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道菜端上餐桌，李恪清和钱歆依旧没有动静，林静拿起手机看一眼时间，都快过半小时了。
这俩孩子不会睡着了吧？
她拧起眉头，勾起嘴角，穿过客厅，停在房门前，“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并肩躺在床上的两人同步侧头，看向对方。
钱歆率先笑出来，露出一排牙，夹着嗓子，“恪清小朋友，姨妈来叫我们了哟。”
李恪清憋笑憋得胸口一抖，鼻子发出几声气声。
他已经记不清像现在这样，笑着享受这份安逸是什么时候。
自从他记事后，时不时就能听到别人说他是扫把星，说他克死自己的妈妈。他起初还特别焦急，一遍又一遍跟那些人解释，自己不是扫把星，妈妈和小姨说过她很爱自己。
可是那些人真的在乎这些吗？他们只是找个由头来朝小李恪清这个弱者挥刀泄愤罢了。
李运维已和曹眉再婚，自然是不会对这个孩子上心，所以幼年的李恪清沉默寡言，抓住一切机会让自己变成其他人眼中的强者，只有这样，那些人才能闭嘴。
每当他感觉自己撑不下去时，唯一排解的渠道就是跑到小姨这来。
小姨和妈妈长得很像，很温柔，对他也很好，什么东西都愿意给他买，还特地为了他从B市搬到A市。
如果没有小姨，没有她给自己留的这一方小天地，他真的很难，很难熬过李恪渝出生后那段灰暗的时光。
尘封的往事在李恪清的脑海里走马灯般过了一遍。
他发现在那些事面前，自己再也不会出现情绪波动，好像自己就是一个旁观者，而不是亲历人。
他在小姨推门前搂住钱歆，朝她的嘴唇落下一吻。
两人分开，李恪清那双桃花眼变成一汪清泉，那泉里全是爱意与感激。
感谢你愿意陪伴我。
钱歆见他久久不说话，只是凝视着自己，纠结一秒，还是决定伸出她那“罪恶”的右手，捏了一把他的腰侧。
他的人鱼线很明显。每次洗完澡，他就穿了一件睡裤，钱歆每次装作嫌弃，实则眼馋得很，幻想着自己要是能捏它的话会是什么感觉，肯定是软软的，热热的，嘿嘿嘿。
如今终于让她逮着机会，她肯定得多捏几把。为了不让自己表现得太过猥琐，她还是收了笑，用播音腔说道：“李先生，您的用餐时间已到，请移步餐厅。”
“好的，钱小姐。”
话音刚落，门把手往下撇，林静半个头探进来，“吃饭咯。”
自从初中妈妈去世，钱家就没有聚在一起好好吃一顿饭。
尽管在饭桌上，林静和李恪清一问一答，自己则默默地在一旁吃饭，钱歆还是笑得合不拢嘴，林静看到了，打趣她最近是不是彩票中了一个亿。
钱歆嘴上说没有，心想，这难道不比中一个亿更让人开心吗？
吃完饭，两人留宿在林静家。
钱歆还怕换床自己睡不着，结果李恪清洗完澡回房，她已经盖着鹅黄色蚕丝被，睡熟了。
朦胧间，她突然觉得周围的建筑和树木都高得要戳破天。
妈妈的声音从左边传来，“歆歆宝，今天放学前要把水壶里都喝光光哦。”
小钱歆点点头，一蹦一跳的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在幼儿园门口，她和妈妈挥手道别，跟着老师进去后，屁股还没做热乎，嘴巴就开始叭叭的讲。
老师牵着一个小胖子走进来，身边的小朋友看到了，不想和钱歆继续争论哪个魔法少女更漂亮，用手戳戳她，好奇地问：“你认识那个人吗？”
钱歆转头就对上了他的视线。
小胖子脸上的肉都堆在一块，挤得眼睛都快成一条缝了。
即便这样，他仍然是一副爱搭不理的冷漠样，连老师让他自我介绍，他也不说你好，扫了一眼底下的小鼻嘎，“哼”了一声，含糊地说了自己的名字就径自走向空位。
钱歆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有种的小孩，贴着旁边的小女生问：“你刚刚，听到他说什么了吗？”
小女孩摇摇头，脑袋两旁的辫子差点抽到钱歆的脸。
幸好我躲得快。钱歆摸摸差点被抽到的脸颊，一侧头，周围的环境裂成碎片，随后又组成了一个小花园。
这个地方是幼儿园老师们预留出来，给小孩子们出来做游戏的地方。
现在却没有别人，除了那个小胖子和围在他周围的三四个小男生。
“我妈妈说你是扫把星，让我不要跟你玩！”
另一个小孩长得尖嘴猴腮，眼珠子轱辘转一圈，叉着腰附和道：“对，你是个坏蛋，害了你麻麻！”
四个小孩子围着小胖子叽里呱啦说了一通，小胖子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反倒是小钱歆，越听越气，正打算走过去跟他们理论，小胖子突然抬起头，下一秒，他仿佛变成一个极有弹性的皮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事，蹲下来用腿给他们挨个扫趴下。
刚刚还在不停挑衅的四个小孩现在都抱着小腿躺在地上哀嚎，小胖子好像还不过瘾，走上前去，蹲下来，伸出胖得像一根根小芭蕉的手指，朝他们的屁股狠狠捏去。
“嗷嗷嗷！！！”
“啊！！！”
“麻麻！！！”
四声不同的尖叫结束，小胖子站起身来，拍拍手，一转身，整个人愣在原地。
小钱歆站在不远处，这下被他发现了，也不知道说什么，拿出妈妈给自己塞在兜里的纸巾，走到他面前递给他。
握住纸巾的手悬在半空中，迟迟等不来另一只手，小钱歆看他不领情，想收回手，小胖子却在这时接过了她手里的纸巾。
知道他给自己面子，小钱歆咧嘴笑出来，指着自己的嘴角，提醒他，“你嘴角破了哟。”
小胖子垂眼看着手里的纸巾，又开始闷葫芦模式，小钱歆看他不讲话也就走了。
经过那四个讨人厌的小孩面前，小钱歆想起自己在电视上看到的，朝他们呸了一声，大喊道：“不要脸！”
不知道是这一呸呸到了小胖子的心坎，还是那张带着花香的纸巾香到了小胖子的心，这件事过去不久，又是一天早晨，小钱歆被还要上班的妈妈提早送到学校，班里面只有小胖子。
她知道他不乐意讲话，所以自己坐到一旁搭积木，没想到小胖子居然走了过来，蹲到她旁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包小辣鱼，递到她面前，“给你的。”
包装通红的小辣鱼充满了J省风味，对于成年人来说，这个辣度可不算什么，但对于四岁的A市小孩，这个辣度简直就是地狱。
小钱歆还不识字，心里只有又交到一个朋友的开心，毫无戒备地撕开包装，往嘴里塞了满满一大口。
一开始还没有什么，当她咀嚼片刻，一股火仿佛烧到她的嘴里，伴随着密密麻麻地针刺痛，她“哇”的一声哭出来。
小胖子没想到一包鱼能给人吃哭，掏出兜里的纸巾，手忙脚乱给人擦眼泪。
老师赶过来，以为是小胖子又欺负人，瞪了他一眼，抱起小钱歆离开。
她的眼里全是眼泪，却依稀看到了老师抱自己离开时，小胖子变红的眼眶。
闹铃声响，坐在地上的小胖子慢慢和眼前熟睡的男人重合，钱歆揉揉眼，回想起刚刚的梦，纳罕，自己怎么会梦到这么久远的事情？
李恪清半睁着眼，带着鼻音问：“睡得好吗？”
“我做了一个梦。”
“什么梦？”
钱歆枕着手臂，垂眼回想片刻，“我梦到我幼儿园的一个同学。”
李恪清呼吸一滞，“是谁？”
“一个小胖子。”
钱歆想起他在自己梦里灵活打人的样子，勾起嘴角，“他还挺灵活的，身体胖胖的也不妨碍他反击欺负他的人。”
“噢，对了。”她笑了一声，“你知道嘛，他当时还给我了一包辣鱼，就那种红色包装的，不知道你有没有吃过，妈呀，给我辣的直接哭出来。”
李恪清身体一僵，嘴角抽动，在钱歆抬起头前勉强笑了出来，“那他可真坏。”
“哎呀，他咋知道我不敢吃辣，无心的啦，再说了，其实他那个胖胖样子也挺可爱的，我很想找机会捏捏他的脸，可惜，没多久他就转走了。”
“是嘛。”听到她夸自己可爱，李恪清实在是忍不住，在呲着大牙傻乐之前，将头埋进钱歆的胸前。
钱歆熟练将手搭在他的后脑勺一顿撸，哪知道他在自己怀里偷乐。
吃完早餐，两人和林静告别。
她进地下室，想找那辆奔驰，结果李恪清拉着她的手，上了一辆黑色越野。
两人并排坐在后座，前座是许久未见的梁文和蔡五。
他们都穿着黑西装，钱歆扒拉着椅背，脑袋往前探，瞄了半天才认出他们，“哈喽，好久不见呀。”
因为还在工作状态，两人特别严肃，冷着脸微微颔首，算是回应她。
怎么回事，之前跟我一起去D市的时候都没有这么严肃这么闷的啊？
她靠回椅背，转头戳戳李恪清，“你把他们叫过来干嘛，都快过年了，我除了几个活动好像也不用去别的地方拍戏吧。”
李恪清微笑握住她这只作乱的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最近项目出了一些问题，我们周围都不能缺了人。”
啊？？？
钱歆神色一变，这难道就是电视里面的商战？
不对不对，她瞥了一眼前座的两个黑衣保镖，现在是法治社会，谋财害命的事怎么可能说做就做？
那也不一定噢，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要是李恪清的对家买凶杀我们，处理得干净我们找谁说理去，命是自己的，自己不保护除了亲戚朋友谁还会在意。
啧，不是说现实中的商战都是用热水浇死对家的发财树，搞死对家池塘里的锦鲤吗？赚个钱而已，何必玩命哇？
哎呀，不是，不就是做生意嘛，不就是为了赚钱嘛，大家和气生财，何必左右互殴，实在不行，她把自己的小金库全给李恪清，让他把事情摆平完，两人先安全下来再说。
左右横跳完，钱歆回握住他的手，眼底全是对自己和他小命不保的担忧，“恪清，要是实在不行，我可以先把存款给你。”
这俩孩子不会睡着了吧？
她拧起眉头，勾起嘴角，穿过客厅，停在房门前，“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并肩躺在床上的两人同步侧头，看向对方。
钱歆率先笑出来，露出一排牙，夹着嗓子，“恪清小朋友，姨妈来叫我们了哟。”
李恪清憋笑憋得胸口一抖，鼻子发出几声气声。
他已经记不清像现在这样，笑着享受这份安逸是什么时候。
自从他记事后，时不时就能听到别人说他是扫把星，说他克死自己的妈妈。他起初还特别焦急，一遍又一遍跟那些人解释，自己不是扫把星，妈妈和小姨说过她很爱自己。
可是那些人真的在乎这些吗？他们只是找个由头来朝小李恪清这个弱者挥刀泄愤罢了。
李运维已和曹眉再婚，自然是不会对这个孩子上心，所以幼年的李恪清沉默寡言，抓住一切机会让自己变成其他人眼中的强者，只有这样，那些人才能闭嘴。
每当他感觉自己撑不下去时，唯一排解的渠道就是跑到小姨这来。
小姨和妈妈长得很像，很温柔，对他也很好，什么东西都愿意给他买，还特地为了他从B市搬到A市。
如果没有小姨，没有她给自己留的这一方小天地，他真的很难，很难熬过李恪渝出生后那段灰暗的时光。
尘封的往事在李恪清的脑海里走马灯般过了一遍。
他发现在那些事面前，自己再也不会出现情绪波动，好像自己就是一个旁观者，而不是亲历人。
他在小姨推门前搂住钱歆，朝她的嘴唇落下一吻。
两人分开，李恪清那双桃花眼变成一汪清泉，那泉里全是爱意与感激。
感谢你愿意陪伴我。
钱歆见他久久不说话，只是凝视着自己，纠结一秒，还是决定伸出她那“罪恶”的右手，捏了一把他的腰侧。
他的人鱼线很明显。每次洗完澡，他就穿了一件睡裤，钱歆每次装作嫌弃，实则眼馋得很，幻想着自己要是能捏它的话会是什么感觉，肯定是软软的，热热的，嘿嘿嘿。
如今终于让她逮着机会，她肯定得多捏几把。为了不让自己表现得太过猥琐，她还是收了笑，用播音腔说道：“李先生，您的用餐时间已到，请移步餐厅。”
“好的，钱小姐。”
话音刚落，门把手往下撇，林静半个头探进来，“吃饭咯。”
自从初中妈妈去世，钱家就没有聚在一起好好吃一顿饭。
尽管在饭桌上，林静和李恪清一问一答，自己则默默地在一旁吃饭，钱歆还是笑得合不拢嘴，林静看到了，打趣她最近是不是彩票中了一个亿。
钱歆嘴上说没有，心想，这难道不比中一个亿更让人开心吗？
吃完饭，两人留宿在林静家。
钱歆还怕换床自己睡不着，结果李恪清洗完澡回房，她已经盖着鹅黄色蚕丝被，睡熟了。
朦胧间，她突然觉得周围的建筑和树木都高得要戳破天。
妈妈的声音从左边传来，“歆歆宝，今天放学前要把水壶里都喝光光哦。”
小钱歆点点头，一蹦一跳的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在幼儿园门口，她和妈妈挥手道别，跟着老师进去后，屁股还没做热乎，嘴巴就开始叭叭的讲。
老师牵着一个小胖子走进来，身边的小朋友看到了，不想和钱歆继续争论哪个魔法少女更漂亮，用手戳戳她，好奇地问：“你认识那个人吗？”
钱歆转头就对上了他的视线。
小胖子脸上的肉都堆在一块，挤得眼睛都快成一条缝了。
即便这样，他仍然是一副爱搭不理的冷漠样，连老师让他自我介绍，他也不说你好，扫了一眼底下的小鼻嘎，“哼”了一声，含糊地说了自己的名字就径自走向空位。
钱歆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有种的小孩，贴着旁边的小女生问：“你刚刚，听到他说什么了吗？”
小女孩摇摇头，脑袋两旁的辫子差点抽到钱歆的脸。
幸好我躲得快。钱歆摸摸差点被抽到的脸颊，一侧头，周围的环境裂成碎片，随后又组成了一个小花园。
这个地方是幼儿园老师们预留出来，给小孩子们出来做游戏的地方。
现在却没有别人，除了那个小胖子和围在他周围的三四个小男生。
“我妈妈说你是扫把星，让我不要跟你玩！”
另一个小孩长得尖嘴猴腮，眼珠子轱辘转一圈，叉着腰附和道：“对，你是个坏蛋，害了你麻麻！”
四个小孩子围着小胖子叽里呱啦说了一通，小胖子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反倒是小钱歆，越听越气，正打算走过去跟他们理论，小胖子突然抬起头，下一秒，他仿佛变成一个极有弹性的皮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事，蹲下来用腿给他们挨个扫趴下。
刚刚还在不停挑衅的四个小孩现在都抱着小腿躺在地上哀嚎，小胖子好像还不过瘾，走上前去，蹲下来，伸出胖得像一根根小芭蕉的手指，朝他们的屁股狠狠捏去。
“嗷嗷嗷！！！”
“啊！！！”
“麻麻！！！”
四声不同的尖叫结束，小胖子站起身来，拍拍手，一转身，整个人愣在原地。
小钱歆站在不远处，这下被他发现了，也不知道说什么，拿出妈妈给自己塞在兜里的纸巾，走到他面前递给他。
握住纸巾的手悬在半空中，迟迟等不来另一只手，小钱歆看他不领情，想收回手，小胖子却在这时接过了她手里的纸巾。
知道他给自己面子，小钱歆咧嘴笑出来，指着自己的嘴角，提醒他，“你嘴角破了哟。”
小胖子垂眼看着手里的纸巾，又开始闷葫芦模式，小钱歆看他不讲话也就走了。
经过那四个讨人厌的小孩面前，小钱歆想起自己在电视上看到的，朝他们呸了一声，大喊道：“不要脸！”
不知道是这一呸呸到了小胖子的心坎，还是那张带着花香的纸巾香到了小胖子的心，这件事过去不久，又是一天早晨，小钱歆被还要上班的妈妈提早送到学校，班里面只有小胖子。
她知道他不乐意讲话，所以自己坐到一旁搭积木，没想到小胖子居然走了过来，蹲到她旁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包小辣鱼，递到她面前，“给你的。”
包装通红的小辣鱼充满了J省风味，对于成年人来说，这个辣度可不算什么，但对于四岁的A市小孩，这个辣度简直就是地狱。
小钱歆还不识字，心里只有又交到一个朋友的开心，毫无戒备地撕开包装，往嘴里塞了满满一大口。
一开始还没有什么，当她咀嚼片刻，一股火仿佛烧到她的嘴里，伴随着密密麻麻地针刺痛，她“哇”的一声哭出来。
小胖子没想到一包鱼能给人吃哭，掏出兜里的纸巾，手忙脚乱给人擦眼泪。
老师赶过来，以为是小胖子又欺负人，瞪了他一眼，抱起小钱歆离开。
她的眼里全是眼泪，却依稀看到了老师抱自己离开时，小胖子变红的眼眶。
闹铃声响，坐在地上的小胖子慢慢和眼前熟睡的男人重合，钱歆揉揉眼，回想起刚刚的梦，纳罕，自己怎么会梦到这么久远的事情？
李恪清半睁着眼，带着鼻音问：“睡得好吗？”
“我做了一个梦。”
“什么梦？”
钱歆枕着手臂，垂眼回想片刻，“我梦到我幼儿园的一个同学。”
李恪清呼吸一滞，“是谁？”
“一个小胖子。”
钱歆想起他在自己梦里灵活打人的样子，勾起嘴角，“他还挺灵活的，身体胖胖的也不妨碍他反击欺负他的人。”
“噢，对了。”她笑了一声，“你知道嘛，他当时还给我了一包辣鱼，就那种红色包装的，不知道你有没有吃过，妈呀，给我辣的直接哭出来。”
李恪清身体一僵，嘴角抽动，在钱歆抬起头前勉强笑了出来，“那他可真坏。”
“哎呀，他咋知道我不敢吃辣，无心的啦，再说了，其实他那个胖胖样子也挺可爱的，我很想找机会捏捏他的脸，可惜，没多久他就转走了。”
“是嘛。”听到她夸自己可爱，李恪清实在是忍不住，在呲着大牙傻乐之前，将头埋进钱歆的胸前。
钱歆熟练将手搭在他的后脑勺一顿撸，哪知道他在自己怀里偷乐。
吃完早餐，两人和林静告别。
她进地下室，想找那辆奔驰，结果李恪清拉着她的手，上了一辆黑色越野。
两人并排坐在后座，前座是许久未见的梁文和蔡五。
他们都穿着黑西装，钱歆扒拉着椅背，脑袋往前探，瞄了半天才认出他们，“哈喽，好久不见呀。”
因为还在工作状态，两人特别严肃，冷着脸微微颔首，算是回应她。
怎么回事，之前跟我一起去D市的时候都没有这么严肃这么闷的啊？
她靠回椅背，转头戳戳李恪清，“你把他们叫过来干嘛，都快过年了，我除了几个活动好像也不用去别的地方拍戏吧。”
李恪清微笑握住她这只作乱的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最近项目出了一些问题，我们周围都不能缺了人。”
啊？？？
钱歆神色一变，这难道就是电视里面的商战？
不对不对，她瞥了一眼前座的两个黑衣保镖，现在是法治社会，谋财害命的事怎么可能说做就做？
那也不一定噢，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要是李恪清的对家买凶杀我们，处理得干净我们找谁说理去，命是自己的，自己不保护除了亲戚朋友谁还会在意。
啧，不是说现实中的商战都是用热水浇死对家的发财树，搞死对家池塘里的锦鲤吗？赚个钱而已，何必玩命哇？
哎呀，不是，不就是做生意嘛，不就是为了赚钱嘛，大家和气生财，何必左右互殴，实在不行，她把自己的小金库全给李恪清，让他把事情摆平完，两人先安全下来再说。
左右横跳完，钱歆回握住他的手，眼底全是对自己和他小命不保的担忧，“恪清，要是实在不行，我可以先把存款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