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之后的几天里,游幻舟的死讯和黎简筹回国被法院判刑的消息一块成双成对的传遍了全城。

    “好高兴呀!”这天早上戴胜一到警局上班,就听到这些消息,让她开心得好像一个放了假拿了奖状用那种蹦蹦跳跳的步伐回家的小学生:“这次案子真的结了,黎简筹被法院证实了两重罪状,判了个无期徒刑,结案喽!”

    她这么高兴倒也没错,这案子前前后后的折腾来折腾去有许久了,结案的时候她自然是可以暂时放下一些顾虑好好的去歇一歇了。

    其他的警员怕她像上次一样心急办砸事情,就提醒道:“长官,别着急下结论,还有上回误伤案的事情呢,长官处理得怎么样了?”

    “那档事啊。”戴胜朗声大笑着点了点头,接着回答道:“我没那个权力,所以就交给上级处理了。那个姓沈的睁眼瞎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

    “那和我们一起调查案件的专案组里的其他成员呢,他们接到结案通知了吗?”警员们又问。

    戴胜回道:“他们说不定不用我通知就先知道啦。”

    与此同时,陈蟾宫和吕忆之两口子正好在家里挨在一块在椅子上坐着网上冲浪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两则令人振奋的消息。

    “忆之,你说他们为什么没给他判死刑呢?”陈蟾宫嘟囔:“明明这个黎简筹比游幻舟更是个杀千刀杀万刀的奸贼、幕后主使。”

    “他这个情况,懂得都懂,”吕忆之停顿了片刻用来清了清嗓子,随后拿手肘轻轻碰了碰陈蟾宫的肩膀说道:“无期更折磨。”

    陈蟾宫听了恍然大悟,立即会意:“爱别离怨憎会。”

    “别学和尚讲话。”吕忆之嗔怪道:“我们是唯物主义者,识时务者为俊杰。”

    陈蟾宫闻言挠了挠头说:“开玩笑的啦。”

    “诶,话说回来,去国外查案子的时候你是不是把你徒弟丢给人家花且茂去教啦?”吕忆之见他怪尴尬的,于是就换了个话题笑道:“脸皮厚的兔。”

    “是呀,不知道他在干嘛。”陈蟾宫肯定道。

    吕忆之随口一说:“也许在排戏吧。”

    这一猜就准准的猜到点上了,花且茂真在排戏。

    他排练的依然是那出《杀庙》,但是这次不太一样,这次这出《杀庙》只是作为整场演出的一个很小的部分——以往单演一折《杀庙》的时候,他花且茂就是不折不扣的主角;可是这一次他不是,这次演出的主角不出意外的话将会比他更加耀眼、耀眼得在台上甚至可能透射出一丝雍容华贵而又温文尔雅的气质。

    “阿蟾。”排完戏之后他拨通陈蟾宫的电话:“案子结了?”

    “结了。”陈蟾宫回答。

    花且茂接着问他道:“我们补演一出?”

    “还演。”陈蟾宫感到有些提不起劲来:“我在台上演了一百遍驸马!”

    “哎哟,不演驸马。”花且茂有些想笑,是出于喜悦的那种笑:“演的是那出《太真外传》,你演唐明皇,我最近抽空教了你徒弟演杨贵妃,他很熟练;只是我在你演完了返场的时候得和你徒弟演一小段《杀庙》啦,没事,你这一次不用演驸马。”

    “好。”陈蟾宫在电话另一头柔柔地笑着答应:“演唐明皇总比演驸马好,谢谢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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