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婳被裴珩抵在门上，头上一片黑影将她覆盖。
他低头，对上姜婳水灵灵的眼眸，旋即松开了手。
从他进门闻到屋内不正常的香味时，他就知道自己被人算计了。
他走到乌木插屏后，开始穿起了外衣。
方才他听到门外有人，便将计就计脱下被茶水的打湿的外衣，然后故意倒下等这幕后之人进来。
他穿好外衣从屏风后走出，盯着在门口站的笔直的姜婳，眉头轻蹙：“你怎么来这里了？”
姜婳耳尖微红，害羞的愣在原地。
活了十八年，她第一次见男人换衣服。
哪怕隔着屏风，哪怕裴珩还穿着中衣，哪怕她低着头不去看还是能听见衣物的轻微摩擦声。
她抬起头，细长的手指紧捏着水青色的百褶裙，调整了一下呼吸，缓缓说道：“我和昭昭看秦闻语出去的时候神色不太对劲，就跟着出去了。然后我们就偷听到她和侍女密谋想要......”姜婳顿了顿，有些难以启齿道：“对你图谋不轨，想要……生米煮成熟饭。”
这件事裴珩本就怀疑是秦闻语做的，毕竟这酒不就是她泼的吗，还有带他来换衣服的侍女也是她指派的，姜婳的话倒是印证了裴珩的想法。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想了想，他又嘱咐道:“回席间后，就当什么都发生一样，照常即可。”
姜婳回过神，心虚地看了眼裴珩，小声说道:“晚了，我以为你真的中计了，就和昭昭商量着好好教训一下秦闻语给你出气。”
裴珩捏着鼻子的手一顿，沉声问道:“你们干嘛了？”
这边，喜儿眼看时间要到了，就按照之前和秦闻语约定好的说法，在大厅大声叫嚷着说出事了，然后支支吾吾的透出“翠芳阁”三字把秦夫人以及众宾客引过去。
她们到了翠芳阁，打开门，里面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秦夫人皱眉，心里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对着喜儿历声问道:“你这刁奴，你要是再吞吞吐吐的不说实话，我就找人牙子给你发卖了。”
喜儿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加之被秦夫人这么一下，彻底慌了神:“夫人饶命啊，奴婢都是按照小姐的吩咐做的啊！”
她瘫软着跪在地上，哭声越来越大。
看这情形不用多想，秦夫人便知道又是自家小女儿胡闹了，不过如今的场面很有可能是她玩砸了。
秦夫人冷眼瞧着在地上鬼哭狼嚎的喜儿，喝道：“还不说实话！”
喜儿哪敢说实话，要是真被秦夫人知道她帮着秦闻语说这种不要脸的事，不等人牙子上门她就被拖出去杖毙了。
她闭口不言，在地上磕起了头，磕头声一声比一声重。
见状，秦夫人心里也明白了秦闻语一定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她对着身边站着的妈妈们挥挥手道：“小姐的生辰，你在这哭哭啼啼做什么，把她拉下去！”说完，她又转过头，带着笑对着一头雾水的宾客们，和声道：“这侍女带我们来看这什么都没有的房子，还疯疯癫癫语无伦次的，想必定是失心疯了，真是让大家看笑话了。”
趁着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到喜儿和秦夫人身上的时候，姜婳和裴珩悄默默混入人群，一起看起了热闹。
裴珩看了看熙熙攘攘的人群，没看见裴昭昭便问道：“昭昭呢？”
姜婳抬头，张了张嘴，发现裴珩比自己高出一个头，这里人多又不好光明正大的说出来。
无奈，她只能往裴珩身边凑了凑，踮起脚尖，小声道：“我让她假装喝醉酒躺在大厅里，这样过会事发大家也不会怀疑到她的头上。”
姜婳说的慢，气若幽兰，吞吐的气息习习地吹到他的耳边。到后面，他都已经听不清她在说什么，耳边只有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
“大人，你听见了吗？”
“听见了。”
姜婳的收回脚，裴珩耳边的酥软感也瞬间消失，他也恢复了一贯的清冷模样。
他低头，瞧见姜婳看戏的样子，眼神微动。
卷卷的上睫毛如蝴蝶振翅在空中扑闪扑闪，水灵灵的眼眸绽放着绚烂的光彩。
看着看着，裴珩像是被受到感染似的，轻轻的勾起了嘴角。
姜婳感受道一道炙热的视线，正想转头，不远处房间里响起了好大的一声“啊”。
原本要回席间的宾客们，听见声，眼里都是看好戏的眼神。纷纷转身，朝声音发出的方向走去。
秦夫人听这声音就知道是谁了，她急忙上前，可拦也拦不住，反而激发了这些人的好奇心，往那走的脚步都加快了。
见此情形，秦夫人只能一马当先的冲在前面。
当秦夫人推开门，看着里面被涂的像花猫的秦闻语，不禁松了口气，还好只是脸被画了，天知道刚刚她脑海闪过的都是些香艳的场面。
站在身后看戏的宾客们，一看秦闻语被涂黑的眼眶，艳红的大嘴唇，还有满脸的小乌龟，像个食人花一样。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忍不住大笑气来。
秦夫人听着周遭的哄笑声倒也没觉得不好意思，毕竟刚刚她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了。再说了，这事不过就是个小事，时间一久，大家就都忘了。
她蹲下身子，拉起秦闻语，拿起帕子一点点的擦去秦闻语脸上的水墨，柔声道：“下去洗洗吧。”
很显然，秦夫人没打算追问凶手。她对自己女儿的秉性还是清楚，要是真的查下去只怕得不偿失。
秦闻语听出了秦夫人言语间的不追究意思，不解地睁大了眼睛。
她都被人画成这个鬼样子，秦夫人竟然就这么打算息事宁人了？
此刻，她已全然忘了是自己起了歹意想要算计别人才有现在的这一幕，现在的她只想出这口恶气。
她拿起手里的铜镜，指了指镜里被画的五颜六色，像霸王花一样的自己，对着秦夫人撕喊着嗓子道：“母亲，你看看！你看我这样子，我以后还怎么出去见人。这还是在咱们自己家，我就被人欺负了。不行，您一定要把那个人找出来，然后把她大卸八块！”
秦夫人看着秦闻语大喊大叫的样子，心力交瘁，挥挥手道：“把小姐给我带回房间，请个大夫给她和她的侍女好好看看。”
最后，这场闹剧以秦闻语被捂着嘴拖走而结束。
众人见没了热闹看，自然也跟着秦夫人回了宴席，姜婳和裴珩已在其中。
他们心照不宣，放慢脚步，走在了最后面。
半响，姜婳扬起一抹明媚的笑，对着裴珩得意洋洋道：“大人，我和昭昭为你解气的法子可好。”
裴珩看着眉眼弯弯，笑颜如花的姜婳，轻笑了一声。
随后，他挑了挑眉，道：“秦小姐应该庆幸这次出手的是你们，是我的话，她的结局会比这惨上百倍。”
裴珩最讨厌就是被别人算计，今日的事若是真的发生了，他只有两条路，一条咬着牙娶了这算计他的女子，另一条就是辞官归隐。
想着，他眼里闪过一丝寒意，手也捏成了拳。
不过所幸还没酿成大祸，姜婳她们也给了教训，这件事他就便作罢了，随即松了拳。
姜婳没看见裴珩一闪而过的寒意，只是见他嘴角含着笑意，想他心情不错。便想着多和裴珩说说话，增进一下感情。
“大人，不管怎么样，我们都给你出了气。这一里一里的，你可欠我不少人情了。你想怎么还啊？”姜婳笑眯眯地问道。
除开秦闻语这事，裴珩今日心情到不错，他抿了抿嘴角，点点头:“你想要什么或者改日我去姜府带上礼亲自致谢。”
姜婳盯着裴珩，笑着摇摇头，一字一句道:“不如，大人以身相许吧！”
以身相许！
听到这话的裴珩，挂在嘴角的笑荡然无存。转而换上一副冷漠无情的样子，语气肃然地回道:“姜婳，你要是再乱说，就不要怪我翻脸不认人了。”
本来姜婳是想用佳人才子才那一套来让裴珩动心的，可是奈何裴珩是个不开窍的。
所以她的选择就是直截了当一点，免得她在那欲语含休，含情脉脉，裴珩还只当她在抽风。
再说，自古这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她主动点总能融化这座冰山的。
姜婳偏过头，对着裴珩左看看，右看看，眉眼一弯道:“翻脸不认人？大人要怎样呢，请我去大理寺喝茶又或是怎样呢？”
说着说着，两人目光就交缠到了一块。裴珩急急低下头，却见姜婳朱唇皓齿，淡淡的粉色唇脂在阳光下发出诱人的光泽。
看到这，裴珩想起来，在翠芳阁时他的手曾覆在那她的唇上过。
一瞬间，迟来的感受涌上了裴珩的手掌，柔软的触感，甜甜的香味都在此刻想了起来。
这种难以言说的感觉，惊的他双手一抖，背脊一僵。
“大人，你怎么不走了？”姜婳见裴珩不走了，便跟着停下问了起来。
裴珩看了眼喋喋不休的姜婳，目光定格在她那诱人的唇上，心里冒出一股燥热，哑声道:“聒噪。”
随后，裴珩就大着步子离开了，将姜婳远远落在身后。
他低头，对上姜婳水灵灵的眼眸，旋即松开了手。
从他进门闻到屋内不正常的香味时，他就知道自己被人算计了。
他走到乌木插屏后，开始穿起了外衣。
方才他听到门外有人，便将计就计脱下被茶水的打湿的外衣，然后故意倒下等这幕后之人进来。
他穿好外衣从屏风后走出，盯着在门口站的笔直的姜婳，眉头轻蹙：“你怎么来这里了？”
姜婳耳尖微红，害羞的愣在原地。
活了十八年，她第一次见男人换衣服。
哪怕隔着屏风，哪怕裴珩还穿着中衣，哪怕她低着头不去看还是能听见衣物的轻微摩擦声。
她抬起头，细长的手指紧捏着水青色的百褶裙，调整了一下呼吸，缓缓说道：“我和昭昭看秦闻语出去的时候神色不太对劲，就跟着出去了。然后我们就偷听到她和侍女密谋想要......”姜婳顿了顿，有些难以启齿道：“对你图谋不轨，想要……生米煮成熟饭。”
这件事裴珩本就怀疑是秦闻语做的，毕竟这酒不就是她泼的吗，还有带他来换衣服的侍女也是她指派的，姜婳的话倒是印证了裴珩的想法。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想了想，他又嘱咐道:“回席间后，就当什么都发生一样，照常即可。”
姜婳回过神，心虚地看了眼裴珩，小声说道:“晚了，我以为你真的中计了，就和昭昭商量着好好教训一下秦闻语给你出气。”
裴珩捏着鼻子的手一顿，沉声问道:“你们干嘛了？”
这边，喜儿眼看时间要到了，就按照之前和秦闻语约定好的说法，在大厅大声叫嚷着说出事了，然后支支吾吾的透出“翠芳阁”三字把秦夫人以及众宾客引过去。
她们到了翠芳阁，打开门，里面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秦夫人皱眉，心里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对着喜儿历声问道:“你这刁奴，你要是再吞吞吐吐的不说实话，我就找人牙子给你发卖了。”
喜儿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加之被秦夫人这么一下，彻底慌了神:“夫人饶命啊，奴婢都是按照小姐的吩咐做的啊！”
她瘫软着跪在地上，哭声越来越大。
看这情形不用多想，秦夫人便知道又是自家小女儿胡闹了，不过如今的场面很有可能是她玩砸了。
秦夫人冷眼瞧着在地上鬼哭狼嚎的喜儿，喝道：“还不说实话！”
喜儿哪敢说实话，要是真被秦夫人知道她帮着秦闻语说这种不要脸的事，不等人牙子上门她就被拖出去杖毙了。
她闭口不言，在地上磕起了头，磕头声一声比一声重。
见状，秦夫人心里也明白了秦闻语一定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她对着身边站着的妈妈们挥挥手道：“小姐的生辰，你在这哭哭啼啼做什么，把她拉下去！”说完，她又转过头，带着笑对着一头雾水的宾客们，和声道：“这侍女带我们来看这什么都没有的房子，还疯疯癫癫语无伦次的，想必定是失心疯了，真是让大家看笑话了。”
趁着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到喜儿和秦夫人身上的时候，姜婳和裴珩悄默默混入人群，一起看起了热闹。
裴珩看了看熙熙攘攘的人群，没看见裴昭昭便问道：“昭昭呢？”
姜婳抬头，张了张嘴，发现裴珩比自己高出一个头，这里人多又不好光明正大的说出来。
无奈，她只能往裴珩身边凑了凑，踮起脚尖，小声道：“我让她假装喝醉酒躺在大厅里，这样过会事发大家也不会怀疑到她的头上。”
姜婳说的慢，气若幽兰，吞吐的气息习习地吹到他的耳边。到后面，他都已经听不清她在说什么，耳边只有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
“大人，你听见了吗？”
“听见了。”
姜婳的收回脚，裴珩耳边的酥软感也瞬间消失，他也恢复了一贯的清冷模样。
他低头，瞧见姜婳看戏的样子，眼神微动。
卷卷的上睫毛如蝴蝶振翅在空中扑闪扑闪，水灵灵的眼眸绽放着绚烂的光彩。
看着看着，裴珩像是被受到感染似的，轻轻的勾起了嘴角。
姜婳感受道一道炙热的视线，正想转头，不远处房间里响起了好大的一声“啊”。
原本要回席间的宾客们，听见声，眼里都是看好戏的眼神。纷纷转身，朝声音发出的方向走去。
秦夫人听这声音就知道是谁了，她急忙上前，可拦也拦不住，反而激发了这些人的好奇心，往那走的脚步都加快了。
见此情形，秦夫人只能一马当先的冲在前面。
当秦夫人推开门，看着里面被涂的像花猫的秦闻语，不禁松了口气，还好只是脸被画了，天知道刚刚她脑海闪过的都是些香艳的场面。
站在身后看戏的宾客们，一看秦闻语被涂黑的眼眶，艳红的大嘴唇，还有满脸的小乌龟，像个食人花一样。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忍不住大笑气来。
秦夫人听着周遭的哄笑声倒也没觉得不好意思，毕竟刚刚她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了。再说了，这事不过就是个小事，时间一久，大家就都忘了。
她蹲下身子，拉起秦闻语，拿起帕子一点点的擦去秦闻语脸上的水墨，柔声道：“下去洗洗吧。”
很显然，秦夫人没打算追问凶手。她对自己女儿的秉性还是清楚，要是真的查下去只怕得不偿失。
秦闻语听出了秦夫人言语间的不追究意思，不解地睁大了眼睛。
她都被人画成这个鬼样子，秦夫人竟然就这么打算息事宁人了？
此刻，她已全然忘了是自己起了歹意想要算计别人才有现在的这一幕，现在的她只想出这口恶气。
她拿起手里的铜镜，指了指镜里被画的五颜六色，像霸王花一样的自己，对着秦夫人撕喊着嗓子道：“母亲，你看看！你看我这样子，我以后还怎么出去见人。这还是在咱们自己家，我就被人欺负了。不行，您一定要把那个人找出来，然后把她大卸八块！”
秦夫人看着秦闻语大喊大叫的样子，心力交瘁，挥挥手道：“把小姐给我带回房间，请个大夫给她和她的侍女好好看看。”
最后，这场闹剧以秦闻语被捂着嘴拖走而结束。
众人见没了热闹看，自然也跟着秦夫人回了宴席，姜婳和裴珩已在其中。
他们心照不宣，放慢脚步，走在了最后面。
半响，姜婳扬起一抹明媚的笑，对着裴珩得意洋洋道：“大人，我和昭昭为你解气的法子可好。”
裴珩看着眉眼弯弯，笑颜如花的姜婳，轻笑了一声。
随后，他挑了挑眉，道：“秦小姐应该庆幸这次出手的是你们，是我的话，她的结局会比这惨上百倍。”
裴珩最讨厌就是被别人算计，今日的事若是真的发生了，他只有两条路，一条咬着牙娶了这算计他的女子，另一条就是辞官归隐。
想着，他眼里闪过一丝寒意，手也捏成了拳。
不过所幸还没酿成大祸，姜婳她们也给了教训，这件事他就便作罢了，随即松了拳。
姜婳没看见裴珩一闪而过的寒意，只是见他嘴角含着笑意，想他心情不错。便想着多和裴珩说说话，增进一下感情。
“大人，不管怎么样，我们都给你出了气。这一里一里的，你可欠我不少人情了。你想怎么还啊？”姜婳笑眯眯地问道。
除开秦闻语这事，裴珩今日心情到不错，他抿了抿嘴角，点点头:“你想要什么或者改日我去姜府带上礼亲自致谢。”
姜婳盯着裴珩，笑着摇摇头，一字一句道:“不如，大人以身相许吧！”
以身相许！
听到这话的裴珩，挂在嘴角的笑荡然无存。转而换上一副冷漠无情的样子，语气肃然地回道:“姜婳，你要是再乱说，就不要怪我翻脸不认人了。”
本来姜婳是想用佳人才子才那一套来让裴珩动心的，可是奈何裴珩是个不开窍的。
所以她的选择就是直截了当一点，免得她在那欲语含休，含情脉脉，裴珩还只当她在抽风。
再说，自古这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她主动点总能融化这座冰山的。
姜婳偏过头，对着裴珩左看看，右看看，眉眼一弯道:“翻脸不认人？大人要怎样呢，请我去大理寺喝茶又或是怎样呢？”
说着说着，两人目光就交缠到了一块。裴珩急急低下头，却见姜婳朱唇皓齿，淡淡的粉色唇脂在阳光下发出诱人的光泽。
看到这，裴珩想起来，在翠芳阁时他的手曾覆在那她的唇上过。
一瞬间，迟来的感受涌上了裴珩的手掌，柔软的触感，甜甜的香味都在此刻想了起来。
这种难以言说的感觉，惊的他双手一抖，背脊一僵。
“大人，你怎么不走了？”姜婳见裴珩不走了，便跟着停下问了起来。
裴珩看了眼喋喋不休的姜婳，目光定格在她那诱人的唇上，心里冒出一股燥热，哑声道:“聒噪。”
随后，裴珩就大着步子离开了，将姜婳远远落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