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沈柏玉话音刚落，立刻就有几个婆子将几个精美的酒壶放上了桌面。
“大小姐，树皮水做的酒，都在这里了。”
沈柏玉点点头。
旁边的丫鬟小桃，立刻拿出了几个碧玉的酒杯，给沈柏玉倒了一杯，又给两位掌柜各自倒了一杯。
沈柏玉伸了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两位掌柜，立刻诚惶诚恐的，接过杯子，开始小口喝了起来。
沈柏玉也端起碧玉酒杯，浅酌了一小口。
入口的一瞬间，沈柏玉就知道，稳了。
新的酒，用了树皮水来酿造，滋味醇厚，比起之前的粮食酒，更多了些甘甜。
“东家，这，这太好喝了。”掌柜一激动不已。
“这次的酒，可比咱们那粮食酒，味道更甘甜，滋味更醇厚。这要是上架售卖，咱们店那营业额，肯定是可以翻番的啊！”
掌柜二也激动不已，被新酒的味道折服了。
两人看向沈柏玉的眼神里，透露出敬佩和赞赏。
这东家大小姐，还真有几分本事。
就凭这酒，这肉，这新品。两位掌柜似乎已经看到不少银子正在飞向他们的店铺。
“两位掌柜的，你们再尝尝这个。”
沈柏玉挥手示意，两个白瓷碗上了桌。
“居然还有新东西？”
“这是什么？”
两位掌柜好奇不已，眼前的东西，似乎像稀粥，却比稀粥更粘稠；像大米饭，可是，又散发着一股酒香。
沈柏玉微微一笑，“这个东西，叫做米酒，你们也可以叫它们醪糟，也是用米和酒曲做出来的吃食。”
两位掌柜还没有见过这种东西，顿时有些惊讶。
在沈柏玉的示意下，两位掌柜端着碗，拿起筷子吃了几口。
“似酒似饭，吃起来，滋味无穷。”
掌柜一啧啧称奇。
“东家，这东西好。和酒相比，这米酒不醉人，不上头，后劲不大。
可吃起来，又带有酒香和米香，吃了肚子里暖暖的。
估计会很受我们这里姑娘家的欢迎。”
沈柏玉点点头，赞赏的看着两位掌柜。
“两位掌柜见多识广，又深谙此地的风土人情。
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估计咱们这酒肆营业的问题，应该算是得到了解决。
肉的问题，以香料烹饪为主。
酒这块，粮食酒为主，米酒和树枝水酿出的酒为辅。”
沈柏玉再次挥了挥手，丫鬟小桃给了两位掌柜的两张纸。
“这里，是方圆五十里的地契，我已经将周围的土地买了下来，这几日，王婶和张叔也采购了不少树苗，开始种植不死树。
等我们离开地的那日，估计此处会有一片不死树林，未来你们要好好打理。
这树既然生长于此，又能供水，多种一些，总是没有坏处的。
以后，你们就不愁水用了。”
两位掌柜一阵激动，他们没想到，沈柏玉直接用钞能力，把水的问题，全部解决了。
还未等两人感激的话语开口，沈柏玉又敲了敲桌子，两个年轻人走了出来。
两人手长脚长，低眉敛目，看起来很是忠厚。
“我这里，再给你们两家酒肆分配两个伙计。
他们聪明伶俐，也摸清了香料来源的渠道。
未来，他们会在这里帮你们一年，料理酒肆的各种事情。
一年后，我希望总结会上，你们能做到每个月的营业收入，至少在白银一百两以上。”
沈柏玉转了转眼珠，“若是你们做得到，月钱翻倍。总结会上，我会另有重赏。
若是你们做不到，这两位伙计，就会取代你们，成为这里新的掌柜。”
沈柏玉话音一落，两位掌柜背上，瞬间起了一层冷汗。
两人立刻作揖，“我们感谢东家的帮助，一定尽力尽力的经营。”
恩威并施，一顿胡萝卜加大棒的操作下来，两位掌柜算是彻底被沈柏玉折服了。
有手段，有魄力，不愧是沈家的大小姐。
沈柏玉点点头，带着身边人离开了酒肆。
“酒肆的巡视就到这里，这几天我不会再过来了。
新品的酒肉尽快上架售卖，将营业情况的账目，于每日酉时送到客栈里来。”
两位掌柜低头称是。
留下这句话后，一行人悄然离去。
两位掌柜互相对视了一眼，苦笑了一下。
“老哥，看来这沈家，未来的当家人已经出来了。”
“老弟，想这些没用，咱们还是想想怎么努力赚够一百两吧！”
……
又是三日过去，酒肆的营业额一改往日的颓丧，蒸蒸日上。
一如沈柏玉所料，边塞苦寒，饮食生活极其单调。
一点点的改变，就可以引起轩然大波。
经过沈柏玉改良后的酒肉，米酒，都卖的不错，受到当地居民的广泛好评。
沈柏玉查了查这几日的账，估计酒肆每个月的任务已经能完成了。
接下来，她该着手处理粮店的事情。
第二日，沈柏玉带着丫鬟，仆从又抽空去了一家粮店，进行巡视。
沈柏玉前脚刚踏进粮店，就听见一阵骚动从店里传来。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风风火火的身影，从粮店里窜了出来，直奔沈柏玉。
眼看即将撞上沈柏玉之时，丫鬟小桃眼疾手快的抓住了来人的衣领。
“哗…”
米撒了一地。
沈柏玉往后退了一步，脸上不动如山。
在小桃手里扭来扭去的，是个半大的小孩。
小孩约摸十岁左右，面黄肌瘦，唯有一对眼睛透着些狠劲。
一张小脸，满是凶狠之色。
“放开我，放开我！”
“呔，你这小贼，往哪里跑！”
店铺里，冲出来一个怒气冲冲的圆脸中年人。
沈柏玉认得他，是这家粮铺的陈掌柜，年中总结会的时候，沈柏玉见过他。
“哟，是东家来了！”
陈掌柜的立刻一脸谄媚的打招呼，怒容瞬间换成了笑脸。
“让东家见笑了，这小孩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隔三差五都问到店铺里偷粮，打不走，骂不动，看着可怜，也不忍心报官，让东家看笑话了。”
沈柏玉看了看还在挣扎的小孩，给了小桃一个眼神。
瞬间，小桃招呼了几个小厮上来，直接把小孩抓住，在粮铺外面放了人。
“赶紧走，这次东家大发慈悲的放了你，再有下次，绝饶不了你。”
小厮们推搡小孩走出门外，手一松，小孩犹如脱困的游鱼，一溜烟的跑了。
陈掌柜从善如流，“不知东家跋涉千里到此，有什么事情吗？可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沈柏玉笑道，“我这次来，主要是代替我爹来看看各位掌柜，顺便巡视一下店面账目，看看各处店铺经营上是否遇到困难。
回去之后，也好给我爹汇报，替各家店铺的掌柜想想办法。
哎，陈掌柜，您在这里开粮铺已经数年，可有什么困难之处？”
陈掌柜叹了口气，说道，“劳烦东家费心。
不瞒东家说，我这里经营起来还好，毕竟年景再不好，人们也要吃喝拉撒，粮食总是不愁卖的。
可惜…”
陈掌柜面露难色，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怎么了，陈掌柜，您有疑虑，但说无妨。
小玉虽是一介女子，但也会秉公报告给我爹，您不用有任何的顾虑和担心。”
在沈柏玉的柔声劝慰下，陈掌柜才继续开口。
“不瞒东家说，咱们营州，有沈家的两家粮铺，原本应该互相扶持，可惜，另一家的何掌柜，总是莫名其妙的调整粮食价格。
有时候价格低，有时候价格高，我们同属于沈家店铺，他那边一变动价格，我这边就会受到顾客的质疑。”
沈柏玉心思一动，继续问道，“掌柜根据当地情况，调整粮价，原属正常。只是何掌柜为何不和陈掌柜你商量呢？莫非你们之间有什么旧怨？”
陈掌柜再次叹气，“东家猜对了，其实也不算什么旧怨，之前两家铺子原本也来往甚秘，我和何掌柜虽做事风格不同，但见了面，也是客客气气的。
只是有一年，起了点冲突。我这人心软，看不得有人饿死在我的店铺门前，前几年，营州有些流民，路上饿殍遍野，我和何掌柜怕粮铺怀璧其罪，引来流民哄抢，于是商量了，直接关门，躲避流民来袭。
可惜有一天，我出门之时，一个妇人抱着孩子，趴在我脚边哭诉，我看她怀里那孩子瘦的像小猫似的，眼看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
若是我狠心置之不理，那孩子估计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我一时心软，给了半袋大米，将那妇人和孩子养活。
就这事被何掌柜知道之后，他十分生气，认为我假公济私，用东家的米粮来做好事。
后来那年的总结会后，何掌柜告了我一状。我立马向东家解释了此事，很幸运的得到了东家的谅解。
可惜，自此，何掌柜认定我是个无耻小人，不再和我恢复往日的来往。
后来我家幼子，又和他家幼子起过一次冲突。因我这粮铺的生意也比他的铺子，营业额高上一些，两孩子斗了些口角。
自此，何掌柜就开始调动店铺里米粮价格。每每弄得我焦头烂额，不知所措。”
“大小姐，树皮水做的酒，都在这里了。”
沈柏玉点点头。
旁边的丫鬟小桃，立刻拿出了几个碧玉的酒杯，给沈柏玉倒了一杯，又给两位掌柜各自倒了一杯。
沈柏玉伸了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两位掌柜，立刻诚惶诚恐的，接过杯子，开始小口喝了起来。
沈柏玉也端起碧玉酒杯，浅酌了一小口。
入口的一瞬间，沈柏玉就知道，稳了。
新的酒，用了树皮水来酿造，滋味醇厚，比起之前的粮食酒，更多了些甘甜。
“东家，这，这太好喝了。”掌柜一激动不已。
“这次的酒，可比咱们那粮食酒，味道更甘甜，滋味更醇厚。这要是上架售卖，咱们店那营业额，肯定是可以翻番的啊！”
掌柜二也激动不已，被新酒的味道折服了。
两人看向沈柏玉的眼神里，透露出敬佩和赞赏。
这东家大小姐，还真有几分本事。
就凭这酒，这肉，这新品。两位掌柜似乎已经看到不少银子正在飞向他们的店铺。
“两位掌柜的，你们再尝尝这个。”
沈柏玉挥手示意，两个白瓷碗上了桌。
“居然还有新东西？”
“这是什么？”
两位掌柜好奇不已，眼前的东西，似乎像稀粥，却比稀粥更粘稠；像大米饭，可是，又散发着一股酒香。
沈柏玉微微一笑，“这个东西，叫做米酒，你们也可以叫它们醪糟，也是用米和酒曲做出来的吃食。”
两位掌柜还没有见过这种东西，顿时有些惊讶。
在沈柏玉的示意下，两位掌柜端着碗，拿起筷子吃了几口。
“似酒似饭，吃起来，滋味无穷。”
掌柜一啧啧称奇。
“东家，这东西好。和酒相比，这米酒不醉人，不上头，后劲不大。
可吃起来，又带有酒香和米香，吃了肚子里暖暖的。
估计会很受我们这里姑娘家的欢迎。”
沈柏玉点点头，赞赏的看着两位掌柜。
“两位掌柜见多识广，又深谙此地的风土人情。
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估计咱们这酒肆营业的问题，应该算是得到了解决。
肉的问题，以香料烹饪为主。
酒这块，粮食酒为主，米酒和树枝水酿出的酒为辅。”
沈柏玉再次挥了挥手，丫鬟小桃给了两位掌柜的两张纸。
“这里，是方圆五十里的地契，我已经将周围的土地买了下来，这几日，王婶和张叔也采购了不少树苗，开始种植不死树。
等我们离开地的那日，估计此处会有一片不死树林，未来你们要好好打理。
这树既然生长于此，又能供水，多种一些，总是没有坏处的。
以后，你们就不愁水用了。”
两位掌柜一阵激动，他们没想到，沈柏玉直接用钞能力，把水的问题，全部解决了。
还未等两人感激的话语开口，沈柏玉又敲了敲桌子，两个年轻人走了出来。
两人手长脚长，低眉敛目，看起来很是忠厚。
“我这里，再给你们两家酒肆分配两个伙计。
他们聪明伶俐，也摸清了香料来源的渠道。
未来，他们会在这里帮你们一年，料理酒肆的各种事情。
一年后，我希望总结会上，你们能做到每个月的营业收入，至少在白银一百两以上。”
沈柏玉转了转眼珠，“若是你们做得到，月钱翻倍。总结会上，我会另有重赏。
若是你们做不到，这两位伙计，就会取代你们，成为这里新的掌柜。”
沈柏玉话音一落，两位掌柜背上，瞬间起了一层冷汗。
两人立刻作揖，“我们感谢东家的帮助，一定尽力尽力的经营。”
恩威并施，一顿胡萝卜加大棒的操作下来，两位掌柜算是彻底被沈柏玉折服了。
有手段，有魄力，不愧是沈家的大小姐。
沈柏玉点点头，带着身边人离开了酒肆。
“酒肆的巡视就到这里，这几天我不会再过来了。
新品的酒肉尽快上架售卖，将营业情况的账目，于每日酉时送到客栈里来。”
两位掌柜低头称是。
留下这句话后，一行人悄然离去。
两位掌柜互相对视了一眼，苦笑了一下。
“老哥，看来这沈家，未来的当家人已经出来了。”
“老弟，想这些没用，咱们还是想想怎么努力赚够一百两吧！”
……
又是三日过去，酒肆的营业额一改往日的颓丧，蒸蒸日上。
一如沈柏玉所料，边塞苦寒，饮食生活极其单调。
一点点的改变，就可以引起轩然大波。
经过沈柏玉改良后的酒肉，米酒，都卖的不错，受到当地居民的广泛好评。
沈柏玉查了查这几日的账，估计酒肆每个月的任务已经能完成了。
接下来，她该着手处理粮店的事情。
第二日，沈柏玉带着丫鬟，仆从又抽空去了一家粮店，进行巡视。
沈柏玉前脚刚踏进粮店，就听见一阵骚动从店里传来。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风风火火的身影，从粮店里窜了出来，直奔沈柏玉。
眼看即将撞上沈柏玉之时，丫鬟小桃眼疾手快的抓住了来人的衣领。
“哗…”
米撒了一地。
沈柏玉往后退了一步，脸上不动如山。
在小桃手里扭来扭去的，是个半大的小孩。
小孩约摸十岁左右，面黄肌瘦，唯有一对眼睛透着些狠劲。
一张小脸，满是凶狠之色。
“放开我，放开我！”
“呔，你这小贼，往哪里跑！”
店铺里，冲出来一个怒气冲冲的圆脸中年人。
沈柏玉认得他，是这家粮铺的陈掌柜，年中总结会的时候，沈柏玉见过他。
“哟，是东家来了！”
陈掌柜的立刻一脸谄媚的打招呼，怒容瞬间换成了笑脸。
“让东家见笑了，这小孩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隔三差五都问到店铺里偷粮，打不走，骂不动，看着可怜，也不忍心报官，让东家看笑话了。”
沈柏玉看了看还在挣扎的小孩，给了小桃一个眼神。
瞬间，小桃招呼了几个小厮上来，直接把小孩抓住，在粮铺外面放了人。
“赶紧走，这次东家大发慈悲的放了你，再有下次，绝饶不了你。”
小厮们推搡小孩走出门外，手一松，小孩犹如脱困的游鱼，一溜烟的跑了。
陈掌柜从善如流，“不知东家跋涉千里到此，有什么事情吗？可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沈柏玉笑道，“我这次来，主要是代替我爹来看看各位掌柜，顺便巡视一下店面账目，看看各处店铺经营上是否遇到困难。
回去之后，也好给我爹汇报，替各家店铺的掌柜想想办法。
哎，陈掌柜，您在这里开粮铺已经数年，可有什么困难之处？”
陈掌柜叹了口气，说道，“劳烦东家费心。
不瞒东家说，我这里经营起来还好，毕竟年景再不好，人们也要吃喝拉撒，粮食总是不愁卖的。
可惜…”
陈掌柜面露难色，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怎么了，陈掌柜，您有疑虑，但说无妨。
小玉虽是一介女子，但也会秉公报告给我爹，您不用有任何的顾虑和担心。”
在沈柏玉的柔声劝慰下，陈掌柜才继续开口。
“不瞒东家说，咱们营州，有沈家的两家粮铺，原本应该互相扶持，可惜，另一家的何掌柜，总是莫名其妙的调整粮食价格。
有时候价格低，有时候价格高，我们同属于沈家店铺，他那边一变动价格，我这边就会受到顾客的质疑。”
沈柏玉心思一动，继续问道，“掌柜根据当地情况，调整粮价，原属正常。只是何掌柜为何不和陈掌柜你商量呢？莫非你们之间有什么旧怨？”
陈掌柜再次叹气，“东家猜对了，其实也不算什么旧怨，之前两家铺子原本也来往甚秘，我和何掌柜虽做事风格不同，但见了面，也是客客气气的。
只是有一年，起了点冲突。我这人心软，看不得有人饿死在我的店铺门前，前几年，营州有些流民，路上饿殍遍野，我和何掌柜怕粮铺怀璧其罪，引来流民哄抢，于是商量了，直接关门，躲避流民来袭。
可惜有一天，我出门之时，一个妇人抱着孩子，趴在我脚边哭诉，我看她怀里那孩子瘦的像小猫似的，眼看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
若是我狠心置之不理，那孩子估计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我一时心软，给了半袋大米，将那妇人和孩子养活。
就这事被何掌柜知道之后，他十分生气，认为我假公济私，用东家的米粮来做好事。
后来那年的总结会后，何掌柜告了我一状。我立马向东家解释了此事，很幸运的得到了东家的谅解。
可惜，自此，何掌柜认定我是个无耻小人，不再和我恢复往日的来往。
后来我家幼子，又和他家幼子起过一次冲突。因我这粮铺的生意也比他的铺子，营业额高上一些，两孩子斗了些口角。
自此，何掌柜就开始调动店铺里米粮价格。每每弄得我焦头烂额，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