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中秋节的前一天我生日,唤我隋栩安就好,我出去在东北不算偏僻的村子里,那年2007年,距离08年的奥运会只差一年就快到了。我曾听母亲说过出生时的我很淘气,不是在哭闹就是不知道在叫喊什么,也十分喜爱凑热闹,哪里有声音我的眼睛就往哪里看,她还告诉我接生我的护士可漂亮了呢,我吵着让她多多回忆那位小姐姐有多漂亮,可她不说了,倒是说起别的话来:“我的宝贝女儿以后也会是最漂亮的。”我高兴得脖子仰得老高冲妈妈说:“因为我有好妈妈。”那时候简单的这几句话别提一起笑得有多么满足了。
从我记事起,我的父亲不算大度还总爱发怒,我那时候唯一的想法就是保护好妈妈,我告诉过妈妈一个暂时的秘密绝技“不要说话”,那时候的我单纯以为不沟通就不会吵架。那是一个普通的晚上,父亲喝得醉醺醺打电话说回来要打妈妈,我害怕得拿剪刀放在身边,妈妈告诉我不可以这样,可他怎么就可以用酒瓶子吓唬妈妈,将妈妈按到在地上又是踢又是踹,我想到一个办法,打开门借口上厕所,脱下鞋子光脚跑去后院的姨姥家,我带着哭腔:“救救我妈妈,又打妈妈了。”姨姥和姨姥爷听到先是安抚好我,再就去为妈妈报不平了。那时候我看天上的月亮心想妈妈不要有事,那皎洁的月光,只有我知道。
如果问我是不是喜欢搂毛绒玩具睡觉,我的回答不否定:我喜欢搂妈妈的胳膊睡觉,被子遮住头鼻子吸入温暖的熟悉的味道,那即使是又油又菜的味道我都觉得好闻,还要紧紧抱住慢慢进入梦乡。她说我一搂就是12年啊,我回想也是,小时候总是跟在妈妈后面乐此不疲的学她的动作炒菜拿锅勺,她总是我是跟屁虫,可我就是太依赖妈妈了。有时候我们也想朋友一样拌嘴,她说“你还有脸没!剩脸!”我拍拍自己的小脸说:“妈妈,这不还给你剩条脸呢!”她总是被我逗得哈哈笑,我也是天赋与实力的搞笑派,小品的词、动作我学得可像,看到这么可爱有趣的我她会拿起手机记录我,就像幼儿园时在台上跳舞的我,那时候我一眼就能看到妈妈在拍我,她还会说:“妈妈喜欢看你跳舞,你要是多笑笑就好了。”
2019年他去世了,她解脱了,曲折太多爱恨交叉,扎进心里的那根粗刺她亲手为自己包扎,我心疼又无措,她轻轻抚去我的眼泪告诉我:“放心,妈妈有自己的打算,你好好学习,妈妈就知足了。”我抱紧妈妈:“妈妈,我想住校,你也不要在这里住了好不好?”妈妈点头也将我抱得更紧。这年我刚上五年级,妈妈一边当服务员端盘子月挣2500元,她不仅要供我读书有时自己也买书准备成人高考,我不想让妈妈担心,每天最早到学校、下课自动补觉、晚上用借来的手电筒记笔记,六年级我就已经在自学初二的课本,对我来说进程还是太慢。她攒足了钱说一大半留我自己学习用,一小点够她自己考试的了,我问:“妈妈,那上学呢。”她沉默了,我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她突然起身:“卖了那房子吧。”说完出门打车就直奔中介。那是她为自己的前程而活,我打心眼里为她感到高兴。真真那句,我只盼你好,不是因为亲的血缘关系,只是因为你是你。
疫情,我和妈妈都难受了好一段时间,口罩一戴核酸棉签一入喉咙,一针三针口服液胶囊药丸,这一个星期总算好得差不多,妈妈给我视频通话:“最近妈妈不在你身边,生病……”她哽咽了好久,眼泪顺着一泣声涌现二条河,我忍住咳嗽:“妈妈,你也要照顾好自己,你看!我在学你呢,妈妈,我长大了呢。”她抬头看手机里的我,手指划过屏幕,我撇开头,用棉被盖住自己狠裂强思的哭声,伸出一只手挂断红色按钮。我的心不愿她,她一辈子都在为了我忍,她不该因为我自责,我将这段话发给她,她用表情包回复我抱抱你。不要外让她受苦了,让她平安完成学业,顺利完成事业,让她幸运一辈子就对了。
夏夜的风吹得很暖,我即将是一名初中生,她也用自己的努力和学时提前完成毕业,来了一家心理咨询室也同时任职了这所大学的心理学老师。得心易手不过是胳膊日复一日的实践。
“妈,我学会杀鱼了!”我翻转镜头给她看。
她惊呼一声:“真棒!可得小心自己的手知道不,今晚要炖鱼呀?”
这给我骄傲的,头高高仰着说:“那你看看!我知道啦~妈妈,对呀!听说鳕鱼炖汤老鲜了就心思尝尝。妈,那你今晚吃啥呀!”
“整点白酒,猪连筋。”
我立马小脸下来:“少喝点!你这身体更适合养生。”
“枸杞配酒。”她看我脸色越来越沉,转移话题:“最近零花钱够不够?待会儿我转2000给你,你妈妈我先去超市买点东西。”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挂了,看到支付宝的收款到账通知我瞬间有些说不来的滋味,我已经有快两年没有跟妈妈拥抱或者一起吃饭了,心情越想越低落,只听门锁被打开的声音,毕竟这是出租屋,我拿起还有血的鱼跑去门口,看到面前容貌比视频好百倍的妈妈心头不由一紧喊到:“妈妈。”她踩着高跟鞋到我身边,把我抱紧在怀里湿润了眼眶。
“妈妈,我真的好想你。”我猛吸鼻涕,她身上的香味显然是用了很贵的品牌。
“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妈妈也好想你,跟妈妈去上海生活吧。”
她很真诚的眼神看向我,我想都没有想就说:“好。”
一起吃饭时,笑声不断,我的心却像垂在半空中。
第二天我到了她之前一直向往的城市,她跟我说学校的事情已经办好了,询问我住校还是走读,我已知是询问,顺着她的话说:“妈妈,我住校,身份证我能自己保存好。”这句话我当时的意思是:我自己一个人可以的,都自己一个人久了,也都别约束。
这明晃晃的分寸感,竟然就这样赤裸裸用在最亲密的家人谈话间,我这一整天都在为这件事克制对她保持距离,快睡觉的时候,她才告诉我:“妈妈不在这住,妈妈有自己的家。”那时候我的脑子瞬间宕机,随着门关闭,我也不该随便对她敲门。
之后她给我钱,我收的心安理得,不多打扰她,快开学的前一晚才发来一句:“加油!宝贝”根本不用往上翻,上一次聊天还是她回出租房的视频通话记录,返回主页我将她的置顶设置取消,顺便置顶收藏里的一段话:高山令其渺小,山风让其缄默。
这是我最寂寞的中学生活,最失望的一段日子,还好我早有准备也并没有就此堕落,我领奖状和每回差一点接近满分的试卷,我都是为了自己的前程,不是让谁放心。暑假寒假我不再看学姐的高中课本而是作家的书,有《沉思录》、《你当像鸟飞往你的山》、《怦然心动》等,我有时候看新书有时候复盘笔记,我的生活充实,几乎很少会想她跟她说话,她也很少来这里坐坐只是一笔笔的进账,我并没有生气只是觉得自己的金库多了又多。
初中三年,我没有交朋友。每个春节我看她发的朋友圈,只有美艳的她和可口的美食,我默默点赞就好,这次很意外来了她的一通电话。
“女儿,最近过得怎么样。”
“嗯,一直很好。”
“那我就放心了。”
两头都沉默了
我打破僵局:“那你呢。”
她迟钝很久才说:“还不错,有些事情你还不懂,说了也没用。”
我听到是很气愤的,但我不想对她发脾气:“好,如果有了托付终身的人要好好把握。”
说完我就挂断了。
那边的卢玫湘听到自己女儿这么说,第一反应是她长大了,可越想越不对劲,好像是哪里又说不清。
其实她没有任何情人,也并不想要有,她知道自己最开始只是想要走出那个黑暗的地方,而暗淡对孩子的爱,多了一丝的亏欠只能用钱弥补,她还要继续自己的热爱。
我洗完漱,躺在被窝里,好想有个一键加速,快点到高考的那一天、快点工作、快点结婚、快点结束自己的生命。
是的,还有半个学期的隋栩安才能让高中,她这么悲观的想法,她也不清楚是因为什么,她也不好奇会不会有人来拯救她这个小小灵魂,只是沉浸这个灰暗的气氛中进去梦乡。
“公主有王子守护,我……”
隋栩安被吵醒,摁掉闹钟:“这梦,差一点就亲上了!再靠近就能看清了,真是烦人的闹钟!”
你看!我还是沉稳的大人,我没有沉着的底色,只是因为一些事而想冷静处理,也没有值得我开心的事情了。
这次我隋栩安的目标是:
第一,满分进毅盛高中
第二,先欠着吧
从我记事起,我的父亲不算大度还总爱发怒,我那时候唯一的想法就是保护好妈妈,我告诉过妈妈一个暂时的秘密绝技“不要说话”,那时候的我单纯以为不沟通就不会吵架。那是一个普通的晚上,父亲喝得醉醺醺打电话说回来要打妈妈,我害怕得拿剪刀放在身边,妈妈告诉我不可以这样,可他怎么就可以用酒瓶子吓唬妈妈,将妈妈按到在地上又是踢又是踹,我想到一个办法,打开门借口上厕所,脱下鞋子光脚跑去后院的姨姥家,我带着哭腔:“救救我妈妈,又打妈妈了。”姨姥和姨姥爷听到先是安抚好我,再就去为妈妈报不平了。那时候我看天上的月亮心想妈妈不要有事,那皎洁的月光,只有我知道。
如果问我是不是喜欢搂毛绒玩具睡觉,我的回答不否定:我喜欢搂妈妈的胳膊睡觉,被子遮住头鼻子吸入温暖的熟悉的味道,那即使是又油又菜的味道我都觉得好闻,还要紧紧抱住慢慢进入梦乡。她说我一搂就是12年啊,我回想也是,小时候总是跟在妈妈后面乐此不疲的学她的动作炒菜拿锅勺,她总是我是跟屁虫,可我就是太依赖妈妈了。有时候我们也想朋友一样拌嘴,她说“你还有脸没!剩脸!”我拍拍自己的小脸说:“妈妈,这不还给你剩条脸呢!”她总是被我逗得哈哈笑,我也是天赋与实力的搞笑派,小品的词、动作我学得可像,看到这么可爱有趣的我她会拿起手机记录我,就像幼儿园时在台上跳舞的我,那时候我一眼就能看到妈妈在拍我,她还会说:“妈妈喜欢看你跳舞,你要是多笑笑就好了。”
2019年他去世了,她解脱了,曲折太多爱恨交叉,扎进心里的那根粗刺她亲手为自己包扎,我心疼又无措,她轻轻抚去我的眼泪告诉我:“放心,妈妈有自己的打算,你好好学习,妈妈就知足了。”我抱紧妈妈:“妈妈,我想住校,你也不要在这里住了好不好?”妈妈点头也将我抱得更紧。这年我刚上五年级,妈妈一边当服务员端盘子月挣2500元,她不仅要供我读书有时自己也买书准备成人高考,我不想让妈妈担心,每天最早到学校、下课自动补觉、晚上用借来的手电筒记笔记,六年级我就已经在自学初二的课本,对我来说进程还是太慢。她攒足了钱说一大半留我自己学习用,一小点够她自己考试的了,我问:“妈妈,那上学呢。”她沉默了,我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她突然起身:“卖了那房子吧。”说完出门打车就直奔中介。那是她为自己的前程而活,我打心眼里为她感到高兴。真真那句,我只盼你好,不是因为亲的血缘关系,只是因为你是你。
疫情,我和妈妈都难受了好一段时间,口罩一戴核酸棉签一入喉咙,一针三针口服液胶囊药丸,这一个星期总算好得差不多,妈妈给我视频通话:“最近妈妈不在你身边,生病……”她哽咽了好久,眼泪顺着一泣声涌现二条河,我忍住咳嗽:“妈妈,你也要照顾好自己,你看!我在学你呢,妈妈,我长大了呢。”她抬头看手机里的我,手指划过屏幕,我撇开头,用棉被盖住自己狠裂强思的哭声,伸出一只手挂断红色按钮。我的心不愿她,她一辈子都在为了我忍,她不该因为我自责,我将这段话发给她,她用表情包回复我抱抱你。不要外让她受苦了,让她平安完成学业,顺利完成事业,让她幸运一辈子就对了。
夏夜的风吹得很暖,我即将是一名初中生,她也用自己的努力和学时提前完成毕业,来了一家心理咨询室也同时任职了这所大学的心理学老师。得心易手不过是胳膊日复一日的实践。
“妈,我学会杀鱼了!”我翻转镜头给她看。
她惊呼一声:“真棒!可得小心自己的手知道不,今晚要炖鱼呀?”
这给我骄傲的,头高高仰着说:“那你看看!我知道啦~妈妈,对呀!听说鳕鱼炖汤老鲜了就心思尝尝。妈,那你今晚吃啥呀!”
“整点白酒,猪连筋。”
我立马小脸下来:“少喝点!你这身体更适合养生。”
“枸杞配酒。”她看我脸色越来越沉,转移话题:“最近零花钱够不够?待会儿我转2000给你,你妈妈我先去超市买点东西。”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挂了,看到支付宝的收款到账通知我瞬间有些说不来的滋味,我已经有快两年没有跟妈妈拥抱或者一起吃饭了,心情越想越低落,只听门锁被打开的声音,毕竟这是出租屋,我拿起还有血的鱼跑去门口,看到面前容貌比视频好百倍的妈妈心头不由一紧喊到:“妈妈。”她踩着高跟鞋到我身边,把我抱紧在怀里湿润了眼眶。
“妈妈,我真的好想你。”我猛吸鼻涕,她身上的香味显然是用了很贵的品牌。
“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妈妈也好想你,跟妈妈去上海生活吧。”
她很真诚的眼神看向我,我想都没有想就说:“好。”
一起吃饭时,笑声不断,我的心却像垂在半空中。
第二天我到了她之前一直向往的城市,她跟我说学校的事情已经办好了,询问我住校还是走读,我已知是询问,顺着她的话说:“妈妈,我住校,身份证我能自己保存好。”这句话我当时的意思是:我自己一个人可以的,都自己一个人久了,也都别约束。
这明晃晃的分寸感,竟然就这样赤裸裸用在最亲密的家人谈话间,我这一整天都在为这件事克制对她保持距离,快睡觉的时候,她才告诉我:“妈妈不在这住,妈妈有自己的家。”那时候我的脑子瞬间宕机,随着门关闭,我也不该随便对她敲门。
之后她给我钱,我收的心安理得,不多打扰她,快开学的前一晚才发来一句:“加油!宝贝”根本不用往上翻,上一次聊天还是她回出租房的视频通话记录,返回主页我将她的置顶设置取消,顺便置顶收藏里的一段话:高山令其渺小,山风让其缄默。
这是我最寂寞的中学生活,最失望的一段日子,还好我早有准备也并没有就此堕落,我领奖状和每回差一点接近满分的试卷,我都是为了自己的前程,不是让谁放心。暑假寒假我不再看学姐的高中课本而是作家的书,有《沉思录》、《你当像鸟飞往你的山》、《怦然心动》等,我有时候看新书有时候复盘笔记,我的生活充实,几乎很少会想她跟她说话,她也很少来这里坐坐只是一笔笔的进账,我并没有生气只是觉得自己的金库多了又多。
初中三年,我没有交朋友。每个春节我看她发的朋友圈,只有美艳的她和可口的美食,我默默点赞就好,这次很意外来了她的一通电话。
“女儿,最近过得怎么样。”
“嗯,一直很好。”
“那我就放心了。”
两头都沉默了
我打破僵局:“那你呢。”
她迟钝很久才说:“还不错,有些事情你还不懂,说了也没用。”
我听到是很气愤的,但我不想对她发脾气:“好,如果有了托付终身的人要好好把握。”
说完我就挂断了。
那边的卢玫湘听到自己女儿这么说,第一反应是她长大了,可越想越不对劲,好像是哪里又说不清。
其实她没有任何情人,也并不想要有,她知道自己最开始只是想要走出那个黑暗的地方,而暗淡对孩子的爱,多了一丝的亏欠只能用钱弥补,她还要继续自己的热爱。
我洗完漱,躺在被窝里,好想有个一键加速,快点到高考的那一天、快点工作、快点结婚、快点结束自己的生命。
是的,还有半个学期的隋栩安才能让高中,她这么悲观的想法,她也不清楚是因为什么,她也不好奇会不会有人来拯救她这个小小灵魂,只是沉浸这个灰暗的气氛中进去梦乡。
“公主有王子守护,我……”
隋栩安被吵醒,摁掉闹钟:“这梦,差一点就亲上了!再靠近就能看清了,真是烦人的闹钟!”
你看!我还是沉稳的大人,我没有沉着的底色,只是因为一些事而想冷静处理,也没有值得我开心的事情了。
这次我隋栩安的目标是:
第一,满分进毅盛高中
第二,先欠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