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不近人情
果然，旱灾比他们想象的还要严重。
家里面的水都所剩无几，还好刘金蝉的手里面灵瓶水的存在。
每次都趁着李天江不注意的时候往缸里面加水。
可是灵瓶水本来就有限，而且如果水只用不减少的话，迟早会引起李天江的怀疑。
所以只能少加，这样一来缸里面的水已经见底了。
他们还算是囤水够多的了，其他人家还不如他们。
刘金蝉照常端来两碗水，这是他们每天唯一的饮水。
李天江对着她摇摇头，?“你喝吧，我不渴。”
这话明显是骗人的，刘金蝉经常分明看到他的嘴角已经起皮了。
所以执意把碗塞进了?他的手里，李天江拗不过她，只能抬头把水一饮而尽。
不知道是不是李天江的错觉，每次喝完自家媳妇端过来的水之后，只觉得浑身都有劲了。
两人刚刚喝完一碗水，就听见外面有动静，这让两人瞬间起了警惕。
李天江拍了拍刘金蝉的手背安抚。
“你先别动，我出去看看。”顺手掂起了靠在一旁的扁担。
刘金蝉点了点头没有出去，只是眼神里面掩饰不住的担忧。
出了门之后，四处都是静悄悄黑漆漆的，不像是有人的样子。
可是刚才的动静他们绝对没有听错，李天江目光如剑般在院子里扫了一眼。
在此刻一个黑糊糊的人影引起了他的注意，说时迟那时快，他上前一步一扁担打在了那人的背上。
只见他身体一软，紧接着就没了动静。
刘金蝉在时候也点着蜡烛走了出来。
本来以为能大晚上摸到他们家来的人必然是村里面的大汉。
可是在蜡烛的照应之下，他们才看清来人，竟然是一个半大的小伙子。
大约十二三岁左右，身上衣服脏兮兮的，脸上有不正常的潮红，嘴唇干裂，看样子已经很久没有进食喝水了。
“是他？”
刘金灿并不认识眼前的人，可是李天江却已经认出了他是牛棚里面那位老者的孙子。
祖孙两人相依为命，他们村的民风还算比较淳朴，没有对祖孙俩造多大压迫。
但平常也是看不起他们就是了，很少有人和他们来往。
之所以李天江会认识他，还是因为曾经见他们可怜送过点东西给他们。
“他看样子是生病了，要把人给弄进去吗？”刘金蝉抬头询问李天江的意见。
“嗯！”李天江点头，将少年背在了背上。
刘金蝉长叹了一口气，又谨慎从灵瓶弄了一小口水。
让李天江水把水给喂了下去，大约十几分钟之后，少年终于悠悠地醒了过来。
“说吧，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家门口。”李天江目光如炬的看向少年。
“天江哥，我不是坏人，我是走投无路了。我爷爷生病了，已经昏迷两天了，我们一点吃的都没有了。我去很多家都没有人愿意救我爷爷，天江哥，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你能不能救救我爷爷。”
少年泣不成声，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
他磕的鲜血顺着额头流了下来，让人看着于心不忍。
但是他们的粮食也不多了。
乱世中人人都是可怜人，要是每一个人他们都救的话，根本救不过来。
李天江上前一步将人给拉了起来。
“不是我们不愿意救你爷爷，旱灾已经一个半月了，我们剩下的存粮也不多了。”
“天江哥，我不要粮食，我只要借钱带我爷爷去看看医生，要不然他会死的，只要你救救我爷爷，我一定会报答你的。”少年急切道。
夫妻两个人对视了一眼，没想到这孩子竟然不是要粮食的。
钱他们是可以给的，李天江点了点头，让刘金蝉从房里拿出了十块钱塞进了少年的手中。
?在少年的千恩万谢之中。
为了以防万一，刘金蝉还将以前至用灵瓶水制造的小药丸也拿给了他两颗，也算是救人救到底了。
少年此刻拿了钱之后，带着村里的赤脚医生来到了牛棚。
“这……这不是我不救，他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就算是神仙来了也无力回天，我实在没有办法。”村里的赤脚医生摆了摆手。
村里面已经饿死好几个人了，从一开始的不忍心到如今他已经司空见惯了。
更何况是牛棚里面的人，比起他们还不如。
饿死迟早的事。
其他村子里面的这些住在牛棚里面的，都已经死的差不多了。
“怎么会呢？我爷爷他没事的，我有钱牛大夫，我有钱，这些钱全都给你，你救救我爷爷。”
林朗又开始跪下磕头，原本还没有凝固的血迹开始哗啦啦流了出来。
可是牛大夫却叹了口气，默默地离开了牛棚。
林朗跪着挪到了爷爷的床边，拉着爷爷干枯的手，眼泪不停地往下掉落在他的衣襟上。
这让他想起了刚才天江哥夫妻两个给的药丸。
刚才他犹如行尸走肉，压根就没有把希望放在这两粒普通的白色药丸身上。
可是此刻却是他唯一的办法了，他将药丸打开，没有丝毫犹豫塞进了老爷子的嘴里。
可是半天过去老爷子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就在林朗绝望的时候，床上原本平躺着的人突然咳嗽了起来。
这让他眼中闪过惊喜，拼命地叫着，“爷爷，爷爷！”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呼唤起了作用，老爷子真的醒了过来，而且眼神前所未有的清明，“我这是进了阴曹地府了？”
“爷爷你还活着，你还活着！”林朗激动地叫着，然后一五一十地将自己求了李天江和刘金蝉的事情说了出来。
“这两个都是好人啊！以前这个叫李天江的小伙子就帮过我，如今他们更是救了我的命，要是能平反的话，一定要想方设法的报答两位恩人。”
老爷子长叹了一声道。
只是不知道他们还有平反的那一天吗？
一个半月的旱灾，李家早就把粮食吃完了。
现在能填饱肚子的除了树皮之外就是观音土了。
只是观音土这东西吃多了不消化，肚子硬硬的，每次去厕所都要抠菊花。
张桂花等人都已经扣过好多回了。
这来来回回的只把自己折腾的面黄肌瘦，连爬都爬不起来。
本来还想上李天江这打秋风，现在连打秋风的劲都没有了。
“娘，我下午就去三弟那要粮食，他平常躲着像个缩头乌龟一样。家里肯定有不少粮食，就算咱们之前得罪过他，他也得把粮食给你拿出来，要是饿死咱们了，他就是罪魁祸首。”
李天柱躺在床上，哎呦哎呦的叫着。
一家人躺在屋里，从外面就进来了一个人。
正是李嫂子。
“你们咋还在家里呢？县城里面送的粮食到了，第一批先给学生，每个学生分了两袋粮食呢！你们家怀祥还没送回来？你看，我家铁蛋送的一袋粮食，这下我们可是不愁了。”
李嫂子装作惊讶道，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什么？县城里的学生给发了粮食？”其他人明显不敢相信。
“这还有假？你可别告诉我你们家怀祥一点粮食都没送回来。”
张桂花下意识否认，“那肯定是不可能的，我们家怀祥最是孝顺，只是县城离这这么远，这粮食刚发，他哪能这么快送回来，说不定马上就到了。”
“哪里是刚发下来的，都发了好几天了，好了，我不说了，我得回家做点饭去了，这回总算是有盼头了。”说完就匆匆地往家跑去了。
刘玉凤和王琴听到可不乐意了。
他们可是累死累活的为李怀祥付出了这么多，就连旱灾发生以后还给他带了一碗米走呢！
现在好不容易发了粮食，他却只顾着自己享福，压根没把他们这一大家子放在眼里。
这不就是白眼狼吗？
“娘，四弟不来给我们送粮食，我们就去县城里，要总不能让孙子孙女饿死吧！你看看他们吃树皮吃的嘴角都裂开了，你要是不去，我可就去了。”
“确实要去问四弟要粮食，要不然咱们可咋办啊！”
张桂花也不可能不同意，她也快饿死了。
于是第二天一早就跟着李老汉两个人往县城里去了。
走了一圈之后终于找到了李怀祥。
此刻的李怀祥，虽然身体比起以前来说有些许瘦弱，可是面色红润，一看就是吃的极好的。
见到李老汉和张桂花，他的眼神明显有些慌乱。
“爹娘，你们怎么来了？”
“怀祥，你们是不是发了粮食？”张桂花急切道。
“没有啊，爹娘你们听谁说的？我哪有粮食，我都已经饿了好几顿了。”
“咋可能没有？铁蛋他娘都说了你发了两袋粮食，我也不多要，就给我们一袋带回去，要不然你几个侄子就要饿死了。”
李怀章暗道不好，这个李嫂子真是多嘴多舌，跟她有什么关系。
这两袋粮食都是他的，还不知道能不能吃到高考呢！
如果分给了家里的人，他就又要饿肚子了。
但是看着情况也是瞒不过去了。
只能承认。
“爹娘，是发了粮食，但也没发这么多。我是想给你们送回去的，这不是没时间吗？这样，我从家里带了一碗粮食出来，我这次给您带回去两碗怎么样？就当我还给家里了。”
“怀祥，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发了两袋粮食，一袋已经够你吃的了，你最起码要带一袋给家里，这么多人两碗粮食哪里够吃的。”
张桂花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李怀祥。
李怀祥还想争执，发现有人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
怕被人发现，小声嚷嚷着，“好好好，我给你们一袋还不行吗？在这里等着。”
李怀祥没多一会儿出来了。
说是一袋粮食满打满算也就半袋，就像是塞给讨饭的，直接扔进了李老汉和张桂花的怀里，转身就走。
家里面的水都所剩无几，还好刘金蝉的手里面灵瓶水的存在。
每次都趁着李天江不注意的时候往缸里面加水。
可是灵瓶水本来就有限，而且如果水只用不减少的话，迟早会引起李天江的怀疑。
所以只能少加，这样一来缸里面的水已经见底了。
他们还算是囤水够多的了，其他人家还不如他们。
刘金蝉照常端来两碗水，这是他们每天唯一的饮水。
李天江对着她摇摇头，?“你喝吧，我不渴。”
这话明显是骗人的，刘金蝉经常分明看到他的嘴角已经起皮了。
所以执意把碗塞进了?他的手里，李天江拗不过她，只能抬头把水一饮而尽。
不知道是不是李天江的错觉，每次喝完自家媳妇端过来的水之后，只觉得浑身都有劲了。
两人刚刚喝完一碗水，就听见外面有动静，这让两人瞬间起了警惕。
李天江拍了拍刘金蝉的手背安抚。
“你先别动，我出去看看。”顺手掂起了靠在一旁的扁担。
刘金蝉点了点头没有出去，只是眼神里面掩饰不住的担忧。
出了门之后，四处都是静悄悄黑漆漆的，不像是有人的样子。
可是刚才的动静他们绝对没有听错，李天江目光如剑般在院子里扫了一眼。
在此刻一个黑糊糊的人影引起了他的注意，说时迟那时快，他上前一步一扁担打在了那人的背上。
只见他身体一软，紧接着就没了动静。
刘金蝉在时候也点着蜡烛走了出来。
本来以为能大晚上摸到他们家来的人必然是村里面的大汉。
可是在蜡烛的照应之下，他们才看清来人，竟然是一个半大的小伙子。
大约十二三岁左右，身上衣服脏兮兮的，脸上有不正常的潮红，嘴唇干裂，看样子已经很久没有进食喝水了。
“是他？”
刘金灿并不认识眼前的人，可是李天江却已经认出了他是牛棚里面那位老者的孙子。
祖孙两人相依为命，他们村的民风还算比较淳朴，没有对祖孙俩造多大压迫。
但平常也是看不起他们就是了，很少有人和他们来往。
之所以李天江会认识他，还是因为曾经见他们可怜送过点东西给他们。
“他看样子是生病了，要把人给弄进去吗？”刘金蝉抬头询问李天江的意见。
“嗯！”李天江点头，将少年背在了背上。
刘金蝉长叹了一口气，又谨慎从灵瓶弄了一小口水。
让李天江水把水给喂了下去，大约十几分钟之后，少年终于悠悠地醒了过来。
“说吧，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家门口。”李天江目光如炬的看向少年。
“天江哥，我不是坏人，我是走投无路了。我爷爷生病了，已经昏迷两天了，我们一点吃的都没有了。我去很多家都没有人愿意救我爷爷，天江哥，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你能不能救救我爷爷。”
少年泣不成声，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
他磕的鲜血顺着额头流了下来，让人看着于心不忍。
但是他们的粮食也不多了。
乱世中人人都是可怜人，要是每一个人他们都救的话，根本救不过来。
李天江上前一步将人给拉了起来。
“不是我们不愿意救你爷爷，旱灾已经一个半月了，我们剩下的存粮也不多了。”
“天江哥，我不要粮食，我只要借钱带我爷爷去看看医生，要不然他会死的，只要你救救我爷爷，我一定会报答你的。”少年急切道。
夫妻两个人对视了一眼，没想到这孩子竟然不是要粮食的。
钱他们是可以给的，李天江点了点头，让刘金蝉从房里拿出了十块钱塞进了少年的手中。
?在少年的千恩万谢之中。
为了以防万一，刘金蝉还将以前至用灵瓶水制造的小药丸也拿给了他两颗，也算是救人救到底了。
少年此刻拿了钱之后，带着村里的赤脚医生来到了牛棚。
“这……这不是我不救，他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就算是神仙来了也无力回天，我实在没有办法。”村里的赤脚医生摆了摆手。
村里面已经饿死好几个人了，从一开始的不忍心到如今他已经司空见惯了。
更何况是牛棚里面的人，比起他们还不如。
饿死迟早的事。
其他村子里面的这些住在牛棚里面的，都已经死的差不多了。
“怎么会呢？我爷爷他没事的，我有钱牛大夫，我有钱，这些钱全都给你，你救救我爷爷。”
林朗又开始跪下磕头，原本还没有凝固的血迹开始哗啦啦流了出来。
可是牛大夫却叹了口气，默默地离开了牛棚。
林朗跪着挪到了爷爷的床边，拉着爷爷干枯的手，眼泪不停地往下掉落在他的衣襟上。
这让他想起了刚才天江哥夫妻两个给的药丸。
刚才他犹如行尸走肉，压根就没有把希望放在这两粒普通的白色药丸身上。
可是此刻却是他唯一的办法了，他将药丸打开，没有丝毫犹豫塞进了老爷子的嘴里。
可是半天过去老爷子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就在林朗绝望的时候，床上原本平躺着的人突然咳嗽了起来。
这让他眼中闪过惊喜，拼命地叫着，“爷爷，爷爷！”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呼唤起了作用，老爷子真的醒了过来，而且眼神前所未有的清明，“我这是进了阴曹地府了？”
“爷爷你还活着，你还活着！”林朗激动地叫着，然后一五一十地将自己求了李天江和刘金蝉的事情说了出来。
“这两个都是好人啊！以前这个叫李天江的小伙子就帮过我，如今他们更是救了我的命，要是能平反的话，一定要想方设法的报答两位恩人。”
老爷子长叹了一声道。
只是不知道他们还有平反的那一天吗？
一个半月的旱灾，李家早就把粮食吃完了。
现在能填饱肚子的除了树皮之外就是观音土了。
只是观音土这东西吃多了不消化，肚子硬硬的，每次去厕所都要抠菊花。
张桂花等人都已经扣过好多回了。
这来来回回的只把自己折腾的面黄肌瘦，连爬都爬不起来。
本来还想上李天江这打秋风，现在连打秋风的劲都没有了。
“娘，我下午就去三弟那要粮食，他平常躲着像个缩头乌龟一样。家里肯定有不少粮食，就算咱们之前得罪过他，他也得把粮食给你拿出来，要是饿死咱们了，他就是罪魁祸首。”
李天柱躺在床上，哎呦哎呦的叫着。
一家人躺在屋里，从外面就进来了一个人。
正是李嫂子。
“你们咋还在家里呢？县城里面送的粮食到了，第一批先给学生，每个学生分了两袋粮食呢！你们家怀祥还没送回来？你看，我家铁蛋送的一袋粮食，这下我们可是不愁了。”
李嫂子装作惊讶道，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什么？县城里的学生给发了粮食？”其他人明显不敢相信。
“这还有假？你可别告诉我你们家怀祥一点粮食都没送回来。”
张桂花下意识否认，“那肯定是不可能的，我们家怀祥最是孝顺，只是县城离这这么远，这粮食刚发，他哪能这么快送回来，说不定马上就到了。”
“哪里是刚发下来的，都发了好几天了，好了，我不说了，我得回家做点饭去了，这回总算是有盼头了。”说完就匆匆地往家跑去了。
刘玉凤和王琴听到可不乐意了。
他们可是累死累活的为李怀祥付出了这么多，就连旱灾发生以后还给他带了一碗米走呢！
现在好不容易发了粮食，他却只顾着自己享福，压根没把他们这一大家子放在眼里。
这不就是白眼狼吗？
“娘，四弟不来给我们送粮食，我们就去县城里，要总不能让孙子孙女饿死吧！你看看他们吃树皮吃的嘴角都裂开了，你要是不去，我可就去了。”
“确实要去问四弟要粮食，要不然咱们可咋办啊！”
张桂花也不可能不同意，她也快饿死了。
于是第二天一早就跟着李老汉两个人往县城里去了。
走了一圈之后终于找到了李怀祥。
此刻的李怀祥，虽然身体比起以前来说有些许瘦弱，可是面色红润，一看就是吃的极好的。
见到李老汉和张桂花，他的眼神明显有些慌乱。
“爹娘，你们怎么来了？”
“怀祥，你们是不是发了粮食？”张桂花急切道。
“没有啊，爹娘你们听谁说的？我哪有粮食，我都已经饿了好几顿了。”
“咋可能没有？铁蛋他娘都说了你发了两袋粮食，我也不多要，就给我们一袋带回去，要不然你几个侄子就要饿死了。”
李怀章暗道不好，这个李嫂子真是多嘴多舌，跟她有什么关系。
这两袋粮食都是他的，还不知道能不能吃到高考呢！
如果分给了家里的人，他就又要饿肚子了。
但是看着情况也是瞒不过去了。
只能承认。
“爹娘，是发了粮食，但也没发这么多。我是想给你们送回去的，这不是没时间吗？这样，我从家里带了一碗粮食出来，我这次给您带回去两碗怎么样？就当我还给家里了。”
“怀祥，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发了两袋粮食，一袋已经够你吃的了，你最起码要带一袋给家里，这么多人两碗粮食哪里够吃的。”
张桂花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李怀祥。
李怀祥还想争执，发现有人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
怕被人发现，小声嚷嚷着，“好好好，我给你们一袋还不行吗？在这里等着。”
李怀祥没多一会儿出来了。
说是一袋粮食满打满算也就半袋，就像是塞给讨饭的，直接扔进了李老汉和张桂花的怀里，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