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母电视台
窗外的天灰蒙蒙的，松果被一阵电话铃震醒。
她摸到枕头下的手机，接通后放在耳边，对方开口道：“下周一你去水母电视台参加一个逃生综艺。”
逃生综艺？危险吗，不会要了她的小命吧？
松果一下睡意全消，问道：“maya姐，我怎么突然有通告了？”
maya姐：“既然公司这么安排了，去就行了，别问那么多废话。”
松果小心翼翼问道：“逃生综艺……危险吗？”
电话对面的人开始不耐烦了：“你不去有的是人想去。”
“去。”松果顿了顿，“我去！”
对她来说，穷比未知的危险可怕，她的余额快比脸还干净了，月底还得交房租。
电话被挂断，窗户外传来噼里啪啦的雨声。
松果垂下手臂，仰躺在床上，看着被打湿的玻璃，一脸生无可恋的衰样。
看来今天不能出去卖唱了。
一年前她离开家乡来到水母市打拼，梦想成为红遍全国的歌手，结果在街上就被骗子骗了，误打误撞进了OUI经纪公司。
OUI经纪公司就是个剥削压榨新人的地方，即使你没有通告，也不能去接别的正经工作，和签终身卖身契没什么两样。
一开始公司还给她安排些小角色，后来见没水花就放弃她了。
松果承担不起市中心的房价和各种缴费单，就在城中贫民窟租了间房。
贫民窟里鱼龙混杂，治安不好，她一般就窝在十平米的小房间里不出门。
为了维持生计，松果只能去街头卖唱，但是她连在街头卖唱都抢不到好位置，每晚大概收入五元到五十元不等，很不稳定。
好在她有了新工作，这种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终于到头了。
松果抬起垂在地板上的手机，打开了一款逃生综艺，还记得这档综艺去年开播时热度很高，后来就糊得见不着踪影了。
视频放到一半，松果：“……”
太老掉牙了吧，每一个关卡都土的意想不到，难以想象这是去年拍的。
土归土，但看起来没什么危险，顶多落个水或者滚个泥潭。
还挺上头的，她忍不住一直看，顺便泡了碗泡面，边吃边看。
-
松果在周一上午十点到达水母电视台，她走进大楼，被门口的安保拦住。
她打开maya姐发给她的信息，信息里有逃生综艺对接人的号码，她拨打了对接人的电话。
松果：“你好，我是松果，我到电视台门口了。”
对接人那边很嘈杂：“好好，我知道了，马上就来。”
对接人穿着印着一只蓝色水母的T恤，抓着一个马尾辫，模样稚嫩，看起来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四处张望发现松果后小跑过来，一脸歉意，“不好意思，刚才忙忘了。”
“没事。”
对接人一边领着松果往第三摄影棚走，一边说：“我叫温稻，是导演助理。”
走到摄影棚的一扇门前，温稻拿起她的员工卡刷了一下，滴，门自动朝两侧打开。
松果看清后愣住了，第三摄影棚内乱七八糟，过道处摆满了摄影机和道具。
距离门口不远处，一个方脸男面红耳赤地训斥着另一个男的，“没长耳朵啊！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今天没干好，大家都一起加班，都别吃午饭！”
另一个人则低着头受着，毫无反抗的意味。
温稻顺着松果的目光说：“那是导演，脾气不太好。”
长得就脾气不太好的样子，两条粗眉毛快要连一块了。
“你也别担心，只要不做错事，导演不会随便骂人的。”
温稻将松果带进一间化妆室，她的手机响了，面露难色：“导演找我，你在这等会化妆师吧，他五分钟后就到。”说完急匆匆跑出去。
等了十分钟，一个穿着黑色羽毛外套，里面内搭镂空网格，画着浓妆的男人扭着屁股走进来。
他娴熟地打开化妆箱：“姐妹想要什么风格的妆造呀？”
松果：“都可以。”
她倒是不在乎妆发造型，反正也没人记得住她的长相，她把自己归为朦胧型长相，不难看，但没记忆点。
男人耸了下肩，黑色羽毛外套从他的肩头滑落：“那我就随意发挥了。”
化妆刷在松果的脸上轻扫，她觉得脸痒痒的。
明明是公用的化妆室，除了她之外却没其他人进来，很让人在意。
松果问：“其他参加逃生综艺的艺人还没来吗？”
男人翘着兰花指捂嘴笑了：“他们在专属化妆间，按咖位来分的。”
松果：“……”
怎么感觉被嘲笑了？
据她所知，此次参加逃生综艺的艺人，包括自己在内一共有六人，具体嘉宾节目组没有公布，得等现场开拍后才知道。
刚才路过置景的时候，她看到了《主宰者2》这几个字。
没想到自己参加的这档综艺居然就是她在家追完了的逃生综艺《主宰者》的第二季。
这么糊的综艺居然有资金开拍第二季……
怪不得公司会安排给她一个十八线小透明，估计别的大明星都懒得来参加这个又累又糊又没热度的综艺吧。
松果说：“那给他们化妆的化妆师应该也在专属化妆间吧。”
男人赧红了脸，衣服上的黑色羽毛猛烈颤抖，“哼”了一声。
黑羽毛的职业道德还可以，给松果画的是最常规的妆，在最后定妆环节，温稻刚好回来，惊呼：“松老师，这个妆好适合你呀。”
松老师，听起来怪别扭。
松果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化完妆后的眉眼似乎清晰了点。
温稻是来通知接下来的流程，接着说道：“一点半开始直播，游戏规则直播时进行说明，现在需要去拍摄现场集合。”
松果点点头：“好。”
她的手机页面还停留在水母TV直播专栏。
《主宰者2》在第一季的基础上进行创新，取消剪辑版，直接在水母TV上进行直播，目前网站上已经有一万人预约观看。
节目组这是准备直接进入困难模式不留一点退路吗？
她很担心拍完第一期就没有第二期可拍了。
温稻见松果盯着手机屏幕，迟迟没有动作，上前询问：“怎么了松老师，是太紧张了吗？”
松果：“不紧张。”就是担心失业。
以她这一年的“打工经验”来说，在室内直播综艺比在外面风吹日晒简单多了。
而且她接受能力强，追完上一季就记住了节目组以往用过的套路，总而言之就是随机应变。
松果熄灭手机屏幕，起身准备往门外走，被黑羽毛化妆师拦了下来，要带她去换衣服。
几分钟后，松果穿着一身制服走出来，白衬衫外套着蓝棕色格纹西装，下身是相同格纹的短裙，俨然一副高中生的样子。
温稻说：“进入集合点，直播就正式开拍了。”
集合点的光很亮，松果面前出现了五名同样穿着校服的艺人。
两名常驻老玩家，松果熟悉，分别是水母台王牌主持人黎霜云和影帝赵明昭，这档逃生综艺的收视率全靠他俩撑着。
另外三名新玩家她不认识。
“时奚。”
“褚微微。”
“祁声。”
互相交换姓名后，节目组对嘉宾进行随机分组，由一个老玩家带领两个新玩家。
黎霜云、松果、时奚一个队伍；赵明昭、褚微微、祁声一个队伍。
两个队伍分开进入，抽签决定进入顺序，松果所在队伍后进。
轮到松果这队进入时，作为队长的黎霜云打头阵，“放学了，进去玩玩。”
时刻保持人设，松果默记。
羊羊街并不像名字那么可爱，街道上彩色复古的门店招牌不停在闪烁，好像快坏了，充满了阴森的氛围。
据说这条街是一比一复刻水母市某条闹鬼的街道。
广播响起：“欢迎第二小队玩家进入羊羊街，只要吃到羊人烤肉即任务完成，否则会被羊人追杀。”
太轻松了，松果满意地笑了，能吃能玩还有钱赚，安全不危险。
不过被追杀是什么意思？怎么在上一季没看到过这个“否则”？
黎霜云解释：“为了增加点刺激。”
在巨大的羊羊街招牌下，他们刚好遇到上一队的人出来，个个嘴角粘着孜然粉，吃货祁声低声说了句，“美味好吃。”显然他们已经完成任务。
松果看了眼腕上的手表，从在外面等待的时间来看，一队花费大约五十分钟通关。
松果跟着黎霜云往前走，途中经过了一家爆辣鲜火锅店，一家卷卷理发店，一家超级大超市，终于来到了羊人烤肉店。
羊人烤肉店店面不大，招牌破旧，满是岁月痕迹的烤架冒着热气，炭火在里面燃烧着。
店长是一个戴着羊头套的人，见他们过来，招呼道：“来几把？”
店门口的墙上挂着牌子，上面用红笔写着烤串三十元一把。
黎霜云：“一把几串？”
店长：“二十串。”
黎霜云：“来一把。”
等待三分钟后，羊头店长告诉他们肉烤好了，并伸出手要钱。
喷香的烤肉串散发出令人垂涎欲滴的香味，松果馋得口水都要流出了。
孜然、微辣。
黎霜云摸了摸口袋：“没钱。”
松果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校服：“看在我们是学生的份上，能不能……”
“就算你们是xx，也不行。没钱吃什么烤串？快走快走，别影响我做生意。”羊头店长下了逐客令。
黎霜云转过身对松果和时奚说：“刚才路过的三家店，说不定我们可以去那里赚点钱。”
不愧是老玩家，脑瓜子就是转的快，松果内心感叹。
三人原路返回，分别去三家店打工赚钱，黎霜云去了爆辣鲜火锅店，时奚去了超级大超市。
松果进入卷卷理发店，打工内容是给进店的第一位顾客剪头发，剪完后顾客看着镜子里的狗啃刘海十分不满意，理发店店长将原本15元的工资扣到9元。
松果拿着钱：“真抠门。”
店长听到又抽走她一元钱。
三人拿着钱再回来时，松果发现羊头人的眼睛居然提溜转了一下，眼珠直视着黎霜云手里的钱，他也不像刚才一样需要时不时调整羊头套的位置。
就好像这羊头不再是个头套，而是他原本的头。
怎么可能？一定是她看错了！
羊头人一手接过钱，一手将装着烤串的盘子递给黎霜云。
松果迫不及待地从盘子里拿了一串，咬了一块肉。
油脂在嘴里爆开，太香了，不知道是用什么肉烤的？
好久没吃过肉了。
突然，她的脸被一股温水溅到，一摸竟满手鲜红的血。
身边的黎霜云和时奚开始异变，嘴变凸，眼球变大，像羊一样，他们的喉咙上插了根铁签子。
松果想要跑，但却来不及了。
手里拿着的铁签子已经扎进她的喉咙，她感觉脖子一阵尖锐的刺痛，随后直直躺在地上，摄影棚内爆发尖叫声。
死了？
松果回过神，发现手里拿着的烤串完好无损。她还没吃。
刚才是什么情况？
她摸到枕头下的手机，接通后放在耳边，对方开口道：“下周一你去水母电视台参加一个逃生综艺。”
逃生综艺？危险吗，不会要了她的小命吧？
松果一下睡意全消，问道：“maya姐，我怎么突然有通告了？”
maya姐：“既然公司这么安排了，去就行了，别问那么多废话。”
松果小心翼翼问道：“逃生综艺……危险吗？”
电话对面的人开始不耐烦了：“你不去有的是人想去。”
“去。”松果顿了顿，“我去！”
对她来说，穷比未知的危险可怕，她的余额快比脸还干净了，月底还得交房租。
电话被挂断，窗户外传来噼里啪啦的雨声。
松果垂下手臂，仰躺在床上，看着被打湿的玻璃，一脸生无可恋的衰样。
看来今天不能出去卖唱了。
一年前她离开家乡来到水母市打拼，梦想成为红遍全国的歌手，结果在街上就被骗子骗了，误打误撞进了OUI经纪公司。
OUI经纪公司就是个剥削压榨新人的地方，即使你没有通告，也不能去接别的正经工作，和签终身卖身契没什么两样。
一开始公司还给她安排些小角色，后来见没水花就放弃她了。
松果承担不起市中心的房价和各种缴费单，就在城中贫民窟租了间房。
贫民窟里鱼龙混杂，治安不好，她一般就窝在十平米的小房间里不出门。
为了维持生计，松果只能去街头卖唱，但是她连在街头卖唱都抢不到好位置，每晚大概收入五元到五十元不等，很不稳定。
好在她有了新工作，这种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终于到头了。
松果抬起垂在地板上的手机，打开了一款逃生综艺，还记得这档综艺去年开播时热度很高，后来就糊得见不着踪影了。
视频放到一半，松果：“……”
太老掉牙了吧，每一个关卡都土的意想不到，难以想象这是去年拍的。
土归土，但看起来没什么危险，顶多落个水或者滚个泥潭。
还挺上头的，她忍不住一直看，顺便泡了碗泡面，边吃边看。
-
松果在周一上午十点到达水母电视台，她走进大楼，被门口的安保拦住。
她打开maya姐发给她的信息，信息里有逃生综艺对接人的号码，她拨打了对接人的电话。
松果：“你好，我是松果，我到电视台门口了。”
对接人那边很嘈杂：“好好，我知道了，马上就来。”
对接人穿着印着一只蓝色水母的T恤，抓着一个马尾辫，模样稚嫩，看起来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四处张望发现松果后小跑过来，一脸歉意，“不好意思，刚才忙忘了。”
“没事。”
对接人一边领着松果往第三摄影棚走，一边说：“我叫温稻，是导演助理。”
走到摄影棚的一扇门前，温稻拿起她的员工卡刷了一下，滴，门自动朝两侧打开。
松果看清后愣住了，第三摄影棚内乱七八糟，过道处摆满了摄影机和道具。
距离门口不远处，一个方脸男面红耳赤地训斥着另一个男的，“没长耳朵啊！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今天没干好，大家都一起加班，都别吃午饭！”
另一个人则低着头受着，毫无反抗的意味。
温稻顺着松果的目光说：“那是导演，脾气不太好。”
长得就脾气不太好的样子，两条粗眉毛快要连一块了。
“你也别担心，只要不做错事，导演不会随便骂人的。”
温稻将松果带进一间化妆室，她的手机响了，面露难色：“导演找我，你在这等会化妆师吧，他五分钟后就到。”说完急匆匆跑出去。
等了十分钟，一个穿着黑色羽毛外套，里面内搭镂空网格，画着浓妆的男人扭着屁股走进来。
他娴熟地打开化妆箱：“姐妹想要什么风格的妆造呀？”
松果：“都可以。”
她倒是不在乎妆发造型，反正也没人记得住她的长相，她把自己归为朦胧型长相，不难看，但没记忆点。
男人耸了下肩，黑色羽毛外套从他的肩头滑落：“那我就随意发挥了。”
化妆刷在松果的脸上轻扫，她觉得脸痒痒的。
明明是公用的化妆室，除了她之外却没其他人进来，很让人在意。
松果问：“其他参加逃生综艺的艺人还没来吗？”
男人翘着兰花指捂嘴笑了：“他们在专属化妆间，按咖位来分的。”
松果：“……”
怎么感觉被嘲笑了？
据她所知，此次参加逃生综艺的艺人，包括自己在内一共有六人，具体嘉宾节目组没有公布，得等现场开拍后才知道。
刚才路过置景的时候，她看到了《主宰者2》这几个字。
没想到自己参加的这档综艺居然就是她在家追完了的逃生综艺《主宰者》的第二季。
这么糊的综艺居然有资金开拍第二季……
怪不得公司会安排给她一个十八线小透明，估计别的大明星都懒得来参加这个又累又糊又没热度的综艺吧。
松果说：“那给他们化妆的化妆师应该也在专属化妆间吧。”
男人赧红了脸，衣服上的黑色羽毛猛烈颤抖，“哼”了一声。
黑羽毛的职业道德还可以，给松果画的是最常规的妆，在最后定妆环节，温稻刚好回来，惊呼：“松老师，这个妆好适合你呀。”
松老师，听起来怪别扭。
松果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化完妆后的眉眼似乎清晰了点。
温稻是来通知接下来的流程，接着说道：“一点半开始直播，游戏规则直播时进行说明，现在需要去拍摄现场集合。”
松果点点头：“好。”
她的手机页面还停留在水母TV直播专栏。
《主宰者2》在第一季的基础上进行创新，取消剪辑版，直接在水母TV上进行直播，目前网站上已经有一万人预约观看。
节目组这是准备直接进入困难模式不留一点退路吗？
她很担心拍完第一期就没有第二期可拍了。
温稻见松果盯着手机屏幕，迟迟没有动作，上前询问：“怎么了松老师，是太紧张了吗？”
松果：“不紧张。”就是担心失业。
以她这一年的“打工经验”来说，在室内直播综艺比在外面风吹日晒简单多了。
而且她接受能力强，追完上一季就记住了节目组以往用过的套路，总而言之就是随机应变。
松果熄灭手机屏幕，起身准备往门外走，被黑羽毛化妆师拦了下来，要带她去换衣服。
几分钟后，松果穿着一身制服走出来，白衬衫外套着蓝棕色格纹西装，下身是相同格纹的短裙，俨然一副高中生的样子。
温稻说：“进入集合点，直播就正式开拍了。”
集合点的光很亮，松果面前出现了五名同样穿着校服的艺人。
两名常驻老玩家，松果熟悉，分别是水母台王牌主持人黎霜云和影帝赵明昭，这档逃生综艺的收视率全靠他俩撑着。
另外三名新玩家她不认识。
“时奚。”
“褚微微。”
“祁声。”
互相交换姓名后，节目组对嘉宾进行随机分组，由一个老玩家带领两个新玩家。
黎霜云、松果、时奚一个队伍；赵明昭、褚微微、祁声一个队伍。
两个队伍分开进入，抽签决定进入顺序，松果所在队伍后进。
轮到松果这队进入时，作为队长的黎霜云打头阵，“放学了，进去玩玩。”
时刻保持人设，松果默记。
羊羊街并不像名字那么可爱，街道上彩色复古的门店招牌不停在闪烁，好像快坏了，充满了阴森的氛围。
据说这条街是一比一复刻水母市某条闹鬼的街道。
广播响起：“欢迎第二小队玩家进入羊羊街，只要吃到羊人烤肉即任务完成，否则会被羊人追杀。”
太轻松了，松果满意地笑了，能吃能玩还有钱赚，安全不危险。
不过被追杀是什么意思？怎么在上一季没看到过这个“否则”？
黎霜云解释：“为了增加点刺激。”
在巨大的羊羊街招牌下，他们刚好遇到上一队的人出来，个个嘴角粘着孜然粉，吃货祁声低声说了句，“美味好吃。”显然他们已经完成任务。
松果看了眼腕上的手表，从在外面等待的时间来看，一队花费大约五十分钟通关。
松果跟着黎霜云往前走，途中经过了一家爆辣鲜火锅店，一家卷卷理发店，一家超级大超市，终于来到了羊人烤肉店。
羊人烤肉店店面不大，招牌破旧，满是岁月痕迹的烤架冒着热气，炭火在里面燃烧着。
店长是一个戴着羊头套的人，见他们过来，招呼道：“来几把？”
店门口的墙上挂着牌子，上面用红笔写着烤串三十元一把。
黎霜云：“一把几串？”
店长：“二十串。”
黎霜云：“来一把。”
等待三分钟后，羊头店长告诉他们肉烤好了，并伸出手要钱。
喷香的烤肉串散发出令人垂涎欲滴的香味，松果馋得口水都要流出了。
孜然、微辣。
黎霜云摸了摸口袋：“没钱。”
松果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校服：“看在我们是学生的份上，能不能……”
“就算你们是xx，也不行。没钱吃什么烤串？快走快走，别影响我做生意。”羊头店长下了逐客令。
黎霜云转过身对松果和时奚说：“刚才路过的三家店，说不定我们可以去那里赚点钱。”
不愧是老玩家，脑瓜子就是转的快，松果内心感叹。
三人原路返回，分别去三家店打工赚钱，黎霜云去了爆辣鲜火锅店，时奚去了超级大超市。
松果进入卷卷理发店，打工内容是给进店的第一位顾客剪头发，剪完后顾客看着镜子里的狗啃刘海十分不满意，理发店店长将原本15元的工资扣到9元。
松果拿着钱：“真抠门。”
店长听到又抽走她一元钱。
三人拿着钱再回来时，松果发现羊头人的眼睛居然提溜转了一下，眼珠直视着黎霜云手里的钱，他也不像刚才一样需要时不时调整羊头套的位置。
就好像这羊头不再是个头套，而是他原本的头。
怎么可能？一定是她看错了！
羊头人一手接过钱，一手将装着烤串的盘子递给黎霜云。
松果迫不及待地从盘子里拿了一串，咬了一块肉。
油脂在嘴里爆开，太香了，不知道是用什么肉烤的？
好久没吃过肉了。
突然，她的脸被一股温水溅到，一摸竟满手鲜红的血。
身边的黎霜云和时奚开始异变，嘴变凸，眼球变大，像羊一样，他们的喉咙上插了根铁签子。
松果想要跑，但却来不及了。
手里拿着的铁签子已经扎进她的喉咙，她感觉脖子一阵尖锐的刺痛，随后直直躺在地上，摄影棚内爆发尖叫声。
死了？
松果回过神，发现手里拿着的烤串完好无损。她还没吃。
刚才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