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6 章[今日一更]
罗乐的话说得杨子衿心间温热。
哪怕杨子衿知道罗乐只是单纯的嘴甜，可谁会不喜欢听好话？
她不由得捏了捏罗乐的侧脸，温柔问道：“今日嘴怎么这么甜，说吧，是有什么事情？”
罗乐笑了笑，顺势抱着杨子衿的胳膊蹭了蹭：“我的好嫂嫂~怎么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呀？”
杨子衿听吕二娘说过阿柔撒娇是学罗乐的，还以为是夸张，没想到……她很少见罗乐这副模样，好笑道：“好啦好啦，无事不登三宝殿，快说，不然我喊你表哥赶你出去了？”
“吕大哥怕是已经回去温书了吧？”罗乐这才坐直身体，脸上的笑意收了起来，表情郑重道：“咳……我确实是有事情想麻烦嫂嫂……”
她垂眸想了想，“不过，这件事光靠嫂嫂的话，可能会不成……之后还得请嫂嫂转告山长……”
难得见罗乐这样支支吾吾，杨子衿催促她道：“快说，别卖关子了。”
罗乐看了看屋里的装扮，意有所指道：“我记得……嫂嫂新婚的时候，我似乎给嫂嫂送过一对药虫？”
杨子衿对罗乐提到这个话题有些意外，她脸上笑意微微一顿：“是……”
杨子衿心虚地挪开看向罗乐的目光，“阿乐要那药虫有急用吗？有点不巧，我……”
虽说新婚礼物送了她就是她的，但这样转送给别人，还被当事人点了出来，杨子衿心中难免有些不好意思。
罗乐拉住她的手，小心试探道：“我不用……只是，我前些日子遇见了一位用过我药虫的姑娘。”
她不徐不疾说着话，一边观察杨子衿的神色。
只见杨子衿呼吸一滞，再看向罗乐眼眸的目光中充满了震惊！
“你……”
罗乐见杨子衿圆滚滚的肚子上突然凸了一块出来，怕她大惊之下动了胎气，连忙扶住她的后背，轻声道：“嫂嫂别急，除了我和杨老夫人，长日村没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她提醒杨子衿道：“嫂嫂你别动，听我指令，来，坐好了……对，慢慢吸气，吸……缓缓呼气，呼……”
杨子衿回过神来才感受到身上的难受，她立即意识到自己现在的状况不对，下意识地回紧握住罗乐的手，听着她的声音调整自己的呼吸。
好一会儿，心绪平复，肚子里的难受才如潮水般慢慢退去。杨子衿缓了缓，才慢慢找回思绪，直直看向罗乐的眼睛：“你怎么知道的？”
罗乐扶着她后背的手有规律地打着节拍，温声道：“是阿缘认出了她，阿缘……以前是杨公子的驴，我骑着它进山里挖东西的时候偶然撞见的，便猜测她是杨公子认识的人……”
罗乐顿了顿，见杨子衿眼中还有不解，便继续解释道：“遇见她那会儿，她应该是刚服下药虫。嫂嫂你可能不知道，我那药虫服用后，服用者身上会有一股淡淡的药香。
阿缘认得她，又从她怀里扯了一个香囊给我，我虽然没什么见识，但也知道那香囊上的花纹不是辰州这边的……
可问题是，我从未出过辰州，更不可能将我的药虫送给一个我从未见过的女孩。”
罗乐对杨子衿挑了挑眉：“况且……嫂嫂，我那药虫只送过一个人……”
杨子衿忐忑的心一下子被罗乐不正经的表情安抚了，她苦笑不得，最后只好狠狠捏了一下罗乐的脸：“你真是……”
这事儿听罗乐这么一说，确实是巧合，再重的话，她也没法对罗乐说出口。
杨子衿垂眸想了想，对罗乐道：“你说得对，这事儿只靠我确实不成。”
她撑着罗乐的手起身，“走吧，带你去找我爹。”
罗乐眉心一跳，连忙扶住她，婉拒道：“我就不去见山长了，回头嫂嫂你跟山长打声招呼，帮我告个罪就是……”
杨子衿见罗乐一脸不想掺和进这些事情里的神情，气笑了：“你跑来通风报信，还以为自己能躲得过去？”
“怎么不能？”罗乐抬了抬下巴，“别说她，就是杨老夫人也不知道我认出了她。”
杨子衿：？
她不可思议地看了一眼罗乐：“她们不知道你知道这件事？”
罗乐清了清嗓子，一身正气道：“咳……嫂嫂，你应该知道，我不耐烦这些事情的……”
杨子衿忽然觉得罗乐对于自己的认知不太清晰，不耐烦？那当初帮杨诚之在京城里胡闹的人是谁？
察觉到杨子衿意味深长的目光，罗乐辩解道：“我可没瞎掺和，你知道当初杨公子花了多少钱吗？”
她竖起了几根手指：“有钱能使鬼推磨，不巧，我是个财迷……”
罗乐转了转眼睛，忽然一笑：“嫂嫂，你若想要我帮你们，也行……不过，咱们是亲戚，你不能杀熟吧？我也不要多的，就是还没见过金锭长什么模……”
“好了，我明白了。”
听罗乐狮子大开口，杨子衿无奈了，瞬间明白罗乐这一趟就真的只是过来传信的。
她问道：“她现在还在杨宅？”
罗乐点头，补充道：“我闲来没事翻东西的时候，突然发现了山长送我的赏花宴名帖，这才突然意识到现在已经秋天了，再过两天，岂不是要开赏花宴了？”
她不好意思地摸摸脸：“怎么说呢，她被我送回杨宅也有段时间了，这期间我好像从来没有在村里逛过……她好歹是……咳，一直躲在杨宅里不出门、也没人陪着说话，怪可怜的……”
杨子衿：……
这话若是别人说，她指定觉得那人别有用心，但如果是罗乐……
夏初，罗乐觉得杨子衿怀孕后既没有夫婿在身边，又不在亲生父母身边养胎，看起来太可怜，就给她婆婆吕二娘洗脑，让吕二娘觉得陪杨子衿一起住进书院比她们住在外面更好……
这世间哪有出嫁的女子回娘家养胎的？再说，婆家不要面子的吗？
谁能想到吕二娘真能为了还没出生的孩子舍下面子来？
这背后没有罗乐推波助澜，杨子衿是不信的。
她一开始以为罗乐是想做点什么，过了这么久，她才意识到罗乐好像是真的觉得她怀孕以后只有吕二娘陪着很可怜……
杨子衿道：“我明白了，届时会让我娘去杨宅请老夫人来书院小住一段时日。”
罗乐道：“能早点吗？比如……明天？”
杨子衿：？
她狐疑地看了眼罗乐：“怎么这么急？”
罗乐认真道：“我马上要闭关了，到时候人不在长日村，万一有什么意外呢？”
杨子衿：……
她听吕二娘说过，罗乐时不时会闭关一段时间，还以为是玩笑话，没想到是真的？
她好奇道：“这……闭关是做什么？”
罗乐对着隔壁院落抬了抬下巴：“跟那个有关呀。”
然后看了眼头顶的灯笼，笑道：“这电灯晚上比蜡烛好用吧？对了，那东西隔了个院子，应该没吵着你吧？”
杨子衿摇头，无奈道：“前两天我爹见日头好，想着让人把隔音墙拆去晒太阳，晒完刚好可以过冬。没想到隔音墙拆了以后那发电机那么吵，又不得已装了回去，现在好多了。”
杨子衿道：“我爹还说想问问你，这东西太合适看书了，想着让你有空的时候把东西扩大到整个书院呢。”
罗乐道：“以后吧……现在别说是长日村还没普及，就连我，也只能先紧着水厂用电……”
杨子衿眼睛一亮：“你说的自来水已经能用了？”
吕二娘母子知道罗乐要弄自来水，不过到底什么时候能弄成，吕二娘也没有底，她又不好跟亲家母提这事儿，只能时不时跟杨子衿讨论。
倒是吕康，私下里跟杨子衿差不多将自来水的原理琢磨出来了，正计划着自己亲手试一试呢。
“是呀，今年年底水管没有出现问题的话，翻过年就可以推进第二批了，争取明年年底，让整个长日村都用上自来水！”
罗乐看了眼杨子衿，蹲下身，轻轻将手放在她的肚子上，“小家伙明年三月出来吧？”
“嗯，娘说约莫在二月底、三月初。”
罗乐道：“等会儿吕大哥回来，你让他没事的时候看一看这边的水管怎么铺，等我出关了后就来拿尺寸，好让人烧水管，争取在年前让院子通上自来水。”
她笑道：“等通了自来水，来年生产的时候烧热水会方便许多。”
杨子衿很是感动：“好阿乐，明年我发动的时候，你可得过来陪着我……”
罗乐没让杨子衿送她，她到隔壁跟师娘和吕二娘打了声招呼，见这两亲家相处得还算融洽，才放心地回长日村了。
次日一早，远远瞧见溪虎书院的马车来杨宅，罗乐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这样一来，她可以安安心心地去南诏那边处理自己的事情了。
半夜，贺林果然在村口等她。
贺林是个灵光的，知道避着点罗家寨留守在长日村的人，躲在罗乐村口家的阴影里。
见罗乐出现，连忙招呼她躲一块儿。
贺林小声问：“你还要去罗家村一趟吗？”
罗乐摇头，她若有去罗家村的想法，去她便宜爹的坟边找王蛇的时候就顺路去了。
“现在过去也没用，他们什么都不会说的。”
她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贺林：“别说我了，你呢，突然消失，不会被人发现？”
贺林苦笑道：“我阿爷和山叔知道我的，经常不着家。”
罗乐觉得贺林不靠谱，这种事情怎么可以光靠别人‘了解’、‘知道’呢？
还好她做了充足的准备，不过嘛……
罗乐看着提起家人以后垂头丧气的贺林，心想算了，还是回来以后让他自个儿发现吧。
这一趟南诏之旅，罗乐没有准备让驴或者马充当赶路工具，而是使用了山地自行车，洪铁匠亲手制造。
至于贺林会不会骑……
罗乐道：“我已经给了你机会，所以不管你会不会骑，都最好能跟上，若跟不上，哼，那只能怪你自己不中用……”
贺林：……
他阴恻恻瞪了自行车一眼，思考着能不能撇开这玩意儿跑着去。
罗乐看出了他的想法，警告道：“你给我听好了，这玩意儿贵得很，若是丢了，你得赔我五百两银子，否则……”
她眼底闪过一丝狠厉：“否则你就给我去罗家寨的矿洞挖矿去！”
说完，只见罗乐一蹬脚踏板，人瞬间飞出三米远，呼吸间便消失在视野中！
贺林：……
哪怕杨子衿知道罗乐只是单纯的嘴甜，可谁会不喜欢听好话？
她不由得捏了捏罗乐的侧脸，温柔问道：“今日嘴怎么这么甜，说吧，是有什么事情？”
罗乐笑了笑，顺势抱着杨子衿的胳膊蹭了蹭：“我的好嫂嫂~怎么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呀？”
杨子衿听吕二娘说过阿柔撒娇是学罗乐的，还以为是夸张，没想到……她很少见罗乐这副模样，好笑道：“好啦好啦，无事不登三宝殿，快说，不然我喊你表哥赶你出去了？”
“吕大哥怕是已经回去温书了吧？”罗乐这才坐直身体，脸上的笑意收了起来，表情郑重道：“咳……我确实是有事情想麻烦嫂嫂……”
她垂眸想了想，“不过，这件事光靠嫂嫂的话，可能会不成……之后还得请嫂嫂转告山长……”
难得见罗乐这样支支吾吾，杨子衿催促她道：“快说，别卖关子了。”
罗乐看了看屋里的装扮，意有所指道：“我记得……嫂嫂新婚的时候，我似乎给嫂嫂送过一对药虫？”
杨子衿对罗乐提到这个话题有些意外，她脸上笑意微微一顿：“是……”
杨子衿心虚地挪开看向罗乐的目光，“阿乐要那药虫有急用吗？有点不巧，我……”
虽说新婚礼物送了她就是她的，但这样转送给别人，还被当事人点了出来，杨子衿心中难免有些不好意思。
罗乐拉住她的手，小心试探道：“我不用……只是，我前些日子遇见了一位用过我药虫的姑娘。”
她不徐不疾说着话，一边观察杨子衿的神色。
只见杨子衿呼吸一滞，再看向罗乐眼眸的目光中充满了震惊！
“你……”
罗乐见杨子衿圆滚滚的肚子上突然凸了一块出来，怕她大惊之下动了胎气，连忙扶住她的后背，轻声道：“嫂嫂别急，除了我和杨老夫人，长日村没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她提醒杨子衿道：“嫂嫂你别动，听我指令，来，坐好了……对，慢慢吸气，吸……缓缓呼气，呼……”
杨子衿回过神来才感受到身上的难受，她立即意识到自己现在的状况不对，下意识地回紧握住罗乐的手，听着她的声音调整自己的呼吸。
好一会儿，心绪平复，肚子里的难受才如潮水般慢慢退去。杨子衿缓了缓，才慢慢找回思绪，直直看向罗乐的眼睛：“你怎么知道的？”
罗乐扶着她后背的手有规律地打着节拍，温声道：“是阿缘认出了她，阿缘……以前是杨公子的驴，我骑着它进山里挖东西的时候偶然撞见的，便猜测她是杨公子认识的人……”
罗乐顿了顿，见杨子衿眼中还有不解，便继续解释道：“遇见她那会儿，她应该是刚服下药虫。嫂嫂你可能不知道，我那药虫服用后，服用者身上会有一股淡淡的药香。
阿缘认得她，又从她怀里扯了一个香囊给我，我虽然没什么见识，但也知道那香囊上的花纹不是辰州这边的……
可问题是，我从未出过辰州，更不可能将我的药虫送给一个我从未见过的女孩。”
罗乐对杨子衿挑了挑眉：“况且……嫂嫂，我那药虫只送过一个人……”
杨子衿忐忑的心一下子被罗乐不正经的表情安抚了，她苦笑不得，最后只好狠狠捏了一下罗乐的脸：“你真是……”
这事儿听罗乐这么一说，确实是巧合，再重的话，她也没法对罗乐说出口。
杨子衿垂眸想了想，对罗乐道：“你说得对，这事儿只靠我确实不成。”
她撑着罗乐的手起身，“走吧，带你去找我爹。”
罗乐眉心一跳，连忙扶住她，婉拒道：“我就不去见山长了，回头嫂嫂你跟山长打声招呼，帮我告个罪就是……”
杨子衿见罗乐一脸不想掺和进这些事情里的神情，气笑了：“你跑来通风报信，还以为自己能躲得过去？”
“怎么不能？”罗乐抬了抬下巴，“别说她，就是杨老夫人也不知道我认出了她。”
杨子衿：？
她不可思议地看了一眼罗乐：“她们不知道你知道这件事？”
罗乐清了清嗓子，一身正气道：“咳……嫂嫂，你应该知道，我不耐烦这些事情的……”
杨子衿忽然觉得罗乐对于自己的认知不太清晰，不耐烦？那当初帮杨诚之在京城里胡闹的人是谁？
察觉到杨子衿意味深长的目光，罗乐辩解道：“我可没瞎掺和，你知道当初杨公子花了多少钱吗？”
她竖起了几根手指：“有钱能使鬼推磨，不巧，我是个财迷……”
罗乐转了转眼睛，忽然一笑：“嫂嫂，你若想要我帮你们，也行……不过，咱们是亲戚，你不能杀熟吧？我也不要多的，就是还没见过金锭长什么模……”
“好了，我明白了。”
听罗乐狮子大开口，杨子衿无奈了，瞬间明白罗乐这一趟就真的只是过来传信的。
她问道：“她现在还在杨宅？”
罗乐点头，补充道：“我闲来没事翻东西的时候，突然发现了山长送我的赏花宴名帖，这才突然意识到现在已经秋天了，再过两天，岂不是要开赏花宴了？”
她不好意思地摸摸脸：“怎么说呢，她被我送回杨宅也有段时间了，这期间我好像从来没有在村里逛过……她好歹是……咳，一直躲在杨宅里不出门、也没人陪着说话，怪可怜的……”
杨子衿：……
这话若是别人说，她指定觉得那人别有用心，但如果是罗乐……
夏初，罗乐觉得杨子衿怀孕后既没有夫婿在身边，又不在亲生父母身边养胎，看起来太可怜，就给她婆婆吕二娘洗脑，让吕二娘觉得陪杨子衿一起住进书院比她们住在外面更好……
这世间哪有出嫁的女子回娘家养胎的？再说，婆家不要面子的吗？
谁能想到吕二娘真能为了还没出生的孩子舍下面子来？
这背后没有罗乐推波助澜，杨子衿是不信的。
她一开始以为罗乐是想做点什么，过了这么久，她才意识到罗乐好像是真的觉得她怀孕以后只有吕二娘陪着很可怜……
杨子衿道：“我明白了，届时会让我娘去杨宅请老夫人来书院小住一段时日。”
罗乐道：“能早点吗？比如……明天？”
杨子衿：？
她狐疑地看了眼罗乐：“怎么这么急？”
罗乐认真道：“我马上要闭关了，到时候人不在长日村，万一有什么意外呢？”
杨子衿：……
她听吕二娘说过，罗乐时不时会闭关一段时间，还以为是玩笑话，没想到是真的？
她好奇道：“这……闭关是做什么？”
罗乐对着隔壁院落抬了抬下巴：“跟那个有关呀。”
然后看了眼头顶的灯笼，笑道：“这电灯晚上比蜡烛好用吧？对了，那东西隔了个院子，应该没吵着你吧？”
杨子衿摇头，无奈道：“前两天我爹见日头好，想着让人把隔音墙拆去晒太阳，晒完刚好可以过冬。没想到隔音墙拆了以后那发电机那么吵，又不得已装了回去，现在好多了。”
杨子衿道：“我爹还说想问问你，这东西太合适看书了，想着让你有空的时候把东西扩大到整个书院呢。”
罗乐道：“以后吧……现在别说是长日村还没普及，就连我，也只能先紧着水厂用电……”
杨子衿眼睛一亮：“你说的自来水已经能用了？”
吕二娘母子知道罗乐要弄自来水，不过到底什么时候能弄成，吕二娘也没有底，她又不好跟亲家母提这事儿，只能时不时跟杨子衿讨论。
倒是吕康，私下里跟杨子衿差不多将自来水的原理琢磨出来了，正计划着自己亲手试一试呢。
“是呀，今年年底水管没有出现问题的话，翻过年就可以推进第二批了，争取明年年底，让整个长日村都用上自来水！”
罗乐看了眼杨子衿，蹲下身，轻轻将手放在她的肚子上，“小家伙明年三月出来吧？”
“嗯，娘说约莫在二月底、三月初。”
罗乐道：“等会儿吕大哥回来，你让他没事的时候看一看这边的水管怎么铺，等我出关了后就来拿尺寸，好让人烧水管，争取在年前让院子通上自来水。”
她笑道：“等通了自来水，来年生产的时候烧热水会方便许多。”
杨子衿很是感动：“好阿乐，明年我发动的时候，你可得过来陪着我……”
罗乐没让杨子衿送她，她到隔壁跟师娘和吕二娘打了声招呼，见这两亲家相处得还算融洽，才放心地回长日村了。
次日一早，远远瞧见溪虎书院的马车来杨宅，罗乐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这样一来，她可以安安心心地去南诏那边处理自己的事情了。
半夜，贺林果然在村口等她。
贺林是个灵光的，知道避着点罗家寨留守在长日村的人，躲在罗乐村口家的阴影里。
见罗乐出现，连忙招呼她躲一块儿。
贺林小声问：“你还要去罗家村一趟吗？”
罗乐摇头，她若有去罗家村的想法，去她便宜爹的坟边找王蛇的时候就顺路去了。
“现在过去也没用，他们什么都不会说的。”
她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贺林：“别说我了，你呢，突然消失，不会被人发现？”
贺林苦笑道：“我阿爷和山叔知道我的，经常不着家。”
罗乐觉得贺林不靠谱，这种事情怎么可以光靠别人‘了解’、‘知道’呢？
还好她做了充足的准备，不过嘛……
罗乐看着提起家人以后垂头丧气的贺林，心想算了，还是回来以后让他自个儿发现吧。
这一趟南诏之旅，罗乐没有准备让驴或者马充当赶路工具，而是使用了山地自行车，洪铁匠亲手制造。
至于贺林会不会骑……
罗乐道：“我已经给了你机会，所以不管你会不会骑，都最好能跟上，若跟不上，哼，那只能怪你自己不中用……”
贺林：……
他阴恻恻瞪了自行车一眼，思考着能不能撇开这玩意儿跑着去。
罗乐看出了他的想法，警告道：“你给我听好了，这玩意儿贵得很，若是丢了，你得赔我五百两银子，否则……”
她眼底闪过一丝狠厉：“否则你就给我去罗家寨的矿洞挖矿去！”
说完，只见罗乐一蹬脚踏板，人瞬间飞出三米远，呼吸间便消失在视野中！
贺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