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KTV包厢的门，里面坐了十几号人，有钱歆认识的也有面生的。
她瞟了一眼那三个聚在点歌台的女生，都没见过，郑虞估计是这其中一个？
副社长看到钱歆，拿起话筒，“哟，我们大明星来啦！”
在座的各位都看过《青果》，不少人都磨着宋阳把钱歆请过来。
现在他们得偿所愿，钱歆一进来就围了上去。
“学姐，我很喜欢你演的柳琳。”
“钱学姐，你接下来还要拍什么戏吗？”
“......”
“那个。”
钱歆有些不知所措，眼看许可他们都绕开这一坨人，坐到卡座，于是摆出礼貌微笑，让这些学弟学妹继续唱歌，不用管她。
许可看到她坐过来，揽着她的手臂，“哟，大明星，被人围着的感觉咋样啊。”
“不怎么样。”钱歆凑到她耳边，用手遮着嘴，“郑虞是谁啊。”
许可爱社交，但是她也没有时间多的和隔壁校区的人都混熟，不然当初她怎么会不认识李恪清。
“我不知道啊，隔壁校区的人我都不怎么认识。”
行吧，那我去问当事人。
她扫视一圈，没有发现李恪清的身影，当事人呢？
王宇知道李恪清不见了，钱歆肯定会来问自己。
作为刚刚目睹李恪清去向的人，他不敢说，但也不得不说，“他他他，他和一个女生出去了。”
好啊。
钱歆冷笑一声，借口自己要去卫生间，从包厢退出来。
走廊四横八纵，钱歆先往左走。
要是被抓到出轨什么的，老娘现在就跟他离婚，什么投资，什么还债，都不管了！
她边拐边在心里设想无数种可能，结果不知怎的，走到了一条死胡同。
看着墙上的标识，“员工休息室”，她头一次讨厌自己这个不认路的特性。
回头沿着来时路，一路走到包厢门口再往前走，终于在一个拐弯处听到了李恪清的笑声。
笑得这么欢啊。
钱歆手扒着墙，咬着牙探头，和面朝她的李恪清对视。
被他发现了，她也不怂，用左手的食指和中指分开并排指了自己的眼睛，再指着他，意思是，I am watching you.
李恪清被她这一副撇嘴炸毛样逗笑，朝郑虞说：“你不是想要钱歆的签名吗？”
披着头发的女生一听来了劲，“你答应帮我要了？”
“我不用帮你。”他绕过郑虞，走到路口，指着站直的钱歆朝她开口，“你可以问本人。”
戴着圆眼镜的圆脸女孩一看到自己喜欢的演员，赶紧跑过来，无视李恪清，伸手握住钱歆的手，“钱学姐我很喜欢你演得柳琳，可以给我签一个嘛。”
嗯？
钱歆被这反转闹得都懵了，不是说从大一就开始追了吗，不是说为了李恪清才来的吗？
她蹙眉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李恪清，他朝自己对了一个口型，“你粉丝。”
“......”
郑虞还在喋喋不休，钱歆耐心等她说完，只来得及说一句，“感谢你的喜欢”，身后就传来宋阳的声音。
宋阳说话的声音有些喘，见到李恪清和钱歆聚在一起，眼神暗了下来。
“你们三个在这干嘛，他们都在找你们呢。”
钱歆尴尬一笑，“马上，我刚刚从洗手间出来遇到郑虞，聊天聊得忘了时间。”
“嗯嗯。”郑虞配合点头，挽着钱歆向前走，“学姐，回包厢你再跟我签名吧。”
“嗯。”
李恪清落在最后，与宋阳擦肩而过。
两人视线交汇之处像是电光火石一般，火药味十足。
包厢里的人看到钱歆回来开始起哄，让她来唱一曲。
最后，她无奈接过话筒，随便点了一首歌，唱到一半，歌突然被切，门也应声打开，宋阳抱着九百九十九朵玫瑰站在门口。
许可看到气氛灯都变成了粉色爱心，周围人，除了王宇李恪清之外，都特别兴奋，像是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心里暗叫不好。
坐在高脚凳上的钱歆见状开始装傻，放下话筒坐到李恪清身边。
结果宋阳不给她这个机会，他走到钱歆面前，在李恪清的注视下，单膝下跪，把花举到头顶，“钱歆，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吧！”
周围人开始起哄，“woo！！！”
妈呀妈呀。
作为在场唯二知道李恪清和钱歆关系的人，王宇和许可这一场景，感到尴尬又无助，只好默默握住对方的手，期望这修罗场赶紧过去。
钱歆下意识瞥了李恪清一眼，果然，表情冷得能化水为冰。
“咳。”
她清清嗓子，朝大家喊道:“大家安静一下。”
整个包厢内瞬间连候场轻音乐都被调到静音，众人屏息凝神，期待钱歆的回答。
“社长一直都很照顾我。”
李恪清呼吸一滞，拳头一紧。
“但是，我最近没有谈恋爱的打算，所以感谢社长一直以来的照顾。”
他闻言整个人都软了下来。
宋阳感觉脸面有些挂不住，抱着花站起身找补，“没事，现在你可是大明星了，要是因为我耽误你的事业，那我可就是大罪人了，对吧各位。”
和宋阳玩得好的几个人应和道：“对对对。”
这话传到许可和李恪清的耳朵里，就变了味。
什么叫因为你耽误她事业，人家根本就对你没意思好嘛。
许可垂头翻了一个白眼，走到钱歆身边，向李恪清递了一个眼神，然后牵起她的手，“哎呀，大家好好玩，我和钱歆他们还得回学校拿东西呢，再见啊，下次见！”
大家一听也不知道该不该挽留，最后还是宋阳说：“好，那你们先去拿东西吧，我们再在这唱会歌。”
“再见，再见！”
钱歆和人挥手道别。
郑虞眼巴巴地看着她人走了，签名却没留下，恨恨地跟李恪清发消息，“把钱歆的微信告诉我呗。猫猫拜托.jpg”
出了KTV，许可特别有眼色，拉着王宇和他们道别，远离这是非之地。
钱歆戴着口罩和帽子，跟着李恪清上车。
一关上门，她笑出了声，“不是，今天这叫什么事啊。”
李恪清被她带的也憋不住，笑着握住她的手。
钱歆挣扎开来，收了笑侧过身，“你还没跟我老实交代，你为什么跟郑虞偷偷溜出去说话啊？”
“郑虞她刚跟男朋友分手，她叫我出去就是问我想不想跟她试试，我拒绝了，后来她就问我，我跟你是不是很熟，我说是，她说她是你粉丝，能不能帮她要签名。”
“就这些？”
“就这些，我们聊到你被苏畅在综艺上一把抱起，被吓出表情包的时候你就来了。”
“......”
钱歆想起那张眼睛瞪圆，嘴巴张得可以看到上颚的图片，轻哼一声，心里恨不得把苏畅吊起来打。
“你们两个是我的黑粉吧。”
李恪清把她的头发都揉乱，“怎么可能。”
钱歆打掉他的手，斜睨他，“那你就别用我表情包！”
“我跟你聊天的时候用，跟别人不用，好不好？”
“你还跟别人聊天的时候用啦？！！”
......
这几天，钱歆单方面和李恪清冷战，后者瞬间回到了两人刚见面那段时间，手不能牵，头不能摸，每天例行的早晚安吻也没有了。
去隔壁C市录制节目前一晚，钱歆正在房间收拾行李，房门被敲响。
这个家里能敲门的除了自己，就只有李某人，她想装作没听见，没想到他锲而不舍，一直敲，敲的猪肘子不耐烦，走过去两只后脚一蹬，门开了。
“谢谢猪肘子～”
李恪清摸摸它的狗头，抱着它蹲到钱歆身边，躲到猪肘子“壮硕”的肩后，夹着嗓子说：“主人，我好舍不得你啊。”
钱歆正低头找位置塞化妆包，听到这个熟悉又腻歪的声音，深吸一口气，假装没听见。
“主人主人，可以原谅那个男人嘛，他已经知错了，把你的表情包全都删了，你就理理他吧。”
“真删了？”
“真的！”李恪清恢复本音，放下猪肘子，拿出手机凑上去，“你看，我都删完了。”
钱歆懒得跟他啰嗦，推开他的脸，“行行行，我知道了，你到底要干嘛。”
李恪清扯着她的衣角，“你明天要离开家录节目。”
钱歆合上行李箱，“嗯哼。”
“所以能不能亲一下？”
“好啊，你先闭上眼。”
钱歆一脸坏笑，看着他老实闭眼，抱起一旁的猪肘子就往他脸上怼。
猛地感觉亲了一嘴毛，他一睁眼，面前是一个放大的毛绒脸。
钱歆放下猪肘子，跑到客厅，留他一人狼狈地坐在地上，连续“呸”了几声都没有把嘴里的狗毛吐干净。
第二天一早，钱歆坐在副驾驶，接到了邵丹的电话。
“邵姐。”
“我出发了。”
“嗯，嗯。”
......
话说到最后，钱歆脸色变得复杂。
李恪清看了一眼后视镜，“出什么事了？”
钱歆挂了电话，将手机扔到腿上，“这下有好戏看咯。”
“什么好戏？”
“你知道田星南吗？”
李恪清摇头，除了钱歆，他不关注其他人。
“就是最近演了一个爆剧的女二，势头正盛呢，刚刚邵姐打电话给我，说田星南经纪人跟她打招呼，说这次田星南要跟那个剧的男二炒CP，让我避着他们点。这不是原话啊，这是大致意思。”
什么叫避着点。
李恪清拧眉，“那你还想去吗，不想去我们就不去了。”
“肯定得去啊，合同签了临时爽约，口碑会差的。”
右手撑着脸，钱歆叹了一口气，“我不玩他们这套把戏，也不妨碍他们玩。我倒要看看，一条钢棍和一盘蚊香，要怎么黏黏糊糊，在镜头前炒CP。”
反应半天，李恪清才听懂这弦外之音，勾起嘴唇，“我也好奇。”
她瞟了一眼那三个聚在点歌台的女生，都没见过，郑虞估计是这其中一个？
副社长看到钱歆，拿起话筒，“哟，我们大明星来啦！”
在座的各位都看过《青果》，不少人都磨着宋阳把钱歆请过来。
现在他们得偿所愿，钱歆一进来就围了上去。
“学姐，我很喜欢你演的柳琳。”
“钱学姐，你接下来还要拍什么戏吗？”
“......”
“那个。”
钱歆有些不知所措，眼看许可他们都绕开这一坨人，坐到卡座，于是摆出礼貌微笑，让这些学弟学妹继续唱歌，不用管她。
许可看到她坐过来，揽着她的手臂，“哟，大明星，被人围着的感觉咋样啊。”
“不怎么样。”钱歆凑到她耳边，用手遮着嘴，“郑虞是谁啊。”
许可爱社交，但是她也没有时间多的和隔壁校区的人都混熟，不然当初她怎么会不认识李恪清。
“我不知道啊，隔壁校区的人我都不怎么认识。”
行吧，那我去问当事人。
她扫视一圈，没有发现李恪清的身影，当事人呢？
王宇知道李恪清不见了，钱歆肯定会来问自己。
作为刚刚目睹李恪清去向的人，他不敢说，但也不得不说，“他他他，他和一个女生出去了。”
好啊。
钱歆冷笑一声，借口自己要去卫生间，从包厢退出来。
走廊四横八纵，钱歆先往左走。
要是被抓到出轨什么的，老娘现在就跟他离婚，什么投资，什么还债，都不管了！
她边拐边在心里设想无数种可能，结果不知怎的，走到了一条死胡同。
看着墙上的标识，“员工休息室”，她头一次讨厌自己这个不认路的特性。
回头沿着来时路，一路走到包厢门口再往前走，终于在一个拐弯处听到了李恪清的笑声。
笑得这么欢啊。
钱歆手扒着墙，咬着牙探头，和面朝她的李恪清对视。
被他发现了，她也不怂，用左手的食指和中指分开并排指了自己的眼睛，再指着他，意思是，I am watching you.
李恪清被她这一副撇嘴炸毛样逗笑，朝郑虞说：“你不是想要钱歆的签名吗？”
披着头发的女生一听来了劲，“你答应帮我要了？”
“我不用帮你。”他绕过郑虞，走到路口，指着站直的钱歆朝她开口，“你可以问本人。”
戴着圆眼镜的圆脸女孩一看到自己喜欢的演员，赶紧跑过来，无视李恪清，伸手握住钱歆的手，“钱学姐我很喜欢你演得柳琳，可以给我签一个嘛。”
嗯？
钱歆被这反转闹得都懵了，不是说从大一就开始追了吗，不是说为了李恪清才来的吗？
她蹙眉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李恪清，他朝自己对了一个口型，“你粉丝。”
“......”
郑虞还在喋喋不休，钱歆耐心等她说完，只来得及说一句，“感谢你的喜欢”，身后就传来宋阳的声音。
宋阳说话的声音有些喘，见到李恪清和钱歆聚在一起，眼神暗了下来。
“你们三个在这干嘛，他们都在找你们呢。”
钱歆尴尬一笑，“马上，我刚刚从洗手间出来遇到郑虞，聊天聊得忘了时间。”
“嗯嗯。”郑虞配合点头，挽着钱歆向前走，“学姐，回包厢你再跟我签名吧。”
“嗯。”
李恪清落在最后，与宋阳擦肩而过。
两人视线交汇之处像是电光火石一般，火药味十足。
包厢里的人看到钱歆回来开始起哄，让她来唱一曲。
最后，她无奈接过话筒，随便点了一首歌，唱到一半，歌突然被切，门也应声打开，宋阳抱着九百九十九朵玫瑰站在门口。
许可看到气氛灯都变成了粉色爱心，周围人，除了王宇李恪清之外，都特别兴奋，像是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心里暗叫不好。
坐在高脚凳上的钱歆见状开始装傻，放下话筒坐到李恪清身边。
结果宋阳不给她这个机会，他走到钱歆面前，在李恪清的注视下，单膝下跪，把花举到头顶，“钱歆，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吧！”
周围人开始起哄，“woo！！！”
妈呀妈呀。
作为在场唯二知道李恪清和钱歆关系的人，王宇和许可这一场景，感到尴尬又无助，只好默默握住对方的手，期望这修罗场赶紧过去。
钱歆下意识瞥了李恪清一眼，果然，表情冷得能化水为冰。
“咳。”
她清清嗓子，朝大家喊道:“大家安静一下。”
整个包厢内瞬间连候场轻音乐都被调到静音，众人屏息凝神，期待钱歆的回答。
“社长一直都很照顾我。”
李恪清呼吸一滞，拳头一紧。
“但是，我最近没有谈恋爱的打算，所以感谢社长一直以来的照顾。”
他闻言整个人都软了下来。
宋阳感觉脸面有些挂不住，抱着花站起身找补，“没事，现在你可是大明星了，要是因为我耽误你的事业，那我可就是大罪人了，对吧各位。”
和宋阳玩得好的几个人应和道：“对对对。”
这话传到许可和李恪清的耳朵里，就变了味。
什么叫因为你耽误她事业，人家根本就对你没意思好嘛。
许可垂头翻了一个白眼，走到钱歆身边，向李恪清递了一个眼神，然后牵起她的手，“哎呀，大家好好玩，我和钱歆他们还得回学校拿东西呢，再见啊，下次见！”
大家一听也不知道该不该挽留，最后还是宋阳说：“好，那你们先去拿东西吧，我们再在这唱会歌。”
“再见，再见！”
钱歆和人挥手道别。
郑虞眼巴巴地看着她人走了，签名却没留下，恨恨地跟李恪清发消息，“把钱歆的微信告诉我呗。猫猫拜托.jpg”
出了KTV，许可特别有眼色，拉着王宇和他们道别，远离这是非之地。
钱歆戴着口罩和帽子，跟着李恪清上车。
一关上门，她笑出了声，“不是，今天这叫什么事啊。”
李恪清被她带的也憋不住，笑着握住她的手。
钱歆挣扎开来，收了笑侧过身，“你还没跟我老实交代，你为什么跟郑虞偷偷溜出去说话啊？”
“郑虞她刚跟男朋友分手，她叫我出去就是问我想不想跟她试试，我拒绝了，后来她就问我，我跟你是不是很熟，我说是，她说她是你粉丝，能不能帮她要签名。”
“就这些？”
“就这些，我们聊到你被苏畅在综艺上一把抱起，被吓出表情包的时候你就来了。”
“......”
钱歆想起那张眼睛瞪圆，嘴巴张得可以看到上颚的图片，轻哼一声，心里恨不得把苏畅吊起来打。
“你们两个是我的黑粉吧。”
李恪清把她的头发都揉乱，“怎么可能。”
钱歆打掉他的手，斜睨他，“那你就别用我表情包！”
“我跟你聊天的时候用，跟别人不用，好不好？”
“你还跟别人聊天的时候用啦？！！”
......
这几天，钱歆单方面和李恪清冷战，后者瞬间回到了两人刚见面那段时间，手不能牵，头不能摸，每天例行的早晚安吻也没有了。
去隔壁C市录制节目前一晚，钱歆正在房间收拾行李，房门被敲响。
这个家里能敲门的除了自己，就只有李某人，她想装作没听见，没想到他锲而不舍，一直敲，敲的猪肘子不耐烦，走过去两只后脚一蹬，门开了。
“谢谢猪肘子～”
李恪清摸摸它的狗头，抱着它蹲到钱歆身边，躲到猪肘子“壮硕”的肩后，夹着嗓子说：“主人，我好舍不得你啊。”
钱歆正低头找位置塞化妆包，听到这个熟悉又腻歪的声音，深吸一口气，假装没听见。
“主人主人，可以原谅那个男人嘛，他已经知错了，把你的表情包全都删了，你就理理他吧。”
“真删了？”
“真的！”李恪清恢复本音，放下猪肘子，拿出手机凑上去，“你看，我都删完了。”
钱歆懒得跟他啰嗦，推开他的脸，“行行行，我知道了，你到底要干嘛。”
李恪清扯着她的衣角，“你明天要离开家录节目。”
钱歆合上行李箱，“嗯哼。”
“所以能不能亲一下？”
“好啊，你先闭上眼。”
钱歆一脸坏笑，看着他老实闭眼，抱起一旁的猪肘子就往他脸上怼。
猛地感觉亲了一嘴毛，他一睁眼，面前是一个放大的毛绒脸。
钱歆放下猪肘子，跑到客厅，留他一人狼狈地坐在地上，连续“呸”了几声都没有把嘴里的狗毛吐干净。
第二天一早，钱歆坐在副驾驶，接到了邵丹的电话。
“邵姐。”
“我出发了。”
“嗯，嗯。”
......
话说到最后，钱歆脸色变得复杂。
李恪清看了一眼后视镜，“出什么事了？”
钱歆挂了电话，将手机扔到腿上，“这下有好戏看咯。”
“什么好戏？”
“你知道田星南吗？”
李恪清摇头，除了钱歆，他不关注其他人。
“就是最近演了一个爆剧的女二，势头正盛呢，刚刚邵姐打电话给我，说田星南经纪人跟她打招呼，说这次田星南要跟那个剧的男二炒CP，让我避着他们点。这不是原话啊，这是大致意思。”
什么叫避着点。
李恪清拧眉，“那你还想去吗，不想去我们就不去了。”
“肯定得去啊，合同签了临时爽约，口碑会差的。”
右手撑着脸，钱歆叹了一口气，“我不玩他们这套把戏，也不妨碍他们玩。我倒要看看，一条钢棍和一盘蚊香，要怎么黏黏糊糊，在镜头前炒CP。”
反应半天，李恪清才听懂这弦外之音，勾起嘴唇，“我也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