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祝遥说：“你经纪人说得对。”
宋枱枱眼里的光一下灭了。
祝遥很平静地直视她：“如果你想交朋友，圈子里任何一个人都可以是你发在网上的‘好闺蜜’。
但你想找到真朋友……她不会是圈内人。就算是圈内人，也一定不会女演员。”
而祝遥，就是圈内的女演员。
内娱女演员，这个赛道如此狭小。
好的剧本就那么多，亮眼的角色实在有限。
谁都要挣，谁都要抢。
不可能因为我们关系好，就好姐妹贴贴，一团和气。
所以祝遥在听见宋枱枱的经纪人想删减自己戏份的时候，祝遥甚至连愤怒的情绪都没有。
她只是写着怎么应对，抽空还羡慕了一下宋枱枱：她的团队好靠谱！
比洪闫强了几十倍！！！
这场饭局不欢而散。
和宋枱枱分手后，张潇犹豫了一会：“我感觉宋枱枱是想和你交朋友。”
祝遥说：“我也这么想。”
张潇说：“那你还说那番话……我感觉她都要碎了。”
“因为这是事实。”祝遥说，“现在碎总比和我欢欢喜喜当了好友，以后撕破脸来得好。”
“我如果骗她，那才是真的残忍。”
这个话题有点儿沉重，张潇跳过：“姐，我帮你约表演老师啦！”
“但是我突然想起了，姐要是跟公司解约的话，表演老师会不会算在培养费用里，再加上一大笔钱。”
祝遥说：“我在有解约的打算后，就去看我当年的合同了。”
张潇不明所以：“？”
祝遥沧桑：“违约金，两个亿。”
张潇：“……”
张潇：“…………”
张潇：“这怎么可能走得了？！这离开不是扒了一层皮，这得是挫骨扬灰，骨头渣子都得拌面糊糊喝了！！！”
背着巨额违约金的人，倒是坦然。
祝遥说：“反正虱子多了不怕痒，你先帮我预约表演老师。”
“剩下的走一步看一步。”
祝遥还没走到宾馆，手机上突然多了个添加朋友的申请。
【徐菲-太骅娱乐】：“我是宋枱枱的经纪人，祝遥小姐有时间吗？我们聊一聊。”
祝遥：……
完了，招惹宋枱枱一片真心。
现在人家家长打上门来了！
*
祝遥把时间约在了三天后。
主要原因是网购录音笔需要时间。
张潇紧张道：“姐，她要是威胁你，咱就可以拿着录音反过来威胁她！”
“对了，你说话也注意点儿。别被录音录到了。不过录音只有声音没有画面……”
张潇脑筋一转，拿了把水果刀藏在祝遥的包里。
祝遥：“……你干嘛？”
“她要是威胁你，你可以这样！”
张潇把五指打开放在桌上，然后用小刀快速在手指缝隙插了几刀。
祝遥：“……我是演员，不是黑涩会。”
婉拒了哈。
祝遥无刀赴会，对这场鸿门宴心中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如果她担心金肆艳压？
答：我左脸有肤蜡伤疤，不会艳压。
——担心祝遥掀桌？
答：剧好我也好，争当护剧第一人。
——担心所有的风头都被祝遥给出了，所以威胁祝遥？
答……这个回答不了。
有无法调和的矛盾。
不过祝遥想，她既然没能成功说服解导，应该也不会对她怎么样，最多拿宋枱枱打感情牌。
那祝遥就要让她见识一下，古代冷酷杀手，眼里没有感情，只有目标！
坐下第一句话，宋枱枱经纪人说：“你金肆演得不错，有爆相。”
祝遥正想说有爆相也不是防爆的理由，话还没说出口，就听见她说了第二句：“你要不要考虑加入太骅娱乐？”
祝遥：“……啊？”
宋枱枱经纪人的意思很简单，既然无法压抑祝遥，那干嘛不把祝遥拉成同伙呢？
违约金太骅娱乐也愿意给祝遥出。
有人赎身，哪有不上岸的道理？！
祝遥和经纪人讨论了半天，但祝遥最后没有说死：“我还要回去想想。”
“应该的，毕竟不是一件小事。”经纪人说，“只是不要让枱枱知道。”
祝遥这才意识到，这件事是瞒着宋枱枱的。
经纪人叹气：“枱枱还是太天真了，眼下有个回报率更高的对象。”
经纪人笑着冲祝遥眨了眨眼——那个更值得投资的人是谁，不言而喻。
祝遥却没有被选择的欣喜，只是再想：那个一直在被背叛的女孩，又一次被人放弃了。
两个人交谈的时候，没有注意到，包间外路过一个穿着珠光宝气的少女，揽着一个高大帅气的男人。
如果祝遥在，瞬间能认出来：那男人是吕嘉熙。
吕嘉熙咬牙切齿：“芷声，她就是老欺负我的那个祝遥。”
少女正是吕嘉熙的金主妹妹，江家备受宠爱的小公主，江芷声。
小公主天不怕地不怕，歪头看了一会儿。
江芷声笑嘻嘻给宋枱枱发消息：“我看见你经纪人和祝遥一起吃饭啦。”
“她好像在邀请祝遥加入太骅诶！”
“你的经纪人，不要你喽~”
宋枱枱的“正在输入中……”显示了很久，但是什么都没有发出来。
江芷声笑眯眯，像是蛊惑人类的魔鬼，她问：“宋枱枱，你想报复吗？我可以帮你。”
*
祝遥和宋枱枱的经纪人分别，刚回到剧组包下的酒店，就听到一个爆炸性的新闻。
——江芷声给吕嘉熙撑腰来了！
小公主加入群聊，头像是个可爱的动漫人物：“谢谢大家帮忙照顾嘉熙哥哥。”
原本的欢迎声有点儿尬住。
长了眼睛的，都能看出来吕嘉熙这些天被排挤。
小公主说的“照顾”，更像是明嘲暗讽。
小公主笑道：“为了表达感谢，请大家吃饭，一定要赏脸哦！”
还特意@了解导，还加上了……祝遥。
“听说遥遥教导了嘉熙哥哥很多呢，你一定要来哦。”
这火药味都烧到脸上了，没一个敢吱声。
张潇在房间里急得像是热锅，“姐，怎么办？！来者不善啊，这下麻烦了。”
难得的，祝遥也面露愁色：“是啊。”
张潇就想给她出谋划策，就看见祝遥忧伤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她捏着自己软软的肚皮：“这个吃法吃下去，就算是我，也会长胖的。”
张潇：“……”
然后她就看见祝遥在群里回复了：“我一定会去。ps.记得多点些海鲜，那个不长肉。”
然后，祝遥就怡然自得起身去挑选衣服了，手机里连续不断的消息声，都在私聊她。
“祝姐牛逼！”
张潇真得要崩溃了：“祝姐，我的姐！这不是好朋友请客吃饭，还能叽叽喳喳聊个八卦，这是场……这是场鸿门宴啊！”
祝遥严肃认真：“我知道！”
“可鸿门宴也是宴呀~”
祝遥说：“姐带你吃席去！”
张潇：……
晚上的时候，张潇哥哥问她新跟的艺人怎么样。
她哥深深知道自己妹妹的脾气，她瞻前顾后，内耗焦虑。
常年失眠到两点以后，焦虑到把头皮扣流血。
张潇：“哥，我变了。”
现在的她，《稳如老 狗 》
*
要不说是江家小公主，订的饭店是附近最好的，人均五六百。
就是距离剧组有点儿远，不过大小姐大手一挥，直接包车接送。
吕嘉熙今天可谓是出尽了风头，一路忙前忙后，以主人的身份自居。
听着剧组众人的奉承，红光满面。
经纪人洪闫看了无比眼热，用胳膊捅了捅祝遥：“你要是找上这样的好人家，以后资源就不用愁了。”
祝遥听了啼笑皆非。该说不说，洪闫虽然人讨厌，但也确实是个事业脑。
攀了高枝，没说当豪门太太三年抱俩，就想拿了资源再创事业新高。
尤其是洪闫现在以为她们二人一条心，终于对祝遥重视起来了。
“彩妆代言人家还得考察……最重要的是，《孤雁难越》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播。”
《孤雁难越》还没拍完，等到拍完剪辑，备案播出，耗时一年算是速度快到坐火箭，压根两三年则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最关键的问题就在这，不知道播出效果如何，没人愿意在祝遥身上下注。
“倒是有几个本子，不过都是女三女四的小角色……都当了解导的女二了，还要倒退回去吗！”洪闫慷慨激昂。
洪闫踢出了解决办法：扩大知名度。
最快捷的方式就是上综艺。
“正好有个全天直播的恋综，还可以去蹭蹭热度……”
祝遥：“……”
又来了。
祝遥翻了个白眼，都懒得跟她吵，淡定打开手机，开始看视频。
是的，祝遥被手机腐化了。
本来这种空闲时间，她都用来练功的，直到有一天，她看了一眼短视频……
祝遥一边唾弃自己的堕落，一边愉快开始观看视频。
张潇凑过来：“姐，你看的什么？”
“收拾老家院子。”
砖缝里拔草，把门前荒地的草也给拔了，顺带烧成草木灰。
草烧，终于露出来暗黄色的土地，刨地，种上好几排小青菜……
祝遥看得津津有味。
一直到车停稳，看着金碧辉煌的酒楼，祝遥才恋恋不舍把手机放到包里。
小公主虽然被养的骄横，但这种人家，基本的礼仪还是有的。
小公主在门口迎接客人，她和宋枱枱握手，抱在一起，轻声说：“别忘了……”
宋枱枱眼睛里闪过一丝晦暗的光。
祝遥和小公主握手，小公主久久看着祝遥，沉默无言。
其实她本来设想的，是故意装作认不出来，台词是：“谁呀，长得那么一般，也能当明星吗？”
然而祝遥站在她面前，这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
肤白胜雪，头发乌黑，一种极其具有生命力的美感。
祝遥距离江芷声那么近，圆而翘的杏子眼，染唇液让她的花瓣唇浮上一层亮晶晶的粉色。
近距离看到这样的眉毛，就像是在黑暗的隧道里行走，到了光明处，仰头看见了嶙峋春山，瀑布飞溅。
大脑只有一片空白。
等江芷声回过神来后，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萦绕。
——如果美貌也有攻击性，那祝遥拥有核武器。
宋枱枱眼里的光一下灭了。
祝遥很平静地直视她：“如果你想交朋友，圈子里任何一个人都可以是你发在网上的‘好闺蜜’。
但你想找到真朋友……她不会是圈内人。就算是圈内人，也一定不会女演员。”
而祝遥，就是圈内的女演员。
内娱女演员，这个赛道如此狭小。
好的剧本就那么多，亮眼的角色实在有限。
谁都要挣，谁都要抢。
不可能因为我们关系好，就好姐妹贴贴，一团和气。
所以祝遥在听见宋枱枱的经纪人想删减自己戏份的时候，祝遥甚至连愤怒的情绪都没有。
她只是写着怎么应对，抽空还羡慕了一下宋枱枱：她的团队好靠谱！
比洪闫强了几十倍！！！
这场饭局不欢而散。
和宋枱枱分手后，张潇犹豫了一会：“我感觉宋枱枱是想和你交朋友。”
祝遥说：“我也这么想。”
张潇说：“那你还说那番话……我感觉她都要碎了。”
“因为这是事实。”祝遥说，“现在碎总比和我欢欢喜喜当了好友，以后撕破脸来得好。”
“我如果骗她，那才是真的残忍。”
这个话题有点儿沉重，张潇跳过：“姐，我帮你约表演老师啦！”
“但是我突然想起了，姐要是跟公司解约的话，表演老师会不会算在培养费用里，再加上一大笔钱。”
祝遥说：“我在有解约的打算后，就去看我当年的合同了。”
张潇不明所以：“？”
祝遥沧桑：“违约金，两个亿。”
张潇：“……”
张潇：“…………”
张潇：“这怎么可能走得了？！这离开不是扒了一层皮，这得是挫骨扬灰，骨头渣子都得拌面糊糊喝了！！！”
背着巨额违约金的人，倒是坦然。
祝遥说：“反正虱子多了不怕痒，你先帮我预约表演老师。”
“剩下的走一步看一步。”
祝遥还没走到宾馆，手机上突然多了个添加朋友的申请。
【徐菲-太骅娱乐】：“我是宋枱枱的经纪人，祝遥小姐有时间吗？我们聊一聊。”
祝遥：……
完了，招惹宋枱枱一片真心。
现在人家家长打上门来了！
*
祝遥把时间约在了三天后。
主要原因是网购录音笔需要时间。
张潇紧张道：“姐，她要是威胁你，咱就可以拿着录音反过来威胁她！”
“对了，你说话也注意点儿。别被录音录到了。不过录音只有声音没有画面……”
张潇脑筋一转，拿了把水果刀藏在祝遥的包里。
祝遥：“……你干嘛？”
“她要是威胁你，你可以这样！”
张潇把五指打开放在桌上，然后用小刀快速在手指缝隙插了几刀。
祝遥：“……我是演员，不是黑涩会。”
婉拒了哈。
祝遥无刀赴会，对这场鸿门宴心中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如果她担心金肆艳压？
答：我左脸有肤蜡伤疤，不会艳压。
——担心祝遥掀桌？
答：剧好我也好，争当护剧第一人。
——担心所有的风头都被祝遥给出了，所以威胁祝遥？
答……这个回答不了。
有无法调和的矛盾。
不过祝遥想，她既然没能成功说服解导，应该也不会对她怎么样，最多拿宋枱枱打感情牌。
那祝遥就要让她见识一下，古代冷酷杀手，眼里没有感情，只有目标！
坐下第一句话，宋枱枱经纪人说：“你金肆演得不错，有爆相。”
祝遥正想说有爆相也不是防爆的理由，话还没说出口，就听见她说了第二句：“你要不要考虑加入太骅娱乐？”
祝遥：“……啊？”
宋枱枱经纪人的意思很简单，既然无法压抑祝遥，那干嘛不把祝遥拉成同伙呢？
违约金太骅娱乐也愿意给祝遥出。
有人赎身，哪有不上岸的道理？！
祝遥和经纪人讨论了半天，但祝遥最后没有说死：“我还要回去想想。”
“应该的，毕竟不是一件小事。”经纪人说，“只是不要让枱枱知道。”
祝遥这才意识到，这件事是瞒着宋枱枱的。
经纪人叹气：“枱枱还是太天真了，眼下有个回报率更高的对象。”
经纪人笑着冲祝遥眨了眨眼——那个更值得投资的人是谁，不言而喻。
祝遥却没有被选择的欣喜，只是再想：那个一直在被背叛的女孩，又一次被人放弃了。
两个人交谈的时候，没有注意到，包间外路过一个穿着珠光宝气的少女，揽着一个高大帅气的男人。
如果祝遥在，瞬间能认出来：那男人是吕嘉熙。
吕嘉熙咬牙切齿：“芷声，她就是老欺负我的那个祝遥。”
少女正是吕嘉熙的金主妹妹，江家备受宠爱的小公主，江芷声。
小公主天不怕地不怕，歪头看了一会儿。
江芷声笑嘻嘻给宋枱枱发消息：“我看见你经纪人和祝遥一起吃饭啦。”
“她好像在邀请祝遥加入太骅诶！”
“你的经纪人，不要你喽~”
宋枱枱的“正在输入中……”显示了很久，但是什么都没有发出来。
江芷声笑眯眯，像是蛊惑人类的魔鬼，她问：“宋枱枱，你想报复吗？我可以帮你。”
*
祝遥和宋枱枱的经纪人分别，刚回到剧组包下的酒店，就听到一个爆炸性的新闻。
——江芷声给吕嘉熙撑腰来了！
小公主加入群聊，头像是个可爱的动漫人物：“谢谢大家帮忙照顾嘉熙哥哥。”
原本的欢迎声有点儿尬住。
长了眼睛的，都能看出来吕嘉熙这些天被排挤。
小公主说的“照顾”，更像是明嘲暗讽。
小公主笑道：“为了表达感谢，请大家吃饭，一定要赏脸哦！”
还特意@了解导，还加上了……祝遥。
“听说遥遥教导了嘉熙哥哥很多呢，你一定要来哦。”
这火药味都烧到脸上了，没一个敢吱声。
张潇在房间里急得像是热锅，“姐，怎么办？！来者不善啊，这下麻烦了。”
难得的，祝遥也面露愁色：“是啊。”
张潇就想给她出谋划策，就看见祝遥忧伤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她捏着自己软软的肚皮：“这个吃法吃下去，就算是我，也会长胖的。”
张潇：“……”
然后她就看见祝遥在群里回复了：“我一定会去。ps.记得多点些海鲜，那个不长肉。”
然后，祝遥就怡然自得起身去挑选衣服了，手机里连续不断的消息声，都在私聊她。
“祝姐牛逼！”
张潇真得要崩溃了：“祝姐，我的姐！这不是好朋友请客吃饭，还能叽叽喳喳聊个八卦，这是场……这是场鸿门宴啊！”
祝遥严肃认真：“我知道！”
“可鸿门宴也是宴呀~”
祝遥说：“姐带你吃席去！”
张潇：……
晚上的时候，张潇哥哥问她新跟的艺人怎么样。
她哥深深知道自己妹妹的脾气，她瞻前顾后，内耗焦虑。
常年失眠到两点以后，焦虑到把头皮扣流血。
张潇：“哥，我变了。”
现在的她，《稳如老 狗 》
*
要不说是江家小公主，订的饭店是附近最好的，人均五六百。
就是距离剧组有点儿远，不过大小姐大手一挥，直接包车接送。
吕嘉熙今天可谓是出尽了风头，一路忙前忙后，以主人的身份自居。
听着剧组众人的奉承，红光满面。
经纪人洪闫看了无比眼热，用胳膊捅了捅祝遥：“你要是找上这样的好人家，以后资源就不用愁了。”
祝遥听了啼笑皆非。该说不说，洪闫虽然人讨厌，但也确实是个事业脑。
攀了高枝，没说当豪门太太三年抱俩，就想拿了资源再创事业新高。
尤其是洪闫现在以为她们二人一条心，终于对祝遥重视起来了。
“彩妆代言人家还得考察……最重要的是，《孤雁难越》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播。”
《孤雁难越》还没拍完，等到拍完剪辑，备案播出，耗时一年算是速度快到坐火箭，压根两三年则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最关键的问题就在这，不知道播出效果如何，没人愿意在祝遥身上下注。
“倒是有几个本子，不过都是女三女四的小角色……都当了解导的女二了，还要倒退回去吗！”洪闫慷慨激昂。
洪闫踢出了解决办法：扩大知名度。
最快捷的方式就是上综艺。
“正好有个全天直播的恋综，还可以去蹭蹭热度……”
祝遥：“……”
又来了。
祝遥翻了个白眼，都懒得跟她吵，淡定打开手机，开始看视频。
是的，祝遥被手机腐化了。
本来这种空闲时间，她都用来练功的，直到有一天，她看了一眼短视频……
祝遥一边唾弃自己的堕落，一边愉快开始观看视频。
张潇凑过来：“姐，你看的什么？”
“收拾老家院子。”
砖缝里拔草，把门前荒地的草也给拔了，顺带烧成草木灰。
草烧，终于露出来暗黄色的土地，刨地，种上好几排小青菜……
祝遥看得津津有味。
一直到车停稳，看着金碧辉煌的酒楼，祝遥才恋恋不舍把手机放到包里。
小公主虽然被养的骄横，但这种人家，基本的礼仪还是有的。
小公主在门口迎接客人，她和宋枱枱握手，抱在一起，轻声说：“别忘了……”
宋枱枱眼睛里闪过一丝晦暗的光。
祝遥和小公主握手，小公主久久看着祝遥，沉默无言。
其实她本来设想的，是故意装作认不出来，台词是：“谁呀，长得那么一般，也能当明星吗？”
然而祝遥站在她面前，这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
肤白胜雪，头发乌黑，一种极其具有生命力的美感。
祝遥距离江芷声那么近，圆而翘的杏子眼，染唇液让她的花瓣唇浮上一层亮晶晶的粉色。
近距离看到这样的眉毛，就像是在黑暗的隧道里行走，到了光明处，仰头看见了嶙峋春山，瀑布飞溅。
大脑只有一片空白。
等江芷声回过神来后，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萦绕。
——如果美貌也有攻击性，那祝遥拥有核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