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曜又换上那副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脸,双手插兜朝着那群衣着光鲜亮丽的女生们走去,状似不经意地开口:“岑让的女朋友很漂亮呐,他眼光一向很好不是吗?”

    果不其然,她们谈笑的表情瞬间僵硬,坐在中央的女生倒是先说:“可能只是他新交的朋友吧,他这个人对谁都很温柔不是吗?”

    李曜嗤笑一声,话虽如此,但你们见过他把别的朋友晾在一旁转而去陪别的女生吗?

    他很想揭穿真相,但转念一想,让她们亲口听到难道不更有趣吗?

    于是他端起矮桌上的一杯酒,在空中虚碰了一下,语气神秘的说:“一会玩个游戏吧,保证会很精彩。”说完他低头轻抿杯中的酒,眼里的兴奋尽数藏于头发的阴影下。

    等他走了后,郝欣然身旁的女生轻拽她的衣角,小心询问:“姐姐,岑让哥哥真的有女朋友了吗?”

    郝欣然就是那个回应李曜的人,她安抚的拍了拍郝欣言的肩膀,语气带着诱哄:“怎么可能呢?你岑让哥哥不是说好会和你一辈子在一起吗?那个女生只是他的朋友而已,就像我们啊。”她用手指着周围一圈的人说。

    郝欣言低头闷声说:“他只说要和我做一辈子的朋友。”

    “差不多啊,你想想,能一辈子做朋友的承诺都会说出口,一定是担心你年龄小了会吓到你,他……才没有直接说喜欢你。”郝欣然逼迫自己把话说完。

    幸好郝新言一直低着头,不然自己眼睛里的怨恨与嫉妒一定会被她发觉的。

    真是该死的好命啊,不过是有一个爱抢别人丈夫的妈罢了。但是,郝欣然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嘴角勾起一个夸张的弧度,等你喜欢上岑让,你就不会再冷静,再理智,你就会不停地犯错。那样的话,你还凭什么可以和我竞争公司呢?

    她收起眼底不经意划过的苦涩,拉着郝新言的手站起身说:“走吧,蛋糕应该快到了,你不是还给他准备了礼物吗?连我都要瞒着,让我看看你的惊喜是什么。”

    “没什么啦,我妈妈说岑让哥哥什么也不缺,就让我亲手画一幅画给他。姐姐,你可不能再告诉别人了哦。”

    你妈妈,呵呵,郝欣然在心底暗自冷笑,就是当初靠这种心机上位的吧。

    要忍住,我还没有报复回去呢。她咽下心里的郁气,恢复语笑嫣然的模样,施施然朝着这场宴会的中心走去。

    越冬被岑让牵着来到了远离李曜的一边,他皱着眉问:“李曜没和你说什么吧?”

    “啊?李yao?谁?”怎么和我妈一个名字。

    越冬注意到岑让似乎松了口气,嗯,有些奇怪,一会好好问一下。

    “没有谁,担心你碰到坏人。”

    越冬瞳孔地震,坏人?不是,你想清楚了再说,这是你的生日宴会啊,来这里的难道不是你的朋友吗?

    等等,越冬突然反应过来,来这里的好像都是他的朋友,她环视一圈,突然发现自己身处于一整个人群中。而且,很多人都是女生。一时间,她都不知道应该去羡慕还是吃醋。

    回想起自己孑然一身,连唯一的同桌情都发生了破裂,我好惨,好羡慕。

    越冬忍不住胡思乱想,一会会不会有人朝自己泼酒,嘲笑自己出身低微,那些乱七八糟的电视还讲了什么来着。

    “越冬?”她感觉自己的手被摇了摇。

    “干嘛?没看到……”我在思考人生吗?越冬不耐烦的扭头,就看到了一脸疑惑的周粟,剩下的话立马收住,却还是把自己呛到了。

    周粟递过来一杯水,越冬吨吨吨的一口气喝完,有些不好意思接受她的好意,于是果断转移话题:“怎么了?”

    周粟扭头没有再去看她,而是把她拉离岑让的身旁,缩在一个角落里说:“你小心点吧,尤其是那边那两个人。”她用目光示意越冬看向朝着岑让走去的姐妹俩个。

    “确实,那个个子高一点的看上去就不好惹。”

    周粟摇摇头:“不是她,是她的妹妹。”

    妹妹?那个看上去十分纯良美好的少女?

    迎着越冬质疑的眼神,周粟暗自叹了口气,声色低沉:“总之你小心一点,别离岑让太远。”

    “好,谢谢你。不过,你不是喜欢岑让吗?为什么……”

    越冬的未禁之意周粟很明白,她知道放在一个正常人身上只会不停的针对身为自己情敌的人,但是呢,她盯着越冬看了好长时间,就在越冬沉不住气时,她说:“因为我曾把你当做我最好的朋友。”

    越冬忍不住追问:“那现在呢?”情敌?小丑?还是失败者?

    周粟狡黠一笑:“很快我们还会再成为朋友的,不会很远的。”

    她很笃定。越冬下个了一个结论。

    就像她已经提前窥见了他们的结局,才会这么漫不经心,随心所欲。

    “到底……为什么?”越冬不死心。

    “因为你不了解他,不了解他周围的人。我们做同桌一年多了,你也从未发现我喜欢他不是吗?”

    越冬沉默着,她在试图反击回去,可想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完美的借口。

    “那以后呢?我们分开以后呢?会有源源不断的人喜欢他,你还会一直这么被动吗?”越冬实在是不理解,为什么会有人这么做,不主动,不付出,只是在一旁观战,像看戏一样,而自己是她眼中的一个小小的丑角。

    “因为没有好结果。我试过。”

    周粟还记得自己是如何喜欢上他,沉迷于他,最后艰难抽身,这其中还要多谢自己的哥哥。

    “正是因为经历过,我才知道你们并不合适。”周粟慢慢说出这句话。

    岑让不适合和人在一起,他只能做朋友,再进一步的关系不仅他无法接受,时间一久连他的对象也难以忍受。人都是自私的,想要一个人的偏爱,独占一个人的世界。可那些,就那些,岑让他给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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