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还望六殿下留下此人,日后定还能派上用场。”

    “竟还有这茬事!本王知晓了,蒋都尉今日来不仅仅只说这事吧?”

    “不!六殿下想成大业还得先过了祁王的眼,钥匙现如今在祁王手中不管让多少人去都是无稽之谈。”

    “那依你之鉴,该如何是好?帮本王完成大业?”

    “六殿下不如放下身架,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

    奕府—祁王书房。

    阿泷端着汤药站在门外等候着,闻听有几声咳响,恨不得踹开门冲进去。

    阿泷将碗放下后,男子并没有端起喝,而是推向一旁继续盯着手中的卷书看,阿泷不舍心祁王的身体担心道:

    “王爷,这汤药还是喝点吧?”

    “……”

    祁王见没离开的想法,眼睛从一进门开始就没离开过自己的身上有些不自在,无奈之下端起被推开的碗喝了两口,这药有些咽不下去呀!

    “这汤熬了挺久的吧?”

    “是啊王爷,阿泷可尽心了,从昨夜起就没舍睡一直守着这汤到现在,这一夜彻夜不眠的我眼圈都黑了两块呢!”

    “这么尽心啊!这汤…都焦了闻不出来吗?”

    “啊怎么会呢?我明明记得……”

    “王爷赎罪,我……”

    “罢了,再熬就是了,这差事还是交给厨子去做,你去休息吧。”

    “…喏,王爷。”

    等阿泷离开后,殊塗从侧帘走出站在男子的跟前。

    “王爷,属下刚得知蒋言铭进了康宁宫。”

    “蒋言铭?”

    “据眼线传信,他们在聊赵家之事。”

    “那也证实了我的猜想。赵家祖父开拔东恒国之继,就入朝为官,这么一来,赵阳朔的父亲还倒是与长公主有段渊源呢。”

    “钉子得锤相助,就不会钉在同一个地方,把眼线放长了,没有命令继续潜伏不必动声色,这条大鱼咱们还是先钓钓他的胃口。”

    “喏。”

    花府西院。

    花烛月被前几次的遇刺弄得有些倒胃口,知春送去的吃食也只吃了一点,见她日渐消瘦不知怎么办的同时谁知花毕言提着食盒向她走来。

    “老…老爷。”知春有些惊讶,从不踏入西院的花毕言会来,紧张得不知所措

    “烛月…她…吃了吗?”

    “回老爷,小姐她已经多日未食了,送进去的饭没吃几口又端了出来……”

    “你怎么不早说?出了事你担当得起吗?”

    “我…知春知错了。”

    “好了,这事也不全怪你,她住在哪间房?”

    “啊……”

    花毕言说完转身推开了花烛月的门房。

    想当初这间房还是充满欢声笑语,时隔多年哎都变样了!

    “你来做什么?”花烛月只是躺床上休息耳朵可没聋,早听到花毕言与知春在门外谈话,全都入到了耳里

    “烛月呀,生病了总得吃饭吧,你这样下去身体扛不住的啊。”

    “与你何干?我身体有什么事用不着你假惺惺的。”

    “……为父来呢,只是看望下你,而不是在这你我父女之间再产生纠葛无止息的怨恨,这食盒有你平日爱吃的菜,不管怎样多少吃点别饿坏了肚子。”

    “为父还有事要办,不能久留,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花毕言见她没有下床要告别的意思,自己早已心知杜明,便退出了房间离开了西院

    “小姐,老爷他……”

    “把它端走看的我更没食欲了。”

    “小姐你还是吃点吧,这样一来呢才有力气与花小塘对抗不是吗?再说,这活生生的被饿死多不值,阎王爷是不收饿死鬼的。(花烛月心想:你怎知阎王爷不收我我就算当个饿死鬼瞧这模样这身材都够让他笑一年了。)小姐自入西院就跟知春说过死之前也要将天下的美食吃遍,这不是小姐长长念……”

    “行啦,你小姐我只是没有味口又不是绝食。”

    “把它打开先,我倒想看看他送来了什么吃的?”知春小心翼翼的打开食盒的盖子,掀开一角自己的嘴角上扬,自家小姐别说吃了连盘子都会舔干净

    原因是这食盒里都是花烛月长驻酒楼的招牌菜,每道她都欢喜,所以不管怎样这食盒里的菜没入花烛月的嘴是端不走的。

    “小姐,这菜…还端走不?”

    “端什么!没见我饿了嘛,快拿出来!”

    “…喏。”

    小姐啊,也就是口事心非,到嘴边的肉没吃怎么可能不吃呢。

    等花烛月吃完后,肚子胀得吃不下剩余的都交给了知春,自己起身到院子散散步,拿起手中的杨梅来消化肠胃。

    突地,西院来了位不速之客,一进门就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同她来的还有一人,是前些日子见过几次面的"救世主"纪戬。

    花小塘有段时间没来,那副嘴脸又露了出来,故意说词不怀好意的话道:“纪公子不是要来找花烛月吗?她呀就住在这个荒废的西院里。”

    “……”

    “纪公子出身高贵,要是怕脏了自己的脚,我们可以回去回我屋聊。”

    “不必了,我是来找烛月小姐的,竟人以寻到,塘儿小姐请回吧。”

    “我…她…”花小塘以为纪戬来找花烛月可以趁这个机会羞辱她一番,那想自己带来的人并不在乎也没离开的意思,顿时感到气愤

    “说你呢!怎么还不走!我这地小可容不下你!”

    “呵!”花小塘被这话说的更加气愤,本以她的性子别说对话了遇见了总要说上几句,而此时因纪戬在不得悔了形象。花烛月的冷言相待让她耍起袖子只能生气离开

    “……”

    “纪公子,怎么会来?不闲我这地小?”

    “怎么会,纪某来呢不为别的事,只为与花小姐交个朋友。”

    “朋友?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不,纪某的意思是,救过你也让你身处险境,纪某不才不能次次见你都患险,再加上与花小姐相处中心里有说不出的舒坦,这次突然来造访没有提前告知是纪某不对理因向花小姐赔不是,这件事就当纪某来请客,不知花小姐愿不愿意赏个人情,交个朋友?”

    “这…我都没放在心上,你就不要过应不去啦!”

    “虽是如此,可在纪某心里如同一块石头压在心内,还请花小姐……”

    “好啦好啦,交朋友自然是可以,吃饭嘛就不饶你费心了。”

    “这是为何?”

    “你看我现在的肚子还装的下吗?不介意的话可以改下次啊。”

    “哈哈哈哈哈,应该的。”

    “纪某还有位兄长入朝为官,听闻明日是太后的诞辰,要在后花园举行赏花会,不知花小姐陪同纪某赏花,以朋之交的庆祝如何?”

    “也罢,在西院再待下去我都快发霉了,不如同你前去散散心也好。”

    “那好,纪某先行回去准备准备,明日巳时来接你。”纪戬说完便离开了西院

    知春收完桌上的残渣早早躲在门后观察他们,等他离开迫不及待跑出来站在花烛月旁念叨着:“小姐,这个纪公子我怎么看都觉得他不像个好人,你还是别去了好么。”

    “呵!你小姐我眼又没瞎还是看得出的,只是闲的无聊而已他呀还是留给那个人吧,到时退出场地不就好了。”

    “哦噢,还是小姐英明。”

    次日清晨。

    花府门外早早停留了两辆马车,等候之人正是纪戬。

    花烛月和知春从西院出来往长廊方向去,谁知花小塘也在还拦住了她们的去路,花烛月对她翻了个白眼继续往前走,结果又被她拦下,只好无奈停下脚步对峙道:

    “你有完没完呀,没见我家小姐要出门吗?”

    “我不管你今天必需带上我,我跟爹爹说过了他也同意了,好啦这事就这么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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