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7 章[今日一更]
“阿乐，你还是跟他们签契书吧？”
罗君灿起床后再一次看到门外蹲着一排人，忍不住对坐在床上沉思的罗乐道。
“你不是寨子的人，不必遵守罗家寨不许用下人的规矩。”
罗乐听罗君灿说罗家寨还有这么个规矩，不由得一愣：“嗯？罗家寨还有这规矩呢？”
她还以为罗家寨是生人勿入，所以各家各户都没养下人呢……
“嗯？你不知道吗？”罗君灿迷茫了，喃喃道，“也对，你没有在寨子里过过年，不知道我爹每年大年初二率领全族祭祖的时候，会有训话……”
随即跟罗乐解释道：“这算是咱们罗家寨立足的根本啦，据说是千年前，咱罗家老祖宗跟一位开国女君打下了万里江山，那位女君给咱们老祖宗封了西南王后，将安南、南诏以及辰州都分给了咱们老祖宗做封地，咱老祖宗将王位传给子孙后，就选了罗家寨的位置隐居……
不过，听我哥说，老祖宗选罗家寨这里不是为了隐居，而是提前预见了天下合久必分，预言多年之后南诏和安南会被迫分出去，希望后世子孙能以罗家寨为基点，再将南诏和安南夺回来……
咳，扯远了……所以呢，为了保持咱们的血性，老祖宗有言，凡罗家寨子孙，万事需亲力亲为，不可耽于安逸。”
罗乐：“开国女君？阿柔跟杨姐姐学习，似乎从未听她提起过……”
罗君灿耸耸肩道：“那是千年之前的事情了，中间改朝换代那么多次，早就没有女性史官了，那些文人连武将都不待见，把女君改成男君不是很正常吗？
也就是咱们辰州消息闭塞，除了那位女君惦记这里，其他的君主眼里不是南诏安南、就是中原东北，哪里记得咱们这个山沟沟？”
罗君灿挨着罗乐坐下，推了推她：“那都是多少年前的老黄历啦，不提这个了……
对了，我来之前，我爹还跟我说，让我没事劝劝你，如果忙不过来，就在家里买一两个签了死契的下人，签了死契，就是你的人了，比雇人安心得多……
我哥说他双标得很，也就是你了，我们敢有这个想法，在他眼里就是耽于享乐，不得被他揍死！”
罗乐好笑地看了她一眼：“你很希望家里有下人伺候呀？”
罗君灿坦诚道：“夏天和秋天还好，但一到冬春两季，去井边打水的时候，恨不得家里能有个下人帮把手……”
罗乐了然，冬春两季的井水刺骨得很……
不过，她对长日村早有规划，只要给她足够的时间，她就可以……
因此她并不需要下人帮忙打水、运水。
只是……
罗乐看着外面的人，微微叹了口气，扭头看向罗君灿：“外面的人，有哪个是你看得顺眼的吗？”
罗君灿：“怎么？想让我留几个人来使唤？”
罗乐莞尔：“那四个女孩和我们差不多大，听说中原大户人家的小姐们不都有贴身婢女？让你过过大小姐的瘾~要是你怕大伯说你，就说是我非要送你的，大伯看在这些人都是女孩子的份上，不会为难你的。”
罗君灿听罗乐这么说，内心蠢蠢欲动，但看了眼外面的女孩子，一个个长得文文弱弱眉清目秀的，不像能跟她在外面厮混的人。
买回去放家里？她大哥成亲在即，她哪敢把人带回去？让未来嫂子误会就不好了！
遂遗憾地摇摇头：“别了，除了领头的那个，另外三个哪个不单薄得跟纸片似的？到时候是她们伺候我，还是我伺候她们？”
外面似乎有人朝她们这间喊了两声，罗乐听出来了是吕二娘，罗君灿也听出来了，但见罗乐没动，便也没有起身。
没一会儿，罗君灿提及的领头女孩过来敲了敲罗乐的房门：“罗老板，吕婶子叫你们出去吃早饭了……”
“好嘞，我们这就来。”
罗乐打开门后，看着穿上了冬衣的女孩，顿了顿，问道：“你们的早饭呢，吃过了吗？”
领头女孩回：“罗老板放心，我们已经生火吃过了。”
罗乐这才跟罗君灿一起离开。
领头女孩站回到门外，一旁瓜子脸的瘦弱女孩悄悄问道：“孟老大，主子有说跟咱们签契吗？”
孟老大摇摇头。
站在孟老大旁边的男孩齐老二忍不住提出质疑：“沈微，这个法子真的有用吗？我看罗老板未必会心软。”
孟老大和齐老二是这批乞丐中的领头人，也是十一人中唯二两个身体健康且四肢健全的人。
先前在郴县的时候，她们怕罗乐是故意用优渥条件诱惑她们，然后像珍馐楼的那些人一样，趁她们不备、将他们处之后快，跟罗乐斗智斗勇了一段时间，最后折服在罗乐的智慧与武力之下。
名为沈微的瘦弱女孩笃定道：“咳……一定会的！”
她左右看了看，提醒齐老二道：“我说过多少次了，既然大家已经决定认主子为主，不管她愿不愿意，咱们私下都要称呼她为主子！咳咳咳……你怎么能这么……咳咳，不敬，随意称呼主子的姓氏？”
齐老二听沈微说话就觉得胸口发闷，敷衍道：“行了行了，你少说两句！”
孟老大拍了齐老二一巴掌：“小微说得对，咱们是真心要跟主子走的，别整天没大没小！今天水缸里的水打满了吗？没有？没有你在这儿等什么？”
孟老大将齐老二赶去打水，然后对沈微道：“你们身体不好，先回屋子去吧。”
沈微摇摇头：“不……咳咳……”
孟老大深深吸了口气，这几日跟罗乐相处下来，她发现罗乐虽然心软，却是个有原则的人……
遂将自己的想法告诉沈微：“我知道你和你哥脑子灵活，但咱们按照你们兄妹的想法跟了这些天，一点进展都没有。主子不是何等聪明，哪里看不出来我们的想法？她不会喜欢我们这样卑微乞讨的。”
她劝沈微道：“你先带着大家回屋子，我去跟主……”
“孟老大，我跟你一块去。”
跛脚的青年一瘸一拐地走到两人面前，轻轻拍了拍沈微的后背，对青年模样但断了左手的男子道：“马常，你先带他们回去。”
“哥，可你……咳咳……”
沈隐安抚妹妹，淡淡一笑：“放心，今天天气好，我的腿没事……”
他看了眼身后的中年人们，继续对马常道：“小微、陈策和张蕊身体不好，若是病倒了，只会让大家心急……”
马常有些不情愿，他也想跟沈隐他们一起去找罗乐。
沈隐继续道：“马常，陈阿爷看不见，孙伯和王叔的手势只有你看得懂，她们三若有人晕倒了，光靠张芯一个人是没法把人带回屋的……你放心，你为大家做的事情，我会一五一十告知主子的。”
这沈氏兄妹是后来的，马常不太喜欢他们，遂看了眼孟老大。
孟老大似乎并不在乎沈隐越过自己安排大家，也对马常道：“他说得没错，你力气不错，腿脚也利索，万一有人哪儿不好了，还得靠你来传信……”
马常这才作罢，带人离开。
等看不见人了，孟老大才问沈隐：“你是怎么想的，能跟我说说吗？”
沈隐轻轻睨了她一眼，没说话，一瘸一拐地走向刚才罗乐进去的屋子。
孟老大看着他的背影，眼神中带着几分探究。她轻哼一声，大步流星越过努力走路的沈隐。
罗乐、阿愚、罗君灿和罗君锐都是习武之人，耳聪目明，将外面的人的谈话声听得一清二楚。
阿愚不懂她们对话中的深意，罗君灿和罗君锐却忍不住对视一眼，两人再看向罗乐的眼神里，多了几分笑意。
罗君灿忍不住用手肘碰了碰罗乐，用七弯八拐的调子调侃道：“主~~嗷！！！”
她捂住腰部控诉罗乐道：“罗君乐！你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我的腰子差点被你拧碎了！”
吕二娘、阿柔还有阿愚似乎是头一次听到罗乐的大名，纷纷疑惑地看向罗乐。
吕二娘问：“阿乐，你……”
怎么跟罗君灿排上同一个字辈了？
阿柔则忍不住问：“阿姐叫君乐，那我呢？我叫君柔吗？”
她看了旁边的阿愚，担忧道：“阿兄呢，阿兄该不会叫君愚吧？”
阿柔现在已经知道，愚这个字的含义，并不怎么好。
“咳咳！”
听见君愚这个名字，罗君锐、罗君灿还有罗乐顿时咳嗽起来。
罗乐捏了捏阿柔头上的小揪揪道：“阿柔，可不能胡乱猜测……阿柔和阿愚是你们俩的小名，你们还有大名的。”
阿柔眨眨眼睛：“真的？”
罗乐点头：“阿愚的名字取自《中庸》的虽愚必明……所以，他的大名为罗君明。”
阿柔眼睛更亮了：“那我呢？”
罗乐看着团子模样的阿柔，顿时觉得便宜爹也太不靠谱了！
那么可爱的小姑娘，大名怎么可以那么阳刚！
她含糊道：“等你跟杨姐姐学了《中庸》，我再告诉你吧。”
阿柔嘟着嘴，有些不高兴了：“为什么？那还有好久好久呢……”
她试探道：“我的名字，也取自《中庸》吗？”
罗乐随便应了阿柔两句，正好这个时候孟老大在门外徘徊，怕阿柔继续刚才的话题，便把人叫了进来。
罗乐让她落座。
孟老大有些受宠若惊，连声说不敢跟罗乐她们平起平坐，只搬了一把矮小的凳子坐下。
坐下后，整个人便完全被面前的桌子挡住了。
罗乐：……
她也不好再把人喊起来，只能顶着众人看好戏的目光，将就问道：“你们这几天休息的怎么样？取暖的炭火够用吗？”
“回主子的话，主子提供的屋子很结实，我们休息得很好，炭火也够用的。”
孟老大知道自己嘴不够甜，心想不能被沈隐比下去，某个暂时还不能见人的称呼便这样顺嘴说了出来。
罗君灿起床后再一次看到门外蹲着一排人，忍不住对坐在床上沉思的罗乐道。
“你不是寨子的人，不必遵守罗家寨不许用下人的规矩。”
罗乐听罗君灿说罗家寨还有这么个规矩，不由得一愣：“嗯？罗家寨还有这规矩呢？”
她还以为罗家寨是生人勿入，所以各家各户都没养下人呢……
“嗯？你不知道吗？”罗君灿迷茫了，喃喃道，“也对，你没有在寨子里过过年，不知道我爹每年大年初二率领全族祭祖的时候，会有训话……”
随即跟罗乐解释道：“这算是咱们罗家寨立足的根本啦，据说是千年前，咱罗家老祖宗跟一位开国女君打下了万里江山，那位女君给咱们老祖宗封了西南王后，将安南、南诏以及辰州都分给了咱们老祖宗做封地，咱老祖宗将王位传给子孙后，就选了罗家寨的位置隐居……
不过，听我哥说，老祖宗选罗家寨这里不是为了隐居，而是提前预见了天下合久必分，预言多年之后南诏和安南会被迫分出去，希望后世子孙能以罗家寨为基点，再将南诏和安南夺回来……
咳，扯远了……所以呢，为了保持咱们的血性，老祖宗有言，凡罗家寨子孙，万事需亲力亲为，不可耽于安逸。”
罗乐：“开国女君？阿柔跟杨姐姐学习，似乎从未听她提起过……”
罗君灿耸耸肩道：“那是千年之前的事情了，中间改朝换代那么多次，早就没有女性史官了，那些文人连武将都不待见，把女君改成男君不是很正常吗？
也就是咱们辰州消息闭塞，除了那位女君惦记这里，其他的君主眼里不是南诏安南、就是中原东北，哪里记得咱们这个山沟沟？”
罗君灿挨着罗乐坐下，推了推她：“那都是多少年前的老黄历啦，不提这个了……
对了，我来之前，我爹还跟我说，让我没事劝劝你，如果忙不过来，就在家里买一两个签了死契的下人，签了死契，就是你的人了，比雇人安心得多……
我哥说他双标得很，也就是你了，我们敢有这个想法，在他眼里就是耽于享乐，不得被他揍死！”
罗乐好笑地看了她一眼：“你很希望家里有下人伺候呀？”
罗君灿坦诚道：“夏天和秋天还好，但一到冬春两季，去井边打水的时候，恨不得家里能有个下人帮把手……”
罗乐了然，冬春两季的井水刺骨得很……
不过，她对长日村早有规划，只要给她足够的时间，她就可以……
因此她并不需要下人帮忙打水、运水。
只是……
罗乐看着外面的人，微微叹了口气，扭头看向罗君灿：“外面的人，有哪个是你看得顺眼的吗？”
罗君灿：“怎么？想让我留几个人来使唤？”
罗乐莞尔：“那四个女孩和我们差不多大，听说中原大户人家的小姐们不都有贴身婢女？让你过过大小姐的瘾~要是你怕大伯说你，就说是我非要送你的，大伯看在这些人都是女孩子的份上，不会为难你的。”
罗君灿听罗乐这么说，内心蠢蠢欲动，但看了眼外面的女孩子，一个个长得文文弱弱眉清目秀的，不像能跟她在外面厮混的人。
买回去放家里？她大哥成亲在即，她哪敢把人带回去？让未来嫂子误会就不好了！
遂遗憾地摇摇头：“别了，除了领头的那个，另外三个哪个不单薄得跟纸片似的？到时候是她们伺候我，还是我伺候她们？”
外面似乎有人朝她们这间喊了两声，罗乐听出来了是吕二娘，罗君灿也听出来了，但见罗乐没动，便也没有起身。
没一会儿，罗君灿提及的领头女孩过来敲了敲罗乐的房门：“罗老板，吕婶子叫你们出去吃早饭了……”
“好嘞，我们这就来。”
罗乐打开门后，看着穿上了冬衣的女孩，顿了顿，问道：“你们的早饭呢，吃过了吗？”
领头女孩回：“罗老板放心，我们已经生火吃过了。”
罗乐这才跟罗君灿一起离开。
领头女孩站回到门外，一旁瓜子脸的瘦弱女孩悄悄问道：“孟老大，主子有说跟咱们签契吗？”
孟老大摇摇头。
站在孟老大旁边的男孩齐老二忍不住提出质疑：“沈微，这个法子真的有用吗？我看罗老板未必会心软。”
孟老大和齐老二是这批乞丐中的领头人，也是十一人中唯二两个身体健康且四肢健全的人。
先前在郴县的时候，她们怕罗乐是故意用优渥条件诱惑她们，然后像珍馐楼的那些人一样，趁她们不备、将他们处之后快，跟罗乐斗智斗勇了一段时间，最后折服在罗乐的智慧与武力之下。
名为沈微的瘦弱女孩笃定道：“咳……一定会的！”
她左右看了看，提醒齐老二道：“我说过多少次了，既然大家已经决定认主子为主，不管她愿不愿意，咱们私下都要称呼她为主子！咳咳咳……你怎么能这么……咳咳，不敬，随意称呼主子的姓氏？”
齐老二听沈微说话就觉得胸口发闷，敷衍道：“行了行了，你少说两句！”
孟老大拍了齐老二一巴掌：“小微说得对，咱们是真心要跟主子走的，别整天没大没小！今天水缸里的水打满了吗？没有？没有你在这儿等什么？”
孟老大将齐老二赶去打水，然后对沈微道：“你们身体不好，先回屋子去吧。”
沈微摇摇头：“不……咳咳……”
孟老大深深吸了口气，这几日跟罗乐相处下来，她发现罗乐虽然心软，却是个有原则的人……
遂将自己的想法告诉沈微：“我知道你和你哥脑子灵活，但咱们按照你们兄妹的想法跟了这些天，一点进展都没有。主子不是何等聪明，哪里看不出来我们的想法？她不会喜欢我们这样卑微乞讨的。”
她劝沈微道：“你先带着大家回屋子，我去跟主……”
“孟老大，我跟你一块去。”
跛脚的青年一瘸一拐地走到两人面前，轻轻拍了拍沈微的后背，对青年模样但断了左手的男子道：“马常，你先带他们回去。”
“哥，可你……咳咳……”
沈隐安抚妹妹，淡淡一笑：“放心，今天天气好，我的腿没事……”
他看了眼身后的中年人们，继续对马常道：“小微、陈策和张蕊身体不好，若是病倒了，只会让大家心急……”
马常有些不情愿，他也想跟沈隐他们一起去找罗乐。
沈隐继续道：“马常，陈阿爷看不见，孙伯和王叔的手势只有你看得懂，她们三若有人晕倒了，光靠张芯一个人是没法把人带回屋的……你放心，你为大家做的事情，我会一五一十告知主子的。”
这沈氏兄妹是后来的，马常不太喜欢他们，遂看了眼孟老大。
孟老大似乎并不在乎沈隐越过自己安排大家，也对马常道：“他说得没错，你力气不错，腿脚也利索，万一有人哪儿不好了，还得靠你来传信……”
马常这才作罢，带人离开。
等看不见人了，孟老大才问沈隐：“你是怎么想的，能跟我说说吗？”
沈隐轻轻睨了她一眼，没说话，一瘸一拐地走向刚才罗乐进去的屋子。
孟老大看着他的背影，眼神中带着几分探究。她轻哼一声，大步流星越过努力走路的沈隐。
罗乐、阿愚、罗君灿和罗君锐都是习武之人，耳聪目明，将外面的人的谈话声听得一清二楚。
阿愚不懂她们对话中的深意，罗君灿和罗君锐却忍不住对视一眼，两人再看向罗乐的眼神里，多了几分笑意。
罗君灿忍不住用手肘碰了碰罗乐，用七弯八拐的调子调侃道：“主~~嗷！！！”
她捂住腰部控诉罗乐道：“罗君乐！你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我的腰子差点被你拧碎了！”
吕二娘、阿柔还有阿愚似乎是头一次听到罗乐的大名，纷纷疑惑地看向罗乐。
吕二娘问：“阿乐，你……”
怎么跟罗君灿排上同一个字辈了？
阿柔则忍不住问：“阿姐叫君乐，那我呢？我叫君柔吗？”
她看了旁边的阿愚，担忧道：“阿兄呢，阿兄该不会叫君愚吧？”
阿柔现在已经知道，愚这个字的含义，并不怎么好。
“咳咳！”
听见君愚这个名字，罗君锐、罗君灿还有罗乐顿时咳嗽起来。
罗乐捏了捏阿柔头上的小揪揪道：“阿柔，可不能胡乱猜测……阿柔和阿愚是你们俩的小名，你们还有大名的。”
阿柔眨眨眼睛：“真的？”
罗乐点头：“阿愚的名字取自《中庸》的虽愚必明……所以，他的大名为罗君明。”
阿柔眼睛更亮了：“那我呢？”
罗乐看着团子模样的阿柔，顿时觉得便宜爹也太不靠谱了！
那么可爱的小姑娘，大名怎么可以那么阳刚！
她含糊道：“等你跟杨姐姐学了《中庸》，我再告诉你吧。”
阿柔嘟着嘴，有些不高兴了：“为什么？那还有好久好久呢……”
她试探道：“我的名字，也取自《中庸》吗？”
罗乐随便应了阿柔两句，正好这个时候孟老大在门外徘徊，怕阿柔继续刚才的话题，便把人叫了进来。
罗乐让她落座。
孟老大有些受宠若惊，连声说不敢跟罗乐她们平起平坐，只搬了一把矮小的凳子坐下。
坐下后，整个人便完全被面前的桌子挡住了。
罗乐：……
她也不好再把人喊起来，只能顶着众人看好戏的目光，将就问道：“你们这几天休息的怎么样？取暖的炭火够用吗？”
“回主子的话，主子提供的屋子很结实，我们休息得很好，炭火也够用的。”
孟老大知道自己嘴不够甜，心想不能被沈隐比下去，某个暂时还不能见人的称呼便这样顺嘴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