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被海水完全淹没的瞬间，莫蝉感到时间的停滞，系统面板出现——
【昔日海神（？）邀您重游故地，前往囚禁它的海底，您有两个选择：】
【“是”（前往海底）OR “否”（它将送您离开人鱼的包围）】
【是】
面前昏暗的水中出现了一只苍白的手，那手牵住了莫蝉，然后向前游去。
一个转身，莫蝉看见了……一条艳丽的大尾巴。
“滋滋，滋滋……”
游出去没多久，莫蝉听见整个世界发出令人不可置信的，类似老电视失去信号的声音。
她所存在的世界，身处其中的海，在那一瞬间让她感受到了强烈的不存在感。
一瞬间，仿佛海不是海，天不是天，她遨游在一片纯白的虚无之中，身下空无一物。
“我们到了。”
还是那很好听的声音，出现的一瞬间就让莫蝉完全踏上了那片曾短暂窥见过的纯白空间。
“这一小片空间可以屏蔽系统90%以上的控制和监视。”
面前，人鱼的鱼尾闪烁着消失，出现了两条穿着西装裤的腿。
可他的上身被伤痕和血液污浊，和干净笔挺的西装裤对比起来有着浓烈的割裂感。
或许是意识到了莫蝉的视线，他笑了笑，说道：
“不好意思，我一进入这片空间，鱼尾就会被卡出去，但是，为了让我维持完整，系统仅存的控制权会让我多出一双腿，还有……一条裤子。”
“这里就是海底？”
所以世界的尽头被她找到了，是一小片空白的空间？
“原来不是。”他思考着，顿了顿接着说道，“好像……是因为我才出现的？”
“你是……”莫蝉感到仿佛有什么大钟在她脑海里Duang的一下敲响，她一下子整个人都醒了，“你是游戏的BUG！！！”（BUG：漏洞）
说不定……说不定能试着利用这个BUG，找到离开游戏的出口。
他疑惑地看了过来：“嗯？你怎么知道？”
昔日海神，被囚禁的怪物，疑似自己曾经的挚友，还有系统漏洞……这几个身份莫蝉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会连接在一起。
他探寻的眼神在莫蝉脸上搜索了一阵，没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于是眼里又暗淡下来，有些失望。
“其实……我一直在找一个人，所以，海神其实是我偶然间卡BUG得到的身份，之后演变成什么诅咒之类的，纯属意外。”
他看上去很诚恳的如同酒店迎宾般鞠了一躬：“所以我是来帮你解除这个身份的，非常抱歉，给你造成了困扰。”
莫蝉：“……”
？？？
莫蝉感到身上轻松了一些，好像有什么东西消失了。
“离这片海域远一点，不要再靠近，不要试图调查真相，哪怕被人推着走，去当一个愚蠢的被操纵的傀儡，也不要回来。”
他的话里藏着秘密，眼神里的真挚映在在莫蝉眼里都变得真假难辨。
此刻，他的右手像是从另一个空间里伸出，原本的皮肤都斑驳地破碎，露出另外一只、被马赛克和象征着错误的红色警告条框覆盖的手。
然后，轻轻地推了莫蝉一把——
在向后陷落的那几秒钟里，莫蝉眼睁睁看着眼前的纯白空间连同里面的那个人都像是被揉成一团的白纸一般消失。
然后，从远处传来他说话的声音，又渐渐远去：
“相信我，莫蝉，除了我，再没有人会真心希望你过得更好了。”
一刹那，莫蝉的脚踩上地面，她就这样出现在了研究者区的市中心。
她的出现像是引发了什么连锁反应，街道上原本如杂草般生长的黑影、以及无处不在的诡异人类，都消失了。
她很快又看见了一个完全空荡荡的城市。
不过，她马上就知道了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砰！！！”
系统面板出现的一刻，面板上空附带着炸开了一系列璀璨的小型电子烟花。
【恭喜！！！】
【研究者区唯一副本《忒修斯之船》，通关进度已达100%，研究者区污染指数正在极速清零中！！！】
屏幕上仍旧放着璀璨的烟花，像是给仍旧存活的，疲惫的玩家们一点微不足道的“安慰”。
然而，烟花卡了几秒，屏幕上闪过几帧模糊的“警告”图标，又消失了。
【恭喜玩家们通关D-副本《忒修斯之船》，每位幸存玩家都将获得10000点生存点数，120点面板点数，道具若干】
【副本的最终通关者，将额外获得S级道具盲盒*1，开启条件隐藏】
【由于副本结束后，副本内所得所有道具清零，副本重新发放奖励道具】
【您将获得以下道具：】
【神秘的收音机（品质完美，等级未知）；怪物图鉴（详细版，等级D-）；剧毒匕首（无限次，等级A）；污染指数检测仪（D-）；瓶装物（疑似伪人原体的一小部分，外观看上去像是一小团浓稠的黑雾；等级未知）；人鱼鳞片（用于传送至人鱼族群聚集地“无尽之海”，次数3；等级未知）】
看完这一连串的奖励，莫蝉突然发现……这次居然没有发放奖励积分？
点开系统商店，莫蝉发现积分那栏变成了生存点数。
看来，系统似乎是悄悄地更新了一次。
而面板点数，是莫蝉第一次获得。
她点开了个人属性，第一次认真审视这里。
个人等级：E。
由于通关，生命值和精神值都恢复到了100。
智慧：75/100。不可更改，但每次通关副本后会更新一次最新数值。
其余的力量、战斗、闪避，都在10-30之间，普通人的满值在100，突破100则意味着身体素质已经超过了普通人的范畴。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奇怪的数值：灵感。
灵感满值10，目前为零，且通关一次副本只允许增加1点。
莫蝉稍微思考了以下，分了一点给灵感，另外的也就一样分了一些，她比较希望自己平衡发展。
另外，莫蝉突发奇想翻了翻系统背包，她这才想起来，自己好像得到过一个A级的盲盒。
这个盲盒只能副本结束后打开，可以开出道具，而且它并没有被算在道具清零的行列里。
一个A级的道具盲盒？
好东西啊！
点击开启，一阵绚烂的光芒闪过，拆开的礼盒中央躺着一把闪耀的金色弓箭，弓箭周身有星星装饰。
【道具：来自星星的弓箭（等级A+）】
拿出这把弓箭，莫蝉试着拉满弓想着街道远处发射。
伴随着咻的一声，以及BlingBling的“特效”过后，一支箭落地，随后又消失，莫蝉背着的箭袋里多了一只箭。
看来这东西是可以无限次使用的。
这时，莫蝉想起，通关一个区域内所有副本后，区域边缘可能会被打破，她决定去找一找区域边缘，试试看。
虽然这一条在最初出现的恐怖模式须知里没有明确说明，但是，莫蝉自己从那些说明里得出了这一点，她觉得非常有可能。
走在路上，莫蝉时不时看见，从各个建筑物里冒出了一些玩家，这些人都是陌生面孔，莫蝉之前没见过。
这些人都行色匆匆，看方向，似乎都是往一个地方去的。
他们都在寻找“边界”。
在没有得到“真相之眼”buff之前，莫蝉所有寻找边界的努力都是白费。
总不可能这群人都有类似的道路引路，他们统一地朝着一个方向寻找边界，应该是看见了什么。
莫蝉抬起头，看见在远处，那堵高耸入云的，看上去有些不真实的墙，还好好地立在那里。
“快快快！快走！区域出现边界了，有‘城墙’出现了，我们一起去把墙砸了！！”
“往这里砸！！所有人一起——”
很快，那些突然间看见高墙存在的玩家都朝着一个方向赶来了。
几乎所有人都在想着打破这堵墙，他们都想离开这个区域。
等等！！
不对……
莫蝉突然停住，反应过来。
这群“玩家”里，有多少是系统控制的“NPC”，又有多少，是真正的玩家呢？
根据这段时间她得到的消息看来，世界就像一个一旦开启就无法停止的实验。
表面是玩家的NPC和作为副本怪物的NPC，本质上没有不同。
因为它们都源于系统本身，它们共用一个“大脑”。
而这两拨NPC不断地在这个封闭的世界实验室里斗争、发展、发生变化。
他们这些从过去的风波里苟活下来的玩家，就像一些潜在的，未被发现的变数，也在一点点的推动影响着整个实验。
整体上看来，有点像……
斗蛐蛐？
莫蝉被自己这个猜想逗笑了，她想，如果世界其实没有那么复杂，而只是一个直白的斗蛐蛐笼子，那她一定不要做笼子里斗得你死我活的那些。
她一会跳出笼子，做一个观察者，成为那个提笼子的人。
看着这些涌上墙边努力破墙的人，莫蝉轻轻摇了摇头。
这些人里面，应该一个真正的玩家都没有，全都是没有自我意识的NPC，套了一层虚假的皮。
真正的玩家，除了她，应该多多少少对区域的规则熟悉一些。
砸墙是无用功，所以他们根本不会去尝试。
在副本通关后，这些人的砸墙并没有招来莫蝉之前的待遇——警告和追捕——而是没有任何反应，同样，也没有任何作用。
莫蝉观察着四周，她看见，天空中倒着航行的巨轮正在一点点消失。
像是浓雾被风吹散，它正在变得淡淡的，就快要看不见了。
系统背包里，有什么东西在剧烈地振动。
黑色收音机所在的背包格子，变得聚满了黑雾，当莫蝉将它取出，就听见它发出了刺啦刺啦的声音。
【“Class begins！” ……】
吵闹的教室安静下来，随后有响起拖拖拉拉的椅子声。
【“嘶……嘶嘶……”】
收音机卡了一下，然后发出了类似蛇的声音。不止一条，像是一群躁动的蛇聚在一起。
【“陈双双……”】
【“到！”】
咔——突然，教室里躁动的声音戛然而止，收音机无论怎样都没有再播放其他声音。
可是声音停止了，那块小小的屏幕却亮起来了，上面循环播放着一行字——
“身份信息录入中：新同学，莫蝉，已死亡。”
【昔日海神（？）邀您重游故地，前往囚禁它的海底，您有两个选择：】
【“是”（前往海底）OR “否”（它将送您离开人鱼的包围）】
【是】
面前昏暗的水中出现了一只苍白的手，那手牵住了莫蝉，然后向前游去。
一个转身，莫蝉看见了……一条艳丽的大尾巴。
“滋滋，滋滋……”
游出去没多久，莫蝉听见整个世界发出令人不可置信的，类似老电视失去信号的声音。
她所存在的世界，身处其中的海，在那一瞬间让她感受到了强烈的不存在感。
一瞬间，仿佛海不是海，天不是天，她遨游在一片纯白的虚无之中，身下空无一物。
“我们到了。”
还是那很好听的声音，出现的一瞬间就让莫蝉完全踏上了那片曾短暂窥见过的纯白空间。
“这一小片空间可以屏蔽系统90%以上的控制和监视。”
面前，人鱼的鱼尾闪烁着消失，出现了两条穿着西装裤的腿。
可他的上身被伤痕和血液污浊，和干净笔挺的西装裤对比起来有着浓烈的割裂感。
或许是意识到了莫蝉的视线，他笑了笑，说道：
“不好意思，我一进入这片空间，鱼尾就会被卡出去，但是，为了让我维持完整，系统仅存的控制权会让我多出一双腿，还有……一条裤子。”
“这里就是海底？”
所以世界的尽头被她找到了，是一小片空白的空间？
“原来不是。”他思考着，顿了顿接着说道，“好像……是因为我才出现的？”
“你是……”莫蝉感到仿佛有什么大钟在她脑海里Duang的一下敲响，她一下子整个人都醒了，“你是游戏的BUG！！！”（BUG：漏洞）
说不定……说不定能试着利用这个BUG，找到离开游戏的出口。
他疑惑地看了过来：“嗯？你怎么知道？”
昔日海神，被囚禁的怪物，疑似自己曾经的挚友，还有系统漏洞……这几个身份莫蝉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会连接在一起。
他探寻的眼神在莫蝉脸上搜索了一阵，没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于是眼里又暗淡下来，有些失望。
“其实……我一直在找一个人，所以，海神其实是我偶然间卡BUG得到的身份，之后演变成什么诅咒之类的，纯属意外。”
他看上去很诚恳的如同酒店迎宾般鞠了一躬：“所以我是来帮你解除这个身份的，非常抱歉，给你造成了困扰。”
莫蝉：“……”
？？？
莫蝉感到身上轻松了一些，好像有什么东西消失了。
“离这片海域远一点，不要再靠近，不要试图调查真相，哪怕被人推着走，去当一个愚蠢的被操纵的傀儡，也不要回来。”
他的话里藏着秘密，眼神里的真挚映在在莫蝉眼里都变得真假难辨。
此刻，他的右手像是从另一个空间里伸出，原本的皮肤都斑驳地破碎，露出另外一只、被马赛克和象征着错误的红色警告条框覆盖的手。
然后，轻轻地推了莫蝉一把——
在向后陷落的那几秒钟里，莫蝉眼睁睁看着眼前的纯白空间连同里面的那个人都像是被揉成一团的白纸一般消失。
然后，从远处传来他说话的声音，又渐渐远去：
“相信我，莫蝉，除了我，再没有人会真心希望你过得更好了。”
一刹那，莫蝉的脚踩上地面，她就这样出现在了研究者区的市中心。
她的出现像是引发了什么连锁反应，街道上原本如杂草般生长的黑影、以及无处不在的诡异人类，都消失了。
她很快又看见了一个完全空荡荡的城市。
不过，她马上就知道了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砰！！！”
系统面板出现的一刻，面板上空附带着炸开了一系列璀璨的小型电子烟花。
【恭喜！！！】
【研究者区唯一副本《忒修斯之船》，通关进度已达100%，研究者区污染指数正在极速清零中！！！】
屏幕上仍旧放着璀璨的烟花，像是给仍旧存活的，疲惫的玩家们一点微不足道的“安慰”。
然而，烟花卡了几秒，屏幕上闪过几帧模糊的“警告”图标，又消失了。
【恭喜玩家们通关D-副本《忒修斯之船》，每位幸存玩家都将获得10000点生存点数，120点面板点数，道具若干】
【副本的最终通关者，将额外获得S级道具盲盒*1，开启条件隐藏】
【由于副本结束后，副本内所得所有道具清零，副本重新发放奖励道具】
【您将获得以下道具：】
【神秘的收音机（品质完美，等级未知）；怪物图鉴（详细版，等级D-）；剧毒匕首（无限次，等级A）；污染指数检测仪（D-）；瓶装物（疑似伪人原体的一小部分，外观看上去像是一小团浓稠的黑雾；等级未知）；人鱼鳞片（用于传送至人鱼族群聚集地“无尽之海”，次数3；等级未知）】
看完这一连串的奖励，莫蝉突然发现……这次居然没有发放奖励积分？
点开系统商店，莫蝉发现积分那栏变成了生存点数。
看来，系统似乎是悄悄地更新了一次。
而面板点数，是莫蝉第一次获得。
她点开了个人属性，第一次认真审视这里。
个人等级：E。
由于通关，生命值和精神值都恢复到了100。
智慧：75/100。不可更改，但每次通关副本后会更新一次最新数值。
其余的力量、战斗、闪避，都在10-30之间，普通人的满值在100，突破100则意味着身体素质已经超过了普通人的范畴。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奇怪的数值：灵感。
灵感满值10，目前为零，且通关一次副本只允许增加1点。
莫蝉稍微思考了以下，分了一点给灵感，另外的也就一样分了一些，她比较希望自己平衡发展。
另外，莫蝉突发奇想翻了翻系统背包，她这才想起来，自己好像得到过一个A级的盲盒。
这个盲盒只能副本结束后打开，可以开出道具，而且它并没有被算在道具清零的行列里。
一个A级的道具盲盒？
好东西啊！
点击开启，一阵绚烂的光芒闪过，拆开的礼盒中央躺着一把闪耀的金色弓箭，弓箭周身有星星装饰。
【道具：来自星星的弓箭（等级A+）】
拿出这把弓箭，莫蝉试着拉满弓想着街道远处发射。
伴随着咻的一声，以及BlingBling的“特效”过后，一支箭落地，随后又消失，莫蝉背着的箭袋里多了一只箭。
看来这东西是可以无限次使用的。
这时，莫蝉想起，通关一个区域内所有副本后，区域边缘可能会被打破，她决定去找一找区域边缘，试试看。
虽然这一条在最初出现的恐怖模式须知里没有明确说明，但是，莫蝉自己从那些说明里得出了这一点，她觉得非常有可能。
走在路上，莫蝉时不时看见，从各个建筑物里冒出了一些玩家，这些人都是陌生面孔，莫蝉之前没见过。
这些人都行色匆匆，看方向，似乎都是往一个地方去的。
他们都在寻找“边界”。
在没有得到“真相之眼”buff之前，莫蝉所有寻找边界的努力都是白费。
总不可能这群人都有类似的道路引路，他们统一地朝着一个方向寻找边界，应该是看见了什么。
莫蝉抬起头，看见在远处，那堵高耸入云的，看上去有些不真实的墙，还好好地立在那里。
“快快快！快走！区域出现边界了，有‘城墙’出现了，我们一起去把墙砸了！！”
“往这里砸！！所有人一起——”
很快，那些突然间看见高墙存在的玩家都朝着一个方向赶来了。
几乎所有人都在想着打破这堵墙，他们都想离开这个区域。
等等！！
不对……
莫蝉突然停住，反应过来。
这群“玩家”里，有多少是系统控制的“NPC”，又有多少，是真正的玩家呢？
根据这段时间她得到的消息看来，世界就像一个一旦开启就无法停止的实验。
表面是玩家的NPC和作为副本怪物的NPC，本质上没有不同。
因为它们都源于系统本身，它们共用一个“大脑”。
而这两拨NPC不断地在这个封闭的世界实验室里斗争、发展、发生变化。
他们这些从过去的风波里苟活下来的玩家，就像一些潜在的，未被发现的变数，也在一点点的推动影响着整个实验。
整体上看来，有点像……
斗蛐蛐？
莫蝉被自己这个猜想逗笑了，她想，如果世界其实没有那么复杂，而只是一个直白的斗蛐蛐笼子，那她一定不要做笼子里斗得你死我活的那些。
她一会跳出笼子，做一个观察者，成为那个提笼子的人。
看着这些涌上墙边努力破墙的人，莫蝉轻轻摇了摇头。
这些人里面，应该一个真正的玩家都没有，全都是没有自我意识的NPC，套了一层虚假的皮。
真正的玩家，除了她，应该多多少少对区域的规则熟悉一些。
砸墙是无用功，所以他们根本不会去尝试。
在副本通关后，这些人的砸墙并没有招来莫蝉之前的待遇——警告和追捕——而是没有任何反应，同样，也没有任何作用。
莫蝉观察着四周，她看见，天空中倒着航行的巨轮正在一点点消失。
像是浓雾被风吹散，它正在变得淡淡的，就快要看不见了。
系统背包里，有什么东西在剧烈地振动。
黑色收音机所在的背包格子，变得聚满了黑雾，当莫蝉将它取出，就听见它发出了刺啦刺啦的声音。
【“Class begins！” ……】
吵闹的教室安静下来，随后有响起拖拖拉拉的椅子声。
【“嘶……嘶嘶……”】
收音机卡了一下，然后发出了类似蛇的声音。不止一条，像是一群躁动的蛇聚在一起。
【“陈双双……”】
【“到！”】
咔——突然，教室里躁动的声音戛然而止，收音机无论怎样都没有再播放其他声音。
可是声音停止了，那块小小的屏幕却亮起来了，上面循环播放着一行字——
“身份信息录入中：新同学，莫蝉，已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