忒修斯之船（19）
莫蝉听了，伸出手去触碰那颗描述起来鲜活的，黑色的人鱼心脏。
将它拿出来时莫蝉才发现，原来它被很好地放在一个绒布做的凹槽中，以至于它微弱的跳动都被湮没了。
拿在手上时，它感受起来就像一个濒死的人在艰难呼吸，莫蝉实在是不明白，就这点小动静，也能被称为“鲜活”？
并且在这个副本的核心区域，这艘诡异的“育城·未来号”邮轮上，居然有如此之多和人鱼相关的信息。
人鱼，究竟和“伪人”有什么联系呢？
当然，在传统的故事里，这两个简直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去。
莫蝉叹了口气，自认倒霉，拆了这么个恐怖的“盲盒”。
谢不凡念完之后就一直在旁边跟个苍蝇似的飞来飞去，很焦躁不安地叽叽喳喳：“诶呀，都怪我都怪我！我怎么就让你开了这个宝箱，这下完了，这可是s级污染物啊！”
“冷静，冷静……”莫蝉把人鱼之心放回去，安慰它，“至少它还没有被激活，我暂时不觉得我会有什么危险，但是……”
谢不凡转了半天，听到这句话后安静下来，接着莫蝉的话说道：“但是，一旦被别人激活，研究者区的污染会更严重的。”
拿上盒子时莫蝉很轻易的就将它收进了系统背包，于是她拿好了东西，起身准备离开：“这个东西系统判定可以收进背包里，先带着走吧，去别的地方看看。”
离开这个房间前，莫蝉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她停在门口，回过头望向那只人鱼的方向，尽管她什么也看不见。
在她的世界里一片漆黑，但隐约能感受到不远处有一团跳动的火焰……或许，是藏在它的心脏处。
不知道为什么，莫蝉直觉这间小小的水笼困不住这条人鱼，自己很快就能再见到它了。
“先别盯着宝藏了，我估计对方是想用这一层来困住我，所以寻找宝藏必定要用很长的时间。”莫蝉思考着，决定换个方向探查。
“好。”
“先找找和这艘船有关的信息，想办法通关最重要。”
除了这间房之外，莫蝉还打开了很多房间，但很可惜的是，里面基本上都是废旧的工作间。
偶尔，他们在里面找到一些堆起来的电脑手机之类，都废弃了没法用了，但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像是集体收缴了。
一番搜寻后无果，莫蝉决定试试“伪人餐厅”和“怪物餐厅”。
走回伪人餐厅，这里比其他区域的鱼腥味要重太多，隔着老远就让人恶心。
这里原先走来走去的黑袍人现在看上去像在布置什么，它们把一些骨头、肉还有蜡烛灯挪来挪去，不知道想摆成什么样。
可能是看莫蝉在旁边站着没事做，突然，有个人走过来，递给莫蝉一个叉子。
那是专门用来杀死人鱼的鱼叉，极其沉重，莫蝉只能把蜡烛收回背包，腾出一只手来艰难地把它提起来。
“去，捕一条人鱼回来。昨天怪物餐厅又多摆了一个伪人，我们不能输。”
莫蝉看不见说话的人的长相，但它听起来很正常，只是略微有些疲惫。
她回想起自己刚出电梯时看到过的景象，左侧的怪物餐厅里挂着的全是人的尸体，原来，那些都是伪人。
感觉像是两边势力在互相竞争？
莫蝉不敢说话，只点了点头。
“叮——”系统响了一声。
莫蝉凭着记忆往电梯的方向走去，听见那人的脚步声缓缓地离去。
终于，她离得远了些，于是点开系统提示的消息让谢不凡念。
“阶段三完成进度10%，请再接再厉！还有……您已触发新的特殊任务‘捕猎’，请尽快完成，杀死一条人鱼并送到伪人餐厅。”
看来，是因为刚才被当成了同类，所以任务的进度条涨了一点。
自从这个鱼叉拿在手里，莫蝉就隐隐能够感受到系统背包在“活跃”，那是可以收进背包的意思。
在鱼叉收进背包的一瞬间，莫蝉感到眼前的一层屏障散去，她又重新看见了光明！！！
那个什么高阶玩家狼外婆的技能结束了？
为什么鱼叉是宝藏呢，对此莫蝉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有一条消息和之前那条同时发来，莫蝉点开看了看，上面写着，“恭喜您完成两位高阶玩家的要求，6层已解锁，失明效果已去除”。
之前有个叫暴君的玩家锁住了整个6层不让莫蝉离开，同时邀请她参与祭祀活动，难道捕杀人鱼和祭祀相关？
虽然不太明白，但莫蝉知道，既然是这些玩家送到自己眼前的任务和道具，那必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对于拥有被认可的乘客身份这一任务，莫蝉暂时没有头绪，所以，不如先把捕鱼这个任务做了。
那……是要去最上层甲板吗？还是回到那个小房间，把关在里面的人鱼杀了？
电梯门合上后，莫蝉站在按钮前犹豫了一下，却突然感觉后脖子一凉，像是滴进了一滴水。
“……”
她头上有什么东西吗？
周围的温度骤降，阴冷的感觉自上而下散发，莫蝉刚想抬起头，谢不凡的尖叫却先她一步响起——
“啊！！！！！”
电梯顶部的小小一片区域里蓄着一方活水，海面涌动着，水几乎是黑色，其中浮起一只人鱼活尸来。
它倒悬在莫蝉头顶，手指恶作剧般伸着，触碰到正反两世界的边界线，让水滴落到莫蝉头顶。
不等莫蝉反应，有水流顺着它的胳膊向上攀附，直到像是一束旋转向上的烟花，顷刻间填满了这片小小的空间。
莫蝉屏住呼吸在水里挣扎，去按电梯的开门键，但一点用没有。
眼睛一闭一睁，周围的一切陷入了黑暗，她仿佛处于深海，脚下的海看似无尽地往下延申，而头顶传来微弱不清的光。
她这是……在哪儿？
船外的那片海吗？
系统没反应，好像消失了一样安静。
于是莫蝉努力地向上游去，想要浮出水面。
一段时间后，当莫蝉终于将头露出水面，呼吸到新的空气，她却看见了一副可怕的景象。
这里不是那艘船的附近，也没有一望无际的海面，她看见了一座漆黑的城市，看起来仿佛不是真正的城市，而是地上的阴影崛起。
城市的海岸线无尽地向前延申，直到和黑夜融为一体。
岸上走着的都是长相一模一样的人，黑色短发，青年模样，衣着各异。
但他们看上去都有一种……如果下一秒突然跑去跳楼也很合理的气质。
颓废，丧气，没有活力，也没有生的气息，和这座黑色城市散发着相同的“气味”。
由于周围除了这座城，莫蝉暂时没看见其他上岸的地点，于是她只能先游过去，然后爬上了岸。
在上岸的一瞬间，系统重新连接，发出一则提示——
【欢迎您来到无尽之城，在这里所有游客最多只能待72小时，如要久留，需进入《无尽之海》副本】
【提示：您已获得的特殊道具“鱼叉”在无尽之城区域内为S级特殊道具，请妥善保管】
看来，当玩家处于这片海中，系统就会断开连接，只有踏进了无尽之城的区域，系统才会重新恢复连接。
并且那个鱼叉居然在这里属于S级道具？所以那个NPC的任务也得在这里完成了，希望完成任务后还能找到回船上的路。
莫蝉踩着黑色的沙滩往城市深处走去，一路都看到那些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们，它们并没有对莫蝉的到来给出过多的关注。
这里太安静了，安静到只有每个人走路的沙沙声，以及远处的风在城市间穿梭。
莫蝉在脑海里努力忽略那些长得一模一样的脸，去观察它们各自的行动轨迹。
有的急匆匆的，有的在散步，有的走走停停，总之……并没有她以为的那么机械和没有灵魂。
突然，在不远处的十字路口中心，她看见了一个仿佛是从地里生长出来的黑色人形。
它那么突兀地立在那里，可偏偏周围的行人好像没看见一样的路过。
像一根草，它在随风轻轻地晃动，和恐怖模式刚开启时莫蝉看到的景象一模一样。
在黑白建筑，黑色夜幕与地面黑影的衬托下，只有它真正和整个城市融为一体。
“诶！”
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呼喊，回过头，有一个人站在了莫蝉身后，凑近了说道：“不要看它，只要不靠近它，就不会有事！”
这人说话的声音听起来和脸很一致，没有任何违和感。
“为什么？”莫蝉本能地想看那个黑色的东西，却又强迫自己把视线别开，“看了它会怎么样吗？”
“你会去地底的……不管你之前是什么东西，一旦被它拉到地底，你就不再是人了。”
莫蝉突然感到一阵后怕，她继续问道：“这里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发生过什么吗？”
那人叹了口气，缓缓道来：
“之前，这里是一个叫做‘中心区’的地方，后来当然是出了很大的事，不过那太久远了，我不清楚。我知道的，是整个区域的人全都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再然后地底长出了这种黑色的东西，人们看得久一点就会被蛊惑，被拉进地底，再也回不来。”
“中心区的外界一直是这片海吗？”
“对啊，中心区一直在海上的。”
……
说完，见莫蝉没什么要问的了，那人冲莫蝉挥挥手示意，离开了。
而莫蝉脑海里的想法已经顺着他的那句话疯狂发展，像是发了芽，长出大量藤蔓，吸引所有注意力。
中心区一直在海上的……他说的这句话，是真的吗？
说出这句话后的那一瞬间，他的眼神有了躲闪，不对劲。
他之前说的所有的话，在骗我对吧。
他在撒谎。
将它拿出来时莫蝉才发现，原来它被很好地放在一个绒布做的凹槽中，以至于它微弱的跳动都被湮没了。
拿在手上时，它感受起来就像一个濒死的人在艰难呼吸，莫蝉实在是不明白，就这点小动静，也能被称为“鲜活”？
并且在这个副本的核心区域，这艘诡异的“育城·未来号”邮轮上，居然有如此之多和人鱼相关的信息。
人鱼，究竟和“伪人”有什么联系呢？
当然，在传统的故事里，这两个简直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去。
莫蝉叹了口气，自认倒霉，拆了这么个恐怖的“盲盒”。
谢不凡念完之后就一直在旁边跟个苍蝇似的飞来飞去，很焦躁不安地叽叽喳喳：“诶呀，都怪我都怪我！我怎么就让你开了这个宝箱，这下完了，这可是s级污染物啊！”
“冷静，冷静……”莫蝉把人鱼之心放回去，安慰它，“至少它还没有被激活，我暂时不觉得我会有什么危险，但是……”
谢不凡转了半天，听到这句话后安静下来，接着莫蝉的话说道：“但是，一旦被别人激活，研究者区的污染会更严重的。”
拿上盒子时莫蝉很轻易的就将它收进了系统背包，于是她拿好了东西，起身准备离开：“这个东西系统判定可以收进背包里，先带着走吧，去别的地方看看。”
离开这个房间前，莫蝉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她停在门口，回过头望向那只人鱼的方向，尽管她什么也看不见。
在她的世界里一片漆黑，但隐约能感受到不远处有一团跳动的火焰……或许，是藏在它的心脏处。
不知道为什么，莫蝉直觉这间小小的水笼困不住这条人鱼，自己很快就能再见到它了。
“先别盯着宝藏了，我估计对方是想用这一层来困住我，所以寻找宝藏必定要用很长的时间。”莫蝉思考着，决定换个方向探查。
“好。”
“先找找和这艘船有关的信息，想办法通关最重要。”
除了这间房之外，莫蝉还打开了很多房间，但很可惜的是，里面基本上都是废旧的工作间。
偶尔，他们在里面找到一些堆起来的电脑手机之类，都废弃了没法用了，但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像是集体收缴了。
一番搜寻后无果，莫蝉决定试试“伪人餐厅”和“怪物餐厅”。
走回伪人餐厅，这里比其他区域的鱼腥味要重太多，隔着老远就让人恶心。
这里原先走来走去的黑袍人现在看上去像在布置什么，它们把一些骨头、肉还有蜡烛灯挪来挪去，不知道想摆成什么样。
可能是看莫蝉在旁边站着没事做，突然，有个人走过来，递给莫蝉一个叉子。
那是专门用来杀死人鱼的鱼叉，极其沉重，莫蝉只能把蜡烛收回背包，腾出一只手来艰难地把它提起来。
“去，捕一条人鱼回来。昨天怪物餐厅又多摆了一个伪人，我们不能输。”
莫蝉看不见说话的人的长相，但它听起来很正常，只是略微有些疲惫。
她回想起自己刚出电梯时看到过的景象，左侧的怪物餐厅里挂着的全是人的尸体，原来，那些都是伪人。
感觉像是两边势力在互相竞争？
莫蝉不敢说话，只点了点头。
“叮——”系统响了一声。
莫蝉凭着记忆往电梯的方向走去，听见那人的脚步声缓缓地离去。
终于，她离得远了些，于是点开系统提示的消息让谢不凡念。
“阶段三完成进度10%，请再接再厉！还有……您已触发新的特殊任务‘捕猎’，请尽快完成，杀死一条人鱼并送到伪人餐厅。”
看来，是因为刚才被当成了同类，所以任务的进度条涨了一点。
自从这个鱼叉拿在手里，莫蝉就隐隐能够感受到系统背包在“活跃”，那是可以收进背包的意思。
在鱼叉收进背包的一瞬间，莫蝉感到眼前的一层屏障散去，她又重新看见了光明！！！
那个什么高阶玩家狼外婆的技能结束了？
为什么鱼叉是宝藏呢，对此莫蝉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有一条消息和之前那条同时发来，莫蝉点开看了看，上面写着，“恭喜您完成两位高阶玩家的要求，6层已解锁，失明效果已去除”。
之前有个叫暴君的玩家锁住了整个6层不让莫蝉离开，同时邀请她参与祭祀活动，难道捕杀人鱼和祭祀相关？
虽然不太明白，但莫蝉知道，既然是这些玩家送到自己眼前的任务和道具，那必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对于拥有被认可的乘客身份这一任务，莫蝉暂时没有头绪，所以，不如先把捕鱼这个任务做了。
那……是要去最上层甲板吗？还是回到那个小房间，把关在里面的人鱼杀了？
电梯门合上后，莫蝉站在按钮前犹豫了一下，却突然感觉后脖子一凉，像是滴进了一滴水。
“……”
她头上有什么东西吗？
周围的温度骤降，阴冷的感觉自上而下散发，莫蝉刚想抬起头，谢不凡的尖叫却先她一步响起——
“啊！！！！！”
电梯顶部的小小一片区域里蓄着一方活水，海面涌动着，水几乎是黑色，其中浮起一只人鱼活尸来。
它倒悬在莫蝉头顶，手指恶作剧般伸着，触碰到正反两世界的边界线，让水滴落到莫蝉头顶。
不等莫蝉反应，有水流顺着它的胳膊向上攀附，直到像是一束旋转向上的烟花，顷刻间填满了这片小小的空间。
莫蝉屏住呼吸在水里挣扎，去按电梯的开门键，但一点用没有。
眼睛一闭一睁，周围的一切陷入了黑暗，她仿佛处于深海，脚下的海看似无尽地往下延申，而头顶传来微弱不清的光。
她这是……在哪儿？
船外的那片海吗？
系统没反应，好像消失了一样安静。
于是莫蝉努力地向上游去，想要浮出水面。
一段时间后，当莫蝉终于将头露出水面，呼吸到新的空气，她却看见了一副可怕的景象。
这里不是那艘船的附近，也没有一望无际的海面，她看见了一座漆黑的城市，看起来仿佛不是真正的城市，而是地上的阴影崛起。
城市的海岸线无尽地向前延申，直到和黑夜融为一体。
岸上走着的都是长相一模一样的人，黑色短发，青年模样，衣着各异。
但他们看上去都有一种……如果下一秒突然跑去跳楼也很合理的气质。
颓废，丧气，没有活力，也没有生的气息，和这座黑色城市散发着相同的“气味”。
由于周围除了这座城，莫蝉暂时没看见其他上岸的地点，于是她只能先游过去，然后爬上了岸。
在上岸的一瞬间，系统重新连接，发出一则提示——
【欢迎您来到无尽之城，在这里所有游客最多只能待72小时，如要久留，需进入《无尽之海》副本】
【提示：您已获得的特殊道具“鱼叉”在无尽之城区域内为S级特殊道具，请妥善保管】
看来，当玩家处于这片海中，系统就会断开连接，只有踏进了无尽之城的区域，系统才会重新恢复连接。
并且那个鱼叉居然在这里属于S级道具？所以那个NPC的任务也得在这里完成了，希望完成任务后还能找到回船上的路。
莫蝉踩着黑色的沙滩往城市深处走去，一路都看到那些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们，它们并没有对莫蝉的到来给出过多的关注。
这里太安静了，安静到只有每个人走路的沙沙声，以及远处的风在城市间穿梭。
莫蝉在脑海里努力忽略那些长得一模一样的脸，去观察它们各自的行动轨迹。
有的急匆匆的，有的在散步，有的走走停停，总之……并没有她以为的那么机械和没有灵魂。
突然，在不远处的十字路口中心，她看见了一个仿佛是从地里生长出来的黑色人形。
它那么突兀地立在那里，可偏偏周围的行人好像没看见一样的路过。
像一根草，它在随风轻轻地晃动，和恐怖模式刚开启时莫蝉看到的景象一模一样。
在黑白建筑，黑色夜幕与地面黑影的衬托下，只有它真正和整个城市融为一体。
“诶！”
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呼喊，回过头，有一个人站在了莫蝉身后，凑近了说道：“不要看它，只要不靠近它，就不会有事！”
这人说话的声音听起来和脸很一致，没有任何违和感。
“为什么？”莫蝉本能地想看那个黑色的东西，却又强迫自己把视线别开，“看了它会怎么样吗？”
“你会去地底的……不管你之前是什么东西，一旦被它拉到地底，你就不再是人了。”
莫蝉突然感到一阵后怕，她继续问道：“这里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发生过什么吗？”
那人叹了口气，缓缓道来：
“之前，这里是一个叫做‘中心区’的地方，后来当然是出了很大的事，不过那太久远了，我不清楚。我知道的，是整个区域的人全都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再然后地底长出了这种黑色的东西，人们看得久一点就会被蛊惑，被拉进地底，再也回不来。”
“中心区的外界一直是这片海吗？”
“对啊，中心区一直在海上的。”
……
说完，见莫蝉没什么要问的了，那人冲莫蝉挥挥手示意，离开了。
而莫蝉脑海里的想法已经顺着他的那句话疯狂发展，像是发了芽，长出大量藤蔓，吸引所有注意力。
中心区一直在海上的……他说的这句话，是真的吗？
说出这句话后的那一瞬间，他的眼神有了躲闪，不对劲。
他之前说的所有的话，在骗我对吧。
他在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