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霜出了沈佳嘉的房间之后，便看见了一直在沙发上坐着的沈应州。
他将未点燃的香烟夹在手指上，眼睛看向它，不知在想些什么。
“怎么样了？”
初霜比了个手势，示意沈佳嘉已经睡下了。
刚才哭得那么伤心，肯定是不能再给她上课的，于是初霜看着沈佳嘉哭累了睡下之后，就轻手轻脚地出来了。
沈应州点了点头，将手里的香烟放下，抓起了沙发边上挂着的外套，压低了声音对初霜说：“我们出去说。”
初霜点点头，没有说什么，跟着沈应州出了房门。
阳光不是很猛烈，照在身上只有一丁点暖意，两人一起走到了学校附近的咖啡店，坐到了上次一样靠窗的位置。
初霜跟沈应州面对面坐下，阳光照射进来，映出了沈应州脸上浓浓的倦意。
一时间，双方似乎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
“沈佳嘉应该跟你说了一些了吧？”
沈应州看着初霜，缓缓地开口问道。
初霜点点头，喝了一口还冒着热气的拿铁，仿佛全身都有一股暖流划过。
“她说了一些，关于之前的事情。”
初霜没有说得很明白，但是沈应州大致会知道沈佳嘉跟她说了什么。
“沈佳嘉，还是很难过吗？”
“嗯，哭得很厉害。我不明白...”
剩下的话在初霜看见沈应州的眼睛时就停住了，她有点难以开口。
沈应州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抹了一把脸，似乎在考虑从何说起比较好。
“我跟沈佳嘉是同父异母的兄妹，我母亲生病去世之后一年，我爸就娶了沈佳嘉的母亲。
第二年，沈佳嘉就出生了，甚至不是第二年，是他们结婚之后的第五个月。”
那时候虽然沈应州也没多大年纪，但是至少已经开始记事了。
所以他很清楚，自己那个父亲到底是有多薄情。
“前几年，我爸也生病去世了，他留下了一套房还有一点积蓄，都被沈佳嘉的母亲带走了，她唯一留下的，就是沈佳嘉。
那时候我还在赢师大读书，我其实什么都没有，但是就要背负起照顾沈佳嘉的责任。”
中间的心酸沈应州不想跟初霜说，不想让她知道自己也有落魄到那个地步的时候。
“她带走了所有值钱的东西，房子也卖了，留下沈佳嘉。如果说她就此离开在我们的生活里也就算了，现在三番两次回来找沈佳嘉，我不知道她是有什么脸面，出现在沈佳嘉面前的。”
但是沈应州更理解不了的是，沈佳嘉似乎将往事都忘却了，一次两次地，背着自己去见她妈妈。
听到这里，初霜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沈佳嘉和沈应州他们两个之间，似乎是有什么误会存在。
“沈佳嘉的妈妈将所有东西带走这件事，她不知道吗？”
沈应州皱了皱眉头，在过去的记忆里检索着，似乎他也不能确定，沈佳嘉是知不知道这个情况的。
“佳嘉跟我说，她妈妈是将东西留下来，自己出去打工了。”
沈应州的脸上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似乎是不可置信在沈佳嘉的认知里，居然是这样的情况。
沈应州差点气笑了，他是真的没想到，那个女人居然可以厚颜无耻到这个地步。
初霜看着沈应州这幅表情，大概也知道了真相是什么，她内心也有点气愤，居然有人能做出这种事。
“沈应州，我去跟沈佳嘉说吧？”
其实初霜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沈应州大概已经知道了为什么沈佳嘉会一直愿意去见她的母亲，毕竟这种情况下，不会有人对自己的母亲有恶意的。
“还是我自己跟她聊一聊吧。”
犹豫了一下之后，沈应州还是觉得，这种事情得自己亲自去跟沈佳嘉沟通。
她如果一时间接受不了，对初霜恶语相向怎么办？
初霜想了想，这毕竟是人家兄妹自己的事情，自己如果多加插手，似乎也不是很好。
不过总归是给他们搭建了一个出口，还是有解决的方式的。
初霜在心里松了口气，但是一想到沈应州之前轻描淡写的那句，他其实什么都没有，但是却要承担起照顾沈佳嘉的责任。初霜的内心就又揪紧了。
一瞬间内心的不满被现在的心疼掩盖过去，初霜很想安慰沈应州，但是却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比较好。
“跟佳嘉好好谈谈吧，她其实很难过，不知道为什么会是现在这个局面。”
初霜刚才看见沈佳嘉哭得那么难过，说实话是很心疼的，平时一直很开朗的模样，如今却是这么难过。
沈应州用力地点了一下头，随即带着感激地对初霜说道：“谢谢你初霜，如果不是你...”
初霜安稳似的笑了笑，摇了摇头：“不用说这些，你也帮了我很多的。”
“对了，上次的失约，我很抱歉，等我跟沈佳嘉说完这件事之后，我请你吃饭。”
其实初霜也大概能猜到沈应州上次的失约是为了什么，所以也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了。
“先解决完现在这件事吧，快点恢复到你们平时的相处模式吧。”
桌子上的咖啡已经凉了，事情似乎已经有了转机，初霜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但总归不赖。
*
回到家里时，沈应州惊喜地发现，沈佳嘉居然坐在客厅的沙发里，一口一口地吃着八宝粥。
虽然眼睛还是红红的，但是情绪看上去好了很多。
“哥。”
沈佳嘉很小声地看了一句，有点别扭，但还是叫了出口。
“嗯。”
沈应州关上门之后，就走到沈佳嘉的对面沙发坐下，两个人隔了一张茶几，彼此的视线都没有要相交的打算。
“霜霜姐说，你有话要跟我讲。”
沈佳嘉将手里的粥放下，抽了张纸巾来擦嘴的时候，偷偷地瞄了沈应州一眼。
表情不像是要发火的样子，沈佳嘉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说实话，虽然跟沈应州最近一直在吵架，但是打心里她还是很怵沈应州的。
沈应州点了点头，想了下措辞之后，看向了沈佳嘉的眼睛：
“你母亲跟你说，她将家里的东西都留给了我？”
似乎是没想到沈应州会说这个话题，沈佳嘉愣了一下，随即有点疑惑地点了点头：“她是这么跟我说的，难道不是吗？”
沈应州听见沈佳嘉肯定的答复之后，差点就气笑了，不过他还是想着初霜跟自己说的，要沉住气，慢慢跟沈佳嘉说。
“然后呢，她还跟你说了什么？”
沈佳嘉原原本本地将之前爸爸去世时，妈妈跟自己说的话都跟沈应州说了一遍。
“她说她要去外地上班，没办法带我一起，所以她将所有东西都留给你，但是她说父亲留下的积蓄不多，她也会按时给你打生活费...”
沈佳嘉越说越发现，沈应州的脸色已经漆黑如墨了，难道是哪里出现了问题吗？
“沈佳嘉，如果我说，她说的一切，没有一句实话呢？”
听见沈应州这句话，沈佳嘉也愣住了，什么意思？自己的妈妈嘴里没有一句实话？
“什么意思，哥...”
沈佳嘉脸上的表情有点破裂，她有点理解不了沈应州说的这句话。
没有一句实话的意思是自己妈妈一直在欺骗自己吗？
“你的母亲自从爸去世之后，她就没再给我过一分钱。家里的房子，她卖了。爸剩下的一点积蓄有多少我不知道，但是她全部都拿走了，一分都没有给我剩。
她怎么好意思跟你说她是要去外地打工，将你托付给我照顾？明明就是她自己一个人去过了他的好日子，把你这个拖油瓶丢给了我！”
沈佳嘉是第一次看见沈应州有这么情绪外露的时候，当时爸去世时他也伤心，但是似乎也没有如此大的情绪波动。
而他此时此刻的表现让沈佳嘉下意识地就相信他说的话，但是一直以来在自己的心里自己妈妈都是一个很好，很为自己考虑的人，她无法想象真相是她竟是这样子的一个人。
“哥，你是在骗我的对吧？你是在骗我的，我妈妈怎么会是那样子一个人呢？她经常跟我联系，还会问我情况关心我，她怎么会是这样子一个人呢？哥你一定是在跟我开玩笑对吧？”
沈佳嘉强撑着对沈应州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如果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她此时嘴唇都是在抖动的，露出的牙齿也在微微颤抖，似乎很怕沈应州会告诉自己，他并不是在开玩笑。
“我没有骗你沈佳嘉。如果你愿意，你甚至可以将你的母亲叫过来，我们当面对峙，但是她会敢来吗？”
沈应州这句话说出口之后，沈佳嘉立刻沉默了。确实，妈妈从来不在哥哥有出现的时间过来找自己，而且逢年过节这种日子都是自己跟哥哥一起过的，她也从来没有出现过，每次都是推脱说她忙，但真的每一年都忙到没时间来看自己吗？
一瞬间沈佳嘉觉得自己好累，颠覆自己认知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发生，她有点缓不过来。
“哥，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眼泪再一次蓄满沈佳嘉的眼眶，她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做盒反应，但是她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跟沈应州道歉，毕竟眼前的人比前两天瘦了好多，也憔悴了好多，估计都是因为自己而烦心。
沈应州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心里似乎有一个重担卸下了。他一直不理解沈佳嘉为什么会因为那个女人跟自己争吵。但是原因之一，也可能是因为自己不够了解她吧。
“没事的，别哭了。洗把脸，哥带你去吃点好的。”
沈应州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心里暗叫不好。自己这副邋遢的模样，难道被初霜看见了吗？她现在会怎么想自己？
他将未点燃的香烟夹在手指上，眼睛看向它，不知在想些什么。
“怎么样了？”
初霜比了个手势，示意沈佳嘉已经睡下了。
刚才哭得那么伤心，肯定是不能再给她上课的，于是初霜看着沈佳嘉哭累了睡下之后，就轻手轻脚地出来了。
沈应州点了点头，将手里的香烟放下，抓起了沙发边上挂着的外套，压低了声音对初霜说：“我们出去说。”
初霜点点头，没有说什么，跟着沈应州出了房门。
阳光不是很猛烈，照在身上只有一丁点暖意，两人一起走到了学校附近的咖啡店，坐到了上次一样靠窗的位置。
初霜跟沈应州面对面坐下，阳光照射进来，映出了沈应州脸上浓浓的倦意。
一时间，双方似乎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
“沈佳嘉应该跟你说了一些了吧？”
沈应州看着初霜，缓缓地开口问道。
初霜点点头，喝了一口还冒着热气的拿铁，仿佛全身都有一股暖流划过。
“她说了一些，关于之前的事情。”
初霜没有说得很明白，但是沈应州大致会知道沈佳嘉跟她说了什么。
“沈佳嘉，还是很难过吗？”
“嗯，哭得很厉害。我不明白...”
剩下的话在初霜看见沈应州的眼睛时就停住了，她有点难以开口。
沈应州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抹了一把脸，似乎在考虑从何说起比较好。
“我跟沈佳嘉是同父异母的兄妹，我母亲生病去世之后一年，我爸就娶了沈佳嘉的母亲。
第二年，沈佳嘉就出生了，甚至不是第二年，是他们结婚之后的第五个月。”
那时候虽然沈应州也没多大年纪，但是至少已经开始记事了。
所以他很清楚，自己那个父亲到底是有多薄情。
“前几年，我爸也生病去世了，他留下了一套房还有一点积蓄，都被沈佳嘉的母亲带走了，她唯一留下的，就是沈佳嘉。
那时候我还在赢师大读书，我其实什么都没有，但是就要背负起照顾沈佳嘉的责任。”
中间的心酸沈应州不想跟初霜说，不想让她知道自己也有落魄到那个地步的时候。
“她带走了所有值钱的东西，房子也卖了，留下沈佳嘉。如果说她就此离开在我们的生活里也就算了，现在三番两次回来找沈佳嘉，我不知道她是有什么脸面，出现在沈佳嘉面前的。”
但是沈应州更理解不了的是，沈佳嘉似乎将往事都忘却了，一次两次地，背着自己去见她妈妈。
听到这里，初霜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沈佳嘉和沈应州他们两个之间，似乎是有什么误会存在。
“沈佳嘉的妈妈将所有东西带走这件事，她不知道吗？”
沈应州皱了皱眉头，在过去的记忆里检索着，似乎他也不能确定，沈佳嘉是知不知道这个情况的。
“佳嘉跟我说，她妈妈是将东西留下来，自己出去打工了。”
沈应州的脸上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似乎是不可置信在沈佳嘉的认知里，居然是这样的情况。
沈应州差点气笑了，他是真的没想到，那个女人居然可以厚颜无耻到这个地步。
初霜看着沈应州这幅表情，大概也知道了真相是什么，她内心也有点气愤，居然有人能做出这种事。
“沈应州，我去跟沈佳嘉说吧？”
其实初霜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沈应州大概已经知道了为什么沈佳嘉会一直愿意去见她的母亲，毕竟这种情况下，不会有人对自己的母亲有恶意的。
“还是我自己跟她聊一聊吧。”
犹豫了一下之后，沈应州还是觉得，这种事情得自己亲自去跟沈佳嘉沟通。
她如果一时间接受不了，对初霜恶语相向怎么办？
初霜想了想，这毕竟是人家兄妹自己的事情，自己如果多加插手，似乎也不是很好。
不过总归是给他们搭建了一个出口，还是有解决的方式的。
初霜在心里松了口气，但是一想到沈应州之前轻描淡写的那句，他其实什么都没有，但是却要承担起照顾沈佳嘉的责任。初霜的内心就又揪紧了。
一瞬间内心的不满被现在的心疼掩盖过去，初霜很想安慰沈应州，但是却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比较好。
“跟佳嘉好好谈谈吧，她其实很难过，不知道为什么会是现在这个局面。”
初霜刚才看见沈佳嘉哭得那么难过，说实话是很心疼的，平时一直很开朗的模样，如今却是这么难过。
沈应州用力地点了一下头，随即带着感激地对初霜说道：“谢谢你初霜，如果不是你...”
初霜安稳似的笑了笑，摇了摇头：“不用说这些，你也帮了我很多的。”
“对了，上次的失约，我很抱歉，等我跟沈佳嘉说完这件事之后，我请你吃饭。”
其实初霜也大概能猜到沈应州上次的失约是为了什么，所以也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了。
“先解决完现在这件事吧，快点恢复到你们平时的相处模式吧。”
桌子上的咖啡已经凉了，事情似乎已经有了转机，初霜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但总归不赖。
*
回到家里时，沈应州惊喜地发现，沈佳嘉居然坐在客厅的沙发里，一口一口地吃着八宝粥。
虽然眼睛还是红红的，但是情绪看上去好了很多。
“哥。”
沈佳嘉很小声地看了一句，有点别扭，但还是叫了出口。
“嗯。”
沈应州关上门之后，就走到沈佳嘉的对面沙发坐下，两个人隔了一张茶几，彼此的视线都没有要相交的打算。
“霜霜姐说，你有话要跟我讲。”
沈佳嘉将手里的粥放下，抽了张纸巾来擦嘴的时候，偷偷地瞄了沈应州一眼。
表情不像是要发火的样子，沈佳嘉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说实话，虽然跟沈应州最近一直在吵架，但是打心里她还是很怵沈应州的。
沈应州点了点头，想了下措辞之后，看向了沈佳嘉的眼睛：
“你母亲跟你说，她将家里的东西都留给了我？”
似乎是没想到沈应州会说这个话题，沈佳嘉愣了一下，随即有点疑惑地点了点头：“她是这么跟我说的，难道不是吗？”
沈应州听见沈佳嘉肯定的答复之后，差点就气笑了，不过他还是想着初霜跟自己说的，要沉住气，慢慢跟沈佳嘉说。
“然后呢，她还跟你说了什么？”
沈佳嘉原原本本地将之前爸爸去世时，妈妈跟自己说的话都跟沈应州说了一遍。
“她说她要去外地上班，没办法带我一起，所以她将所有东西都留给你，但是她说父亲留下的积蓄不多，她也会按时给你打生活费...”
沈佳嘉越说越发现，沈应州的脸色已经漆黑如墨了，难道是哪里出现了问题吗？
“沈佳嘉，如果我说，她说的一切，没有一句实话呢？”
听见沈应州这句话，沈佳嘉也愣住了，什么意思？自己的妈妈嘴里没有一句实话？
“什么意思，哥...”
沈佳嘉脸上的表情有点破裂，她有点理解不了沈应州说的这句话。
没有一句实话的意思是自己妈妈一直在欺骗自己吗？
“你的母亲自从爸去世之后，她就没再给我过一分钱。家里的房子，她卖了。爸剩下的一点积蓄有多少我不知道，但是她全部都拿走了，一分都没有给我剩。
她怎么好意思跟你说她是要去外地打工，将你托付给我照顾？明明就是她自己一个人去过了他的好日子，把你这个拖油瓶丢给了我！”
沈佳嘉是第一次看见沈应州有这么情绪外露的时候，当时爸去世时他也伤心，但是似乎也没有如此大的情绪波动。
而他此时此刻的表现让沈佳嘉下意识地就相信他说的话，但是一直以来在自己的心里自己妈妈都是一个很好，很为自己考虑的人，她无法想象真相是她竟是这样子的一个人。
“哥，你是在骗我的对吧？你是在骗我的，我妈妈怎么会是那样子一个人呢？她经常跟我联系，还会问我情况关心我，她怎么会是这样子一个人呢？哥你一定是在跟我开玩笑对吧？”
沈佳嘉强撑着对沈应州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如果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她此时嘴唇都是在抖动的，露出的牙齿也在微微颤抖，似乎很怕沈应州会告诉自己，他并不是在开玩笑。
“我没有骗你沈佳嘉。如果你愿意，你甚至可以将你的母亲叫过来，我们当面对峙，但是她会敢来吗？”
沈应州这句话说出口之后，沈佳嘉立刻沉默了。确实，妈妈从来不在哥哥有出现的时间过来找自己，而且逢年过节这种日子都是自己跟哥哥一起过的，她也从来没有出现过，每次都是推脱说她忙，但真的每一年都忙到没时间来看自己吗？
一瞬间沈佳嘉觉得自己好累，颠覆自己认知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发生，她有点缓不过来。
“哥，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眼泪再一次蓄满沈佳嘉的眼眶，她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做盒反应，但是她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跟沈应州道歉，毕竟眼前的人比前两天瘦了好多，也憔悴了好多，估计都是因为自己而烦心。
沈应州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心里似乎有一个重担卸下了。他一直不理解沈佳嘉为什么会因为那个女人跟自己争吵。但是原因之一，也可能是因为自己不够了解她吧。
“没事的，别哭了。洗把脸，哥带你去吃点好的。”
沈应州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心里暗叫不好。自己这副邋遢的模样，难道被初霜看见了吗？她现在会怎么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