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我望向别处时，他落在我身上的目光
#4
蔡淇奥打开家门，蔡爸蔡妈都下班在家，突然看到她这副样子吓了一大跳。
尤其是女儿奴的蔡爸。
“奥奥，这是怎么了？摔了还是怎么的？外套怎么也不见了，衣服呢？外头多冷啊，快快快，她妈给奥奥那件外套，我去开车，咱去医院看看。”
蔡妈握住蔡淇奥的手心，还是暖的，又摸摸她明显哭过的脸：“疼不疼啊奥奥？妈妈马上带你去医院看看。”
蔡淇奥拉住蔡妈，笑了笑，安抚二人的情绪：“没事的，就是下课出来摔了一跤，医院去过了，刚才我同学送我回来的，衣服落他的车上了，明天我就拿回来了。”
蔡爸注意到蔡淇奥手上裹得厚厚的的纱布，眼睛都红了：“摔什么跤能摔这么严重？奥奥你老实跟爸爸说，是不是谁欺负你了？爸爸替你去学校找他！”
蔡淇奥哭笑不得，又详细解释了一遍手上的经过，隐去了许颂年的名字，只说是好心的同学。
蔡妈扶着蔡淇奥进屋，蔡爸出门买菜去了，说蔡淇奥受了伤，要好好补补才行。
“你说的同学，是男孩吧。”
蔡淇奥刚在床上坐下，卷起裤腿露出清创后贴着白色纱布贴的膝盖，闻言惊讶地抬起头就看见妈妈脸上了然的笑容。
蔡淇奥有点不好意思，蔡妈多了解蔡淇奥，直接猜出了她的心思，握着她的手也坐在床上，靠着她笑着：“女孩子主动点也没关系，幸福都是要靠自己争取的，妈妈支持你。”
母女俩小声说着话，蔡淇奥的心情也渐渐平和下来。
蔡爸买菜回来，在客厅喊着蔡妈。
“妈出去看看你爸，你先自己玩会儿啊。”
蔡妈起身走出卧室，又把门轻轻关上。
蔡淇奥拿出手机给周语彬发消息，说了今天的事，对面直接弹了个视频电话过来，刚接通，就是一张脸挤在屏幕里，噼里啪啦扔过来一堆问题。
“你怎么样？现在没事吧？手骨折很疼吧？”
“那个人疯了吧，下雨天下课那么多人还挤个鸡毛！”
“还好有那个人在，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周语彬远在一千公里外的南省上大学，只有寒暑假才会回桐宜。
蔡淇奥往床上一倒，看见屏幕中忍不住笑的自己，怪不得妈妈发现了，她这样子未免太明显了。
周语彬说了一大堆，都没等来蔡淇奥的回复，倒是等来了她的走神傻笑。
“跟你说话呢，别再回味你和Bunny哥的相处了行不行？”
从那天之后，周语彬就给许颂年取了个Bunny哥的代号，而且两人近几天的聊天记录中含Bunny哥浓度很高。
“我感觉，他对我也不是全无感觉，对吧？”
蔡淇奥还是没能脱俗，还是开始了对crush行为的阅读理解。
周语彬推了推椭圆的红框眼镜，台灯光下的脸几乎快要曝光，用情感大师的口吻道：“按常理来说是的，但也不排斥他就是个热心市民，你再跟他相处一下，言语暧昧些，测试他有没有那方面的意思。”
蔡淇奥犹豫：“这样会不会太快了，我和他才见了两面而已，他万一觉得我神经病呢？”
周语彬拍着胸脯保证：“你放心好了，现代人对于暧昧关系的处理都很体面的，大家都不会说穿，暗示到位没反应，就换一个呗，你这条件，你还怕找不到？”
“你和杭新雪也是这样？”蔡淇奥提出疑问。
周老师语气一顿，继而快速道：“怎么可能！我们可是纯爱！”
蔡淇奥直接挂断电话，兀自下了决定。
那就试试吧。
幸福都要靠自己主动争取。
*
第二天早上，蔡淇奥是被一道语音电话的铃声吵醒的，她闭着眼摸索着手机的方位，睁开眼睛眼前都是晕开的光团，看不清晰。
她按下接听键，声音还带着浓重的起床鼻音：“谁啊？”
“还没起床吗？我是许颂年。”
蔡淇奥立马就醒了，蹭的一下翻身坐起来，不小心按到了骨折的手，疼的龇牙咧嘴，她清了清嗓子才重新将手机放到耳边：“起了，我马上就下来。”
那头的男生似轻笑了一声：“不着急，你慢慢来，我在电梯口等你。”
“好！”
挂断了电话，蔡淇奥立马洗漱换衣服，已是单手操作的最快速度。
打开卧室的门出去，时间刚五点半，蔡爸蔡妈还没起床，蔡淇奥轻手轻脚的穿了双勃肯鞋，围上围巾就出门了。
“叮——”
电梯门开，身形高挑的男生就站在外边，双手揣在外套兜里，黑黄格子的围巾上是一张带着笑意的俊脸，这么早起也不水肿，还真是天生丽质得让人生气。
蔡淇奥走到他面前，忽然感觉自己心跳加速，抿了抿唇：“走吧。”
许颂年：“下来这么快，没看手机我给你发的消息吧。”
蔡淇奥瞳孔放大，不知道他还给自己发了消息，伸手去掏兜里的手机，一边解锁一边说：“我怕你等久了，我没来得及看手机。”
“也没什么大事，我妹妹也要去学校，她七点过要上课，你介意一起吗？”
蔡淇奥看到了许颂年发给她的消息，五点发的，就是说妹妹的事情。
她立马摇摇头：“不介意，妹妹着急可以先送她去。”
“那我给她打电话让他下来。”
蔡淇奥以为妹妹已经在车里了，竟然不在吗？
许颂年简短和许纯雨讲完电话，看出蔡淇奥的想法，解释道：“怕你不自在，想问问你的意思，本来打算让她坐地铁自己去的。”
两人慢慢走到车前，还没上车就见到一个穿冲锋衣样式蓝黑撞色校服的少女背着书包，手上还提着个大袋子跑过来，眉眼跟许颂年有五六分相似，个子也高，目测至少有170。
少女笑容甜甜的，人也是活泼大方的性格：“姐姐好，我叫许纯雨，我就是不会贵妇包装，姐姐跟你报个平安，Bunny现在在我家好好的呢。”
“妹妹你好。”
蔡淇奥也自我介绍，妹妹同担的身份一下子就拉近了距离，她也不感觉尴尬了。
许纯雨帮蔡淇奥拉开副驾的门，自己钻进了后座，把手里的大袋子放到身边，跟蔡淇奥说话：“姐姐，外套我哥给你洗好了，但是他刚才出门忘带了，我给你拿来了，就在这个袋子里。”
蔡淇奥拉安全带拉到一半被许颂年接走扣上，她有些惊讶：“不用洗的…谢谢。”
许纯雨替许颂年把话说了：“姐姐你别那么客气，就可劲儿使唤我哥，给女朋友做事，他半夜睡醒了都得偷着乐。”
蔡淇奥脸蹭的就红了：“不是，我不是你哥女朋友。”
许颂年透过后视镜撇了眼许纯雨，打着方向盘：“好好说话。”
许纯雨拍了下许颂年的靠座，满脸幸灾乐祸：“老哥，你这太逊了吧，我还以为你在外边多有人气呢，结果还不是被姐姐看不上。”
“不…不是看不上。”
蔡淇奥嘴快说完，恨不得把自己埋地上，整张脸缩进围巾里，躲掉向她看过去的两道视线。
许纯雨和许颂年对视一眼，眼里明晃晃写着“看我多棒”。
许颂年朝她点点头，她靠到座椅上，闭上眼睛朝他喊了声：“哥我睡了啊，到了喊我，太困了。”
“嗯。”
车一路驶到桐宜二中的校门口，许纯雨背上书包打开车门要下车，许颂年叮嘱了句：“好好吃药，别再生病了。”
许纯雨甩上车门，又走到驾驶位的窗前，许颂年降下车窗，就听她大声喊：“你就是怕妈妈再把你和佩佩姐凑对，根本就不是关心我！”
许颂年被许纯雨这一嗓子吼的差点失聪，刚想说话人就已经背着书包跑远了，书包上的挂件玩偶一甩一甩的，也像在耍脾气不搭理他。
车窗升起，许颂年偏头对上蔡淇奥的眼睛，微怔一瞬，又无奈地笑了下：“吵醒你了吗？”
蔡淇奥脸缩在围巾里，摇摇头，声音瓮声瓮气的穿出来：“没有，我也没睡。”
“那陪我聊两句吧，我有点困。”
许颂年打着方向盘，汇入车流，驶上主干道。
“好。”
蔡淇奥偷瞄着许颂年，从眉眼到下颌，却不知这道不加掩饰的视线有多灼热。
许颂年握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你吃早餐了吗？”蔡淇奥找了个话题，大早上的说早餐一定不会出错。
刚好路口红灯，许颂年停车等待，拉上手刹后抬手划拉着手机上的导航：“想吃什么？我们有吃早餐的时间。”
蔡淇奥是选择困难者，天生和选择题八字不合，出去吃饭向来都是听同行的人安排，但在许颂年面前，她不想这样，她觉得自己应该表现好一些。
于是她主动建议道。
“我知道有家灌汤包很好吃，而且离这儿挺近的。”
许颂年把手机拔下来，递给蔡淇奥：“那导航的任务交给你了。”
蔡淇奥接过手机，刚好红灯快要结束，许颂年准备起步，她设置好导航后把手机挂了回去。
*
街边的停车位都是满的，许颂年要去前面找车位，就在灌汤包店前把蔡淇奥放下来：“你腿还伤着，去店里坐着等我吧，我停好车就过来。”
蔡淇奥解开安全带打开门下车，下去之前回头问许颂年：“你要吃什么我给你先点上，等下你过来就能直接吃了。”
许颂年：“跟你一样就可以。”
蔡淇奥点头：“好。”
灌汤包店生意红火，店内都坐满了人，蔡淇奥就找了个店外的小桌子坐着，点了一屉虾饺和一屉灌汤包，还要了两碗八宝粥。
上齐之后，蔡淇奥拍了张食物的照片发给周语彬。
【面包狗：你根本不敢想我是跟谁在吃这顿饭】
【面包狗：早起值了】
这个点周语彬还睡着，蔡淇奥就没等她的回复，把手机揣进了兜里，坐在凳子上安安静静等着许颂年来。
许颂年走过来时一眼就看到了蔡淇奥坐的方位，女孩子朝他露出笑容，热闹的烟火气就在她周边，来往的人很多，但她的眼神只望向自己。
“I lile to feel his eyes on me when I look away.”
我喜欢我望向别处时，他落在我身上的目光。
仿若电影中女主人公含笑低语的话响在耳边。
许颂年怦然于这道视线。
蔡淇奥打开家门，蔡爸蔡妈都下班在家，突然看到她这副样子吓了一大跳。
尤其是女儿奴的蔡爸。
“奥奥，这是怎么了？摔了还是怎么的？外套怎么也不见了，衣服呢？外头多冷啊，快快快，她妈给奥奥那件外套，我去开车，咱去医院看看。”
蔡妈握住蔡淇奥的手心，还是暖的，又摸摸她明显哭过的脸：“疼不疼啊奥奥？妈妈马上带你去医院看看。”
蔡淇奥拉住蔡妈，笑了笑，安抚二人的情绪：“没事的，就是下课出来摔了一跤，医院去过了，刚才我同学送我回来的，衣服落他的车上了，明天我就拿回来了。”
蔡爸注意到蔡淇奥手上裹得厚厚的的纱布，眼睛都红了：“摔什么跤能摔这么严重？奥奥你老实跟爸爸说，是不是谁欺负你了？爸爸替你去学校找他！”
蔡淇奥哭笑不得，又详细解释了一遍手上的经过，隐去了许颂年的名字，只说是好心的同学。
蔡妈扶着蔡淇奥进屋，蔡爸出门买菜去了，说蔡淇奥受了伤，要好好补补才行。
“你说的同学，是男孩吧。”
蔡淇奥刚在床上坐下，卷起裤腿露出清创后贴着白色纱布贴的膝盖，闻言惊讶地抬起头就看见妈妈脸上了然的笑容。
蔡淇奥有点不好意思，蔡妈多了解蔡淇奥，直接猜出了她的心思，握着她的手也坐在床上，靠着她笑着：“女孩子主动点也没关系，幸福都是要靠自己争取的，妈妈支持你。”
母女俩小声说着话，蔡淇奥的心情也渐渐平和下来。
蔡爸买菜回来，在客厅喊着蔡妈。
“妈出去看看你爸，你先自己玩会儿啊。”
蔡妈起身走出卧室，又把门轻轻关上。
蔡淇奥拿出手机给周语彬发消息，说了今天的事，对面直接弹了个视频电话过来，刚接通，就是一张脸挤在屏幕里，噼里啪啦扔过来一堆问题。
“你怎么样？现在没事吧？手骨折很疼吧？”
“那个人疯了吧，下雨天下课那么多人还挤个鸡毛！”
“还好有那个人在，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周语彬远在一千公里外的南省上大学，只有寒暑假才会回桐宜。
蔡淇奥往床上一倒，看见屏幕中忍不住笑的自己，怪不得妈妈发现了，她这样子未免太明显了。
周语彬说了一大堆，都没等来蔡淇奥的回复，倒是等来了她的走神傻笑。
“跟你说话呢，别再回味你和Bunny哥的相处了行不行？”
从那天之后，周语彬就给许颂年取了个Bunny哥的代号，而且两人近几天的聊天记录中含Bunny哥浓度很高。
“我感觉，他对我也不是全无感觉，对吧？”
蔡淇奥还是没能脱俗，还是开始了对crush行为的阅读理解。
周语彬推了推椭圆的红框眼镜，台灯光下的脸几乎快要曝光，用情感大师的口吻道：“按常理来说是的，但也不排斥他就是个热心市民，你再跟他相处一下，言语暧昧些，测试他有没有那方面的意思。”
蔡淇奥犹豫：“这样会不会太快了，我和他才见了两面而已，他万一觉得我神经病呢？”
周语彬拍着胸脯保证：“你放心好了，现代人对于暧昧关系的处理都很体面的，大家都不会说穿，暗示到位没反应，就换一个呗，你这条件，你还怕找不到？”
“你和杭新雪也是这样？”蔡淇奥提出疑问。
周老师语气一顿，继而快速道：“怎么可能！我们可是纯爱！”
蔡淇奥直接挂断电话，兀自下了决定。
那就试试吧。
幸福都要靠自己主动争取。
*
第二天早上，蔡淇奥是被一道语音电话的铃声吵醒的，她闭着眼摸索着手机的方位，睁开眼睛眼前都是晕开的光团，看不清晰。
她按下接听键，声音还带着浓重的起床鼻音：“谁啊？”
“还没起床吗？我是许颂年。”
蔡淇奥立马就醒了，蹭的一下翻身坐起来，不小心按到了骨折的手，疼的龇牙咧嘴，她清了清嗓子才重新将手机放到耳边：“起了，我马上就下来。”
那头的男生似轻笑了一声：“不着急，你慢慢来，我在电梯口等你。”
“好！”
挂断了电话，蔡淇奥立马洗漱换衣服，已是单手操作的最快速度。
打开卧室的门出去，时间刚五点半，蔡爸蔡妈还没起床，蔡淇奥轻手轻脚的穿了双勃肯鞋，围上围巾就出门了。
“叮——”
电梯门开，身形高挑的男生就站在外边，双手揣在外套兜里，黑黄格子的围巾上是一张带着笑意的俊脸，这么早起也不水肿，还真是天生丽质得让人生气。
蔡淇奥走到他面前，忽然感觉自己心跳加速，抿了抿唇：“走吧。”
许颂年：“下来这么快，没看手机我给你发的消息吧。”
蔡淇奥瞳孔放大，不知道他还给自己发了消息，伸手去掏兜里的手机，一边解锁一边说：“我怕你等久了，我没来得及看手机。”
“也没什么大事，我妹妹也要去学校，她七点过要上课，你介意一起吗？”
蔡淇奥看到了许颂年发给她的消息，五点发的，就是说妹妹的事情。
她立马摇摇头：“不介意，妹妹着急可以先送她去。”
“那我给她打电话让他下来。”
蔡淇奥以为妹妹已经在车里了，竟然不在吗？
许颂年简短和许纯雨讲完电话，看出蔡淇奥的想法，解释道：“怕你不自在，想问问你的意思，本来打算让她坐地铁自己去的。”
两人慢慢走到车前，还没上车就见到一个穿冲锋衣样式蓝黑撞色校服的少女背着书包，手上还提着个大袋子跑过来，眉眼跟许颂年有五六分相似，个子也高，目测至少有170。
少女笑容甜甜的，人也是活泼大方的性格：“姐姐好，我叫许纯雨，我就是不会贵妇包装，姐姐跟你报个平安，Bunny现在在我家好好的呢。”
“妹妹你好。”
蔡淇奥也自我介绍，妹妹同担的身份一下子就拉近了距离，她也不感觉尴尬了。
许纯雨帮蔡淇奥拉开副驾的门，自己钻进了后座，把手里的大袋子放到身边，跟蔡淇奥说话：“姐姐，外套我哥给你洗好了，但是他刚才出门忘带了，我给你拿来了，就在这个袋子里。”
蔡淇奥拉安全带拉到一半被许颂年接走扣上，她有些惊讶：“不用洗的…谢谢。”
许纯雨替许颂年把话说了：“姐姐你别那么客气，就可劲儿使唤我哥，给女朋友做事，他半夜睡醒了都得偷着乐。”
蔡淇奥脸蹭的就红了：“不是，我不是你哥女朋友。”
许颂年透过后视镜撇了眼许纯雨，打着方向盘：“好好说话。”
许纯雨拍了下许颂年的靠座，满脸幸灾乐祸：“老哥，你这太逊了吧，我还以为你在外边多有人气呢，结果还不是被姐姐看不上。”
“不…不是看不上。”
蔡淇奥嘴快说完，恨不得把自己埋地上，整张脸缩进围巾里，躲掉向她看过去的两道视线。
许纯雨和许颂年对视一眼，眼里明晃晃写着“看我多棒”。
许颂年朝她点点头，她靠到座椅上，闭上眼睛朝他喊了声：“哥我睡了啊，到了喊我，太困了。”
“嗯。”
车一路驶到桐宜二中的校门口，许纯雨背上书包打开车门要下车，许颂年叮嘱了句：“好好吃药，别再生病了。”
许纯雨甩上车门，又走到驾驶位的窗前，许颂年降下车窗，就听她大声喊：“你就是怕妈妈再把你和佩佩姐凑对，根本就不是关心我！”
许颂年被许纯雨这一嗓子吼的差点失聪，刚想说话人就已经背着书包跑远了，书包上的挂件玩偶一甩一甩的，也像在耍脾气不搭理他。
车窗升起，许颂年偏头对上蔡淇奥的眼睛，微怔一瞬，又无奈地笑了下：“吵醒你了吗？”
蔡淇奥脸缩在围巾里，摇摇头，声音瓮声瓮气的穿出来：“没有，我也没睡。”
“那陪我聊两句吧，我有点困。”
许颂年打着方向盘，汇入车流，驶上主干道。
“好。”
蔡淇奥偷瞄着许颂年，从眉眼到下颌，却不知这道不加掩饰的视线有多灼热。
许颂年握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你吃早餐了吗？”蔡淇奥找了个话题，大早上的说早餐一定不会出错。
刚好路口红灯，许颂年停车等待，拉上手刹后抬手划拉着手机上的导航：“想吃什么？我们有吃早餐的时间。”
蔡淇奥是选择困难者，天生和选择题八字不合，出去吃饭向来都是听同行的人安排，但在许颂年面前，她不想这样，她觉得自己应该表现好一些。
于是她主动建议道。
“我知道有家灌汤包很好吃，而且离这儿挺近的。”
许颂年把手机拔下来，递给蔡淇奥：“那导航的任务交给你了。”
蔡淇奥接过手机，刚好红灯快要结束，许颂年准备起步，她设置好导航后把手机挂了回去。
*
街边的停车位都是满的，许颂年要去前面找车位，就在灌汤包店前把蔡淇奥放下来：“你腿还伤着，去店里坐着等我吧，我停好车就过来。”
蔡淇奥解开安全带打开门下车，下去之前回头问许颂年：“你要吃什么我给你先点上，等下你过来就能直接吃了。”
许颂年：“跟你一样就可以。”
蔡淇奥点头：“好。”
灌汤包店生意红火，店内都坐满了人，蔡淇奥就找了个店外的小桌子坐着，点了一屉虾饺和一屉灌汤包，还要了两碗八宝粥。
上齐之后，蔡淇奥拍了张食物的照片发给周语彬。
【面包狗：你根本不敢想我是跟谁在吃这顿饭】
【面包狗：早起值了】
这个点周语彬还睡着，蔡淇奥就没等她的回复，把手机揣进了兜里，坐在凳子上安安静静等着许颂年来。
许颂年走过来时一眼就看到了蔡淇奥坐的方位，女孩子朝他露出笑容，热闹的烟火气就在她周边，来往的人很多，但她的眼神只望向自己。
“I lile to feel his eyes on me when I look away.”
我喜欢我望向别处时，他落在我身上的目光。
仿若电影中女主人公含笑低语的话响在耳边。
许颂年怦然于这道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