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叠章侧耳跟赵总说了句悄悄话，两人攥着香烟和打火机，走出包房，消失在夜色中。
方纹山骂了句下酒菜怎么还没到，便走出去找服务员，与此同时申翊瑶接了个电话，也离开了包房。
房里只剩下她和傅境熠。
文件从递给申翊瑶，到呈给廖叠章，再到摊给“大红人”，几经周折，邱映捧得有点手酸。
她越想越不明白，她一个跑腿，别人的项目结算，跟她毫无关系，怎么就落到她头上来？她自己的项目被投诉、被扣分，数据迁移屡屡受挫，沦落到待定失业的状态，她还自顾不暇呢。
但眼前帅哥又酷又拽，左手裹着纱布，低头看手机，连个正眼都没给她手里的文件。
邱映微微俯身说：“傅经理，您要是有空就看看，麻烦您等会儿交给廖总或者申小姐。我家住得远，再不走地铁就收车了。”
傅境熠视线未移，嘴边溢出句话：“看什么？我不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
我也不是这个项目的外包人员啊！
那浓密的睫毛往上挑，视线斜斜撇来，讽刺道：“这世界上还有一种回家方式叫做打车，回头叫你老板报销。”
邱映气得攥了攥拳头，连带对他扣了项目分数和一个月后审判她要不要她走的恨都攒进拳头里，她没法维持表面的礼貌，发泄道：“这不是我们公司的项目，申小姐是我们老板的朋友，我就是顺道跑腿，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我明天还要备份两个数据库，完不成数据库合并，是要被傅经理送走的。”
傅境熠冷道：“那你还矗在这儿干嘛？”
邱映咬着后槽牙说：“老板让我来送文件。我除了看你们脸色，我还要供着老板。”
傅境熠起身走到房门处，拧了拧门把。
沉重的仿佛卡槽被卡住的声音传来，邱映吓了一跳，问：“打不开吗？”她跑来试了几把，房门真的打不开。
“怎么回事？这不是五星级酒店吗？门锁就这么坏了？”
傅境熠转身打服务电话，斜眼睨着邱映各种脚踢、身子撞、拿重物砸的开门姿势，喊住：“别弄坏了，最后出不去。”
邱映大吼一声，拿眼撇着罪魁祸首，嘀咕道：“我午饭没吃，通宵了两个晚上，又饿又困……”
傅境熠冷道：“不是你的活儿，还揽过来做，这就是下场。”
邱映撅起脸，偏过头去。
房里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邱映肚子一声咕咕叫，刺破了宁静。她红着脸揉了揉肚子，便听到傅境熠说：“柜子里可能有即食面，里头有床，桌上有酒。”
邱映想了想，爬起来找吃，面刚烫熟，酒店服务员便来开门，傅境熠站起来说：“这房间已经付费，你可以住到明天早上。”
邱映环顾四周，“会不会有什么摄像头？”
服务员笑着说：“这是傅先生长期订的房间。”
傅境熠站在门外，两手插袋，凉薄地笑着，说：“当然，我会找你们老板结账。”
==
这日，邱映吃过饭后，把电脑搬到机房，一边处理营销室的调数需求，一边挤时间合并数据库。
邱映昨晚垫高枕头想了一夜，虽然备份数据时，把几个数据库的指令都摸个半熟了，可是合并数据时，因无法兼容导致每次迁移中途都会弹出警告命令。
这个问题因为牵涉到几个不同类型的数据库，而老板请的技术人员只是其中一个数据库的开发者，对其他数据库系统的底层逻辑并不清楚，无法给邱映解决问题。
邱映翻了很多书，问了不少同学，甚至去叨扰从没打过交道的论文导师，可是大家都不熟这类型的数据库，压根儿给不了意见。
她只有一条路能走，就是死磕。夜夜加班，天天崩溃，晚上下班还曾偶遇傅境熠。
时间越来越紧，一个陌生电话打来，说自己是岳横，客户让他远程操作数据迁移。
邱映惊讶了老半天，二话不说开了远程功能，后来竟然慢慢地琢磨出来，赶在最后一周，完成了几个数据库的合并。
邱映心里高兴，终于把工作稳住了，立刻把这事儿报告给张烁，张烁马不停蹄让她取数验证营销分析模型。
接下来两周，张烁加班时，见邱映还在办公室，喊上她一起回家。邱映一开始拒绝，后来发现两人住得很近，小区紧挨着，渐渐就习惯了。
车上，张烁常常把邱映取错数的单子拎出来讲：“你的取数逻辑不对，因为你没理清业务的交叉关系，像D套餐包含A套餐，B套餐和C套餐是互补的……”
邱映认真听着，打开手机备忘录录音。虽说业务知识枯燥乏味，可是从张烁口中讲出来，分外动听。
张烁拿手在她眼前晃，问她：“在听吗？”
她硬邦邦地点头，张烁唇角勾起，表情有几分邪气，说：“复述一遍。”
张烁往后一靠，一瞬不瞬地盯着。
“啊？”邱映被杀了个措手不及，慌里慌张地回想，断断续续地讲，脸一下子红到耳根。
==
午饭时，张可埋怨着最近的连轴加班，看着邱映问：“你不觉得难受吗？”
邱映咬着清脆的豆角，不甚在意地说：“张主任手头上又有好几个项目在谈，白天又要跟客户见面，能抽出来的时间很少，只能夜里加班准备创能比赛的营销模型。我有加班费不吃亏，何况他把岳横找回来帮我，我投桃报李罢了。”
“那你要不要以身相许呢？”张可打趣道，转而说：“开几个牧场的富二代，你都瞧不上，怪不得你妈和你哥天天打电话催你回家。”
邱映一阵咳意涌上来，扶了扶额，打算淡然处之：“快吃完上班吧，不是还要开会吗？”
提起这茬，张可捏着勺子的柄，差点要给掰弯，骂道：“就他大魔王忙得不可开交，每回开会都要占用我们的午休！这次说是紧急会议，我看他能搞出什么名头来！他最好真的有重要大事，不然我要去劳动仲裁所匿名投诉他！”
邱映笑了笑，低头吃饭，随她嘴嗨去。
张可不满道：“现在营销室被分成两个阵营，一组是大魔王带队，另一组是张烁带队。傅境熠明面上说是以赛促训，盘活大客户，推动KPI增长，实际上就是逼大家站队。他是眼见大邓总看重张烁，万一张烁的营销分析模型在集团创能比赛中获得名次，张烁就水涨船高了，所以他提前发动政变，要在业绩上搞垮张烁！”
邱映问：“那你站哪边？”
张可冷哼一声，“我这种货色，入得了大魔王的眼？反倒是你，是敌是友？”
“你说呢？”邱映笑了笑，说：“我只是个小小乙方，没资格进入他们的抢人争斗中，我们这种小人物只求平安无事满额结算。”
营销室搞分组KPI竞赛，邱映变成两头忙，一会儿帮张烁组调取数据，一边帮傅境熠组挖掘数据。
这天，张佳丽揪着一张单子，跟邱映争论起来：“你这数据有问题，我要调取中等消费的家庭用户，你把B套餐和C套餐的用户加起来取，范围大了。这是要交给傅经理的单子，不能出错，你做事能用点心吗？”
邱映瞥了她一眼，抿唇道：“这个取数范围是准确的，B套餐和C套餐是互补的，有能力消费B套餐的人……”
张佳丽打断：“哈？你一个乙方，行外人，能比我了解我们的业务？赶紧给我重新调取数据！”
邱映低头看电脑，全然不顾张佳丽的撒野，说：“我这边堆积了很多需求单没做，你可以先把单子交给傅经理，我认为他会认同我的取数逻辑。”
张佳丽瞅了眼周边同事奇异的目光，一手搭在办公桌的挡板上，俯身压低声音道：“你有什么底气说这些话？我们雇你回来就是让你为我们干活的，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信不信我投诉你！让你卷包袱滚蛋！”
邱映细眉拧了拧，抬头迎上她的卡姿兰大眼，唇角勾了勾，说：“好啊，就依你说的做，出错与我无关。”
“那尽快做吧。”张佳丽露出胜利者的笑容，用高高在上的目光俯视她，涂了红指甲的手指划开手机，看了眼信息，蹙眉骂道：“该死的！境熠现在就要看单子！不管了，先拿你之前的单子交过去。”
张佳丽踩着高跟鞋哒哒哒离去，几分钟后，有人叫邱映去会议室。
邱映忙得不可开交，不明不白地站起来，她是乙方，干嘛要参加他们的会议？
张可刚看完群里消息，拉过邱映的手臂，在她耳边提醒道：“听说你取错数，大魔王发了好大一顿火，上回你搞垮系统，张烁担保你不会再出错……这回再被他抓到把柄，肯定不会放过你！
邱映提着一口气，走进会议室。里头没有开灯，只有投影仪幽蓝的光线，白色幕布上投放着她给张佳丽做的表单。
“这个范围我早就说太大了，你偏不听。不听从要求，还三翻四次做错事，妨碍我们推进业务，你给傅经理解释是怎么回事。”张佳丽站在旁边，委屈地咬着唇，把锅都扣她头上。
傅境熠眸光转过来，狭长的眼像尖勾，打量着站在墙角两肩缩起来的她。
邱映暗暗吸气，对上傅境熠鹰隼般的目光，虽牙齿打着颤，仍坚持辩解：“其实不大，因为B套餐和C套餐是互补的……”
她才说了两句话，就听到傅境熠的无情打断，他冷声质问：“谁告诉你B套餐和C套餐是互补的？”
方纹山骂了句下酒菜怎么还没到，便走出去找服务员，与此同时申翊瑶接了个电话，也离开了包房。
房里只剩下她和傅境熠。
文件从递给申翊瑶，到呈给廖叠章，再到摊给“大红人”，几经周折，邱映捧得有点手酸。
她越想越不明白，她一个跑腿，别人的项目结算，跟她毫无关系，怎么就落到她头上来？她自己的项目被投诉、被扣分，数据迁移屡屡受挫，沦落到待定失业的状态，她还自顾不暇呢。
但眼前帅哥又酷又拽，左手裹着纱布，低头看手机，连个正眼都没给她手里的文件。
邱映微微俯身说：“傅经理，您要是有空就看看，麻烦您等会儿交给廖总或者申小姐。我家住得远，再不走地铁就收车了。”
傅境熠视线未移，嘴边溢出句话：“看什么？我不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
我也不是这个项目的外包人员啊！
那浓密的睫毛往上挑，视线斜斜撇来，讽刺道：“这世界上还有一种回家方式叫做打车，回头叫你老板报销。”
邱映气得攥了攥拳头，连带对他扣了项目分数和一个月后审判她要不要她走的恨都攒进拳头里，她没法维持表面的礼貌，发泄道：“这不是我们公司的项目，申小姐是我们老板的朋友，我就是顺道跑腿，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我明天还要备份两个数据库，完不成数据库合并，是要被傅经理送走的。”
傅境熠冷道：“那你还矗在这儿干嘛？”
邱映咬着后槽牙说：“老板让我来送文件。我除了看你们脸色，我还要供着老板。”
傅境熠起身走到房门处，拧了拧门把。
沉重的仿佛卡槽被卡住的声音传来，邱映吓了一跳，问：“打不开吗？”她跑来试了几把，房门真的打不开。
“怎么回事？这不是五星级酒店吗？门锁就这么坏了？”
傅境熠转身打服务电话，斜眼睨着邱映各种脚踢、身子撞、拿重物砸的开门姿势，喊住：“别弄坏了，最后出不去。”
邱映大吼一声，拿眼撇着罪魁祸首，嘀咕道：“我午饭没吃，通宵了两个晚上，又饿又困……”
傅境熠冷道：“不是你的活儿，还揽过来做，这就是下场。”
邱映撅起脸，偏过头去。
房里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邱映肚子一声咕咕叫，刺破了宁静。她红着脸揉了揉肚子，便听到傅境熠说：“柜子里可能有即食面，里头有床，桌上有酒。”
邱映想了想，爬起来找吃，面刚烫熟，酒店服务员便来开门，傅境熠站起来说：“这房间已经付费，你可以住到明天早上。”
邱映环顾四周，“会不会有什么摄像头？”
服务员笑着说：“这是傅先生长期订的房间。”
傅境熠站在门外，两手插袋，凉薄地笑着，说：“当然，我会找你们老板结账。”
==
这日，邱映吃过饭后，把电脑搬到机房，一边处理营销室的调数需求，一边挤时间合并数据库。
邱映昨晚垫高枕头想了一夜，虽然备份数据时，把几个数据库的指令都摸个半熟了，可是合并数据时，因无法兼容导致每次迁移中途都会弹出警告命令。
这个问题因为牵涉到几个不同类型的数据库，而老板请的技术人员只是其中一个数据库的开发者，对其他数据库系统的底层逻辑并不清楚，无法给邱映解决问题。
邱映翻了很多书，问了不少同学，甚至去叨扰从没打过交道的论文导师，可是大家都不熟这类型的数据库，压根儿给不了意见。
她只有一条路能走，就是死磕。夜夜加班，天天崩溃，晚上下班还曾偶遇傅境熠。
时间越来越紧，一个陌生电话打来，说自己是岳横，客户让他远程操作数据迁移。
邱映惊讶了老半天，二话不说开了远程功能，后来竟然慢慢地琢磨出来，赶在最后一周，完成了几个数据库的合并。
邱映心里高兴，终于把工作稳住了，立刻把这事儿报告给张烁，张烁马不停蹄让她取数验证营销分析模型。
接下来两周，张烁加班时，见邱映还在办公室，喊上她一起回家。邱映一开始拒绝，后来发现两人住得很近，小区紧挨着，渐渐就习惯了。
车上，张烁常常把邱映取错数的单子拎出来讲：“你的取数逻辑不对，因为你没理清业务的交叉关系，像D套餐包含A套餐，B套餐和C套餐是互补的……”
邱映认真听着，打开手机备忘录录音。虽说业务知识枯燥乏味，可是从张烁口中讲出来，分外动听。
张烁拿手在她眼前晃，问她：“在听吗？”
她硬邦邦地点头，张烁唇角勾起，表情有几分邪气，说：“复述一遍。”
张烁往后一靠，一瞬不瞬地盯着。
“啊？”邱映被杀了个措手不及，慌里慌张地回想，断断续续地讲，脸一下子红到耳根。
==
午饭时，张可埋怨着最近的连轴加班，看着邱映问：“你不觉得难受吗？”
邱映咬着清脆的豆角，不甚在意地说：“张主任手头上又有好几个项目在谈，白天又要跟客户见面，能抽出来的时间很少，只能夜里加班准备创能比赛的营销模型。我有加班费不吃亏，何况他把岳横找回来帮我，我投桃报李罢了。”
“那你要不要以身相许呢？”张可打趣道，转而说：“开几个牧场的富二代，你都瞧不上，怪不得你妈和你哥天天打电话催你回家。”
邱映一阵咳意涌上来，扶了扶额，打算淡然处之：“快吃完上班吧，不是还要开会吗？”
提起这茬，张可捏着勺子的柄，差点要给掰弯，骂道：“就他大魔王忙得不可开交，每回开会都要占用我们的午休！这次说是紧急会议，我看他能搞出什么名头来！他最好真的有重要大事，不然我要去劳动仲裁所匿名投诉他！”
邱映笑了笑，低头吃饭，随她嘴嗨去。
张可不满道：“现在营销室被分成两个阵营，一组是大魔王带队，另一组是张烁带队。傅境熠明面上说是以赛促训，盘活大客户，推动KPI增长，实际上就是逼大家站队。他是眼见大邓总看重张烁，万一张烁的营销分析模型在集团创能比赛中获得名次，张烁就水涨船高了，所以他提前发动政变，要在业绩上搞垮张烁！”
邱映问：“那你站哪边？”
张可冷哼一声，“我这种货色，入得了大魔王的眼？反倒是你，是敌是友？”
“你说呢？”邱映笑了笑，说：“我只是个小小乙方，没资格进入他们的抢人争斗中，我们这种小人物只求平安无事满额结算。”
营销室搞分组KPI竞赛，邱映变成两头忙，一会儿帮张烁组调取数据，一边帮傅境熠组挖掘数据。
这天，张佳丽揪着一张单子，跟邱映争论起来：“你这数据有问题，我要调取中等消费的家庭用户，你把B套餐和C套餐的用户加起来取，范围大了。这是要交给傅经理的单子，不能出错，你做事能用点心吗？”
邱映瞥了她一眼，抿唇道：“这个取数范围是准确的，B套餐和C套餐是互补的，有能力消费B套餐的人……”
张佳丽打断：“哈？你一个乙方，行外人，能比我了解我们的业务？赶紧给我重新调取数据！”
邱映低头看电脑，全然不顾张佳丽的撒野，说：“我这边堆积了很多需求单没做，你可以先把单子交给傅经理，我认为他会认同我的取数逻辑。”
张佳丽瞅了眼周边同事奇异的目光，一手搭在办公桌的挡板上，俯身压低声音道：“你有什么底气说这些话？我们雇你回来就是让你为我们干活的，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信不信我投诉你！让你卷包袱滚蛋！”
邱映细眉拧了拧，抬头迎上她的卡姿兰大眼，唇角勾了勾，说：“好啊，就依你说的做，出错与我无关。”
“那尽快做吧。”张佳丽露出胜利者的笑容，用高高在上的目光俯视她，涂了红指甲的手指划开手机，看了眼信息，蹙眉骂道：“该死的！境熠现在就要看单子！不管了，先拿你之前的单子交过去。”
张佳丽踩着高跟鞋哒哒哒离去，几分钟后，有人叫邱映去会议室。
邱映忙得不可开交，不明不白地站起来，她是乙方，干嘛要参加他们的会议？
张可刚看完群里消息，拉过邱映的手臂，在她耳边提醒道：“听说你取错数，大魔王发了好大一顿火，上回你搞垮系统，张烁担保你不会再出错……这回再被他抓到把柄，肯定不会放过你！
邱映提着一口气，走进会议室。里头没有开灯，只有投影仪幽蓝的光线，白色幕布上投放着她给张佳丽做的表单。
“这个范围我早就说太大了，你偏不听。不听从要求，还三翻四次做错事，妨碍我们推进业务，你给傅经理解释是怎么回事。”张佳丽站在旁边，委屈地咬着唇，把锅都扣她头上。
傅境熠眸光转过来，狭长的眼像尖勾，打量着站在墙角两肩缩起来的她。
邱映暗暗吸气，对上傅境熠鹰隼般的目光，虽牙齿打着颤，仍坚持辩解：“其实不大，因为B套餐和C套餐是互补的……”
她才说了两句话，就听到傅境熠的无情打断，他冷声质问：“谁告诉你B套餐和C套餐是互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