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铁轨24
“砰！”
似有什么东西从上方重重摔落在地上。
四下漆黑一片，姜娓垂下眼，脚踝忽然传来一阵凉意。
粗糙湿润的触感隔着单薄睡裤传来，姜娓眉头一紧，静静盯着脚踝上那坨黑暗处。
她小心翼翼俯下身，手心紧握着那把剪刀，刀尖离那坨黑仅不过一寸距离。
“有点高，姜娓姐也没说跳下来这么高啊。”
李珣的声音从脚下悠悠传来，他利落爬起来，“这下面也没有姜娓姐，她不会出啥事了吧？”
姜娓不动声色熄了手机屏幕，悠悠开口：“我在你旁边。”
李珣摸着黑朝声源处看去，纤细的身影落在黑暗处，而在身影背后却忽然燃起熊熊大火，火光映照着在排列成群的白色纸上。
姜娓目不斜视看着李珣惊慌的神色，透过他眼底看见那簇火光，手心不由得有些发麻。
李珣嘴皮发颤，“姜娓姐，你的身后有......好多好多纸人。”
虽然现在已经进入副本正确游戏时间了，可他们现在根本没法确认此刻究竟是谁的梦魇；除了那些存在游戏任务提示的梦魇存在过多纸人，其他梦魇都是单个或几个纸人，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
姜娓没有回头，只是透过李珣的眼底捕捉身后发生的一切。
周遭温度急速下降，身后断断续续传来低沉的哀嚎声。
身后，是脱轨列车内死去的村民。
窗门上不再出现任何声响，余光墙壁景象在不断往后倒退视线一点点涣散，眼底画面却在清晰变化着。
“你的意思是要从这里爬上去？”
“对，从我们出现在这到现在，旅途暗访者离我们越来越近，而且屏幕上提示的暗访者，不止一个。”
......
后背传来冰冷凹凸的触感，膈得全身有些发麻。
姜娓从地上爬起来，手心撑在冰凉的轨道上，眼睛快速扫过轨道下零散的几个玩家。
“剧情和任务都还没有结束，就算我们从这上去，我们又怎么能出去呢？你不要忘记我们是怎么来到这的。”
怎么来到这？
姜娓微眯起眼，下意识去摸口袋的手机。
她摁亮屏幕，目光快速在屏幕上划过。
半分钟前，绑定她玩家代码的系统提示：【检测-0517玩家存在异样，将在两分钟后开始自动循环检测。】
自动循环检测。
是当初姜娓为了检测玩家账号安全和玩家在游戏内行为轨迹设定的，目的是为了保证玩家游戏环境。
可当时是检测玩家在游戏内所选人物，即便是全局循环检测对操作游戏玩家也没有任何危害，可现在，是真人逃生......
姜娓盯着最后一分钟倒计时，关闭信息提示弹窗，利落切换到后台，把玩家商店全部打开。
手指快速在屏幕上敲击着。
【温馨提示，下一班列车将于44分钟后到站，请各位玩家注意列车到站时间，避免错过此次班车。】
“你看我说什么来着，这场游戏早该结束了，骆丹已经不在了，张瑞也没有出现，楚明那小子也被那些新手玩家埋了，根本就不会再有任何任务来了。”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副本本来就是围绕他们开始的，他们哦度不在了，我问你剧情拿什么走？”
男玩家恨铁不成钢道：“难道你还想找到另外一个村长？”
“滴答滴答——”
耀眼的车灯从眼前照射过来，姜娓直直盯着列车车头贴着的车牌，心下一动，紧闭双眼。
“快走。”
焦急的女声落在耳边，姜娓垂在右侧的胳膊被人抬起，带着力往铁轨旁走。
再睁眼，姜娓面前赫然出现狰狞的脸蛋。
“你怎么回事？怎么坐在铁轨上？你知不知道要不是我救你，你就死在上面了。”
女人声音急促，目光紧紧盯着她，语气带着几丝关心，可面上那双眼睛却满是贪婪。
姜娓干咳两声，“谢谢你，但是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我迷路了。”
“迷路？”
女人贪婪的神色微动，轻笑出声，“这大半夜的，你在铁轨迷路？？小妹妹，骗人也要找个让人信得过的理由啊。”
“实不相瞒，我是来找人的。”
姜娓眼也不眨地说。
“找人？来血水村找？”
女人笑着说，“小姑娘，怎么，你真的不会骗人？你是不知道这条铁轨通向哪里吗？”
姜娓摇摇头。
女人目不转睛看着她，半信半疑开口：“这趟列车只通往两个村，途经点和终点都只有这两个村。可......”
姜娓丝毫不避讳她的眼神，眼角余光却落在女人身上那簇红光上面，她恰到好处追问：“可什么？”
“可是这两个村，在四年前就没有任何活人了。”
女人眼底带着审视，“所以你告诉我，你去找谁呢？”
姜娓紧紧盯着她身上那簇缓缓上升的红光，低下头，在女人的疑问下抬起头来，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找我自己。”
火光的簇拥下，女人那双眼睛瞪得圆溜，那双即将伸出的刀，收了回去。
找自己。
在这两个村子。
【警告！！警告！警告！！暗访者到达！】
姜娓微微勾起抹笑，伸手在女人肩上拍了拍，不着痕迹在她左心房后背用力拍了下。
身后传来沉闷的脚步，冷冰冰的男声悠悠传来：【0517玩家，账号锁定检测。】
姜娓勾了勾嘴角，转瞬即逝。
“申请申诉。”
暗访者遮得严严实实，听到这话，明显一愣。
“申诉？”
姜娓看着他，认真点点头，条理清晰申诉：“对，我并没有做任何与游戏不相关的事情，并未违反游戏规定，也并未擅自离开行程轨道。”
暗访者：“经检测，查明0517玩家从上车到现在，与此次规划旅途路线相悖，抵达目的地前列车提前播报过您的站点，您没有听见？”
当然听见了。
但哪有怎样？
姜娓摇摇头，有些无辜，“我是按照列车长行驶方向抵达的站点下车的，如果有任何问题，理应是列车行驶轨道出行问题，责任并非出在我身上。”
暗访者被姜娓这话堵得有些哑口无言，但还是低头扫了眼系统判定文件：“本次列车被屏蔽了，检测列车抵达站点列车长并不在车厢内，但结果是0517玩家未抵达规划站点。”
“列车只有一辆，两个方向，乘客只知道抵达站点，却没法决定行驶路线，如果只单论结果，对乘客进行处罚，实在没法服众。”
姜娓停顿几秒，“除非暗访者能够提供责任在我的确凿证据，否则我将不停申诉。”
姜娓看着暗访者有些犯难的右手，轻挑了下眉头。
她知道暗访者拿不出证据，所以才故意这么说。
当时她夺取司机方向盘时，列车钥匙是司机的，驾驶室外那两个男人听到的声音也是司机的。
即便他们怀疑她，也只能是怀疑。
游戏规矩摆在台面上，玩家走在车厢走廊上都会死，更别说能活着越过几节车厢走到驾驶室。
又怎么会自寻死路，往驾驶室走。
“我的建议是。”
姜娓低声道：“趁游戏暂未结算前，把我送回枯井村。”
“啪嗒啪嗒——”
暗访者手里那支笔一下下砸在文件上，似乎在考量利弊。
视线再度模糊前，姜娓听到了他的答案。
“哗啦——”
“怎么是你？”
姜娓抬起眼，周欲衣着整洁站在她面前，似乎没料到她会出现在这。
地上石头膈得慌，姜娓利落从地上爬起，扫视了一圈周围。
周遭一片荒凉，唯一显眼的只有两米处那口被黄符贴满的枯井。
而旁边除了周欲，还站在其他几个面生的玩家。
“游戏都进行到一半了，这妹子是怎么过来的？”
站在枯井旁编织纸人的玩家放下手里的纸人，淡淡瞥了她一眼，“真是稀奇。”
姜娓忽略他话里的阴阳怪气，径直走向那口枯井。
脚底是厚厚的指甲，她每往前走一步，脚下窸窸窣窣的声音便愈发响。
血水一点点从泥土里溢出。
感受着脚下传来湿润的触感，姜娓猛地停住脚步，脑海闪烁着残缺的碎片。
她扭过头，目光紧紧落在那个玩家手心的纸人身上。
刚才没有眼睛和五官的纸人，像是忽然从内由外长出血肉般闪烁着红光，可单看表面，纸人依旧是白色。
纸人那双幽绿色的眼睛忽闪着，凶神恶煞的眼神藏在黑暗中盯着他们。
纸人脸上越发清晰那张嘴，嘴角已经裂到耳后根，嘴里塞满的黑发，正源源不断地往外涌。
姜娓瞳孔猛地一缩，“你的纸人，有问题。”
男玩家注意力丝毫没有放在手心纸人上，嗤笑道：“能有什么问题，我又没有给它点眼睛。”
“我靠啊！”
“怎么了？”
先前注意力放在姜娓身上的几个玩家循声看去。
男玩家手里的白色纸人瞬间变红，黑红的血水一点点从纸人身上溢出。
“我靠！怎么回事？纸人不是还没有编织好吗？怎么突然变红了？”
几人明显没有预料到这种结果，一时间慌乱起来，“它吸的是谁的血啊？不会是你的吧？”
“纸人不对劲，你快丢掉。”
周欲眉头紧蹙，快步走上前，伸手握着玩家手里那个纸人，准备扔进井口。
“嘶！”
那男玩家忽然倒抽了口凉气，连忙叫停：“周哥，你别动了，太痛了。”
姜娓歪着头一瞬不瞬看着男人手上那具白色纸人，严丝合缝贴在他的手心，那纸人就像是......
—— 从他手心长出来的一般。
似有什么东西从上方重重摔落在地上。
四下漆黑一片，姜娓垂下眼，脚踝忽然传来一阵凉意。
粗糙湿润的触感隔着单薄睡裤传来，姜娓眉头一紧，静静盯着脚踝上那坨黑暗处。
她小心翼翼俯下身，手心紧握着那把剪刀，刀尖离那坨黑仅不过一寸距离。
“有点高，姜娓姐也没说跳下来这么高啊。”
李珣的声音从脚下悠悠传来，他利落爬起来，“这下面也没有姜娓姐，她不会出啥事了吧？”
姜娓不动声色熄了手机屏幕，悠悠开口：“我在你旁边。”
李珣摸着黑朝声源处看去，纤细的身影落在黑暗处，而在身影背后却忽然燃起熊熊大火，火光映照着在排列成群的白色纸上。
姜娓目不斜视看着李珣惊慌的神色，透过他眼底看见那簇火光，手心不由得有些发麻。
李珣嘴皮发颤，“姜娓姐，你的身后有......好多好多纸人。”
虽然现在已经进入副本正确游戏时间了，可他们现在根本没法确认此刻究竟是谁的梦魇；除了那些存在游戏任务提示的梦魇存在过多纸人，其他梦魇都是单个或几个纸人，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
姜娓没有回头，只是透过李珣的眼底捕捉身后发生的一切。
周遭温度急速下降，身后断断续续传来低沉的哀嚎声。
身后，是脱轨列车内死去的村民。
窗门上不再出现任何声响，余光墙壁景象在不断往后倒退视线一点点涣散，眼底画面却在清晰变化着。
“你的意思是要从这里爬上去？”
“对，从我们出现在这到现在，旅途暗访者离我们越来越近，而且屏幕上提示的暗访者，不止一个。”
......
后背传来冰冷凹凸的触感，膈得全身有些发麻。
姜娓从地上爬起来，手心撑在冰凉的轨道上，眼睛快速扫过轨道下零散的几个玩家。
“剧情和任务都还没有结束，就算我们从这上去，我们又怎么能出去呢？你不要忘记我们是怎么来到这的。”
怎么来到这？
姜娓微眯起眼，下意识去摸口袋的手机。
她摁亮屏幕，目光快速在屏幕上划过。
半分钟前，绑定她玩家代码的系统提示：【检测-0517玩家存在异样，将在两分钟后开始自动循环检测。】
自动循环检测。
是当初姜娓为了检测玩家账号安全和玩家在游戏内行为轨迹设定的，目的是为了保证玩家游戏环境。
可当时是检测玩家在游戏内所选人物，即便是全局循环检测对操作游戏玩家也没有任何危害，可现在，是真人逃生......
姜娓盯着最后一分钟倒计时，关闭信息提示弹窗，利落切换到后台，把玩家商店全部打开。
手指快速在屏幕上敲击着。
【温馨提示，下一班列车将于44分钟后到站，请各位玩家注意列车到站时间，避免错过此次班车。】
“你看我说什么来着，这场游戏早该结束了，骆丹已经不在了，张瑞也没有出现，楚明那小子也被那些新手玩家埋了，根本就不会再有任何任务来了。”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副本本来就是围绕他们开始的，他们哦度不在了，我问你剧情拿什么走？”
男玩家恨铁不成钢道：“难道你还想找到另外一个村长？”
“滴答滴答——”
耀眼的车灯从眼前照射过来，姜娓直直盯着列车车头贴着的车牌，心下一动，紧闭双眼。
“快走。”
焦急的女声落在耳边，姜娓垂在右侧的胳膊被人抬起，带着力往铁轨旁走。
再睁眼，姜娓面前赫然出现狰狞的脸蛋。
“你怎么回事？怎么坐在铁轨上？你知不知道要不是我救你，你就死在上面了。”
女人声音急促，目光紧紧盯着她，语气带着几丝关心，可面上那双眼睛却满是贪婪。
姜娓干咳两声，“谢谢你，但是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我迷路了。”
“迷路？”
女人贪婪的神色微动，轻笑出声，“这大半夜的，你在铁轨迷路？？小妹妹，骗人也要找个让人信得过的理由啊。”
“实不相瞒，我是来找人的。”
姜娓眼也不眨地说。
“找人？来血水村找？”
女人笑着说，“小姑娘，怎么，你真的不会骗人？你是不知道这条铁轨通向哪里吗？”
姜娓摇摇头。
女人目不转睛看着她，半信半疑开口：“这趟列车只通往两个村，途经点和终点都只有这两个村。可......”
姜娓丝毫不避讳她的眼神，眼角余光却落在女人身上那簇红光上面，她恰到好处追问：“可什么？”
“可是这两个村，在四年前就没有任何活人了。”
女人眼底带着审视，“所以你告诉我，你去找谁呢？”
姜娓紧紧盯着她身上那簇缓缓上升的红光，低下头，在女人的疑问下抬起头来，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找我自己。”
火光的簇拥下，女人那双眼睛瞪得圆溜，那双即将伸出的刀，收了回去。
找自己。
在这两个村子。
【警告！！警告！警告！！暗访者到达！】
姜娓微微勾起抹笑，伸手在女人肩上拍了拍，不着痕迹在她左心房后背用力拍了下。
身后传来沉闷的脚步，冷冰冰的男声悠悠传来：【0517玩家，账号锁定检测。】
姜娓勾了勾嘴角，转瞬即逝。
“申请申诉。”
暗访者遮得严严实实，听到这话，明显一愣。
“申诉？”
姜娓看着他，认真点点头，条理清晰申诉：“对，我并没有做任何与游戏不相关的事情，并未违反游戏规定，也并未擅自离开行程轨道。”
暗访者：“经检测，查明0517玩家从上车到现在，与此次规划旅途路线相悖，抵达目的地前列车提前播报过您的站点，您没有听见？”
当然听见了。
但哪有怎样？
姜娓摇摇头，有些无辜，“我是按照列车长行驶方向抵达的站点下车的，如果有任何问题，理应是列车行驶轨道出行问题，责任并非出在我身上。”
暗访者被姜娓这话堵得有些哑口无言，但还是低头扫了眼系统判定文件：“本次列车被屏蔽了，检测列车抵达站点列车长并不在车厢内，但结果是0517玩家未抵达规划站点。”
“列车只有一辆，两个方向，乘客只知道抵达站点，却没法决定行驶路线，如果只单论结果，对乘客进行处罚，实在没法服众。”
姜娓停顿几秒，“除非暗访者能够提供责任在我的确凿证据，否则我将不停申诉。”
姜娓看着暗访者有些犯难的右手，轻挑了下眉头。
她知道暗访者拿不出证据，所以才故意这么说。
当时她夺取司机方向盘时，列车钥匙是司机的，驾驶室外那两个男人听到的声音也是司机的。
即便他们怀疑她，也只能是怀疑。
游戏规矩摆在台面上，玩家走在车厢走廊上都会死，更别说能活着越过几节车厢走到驾驶室。
又怎么会自寻死路，往驾驶室走。
“我的建议是。”
姜娓低声道：“趁游戏暂未结算前，把我送回枯井村。”
“啪嗒啪嗒——”
暗访者手里那支笔一下下砸在文件上，似乎在考量利弊。
视线再度模糊前，姜娓听到了他的答案。
“哗啦——”
“怎么是你？”
姜娓抬起眼，周欲衣着整洁站在她面前，似乎没料到她会出现在这。
地上石头膈得慌，姜娓利落从地上爬起，扫视了一圈周围。
周遭一片荒凉，唯一显眼的只有两米处那口被黄符贴满的枯井。
而旁边除了周欲，还站在其他几个面生的玩家。
“游戏都进行到一半了，这妹子是怎么过来的？”
站在枯井旁编织纸人的玩家放下手里的纸人，淡淡瞥了她一眼，“真是稀奇。”
姜娓忽略他话里的阴阳怪气，径直走向那口枯井。
脚底是厚厚的指甲，她每往前走一步，脚下窸窸窣窣的声音便愈发响。
血水一点点从泥土里溢出。
感受着脚下传来湿润的触感，姜娓猛地停住脚步，脑海闪烁着残缺的碎片。
她扭过头，目光紧紧落在那个玩家手心的纸人身上。
刚才没有眼睛和五官的纸人，像是忽然从内由外长出血肉般闪烁着红光，可单看表面，纸人依旧是白色。
纸人那双幽绿色的眼睛忽闪着，凶神恶煞的眼神藏在黑暗中盯着他们。
纸人脸上越发清晰那张嘴，嘴角已经裂到耳后根，嘴里塞满的黑发，正源源不断地往外涌。
姜娓瞳孔猛地一缩，“你的纸人，有问题。”
男玩家注意力丝毫没有放在手心纸人上，嗤笑道：“能有什么问题，我又没有给它点眼睛。”
“我靠啊！”
“怎么了？”
先前注意力放在姜娓身上的几个玩家循声看去。
男玩家手里的白色纸人瞬间变红，黑红的血水一点点从纸人身上溢出。
“我靠！怎么回事？纸人不是还没有编织好吗？怎么突然变红了？”
几人明显没有预料到这种结果，一时间慌乱起来，“它吸的是谁的血啊？不会是你的吧？”
“纸人不对劲，你快丢掉。”
周欲眉头紧蹙，快步走上前，伸手握着玩家手里那个纸人，准备扔进井口。
“嘶！”
那男玩家忽然倒抽了口凉气，连忙叫停：“周哥，你别动了，太痛了。”
姜娓歪着头一瞬不瞬看着男人手上那具白色纸人，严丝合缝贴在他的手心，那纸人就像是......
—— 从他手心长出来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