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玘因为张佩新那个案子,正心情烦闷,上午去顾景澜那,又未能一吐为快,此时见到芷儿,倒觉得颇为亲切,两人都是有所顾忌之人,因此,上官玘不由得将张佩新这个案子的始末和盘托出。

    “前几日,有一名农家女子,约莫寅正到卯初时分死在州桥街上,女子容貌姣好,脸上有手掌印,似乎曾经被人捂住口鼻所致,后脑勺有撞击伤痕,背部衣服被扯开处,有明显的车辙印记,身上多处伤痕,死前曾被人侵犯。”上官玘眉头紧锁。

    “我也有所耳闻,据传是张将军家二公子所为?”芷儿问道。

    “确实怀疑是张大将军家二公子张佩新所为,找到不少物证,比如马车,女子所戴的耳环,只可惜并无人证,如今,张家已经有一名仆役前来认罪,如民众口口相传的那样,张家权大势大,一个农家女子,又岂能撼动张家……”上官玘重重叹息。

    “如何得知就是这张大将军家二公子所为?”

    “张大将军一共只有两子,这二公子是他四十多岁才得的,飞扬跋扈,多次当街调戏良家女子。听闻只因某个卖豆腐的小贩娘子有几分姿色,就趁夜掳走,事后还向几名官宦子弟吹嘘。我曾多次去查问,可惜这个小贩和他娘子都矢口否认,不久之后更是离开了汴京城。”

    “遇到这种事情,女子担心名声受损,又害怕被人打击报复,自然不敢声张。”芷儿也是一声叹息,“上官公子,可否详细说说那块布料?”

    上官玘便将那块布帛织法纹样详细说了一遍。

    “如若真是名贵丝织,又是产自苏州,极有可能就是我林家所制,方才听完上官公子所述,我已经心里有数了,此种丝绸,绝不可能是一个普通的仆役能用的上的,待明日去开封府看过,我必能分辨,还请公子放心。”

    “如此甚好,没想到一日两次遇见田大娘子,上午解我疑虑,下午又解我难题,想是有缘!明日我让差役去府上接田大娘子!”上官玘喜出望外。

    一番话说的林芷儿红了脸,道:“上官公子上次救我,还不知该如何感谢,如若能有所帮助就再好不过了,今日未知公子在此,打扰公子雅兴了,芷儿先行告退。”

    上官玘也是连连行礼。

    拜别之后,芷儿便携白雪下了碧涛阁。独留上官玘在阁楼上久久失神,又隐隐惆怅。

    实在奇怪,每次见到这女子,总有些莫名的熟悉感,似乎在哪见过,可这女子来自苏州,自己却没有去过苏州,又是何时见过呢?

    见芷儿和白露回到船上,月影先吩咐船家原路返回,接着迎了出来,问道:“芷儿姐姐,这上面景色如何?”

    “属实天高地阔、心旷神怡。”芷儿道。

    “是,此处清新幽静,等到深秋冬日,更是人烟稀少,最适合独自前来抚琴唱曲,总有天大地大,孑然一身的畅快轻松之感。”月影道。

    “今日与妹妹相交,方知道妹妹诗词歌赋,吹笛弹奏,无一不通,又重情重义,实在难得,想来妹妹也是出自诗书之家,怎么……”芷儿眼见月影谈吐不凡,又识词曲音律,因此疑惑她为何会流落烟柳阁。

    “姐姐有所不知,我父亲也曾是地方小官,我幼时也曾无忧无虑,父亲教我读书写字,母亲教我弹琴奏曲,一心培养我成为大家闺秀,只可惜我八九岁时父亲早逝,母亲没了依靠,没支撑多久,便不得不带着我投奔姨父姨母,我姨父……实乃禽兽,在我十二三岁时便……”月影垂泪。

    又咬牙道:“我母亲知道后,一病不起,没多久也撒手人寰,我姨父更是变本加厉,后又将我卖掉……”

    芷儿听闻,愤怒不已,道:“世上竟有如此禽兽之人!”便握住月影的手,“只怪女子依附于人,难以自己讨生活,否则,也无需风雨飘摇。”

    “自古命运如此,月影早已认命。” 月影眼泪涟涟。

    芷儿内心五味杂陈,不由对月影心生同情,又见月影重情义,有相见恨晚之感。

    “芷儿姐姐,承蒙姐姐不嫌弃我,月影谢过,知己难觅,但愿姐姐能时常出来与月影闲话家常。”

    芷儿点点头,取下头上珠花,说道:“今日简装出行,只戴了这支钗和一个玉簪,我把这钗送给月影妹妹作为见面礼,妹妹莫要嫌弃。”

    月影推脱一番才收下,当下便戴在了头上。

    话别之后,芷儿在河岸站了许久,头脑中思绪紊乱,到了头痛的地步,秦晴是谁?为什么脑海中总是出现一个叫秦晴的人,许均又是谁?为什么想起这个名字总有些情绪复杂,又为何见到上官玘,总觉得那张脸很是熟悉,好像……

    这一切,到底和自己的遭遇有何联系?

    芷儿不由得回想起刚才所见……

    2002年3月,香港。

    不知何时下起了雨,雨点吧嗒吧嗒的打在落地窗上,刚洗完澡的秦晴擦着未干的头发。

    不经意的说道:“今天去的宋代展品博物馆的看到的那个青玉簪和同款的那个镶青玉的戒指好漂亮呀,青玉温润里又透着一丝冷清,我猜它当时的主人一定是个美人!”

    许均看着自己的女友,乌黑的长卷发湿哒哒的垂落下来,一同垂落的还有她那如一潭秋水般水汪汪的眸子,此时她拉起贴身的真丝睡裙的裙摆,露出纤细、光洁的小腿,像一个诱人的白瓷瓶。

    他俩已经在一起已经快四年,许均对她一见钟情,好不容易才追到,如命一般的珍惜她。

    秦晴踩在沙发上,轻轻往小腿上擦着身体乳,睡裙勾勒出恰到好处的玲珑。

    许均眼神迷离,向女友走去,在沙发上坐下,顺势将秦晴拉向自己的胸膛,接过她手中的身体乳,温柔似水的看着秦晴。

    低声道:“我猜她是个和我女朋友一样的美人。”

    许均裹满身体乳的指尖轻柔的划过秦晴小腿,好闻的玫瑰花香味在两人身体中间蔓延。

    秦晴也温柔而依赖的靠在许均肩上,一脸幸福。

    “你喜欢那个戒指吗?”许均假装不经意的问道。

    “你要去做文物大盗吗?”秦晴笑笑。

    “我当然不会做文物大盗,你别忘了,我是重案组的督查,是抓文物大盗的……不过,你再过几个月过28岁生日了,我送你同款簪子做生日礼物好吗?”

    “不要老是提醒我我多大了……”秦晴撒娇,满面红晕,眼眸潋滟。

    雨点此刻仿佛打在了许均的心底:“小腿擦完了,还有没有其他地方要擦?”他边说着,手指边向上游走。

    秦晴按住他那只马上要抵达自己心底的手,呼吸沉重起来,微喘着说:“你还没洗澡呢。”

    “反正还要汗湿的,等下再一起洗……”他的嗓音低沉,像是从心底发出的声音。

    说罢,他的手臂揽过她的腰,将她拉得自己更近一些,呼吸已经落在她耳畔,吻的她意乱情迷,他又拉起她的手,让她将他的衣服向上推,越过他坚实的腹肌,直达宽阔的胸膛。

    被他吻到几乎不能呼吸,她伸手想推开他,却被他反手握住,顺势将她压在身下,热烈的吻反复落下,纠缠的双手被推向沙发顶端,他今日是如此温柔,秦晴不由得沉醉其中,像乞求这温柔永不要停止似的发出低吟声。

    许均像是被挑逗起来的野兽,不得不向她证明自己的攻击力,片刻之后,她便像是暴风雨后花瓣被打得七零八落的花儿,只剩下花骨朵在寒风中战栗,他将她的花瓣重新拾起来,用漂亮的糖纸包裹成一颗充满花香的软糖。

    但不用多久,这糖纸又会被撕开,随风飘走,糖果被重新放入嘴里,甜蜜的香味充斥着所有感官,绵软,芬芳,又化成糖水被吞下。

    好甜啊,他从喉咙底部发出这样的感叹。

    她像是任人鱼肉的小白兔,柔弱,瘫软,而这猛兽所到之处,留下了肉眼可见的“撕咬”的痕迹,他却又不舍的一口将她吞没,她那么美,那么香,他想细细品尝每一处。

    风雨过后,秦晴躲在许均温暖的臂弯之中,指尖在他的手臂上顺着肌肉线条起伏。

    “不知簪子为什么会断,你猜发生了什么?有没有可能是宋仁宗当时的那个宠妃张贵妃的簪子呢?”秦晴问道。

    “你为何对那个簪子那么着迷?也许在宋代,这只是一个普通女子的簪子呢?张贵妃只活了30多岁呢!”许均懒懒的说。

    “尽管如此,从那个魏国大长公主带她进宫以后,她就拥有皇帝全部的爱呀,在古代,这样的命运应该是人人羡慕吧?”秦晴感慨道。

    “你现在不是有我全部的爱吗?皇后、妃子,都只有你,这样不好么?”说着,许均抬起头,柔情似水的看着秦晴。

    秦晴捧着他的脸,这张脸英俊帅气,剑眉星目,眼神温柔又透露出坚毅,鼻梁高挺,脸部线条分明流畅,是一张充满男子气的脸,秦晴娇嗔的笑了,打趣道:“你确定不想再要个宠妃吗?”

    “想要。”许均毫不犹豫的说。

    “你说什么?”秦晴认真了,瞪大眼睛。

    “刚刚已经要过我的皇后了,现在我想再要一个宠妃!”许均却油嘴滑舌起来,亲吻如窗外的风雨一般呼啸而至。

    “你讨厌!”秦晴嬉闹着想挣脱,却被他的胸膛压得无法移动,他的呼吸在她的颈间,耳畔徘徊,这次,不再打算给她一点喘息的机会。所到之处,秦晴白瓷般的肌肤上绽放出片片粉红。

    她迎合着,闪躲着,蜷缩着……变得越来越小,直到可以将自己完全融入进他的身体里面,再没有了自己。除了献出她的全部身心,似乎无从选择,两人一起在这深夜的海水中浮沉。

    是呀,她从海水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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