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地不算远。裴言颂领着她走在前，到地方时先是嘱咐她在旁边的沙发上坐好别乱跑，才去和前台交流。
这家店除了开设飞镖这类娱乐活动，还有台球厅，只不过夏知漪平时很少来这种地方，也不知道学校周围竟然还有这样一片天地。
裴言颂已经提前预约过了，只需要确认一下位子。办好后走过来，看她目光落在台球厅的方向，凑近了，俯身问：“你想玩那个？”
夏知漪摇头。
她就看看，不乱玩。
裴言颂倒是思考了会儿，“可以是可以，只是我怕你不够解气。”
夏知漪：？
请说人话。
手机恰在这个时候震动了两下。
如果说，此时的夏知漪尚还有些不明所以，但当她点开许黎的微信，看清发来的内容后，就一切明了了。
许黎：[有人托罗逸问，我就把孙狗的事交代咯。]
许黎：[祝你拥有一个美好的夜晚～]
后面还跟着一个猥琐笑脸的表情包。
耳边，裴言颂又带笑说：“扔飞镖也不解气啊。”
确实，扔到人身上可能会更解气。
夏知漪没作声，用沉默代替了回答。很快沉浸在扔飞镖的尝试中。
一开始，夏知漪很不得要领，扔出去的飞镖不是半途倒扎在地上，就是偏离靶子。
尝试几次都失败后，挫败感席卷而来，看向身边人时的目光都带了点幽怨，如果裴言颂想象力够丰富，就能看到她额头无比显眼的三条黑线。
后者无知无觉，目光从光洁的靶心收回，对上她直白的眼神，总算接收到她的信息。
“我的错。”他语气诚恳。
夏知漪揉着酸软的手臂，心里倒是没多生气，无语更多，“少爷怎么会有错呀，少爷最对了。”
裴言颂：“……”
他从一旁的桌上拿起支闲置的飞镖，走上前。
“你要这样，”裴言颂侧着身，示意她看过来，“身体微微前倾，手腕发力……”
飞镖轻易地飞了出去，而后牢牢钉在靶心。
受到鼓舞，夏知漪又重新尝试了几遍，得了指导，进步飞速。
几轮下来，夏知漪已经差不多熟悉了技巧。
逐渐来了感觉，扔飞镖在她看来和扔纸飞机也差不多，只不过飞镖要更重一些，扔的时候身体前倾，目光与肩同平。
扔一个，飞镖就扎中靶子一个，渐入佳境，她玩得不亦乐乎。
连裴言颂什么时候出去了都没注意。
裴言颂出去买水，回来时，夏知漪已经停下休息了，正在沙发椅上坐着，用手给自己扇风。
眼神有一搭没一搭地看向门外，在看见自己熟悉的人后，眼睛倏然亮起。
“买水去了。”裴言颂脚步加快，走到跟前解释，从手中的塑料袋里拿出瓶水，递给她。
正好有些口渴，夏知漪也没推辞，接过来，轻轻一扭便开了。
她猛喝了几口，那边，裴言颂又从袋子里提出一个纸盒，拎到她面前。
纸盒包装严密，看不太清楚里面是什么，但空气中隐约飘着香甜的蛋糕气息。
“路过打折，刚好最后一块，就买了，”触及到她略带疑问的目光，裴言颂搬出那套流利的说辞，问，“你吃吗？”
估计就是例行友好地询问一下，夏知漪也没觉得自己脸大到可以和他分食一块蛋糕的地步。
默默咽了下口水，她眼神从纸盒子上收回，客气回：“我不吃，谢谢。”
“不吃就扔了。”
裴言颂很干脆，作势要找垃圾桶。
“哎！扔了多可惜啊。”夏知漪没想到他这么狠心，就因为没有认同他的爱好就要给人扔垃圾桶吗！
“那你吃不吃？”
“我吃。”夏知漪选择屈服，在他注视下准备拆包装，从心底泛起一股不自然，“现在吃？”
被人盯着怪不好意思的。
裴言颂：“你也可以留着明天当夜宵吃。”
“……”
包装拆了，夏知漪看见一块橙子蛋糕静静躺在里面，香味很快散开，连空气都染上了若有若无的清香。
这个气味令她忽然想起在裴言颂身上闻过的味道，连洗衣液都是橙子味，这个人是有多喜欢橙子啊。
她这么想，也这么问了，“你很喜欢橙子味？好巧，我也喜欢吃橙子味的东西，你还是我遇到的第一个喜欢橙子味的人。”
裴言颂语气平静：“我确实喜欢橙子。”
夏知漪低着头，也就没看见，裴言颂在面无表情说出这话的时候，看向的是她。
一如几年前的夏日午后。
他透过蛋糕店的透明窗，看她低着头，认真品尝那块蛋糕一样。
那时的她脱下了厚重的玩偶头套，身上的玩偶衣还没来得及换，坐在蛋糕店角落的位置，捧着块蛋糕，明明前几个小时还被玩偶服压得抬不起头来，但此时，全日的辛苦也没法阻挡她的快乐。
她惯会自娱自乐。
身边有朋友正打算去买水，起身时问他：“你喝什么？”
没犹豫的，裴言颂脱口道：“就橙子味的汽水吧。”
他之前看夏知漪在便利店买过不止一次。于是他猜测，此刻她手上那块蛋糕，应该也是橙子味。
“又是橙子？你什么时候喜欢这么甜的东西了。”
“有一段时间了。”
他当时是这么回的。
起因只是因为忽然想试试。
尽管他从来不吃甜的。
在夏知漪抬起头前，裴言颂不动声色地移开了盯她的视线。
“我们现在算是朋友吗？”大概是蛋糕太甜了，夏知漪忽然问。
“你觉得呢？”问题被抛回来。
夏知漪心跳成一团乱麻，但还是故作镇定，用轻松口吻：“我觉得你都请我吃小蛋糕了，那应该算是了。”
“是，”裴言颂笑了下，“毕竟，我只哄朋友高兴。”
我只哄朋友高兴。
这句话直到回到宿舍楼下，都还萦绕在夏知漪耳畔，久久挥之不去。
宿舍楼下只有零星几对情侣还在缠绵，这在以往，是十分常见的现象。
夏知漪每次走过都能目不改视，偏偏就今天，情侣腻歪的戏码好像开了慢放键，细节被镜头突出、放大。
他们抱在一起，男生吻了女生，分别时还依依不舍揉了下女生的发顶。
多美好的爱情啊。
夏知漪不禁感叹。
越靠近，步子越慢，到最后裴言颂彻底停住不再走，于是夏知漪的脑袋也跟着转了回来，不再看那对情侣。
裴言颂低垂眉眼，看她呆愣愣一个，差点被她可爱笑，没忍住伸出手。
他的手很大，骨节分明，像是能握住一切，什么都会在他手底下乖乖服帖。
夏知漪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但也不得不承认，他手伸过来的时候，自己确实闭了眼睛。
感受到手掌的温度停留在头顶上方。
然而料想中的宽大手掌并没有落下来，许久之后，她睁开眼睛偷看。
裴言颂只是在她头顶挥了两下，语气极淡：“有蚊子。”
十月份了哪里还有蚊子！
夏知漪庆幸还好这里光线不明朗，不然真是丢脸死了。
裴言颂扶着她的双肩，把她调转了方向，面向宿舍楼，夏知漪小小一只没有反抗余地，听见他笑意明显，“你该回去了，朋友。”
踏上宿舍楼前的最后一级台阶，回头，裴言颂依旧那么站在路灯下。
见她回头望，突然起了逗弄心思，屈起手臂，在她的注视下，手指微弯，连着做了两个动作。
在场的两个人都知道，那是摸头的动作。
丢脸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像踩中了尾巴的小猫，夏知漪一下窜走了。
回到宿舍，果不其然地，夏知漪被团团围住，就连回家了几天刚到宿舍的沈绵都停了手中收拾东西的大事，一齐凑了上来。
“抱了吗？”
“牵手了吗？”
“亲了吗？”
这些都是情侣必做事项，诚然，这些是不可能发生在她和裴言颂身上的。
“没有没有没有，”夏知漪及时制止她们的可怕联想，为了表明自己的决心，她毅然强调，“绝对没有。”
几个人脸上都出现了失望的神色。
“裴言颂这么不会来事呢。”
“你怎么这么不会把握啊。”
……
三个军师顺坡下驴，就好像他们之间确实有什么，全都在恨铁不成钢。夏知漪听着听着，自己也快要被洗脑了。
像海里的鱼，被海水包裹着。
再次点开微信，看到裴言颂的全黑头像，她都感觉这不再是冰冷的颜色，而是五彩斑斓的黑！
夏知漪：[我到宿舍了，今天谢谢你。（抱拳）（抱拳）]
消息在刷牙后才收到回复。
S：[只是谢谢？]
夏知漪想了一会，学他的口吻：[还有高兴，朋友。]
又问：[你对其他人也会这样？]
消息发出去她就后悔了，这样好像显得自己在意什么似的，在意什么呢？夏知漪不太明白。
她摇了摇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象。手指按到那条消息，正准备撤回。
S：[我没那么多朋友。]
S：[所以我哄朋友高兴，有什么问题吗？]
他今天说，哄朋友高兴。
只是夏知漪的思绪南辕北辙，甚为颇为大胆。
内心在犹豫，又在摇摆，纠结得要死。
一股隐秘的想法如雨后春笋，冒出来势头就再也收不住。
他这样完全超出了朋友的范畴，不像是哄朋友高兴。
更像是，
约会。
这家店除了开设飞镖这类娱乐活动，还有台球厅，只不过夏知漪平时很少来这种地方，也不知道学校周围竟然还有这样一片天地。
裴言颂已经提前预约过了，只需要确认一下位子。办好后走过来，看她目光落在台球厅的方向，凑近了，俯身问：“你想玩那个？”
夏知漪摇头。
她就看看，不乱玩。
裴言颂倒是思考了会儿，“可以是可以，只是我怕你不够解气。”
夏知漪：？
请说人话。
手机恰在这个时候震动了两下。
如果说，此时的夏知漪尚还有些不明所以，但当她点开许黎的微信，看清发来的内容后，就一切明了了。
许黎：[有人托罗逸问，我就把孙狗的事交代咯。]
许黎：[祝你拥有一个美好的夜晚～]
后面还跟着一个猥琐笑脸的表情包。
耳边，裴言颂又带笑说：“扔飞镖也不解气啊。”
确实，扔到人身上可能会更解气。
夏知漪没作声，用沉默代替了回答。很快沉浸在扔飞镖的尝试中。
一开始，夏知漪很不得要领，扔出去的飞镖不是半途倒扎在地上，就是偏离靶子。
尝试几次都失败后，挫败感席卷而来，看向身边人时的目光都带了点幽怨，如果裴言颂想象力够丰富，就能看到她额头无比显眼的三条黑线。
后者无知无觉，目光从光洁的靶心收回，对上她直白的眼神，总算接收到她的信息。
“我的错。”他语气诚恳。
夏知漪揉着酸软的手臂，心里倒是没多生气，无语更多，“少爷怎么会有错呀，少爷最对了。”
裴言颂：“……”
他从一旁的桌上拿起支闲置的飞镖，走上前。
“你要这样，”裴言颂侧着身，示意她看过来，“身体微微前倾，手腕发力……”
飞镖轻易地飞了出去，而后牢牢钉在靶心。
受到鼓舞，夏知漪又重新尝试了几遍，得了指导，进步飞速。
几轮下来，夏知漪已经差不多熟悉了技巧。
逐渐来了感觉，扔飞镖在她看来和扔纸飞机也差不多，只不过飞镖要更重一些，扔的时候身体前倾，目光与肩同平。
扔一个，飞镖就扎中靶子一个，渐入佳境，她玩得不亦乐乎。
连裴言颂什么时候出去了都没注意。
裴言颂出去买水，回来时，夏知漪已经停下休息了，正在沙发椅上坐着，用手给自己扇风。
眼神有一搭没一搭地看向门外，在看见自己熟悉的人后，眼睛倏然亮起。
“买水去了。”裴言颂脚步加快，走到跟前解释，从手中的塑料袋里拿出瓶水，递给她。
正好有些口渴，夏知漪也没推辞，接过来，轻轻一扭便开了。
她猛喝了几口，那边，裴言颂又从袋子里提出一个纸盒，拎到她面前。
纸盒包装严密，看不太清楚里面是什么，但空气中隐约飘着香甜的蛋糕气息。
“路过打折，刚好最后一块，就买了，”触及到她略带疑问的目光，裴言颂搬出那套流利的说辞，问，“你吃吗？”
估计就是例行友好地询问一下，夏知漪也没觉得自己脸大到可以和他分食一块蛋糕的地步。
默默咽了下口水，她眼神从纸盒子上收回，客气回：“我不吃，谢谢。”
“不吃就扔了。”
裴言颂很干脆，作势要找垃圾桶。
“哎！扔了多可惜啊。”夏知漪没想到他这么狠心，就因为没有认同他的爱好就要给人扔垃圾桶吗！
“那你吃不吃？”
“我吃。”夏知漪选择屈服，在他注视下准备拆包装，从心底泛起一股不自然，“现在吃？”
被人盯着怪不好意思的。
裴言颂：“你也可以留着明天当夜宵吃。”
“……”
包装拆了，夏知漪看见一块橙子蛋糕静静躺在里面，香味很快散开，连空气都染上了若有若无的清香。
这个气味令她忽然想起在裴言颂身上闻过的味道，连洗衣液都是橙子味，这个人是有多喜欢橙子啊。
她这么想，也这么问了，“你很喜欢橙子味？好巧，我也喜欢吃橙子味的东西，你还是我遇到的第一个喜欢橙子味的人。”
裴言颂语气平静：“我确实喜欢橙子。”
夏知漪低着头，也就没看见，裴言颂在面无表情说出这话的时候，看向的是她。
一如几年前的夏日午后。
他透过蛋糕店的透明窗，看她低着头，认真品尝那块蛋糕一样。
那时的她脱下了厚重的玩偶头套，身上的玩偶衣还没来得及换，坐在蛋糕店角落的位置，捧着块蛋糕，明明前几个小时还被玩偶服压得抬不起头来，但此时，全日的辛苦也没法阻挡她的快乐。
她惯会自娱自乐。
身边有朋友正打算去买水，起身时问他：“你喝什么？”
没犹豫的，裴言颂脱口道：“就橙子味的汽水吧。”
他之前看夏知漪在便利店买过不止一次。于是他猜测，此刻她手上那块蛋糕，应该也是橙子味。
“又是橙子？你什么时候喜欢这么甜的东西了。”
“有一段时间了。”
他当时是这么回的。
起因只是因为忽然想试试。
尽管他从来不吃甜的。
在夏知漪抬起头前，裴言颂不动声色地移开了盯她的视线。
“我们现在算是朋友吗？”大概是蛋糕太甜了，夏知漪忽然问。
“你觉得呢？”问题被抛回来。
夏知漪心跳成一团乱麻，但还是故作镇定，用轻松口吻：“我觉得你都请我吃小蛋糕了，那应该算是了。”
“是，”裴言颂笑了下，“毕竟，我只哄朋友高兴。”
我只哄朋友高兴。
这句话直到回到宿舍楼下，都还萦绕在夏知漪耳畔，久久挥之不去。
宿舍楼下只有零星几对情侣还在缠绵，这在以往，是十分常见的现象。
夏知漪每次走过都能目不改视，偏偏就今天，情侣腻歪的戏码好像开了慢放键，细节被镜头突出、放大。
他们抱在一起，男生吻了女生，分别时还依依不舍揉了下女生的发顶。
多美好的爱情啊。
夏知漪不禁感叹。
越靠近，步子越慢，到最后裴言颂彻底停住不再走，于是夏知漪的脑袋也跟着转了回来，不再看那对情侣。
裴言颂低垂眉眼，看她呆愣愣一个，差点被她可爱笑，没忍住伸出手。
他的手很大，骨节分明，像是能握住一切，什么都会在他手底下乖乖服帖。
夏知漪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但也不得不承认，他手伸过来的时候，自己确实闭了眼睛。
感受到手掌的温度停留在头顶上方。
然而料想中的宽大手掌并没有落下来，许久之后，她睁开眼睛偷看。
裴言颂只是在她头顶挥了两下，语气极淡：“有蚊子。”
十月份了哪里还有蚊子！
夏知漪庆幸还好这里光线不明朗，不然真是丢脸死了。
裴言颂扶着她的双肩，把她调转了方向，面向宿舍楼，夏知漪小小一只没有反抗余地，听见他笑意明显，“你该回去了，朋友。”
踏上宿舍楼前的最后一级台阶，回头，裴言颂依旧那么站在路灯下。
见她回头望，突然起了逗弄心思，屈起手臂，在她的注视下，手指微弯，连着做了两个动作。
在场的两个人都知道，那是摸头的动作。
丢脸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像踩中了尾巴的小猫，夏知漪一下窜走了。
回到宿舍，果不其然地，夏知漪被团团围住，就连回家了几天刚到宿舍的沈绵都停了手中收拾东西的大事，一齐凑了上来。
“抱了吗？”
“牵手了吗？”
“亲了吗？”
这些都是情侣必做事项，诚然，这些是不可能发生在她和裴言颂身上的。
“没有没有没有，”夏知漪及时制止她们的可怕联想，为了表明自己的决心，她毅然强调，“绝对没有。”
几个人脸上都出现了失望的神色。
“裴言颂这么不会来事呢。”
“你怎么这么不会把握啊。”
……
三个军师顺坡下驴，就好像他们之间确实有什么，全都在恨铁不成钢。夏知漪听着听着，自己也快要被洗脑了。
像海里的鱼，被海水包裹着。
再次点开微信，看到裴言颂的全黑头像，她都感觉这不再是冰冷的颜色，而是五彩斑斓的黑！
夏知漪：[我到宿舍了，今天谢谢你。（抱拳）（抱拳）]
消息在刷牙后才收到回复。
S：[只是谢谢？]
夏知漪想了一会，学他的口吻：[还有高兴，朋友。]
又问：[你对其他人也会这样？]
消息发出去她就后悔了，这样好像显得自己在意什么似的，在意什么呢？夏知漪不太明白。
她摇了摇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象。手指按到那条消息，正准备撤回。
S：[我没那么多朋友。]
S：[所以我哄朋友高兴，有什么问题吗？]
他今天说，哄朋友高兴。
只是夏知漪的思绪南辕北辙，甚为颇为大胆。
内心在犹豫，又在摇摆，纠结得要死。
一股隐秘的想法如雨后春笋，冒出来势头就再也收不住。
他这样完全超出了朋友的范畴，不像是哄朋友高兴。
更像是，
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