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烛月昏迷中被狱卒带到了刑房。

    这次双手用铁链攀绑在木架上,洁白的衣物被血淋淋的鲜血染成了红色,脸上的鞭伤也是青一块紫一块。

    身处在牢房里的人怎么可能免得了刑罚呢。

    叫来花烛月的人并不是别人,正是刚见过不久的季子辰,季子辰去趟面具男子那回来后,这个人换了一样。

    他坐在刑房已经等候她多时了,正在一处空椅上玩弄着血迹还藏留在鞭子上。用犀利的目光看向她,心里刚有地一丝心疼早已抛向九霄云外了,在他眼里现在谁比得上王爷的生死未卜。

    “把她泼醒。”

    “喏。”

    季子辰起身朝行刑犯人的刑具上一件件触摸过去,摸着触感停下其中一物上,拿起烙铁印随手扔向滚烫的火炉。

    一名狱卒提起水桶泼醒昏迷的花烛月,泼醒她后,花烛月缓缓清醒了一点,脆弱的身体别说挣扎就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由于水的冲力下水流进鼻喉里让她还没反应过来一阵猛咳。

    “咳咳咳咳咳。”

    “花小姐,你还是不愿意说吗?”

    “呵咳,我该说咳…的都说了。”

    “行,那就别怪我没告诉过你,大人现在危在旦夕、生死未卜,你还在装傻!他要是出了事别说你了,还有花府上下的人也无法抵罪!”

    “我说过了药可以解,咳咳咳你们为什么就不相信我?”

    “那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季子辰别看他平时散懒一作纨绔子弟样子,虽然他生在文官世家,但从小就跟随他叔父汉王武刀弄枪,长期经过沙场历练,身上的功夫可堪比得过汉王了。

    历练期间也并不是事事顺利,偶尔也会碰到过几次敌兵突袭,他也能侥幸逃脱。

    这些人在他眼里不过是如同蝼蚁的弃子,杀了他们太过可惜,让他们磨磨兵器再好不过。

    俘虏的敌兵统一关押在只有季子辰知道的密室内进行刑罚,手段十分残忍,生生的活人也能被他慢慢的折磨而死。

    传闻他对俘虏的人全都上了一遍刑具,其中最让人作呃的是水火不溶的刑法,让人生不如死,折磨完整个人已经面目全非。从那以后季子辰被世人称为“活阎王”。

    此事这么一传,还被当朝昱王亲点一批属于自己的季家军。

    “啊啊啊啊啊啊啊。”

    花烛月被季子辰用火热的烙铁印印在身上,疼痛不以,整个牢房都是她的呐喊声。

    ……

    奕府院内。

    面具男子已经睡了三天两夜,体内的毒还是没排出来,心急如焚的阿泷真想一刀杀了花烛月。

    突地。侍女在屋内打翻了药碗声传到站在屋外的阿泷。

    “王爷?王爷!?”

    “怎么回事?”一手猛推开门进去

    “奴婢也不知道,王爷他突然就这样了。”

    “来人!快按住王爷的身体。”

    面具男子身体不停抖动被阿泷叫来的侍卫按住了身体好一会儿,这才控制住。

    经脉上的血液不停向上循环着,体内的毒似乎受到了某种冲压下,面具男子猛地吐出了黑血球。

    “王爷!您终于醒了,您现在感觉怎么样?”手按在心脏部位,缓缓道:

    “我没事。”

    “来人,去把大夫找来!”

    “喏。”

    “你们都退下吧!”

    许久,请来的大夫给他把把脉,一脸疑惑着喃喃细语道:

    “不对呀!前两日来还心脉不动,现在怎么又没事了呢?”

    “大夫!大人情况如何?”

    “哦,草民检查过了,心脉恢复正常体内没有残留毒物,大人已经无碍了,多加休息几日便可痊愈。”

    “来人,送大夫。”

    “喏。”

    “王爷,那您好好休息,属下告退。”

    “等等!怎么不见子辰?”

    “季公子,应该还在牢房省问…”

    “你说什么?给我更衣!去牢房!”

    “王爷,牢房又湿又臭的,还是属下去吧。”

    “……”

    “……”

    男子听完后,脸上与刚才相比凶了许多,阿泷不敢待慢主子,便给他更衣顺他去了牢房。

    奕府牢房。

    季子辰手中拾着烙铁印再次望向花烛月:“这么好的脸蛋,这么一下去就毁了吧。”正准备向她脸印上去,一名狱卒急匆匆跑向刑房告之消息:“季公子,大人来了!”季子辰神情恍惚了下,面具男子已经踏入了刑房内。

    “拜见大人。”所有狱卒瞧见个各低下头行礼

    季子辰看到完好无损的身体站在他面前,心里不知有多高兴。再看了眼花烛月,半昏半醒的,王爷也没告诉她的身份,还得再瞒瞒。

    “大人,您终于醒了。”

    “……”

    “她…我…其实……”

    “不必说了,阿泷已经把事情经过告诉我了。”

    面具男子二话不说,向花烛月走去,季子辰也跟着把拴在木架上的人放下,男子一手抬住花烛月的脖子往身上一抱准备离开刑房,还特意吩咐了句:

    “把他们放了吧。”

    季子辰目送他们离开后,站在原地还是没想明白,这还是他认识的王爷吗?还是那个一副冰块心不近女色的王爷吗?

    “阿泷,去把他们放了!”

    “我?”

    “人是你抓来的啊,下次长点心吧!”

    “喏。”

    ……

    面具男子从牢房抱出走进一处空出的宅院,这里是前不久刚收拾好的空房,轻手轻脚把她放下。

    正打算离开下意识想到了什么,望了眼躺在床上的人,向侍女吩咐道:

    “来人,你去准备几件衣物给她换下,顺便请个大夫过了给她看看。”

    “喏。”

    大夫刚走不久又提着药箱来到府邸前,向上一望牌匾,对学医而言人老眼不花这可是事实,上面清楚写着几个字“怎么又是奕府?”便跟着带路的人去了花烛月的房间

    所请之人正是奕府请过两次的那位。

    “大夫,她怎么样了?”面具男子在门外等候着,见大夫出来寻问道

    “禀大人,这位小姐受如此重的伤,还能活下来真的是奇迹啊,草民闻切过她经脉很是不稳定,说明她还有旧伤再身。”

    “旧伤?”

    “据草民初步判断她有体寒应是失足落水导致的。”

    “我知道了,阿泷随大夫去抓药。”

    “喏。”

    面具男子见他们背影越来越远,望了向床瘪上熟睡的花烛月,脑内勾勒起那大夫的一丝话语,心里对她渐渐产生疑惑【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呢】

    次日。

    奕府邸宅。

    一大清早,季子辰与往日一样,一没事就往奕府跑。

    这次来是特地探望花烛月的,还带了不少补品。觉得在牢房下手重了些把她弄成这样。虽然被世人称为“活阎王”,也只是在战场上有这么一说,也没对哪位女子下这么狠的手呀,实在过意不去。

    “奴婢,见过季公子。”正巧季子辰与送药的侍女相撞

    “你家大人呢?”

    “奴婢不知。”

    “你这篮子里是何物?”

    “是大人吩咐给花小姐煎的药,正准备送过去。”

    季子辰也无意玩弄一位侍女,这是王爷吩咐的事可不能耽误:“没事了,赶紧送过去吧。”

    “喏。”

    来回在奕府绕了好几圈,面具男子早料到他会来,双手搭在琴弦上弹起。季子辰听到琴弦声像知道人在哪里,一路向凉亭去。

    从远处眺望一眼便可看见一男子正在赋琴,弹昼出的乐声总带有一丝凉意。

    面具男子不用看,知道他已经到亭外等后,便停下手中的琴,十指轻压琴弦上站起,转向石桌倒起了茶来。

    “王爷。”面具男子见他满头大汗,递过一杯茶给他

    “你怎么来了。”

    “这不是…那什么…你伤势不是还没好嘛,过来看看。”

    “我怎么觉得你,并不是来找我的?”

    “啊那我就直说了,花小姐她没事了吧?”

    “托你的福,受得不轻啊。”

    “我这不是担心您吗,您要真出了事,我怎么给殿下交代你说是不是。”

    “少贫嘴,陪我下把盘棋。”放下茶杯,向石盘取出一枚黑棋往上放,放上棋子的那只手向他请试

    季子辰见他请试着下棋,【看来他并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总算放心了】自己也伸出手放入一枚白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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