“我不愿意。”
应笙拍了拍谢歧的头，鼓励她道：“这样才对，命运就要掌握在自己手里，就算这样会有点艰难，也不要将希望寄托在其他人或者事务身上。”
谢歧从伤春悲秋的情绪中挣脱出来，跟应笙说起了今天的发现，“蔡绮思也许知道空间系异能人的信息，但是她的记忆似乎是被删减过，有很多断片的地方。”
“如果保密处员工的记忆都被删减过的话，那就怪不得今天那哥们什么都不知道了。保密处可能对她们的员工使用了脑机，或者有类似异能的异能人吧。”
“那这样的话我们今晚上的行动会不会暴露给文明中心？删减记忆肯定需要先获取记忆。”
“那没事，文明中心压根不会管这点小事，而且就算是担心也没用了，因为无论是我还是你，都没法抹掉他们的记忆。如果明天或者什么时候有人找上门来了，就知道有没有暴露了。哈哈~”应笙开了一个并不好笑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