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渡既没有着急澄清，也没有力证什么，只是用一种云淡风轻的态度，阐述一个事实——“事儿就是这个事儿，爱信不信。”
陈霖大脑飞速运转了一分钟，仍旧不可置信，“不是，美女你怎么看上他的？他这种冷脸，你看了不想吐吗？”
“呃......”
这当面说人坏话的能力，陈霖是怎么做到面不改心不跳的？
孟阮芝抬眸瞥了眼靳渡，只见他正在应付成颂依的质问，并没有关注她这边的动静。
成颂依抱臂，眼睛通红，但红艳艳的嘴唇仍旧撅着，昂着头说：“靳渡，你不是答应我三十岁之前不结婚吗？”
成颂依着急要一个解释，可男人闲庭自若，翘着二郎腿，晃着酒杯，懒洋洋开口，“嗯。”
“你才28，那你怎么？”成颂伊鼻子红着，她十岁那年生日，撒泼让靳渡许给她一个愿望，不许他三十岁前结婚，因为靳渡三十岁那年，她正好到法定结婚年龄。
可现在她才刚成年，根本够不到嫁给靳渡的条件。
“我身份证上是30。”靳渡慢悠悠地放下酒杯，“不算失约。”
“你...”成颂依胸廓剧烈起伏，“靳渡，我真是信了你的鬼话。”
成颂依甩包离开，孟阮芝收回目光，唏嘘靳渡这老男人的桃花债可真多，上到三十加的成熟女人，下到刚成年的少女。
可见这靳渡是个到处留情的浪荡子。
“美女，是不是靳渡逼你就范的？”陈霖杵了下她的胳膊，孟阮芝回神，对上一双求知若渴的眼睛。
“没有。”孟阮芝笑了下，回答后看到陈霖失望的眼神。
陈霖：“那你怎么这么想不开？”
孟阮芝抿唇笑了下，没有人清楚她的处境，她没得选。
但至少相处到现在，两人更像生意上的伙伴，亦或者利益捆绑在一起的蚂蚱，所以靳渡大多时候对她还是挺客气的。
“我告诉你他这人有多坑，只要是看上他的，想跟他上床的，那些女人最后都会对他避而远之。”
陈霖撇嘴，“他长的那双桃花眼可会勾人了，但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先给别人一个枣，再给一巴掌，哪有女人愿意跟这种阴晴不定的男人生活。”
“跟他做生意可以，结婚过日子可不行。”
陈霖想到大学跟靳渡做生意，那时候靳渡很会抓风口，一投一个准，陈霖便跟着他干，赚到了不少钱。一时之间，他成为靳渡的忠实信徒，靳渡投资什么，他就跟着干一票。
但靳渡结婚，陈霖实在不相信，一个在国外连金发碧眼的美女都拒绝，几乎没什么人情味的男人，突然结婚了。
陈霖一直觉得靳渡这样胜券在握，做什么都预估风险的商人，一定会利用家族联姻，选择一个跟他互利共赢的富家千金，将公司股价推到高峰。
孟阮芝虽是孟家千金，但孟家公司估值连靳家的尾点都追不到，这场联姻，别说靳渡了，中产阶级的企业也看不上。
所以靳渡和孟阮芝的婚姻，总不会是因为爱情吧。
陈霖说话从不过脑，想到什么说什么，“难道你俩两情相悦？”
面对陈霖之前如此坦诚的发言，孟阮芝还觉得他是个实诚人，可听到这句“两情相悦”，她口中的酒水差点喷出来，紧急之下咽下去，硬生生呛了几下。
“没事吧。”陈霖抽了两张纸递过去，“难道被我说中了？”
不是说中，是太离谱。
跟事实正好截然相反，差了个十万八千里。
孟阮芝现在是个什么心情呢，即使别人的猜测再怎么荒谬，她都得咽下去。
这种谣言没办法澄清。
她讪讪笑了两下，移开目光，去拿桌上的酒。
小臂忽地被人半道截住，无法忽视的温热传到肌肤，孟阮芝看向那只包裹住自己小臂的手掌，指甲修剪的很整齐，青色血管在冷白的皮肤上脉络明显，透漏着禁欲的冷感。
顺着手背往上，烫金袖口纹理流畅，高定衬衫熨帖自然，而穿着如此斯文的男人，顶着一张四处留情的脸，有点斯文败类的意味儿。
反正给人的感觉就挺危险的，尤其他的眉眼，有种将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的自信。
孟阮芝提着嗓子眼，眉头稍皱，“干嘛？”
靳渡将她的杯子拿走，而后递将桌上另一杯拖过去，“喝这个。”
孟阮芝不明，看着桌上那杯有点浑浊的水。
靳渡似乎读懂了她的眼神，眉梢微挑，“还怕我给你下药？”
孟阮芝自然知道他不会干这种龌龊事，只是有点排斥被莫名其妙管教。
“谢谢。”她接下，杯子竟然是热的，颜色看着像是蜂蜜水，而后放在桌子上，“我不渴。”
“行。”靳渡也没生气，饶有趣味地看着她，勾唇一笑，“一会儿别后悔。”
陈霖眼神在两人身上梭巡，发出长长一声叹气，“你俩一点都不配。”
两人闻言望他。
“一头狼和小白兔怎么能一起生活？”
孟阮芝还在庆幸陈霖虽是靳渡的狐朋狗友，但还是站在她这边，感谢的眼神落过去，还未收回来便听到靳渡的哼笑声。
“她可不是什么小白兔。”
孟阮芝抿唇，没跟他一般见识，既然不太欢迎她，那她走就是了，她是被陈霖邀请过来的，跟他打了声招呼。
“我先走了，我朋友还有事。”孟阮芝朝程佳佳使了个眼色。
程佳佳立刻会意，起身的动作流畅至极，“对，我一会儿回去晚了就赶不上地铁了。”
陈霖跟着起身，“那我送你们。”
“还轮不到你送。”靳渡顺手捞起桌上的西装，走到孟阮芝身旁，侧身以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了句。，“我们是恩爱的新婚夫妻，不是貌合神离的生意伙伴。”
孟阮芝听懂了，倏地转身，挽上他的臂弯，递上一个涟漪的笑容，声音拿捏得十分娇软，“老公，先送佳佳吧。”
靳渡笑了下，“听老婆的。”
陈霖惊呆了，简直快石化了，总觉得眼前这一幕不真实。
他越是吃惊，靳渡的眼神越是暧昧，举手投足之间尽显温柔，孟阮芝有一瞬间觉得，靳渡得心应手的演技，可以拿奥斯卡小金人了。
飞驰的汽车在公路上行驶，唯一知情人士程佳佳坐在后排，看了眼孟阮芝腿上的西装，觉得这两人的戏也有点过头了，好似他们真的是天造地设的夫妻。
整个汽车里鸦雀无声，程佳佳更不好出声说什么，直到快看到小区门，她如临大赦，松了口气，“把我放在路口就行。”
靳渡单手转方向盘，车辆缓缓停靠在路边。
孟阮芝按下车窗，看向程佳佳，“安全到家后给我发个信息。”
程佳佳回了个“你多保重”的眼神，晃了下手机，“嗯，手机联系。”
程佳佳回到家，立刻编辑了条信息过去。
程佳佳：[我到家了，你那边什么情况？]
信息发出去一秒，包里响了下，程佳佳疑惑着打开包，发现里面躺着孟阮芝的手机。
......
刚才从卡座走的急，她们两人用的同款手机壳，她便把孟阮芝的手机也装进包里了。
*
车窗缓缓上升，密闭的空间只有空调在运作，暖风拂面而来，孟阮芝靠着椅背上，突然有点干呕，刚才的酒意上来了，确实很不舒服。
突然想到靳渡后来递过来的那杯温水，应该是解酒用的。
她将腿上的西装递过去，“谢谢，现在没人了。”
她话里的意思很明显，没人了他就不用装这种二十四孝好老公人设。
靳渡没分过来目光，语气寡淡，“马上要搭戏台了，你感冒了算谁的？”
孟阮芝一噎，又把西装盖回腿上。
以为话题就结束了，倏地听到冷不丁地听到一声。
“你泄密了。”
孟阮芝西装上的手顿了下，心底里隐隐猜到他指的那件事，她攥紧手心，故意装不懂，“什么意思？”
靳渡打死反向盘，顺利掉头，唇角抿直，“你朋友知道了我们的婚姻是场交易。”
他语气十分笃定，孟阮芝一时不知道怎么遮掩下去，更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没有。”孟阮芝做最后一搏。
“撒谎。”
他的音调过于冷质，孟阮芝有种被凌迟的感觉。
心虚感往上涌，她有点喘不过气。
“在我们之后的相处中，我希望这是第一次。”靳渡眼神漠然，一字一句道，“也是唯一一次你骗我。”
靳渡毕竟是个商人，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他窥探别人心思的能力已经达到了旁人无法企及的高度。
而商人最忌讳被骗。
没必要在他的雷点上蹦迪，孟阮芝攥紧的指尖微松，认了下来。
“佳佳会保密，我们认识很多年，她一直照顾我...”
靳渡打断，“悠悠之口，你让我信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人？”
站在他的角度，这件事她做的欠妥当，孟阮芝垂眸，“抱歉。”
过了十几秒，靳渡开口，“稳妥的解决办法，让你朋友签一个协议，如果这件事泄密，她需要承担...”
“这件事跟她没关系，我不想将她牵扯进来。”孟阮芝尝试跟他谈判，“可不可以换一个我能做到的事。”
“你失约在前，合同里有一条协议，如果某方泄密，此方必定要全力配合弥补。”
“既然你想要全权承担，防止后续再出现这种不可控的情况。”
他默了下，唇齿清晰，“日后，你需要时刻给我报备你的行程。”
孟阮芝思考了几秒，她本是个不喜欢被束缚的人，但她确实违约在先，只怪今天晚上好死不死在酒吧撞见了靳渡，她硬生生咽下去。
“好。”
“开始吧。”
孟阮芝反应了会，明白了他的意思，说道：“今天我一直在家，只有晚上出来了，以后如果我外出，会提起给你发信息。”
靳渡指尖点了下方向盘，“嗯。”
“不过，既然你刚才提到合同，我记得...”孟阮芝目光平直，眼神坚定，“合同上有一条协议，如果任意一方在合同期间违背夫妻之法，有实质性出轨行为，合同立即作废，离婚协议生效。”
靳渡沉默良久，倏地扯了下唇角，“所以你怀疑我给你戴绿帽子？”
“这倒是无所谓，我只是想告诉靳总，三个月时间，无论你多急。”孟阮芝侧眸看了一眼他，影射道，“都请忍忍。”
“我生性最讨厌别人当面阴阳我，避免以后我再次听到这些话，我会让律师拟定一份合同。”靳渡的脸色并不好看，“若婚内出轨，我净身出户。”
陈霖大脑飞速运转了一分钟，仍旧不可置信，“不是，美女你怎么看上他的？他这种冷脸，你看了不想吐吗？”
“呃......”
这当面说人坏话的能力，陈霖是怎么做到面不改心不跳的？
孟阮芝抬眸瞥了眼靳渡，只见他正在应付成颂依的质问，并没有关注她这边的动静。
成颂依抱臂，眼睛通红，但红艳艳的嘴唇仍旧撅着，昂着头说：“靳渡，你不是答应我三十岁之前不结婚吗？”
成颂依着急要一个解释，可男人闲庭自若，翘着二郎腿，晃着酒杯，懒洋洋开口，“嗯。”
“你才28，那你怎么？”成颂伊鼻子红着，她十岁那年生日，撒泼让靳渡许给她一个愿望，不许他三十岁前结婚，因为靳渡三十岁那年，她正好到法定结婚年龄。
可现在她才刚成年，根本够不到嫁给靳渡的条件。
“我身份证上是30。”靳渡慢悠悠地放下酒杯，“不算失约。”
“你...”成颂依胸廓剧烈起伏，“靳渡，我真是信了你的鬼话。”
成颂依甩包离开，孟阮芝收回目光，唏嘘靳渡这老男人的桃花债可真多，上到三十加的成熟女人，下到刚成年的少女。
可见这靳渡是个到处留情的浪荡子。
“美女，是不是靳渡逼你就范的？”陈霖杵了下她的胳膊，孟阮芝回神，对上一双求知若渴的眼睛。
“没有。”孟阮芝笑了下，回答后看到陈霖失望的眼神。
陈霖：“那你怎么这么想不开？”
孟阮芝抿唇笑了下，没有人清楚她的处境，她没得选。
但至少相处到现在，两人更像生意上的伙伴，亦或者利益捆绑在一起的蚂蚱，所以靳渡大多时候对她还是挺客气的。
“我告诉你他这人有多坑，只要是看上他的，想跟他上床的，那些女人最后都会对他避而远之。”
陈霖撇嘴，“他长的那双桃花眼可会勾人了，但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先给别人一个枣，再给一巴掌，哪有女人愿意跟这种阴晴不定的男人生活。”
“跟他做生意可以，结婚过日子可不行。”
陈霖想到大学跟靳渡做生意，那时候靳渡很会抓风口，一投一个准，陈霖便跟着他干，赚到了不少钱。一时之间，他成为靳渡的忠实信徒，靳渡投资什么，他就跟着干一票。
但靳渡结婚，陈霖实在不相信，一个在国外连金发碧眼的美女都拒绝，几乎没什么人情味的男人，突然结婚了。
陈霖一直觉得靳渡这样胜券在握，做什么都预估风险的商人，一定会利用家族联姻，选择一个跟他互利共赢的富家千金，将公司股价推到高峰。
孟阮芝虽是孟家千金，但孟家公司估值连靳家的尾点都追不到，这场联姻，别说靳渡了，中产阶级的企业也看不上。
所以靳渡和孟阮芝的婚姻，总不会是因为爱情吧。
陈霖说话从不过脑，想到什么说什么，“难道你俩两情相悦？”
面对陈霖之前如此坦诚的发言，孟阮芝还觉得他是个实诚人，可听到这句“两情相悦”，她口中的酒水差点喷出来，紧急之下咽下去，硬生生呛了几下。
“没事吧。”陈霖抽了两张纸递过去，“难道被我说中了？”
不是说中，是太离谱。
跟事实正好截然相反，差了个十万八千里。
孟阮芝现在是个什么心情呢，即使别人的猜测再怎么荒谬，她都得咽下去。
这种谣言没办法澄清。
她讪讪笑了两下，移开目光，去拿桌上的酒。
小臂忽地被人半道截住，无法忽视的温热传到肌肤，孟阮芝看向那只包裹住自己小臂的手掌，指甲修剪的很整齐，青色血管在冷白的皮肤上脉络明显，透漏着禁欲的冷感。
顺着手背往上，烫金袖口纹理流畅，高定衬衫熨帖自然，而穿着如此斯文的男人，顶着一张四处留情的脸，有点斯文败类的意味儿。
反正给人的感觉就挺危险的，尤其他的眉眼，有种将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的自信。
孟阮芝提着嗓子眼，眉头稍皱，“干嘛？”
靳渡将她的杯子拿走，而后递将桌上另一杯拖过去，“喝这个。”
孟阮芝不明，看着桌上那杯有点浑浊的水。
靳渡似乎读懂了她的眼神，眉梢微挑，“还怕我给你下药？”
孟阮芝自然知道他不会干这种龌龊事，只是有点排斥被莫名其妙管教。
“谢谢。”她接下，杯子竟然是热的，颜色看着像是蜂蜜水，而后放在桌子上，“我不渴。”
“行。”靳渡也没生气，饶有趣味地看着她，勾唇一笑，“一会儿别后悔。”
陈霖眼神在两人身上梭巡，发出长长一声叹气，“你俩一点都不配。”
两人闻言望他。
“一头狼和小白兔怎么能一起生活？”
孟阮芝还在庆幸陈霖虽是靳渡的狐朋狗友，但还是站在她这边，感谢的眼神落过去，还未收回来便听到靳渡的哼笑声。
“她可不是什么小白兔。”
孟阮芝抿唇，没跟他一般见识，既然不太欢迎她，那她走就是了，她是被陈霖邀请过来的，跟他打了声招呼。
“我先走了，我朋友还有事。”孟阮芝朝程佳佳使了个眼色。
程佳佳立刻会意，起身的动作流畅至极，“对，我一会儿回去晚了就赶不上地铁了。”
陈霖跟着起身，“那我送你们。”
“还轮不到你送。”靳渡顺手捞起桌上的西装，走到孟阮芝身旁，侧身以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了句。，“我们是恩爱的新婚夫妻，不是貌合神离的生意伙伴。”
孟阮芝听懂了，倏地转身，挽上他的臂弯，递上一个涟漪的笑容，声音拿捏得十分娇软，“老公，先送佳佳吧。”
靳渡笑了下，“听老婆的。”
陈霖惊呆了，简直快石化了，总觉得眼前这一幕不真实。
他越是吃惊，靳渡的眼神越是暧昧，举手投足之间尽显温柔，孟阮芝有一瞬间觉得，靳渡得心应手的演技，可以拿奥斯卡小金人了。
飞驰的汽车在公路上行驶，唯一知情人士程佳佳坐在后排，看了眼孟阮芝腿上的西装，觉得这两人的戏也有点过头了，好似他们真的是天造地设的夫妻。
整个汽车里鸦雀无声，程佳佳更不好出声说什么，直到快看到小区门，她如临大赦，松了口气，“把我放在路口就行。”
靳渡单手转方向盘，车辆缓缓停靠在路边。
孟阮芝按下车窗，看向程佳佳，“安全到家后给我发个信息。”
程佳佳回了个“你多保重”的眼神，晃了下手机，“嗯，手机联系。”
程佳佳回到家，立刻编辑了条信息过去。
程佳佳：[我到家了，你那边什么情况？]
信息发出去一秒，包里响了下，程佳佳疑惑着打开包，发现里面躺着孟阮芝的手机。
......
刚才从卡座走的急，她们两人用的同款手机壳，她便把孟阮芝的手机也装进包里了。
*
车窗缓缓上升，密闭的空间只有空调在运作，暖风拂面而来，孟阮芝靠着椅背上，突然有点干呕，刚才的酒意上来了，确实很不舒服。
突然想到靳渡后来递过来的那杯温水，应该是解酒用的。
她将腿上的西装递过去，“谢谢，现在没人了。”
她话里的意思很明显，没人了他就不用装这种二十四孝好老公人设。
靳渡没分过来目光，语气寡淡，“马上要搭戏台了，你感冒了算谁的？”
孟阮芝一噎，又把西装盖回腿上。
以为话题就结束了，倏地听到冷不丁地听到一声。
“你泄密了。”
孟阮芝西装上的手顿了下，心底里隐隐猜到他指的那件事，她攥紧手心，故意装不懂，“什么意思？”
靳渡打死反向盘，顺利掉头，唇角抿直，“你朋友知道了我们的婚姻是场交易。”
他语气十分笃定，孟阮芝一时不知道怎么遮掩下去，更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没有。”孟阮芝做最后一搏。
“撒谎。”
他的音调过于冷质，孟阮芝有种被凌迟的感觉。
心虚感往上涌，她有点喘不过气。
“在我们之后的相处中，我希望这是第一次。”靳渡眼神漠然，一字一句道，“也是唯一一次你骗我。”
靳渡毕竟是个商人，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他窥探别人心思的能力已经达到了旁人无法企及的高度。
而商人最忌讳被骗。
没必要在他的雷点上蹦迪，孟阮芝攥紧的指尖微松，认了下来。
“佳佳会保密，我们认识很多年，她一直照顾我...”
靳渡打断，“悠悠之口，你让我信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人？”
站在他的角度，这件事她做的欠妥当，孟阮芝垂眸，“抱歉。”
过了十几秒，靳渡开口，“稳妥的解决办法，让你朋友签一个协议，如果这件事泄密，她需要承担...”
“这件事跟她没关系，我不想将她牵扯进来。”孟阮芝尝试跟他谈判，“可不可以换一个我能做到的事。”
“你失约在前，合同里有一条协议，如果某方泄密，此方必定要全力配合弥补。”
“既然你想要全权承担，防止后续再出现这种不可控的情况。”
他默了下，唇齿清晰，“日后，你需要时刻给我报备你的行程。”
孟阮芝思考了几秒，她本是个不喜欢被束缚的人，但她确实违约在先，只怪今天晚上好死不死在酒吧撞见了靳渡，她硬生生咽下去。
“好。”
“开始吧。”
孟阮芝反应了会，明白了他的意思，说道：“今天我一直在家，只有晚上出来了，以后如果我外出，会提起给你发信息。”
靳渡指尖点了下方向盘，“嗯。”
“不过，既然你刚才提到合同，我记得...”孟阮芝目光平直，眼神坚定，“合同上有一条协议，如果任意一方在合同期间违背夫妻之法，有实质性出轨行为，合同立即作废，离婚协议生效。”
靳渡沉默良久，倏地扯了下唇角，“所以你怀疑我给你戴绿帽子？”
“这倒是无所谓，我只是想告诉靳总，三个月时间，无论你多急。”孟阮芝侧眸看了一眼他，影射道，“都请忍忍。”
“我生性最讨厌别人当面阴阳我，避免以后我再次听到这些话，我会让律师拟定一份合同。”靳渡的脸色并不好看，“若婚内出轨，我净身出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