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然在赵煊的助力下,终于坐到了马上。

    “身体微微前倾,不然待会起步了容易往后倒,握紧缰绳……”

    赵煊还在给她讲各种注意事项,舒然已经迫不及待了。

    【大大,你会骑马吗?】

    【会。】

    【啊?那你要装不会咯,大反派会不会发现啊!】

    【质疑我的专业?】

    听到危险气息的系统连忙否认,它哪里敢啊!

    “对,抓这,轻轻拍它。”

    这是一只很温顺的小马驹,专门为初学者准备的。

    舒然故意动作紧张用力,身体绷直,一点一点地尝试,很快就可以自己骑小跑了。

    “我会自己骑马了!”

    舒然骑着小马驹来回跑了两圈,激动欢喜。

    “下来休息一会儿。”

    “嗯!”

    舒然不顾他过来搀扶的手,自己一跃而下。

    “我厉害吧?”

    赵煊握了握空拳,沉沉应了一声。

    “我想骑那个?”舒然指了指一旁的高头大马。

    棕色的马鬃柔顺飘逸,让人忍不住想要摸一摸。

    “好。”

    舒然没想着他会一口答应,都准备多哄他两句的。

    待他贴着自己坐在后面,她才知道他为何这么容易答应。

    “坐稳了,走!”

    马上的视野更加开阔,吹来的风都凉爽更多。

    “哇~~~”

    舒然打开双手,尽情地享受。

    “公主您快看,是小侯爷!”

    两人一马一晃而过,跑进林间。

    “那个贱人!”

    虽然看不到马上女子的面容,可除了傅舒然,不作他想。

    他们一共在绮春园待了十二天,毕竟皇上还是有朝要上的。

    赵煊也在这一趟外出中,找到了影响傅舒然记忆的原因。

    那日,傅舒然身上所用之物都是浸染了安神香的,香囊和小香炉还有源源不断的加持,却有效果。

    他的心终于落下。

    与他好心情相似的是,武安侯老夫人被人掳走受辱的消息越来越烈。

    回去的一路上,不少妇人都指着舒然的马车窃窃私语。

    【大大,他们都在说你,越来越过分了!】

    系统有些着急。

    【我还听见,西昌伯府的老太君要找你,劝你为侯府名声自己名声考虑。】

    舒然闭着眼睛休息,一旁的工部侍郎的夫人离她远远的,偶尔看过来的眼神都是鄙夷和嫌弃。

    【赵煊也听得见的。】

    赵煊想做什么,舒然心中有了一点想法。

    无非就是金蝉脱壳,直接换个身份,把一切都归回原位。

    回府后,舒然第一时间去看了自己种下的花花草草。

    “主子,这里的阳光都被大树遮挡了,不如直接将这树砍了,也省得夏日蝉鸣惹主子您心烦。”

    在赵煊的命令下,众人私下把称呼改了。

    舒然轻点刚舒展芽叶的小花苗,道:“唔~下次问问延景。”

    “小侯爷已经不拘着您了,不过是院里一棵树,那不是您想如何就如何吗?何必问侯爷呢?”

    “虽是这样说,可动手还是得问一下他意见,不然我擅作主张,他心里不舒服怎么办?”舒然小声地解释。

    声音虽然放小,却足够让进来得赵煊能够听见。

    “擅作主张让主人心中不快吗?”

    这话不经意地点了点赵煊的心,想到这几日调查出来的事情,他心里微微发沉。

    “小侯爷。”

    “延景,你来啦~”舒然转身,高兴地拉着他到自己的小花圃,分享,“快看,我种的花草都长出来了。”

    “嗯,不错。”赵煊自然地牵过她的手,道,“一棵树想砍就砍,你住得舒心才是。”

    “延景你真好。”

    舒然继续夸夸,看着大树道:“不过,这树这么大砍了岂不是可惜,不如修剪一下枝桠,透些光来就好,还能留着弄个秋千。”

    “听你的。”

    赵煊看着枝繁叶茂的大树,不由地想到了林将军的事情,有人状告林勇行军途中冤杀村庄半数人。

    只因他怀疑村庄人和敌军有了交易,为了不泄密,将所有人抓起来,其中一些人闹着反抗,林勇用了最简单的平压办法,直接将人杀了。

    如今村庄的遗孀上京状告,林将军供认不讳。

    依照律法,死刑,他打算直接执行。

    无论是谁,违反一国之法,合该按法执行。

    想到那令牌,他有些犹豫了。

    “那日,吟吟可看到绑你的贼人身上还有什么标志?”赵煊问。

    舒然皱着眉头回想,眼里跳动着紧张和后怕。

    那段回忆显然不是那么美好。

    她对赵煊的说辞是,那日贼人回来带着浓重的血腥味,对她不设防备,她给了贼人一击。

    贼人倒地,不知死活,她趁机偷跑出来的。

    “他的锁骨处,有个图案。”

    走到书桌前,舒然拿起毛笔画起来。

    赵煊看着白纸上如同太阳的图案,心中有些沉重。

    那些曾经被他刻意忽视的过往,突然浮现在眼前,君王的调笑,每次的偏护,让众人对他的恶意越来越大。

    皇上虽然每每说起,都是愧疚委屈他的神情,可是纵观他的言行,似乎他喜闻乐见,甚至是有意而为之。

    君臣之道,似乎是他忘了。

    “延景,你发什么呆呢?”

    舒然扯了扯他的衣服,没等他开口,想到什么脸色变得担忧,“听府中人说,岐州发生极端天气,先是暴风又是洪灾,百姓流离失所,朝廷应该会准备钱粮救助,不如我也捐一些,略尽绵薄之力。”

    岐州的事,因为当地官员瞒而不报,导致如今事态极为严重。

    皇上在朝堂大发脾气,让户部立马安排钱粮,工部马上出发去岐州,当地官员立马扣押,委派新官下去接手,待事情解决,将当地官员押送上京处理。

    “吟吟心善。”赵煊摸了摸她的头,“可愿随我一同去岐州?”

    “你要去岐州?”

    “吟吟可愿陪我去?”

    舒然犹豫地点头,担心道:“可父亲母亲……”

    “无事,我来安排。”

    “嗯。”舒然这才放下心。

    明亮的阳光照射在大树上,让大树看起来越加得威武雄壮。

    【大大,皇上还会派人到岐州刺杀你们吗?】

    原剧情里,安宁公主入住侯府,为了让皇上知道赵煊的忠心和能力,将赵煊做的事情一五一十都上报,甚至还夹杂自己的私心。

    这导致,皇上越加忌惮赵煊。

    未经他同意,赵煊不顾朝中众武将的反对,一意孤行判杀林勇。

    皇上终于下定决心要除了赵煊。

    于是派他到岐州赈灾,实际是要杀了他。

    此时,因为林勇的死,不少人都想要赵煊偿命。

    若他待在京中,那些人都不敢动手,或者说几乎没有成功的可能性。

    而现在,赵煊将事情查清,汇报给皇上,等候发落中。

    说是等,自己却直接开口要去岐州赈灾。

    实际上就是不插手林将军的事情。

    【不知道呢,君心难测。】

    不光是君心难测,安宁公主的心也难测。

    不知她是如何跟皇上说的,也不知皇上是如何想的。

    安宁公主也要跟着赵煊去岐州。

    出发前,安宁公主来到舒然面前。

    妆面精致的面容看着她,无端的带上了恶意。

    “你果真是不知羞耻为何物,还好意思跟着小侯爷出来。你贪生怕死,不顾武安侯府百年名声,连生身父母上门规劝都避而不见,不孝不义,你都不配为人!呸!”

    “本宫若是你,回去那日就饮鸩自尽,无颜苟活于世。”

    绮春园回来,武安侯算是上了热搜。

    可惜,舒然本来就是闭门不出,赵煊又没人敢找他说。

    就算有什么地位高的老夫人、老太君下帖子要教训人,一律被退回,武安侯府家事,外人不便插手。

    就变成大家说大家的,武安侯啥影响也没有,可把安宁气坏了。

    安宁公主说完,登上华丽的马车。

    “公主说了,你在外面伺候着。”

    【完了完了,公主要拿捏我了。】

    舒然叹了一口气。

    坐在外面的车架上,不时被喊去跑腿,一会儿去后面马车拿衣服,一会儿去拿书,一会儿要丢垃圾,一会儿去路边摘几朵野花。

    偏生这一次,她是以小丫鬟的身份来的,只能听她差遣。

    【大大,她好过分啊!】

    明明就是她说了要摘这朵,摘来非说是错的,硬生生让宿主大大把这一片的花都摘没了。

    【没事,如今刚出京,忍她两分。】

    面纱下的舒然脸色也不好,太阳下跑来跑去,出了一身汗,虽然她身上带了熏香,但是原身皮肤娇嫩,草丛里走两圈,早就泛红起小疙瘩了。

    舒然擦了擦要入眼的汗滴,语气平静。

    【希望她后面不要哭!】

    公主?

    离了京,到岐州,就是任人拔毛的落单凤凰。

    岐州离得不近,车马得半个月。

    启程两天后,舒然就被赵煊领回自己的马车。

    “微臣身边也需伺候的人,怕公主不适应,前两日已多有宽容。可岐州路途尚远,公主身份贵重,若无法接受,可掉头回去。”

    说完,直接抱起舒然,一路抱回马车。

    安宁的眼里的妒恨都要化成利箭,朝他们发射了!!

    “这几日让你受累了。”

    将舒然戴的面纱摘下,娇嫩的肌肤通红一片,像是熟透的番茄。

    赵煊视线一凝,让人端了冷水,亲自一块帕子一块帕子地换水给她贴脸。

    【算他还会做人。】

    系统冷哼出声。

    舒然低垂眉眼不说话,抓着赵煊的衣服,揉来揉去。

    “委屈了?”

    赵煊握着她的手,轻轻放入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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