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窍了吗
“开学之后，大家就要步入高三了，啊，这个学习，要紧张起来......”
大礼堂里回荡着年级主任那刻意做作出充满激情但同时很奇妙的能令人昏昏欲睡的声音，卓怜尔咬着衣领，借前一排的椅子靠背翘着二郎腿划开手机屏。
“谁啊。”旁边儿的刑天真把头探过来。
“我姐。”
“你小子，我老以为你谈恋爱了，最近的状态不太对啊。”刑天真把头缩回去，和台上的年级主任继续大眼瞪小眼。
—你知不知道晚晚的生日是几月几号？
卓怜尔一阵无语，这两人怎么回事儿，合着鼻子下面下巴上面那个东西拿来当摆设的是吧。
虽然是这么想的，但是还是老老实实回了消息。
—我不知道啊。
那边回复的很快，似乎一直抱着手机等他的消息。
—你现在问问去。
—我在上课诶好吗！有你这么当家长的吗！
—你要是老实听课能看见我的消息吗！少废话快去问！
卓怜尔从小就屈服于拂晓的淫威之下，自然是不敢忤逆她的，只好点开和向晚的对话框，打了又删，删了又打，斟酌着怎么开口比较合适。
他姐这算是......开窍了吗？
向晚很快就给了他答复。
—我只过农历生日，是每年的七月初二。怎么突然问我这个。
卓怜尔噼里啪啦地打字：—你就偷着乐吧向哥，是我姐要我来问你的。
向晚一连串发了十个感叹号过来，又在下面补了一个鲨鲨星星眼的表情包。
农历七月初二.....拂晓点开日历，算算时间，那还早着呢，今年的七月初二是八月二十四号。
虽然自己从来不过生日，但拂晓把卓怜尔和向晚的生日都放在了心上。
送他什么好呢？拂晓坐在琴凳上，随手弹了几组音阶。
她真不怎么会送礼物，不然也不会每年送卓怜尔的生日礼物都是金条。
晚晚帮过他们这么多，这次一定得借着生日的由头好好谢谢他。
刺耳的手机铃声打断拂晓的沉思，她抓起手机一看，是潮汐打来的？
潮汐一般不给她打电话，除非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问题。
“喂，潮汐。”她正了正神色。
“拂晓？”潮汐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喘，像是在做什么剧烈运动一样，“你之前说遇到小鬼骚扰的情况，最后是怎么解决的？”
“啊？”拂晓急了，“还没彻底解决呢，你是不是也碰上小鬼了，你在哪，地址告诉我！”
“你别着急，我这边问题应该不是很大，小鬼数量是多了点，不过都是些低等级的灰心鬼和素鬼之类，就是费点时间的问题。你说还没彻底解决那我心里就有数了，这些在我这边的小鬼和骚扰你的小鬼应该是同一波，估计是在你那边吃亏了才祸害到我这里的。”
为什么要把潮汐也牵连进来！
拂晓死死咬住下唇，手指扣进掌心，“你在哪里，告诉我，我去帮你一起。”
“......小清山上，观景台处。”潮汐轻喘了一声，“我本来是要去找你的，没想到半路碰上他们，为了不伤及无辜，我只能先上了山。”
小清山距离拂晓家直线距离不到五公里，是潮汐过来的必经之路，潮汐既然上了山，应该施了术法将游客拦在了山下。
眼下已经顾不上网上会不会传小清山上遇到鬼打墙事件了，拂晓看了看时间，正值酉时三刻，太阳将落未落，乃阴阳交替之时，怪不得鬼敢如此放肆。
拂晓足尖轻点在阳台的护栏上，催动耳畔的法力，腾空而起，像一只在空中飞舞的小燕子，滞空一瞬，跳到另一栋楼房的最顶端，不做停留，飞速的几个大跳，只留下一个芝麻大小的黑影，一呼一吸间就到了几里开外的地方。
希望没有人看见她，拂晓耳畔刮过猎猎的风声，在心里没什么用的祈祷。.
.....因为刚刚已经听见有小孩子在大喊“妈妈有超人”了。
在距离小清山观景台还有一百多米的时候，就已经可以清晰的看见笼罩在山腰处的浓浓鬼气了。
该死。
拂晓暗骂一声，加快速度，不再舍不得用那一点少的可怜的法力，像支离弦的箭一般冲到观景台上，三尺水寒光一闪，劈开灰雾。
“潮汐！”拂晓高声喊着。
“我在这！”
声音从高处传来，拂晓定睛一看，潮汐正蹲在观景台亭子的最高处的尖顶上向她招手。
她裸露出来的手臂和腿上有几道擦伤，略显狼狈，拂晓跳上去，问她：“我来迟了，你没事吧？”
“还好，我没想到这小鬼一拨接着一拨，根本就杀不完。”
潮汐皱了皱眉，“对方使用的是车轮战术，拂晓，我本不想让你来的，毕竟他们的目标是你不是我，我有法力加身，尚可一战，可你仅能催使剑中那点术法，实在不是他们的对手。”
拂晓道：“他们本就是想逼出我来，如果你迟迟不叫我，我估摸着他们一直这样耗下去，直耗到你法力用尽都有可能。”
“如今我一来，这些小鬼便转移了目标，全冲着我攻击了，潮汐，你回去养着吧，这里我来对付。”
拂晓说的不错，她的身影一出现，小鬼们全都调转了方向，立刻朝着拂晓扑上来。
她怕伤到潮汐，连忙跳到地上，三尺水荧光大盛，斩杀了无数鬼怪。
“拂晓小心！”
潮汐并没有按她说的那般回去养伤，而是仍帮着拂晓对付这数不清的鬼，只见拂晓忙着应付从正面袭击的鬼，一时间来不及顾及身后，一只素鬼挣扎着攻向她后心！
“什......”
拂晓奋力扭动身子，余光中已能看到素鬼丑恶的嘴脸，可惜来不及了，她只能堪堪躲开不让它伤到要害。
素鬼奋力一击贯穿她左肩，拂晓几乎是与此同时见它斩杀，却还是慢了它一步。
“拂晓！”潮汐失声叫道。
拂晓震惊地看着自己的左肩，那里哪有什么伤口，皮肤完好如初，四周没有迸溅的鲜血，唯有破损的衣料证明着那里确实遭受过攻击。
这是......怎么回事？
拂晓摸上自己的左肩，她甚至连疼痛......都没有感觉到。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她沉浸在不可思议中，只觉眼前一花，抬头看去，迷离的花瓣漫天飞舞。
太多了，拂晓的视野被一片深深浅浅的粉红占据，不自觉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如果忽略掉刚才的厮杀，眼前这一幕该是多么美好。
血红的夕阳映着旋转飞扬的花瓣，像无数顿在空中绯红色的镜子碎片，镜中央站着一袭白衣的男子，他神情凝重，口中轻念咒诀，只一瞬，花瓣化作锋利的刀刃直直瞄准一干孤魂野鬼，惨叫声不绝于耳，那人不为所动，直至最后再无一丝声响。
拂晓和潮汐退到角落大气不敢出一个，等到这一切真正的结束了，拂晓才爬起来，站到白衣男子面前。
“晚晚！”
向晚使劲闭了闭眼，将其中的杀戮之意扼杀在眼底，片刻后睁开双目，温柔地低下头，“拂晓。”
“你怎么......你来的真及时。”拂晓舒出一口气。
一点也不好奇他是怎么知道的，又是怎么赶来的。
真的，一点也不好奇。
“你没事就好。”向晚眼睛看着她左肩处破损的衣物，浑身微微颤抖，心中满是庆幸和后怕。
幸好自己早一步喂她吃下了那个东西，否则身为凡人的她绝对抗不过鬼怪的奋力一击。
可还是会担心，会心疼。
他将拂晓揽入怀中，下巴轻轻抵在她头顶，嗅着发间的香气，竭力安抚自己。
至少现在人是安安稳稳待在自己怀里的，他要放松一点，别让拂晓看出来了。
好闻，是茉莉花的味道。
“咳咳，”潮汐使劲干咳两声，疲惫地摆摆手，“行了，我回去了，这一天可够我受的。”
“啊，”拂晓从他怀里冒出一个脑袋，“你不是说来找我的吗，有什么事情？”
“他妈的，忘了，”潮汐说，“都怪这一出，害得我全都忘了，不过估计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不然我应该不会忘的这么彻底的。”
拂晓无奈，只得让潮汐先离开了。
“那么，咱们也回家吧。”向晚恋恋不舍地撒开手，状似无意地向一棵大树后瞄一眼。
“晚晚，刚刚有一只素鬼扑过来的时候，我明明看到它把我这里都给撕裂了，”拂晓对他问道，又摸摸自己的左肩，“可是你看！这里现在什么都没有！你说这是为什么？”
“这个，”向晚摸着下巴，“兴许是有人在背后护着你？”
啊，拂晓瞬间就想到了前一段时间和青云将军的一番对话，觉得是有一定的可能性，便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
青云将军......拂晓把脑浆都快榨干了也没想出来自己和他究竟有什么渊源，青云将军长的很有辨识度，面容刚毅，五官深邃，是标准的剑眉星目，如果以前见过，她是绝对不会忘了的。
算了，想不明白的事情就先搁一边，别为难自己，等哪天想起来了再说吧。
—热汽氤氲充斥在整个浴室里，奶白色的水雾下，向晚垂着眼轻抚上左侧肩头，唇角微微上扬。
他手下的皮肤，分明烙着一块巴掌大的、狰狞的伤口，伤口处皮开肉绽，深可见骨，鲜血混着热水不住的向下滴，很快就在瓷砖上汇聚成了一汪血池。
他却像感觉不到疼痛一样，眼睛里盈着满满的笑意，愉快地洗了一个澡。
大礼堂里回荡着年级主任那刻意做作出充满激情但同时很奇妙的能令人昏昏欲睡的声音，卓怜尔咬着衣领，借前一排的椅子靠背翘着二郎腿划开手机屏。
“谁啊。”旁边儿的刑天真把头探过来。
“我姐。”
“你小子，我老以为你谈恋爱了，最近的状态不太对啊。”刑天真把头缩回去，和台上的年级主任继续大眼瞪小眼。
—你知不知道晚晚的生日是几月几号？
卓怜尔一阵无语，这两人怎么回事儿，合着鼻子下面下巴上面那个东西拿来当摆设的是吧。
虽然是这么想的，但是还是老老实实回了消息。
—我不知道啊。
那边回复的很快，似乎一直抱着手机等他的消息。
—你现在问问去。
—我在上课诶好吗！有你这么当家长的吗！
—你要是老实听课能看见我的消息吗！少废话快去问！
卓怜尔从小就屈服于拂晓的淫威之下，自然是不敢忤逆她的，只好点开和向晚的对话框，打了又删，删了又打，斟酌着怎么开口比较合适。
他姐这算是......开窍了吗？
向晚很快就给了他答复。
—我只过农历生日，是每年的七月初二。怎么突然问我这个。
卓怜尔噼里啪啦地打字：—你就偷着乐吧向哥，是我姐要我来问你的。
向晚一连串发了十个感叹号过来，又在下面补了一个鲨鲨星星眼的表情包。
农历七月初二.....拂晓点开日历，算算时间，那还早着呢，今年的七月初二是八月二十四号。
虽然自己从来不过生日，但拂晓把卓怜尔和向晚的生日都放在了心上。
送他什么好呢？拂晓坐在琴凳上，随手弹了几组音阶。
她真不怎么会送礼物，不然也不会每年送卓怜尔的生日礼物都是金条。
晚晚帮过他们这么多，这次一定得借着生日的由头好好谢谢他。
刺耳的手机铃声打断拂晓的沉思，她抓起手机一看，是潮汐打来的？
潮汐一般不给她打电话，除非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问题。
“喂，潮汐。”她正了正神色。
“拂晓？”潮汐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喘，像是在做什么剧烈运动一样，“你之前说遇到小鬼骚扰的情况，最后是怎么解决的？”
“啊？”拂晓急了，“还没彻底解决呢，你是不是也碰上小鬼了，你在哪，地址告诉我！”
“你别着急，我这边问题应该不是很大，小鬼数量是多了点，不过都是些低等级的灰心鬼和素鬼之类，就是费点时间的问题。你说还没彻底解决那我心里就有数了，这些在我这边的小鬼和骚扰你的小鬼应该是同一波，估计是在你那边吃亏了才祸害到我这里的。”
为什么要把潮汐也牵连进来！
拂晓死死咬住下唇，手指扣进掌心，“你在哪里，告诉我，我去帮你一起。”
“......小清山上，观景台处。”潮汐轻喘了一声，“我本来是要去找你的，没想到半路碰上他们，为了不伤及无辜，我只能先上了山。”
小清山距离拂晓家直线距离不到五公里，是潮汐过来的必经之路，潮汐既然上了山，应该施了术法将游客拦在了山下。
眼下已经顾不上网上会不会传小清山上遇到鬼打墙事件了，拂晓看了看时间，正值酉时三刻，太阳将落未落，乃阴阳交替之时，怪不得鬼敢如此放肆。
拂晓足尖轻点在阳台的护栏上，催动耳畔的法力，腾空而起，像一只在空中飞舞的小燕子，滞空一瞬，跳到另一栋楼房的最顶端，不做停留，飞速的几个大跳，只留下一个芝麻大小的黑影，一呼一吸间就到了几里开外的地方。
希望没有人看见她，拂晓耳畔刮过猎猎的风声，在心里没什么用的祈祷。.
.....因为刚刚已经听见有小孩子在大喊“妈妈有超人”了。
在距离小清山观景台还有一百多米的时候，就已经可以清晰的看见笼罩在山腰处的浓浓鬼气了。
该死。
拂晓暗骂一声，加快速度，不再舍不得用那一点少的可怜的法力，像支离弦的箭一般冲到观景台上，三尺水寒光一闪，劈开灰雾。
“潮汐！”拂晓高声喊着。
“我在这！”
声音从高处传来，拂晓定睛一看，潮汐正蹲在观景台亭子的最高处的尖顶上向她招手。
她裸露出来的手臂和腿上有几道擦伤，略显狼狈，拂晓跳上去，问她：“我来迟了，你没事吧？”
“还好，我没想到这小鬼一拨接着一拨，根本就杀不完。”
潮汐皱了皱眉，“对方使用的是车轮战术，拂晓，我本不想让你来的，毕竟他们的目标是你不是我，我有法力加身，尚可一战，可你仅能催使剑中那点术法，实在不是他们的对手。”
拂晓道：“他们本就是想逼出我来，如果你迟迟不叫我，我估摸着他们一直这样耗下去，直耗到你法力用尽都有可能。”
“如今我一来，这些小鬼便转移了目标，全冲着我攻击了，潮汐，你回去养着吧，这里我来对付。”
拂晓说的不错，她的身影一出现，小鬼们全都调转了方向，立刻朝着拂晓扑上来。
她怕伤到潮汐，连忙跳到地上，三尺水荧光大盛，斩杀了无数鬼怪。
“拂晓小心！”
潮汐并没有按她说的那般回去养伤，而是仍帮着拂晓对付这数不清的鬼，只见拂晓忙着应付从正面袭击的鬼，一时间来不及顾及身后，一只素鬼挣扎着攻向她后心！
“什......”
拂晓奋力扭动身子，余光中已能看到素鬼丑恶的嘴脸，可惜来不及了，她只能堪堪躲开不让它伤到要害。
素鬼奋力一击贯穿她左肩，拂晓几乎是与此同时见它斩杀，却还是慢了它一步。
“拂晓！”潮汐失声叫道。
拂晓震惊地看着自己的左肩，那里哪有什么伤口，皮肤完好如初，四周没有迸溅的鲜血，唯有破损的衣料证明着那里确实遭受过攻击。
这是......怎么回事？
拂晓摸上自己的左肩，她甚至连疼痛......都没有感觉到。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她沉浸在不可思议中，只觉眼前一花，抬头看去，迷离的花瓣漫天飞舞。
太多了，拂晓的视野被一片深深浅浅的粉红占据，不自觉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如果忽略掉刚才的厮杀，眼前这一幕该是多么美好。
血红的夕阳映着旋转飞扬的花瓣，像无数顿在空中绯红色的镜子碎片，镜中央站着一袭白衣的男子，他神情凝重，口中轻念咒诀，只一瞬，花瓣化作锋利的刀刃直直瞄准一干孤魂野鬼，惨叫声不绝于耳，那人不为所动，直至最后再无一丝声响。
拂晓和潮汐退到角落大气不敢出一个，等到这一切真正的结束了，拂晓才爬起来，站到白衣男子面前。
“晚晚！”
向晚使劲闭了闭眼，将其中的杀戮之意扼杀在眼底，片刻后睁开双目，温柔地低下头，“拂晓。”
“你怎么......你来的真及时。”拂晓舒出一口气。
一点也不好奇他是怎么知道的，又是怎么赶来的。
真的，一点也不好奇。
“你没事就好。”向晚眼睛看着她左肩处破损的衣物，浑身微微颤抖，心中满是庆幸和后怕。
幸好自己早一步喂她吃下了那个东西，否则身为凡人的她绝对抗不过鬼怪的奋力一击。
可还是会担心，会心疼。
他将拂晓揽入怀中，下巴轻轻抵在她头顶，嗅着发间的香气，竭力安抚自己。
至少现在人是安安稳稳待在自己怀里的，他要放松一点，别让拂晓看出来了。
好闻，是茉莉花的味道。
“咳咳，”潮汐使劲干咳两声，疲惫地摆摆手，“行了，我回去了，这一天可够我受的。”
“啊，”拂晓从他怀里冒出一个脑袋，“你不是说来找我的吗，有什么事情？”
“他妈的，忘了，”潮汐说，“都怪这一出，害得我全都忘了，不过估计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不然我应该不会忘的这么彻底的。”
拂晓无奈，只得让潮汐先离开了。
“那么，咱们也回家吧。”向晚恋恋不舍地撒开手，状似无意地向一棵大树后瞄一眼。
“晚晚，刚刚有一只素鬼扑过来的时候，我明明看到它把我这里都给撕裂了，”拂晓对他问道，又摸摸自己的左肩，“可是你看！这里现在什么都没有！你说这是为什么？”
“这个，”向晚摸着下巴，“兴许是有人在背后护着你？”
啊，拂晓瞬间就想到了前一段时间和青云将军的一番对话，觉得是有一定的可能性，便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
青云将军......拂晓把脑浆都快榨干了也没想出来自己和他究竟有什么渊源，青云将军长的很有辨识度，面容刚毅，五官深邃，是标准的剑眉星目，如果以前见过，她是绝对不会忘了的。
算了，想不明白的事情就先搁一边，别为难自己，等哪天想起来了再说吧。
—热汽氤氲充斥在整个浴室里，奶白色的水雾下，向晚垂着眼轻抚上左侧肩头，唇角微微上扬。
他手下的皮肤，分明烙着一块巴掌大的、狰狞的伤口，伤口处皮开肉绽，深可见骨，鲜血混着热水不住的向下滴，很快就在瓷砖上汇聚成了一汪血池。
他却像感觉不到疼痛一样，眼睛里盈着满满的笑意，愉快地洗了一个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