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李封猝不及防接到电话，立刻就漏了怯。
孟阮芝和kito一同去的医院，抵达急诊科的时候，正好看到出门迎接的李封。
李封看了眼孟阮芝，说道：“真的只是感冒。”
孟阮芝蹙眉，“感冒为什么避着我？”
李封没说话，kito上前一步，神色焦急，唯恐李封真的包庇靳渡，事已至此，若真的出了什么事，到头来波及到的只有他。
Kito：“你快说实话。”
李封顿了下，说道：“这几天，靳总下班结束后会亲自去看冰雕场地，这一来二去的便感冒了，他不想让你知道这件事，主要是怕你不接受他的心意。”
孟阮芝的脚步顿在原地，怪不得这几天他总是回来那么晚，做这些却避着她。
鼻子酸涩，她缓缓走进急诊科，只见靳渡微微弓着身子，胳膊肘撑在膝盖上，他手臂修长，这样的姿势，扎针的手快要垂到地上。他似乎没有察觉有人靠近，也不知道输液器正在回血。
孟阮芝梭巡四周，看到一位身穿绿色制服的护士，她走过去指着靳渡的方向：“你好，他的液体滴完了，后面还有吗？”
护士恍惚了下，孟阮芝说：“名字叫靳渡。”
“好，我去看一下。”孟阮芝在门外等了会，护士拿着输液瓶出来，前去换液体。
孟阮芝就跟在她后面。
靳渡听到叩开药瓶的声音，下意识以为是医护人员，“谢谢”两个字脱口而出，抬眼看到孟阮芝。
朦胧的意识瞬间回笼，温热的气息似乎近在他头顶，那点寒意瞬间被驱散，他无法自控地盯着她，看到她微微发红的眼眶，喉咙滚了下。
输液的疼痛和消磨时光的噪意在此时荡然无存，停摆的时钟开始转动，他眼尾挂着笑：“这么想我啊？”
“追到这里。”
孟阮芝不懂为什么这个时候他还能开玩笑，带着怨念和心疼瞪他一眼，“没脸没皮。”
“只是在你面前这样。”他一本正经地说，眉眼挂上委屈，“我都这样了你还骂我啊。”
这招很见效，他眼瞅着孟阮芝眼睛藏着心疼，他得逞勾唇，去拉她的手。
孟阮芝唯恐他输液的手跑针，顺着他的力，任由他牵着，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
他爱不释手地握着，又捏了捏，转而钻进她袖口中。
胳膊倏地感到凉意，孟阮芝纵容他，“还冷吗？”
“这样好多了。”他挪动身子，得寸进尺地靠着她的肩膀。
毕竟是公共场合，做这样的举动难免有点羞赧，孟阮芝胸口微微起伏，攥着围巾的一角。
“这里好多人。”
他腻在她颈窝，呼出的热气打在她耳廓，话里藏着笑意，“只是靠个肩膀，又没亲你。”
孟阮芝心跳频率渐快，视线中，刚才换药的护士走过来，拿出一个蓝色病历夹：“需要在告知书上面签个字。”
“家属可以代签吗？”孟阮芝礼貌询问。
护士递来笔：“当然可以。”
孟阮芝签完，问道：“他需要输几天？”
护士眼神艳羡，忍不住磕cp，怎么会有如此相配的两个人，一对郎才女貌的璧人。
男人穿着黑色大衣，身高欣长，骨相棱角分明，面无表情的时候一脸生人勿进，而面对他喜欢的女孩，疏离感变淡，人也变得柔软。
而女孩，一看就是急匆匆赶来，脸上没什么妆容，但鼻梁挺峭，肤色白皙，明艳的长相让人过目难忘，气质太像富家千金。
护士脑海中已经上演了一部电影，但职业素养使她保持得体的微笑。
“三天就可以，我记得他明天还有一天。”
“谢谢。”孟阮芝微微颔首，护士离开后，孟阮芝环顾四周，发现周围的人有在输液的，有在陪护的，不远处还有一对喂饭的小情侣，大家都在忙着自己眼前的生活，她的那点无所适从便消失了。
收回视线时，看到靳渡的大衣衣摆垂在地面，地面上有路人来回走路带来的尘土，她欠了下身子，伸手去够他的衣摆，怕再次掉在地上，便攥在手心。
她羽睫低垂，看到他挺峭的鼻梁，而那双冷峻的眉眼，被碎发遮挡，她收回视线，目光没有噪点，直视前方，“为什么去看冰雕场地？”
他抿了下唇，过了须臾，才说：“我是你老公，心疼你跑来跑去，所以趁着下班的时间闲逛一下，说不定能碰上合适的场地。”
他话里话外说得及其轻松，不给她任何心理负担，只是让她清楚，他没有借用总经理的身份安排员工调研，而是自己亲自去，作为孟阮芝的老公去。
孟阮芝咬了下唇边的腮肉，他那无人知晓的心意，理应该被人用心呵护。
她眨两下眼睛，搓了下他的衣角，“你的心意，以后我不会再排斥。”
靳渡唇角勾起，身体比思想更诚实，唇瓣吻了下她的脖颈。
微凉的触感一闪而过，潮热的呼吸继续腻在脖颈，孟阮芝的身子僵了下，心跳漏掉了半拍，呼吸瞬间紊乱。
他声音低低的，带着感冒的沙哑声，“我肚子有点痛。”
孟阮芝心慌一瞬，指尖松开他的衣角，“我找医生。”
“不用。”他蹭了下她的脖颈，“揉一下就好了。”
“不行，还是要跟医生说一下......”孟阮芝仰头梭巡医生办公室。”
“你给我揉。”
他的话落地，孟阮芝轻笑了下，“靳渡，你多大的人了还撒娇？”
靳渡不说话，孟阮芝凑近，摸到他大衣上的扣子，靠指腹的力量解开扣子，手掌的大鱼际放在他的胃部，“这里吗？”
他喉咙滚了滚，“往上点。”
隔着单薄的衬衫，孟阮芝缓缓按揉，“你穿的太少了。”
手指在他的肌理上游走，顺时针画着圆圈，听到他说往右边一点，孟阮芝便往右边一点。
指尖隔着大衣触碰到坚硬的锁圈。
“钥匙帮我拿出来吧。”
“还疼吗？”孟阮芝抽出手，伸进他兜里，没摸到钥匙，却摸到一个方形盒子。
蓝色的丝绒盒上，绣着一个精致的蝴蝶，她下意识问：“这是？”
“打开看看。”他从她肩上起来。
像是预料到什么一样，心脏跟着收紧，咔哒一声，一枚蓝色钻戒稳稳地躺在里面，灯光下，主钻里的蝴蝶似乎在缓缓振翅。
耳边传来笃定的誓言。
“这只蝴蝶不会转瞬即逝，他想永远陪在你身边。”
孟阮芝一时哑然，心脏忽地变得酸胀柔软，“你这是在求婚吗？”
“没有精心布置的场地，也没有人见证，但这个求婚并不仓促，是我思虑良久的决定。那些虚华的璀璨和围观群众的喝彩会让一个人心跳加快，我不想你产生那种错觉。”
靳渡垂眸找她的眼睛，一字一句说，
“我只想要你的心动，是真的爱我。”
垂在腿上的手微微轻颤，心脏一点一点被揪紧，滚烫的泪水蓄满眼眶，跌落在手背。
靳渡扣着她的手腕，指腹轻揉手背，蹭掉她的泪水，“不哭。”
孟阮芝吸了下鼻子，“所以你刚才肚子疼是骗我。”
“嗯。”
他似乎还挺得意，孟阮芝锤了下他的大腿，他仍旧挂着漫不经心的笑意，将脸也伸过去，“不疼，你打吧。”
孟阮芝将盒子递过去，语气似是呓语，“哪有你这样的，连哄带骗的。”
靳渡接过戒指盒，不由分说单膝跪地，孟阮芝也跟着他弯腰，将他扶起，示意他不用跪，“给我戴上就好。”
靳渡弯唇，指骨微颤，他郑重地拿出戒指，套上她纤细的骨节。
闪着着金色光泽的戒指落分毫不差地圈在中指。
“正好。”孟阮芝在眼前晃了下。
靳渡十指紧扣她的手，顺势揣进自己大衣口袋。
*
走出急诊，一眼看到门口来回踱步的李封和满脸忧色的kito。
“老板…”李封唯恐自己泄密被发落，可转眼看见老板脸上浮上一层若有似无的笑意。
靳渡显然没计较，这时他看谁都有点碍事，“你怎么还没下班？”
李封：“我送你和孟小姐回去。”
“不用。”靳渡将视线从李封那移到Lito身上，又落回李封身上，“你们都下班吧。”
李封懵了下，“啊？好。”
见状，kito说：“我走这边。”
李封立刻指着相反的方向，“那我走这边。”
靳渡显然没心思在意两人顺不顺路，牵着孟阮芝的手，说：“我们回家。”
雪花落在两人身上，两人走了一会儿，孟阮芝忽地问：“靳渡，你是不是知道？”
靳渡挑眉，“知道什么？”
“她们两个…”
“当然。”
孟阮芝并不惊讶，她能看出来的关系，想必靳渡早已达观，“那你？”
“企业内部谈恋爱，只要不在我眼皮下腻歪就行，况且两人的工作能力都很突出。”靳渡看她，“你想让他俩留下吗？”
“我？”
靳渡笑：“嗯。”
孟阮芝：“其实没必要开除。”
靳渡凑到她耳边，“那就听老板的。”
“什么老板？”
靳渡勾唇，“我的老板。”
孟阮芝愣了几秒，眼中漾着情，“靳渡，你记性真好。”
“这本就是你应得的。”靳渡握紧她的手，
“从今往后，我属于你，而你，仍旧属于你自己。”
——正文完
李封猝不及防接到电话，立刻就漏了怯。
孟阮芝和kito一同去的医院，抵达急诊科的时候，正好看到出门迎接的李封。
李封看了眼孟阮芝，说道：“真的只是感冒。”
孟阮芝蹙眉，“感冒为什么避着我？”
李封没说话，kito上前一步，神色焦急，唯恐李封真的包庇靳渡，事已至此，若真的出了什么事，到头来波及到的只有他。
Kito：“你快说实话。”
李封顿了下，说道：“这几天，靳总下班结束后会亲自去看冰雕场地，这一来二去的便感冒了，他不想让你知道这件事，主要是怕你不接受他的心意。”
孟阮芝的脚步顿在原地，怪不得这几天他总是回来那么晚，做这些却避着她。
鼻子酸涩，她缓缓走进急诊科，只见靳渡微微弓着身子，胳膊肘撑在膝盖上，他手臂修长，这样的姿势，扎针的手快要垂到地上。他似乎没有察觉有人靠近，也不知道输液器正在回血。
孟阮芝梭巡四周，看到一位身穿绿色制服的护士，她走过去指着靳渡的方向：“你好，他的液体滴完了，后面还有吗？”
护士恍惚了下，孟阮芝说：“名字叫靳渡。”
“好，我去看一下。”孟阮芝在门外等了会，护士拿着输液瓶出来，前去换液体。
孟阮芝就跟在她后面。
靳渡听到叩开药瓶的声音，下意识以为是医护人员，“谢谢”两个字脱口而出，抬眼看到孟阮芝。
朦胧的意识瞬间回笼，温热的气息似乎近在他头顶，那点寒意瞬间被驱散，他无法自控地盯着她，看到她微微发红的眼眶，喉咙滚了下。
输液的疼痛和消磨时光的噪意在此时荡然无存，停摆的时钟开始转动，他眼尾挂着笑：“这么想我啊？”
“追到这里。”
孟阮芝不懂为什么这个时候他还能开玩笑，带着怨念和心疼瞪他一眼，“没脸没皮。”
“只是在你面前这样。”他一本正经地说，眉眼挂上委屈，“我都这样了你还骂我啊。”
这招很见效，他眼瞅着孟阮芝眼睛藏着心疼，他得逞勾唇，去拉她的手。
孟阮芝唯恐他输液的手跑针，顺着他的力，任由他牵着，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
他爱不释手地握着，又捏了捏，转而钻进她袖口中。
胳膊倏地感到凉意，孟阮芝纵容他，“还冷吗？”
“这样好多了。”他挪动身子，得寸进尺地靠着她的肩膀。
毕竟是公共场合，做这样的举动难免有点羞赧，孟阮芝胸口微微起伏，攥着围巾的一角。
“这里好多人。”
他腻在她颈窝，呼出的热气打在她耳廓，话里藏着笑意，“只是靠个肩膀，又没亲你。”
孟阮芝心跳频率渐快，视线中，刚才换药的护士走过来，拿出一个蓝色病历夹：“需要在告知书上面签个字。”
“家属可以代签吗？”孟阮芝礼貌询问。
护士递来笔：“当然可以。”
孟阮芝签完，问道：“他需要输几天？”
护士眼神艳羡，忍不住磕cp，怎么会有如此相配的两个人，一对郎才女貌的璧人。
男人穿着黑色大衣，身高欣长，骨相棱角分明，面无表情的时候一脸生人勿进，而面对他喜欢的女孩，疏离感变淡，人也变得柔软。
而女孩，一看就是急匆匆赶来，脸上没什么妆容，但鼻梁挺峭，肤色白皙，明艳的长相让人过目难忘，气质太像富家千金。
护士脑海中已经上演了一部电影，但职业素养使她保持得体的微笑。
“三天就可以，我记得他明天还有一天。”
“谢谢。”孟阮芝微微颔首，护士离开后，孟阮芝环顾四周，发现周围的人有在输液的，有在陪护的，不远处还有一对喂饭的小情侣，大家都在忙着自己眼前的生活，她的那点无所适从便消失了。
收回视线时，看到靳渡的大衣衣摆垂在地面，地面上有路人来回走路带来的尘土，她欠了下身子，伸手去够他的衣摆，怕再次掉在地上，便攥在手心。
她羽睫低垂，看到他挺峭的鼻梁，而那双冷峻的眉眼，被碎发遮挡，她收回视线，目光没有噪点，直视前方，“为什么去看冰雕场地？”
他抿了下唇，过了须臾，才说：“我是你老公，心疼你跑来跑去，所以趁着下班的时间闲逛一下，说不定能碰上合适的场地。”
他话里话外说得及其轻松，不给她任何心理负担，只是让她清楚，他没有借用总经理的身份安排员工调研，而是自己亲自去，作为孟阮芝的老公去。
孟阮芝咬了下唇边的腮肉，他那无人知晓的心意，理应该被人用心呵护。
她眨两下眼睛，搓了下他的衣角，“你的心意，以后我不会再排斥。”
靳渡唇角勾起，身体比思想更诚实，唇瓣吻了下她的脖颈。
微凉的触感一闪而过，潮热的呼吸继续腻在脖颈，孟阮芝的身子僵了下，心跳漏掉了半拍，呼吸瞬间紊乱。
他声音低低的，带着感冒的沙哑声，“我肚子有点痛。”
孟阮芝心慌一瞬，指尖松开他的衣角，“我找医生。”
“不用。”他蹭了下她的脖颈，“揉一下就好了。”
“不行，还是要跟医生说一下......”孟阮芝仰头梭巡医生办公室。”
“你给我揉。”
他的话落地，孟阮芝轻笑了下，“靳渡，你多大的人了还撒娇？”
靳渡不说话，孟阮芝凑近，摸到他大衣上的扣子，靠指腹的力量解开扣子，手掌的大鱼际放在他的胃部，“这里吗？”
他喉咙滚了滚，“往上点。”
隔着单薄的衬衫，孟阮芝缓缓按揉，“你穿的太少了。”
手指在他的肌理上游走，顺时针画着圆圈，听到他说往右边一点，孟阮芝便往右边一点。
指尖隔着大衣触碰到坚硬的锁圈。
“钥匙帮我拿出来吧。”
“还疼吗？”孟阮芝抽出手，伸进他兜里，没摸到钥匙，却摸到一个方形盒子。
蓝色的丝绒盒上，绣着一个精致的蝴蝶，她下意识问：“这是？”
“打开看看。”他从她肩上起来。
像是预料到什么一样，心脏跟着收紧，咔哒一声，一枚蓝色钻戒稳稳地躺在里面，灯光下，主钻里的蝴蝶似乎在缓缓振翅。
耳边传来笃定的誓言。
“这只蝴蝶不会转瞬即逝，他想永远陪在你身边。”
孟阮芝一时哑然，心脏忽地变得酸胀柔软，“你这是在求婚吗？”
“没有精心布置的场地，也没有人见证，但这个求婚并不仓促，是我思虑良久的决定。那些虚华的璀璨和围观群众的喝彩会让一个人心跳加快，我不想你产生那种错觉。”
靳渡垂眸找她的眼睛，一字一句说，
“我只想要你的心动，是真的爱我。”
垂在腿上的手微微轻颤，心脏一点一点被揪紧，滚烫的泪水蓄满眼眶，跌落在手背。
靳渡扣着她的手腕，指腹轻揉手背，蹭掉她的泪水，“不哭。”
孟阮芝吸了下鼻子，“所以你刚才肚子疼是骗我。”
“嗯。”
他似乎还挺得意，孟阮芝锤了下他的大腿，他仍旧挂着漫不经心的笑意，将脸也伸过去，“不疼，你打吧。”
孟阮芝将盒子递过去，语气似是呓语，“哪有你这样的，连哄带骗的。”
靳渡接过戒指盒，不由分说单膝跪地，孟阮芝也跟着他弯腰，将他扶起，示意他不用跪，“给我戴上就好。”
靳渡弯唇，指骨微颤，他郑重地拿出戒指，套上她纤细的骨节。
闪着着金色光泽的戒指落分毫不差地圈在中指。
“正好。”孟阮芝在眼前晃了下。
靳渡十指紧扣她的手，顺势揣进自己大衣口袋。
*
走出急诊，一眼看到门口来回踱步的李封和满脸忧色的kito。
“老板…”李封唯恐自己泄密被发落，可转眼看见老板脸上浮上一层若有似无的笑意。
靳渡显然没计较，这时他看谁都有点碍事，“你怎么还没下班？”
李封：“我送你和孟小姐回去。”
“不用。”靳渡将视线从李封那移到Lito身上，又落回李封身上，“你们都下班吧。”
李封懵了下，“啊？好。”
见状，kito说：“我走这边。”
李封立刻指着相反的方向，“那我走这边。”
靳渡显然没心思在意两人顺不顺路，牵着孟阮芝的手，说：“我们回家。”
雪花落在两人身上，两人走了一会儿，孟阮芝忽地问：“靳渡，你是不是知道？”
靳渡挑眉，“知道什么？”
“她们两个…”
“当然。”
孟阮芝并不惊讶，她能看出来的关系，想必靳渡早已达观，“那你？”
“企业内部谈恋爱，只要不在我眼皮下腻歪就行，况且两人的工作能力都很突出。”靳渡看她，“你想让他俩留下吗？”
“我？”
靳渡笑：“嗯。”
孟阮芝：“其实没必要开除。”
靳渡凑到她耳边，“那就听老板的。”
“什么老板？”
靳渡勾唇，“我的老板。”
孟阮芝愣了几秒，眼中漾着情，“靳渡，你记性真好。”
“这本就是你应得的。”靳渡握紧她的手，
“从今往后，我属于你，而你，仍旧属于你自己。”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