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娘亲！爹回来了！我们快去吧！”赵怡亲昵地挽住赵夫人，手心紧紧捉着盒子，眼眸扫了一眼赵凝意，眼中闪过恨意。
“好好好。”赵夫人笑道，“凝意，你也一同过去吧。”
赵凝意心中挂念着爹，收住眼泪，点点头。
在钱嬷嬷的搀扶下往大厅去。
四人步伐匆匆到了大厅，瞧见里面站了赵将军和赵氏三兄弟。
其中赵年一下子留意到她们，赶忙跑过来，“怡儿，娘亲！”
“三弟，勿急。”二哥赵聪无奈地摇头喊道，转头跟大哥赵明庆说：“三弟性格什么时候才能稳定下来，上次就是这样，害我们差点被骗了。”
“没事，三弟还小。”赵明庆温柔道。
“他都十七了，还小啊！”赵聪说。
赵年跑到赵夫人面前，正想说话时，留意到站在后面小脸苍白的赵凝意，“这是怡儿的好友？”
“年儿，胡说什么！这是你妹妹凝意。”赵夫人蹙眉道。
“凝意？”赵年思索，忽然恍然大悟。有些警惕地望向赵凝意，“你是我们最小的妹妹？还想抢怡儿嫡女位置的人？！”
他们今日回来，京城中的八卦他们也听说了。
一开始以为乱说，可看到赵凝意后，赵年觉得很大可能是，因为这位小妹妹长得如传闻中的好看。
“胡说！”赵聪敲了赵年的脑袋，“你这脑袋装了什么！外边的传闻你都相信，我们是一家人，不存在抢位置这一说法！”
“二弟说得对，年儿你别胡闹。”赵明庆微笑道，双眼打量着眼眶通红的赵凝意。
他小时候还抱过她，小小个的，没想到现在居然这么高了。
“哼，兄长们只顾着小妹，不顾我！”赵怡噘着嘴委屈道，提起裙边跑到赵将军身边，可怜兮兮道：“爹爹，你看他们偏心！”
“哈哈哈别胡闹。”赵将军宠溺地摸了摸赵怡的脑袋，“等会爹爹给你零花钱。”
“我也要！”赵年一听到零花钱，快速跑到自家爹身边，伸出双手。“我上次的零花钱都被二哥抢走了，请爹爹这次把二哥的零花钱直接给我就好。”
“别听三弟胡说，我是防止他乱花，才给他收起来！”赵聪也跑了过去，一把捉住赵年的手，避免对方继续说自己坏话。
赵夫人无奈地摇摇头，让下人端来茶水，安静地看着胡闹的几人。
赵凝意犹如陌生人一般站在旁边，望向打闹的众人，她的心寒了寒。
一时间她不清楚自己回来有什么意义。
倒不如让她一直活在幻想中。
幻想父母亲疼爱她，兄长们疼爱她。
她深呼吸，在钱嬷嬷的搀扶下坐在木椅上。
“凝意。”赵明庆喊了喊她。
“大哥。”赵凝意点点头，脸上的笑容比哭还难看。
赵明庆心明，他从袖口取出一个盒子，递到赵凝意面前。“凝意，这是大哥送你的礼物，庆祝你回家。”
赵凝意的手指微微颤抖，接过盒子。脑海中浮现母亲偏心的画面，心中的感动减少。“大哥，这是我独有的礼物吗？”
“当然。”赵明庆笑道，“这些年辛苦你啦。”
“大哥…”赵凝意吸了吸鼻子，把盒子藏了起来，她怕，她怕有人抢了。
“大哥，其实赵怡是？”赵凝意忍不住问道。
赵明庆微微一笑，正打算解释的时候，赵怡跑了过来，一把将他拉了起来。“大哥，你要帮我，三哥欺负我。”
赵怡抢走赵明庆，余光瞪了一眼赵凝意。
对视上赵怡视线，赵凝意没原先伤心，眼珠一转，眼泪再次充满眼眶。
旁边的钱嬷嬷紧张道：“姑娘怎么了？”
这声吸引了所有人视线。
赵凝意苦笑地摇摇头，“因为我从小住在乡下，许久没见父母亲和兄长，着实开心。”
说完，一颗眼泪从眼眶落下。
这下赵将军才正眼看他的亲女儿，朴素的衣裳，头上珠钗没有，只有一根毫无装饰的玉簪。
对方的小脸惨白，哭得可怜兮兮的。
他心中浮现愧疚。
他已很久很久没见过她了。
只记得小时候过去时，她蹦蹦跳跳地来迎接自己，像个小话痨地在自己身边说不停。
“凝意。”赵将军心疼地摸了摸女儿的脑袋，“爹已许久没去找你。”
“嗯，已有十年了。”赵凝意淡淡道，视线落在赵怡身上，“爹爹你还没介绍这位姐姐是谁呢。”
“这位是你的亲姐姐。”
“这位是战友的女儿。”
赵夫人和赵将军同时开口，赵将军的回应直接把赵怡的身份揭开了。
“战友的女儿？”赵凝意追问，故意忽视赵怡毫无血丝的脸。
“嗯嗯，都是当年往事了，我不太愿意再次提起。因为我受恩于对方，一直把怡儿当成自己的女儿。”赵将军叹气道，“后面凝意你一定要跟怡儿好好相处。”
“爹…”
“爹爹，我会的。”
赵凝意打断赵怡的呼喊，她微微一笑，“爹爹，我也要零花钱。”
“哈哈好！”赵将军哈哈大笑，直接取出荷包整个递给赵凝意。
“谢谢爹。”
“行了行了。”赵夫人摆了摆手，“我有事说。”
赵三兄弟自觉地坐在椅子上，最后的赵怡没有椅子，她尴尬地站在原地。
“娘…”赵怡委屈地喊，视线不自觉飘向赵凝意，“妹妹，平时我一直坐在你现在的椅子，如果你喜欢的话，我愿意让的。”
“好的，谢谢怡姐姐。”赵凝意毫不客气道，“正巧我染上风寒还没好，现在脑袋还隐隐作痛，可心中着实牵挂父母亲和兄长们，强忍着出来，看一眼心也满意了。”
这话一出，刚想让赵凝意让位的赵明也不好意思说了，灿灿地向赵怡摆手，“怡妹妹，坐我这吧。”
“不好吧。”赵怡心不愤，看着没人帮自己说话，心中更加怒火中烧。
“钱嬷嬷，还是让下人搬多一张椅子进来吧。”赵凝意说道，说话前揉了揉太阳穴，一副为了见家人在强撑的样子。
“好嘞。”钱嬷嬷早就对赵怡不爽，赶忙吩咐下人搬了一张椅子，放在最后边。
赵怡没办法，不悦地坐在椅子上。
看大家都坐好，赵夫人干咳几声，瞄了赵凝意一眼。“是这样的，怡儿和凝意也到了及笄的日子，我和你们爹正好在凝意及笄日要被派出去镇守疆边，所以……”
她停住了，看向赵凝意。
心中道也不好意思继续说，毕竟这是亲女儿，难得接回来，现在又要求对方这般，连及笄日都要跟别人在一起举行。
“所以呢。”赵明不太理解，直接询问。
“娘亲，这个有点过分了。”一向温柔的赵明庆第一个拒绝，他们的小妹回来就遭受这般对待。
“我也清楚这很过分，但是我们不能不顾凝意的及笄。正好那日是我和你爹出征，提前庆祝总比没有庆祝强吧。”赵夫人深吸一口气，视线也不敢看向赵凝意，“所以我是想两个一起举行，我们办得隆重点。”
“就算办得隆重，别人一看就知道给怡儿办的，根本不会想到是小妹，这让外边的人怎样看小妹。”赵明庆反对道。
“我也觉得，这般太委屈小妹了。”赵聪赞成道。“小妹才刚回来呢。”
“我倒是觉得可以，提前过和正日过都一样。我们到时候请柬可以写明是怡儿和小妹的，这没什么问题。更何况娘亲他们也没办法，出征是正事。”赵明翘起小腿，淡淡地说。
坐在旁边的赵将军思索半会开口道：“要不夫人这次你不要跟我一同前去，这次只是去几日，没关系的。”
“不行！”赵夫人立刻拒绝，“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前往，以前大小战，我都陪着你。”
“但是……”赵将军叹气。
“我已决定！”赵夫人直接拍板，双眼望着赵凝意，“委屈你了。”
赵凝意的心寒了又寒，她以为母亲是因为赵怡的父亲缘故而疼爱赵怡，后面见到自己后，会慢慢将疼爱分给自己。
可这终究是自己妄想！
及笄是每个少女最重要的日子，母亲居然直接这样定下来。
期间也没询问自己的意见，像似自己不重要一样。
她心心念念的及笄，要委屈自己跟别人过，还是跟抢了自己母亲疼爱的女子。
到底谁是亲女儿……
赵凝意鬓角渗出细碎的薄汗，心中委屈得不行，胸口烧灼得厉害，浑身难受极了。
紧握双拳，指尖狠狠插|进肉里，疼痛让她稍稍清醒过来。
她勉强动了动嘴角，笑不出来。
身体难受心里也难受，有什么紧绷的东西快要断裂。
她清楚靠现在自己的地位，这件事已没办法改变。
她无力地抬起头，空洞的眼眸对上赵夫人，“好，听从母亲的……”
声音戛然而止。
赵凝意再也撑不住，最后只感觉到血腥味从喉咙漫出来，一口黑血如箭喷出，落在地上。
她胸口疼痛厉害，眼一黑，没了意识。
她清楚自己又晕了。
其实晕了也好。
……
“娘亲！爹回来了！我们快去吧！”赵怡亲昵地挽住赵夫人，手心紧紧捉着盒子，眼眸扫了一眼赵凝意，眼中闪过恨意。
“好好好。”赵夫人笑道，“凝意，你也一同过去吧。”
赵凝意心中挂念着爹，收住眼泪，点点头。
在钱嬷嬷的搀扶下往大厅去。
四人步伐匆匆到了大厅，瞧见里面站了赵将军和赵氏三兄弟。
其中赵年一下子留意到她们，赶忙跑过来，“怡儿，娘亲！”
“三弟，勿急。”二哥赵聪无奈地摇头喊道，转头跟大哥赵明庆说：“三弟性格什么时候才能稳定下来，上次就是这样，害我们差点被骗了。”
“没事，三弟还小。”赵明庆温柔道。
“他都十七了，还小啊！”赵聪说。
赵年跑到赵夫人面前，正想说话时，留意到站在后面小脸苍白的赵凝意，“这是怡儿的好友？”
“年儿，胡说什么！这是你妹妹凝意。”赵夫人蹙眉道。
“凝意？”赵年思索，忽然恍然大悟。有些警惕地望向赵凝意，“你是我们最小的妹妹？还想抢怡儿嫡女位置的人？！”
他们今日回来，京城中的八卦他们也听说了。
一开始以为乱说，可看到赵凝意后，赵年觉得很大可能是，因为这位小妹妹长得如传闻中的好看。
“胡说！”赵聪敲了赵年的脑袋，“你这脑袋装了什么！外边的传闻你都相信，我们是一家人，不存在抢位置这一说法！”
“二弟说得对，年儿你别胡闹。”赵明庆微笑道，双眼打量着眼眶通红的赵凝意。
他小时候还抱过她，小小个的，没想到现在居然这么高了。
“哼，兄长们只顾着小妹，不顾我！”赵怡噘着嘴委屈道，提起裙边跑到赵将军身边，可怜兮兮道：“爹爹，你看他们偏心！”
“哈哈哈别胡闹。”赵将军宠溺地摸了摸赵怡的脑袋，“等会爹爹给你零花钱。”
“我也要！”赵年一听到零花钱，快速跑到自家爹身边，伸出双手。“我上次的零花钱都被二哥抢走了，请爹爹这次把二哥的零花钱直接给我就好。”
“别听三弟胡说，我是防止他乱花，才给他收起来！”赵聪也跑了过去，一把捉住赵年的手，避免对方继续说自己坏话。
赵夫人无奈地摇摇头，让下人端来茶水，安静地看着胡闹的几人。
赵凝意犹如陌生人一般站在旁边，望向打闹的众人，她的心寒了寒。
一时间她不清楚自己回来有什么意义。
倒不如让她一直活在幻想中。
幻想父母亲疼爱她，兄长们疼爱她。
她深呼吸，在钱嬷嬷的搀扶下坐在木椅上。
“凝意。”赵明庆喊了喊她。
“大哥。”赵凝意点点头，脸上的笑容比哭还难看。
赵明庆心明，他从袖口取出一个盒子，递到赵凝意面前。“凝意，这是大哥送你的礼物，庆祝你回家。”
赵凝意的手指微微颤抖，接过盒子。脑海中浮现母亲偏心的画面，心中的感动减少。“大哥，这是我独有的礼物吗？”
“当然。”赵明庆笑道，“这些年辛苦你啦。”
“大哥…”赵凝意吸了吸鼻子，把盒子藏了起来，她怕，她怕有人抢了。
“大哥，其实赵怡是？”赵凝意忍不住问道。
赵明庆微微一笑，正打算解释的时候，赵怡跑了过来，一把将他拉了起来。“大哥，你要帮我，三哥欺负我。”
赵怡抢走赵明庆，余光瞪了一眼赵凝意。
对视上赵怡视线，赵凝意没原先伤心，眼珠一转，眼泪再次充满眼眶。
旁边的钱嬷嬷紧张道：“姑娘怎么了？”
这声吸引了所有人视线。
赵凝意苦笑地摇摇头，“因为我从小住在乡下，许久没见父母亲和兄长，着实开心。”
说完，一颗眼泪从眼眶落下。
这下赵将军才正眼看他的亲女儿，朴素的衣裳，头上珠钗没有，只有一根毫无装饰的玉簪。
对方的小脸惨白，哭得可怜兮兮的。
他心中浮现愧疚。
他已很久很久没见过她了。
只记得小时候过去时，她蹦蹦跳跳地来迎接自己，像个小话痨地在自己身边说不停。
“凝意。”赵将军心疼地摸了摸女儿的脑袋，“爹已许久没去找你。”
“嗯，已有十年了。”赵凝意淡淡道，视线落在赵怡身上，“爹爹你还没介绍这位姐姐是谁呢。”
“这位是你的亲姐姐。”
“这位是战友的女儿。”
赵夫人和赵将军同时开口，赵将军的回应直接把赵怡的身份揭开了。
“战友的女儿？”赵凝意追问，故意忽视赵怡毫无血丝的脸。
“嗯嗯，都是当年往事了，我不太愿意再次提起。因为我受恩于对方，一直把怡儿当成自己的女儿。”赵将军叹气道，“后面凝意你一定要跟怡儿好好相处。”
“爹…”
“爹爹，我会的。”
赵凝意打断赵怡的呼喊，她微微一笑，“爹爹，我也要零花钱。”
“哈哈好！”赵将军哈哈大笑，直接取出荷包整个递给赵凝意。
“谢谢爹。”
“行了行了。”赵夫人摆了摆手，“我有事说。”
赵三兄弟自觉地坐在椅子上，最后的赵怡没有椅子，她尴尬地站在原地。
“娘…”赵怡委屈地喊，视线不自觉飘向赵凝意，“妹妹，平时我一直坐在你现在的椅子，如果你喜欢的话，我愿意让的。”
“好的，谢谢怡姐姐。”赵凝意毫不客气道，“正巧我染上风寒还没好，现在脑袋还隐隐作痛，可心中着实牵挂父母亲和兄长们，强忍着出来，看一眼心也满意了。”
这话一出，刚想让赵凝意让位的赵明也不好意思说了，灿灿地向赵怡摆手，“怡妹妹，坐我这吧。”
“不好吧。”赵怡心不愤，看着没人帮自己说话，心中更加怒火中烧。
“钱嬷嬷，还是让下人搬多一张椅子进来吧。”赵凝意说道，说话前揉了揉太阳穴，一副为了见家人在强撑的样子。
“好嘞。”钱嬷嬷早就对赵怡不爽，赶忙吩咐下人搬了一张椅子，放在最后边。
赵怡没办法，不悦地坐在椅子上。
看大家都坐好，赵夫人干咳几声，瞄了赵凝意一眼。“是这样的，怡儿和凝意也到了及笄的日子，我和你们爹正好在凝意及笄日要被派出去镇守疆边，所以……”
她停住了，看向赵凝意。
心中道也不好意思继续说，毕竟这是亲女儿，难得接回来，现在又要求对方这般，连及笄日都要跟别人在一起举行。
“所以呢。”赵明不太理解，直接询问。
“娘亲，这个有点过分了。”一向温柔的赵明庆第一个拒绝，他们的小妹回来就遭受这般对待。
“我也清楚这很过分，但是我们不能不顾凝意的及笄。正好那日是我和你爹出征，提前庆祝总比没有庆祝强吧。”赵夫人深吸一口气，视线也不敢看向赵凝意，“所以我是想两个一起举行，我们办得隆重点。”
“就算办得隆重，别人一看就知道给怡儿办的，根本不会想到是小妹，这让外边的人怎样看小妹。”赵明庆反对道。
“我也觉得，这般太委屈小妹了。”赵聪赞成道。“小妹才刚回来呢。”
“我倒是觉得可以，提前过和正日过都一样。我们到时候请柬可以写明是怡儿和小妹的，这没什么问题。更何况娘亲他们也没办法，出征是正事。”赵明翘起小腿，淡淡地说。
坐在旁边的赵将军思索半会开口道：“要不夫人这次你不要跟我一同前去，这次只是去几日，没关系的。”
“不行！”赵夫人立刻拒绝，“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前往，以前大小战，我都陪着你。”
“但是……”赵将军叹气。
“我已决定！”赵夫人直接拍板，双眼望着赵凝意，“委屈你了。”
赵凝意的心寒了又寒，她以为母亲是因为赵怡的父亲缘故而疼爱赵怡，后面见到自己后，会慢慢将疼爱分给自己。
可这终究是自己妄想！
及笄是每个少女最重要的日子，母亲居然直接这样定下来。
期间也没询问自己的意见，像似自己不重要一样。
她心心念念的及笄，要委屈自己跟别人过，还是跟抢了自己母亲疼爱的女子。
到底谁是亲女儿……
赵凝意鬓角渗出细碎的薄汗，心中委屈得不行，胸口烧灼得厉害，浑身难受极了。
紧握双拳，指尖狠狠插|进肉里，疼痛让她稍稍清醒过来。
她勉强动了动嘴角，笑不出来。
身体难受心里也难受，有什么紧绷的东西快要断裂。
她清楚靠现在自己的地位，这件事已没办法改变。
她无力地抬起头，空洞的眼眸对上赵夫人，“好，听从母亲的……”
声音戛然而止。
赵凝意再也撑不住，最后只感觉到血腥味从喉咙漫出来，一口黑血如箭喷出，落在地上。
她胸口疼痛厉害，眼一黑，没了意识。
她清楚自己又晕了。
其实晕了也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