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曦砚醒来时，出乎意料发现楚子航也醒了。
两人就像照镜子一样，同样的仰面正卧姿势，被子盖到肩膀，醒来后的双眼冷漠中带点迷茫。
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沈曦砚主动问：“你醒这么早是要上学吗？”
“不用，习惯了。”楚子航坐起来，被子滑到腰间，沈曦砚扯了下他的衣角，“你肩膀上有东西。”
楚子航有些疑惑地看了看肩膀的方向。
“衣服里面。”她提醒道。
楚子航奇怪她怎么知道自己衣服里面有东西，下床走到厕所，不一会儿就走出来，问道：“那是什么？”
“长什么样？我只感应到有个标记。”她反问。
“一棵树……半朽的树。”
沈曦砚心说吃瓜还能吃到自己头上，半朽世界树不就是校徽吗？
龙族也用这标志？这标志代表什么？问题一个接一个冒出来。心想还是要去上学，系统的知识库太庞大，要她自己根据需求做筛选，而有时候他们俩都不知道到底哪些知识是亟需学习，而哪些是仅做了解即可。
就比如现在，遇到事情知道检索了，但到底哪些信息是有用的她也不能确定。
女孩赤着脚几步窜出门，再回来的时候已经换好了昨天连夜烘干的衣服，额发鬓角微湿，眼瞳里的睡意彻底没了，走到已经打开电脑查资料的楚子航身后，跟着看了起来。
混血种们的保密工作做的不错，网页上根据关键词只出现了神话故事，沈曦砚发现昨天遇到的龙王，姑且是龙王吧，外形来自神话中的神王奥丁，和名字很符合。
“你既然已经被标记了，肯定还会回到那里。”她颇有一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轻松感，一手搭在楚子航的肩上，笑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有我名片，有消息或者需要就联系我，明码标价。”
楚子航感到肩上那块地方的皮肤微微发紧，似乎有痛感，但再仔细去感受，又什么都没了。
他确定不是错觉。
少年仰头望向女孩，她正似笑非笑垂眼瞧他，刹那间他好似回到昨天的雨夜，她以鬼魅般的姿态闯入，神秘而强大。
“楚子航，合作愉快。”
她和那个男人，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
沈曦砚搭乘能买到票的最早一班飞机回了杭州，放弃兼职全勤，狠狠出血。
飞机刚一落地，打开手机的瞬间她就接到了来自昂热的越洋长途。
“曦砚，早上好，用过早饭了么？”昂热此时似乎在海边，沈曦砚隐约听到了海浪和女孩们的笑声，愤愤然咬了一口航空餐送的小面包。
“吃了，您有何贵干？”
“你见到了楚天骄？”昂热语气不是询问，更像是已经确定后的求证。
“他还活着吗？”沈曦砚反问，她不是守规矩一问一答的人。
“我们很难判断他如今的状态，但从生理角度来说，活着。”昂热给了肯定的答复。
沈曦砚背着单肩包，戴上耳机和口罩，出了机场，按着系统的导航找地铁口。
“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他说要给你个答案，我是来传话的。但这件事恐怕不合适告诉那个孩子。”
沈曦砚心说这答案可不是给我的，就是给那小子的。
“他是卡塞尔的人吗？”
昂热：“这是保密内容。”
沈曦砚：“S级也不能知道？”
昂热没想到她那么快就用上了学院的制度，“这部分内容比你的权限更高。”
切。
当初说她就是最高级，现在才几天就冒出来个更高级别。
昂热解释：“校董和校长才有权限。”
“明白，我进地铁了没信号，祝您度假愉快。”
说完，干净利落挂电话，昂热张嘴想说话却失去机会，只能感慨现在学生的个性，将提醒她使用完言灵需要进行的每日报告事项交给诺玛发送到邮箱。
他此时在希腊圣托里尼的海滩上沐浴着阳光，浪花如云，海水与天迹一色，沙滩上穿着比基尼的美女一双长腿走来走去，实在是令人心旷神怡的完美度假地。
但昂热的心情却没有那么美妙，不论是奥丁的现世，亦或是楚天骄报告的那些内容，都让人警惕。
关于沈曦砚的内容同样。
报告中描绘的形象和那天他接触女孩后留下的印象相差不远，一个追求刺激的小疯子。
不知道为什么闯进了尼伯龙根，目的不明，却能一击逼退奥丁。
如果不是她的血统证明了她混血种这边的立场，排除了死侍和龙王的可能，昂热很难说服那群神经敏感的校董。
但即便是不可控的疯子又如何，如果能消灭龙族，昂热情愿与恶魔合作。
系统：“你要把楚天骄的消息告诉楚子航吗？”
[我只答应了合作找尼伯龙根，他也没委托我找爸爸，不说。]沈曦砚和系统吐槽：[楚天骄就多余传话，莫名其妙。]
“楚天骄的报告是纸质文件通过列车送往卡塞尔的，不能得知详情，如果他们进行了扫描我会立刻发给你。现在需要我监控昂热的电话和邮箱么？”
[不，老年人的私生活我才不感兴趣嘞！]沈曦砚嫌弃道：[中年人的也不感兴趣，卡塞尔的事情先简单监控吧，不要用太多能量，有威胁提醒我。]
“收到。”
说完女孩头仰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身体随着车厢摇晃而微微摆动，从机场到家坐地铁大概要1小时，中途需要换线。
按照她的习惯，一件事情告一段落后她会抽空进行总结，算是一个交代或者句点，路途中或者睡前零碎时间就能做完。但最近事情接踵而来，精神上实在不堪重负，大脑很多思绪却抓不住线头。
忽然，她察觉到身边有人坐下，熟悉的气息。
她眼睛睁开一条缝，露出浅笑来，往那挨近了点，似乎能感受到少年人温热的肌肤，还没被地铁里的凉气浸染。
“你怎么在这？”
“来买配件，什么时候回来的？”苏沐秋不自在地坐直了点，侧头去看女孩。
没有黑没有瘦，精致明媚的五官此时柔和下来，笑吟吟回望他，也许是灯光的原因，瞳仁晶莹澄澈。
“刚下飞机紧赶慢赶回家。”女孩可能是长途跋涉的缘故，尾音带着点散漫的倦意，苏沐秋敏锐察觉到她眉目间有点儿隐藏很深的不耐。
“晚饭吃排骨怎么样，之前电话说好的。”
“行。”女孩顿了顿，“好久不见了。”
“是啊，有一个月……”苏沐秋突然反应过来，这才一个月啊。
沈曦砚看着少年恍然中带点尴尬的表情，很难形容她内心的感受，对于他来说是一个月，对于她是两个月，沈曦砚突然明白了跃迁给她带来最大的副作用。
她将失去世界上最公正的指针——时间。龙族的血统给她更长的生命，而跃迁会让她失去对时间的敬畏和感知。
但很快她找到了新的指针。
沈曦砚想，“家”不会变，只要他们始终在，就够了。
在他们死之前，她不用担心这个问题，至于他们死了怎么办，不必想那么远。
苏沐秋看到女孩沉默片刻，然后回到刚刚的距离和姿势继续闭目养神，于是闭上嘴。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臂想抵住隔壁的栏杆，因为女孩的头离栏杆太近，他担心她睡着后不小心撞到，又担心自己手臂碰到她，于是尽力弯着臂膀，直起腰，结果姿势变得非常怪异。
“想给我当垫子就坦荡点，我是会客气的人么？”沈曦砚没睁眼，扯过苏沐秋的手用脑袋压在栏杆那蹭了蹭，“有点烫，外面很热？”
说完松开手，换了一边，枕在苏沐秋肩上，“靠一下。”
……
回家后的生活没有什么变化，起床、学习、吃饭、玩游戏、睡觉。
但沈曦砚有了点变化，苏沐秋和叶修两人观察了几天，苏沐秋总结了几点变化，叶修打着哈欠听他说，突然被问到有什么补充，心想自己和她久别重逢那陌生的地方多了去了，现在反而有点熟悉。
这么一想，叶修说：“以前如果她很累了，接下来一段时间就是这个样子，沉默安静，我们称为待机状态。像是网不好，一时上线一时下线的。”
苏沐秋为这个贴切的比喻点赞，但是“你们？”
“我有个弟弟。”叶修简单回答，问道：“你没见过她这状态？”
“没。”苏沐秋摇摇头，“看来她和我们在一起很轻松。”
“证明她和你们玩都不用动脑。”叶修笑了下。
苏沐秋骂了一声。
叶修：“这些变化很细微，小时候她表情少，不爱说话，高兴还是生气很少有人看得出来。”
苏沐秋一时无法想象那样的沈曦砚，毕竟除了最初在孤儿院，其他时候她的情感表达一直很丰富，表情偶尔可能欠缺，但嘴巴绝对不会停，是那种死前都要吐个槽的人，物极必反吗？现在像个高压锅似的半点憋不住。
“你们背着我窸窸窣窣啥呢？”沈曦砚端着水路过。
叶修一摊手，对苏沐秋道：“看，上线了。”
苏沐秋倒是有点尴尬，不知道说什么。
沈曦砚略微一思索就明白了。
“最近状态一般，叶修是不是乱造谣？”
苏沐秋：“他说你累了会这样。”
“嗯。”沈曦砚没否认，喝了口水，思绪好像又飘远了，慢悠悠踱到沐橙旁边一起看电视剧。
叶修嘶了一声，也觉得这状态不对了，“要不买点核桃给她补补脑？”
“我去买。”苏沐秋起身。
“帮我带瓶绿茶，谢啦。”
下一秒桌上的纸巾精准地砸到了叶修的头上，女孩的声音传来：“核桃留着自己吃吧！”
两人就像照镜子一样，同样的仰面正卧姿势，被子盖到肩膀，醒来后的双眼冷漠中带点迷茫。
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沈曦砚主动问：“你醒这么早是要上学吗？”
“不用，习惯了。”楚子航坐起来，被子滑到腰间，沈曦砚扯了下他的衣角，“你肩膀上有东西。”
楚子航有些疑惑地看了看肩膀的方向。
“衣服里面。”她提醒道。
楚子航奇怪她怎么知道自己衣服里面有东西，下床走到厕所，不一会儿就走出来，问道：“那是什么？”
“长什么样？我只感应到有个标记。”她反问。
“一棵树……半朽的树。”
沈曦砚心说吃瓜还能吃到自己头上，半朽世界树不就是校徽吗？
龙族也用这标志？这标志代表什么？问题一个接一个冒出来。心想还是要去上学，系统的知识库太庞大，要她自己根据需求做筛选，而有时候他们俩都不知道到底哪些知识是亟需学习，而哪些是仅做了解即可。
就比如现在，遇到事情知道检索了，但到底哪些信息是有用的她也不能确定。
女孩赤着脚几步窜出门，再回来的时候已经换好了昨天连夜烘干的衣服，额发鬓角微湿，眼瞳里的睡意彻底没了，走到已经打开电脑查资料的楚子航身后，跟着看了起来。
混血种们的保密工作做的不错，网页上根据关键词只出现了神话故事，沈曦砚发现昨天遇到的龙王，姑且是龙王吧，外形来自神话中的神王奥丁，和名字很符合。
“你既然已经被标记了，肯定还会回到那里。”她颇有一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轻松感，一手搭在楚子航的肩上，笑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有我名片，有消息或者需要就联系我，明码标价。”
楚子航感到肩上那块地方的皮肤微微发紧，似乎有痛感，但再仔细去感受，又什么都没了。
他确定不是错觉。
少年仰头望向女孩，她正似笑非笑垂眼瞧他，刹那间他好似回到昨天的雨夜，她以鬼魅般的姿态闯入，神秘而强大。
“楚子航，合作愉快。”
她和那个男人，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
沈曦砚搭乘能买到票的最早一班飞机回了杭州，放弃兼职全勤，狠狠出血。
飞机刚一落地，打开手机的瞬间她就接到了来自昂热的越洋长途。
“曦砚，早上好，用过早饭了么？”昂热此时似乎在海边，沈曦砚隐约听到了海浪和女孩们的笑声，愤愤然咬了一口航空餐送的小面包。
“吃了，您有何贵干？”
“你见到了楚天骄？”昂热语气不是询问，更像是已经确定后的求证。
“他还活着吗？”沈曦砚反问，她不是守规矩一问一答的人。
“我们很难判断他如今的状态，但从生理角度来说，活着。”昂热给了肯定的答复。
沈曦砚背着单肩包，戴上耳机和口罩，出了机场，按着系统的导航找地铁口。
“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他说要给你个答案，我是来传话的。但这件事恐怕不合适告诉那个孩子。”
沈曦砚心说这答案可不是给我的，就是给那小子的。
“他是卡塞尔的人吗？”
昂热：“这是保密内容。”
沈曦砚：“S级也不能知道？”
昂热没想到她那么快就用上了学院的制度，“这部分内容比你的权限更高。”
切。
当初说她就是最高级，现在才几天就冒出来个更高级别。
昂热解释：“校董和校长才有权限。”
“明白，我进地铁了没信号，祝您度假愉快。”
说完，干净利落挂电话，昂热张嘴想说话却失去机会，只能感慨现在学生的个性，将提醒她使用完言灵需要进行的每日报告事项交给诺玛发送到邮箱。
他此时在希腊圣托里尼的海滩上沐浴着阳光，浪花如云，海水与天迹一色，沙滩上穿着比基尼的美女一双长腿走来走去，实在是令人心旷神怡的完美度假地。
但昂热的心情却没有那么美妙，不论是奥丁的现世，亦或是楚天骄报告的那些内容，都让人警惕。
关于沈曦砚的内容同样。
报告中描绘的形象和那天他接触女孩后留下的印象相差不远，一个追求刺激的小疯子。
不知道为什么闯进了尼伯龙根，目的不明，却能一击逼退奥丁。
如果不是她的血统证明了她混血种这边的立场，排除了死侍和龙王的可能，昂热很难说服那群神经敏感的校董。
但即便是不可控的疯子又如何，如果能消灭龙族，昂热情愿与恶魔合作。
系统：“你要把楚天骄的消息告诉楚子航吗？”
[我只答应了合作找尼伯龙根，他也没委托我找爸爸，不说。]沈曦砚和系统吐槽：[楚天骄就多余传话，莫名其妙。]
“楚天骄的报告是纸质文件通过列车送往卡塞尔的，不能得知详情，如果他们进行了扫描我会立刻发给你。现在需要我监控昂热的电话和邮箱么？”
[不，老年人的私生活我才不感兴趣嘞！]沈曦砚嫌弃道：[中年人的也不感兴趣，卡塞尔的事情先简单监控吧，不要用太多能量，有威胁提醒我。]
“收到。”
说完女孩头仰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身体随着车厢摇晃而微微摆动，从机场到家坐地铁大概要1小时，中途需要换线。
按照她的习惯，一件事情告一段落后她会抽空进行总结，算是一个交代或者句点，路途中或者睡前零碎时间就能做完。但最近事情接踵而来，精神上实在不堪重负，大脑很多思绪却抓不住线头。
忽然，她察觉到身边有人坐下，熟悉的气息。
她眼睛睁开一条缝，露出浅笑来，往那挨近了点，似乎能感受到少年人温热的肌肤，还没被地铁里的凉气浸染。
“你怎么在这？”
“来买配件，什么时候回来的？”苏沐秋不自在地坐直了点，侧头去看女孩。
没有黑没有瘦，精致明媚的五官此时柔和下来，笑吟吟回望他，也许是灯光的原因，瞳仁晶莹澄澈。
“刚下飞机紧赶慢赶回家。”女孩可能是长途跋涉的缘故，尾音带着点散漫的倦意，苏沐秋敏锐察觉到她眉目间有点儿隐藏很深的不耐。
“晚饭吃排骨怎么样，之前电话说好的。”
“行。”女孩顿了顿，“好久不见了。”
“是啊，有一个月……”苏沐秋突然反应过来，这才一个月啊。
沈曦砚看着少年恍然中带点尴尬的表情，很难形容她内心的感受，对于他来说是一个月，对于她是两个月，沈曦砚突然明白了跃迁给她带来最大的副作用。
她将失去世界上最公正的指针——时间。龙族的血统给她更长的生命，而跃迁会让她失去对时间的敬畏和感知。
但很快她找到了新的指针。
沈曦砚想，“家”不会变，只要他们始终在，就够了。
在他们死之前，她不用担心这个问题，至于他们死了怎么办，不必想那么远。
苏沐秋看到女孩沉默片刻，然后回到刚刚的距离和姿势继续闭目养神，于是闭上嘴。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臂想抵住隔壁的栏杆，因为女孩的头离栏杆太近，他担心她睡着后不小心撞到，又担心自己手臂碰到她，于是尽力弯着臂膀，直起腰，结果姿势变得非常怪异。
“想给我当垫子就坦荡点，我是会客气的人么？”沈曦砚没睁眼，扯过苏沐秋的手用脑袋压在栏杆那蹭了蹭，“有点烫，外面很热？”
说完松开手，换了一边，枕在苏沐秋肩上，“靠一下。”
……
回家后的生活没有什么变化，起床、学习、吃饭、玩游戏、睡觉。
但沈曦砚有了点变化，苏沐秋和叶修两人观察了几天，苏沐秋总结了几点变化，叶修打着哈欠听他说，突然被问到有什么补充，心想自己和她久别重逢那陌生的地方多了去了，现在反而有点熟悉。
这么一想，叶修说：“以前如果她很累了，接下来一段时间就是这个样子，沉默安静，我们称为待机状态。像是网不好，一时上线一时下线的。”
苏沐秋为这个贴切的比喻点赞，但是“你们？”
“我有个弟弟。”叶修简单回答，问道：“你没见过她这状态？”
“没。”苏沐秋摇摇头，“看来她和我们在一起很轻松。”
“证明她和你们玩都不用动脑。”叶修笑了下。
苏沐秋骂了一声。
叶修：“这些变化很细微，小时候她表情少，不爱说话，高兴还是生气很少有人看得出来。”
苏沐秋一时无法想象那样的沈曦砚，毕竟除了最初在孤儿院，其他时候她的情感表达一直很丰富，表情偶尔可能欠缺，但嘴巴绝对不会停，是那种死前都要吐个槽的人，物极必反吗？现在像个高压锅似的半点憋不住。
“你们背着我窸窸窣窣啥呢？”沈曦砚端着水路过。
叶修一摊手，对苏沐秋道：“看，上线了。”
苏沐秋倒是有点尴尬，不知道说什么。
沈曦砚略微一思索就明白了。
“最近状态一般，叶修是不是乱造谣？”
苏沐秋：“他说你累了会这样。”
“嗯。”沈曦砚没否认，喝了口水，思绪好像又飘远了，慢悠悠踱到沐橙旁边一起看电视剧。
叶修嘶了一声，也觉得这状态不对了，“要不买点核桃给她补补脑？”
“我去买。”苏沐秋起身。
“帮我带瓶绿茶，谢啦。”
下一秒桌上的纸巾精准地砸到了叶修的头上，女孩的声音传来：“核桃留着自己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