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薛桂和戴胜这一边,通知完重要的线索消息之后,他们两个人却想起了什么很要紧的事。

    “戴胜啊,你再说一遍,你上次安排的留在国内的后勤支援的人是谁?”薛桂先把这事提问出来。

    戴胜像惊醒一般:“祝虬真啊!不对……哦,没错,就是祝老师……”

    “那个姓祝的是出了名的闹腾你不知道吗?”薛桂无奈。

    然而,其实老薛忘了,再闹腾的人,把他放到一个安静至极的地方和一个极其心思缜密,且极其内向还急需静养的人站在一块的时候,他就是再闹腾也闹腾不起来了。

    “祝老师,你已经在这里笑半天了。”与此同时,吕忆之正坐在病床上,静静的看着祝虬真打着做后勤的名义在她旁边打视频电话,瞪着屏幕傻笑。

    “哎,不是,姑娘你看!” 祝虬真听她这么一说,就把凳子挪近了一点,再将屏幕往她那儿凑了一凑:“这是我朋友的徒弟,嘿,你看耍刀耍的好吧?”

    只见屏幕上是一位约莫二十岁的戴蓝头巾穿蓝袍子的一位武生,至于脸嘛,带着髯口看不清楚。那武生妆还没卸掉,在后台练道具刀的耍法,转头正脸朝屏幕前的时候能特别清晰的看见他的眼神是冷冽而不拐弯的。

    “老祝,谁是你朋友的徒弟了?”屏幕里头那武生讲起话来:“我刚排完戏,你让我消停消停,阿蟾不在,他把徒弟扔给我带就已经够呛了;现在你还要打个视频,在这里搞我。祝老师你听我说,好好的弄你的乐队去,大家都好。”

    随后武生的眼神随着手里的道具钢刀的方向转向吕忆之:“诶,这谁啊?”

    “阿蟾他老婆呗。”祝虬真回答的那叫一个直白通俗。

    “小道士?”忆之低声惊呼,她见过他。

    武生也捡起他的记忆来:“你是……吕忆之?”

    “靠,你俩认识?”祝虬真见状差点惊掉下巴。

    “是呀,以前查另外一起诈骗案的时候有遇到过,算是合作伙伴了。”武生补充说明道。

    吕忆之接话:“不过上次我好像没有记住你的名字。”

    “姓花,花且茂。”武生边拱手边说,他的神情依旧是非常的严肃又清冷。

    这姓甚名谁一出来,吕忆之就沉默了,她不知道得说什么好,她只见过他一面,在之前和墨谦冲一起探案的时候;但是她见过他的字迹好多遍,新闻社总是编辑他的参赛文稿。

    这最要命的一点在前面:正是因为见过一面,所以她知道他和谦冲曾经是至交。

    面对她的沉默,这网线对面的花且茂倒好,不动声色泰然自若的像一颗粗壮结实高耸入云的大柏树,笔直地收好佩刀,站在那里,随即缓缓的对她说道:

    “我有一个惊喜告诉你,前提是你过段时间得来见我,如若不然,你再这样闷下去,我也没必要和你说。”

    说完那花且茂就顺势在后台来了个“僵尸倒”,那戏里的蓝袍义士挺直了倒毙在网线对面,排戏的年轻武生却还是在等着她的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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