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混沌沌的做了整夜的梦，陈珍醒的很早，七点钟就爬起来顶着黑眼圈去洗漱，碰见了同样眼下乌青的谢然，陈珍瞪大眼睛问：“然然，你刚回来啊”
“嗯，我快不行了，洗漱完我就睡觉”谢然如同游魂般进了洗手间洗漱，然后回到卧室换了睡衣就躺到床上，陈珍看着已经均匀呼气起伏的谢然，轻声回房间关上门，换了声衣服出门去一食堂给谢然买早餐。
谢然不在的时候，陈珍一般会去离谢然宿舍最近的四食堂，但是谢然喜欢一食堂的包子和现磨豆浆，因为一食堂的楼上是教职工食堂，早餐是一起制作的。
陈珍在一食堂吃了一碗鸡汤小馄饨，味道确实比四食堂更好，又给谢然打包了两个雪菜肉丝包子和一杯现磨热豆浆。一食堂的门口有一片银杏林，也许是区域规划，整片林子的银杏叶在早秋的凉风中簌簌而下，陈珍看着满地金黄，忍不住掏出手机拍照，就眼见着周砚石出现在手机屏幕里，陈珍惊了一下收起了手机，看向面带微笑的周砚石，说了一声：“周老师好。”
周砚石点了点头，笑意随风起，“你是谢然那个计算机学院的室友对吧，也是博一？”
“是的，啊，没有，我研究生毕业之后就工作了…呃，我…”
陈珍忽然住嘴，意识到自己口快拆了谢然的台子，忍不住脸颊发烫，周砚石就那么面带笑意的看着她，陈珍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挽救，身体已经比脑子快，直直的给周砚石鞠了一躬。
“周老师对不起，我是学计算机的，但我不是这个学校的，我来南城找工作，在谢然宿舍暂住，对不起，我尽快搬出去，谢然不是故意骗你的，是我的问题，很抱歉。” 事已至此，真诚是最好的必杀技。
“你不用那么紧张”周砚石笑了出声，朗朗霁月，“我只是她小导师，不负责行政，你们同学互相投奔很正常。”
见周砚石没有追究，陈珍心里松了一口气，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周老师，您能不能当没听过这件事，这是我的问题，希望不要影响到您对谢然的评价，她在学术上是很刻苦的。”
“谢然同学对学术研究确实很用功，生活上我也帮不了她什么，怎么，这点事你会觉得我公私不分？谢然跟你这么说我的？”周砚石抬手曲起食指直接推了推眼镜，好整以暇的看着陈珍，眼前这个女生，比谢然还要怕自己，完全没有地铁上见到他时候笑的轻松。
“不是不是”，陈珍手上还挂着包子和豆浆，就举起来连连摆手，“谢然一直夸您很优秀，是我担心影响到她，真的很抱歉”
“好了，不过是小事情，你是给谢然带早餐吧。”周砚石指了指陈珍手上打包的早餐，转移了话题。
“是的，不打扰周老师您吃早饭了，我就先走了，周老师再见。”陈珍挤出自认为最真诚的笑容，微微弯腰和周砚石打招呼告别。
周砚石望着那个快步离开简直快要跑起来的纤细身影，忍不住摇了摇头，自己这么可怕吗，这是这个姑娘第三次见到自己后就跑了。
陈珍回到宿舍后，直呼自己倒霉，果然这个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她看了眼谢然还没起床，就把豆浆倒进保温杯里，把包子放进小蒸锅保温，回房间看书。
谢然的睡眠并不好，十点钟她就醒来，陈珍闻声给她拿出了保温的豆浆和包子，谢然开心的抱住陈珍，感叹：“珍宝，有你在身边真好，你要是能一直和我住一起就好了！”
陈珍笑着捋顺谢然的头发，想起早上食堂碰见周砚石的事情，满是歉意的跟谢然说了经过，谢然却不以为意：
“嗨，这算什么事，周砚石虽然对我们严格，但人还是很不错的，上次王老师在场，我才随口说的，周砚石没关系的，他连师弟没有生活费都借，哪会管我带人住我宿舍。”谢然喝着保温杯里带着余温的豆浆，满不在意。
“那就好，你们周老师这么好吗，还给师弟借钱啊”
“说是借，就没见周砚石要过，那个师弟家里困难，研二的时候妈妈查出癌症，一直在化疗，家里还有个妹妹在上学，周砚石一直很照顾他，给他介绍助教，经费多的项目也会拉上他做。”
“那你们周老师真是大好人。”当下研究生被导师压榨剥削的新闻层出不穷，陈珍是在英国读研的，她和导师也只是邮件沟通，很少见面，没有压迫也没有特殊照顾，各司其职已经是她认为最和谐的师生关系了，这个周砚石真的算导师清流了。
“你别一口一个周老师，他带的硕士叫他石哥，我们博士当面都叫他大师兄，背地里就直接喊他周砚石。”谢然吃着包子和陈珍解释，忽然想到什么，“你是不是看我之前总吐槽他太狗，把你给吓到了吧，其实这是我们师门的风格，他学术上抓的很严，生活上很照顾大家的，那个词怎么说来着，对，公私分明。”
陈珍想到周砚石早上问自己是不是以为他公私不分，没绷住笑出声，看来还真是自己先入为主把他妖魔化了，她竖起大拇指和谢然打趣：“恭喜你，遇到一个公私分明的好导师。”说完两个女生坐在沙发上哈哈大笑起来。
一如既往的坐地铁去科技园的咖啡店上夜班，单子上的外送咖啡制作打包完成，放在外卖取餐处，门口的风铃声响起，走进一位身材颀长的男人，身穿黑色长款风衣外套，走进门被步伐带起的阵风掀起衣摆，陈珍的视线看过去，黑色的西装裤没有一丝褶皱，上身V领的藏蓝色毛衣外翻出白衬衫的衣领，好贵气，陈珍不自觉的冒出这个念头。
“一杯espresso”他的语速很快，嗓音低沉，陈珍快速的在操作台下单，然后递出小票，男人伸出左手接过，露出修长的手和蓝色的腕表，贵气，陈珍心里忍不住轻叹。
这附近来点单的都是科技园的互联网打工人，很少见到穿的这么贵气绅士的顾客，尤其他的外卖还很英俊，头发梳的一丝不苟，接小票的时候隐隐飘浮着冷冽的暗香，像是雪后清晨的空气里回荡的冰冷又清新的气息。
陈珍快速做好咖啡，放在送餐盘上，看了眼坐在靠窗的男人，他似乎在打电话，陈珍走过去的时候感受到了他不耐烦的气场。
“我不要听那么多解释，我的要求并不过分，只是英语好，有研发技术背景，不要有经验的助理，也不要什么都不会的，要跟得上我的节奏，这很难吗？”陈珍放下咖啡的时候就听见座位上的男人语速极快的说着，一手拿着电话，一手不耐烦的用食指点着桌面，短短几秒钟，她已经感受到了来自老板的压迫感，难怪这个人看起来这么贵气，原来不是打工人，是资本家，此刻忍不住和电话那头的打工人共情，轻声冷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男人挂了电话，目光如炬的盯着陈珍，陈珍顿时就感觉头皮发麻，对客人展露情绪是大忌，陈珍明明转身之后听到男人最后一句话忍不住轻抽了一下，这个人这么敏锐的吗，她转过身面带微笑的看着男人：“客人，您有什么需要吗？”
“我问你刚刚笑什么？”男人往后一靠，双手抱胸，一副看好戏的目光看着假装无事发生的陈珍，陈珍暗暗吸了一口气，柔声回答：“不好意思客人，我刚刚忽然想起朋友给我发的笑话，忍不住笑了一下，没有笑您的意思。”
“哦，什么笑话，说出来让我一起笑一笑”男人不依不饶，陈珍心里暗骂，一时之间脑子里疯狂搜刮笑话，竟然一个都想不起来。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听到您的电话，只是感觉您的要求有点矛盾，还有抽象。”陈珍放弃抵抗实话实说。
“继续，哪里矛盾了”
“不要有经验的，不要什么都不会的，这句话不矛盾吗？跟得上你的节奏这句话不抽象吗？”陈珍忍不住继续补充，“我面试的时候只听过既要又要的，还是第一次听既不要也不要的，既然这样你干脆直接招个技术人员转助理，既没有助理经验，也不是什么都不会，至于跟得上你的节奏，这个最能把握的只有你本人了。”
许是这段时间以来面试的不顺利，陈珍还是没忍住把心里的吐槽说了出来。
“你的思路很好，你之前是做什么的？”
“数据分析”
“不错，有研发背景，哪个学校毕业的？”
“本科北城邮电，硕士帝国理工，等下…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搞得好像在面试一样”，陈珍转身就走，那男人却眼前一亮，一把拉住了陈珍的手腕，陈珍被拉回身，盯着男人的手，指腹温热，意识到自己行为不妥，男人松手，站起身说了一句抱歉，同时伸出手拦住了陈珍的去路。
“很抱歉，我觉得我们可以聊聊，我觉得你还蛮符合我的要求。”
“抱歉，我找工作也是找数据分析，我不会当助理。”
“我不需要有助理经验的，再说你不是在这里做咖啡吗，说明你并不抗拒新领域工作。”
陈珍看着眼前的男人，感觉被他看穿了自己，犹豫了2秒后转过来正面他。
“请坐。” 男人抬手邀请陈珍在自己对面坐下，开口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唐淮安”，说罢挑眉看向对面的女孩。
“我叫陈珍。”
“你之前在哪个公司做数据分析？”
“北城远洋科技”
男人挑了挑眉：“大公司，既然之前在北城读本科，工作也在北城，怎么来南城。”
“没什么，换个城市，重新开始。”
“Good”男人起身递过名片，“上面有我的邮箱，希望你今晚能把简历发过来，明天我会安排你面试。”
陈珍接过名片，男人端起桌上的咖啡杯朝陈珍笑了笑，“我喜欢你的重新开始，期待你来面试，幸运的话，期待我们成为同事。”
“嗯，我快不行了，洗漱完我就睡觉”谢然如同游魂般进了洗手间洗漱，然后回到卧室换了睡衣就躺到床上，陈珍看着已经均匀呼气起伏的谢然，轻声回房间关上门，换了声衣服出门去一食堂给谢然买早餐。
谢然不在的时候，陈珍一般会去离谢然宿舍最近的四食堂，但是谢然喜欢一食堂的包子和现磨豆浆，因为一食堂的楼上是教职工食堂，早餐是一起制作的。
陈珍在一食堂吃了一碗鸡汤小馄饨，味道确实比四食堂更好，又给谢然打包了两个雪菜肉丝包子和一杯现磨热豆浆。一食堂的门口有一片银杏林，也许是区域规划，整片林子的银杏叶在早秋的凉风中簌簌而下，陈珍看着满地金黄，忍不住掏出手机拍照，就眼见着周砚石出现在手机屏幕里，陈珍惊了一下收起了手机，看向面带微笑的周砚石，说了一声：“周老师好。”
周砚石点了点头，笑意随风起，“你是谢然那个计算机学院的室友对吧，也是博一？”
“是的，啊，没有，我研究生毕业之后就工作了…呃，我…”
陈珍忽然住嘴，意识到自己口快拆了谢然的台子，忍不住脸颊发烫，周砚石就那么面带笑意的看着她，陈珍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挽救，身体已经比脑子快，直直的给周砚石鞠了一躬。
“周老师对不起，我是学计算机的，但我不是这个学校的，我来南城找工作，在谢然宿舍暂住，对不起，我尽快搬出去，谢然不是故意骗你的，是我的问题，很抱歉。” 事已至此，真诚是最好的必杀技。
“你不用那么紧张”周砚石笑了出声，朗朗霁月，“我只是她小导师，不负责行政，你们同学互相投奔很正常。”
见周砚石没有追究，陈珍心里松了一口气，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周老师，您能不能当没听过这件事，这是我的问题，希望不要影响到您对谢然的评价，她在学术上是很刻苦的。”
“谢然同学对学术研究确实很用功，生活上我也帮不了她什么，怎么，这点事你会觉得我公私不分？谢然跟你这么说我的？”周砚石抬手曲起食指直接推了推眼镜，好整以暇的看着陈珍，眼前这个女生，比谢然还要怕自己，完全没有地铁上见到他时候笑的轻松。
“不是不是”，陈珍手上还挂着包子和豆浆，就举起来连连摆手，“谢然一直夸您很优秀，是我担心影响到她，真的很抱歉”
“好了，不过是小事情，你是给谢然带早餐吧。”周砚石指了指陈珍手上打包的早餐，转移了话题。
“是的，不打扰周老师您吃早饭了，我就先走了，周老师再见。”陈珍挤出自认为最真诚的笑容，微微弯腰和周砚石打招呼告别。
周砚石望着那个快步离开简直快要跑起来的纤细身影，忍不住摇了摇头，自己这么可怕吗，这是这个姑娘第三次见到自己后就跑了。
陈珍回到宿舍后，直呼自己倒霉，果然这个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她看了眼谢然还没起床，就把豆浆倒进保温杯里，把包子放进小蒸锅保温，回房间看书。
谢然的睡眠并不好，十点钟她就醒来，陈珍闻声给她拿出了保温的豆浆和包子，谢然开心的抱住陈珍，感叹：“珍宝，有你在身边真好，你要是能一直和我住一起就好了！”
陈珍笑着捋顺谢然的头发，想起早上食堂碰见周砚石的事情，满是歉意的跟谢然说了经过，谢然却不以为意：
“嗨，这算什么事，周砚石虽然对我们严格，但人还是很不错的，上次王老师在场，我才随口说的，周砚石没关系的，他连师弟没有生活费都借，哪会管我带人住我宿舍。”谢然喝着保温杯里带着余温的豆浆，满不在意。
“那就好，你们周老师这么好吗，还给师弟借钱啊”
“说是借，就没见周砚石要过，那个师弟家里困难，研二的时候妈妈查出癌症，一直在化疗，家里还有个妹妹在上学，周砚石一直很照顾他，给他介绍助教，经费多的项目也会拉上他做。”
“那你们周老师真是大好人。”当下研究生被导师压榨剥削的新闻层出不穷，陈珍是在英国读研的，她和导师也只是邮件沟通，很少见面，没有压迫也没有特殊照顾，各司其职已经是她认为最和谐的师生关系了，这个周砚石真的算导师清流了。
“你别一口一个周老师，他带的硕士叫他石哥，我们博士当面都叫他大师兄，背地里就直接喊他周砚石。”谢然吃着包子和陈珍解释，忽然想到什么，“你是不是看我之前总吐槽他太狗，把你给吓到了吧，其实这是我们师门的风格，他学术上抓的很严，生活上很照顾大家的，那个词怎么说来着，对，公私分明。”
陈珍想到周砚石早上问自己是不是以为他公私不分，没绷住笑出声，看来还真是自己先入为主把他妖魔化了，她竖起大拇指和谢然打趣：“恭喜你，遇到一个公私分明的好导师。”说完两个女生坐在沙发上哈哈大笑起来。
一如既往的坐地铁去科技园的咖啡店上夜班，单子上的外送咖啡制作打包完成，放在外卖取餐处，门口的风铃声响起，走进一位身材颀长的男人，身穿黑色长款风衣外套，走进门被步伐带起的阵风掀起衣摆，陈珍的视线看过去，黑色的西装裤没有一丝褶皱，上身V领的藏蓝色毛衣外翻出白衬衫的衣领，好贵气，陈珍不自觉的冒出这个念头。
“一杯espresso”他的语速很快，嗓音低沉，陈珍快速的在操作台下单，然后递出小票，男人伸出左手接过，露出修长的手和蓝色的腕表，贵气，陈珍心里忍不住轻叹。
这附近来点单的都是科技园的互联网打工人，很少见到穿的这么贵气绅士的顾客，尤其他的外卖还很英俊，头发梳的一丝不苟，接小票的时候隐隐飘浮着冷冽的暗香，像是雪后清晨的空气里回荡的冰冷又清新的气息。
陈珍快速做好咖啡，放在送餐盘上，看了眼坐在靠窗的男人，他似乎在打电话，陈珍走过去的时候感受到了他不耐烦的气场。
“我不要听那么多解释，我的要求并不过分，只是英语好，有研发技术背景，不要有经验的助理，也不要什么都不会的，要跟得上我的节奏，这很难吗？”陈珍放下咖啡的时候就听见座位上的男人语速极快的说着，一手拿着电话，一手不耐烦的用食指点着桌面，短短几秒钟，她已经感受到了来自老板的压迫感，难怪这个人看起来这么贵气，原来不是打工人，是资本家，此刻忍不住和电话那头的打工人共情，轻声冷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男人挂了电话，目光如炬的盯着陈珍，陈珍顿时就感觉头皮发麻，对客人展露情绪是大忌，陈珍明明转身之后听到男人最后一句话忍不住轻抽了一下，这个人这么敏锐的吗，她转过身面带微笑的看着男人：“客人，您有什么需要吗？”
“我问你刚刚笑什么？”男人往后一靠，双手抱胸，一副看好戏的目光看着假装无事发生的陈珍，陈珍暗暗吸了一口气，柔声回答：“不好意思客人，我刚刚忽然想起朋友给我发的笑话，忍不住笑了一下，没有笑您的意思。”
“哦，什么笑话，说出来让我一起笑一笑”男人不依不饶，陈珍心里暗骂，一时之间脑子里疯狂搜刮笑话，竟然一个都想不起来。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听到您的电话，只是感觉您的要求有点矛盾，还有抽象。”陈珍放弃抵抗实话实说。
“继续，哪里矛盾了”
“不要有经验的，不要什么都不会的，这句话不矛盾吗？跟得上你的节奏这句话不抽象吗？”陈珍忍不住继续补充，“我面试的时候只听过既要又要的，还是第一次听既不要也不要的，既然这样你干脆直接招个技术人员转助理，既没有助理经验，也不是什么都不会，至于跟得上你的节奏，这个最能把握的只有你本人了。”
许是这段时间以来面试的不顺利，陈珍还是没忍住把心里的吐槽说了出来。
“你的思路很好，你之前是做什么的？”
“数据分析”
“不错，有研发背景，哪个学校毕业的？”
“本科北城邮电，硕士帝国理工，等下…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搞得好像在面试一样”，陈珍转身就走，那男人却眼前一亮，一把拉住了陈珍的手腕，陈珍被拉回身，盯着男人的手，指腹温热，意识到自己行为不妥，男人松手，站起身说了一句抱歉，同时伸出手拦住了陈珍的去路。
“很抱歉，我觉得我们可以聊聊，我觉得你还蛮符合我的要求。”
“抱歉，我找工作也是找数据分析，我不会当助理。”
“我不需要有助理经验的，再说你不是在这里做咖啡吗，说明你并不抗拒新领域工作。”
陈珍看着眼前的男人，感觉被他看穿了自己，犹豫了2秒后转过来正面他。
“请坐。” 男人抬手邀请陈珍在自己对面坐下，开口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唐淮安”，说罢挑眉看向对面的女孩。
“我叫陈珍。”
“你之前在哪个公司做数据分析？”
“北城远洋科技”
男人挑了挑眉：“大公司，既然之前在北城读本科，工作也在北城，怎么来南城。”
“没什么，换个城市，重新开始。”
“Good”男人起身递过名片，“上面有我的邮箱，希望你今晚能把简历发过来，明天我会安排你面试。”
陈珍接过名片，男人端起桌上的咖啡杯朝陈珍笑了笑，“我喜欢你的重新开始，期待你来面试，幸运的话，期待我们成为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