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sini敲门进入靳南星的办公室:“星姐,这是初步筛选出来的助理人选,你有时间过目一下。”

    靳南星接过,快速地翻了翻那些简历,一张熟悉的照片吸引了她,她将最后一份简历抽出来。

    她没有看错,最后一份简历就是季北禹的,她大致看了一下季北禹的信息。

    姓名:季北禹

    性别:omega

    大学:淮城大学

    专业:腺体研究学

    住址:淮城市临风区224号

    婚恋情况:未婚(有伴侣)

    三个“有伴侣”的字让靳南星盯了好一会儿。

    sini见靳南星对最后一份简历看得仔细,她询问:“星姐对他比较看重吗?”

    靳南星闻言,回过神来,放下季北禹的简历,问:“面试安排在什么时候?”

    sini:“明天上午十点开始。”

    靳南星:“嗯,你下去吧,明天的招聘面试一切照旧进行。”

    “好的。”

    sini越来越不理解靳南星的想法了,好在她快要离开公司了,不好对付也交给下一任助理吧。

    第二天的招聘会如期定点举行,靳南星在开完会议后,看了眼时间,发现已经到10:36。

    她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去到了助理招聘面试现场。

    她走进面试室,发现她还没有来迟,季北禹还在面试室内等待着。

    靳南星的到来,让面试室内的人都感到惊讶。

    应聘的人都激动起来,一个个精神抖擞,认真地对待此次面试,希望能获得这个岗位的offer。

    季北禹在靳南星进面试室的那一刻,整个人的目光就移不开了。

    靳南星也看过去,两束目光就那么碰撞在一起,此刻原本有些闹哄哄的办公室变得安静,他们的眼里只剩下彼此。

    氛围逐渐变得微妙起来,跟在靳南星身边多年的sini也注意到了靳南星的异常,她好奇地看了一眼角落的季北禹。

    心想:这人跟星姐绝对有事!

    但作为助理,她不能让靳南星继续失态下去,她小声提醒靳南星:“星姐,你可以坐这里来进行面试。”

    靳南星被叫声拉回来,她点点头,转移注意力,坐到一旁的椅子上,观看这次的助理招聘面试。

    一个接一个,终于到了季北禹上场。

    他坐到靳南星和几位面试官面前,先进行了一个简单的自我介绍,然后等着面试官提问。

    面试官1号:“你对我们公司有什么了解吗?”

    季北禹自信作答:“贵司成立于2015年的奥斯洛夫,公司历史不久,但发展迅速,公司机构完善、环境氛围都很好,主要是设计珠宝产品,该品牌在国外已经占据一部分珠宝市场,在去年才将总部移回国内,旗下最著名的设计就是Star女士的山茶花系列、飞鱼系列、魔方系列和相思系列。”

    面试官2号:“了解的还比较全面,那你觉得作为助理应该做些什么呢?”

    季北禹看向一旁的靳南星,回答:“作为助理就是要协助老板更好地完成工作,比如整理文件,上传下达,必要时也要调节老板的心情。”

    面试官3号:“问一个私人的问题啊,你简历上写未婚配,却又特意表明有伴侣,这是什么意思?”

    季北禹直接说意图:“为了让我伴侣看见。”

    面试官都懵了:“嗯?这是……”

    还没说完,被靳南星抢先说了,她盯着季北禹的眼睛,她看出了坦然:“你来应聘就只是为了伴侣?”

    一直没有干涉过面试工作的靳南星这时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季北禹真诚地看向靳南星,如实说:“对,就是为了伴侣。”

    靳南星没说话,其他人也不敢多说什么,这个面试室内的氛围突然凝滞。

    直到靳南星起身打破寂静:“如果你报着这种目的,也不适合这份工作。”

    说完,就转身踏步走了。

    老板都发话了,面试官们只能无奈将简历归还给季北禹:“抱歉,你的面试未通过,祝你找到心仪的工作。”

    季北禹礼貌地回:“没事,谢谢。”

    接过简历,他失落低头出门,站在走廊里看着靳南星远去的方向。

    姐姐还真是狠心啊,又一次把他撵走了。

    但是没关系,他可不会轻易放弃。

    靳南星疲惫地回到家,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脑海里自己浮现今天上午季北禹的那句:对,就是为了我的伴侣。

    我的伴侣,我的伴侣,我的伴侣……

    脑海里不断徘徊这句话。

    她觉得自己就要疯了,遇上季北禹,理智就减少,明知道他是爱演戏爱撒谎的小骗子,还是忍不住地想到他,明知道他接近自己可能又是为了钱,或者别的什么,可还是会忍不住接近他。

    酒吧那天晚上的亲近,其实她知道,她虽然有些恍惚,但意识是清醒的,她情不自禁地想要吻季北禹。

    她也的的确确地做了。

    “唉……”靳南星叹口气,觉得无力。

    “叮咚~”

    门铃声响了,她顿了一下:难道是他来了?

    想着,就连忙起身要去开门,可刚跑到门口,门咔哒一声自己开了,进来的人是她的保姆阿姨——兰姨。

    兰姨见靳南星站在门口,慈祥地问:“小星刚下班啊?”

    靳南星雀跃的心变得平静,她点点头,礼貌回:“嗯。”

    既然你今天在这里,阿姨也有件事情告诉你。

    靳南星认真听着:“阿姨,您说。”

    兰姨是个直爽的人,也不藏着掖着:“我家媳妇儿要生了,我要回去照顾他,所以可能以后就不来了。”

    俗话说,好的阿姨不流通,靳南星对于兰姨的离开,感到有些失落。

    sini要走,兰姨也要走,怎么她身边的人都要陆续离开呢?

    她在心里感慨,面上依旧平静,她拿出手机给兰姨转了一笔钱。

    “兰姨,这笔钱算是这个月的工资,你收着。”

    兰姨拿出手机一看,靳南星给她支付了一整月的工资:“这……小星,你给多了,这个月也才过了一周。”

    靳南星很是礼貌:“多的算是我给小孩儿的红包。”

    兰姨不再推脱,收下再好意地关心靳南星:“那小星,以后要自己好好照顾自己啊。”

    兰姨做完家里的清洁,就与靳南星挥手道别。

    孤身一人的靳南星看着空荡荡的房子,落寞感油然而生。

    第二天,她在网上找家政公司找一个新的阿姨。

    家政公司:【请问你要一个什么样的阿姨?】

    靳南星:【能做饭,打扫卫生干净,为人和善的就行。】

    家政公司:【好的,三天后就会有人上门来工作。】

    找好阿姨,靳南星感觉到疲惫了,上楼洗漱完就进入梦乡了。

    三天后,下班的靳南星在家等着新阿姨的到来。

    “叮咚~”

    门铃一声,她亲自出去,走到院子里,远远看去,她发现那人的身影很熟悉,可那人又带着口罩和帽子,让人看不清面容。

    现在做阿姨也需要这么伪装了?

    她疑惑满满地开门,那人快步走进去,仿佛是担心自己会被关在门外一样。

    靳南星侧目凝视着那人的脸,试探性地问:“嗯,现在太阳落山了,也需要这样防晒吗?”

    那人:“……”

    靳南星担心是不良人士,拦住那人的去路,强势道:“不好意思,你能把口罩和帽子取下来吗?不然我可能不太方便请你进屋。”

    那人愣了一下,似乎很犹豫。

    靳南星直接请那人出去:“那不好意思,请你离开。”

    在靳南星的强制要求下,那人终于抬手缓慢地取下帽子。

    靳南星看着,心想:越来越像他。

    那人再慢慢地拉下口罩。

    果然,靳南星没有想错,来的人又又又是季北禹!

    “怎么又是你?!”

    季北禹:“……”

    靳南星:“你是家政公司派来的?”

    季北禹用力点点头:“对啊,对啊。”

    靳南星当然不信,季北禹明显就在观察着她的行踪。

    “你看我信吗?”

    季北禹回想到刚刚在街上拦住阿姨的事。

    季北禹的伪装还吓了阿姨一大跳。

    阿姨:”小伙子,我可没钱给你!要钱不给,要命一条。”

    季北禹藏在口罩下的嘴角扯扯,尴尬道:“阿姨,我不要你钱,我给你钱,我还给你介绍工作,你去这个公司,这个公司是我的,你去那里打扫卫生比这儿挣得高多了。”

    阿姨接过季北禹递过来的名片:“你说真的?”

    “真的,现在就给你转钱。”季北禹拿出手机给阿姨扫码转钱,“这下信了吧,你只要把这个打扫别墅卫生的工作让我就行?”

    阿姨像是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看季北禹,最后拿着钱和名片走了:“给你,给你。”

    回忆完,被拆穿的季北禹无辜笑笑,小声喊:“姐姐……你好啊……”

    靳南星板着个脸,抱胸恹恹道:“你看我好吗?”

    季北禹睁眼说瞎话,笑得灿烂,眉眼弯弯:“我觉得挺好的。”

    靳南星呵呵笑了两声,回怼:“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我觉得我不怎么好,所以请你出去。”

    说完,就拉着季北禹的手往门外扯。

    季北禹强烈反抗:“不要,姐姐,别赶我走,我真的找不着工作,没钱吃饭了。”

    靳南星停下,看着季北禹一身廉价的衣服,又心软起来,纵容着季北禹。

    季北禹一改哭唧唧的表情,笑呵呵地进屋。

    进屋后,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上上下下地打扫起来,清洁做完,还自然而然地打开冰箱,准备给靳南星做饭。

    靳南星倚靠着厨房门,问:“你又要干嘛?”

    季北禹打开水龙头洗手:“做饭啊。“

    洗完,拿起围裙套上,还乖巧地走到靳南星的面前,让靳南星给自己系一下:“姐姐,我系不到。”

    说完,不给靳南星拒接的机会就转过身去背对着她,让靳南星给他系。

    靳南星眉眼挑挑,心里吐槽:真是会使唤她啊。

    可吐槽归吐槽,身体却很诚实,细长的手挑上绳带,一挽一个蝴蝶结系好,手指上移,去系脖劲处的绳带,季北禹感受到了,低头让靳南星更方便去系。

    可低头后却露出那诱人的后颈,那里微微凸起的地方就是腺体。

    靳南星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到那里,她目光深邃地盯了半晌,直到季北禹出声喊她。

    “姐姐,还没好吗?”

    靳南星别开眼,抬手快速系好。

    季北禹笑嘻嘻地转身,对着靳南星道谢:“谢谢姐姐的帮忙。”

    靳南星低眸看着季北禹,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你对所有alpha都这么无所顾忌地露出腺体吗?”

    “啊?”季北禹一时没反应过来,只见靳南星转身要走,他喊出来:“不是,我只对姐姐你这样过?”

    靳南星没有转身,冷嘲一声:“很好笑,不说你的那些前男友,就单单说祁哥都看过吧,何况我们十年没见了,你有伴侣,甚至是结婚都正常,对alpha露出腺体又算什么。”

    这样冷言冷语的话听多了,怎么可能不伤人,季北禹的泪水再一次充满眼眶。

    他这一次有些崩溃了,他大喊着为自己辩解:“我没有,我真的没有,起码遇见你之后,我没有再那样过。”

    靳南星明明可以走掉,不用听这辩白之话的,可她还是站在原地听完了季北禹的哭诉,她语气柔和一些:“没有就没有,你当我脑子秀逗了问的,做完你就回去吧,天越来越晚,也不安全,以后就别来了,今天的钱我到时候给你转过去,好好找份工作能养活自己。”

    说完就上楼了。

    直到关门声传来,季北禹一脸愁容地蹲下身去。

    小声叨叨起来:“句句都是关心,可次次都要把我推走。”

    锁门的声音从楼下传来,靳南星走到窗户旁看着季北禹离去,一身落寞,一个人孤零零地回去,只有路灯把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看着这样的画面,她在心里又懊恼起来:或许不该说那么重的话。

    父亲常年的严格要求和母亲对她的漠不关心,让她在塑造性格的重要时期成长成了一个别扭的人,说的话总是口不对心,对于爱和恨都不敢大声说出口,犹犹豫豫。

    靳南星在心里蔑视自己。

    “叮叮叮……”

    电话铃声响起,是父亲的来电,她的眉宇间带着疏离,冷静问候:“喂,父亲。”

    父亲还是一如既然的命令语气:“这周末回家一趟。”

    她已经长大了,不再是那个听之任之的小孩,她反问:“什么事,如果不重要我就不回来了。”

    这话似乎挑战了父亲的权威,他开始气愤地冲着手机喊道:“叫你回来就回来,现在已经不听话了。”

    靳南星面无表情地将手机拿离自己的耳朵,待父亲咆哮完了,她才冷漠地回:“父亲,你知道的,从十年前你逼我去国外开始,我就已经不是你的玩物了。没事儿我就挂了。”

    父亲:“你……你……”

    靳南星不想再听那些令人内耗,坏人心情的怒吼,直率地关掉电话。

    直到母亲给他发消息:【小星,回来一趟吧,妈妈也有段时间没见你了。】

    妈妈虽然在童年和少年时期曾漠视她,但后面还是会关心她,她对母亲的耐心比对父亲的要多得多。

    靳南星心软,回一个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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