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并肩走在松山县的街头，从城门一路走来人流渐渐变多，街道两边的商户都支开店门开始招揽生意，走街过巷的小贩们吆喝声不绝于耳。防风对这一切都感到新奇，历元城的集市也热闹却不像人间有这么多的花样，她兴冲冲地跟着人流走到一条格外热闹的街道上，街道口的石门上写着东兴坊。
防风拉着璠羽走进东兴坊，“表哥，这里好热闹，我们在这里逛逛。”
“表哥，这和你之前来时的样子一样吗？”
璠羽知道她说的是自己之前来人间的时候，他认真观察周遭的一切与记忆中的人间对比，摇摇头说：“不一样了，很多都变了。”说完心底也生出一些感慨，仙界几千年几万年都不会有什么变化，人间一千年却是几十代人的兴衰更替。
东兴坊上卖的多是瓜果菜蔬和各色吃食，杂货。防风视线停在一个包子铺前，热气腾腾的蒸笼里摆满圆滚滚白胖胖的包子。
头包白色布巾的窄脸老板手拿的一根宽扁的竹夹子给摊前排队购买的客人拣着包子，一边拣还一边向周围吆喝，“新出炉的包子嘞，大肉包子菜包子嘞。”
他身后站着一个看起来三十来岁的妇人，身材丰腴，头插一根素银簪。只见她拿起一团面剂，擀平，放入馅料，手指转动间一个圆鼓鼓褶子漂亮的包子就在她手里成型，她的一套动作行云流水，防风一时看呆了。
窄脸老板看见防风站在摊前干看着也不生气，笑着招呼二人：“二位可尝尝我家这包子，馅料都是我娘子的独门秘方，甭管肉馅素馅都好吃。”
防风的注意力回到说话的老板身上，看着蒸笼的包子她也觉得肚中饥饿起来，转头去看璠羽，“表哥，咱们吃包子好吗？”璠羽笑着点头。
防风要了四个包子，两荤两素，包子铺没有供食客坐的位置，老板用荷叶包好递给她。
“小娘子，一共十文钱。”
防风把包子交个给璠羽，从荷包里取出一块碎银拿给老板，老板用小称称了有一钱银子，便从钱箱里取出九十文递给防风。防风把铜钱收进荷包，小小的荷包一下子鼓起来。就在包子铺斜对面坐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穿着件打着好几个补丁的褐色衣裙，一直偷看着防风的方向。看着防风要走，窄脸老板又说：“这包子趁热吃最好吃，可别放凉了，那滋味得打个折扣。”
防风点点头，跟璠羽走开。防风接过包子，闻到一股浓郁的肉香味，马上迫不及待地吃了起来。“这包子真好吃，难怪那么多人买呢。”
璠羽也吃了一个，味道确实不错。防风拿着剩的那个包子准备继续吃，看对面有个络腮胡大汉手里拎着一只大鹅，一时就忘了动作。那大鹅浑身雪白，脚掌被稻草捆住，脑袋朝下，嘴巴嘎嘎叫着。“表哥，那是什么？”防风问旁边的璠羽。
“大鹅。”
“哦。大鹅。”
璠羽看路边有个刻葫芦的摊子，摊上摆着好几个雕刻精致的镂空葫芦，他走上前细看。
防风感受到有道目光一直盯着自己，她扫视四周，发现是个小男孩。他衣衫破旧，好像是在看自己手里的包子。防风靠近他 ，小男孩神色紧张，“你吃包子吗？我这里有多的一个。”小男孩看以为自己在做好事的防风，抢过她手里的包子，一溜烟跑远了。
“怎么回事？”璠羽被那个突然跑起来的小男孩吸引过来。
“没什么，那个小男孩想吃包子，我就把剩下那个包子给他了。”
“我这里还有一个，是干净的。”璠羽怕防风还没吃饱。
“不必了，表哥自己吃吧，我还想尝尝这里的其他新吃食。”
防风又往前走，经过一处卖饮子的摊前，摊上放着好几个大桶，桶盖着竹编的盖子。摊主是个老婆婆，头发已经斑白，头上包块素色布巾，腰间围一块靛蓝色围裙。
“小娘子和郎君是外地人吧，今天天热，来尝尝老婆子的饮子，最是解渴。”
看见二人在她摊前停下来，又接着说：“不是老婆子吹牛，老婆子的饮子是东兴坊最好喝的。”
“有什么饮子？”听她的吹嘘，防风生出几分好奇。
“有紫苏饮、陈皮饮、杏子浆、绿豆水，桂花蜜汤和玫瑰蜜汤。”老婆子把桶上的盖子一一揭下漏出里面各色的饮子。
防风有点拿不准主意，“哪个最好喝？”
老婆子笑着说：“样样好喝，小娘子既初次来，便尝尝这紫苏饮吧。”
防风问璠羽可要喝，璠羽摇摇头。“那便来碗紫苏饮。”
老婆子让二人在旁边的矮桌上坐下，随即端上紫苏饮，紫苏饮酸中带甜，喝完口中还有回甘。防风眼睛亮起来，“表哥，这个好喝，你要不要尝尝？”
璠羽笑着说;“你喝吧。”看见防风喝完一脸幸福的样子，璠羽觉得自己心中有块地方似乎在被逐渐填满。
离开饮子摊，又走了一段路，突然从旁边冒出一个男一女，那女的挺着大肚子直直往防风身上撞，防风来不及躲藏，身体往旁边倒，还好璠羽及时扶住她。防风站稳身才看清这两人：男的长脸无须，左边眉毛上有个痦子；女的皮肤微黄，柳梢眉，脸上涂着脂粉。两人身上的衣服上还绣有花纹，看上去是殷实人家。
那女子倒在地上，伸手扶着自己的肚子，担忧地对旁边男子说：“相公，我肚子疼，我肚子好疼啊。”说着脸上还滚出两行热泪。
那男子急忙蹲下来，护着那女子，看起来分外焦急。防风一时搞不清楚状况，以为这个女子真的有事，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她刚想靠近那妇人，却被长脸男子一把推开。
“都怪你，要不是你撞到我娘子，我娘子好生在街上走着，怎会摔倒。”他特意提高音量，引得过路的人纷纷围拢过来。
“哎呀，那娘子看着五六月份了，真是可怜。”一个中年妇人面上怜惜地说。
“谁说不是呢，怀孕的妇人最脆弱，可冲撞不得。” 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妇人从旁附和。
“哎，那小娘子怎么这么不当心。”一个青衣男子望着地上的两人感叹。
“旁边那么一个俏郎君，哪里还分得出心看路啊。”一个打扮妖娆的女子用帕子捂住嘴道，她旁边的几个年轻女子纷纷抬眼看璠羽，然后捂嘴偷笑。
那女子又哀嚎着叫起来，叫声一声惨过一声，叫几个软心肠的妇人霎时掉下泪来。防风又上前，询问道：“既然你娘子肚子疼，我看还是赶紧上医馆看看吧。”
“我和娘子本来要从黎阳州回到峡风县的老家，途中被山贼抢劫，夺去全部财物。我和娘子侥幸才从他们手底下逃脱出来，想着在松山县修整几日，养养精神，回家不让家中老母担心。没成想今日娘子竟然遇到这种事情，天要亡我呀！”长脸男子声音凄凉，说完抱住妻子低头哭泣。
“这，这也太惨了。”之前的那个中年妇人掩面哭泣。
“这郎君是纯孝之人啊。”一个老秀才摸着胡子感慨道。
防风被长脸男子的说辞搞得有些糊涂，她半信半疑，作势解下腰间的荷包，又蹲在他们面前。她佯装把荷包往长脸男子面前递，却清楚地看到那女子脸上闪过一抹得意的笑。长脸男子还想伸手接荷包，防风却瞬时收回手，他顿时脸上一僵。防风站起身把荷包拿给璠羽。两人交换眼神，防风向璠羽狡黠地眨巴眼睛，示意他安心。她好歹活了一万多年，虽然多数时间闭关修炼，但对各种魔界的骗术也是知道些的，什么买真卖假，假丹骗人，美人诱惑。她在魔界因为灵力强大，没人敢骗她，没想到初来人间就体验上一遭。
防风开口道：“既然你们不愿意上医馆看，愿意在地上坐着，那我们就不奉陪了。”
那女子听防风这么说急急对长脸男子使眼色，长脸男子立马站起身来，语气不善地说：“撞了我娘子就想跑，没那么容易。”
防风冷眼看着他，又瞥眼看地上的女子，冷冷地说：“我看你娘子不是好得很嘛。”
周围围观的群众听到防风这样讲都纷纷出声指责她。
“哎呀，这小娘子怎么这样讲话。”
“太不像话了，世风日下啊。”
防风也不理会众人，蹲身到那女子身边，迅速从她袄裙下扯出一团棉花缝的圆形物体。那女子没预料到防风的动作，一时没反应过来，二狗先前回来说这女子有钱又心善，她出门着急也没把东西绑结实。防风笑着对长脸男子说：“这就是你的孩子？倒有几分新鲜。”
说完把东西扔到女子身上。周围的群众被这突如其来的转折惊得说不出来，有那先前哭过的纷纷指责起这对骗子，手里挎着菜篮的，也有往他们身上扔几片菜叶的。两人见状不对，长脸男子拉起女子快步跑出了人群，不知哪里去了。没有戏看，围观人群立马散开 ，大街上又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这个小把戏倒也没影响防风的心情，反倒她有些高兴。她双手抱胸，笑着看向璠羽：“表哥，你说我厉不厉害？”
防风脸上扬起的笑容太过生动明媚，他好想伸手捏捏她的脸。可是不能，于是把手背在身后，笑着说：“很厉害。”
“既然我这么厉害，表哥给我一个奖励吧。”防风也学他把手背在身后。
“你要什么奖励？”璠羽看她学自己表情好笑。
“先前喝的紫苏饮很是好喝，我还想再喝一碗，表哥陪我喝好不好？”防风仰着头眉眼弯弯地望着他。
“好，走吧。”璠羽不敢看她的脸，往来时路走去。防风看他快步离开的样子在背后偷笑。
防风拉着璠羽走进东兴坊，“表哥，这里好热闹，我们在这里逛逛。”
“表哥，这和你之前来时的样子一样吗？”
璠羽知道她说的是自己之前来人间的时候，他认真观察周遭的一切与记忆中的人间对比，摇摇头说：“不一样了，很多都变了。”说完心底也生出一些感慨，仙界几千年几万年都不会有什么变化，人间一千年却是几十代人的兴衰更替。
东兴坊上卖的多是瓜果菜蔬和各色吃食，杂货。防风视线停在一个包子铺前，热气腾腾的蒸笼里摆满圆滚滚白胖胖的包子。
头包白色布巾的窄脸老板手拿的一根宽扁的竹夹子给摊前排队购买的客人拣着包子，一边拣还一边向周围吆喝，“新出炉的包子嘞，大肉包子菜包子嘞。”
他身后站着一个看起来三十来岁的妇人，身材丰腴，头插一根素银簪。只见她拿起一团面剂，擀平，放入馅料，手指转动间一个圆鼓鼓褶子漂亮的包子就在她手里成型，她的一套动作行云流水，防风一时看呆了。
窄脸老板看见防风站在摊前干看着也不生气，笑着招呼二人：“二位可尝尝我家这包子，馅料都是我娘子的独门秘方，甭管肉馅素馅都好吃。”
防风的注意力回到说话的老板身上，看着蒸笼的包子她也觉得肚中饥饿起来，转头去看璠羽，“表哥，咱们吃包子好吗？”璠羽笑着点头。
防风要了四个包子，两荤两素，包子铺没有供食客坐的位置，老板用荷叶包好递给她。
“小娘子，一共十文钱。”
防风把包子交个给璠羽，从荷包里取出一块碎银拿给老板，老板用小称称了有一钱银子，便从钱箱里取出九十文递给防风。防风把铜钱收进荷包，小小的荷包一下子鼓起来。就在包子铺斜对面坐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穿着件打着好几个补丁的褐色衣裙，一直偷看着防风的方向。看着防风要走，窄脸老板又说：“这包子趁热吃最好吃，可别放凉了，那滋味得打个折扣。”
防风点点头，跟璠羽走开。防风接过包子，闻到一股浓郁的肉香味，马上迫不及待地吃了起来。“这包子真好吃，难怪那么多人买呢。”
璠羽也吃了一个，味道确实不错。防风拿着剩的那个包子准备继续吃，看对面有个络腮胡大汉手里拎着一只大鹅，一时就忘了动作。那大鹅浑身雪白，脚掌被稻草捆住，脑袋朝下，嘴巴嘎嘎叫着。“表哥，那是什么？”防风问旁边的璠羽。
“大鹅。”
“哦。大鹅。”
璠羽看路边有个刻葫芦的摊子，摊上摆着好几个雕刻精致的镂空葫芦，他走上前细看。
防风感受到有道目光一直盯着自己，她扫视四周，发现是个小男孩。他衣衫破旧，好像是在看自己手里的包子。防风靠近他 ，小男孩神色紧张，“你吃包子吗？我这里有多的一个。”小男孩看以为自己在做好事的防风，抢过她手里的包子，一溜烟跑远了。
“怎么回事？”璠羽被那个突然跑起来的小男孩吸引过来。
“没什么，那个小男孩想吃包子，我就把剩下那个包子给他了。”
“我这里还有一个，是干净的。”璠羽怕防风还没吃饱。
“不必了，表哥自己吃吧，我还想尝尝这里的其他新吃食。”
防风又往前走，经过一处卖饮子的摊前，摊上放着好几个大桶，桶盖着竹编的盖子。摊主是个老婆婆，头发已经斑白，头上包块素色布巾，腰间围一块靛蓝色围裙。
“小娘子和郎君是外地人吧，今天天热，来尝尝老婆子的饮子，最是解渴。”
看见二人在她摊前停下来，又接着说：“不是老婆子吹牛，老婆子的饮子是东兴坊最好喝的。”
“有什么饮子？”听她的吹嘘，防风生出几分好奇。
“有紫苏饮、陈皮饮、杏子浆、绿豆水，桂花蜜汤和玫瑰蜜汤。”老婆子把桶上的盖子一一揭下漏出里面各色的饮子。
防风有点拿不准主意，“哪个最好喝？”
老婆子笑着说：“样样好喝，小娘子既初次来，便尝尝这紫苏饮吧。”
防风问璠羽可要喝，璠羽摇摇头。“那便来碗紫苏饮。”
老婆子让二人在旁边的矮桌上坐下，随即端上紫苏饮，紫苏饮酸中带甜，喝完口中还有回甘。防风眼睛亮起来，“表哥，这个好喝，你要不要尝尝？”
璠羽笑着说;“你喝吧。”看见防风喝完一脸幸福的样子，璠羽觉得自己心中有块地方似乎在被逐渐填满。
离开饮子摊，又走了一段路，突然从旁边冒出一个男一女，那女的挺着大肚子直直往防风身上撞，防风来不及躲藏，身体往旁边倒，还好璠羽及时扶住她。防风站稳身才看清这两人：男的长脸无须，左边眉毛上有个痦子；女的皮肤微黄，柳梢眉，脸上涂着脂粉。两人身上的衣服上还绣有花纹，看上去是殷实人家。
那女子倒在地上，伸手扶着自己的肚子，担忧地对旁边男子说：“相公，我肚子疼，我肚子好疼啊。”说着脸上还滚出两行热泪。
那男子急忙蹲下来，护着那女子，看起来分外焦急。防风一时搞不清楚状况，以为这个女子真的有事，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她刚想靠近那妇人，却被长脸男子一把推开。
“都怪你，要不是你撞到我娘子，我娘子好生在街上走着，怎会摔倒。”他特意提高音量，引得过路的人纷纷围拢过来。
“哎呀，那娘子看着五六月份了，真是可怜。”一个中年妇人面上怜惜地说。
“谁说不是呢，怀孕的妇人最脆弱，可冲撞不得。” 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妇人从旁附和。
“哎，那小娘子怎么这么不当心。”一个青衣男子望着地上的两人感叹。
“旁边那么一个俏郎君，哪里还分得出心看路啊。”一个打扮妖娆的女子用帕子捂住嘴道，她旁边的几个年轻女子纷纷抬眼看璠羽，然后捂嘴偷笑。
那女子又哀嚎着叫起来，叫声一声惨过一声，叫几个软心肠的妇人霎时掉下泪来。防风又上前，询问道：“既然你娘子肚子疼，我看还是赶紧上医馆看看吧。”
“我和娘子本来要从黎阳州回到峡风县的老家，途中被山贼抢劫，夺去全部财物。我和娘子侥幸才从他们手底下逃脱出来，想着在松山县修整几日，养养精神，回家不让家中老母担心。没成想今日娘子竟然遇到这种事情，天要亡我呀！”长脸男子声音凄凉，说完抱住妻子低头哭泣。
“这，这也太惨了。”之前的那个中年妇人掩面哭泣。
“这郎君是纯孝之人啊。”一个老秀才摸着胡子感慨道。
防风被长脸男子的说辞搞得有些糊涂，她半信半疑，作势解下腰间的荷包，又蹲在他们面前。她佯装把荷包往长脸男子面前递，却清楚地看到那女子脸上闪过一抹得意的笑。长脸男子还想伸手接荷包，防风却瞬时收回手，他顿时脸上一僵。防风站起身把荷包拿给璠羽。两人交换眼神，防风向璠羽狡黠地眨巴眼睛，示意他安心。她好歹活了一万多年，虽然多数时间闭关修炼，但对各种魔界的骗术也是知道些的，什么买真卖假，假丹骗人，美人诱惑。她在魔界因为灵力强大，没人敢骗她，没想到初来人间就体验上一遭。
防风开口道：“既然你们不愿意上医馆看，愿意在地上坐着，那我们就不奉陪了。”
那女子听防风这么说急急对长脸男子使眼色，长脸男子立马站起身来，语气不善地说：“撞了我娘子就想跑，没那么容易。”
防风冷眼看着他，又瞥眼看地上的女子，冷冷地说：“我看你娘子不是好得很嘛。”
周围围观的群众听到防风这样讲都纷纷出声指责她。
“哎呀，这小娘子怎么这样讲话。”
“太不像话了，世风日下啊。”
防风也不理会众人，蹲身到那女子身边，迅速从她袄裙下扯出一团棉花缝的圆形物体。那女子没预料到防风的动作，一时没反应过来，二狗先前回来说这女子有钱又心善，她出门着急也没把东西绑结实。防风笑着对长脸男子说：“这就是你的孩子？倒有几分新鲜。”
说完把东西扔到女子身上。周围的群众被这突如其来的转折惊得说不出来，有那先前哭过的纷纷指责起这对骗子，手里挎着菜篮的，也有往他们身上扔几片菜叶的。两人见状不对，长脸男子拉起女子快步跑出了人群，不知哪里去了。没有戏看，围观人群立马散开 ，大街上又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这个小把戏倒也没影响防风的心情，反倒她有些高兴。她双手抱胸，笑着看向璠羽：“表哥，你说我厉不厉害？”
防风脸上扬起的笑容太过生动明媚，他好想伸手捏捏她的脸。可是不能，于是把手背在身后，笑着说：“很厉害。”
“既然我这么厉害，表哥给我一个奖励吧。”防风也学他把手背在身后。
“你要什么奖励？”璠羽看她学自己表情好笑。
“先前喝的紫苏饮很是好喝，我还想再喝一碗，表哥陪我喝好不好？”防风仰着头眉眼弯弯地望着他。
“好，走吧。”璠羽不敢看她的脸，往来时路走去。防风看他快步离开的样子在背后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