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锦，你不去卧室睡觉，怎么还打扰陈老师休息。”门外想起了锦锦奶奶的声音。
林苏立马小声说道：“你看，萱萱应该想到我们了，这是给我们添加的剧情情景：她的好朋友锦锦和家教陈老师被家长催着睡觉呢。”
快速说完，她应了门外一声，随即穿上拖鞋向外走去，“明天再聊哈，陈老师。”随着房门关闭，祖孙俩的声音被隔绝在外。
陈舟虽然在患者梦中，但大脑也会根据情景有所谓的五感六觉。她没有熄灯，思绪万千的缓缓进入睡眠。
第二天，和林苏吃完早点，锦锦奶奶去小院子看新种的小菜地，她和林苏若无其事的回了卧室。
“我记忆中的萱萱，很可爱，有礼貌。相反锦锦，也就是我，比较霸道。萱萱经常会分享好玩的玩具给我，又像姐姐似的教我东西，陪我玩。
再后来，她越来越不喜欢上学，不喜欢父母、同学，甚至很少找我来玩。不过这个时期，因为她家的保姆跟我奶奶她们走的近，保姆晚上散步时会带她来和我玩。
至于为什么走的近，是小区有部分退休老人开始炒股，包括我奶奶，保姆估计也想跟着炒。”林苏说道。
“老人们的退休金应该很高吧。”陈舟问。
“当然！尤其是京都，事业单位退休的老人，还有一些退休教师，退休金都是很可观的。”林苏羡慕道。
陈舟：“保姆如果赔了钱，那真的是血本无归了。”
林苏：“估计她在萱萱初中时选择回老家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陈舟略微思索道：“那我们抓紧时间，让萱萱切换到初中时的梦境中？”
林苏有些诧异的盯着陈舟，说道：“难道你把我分出去了，脑子也变傻了吗？有没有想过，一旦梦境切换到未来，你的身份就不成立了。患者的梦境不会一直给你这个闯入者身份，你只能捂住你现在的身份马甲啊。”
陈舟有些错愕，她记得江静笙说过，梦者可以尝试引导让患者切换梦境时间线。
她一开始也没想到好的办法，只想用语言试试，比如她提到未来，萱萱就能想起她初中时的记忆，从而切换过去。
现在她发现这个意识分身‘林苏’后，以为可以一起做到梦境切换。
江静笙是获得的信息有误还是她根本就是故意的？
陈舟深吸一口气，萱萱现在还不能切换到初中时的情景，不然以她身份的出现，会暴露。
“别着急，这是萱萱第四重梦境。马上了，顺着剧情找到恐惧源就好。”林苏拍拍陈舟的手臂打气道：“萱萱的霸凌组同学现在我们是见不到，但她的父亲我们可以见到。你现在先回萱萱家，我想办法打听一下她的父亲。”
……
等陈舟到达萱萱家大门口时，她发现小院子的大门和第二道智能门都微开着，仿佛知道有人要来？
她不动声色的推开门，走上客厅楼梯，直奔萱萱的房间而去。
到拐角处，陈舟不经意的抬头，赫然瞧见萱萱的房门半开着，保姆拿着木棍，看着木棍头上的血，正痴迷的看着。
而萱萱，浑身赤裸的神情呆滞着坐在床上。“萱萱。”陈舟僵在原地，不可置信的呢喃出声。她不敢，不敢想萱萱都遭遇了什么。
萱萱双眼空洞无神，仿佛失去了灵魂般。保姆闻声也看向陈舟，只见她面目狰狞，恶劣的笑道：“萱萱啊，这次你得怨你的陈老师，要不是她非要留宿，我还不会这么快让你成为女人呢。”
“你这个疯子！”保姆才是萱萱恐惧的源头，陈舟明了，此刻对萱萱的心疼让她心中怒火沸腾。
她双眼通红，开始凝神用意念操控，周围的一切开始颤动。
保姆有些失措的看向四周，随即恍然大悟，指着陈舟大喊：“你是怪物，你是怪物，是你毁了萱萱，我要为了萱萱杀了你！杀了你！”萱萱这么听自己的话，只要对外说是这个家教干的，还能有谁怀疑到她这保姆身上？
与其同时，陈舟心里暗骂道：“这他丫的就是局限吗！不能操控人，操控别的也只能是我眼睛看到的才行……”
保姆像头牛似的冲了过来，咬牙切齿的想将尖头木棍插进陈舟眼里。陈舟用力抓紧她的手臂向外推，可尖棍越来越近，她的瞳孔开始收缩。
她索性闭上眼睛，蓄力将保姆往身侧推开。“啊”保姆短促尖叫了声，滚下楼梯一动不动。
陈舟扶着楼梯扶手，胸膛快速起伏，右眼到左脸的血痕越来越明显，渗出越来越多的鲜血。
顾不上脸上的伤口，要补刀，补刀……
她快速跑下楼，将花瓶高高举起对准保姆后脑勺，随即手松开，保姆趴在地上，彻底晕死了过去。
走到打开的房门前，她心疼的看着床上的小女孩，嗓子干涩，有些说不出话来。
默默把萱萱的衣服拾起来，放到床边：“我出去等你。”
等到门外，她拿出林苏给她留的号码，拨通：“苏苏，你快报……”
“陈老师，别报警。”萱萱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萱萱：“陈老师，你先帮我把她绑起来，好吗。”
陈舟：“……好。”
等到韩应芬睁眼，看到一大一小的人站在她面前，她挣扎了两下道：“顾萱，你怎么能这样对待我，快给我解开！”
萱萱脸上看不见一丝情绪，她缓缓开口道：“我只想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我这是爱你啊，只有我是最爱你的萱萱。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你爸妈不爱你，不管你，只有我一直照顾着你，对不对萱萱？”韩应芬此刻像一条引诱的蛇，眼里尽是贪婪：“你说你要一辈子陪在我身边的，乖萱萱。”
“不对，不是这样的！”萱萱崩溃大吼道。
她的回忆如潮水般涌来。
她很幸福，爸妈虽然工作忙，但闲暇时也会陪她，她还有好朋友。可不知什么时候一切都变了。
全家人信任的保姆开始阴晴不定，总是背着父母阴沉的看她。
她想告诉妈妈，可保姆警告的眼神让她害怕。
直到那天洗澡时，保姆推门进来帮她洗漱，可慢慢地，她开始用力搓洗自己的隐私部位。
保姆凶狠的双眼却带着温柔的语气，一直诱哄着她：这是我们的秘密萱萱，女孩子小背心和小内裤的地方只有你最爱的保姆能这样，而且我会让你舒服的，对不对，萱萱？
她想反驳，可她难以启齿。
渐渐的，保姆在陪伴她的日子里，给她打造了一座牢笼：
只有保姆爱她。
她对别人越坏，保姆就会开心，她就能享受奖励。
她最爱的就是保姆的抚摸。
只有保姆能让她舒服。
这是只有她们两人知道的秘密。
她做错事了也要受到惩罚，那种不在身体上留下印记的惩罚……
她开心吗？保姆说她是开心的。
这是秘密，这是秘密，这是秘密！
“陈老师，可不可以，帮我杀了她。”萱萱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含泪祈求道，这是她的耻辱，她不想再看到这个人。
陈舟本想说‘她会受到法律的制裁”，可怎么也开不了口。
一个小女孩的隐私和耻辱犹如千金重，压的她无法拒绝。帮萱萱消灭这个恐惧来源，她也能出去，这是梦，没什么大不了的。
“好。”呼吸沉入胸腔，她接过刀对准保姆的心脏，又给自己打气：‘杀了保姆就能苏醒，这只是梦，只是梦……’
此时韩应芬的脸彻底扭曲，她挣扎怒吼道：“凭什么，凭什么我出身在臭水沟里，你们就出身那么好。我比小区里的那群老娘们差哪了？
顾萱啊，要怪就怪你爸妈恩爱，怪你自己出身在金窝里，怪你哪怕不用努力都可以有个好出路！”
她本不想这么早彻底毁了顾萱的，谁让那些个退休的害她股票赔的血本无归。一想到回到破出租屋，那个浑身臭汗的男人会打死她，还不如现在就让她带着顾萱下地狱！
没有什么，比让一个纯洁的富家千金变得如狗一般，更让她解恨的了！
保姆开始癫狂的大笑起来，萱萱泪眼朦胧的看着陈舟：“陈老师，动手啊！”
陈舟早已汗流浃背，手指轻颤着握住刀柄，还在犹豫中，顾萱却快速上前用力握住她的手，狠狠地刺入保姆的胸腔。
所在场景瞬间消散，变成刺眼的白色，只剩下陈舟和顾萱二人。
“陈老师，谢谢你。”顾萱释然一笑。陈舟回过神，未等她开口，被顾萱轻轻一推，陈舟仿佛又进入了眩晕层。
等到她再次睁眼，却是在审讯室。
审讯的灯光刺痛了陈舟的眼睛，她下意识避开。
“陈舟，老实交代，你与顾主家的保姆韩应芬发生了什么冲突？你为何会拿水果刀刺死她？”警察质问道。
什，什么？陈舟愕然。她看向四周，恍惚陷入沉思。
咚咚咚，警察指节敲了敲桌子，催促着陈舟。
“既然你不说……”警察示意助手关掉录像机。
“我坦白！我坦白！”陈舟忙回应道，梦境中也是有‘五感六觉’的，她可不想受皮肉之苦。可思绪太乱，她需要安静的空间，先回牢房再说。
她以看见保姆殴打顾萱为前提，向警察描述了后续她和保姆扭打的过程，包括顾萱握着她的手刺向保姆的一幕。
“刀柄上都是你的指纹，顾家监控也被关闭，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说的是真的！”
“还不老实交代！”警察恐吓道。
种种画面在陈舟脑海再现，她需要空间和时间思考。还有，调查取证、申请法律援助到法庭审判需要多长时间来着。
顾萱对警察的概念应该取决于影视，所以她创造出来的警察很片面。
没过多久陈舟被带到一间看守所，等着最终法庭的审判。
躺在硬板床上，陈舟百思不得其解，明明保姆是顾萱恐惧的源头，保姆已经死了，按理说她和顾萱现在应该回到现实里了才对。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闭上眼，她开始回忆，情景在脑海里重新逐一再现。
……
等等，既然韩应芬把顾萱当成她的所有物，为什么在顾萱刚上初中时就回了老家？
如果她是赔了股票回了老家，那岂不是更赚不到钱？
江静笙说的是：顾家夫妇说保姆回老家养老，未留下联系方式。调查组也暂未联系到保姆……
可如果，如果是韩应芬压根没回老家，而是，死了呢！
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传来，令她心头一凛。
她好像明白了。
林苏立马小声说道：“你看，萱萱应该想到我们了，这是给我们添加的剧情情景：她的好朋友锦锦和家教陈老师被家长催着睡觉呢。”
快速说完，她应了门外一声，随即穿上拖鞋向外走去，“明天再聊哈，陈老师。”随着房门关闭，祖孙俩的声音被隔绝在外。
陈舟虽然在患者梦中，但大脑也会根据情景有所谓的五感六觉。她没有熄灯，思绪万千的缓缓进入睡眠。
第二天，和林苏吃完早点，锦锦奶奶去小院子看新种的小菜地，她和林苏若无其事的回了卧室。
“我记忆中的萱萱，很可爱，有礼貌。相反锦锦，也就是我，比较霸道。萱萱经常会分享好玩的玩具给我，又像姐姐似的教我东西，陪我玩。
再后来，她越来越不喜欢上学，不喜欢父母、同学，甚至很少找我来玩。不过这个时期，因为她家的保姆跟我奶奶她们走的近，保姆晚上散步时会带她来和我玩。
至于为什么走的近，是小区有部分退休老人开始炒股，包括我奶奶，保姆估计也想跟着炒。”林苏说道。
“老人们的退休金应该很高吧。”陈舟问。
“当然！尤其是京都，事业单位退休的老人，还有一些退休教师，退休金都是很可观的。”林苏羡慕道。
陈舟：“保姆如果赔了钱，那真的是血本无归了。”
林苏：“估计她在萱萱初中时选择回老家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陈舟略微思索道：“那我们抓紧时间，让萱萱切换到初中时的梦境中？”
林苏有些诧异的盯着陈舟，说道：“难道你把我分出去了，脑子也变傻了吗？有没有想过，一旦梦境切换到未来，你的身份就不成立了。患者的梦境不会一直给你这个闯入者身份，你只能捂住你现在的身份马甲啊。”
陈舟有些错愕，她记得江静笙说过，梦者可以尝试引导让患者切换梦境时间线。
她一开始也没想到好的办法，只想用语言试试，比如她提到未来，萱萱就能想起她初中时的记忆，从而切换过去。
现在她发现这个意识分身‘林苏’后，以为可以一起做到梦境切换。
江静笙是获得的信息有误还是她根本就是故意的？
陈舟深吸一口气，萱萱现在还不能切换到初中时的情景，不然以她身份的出现，会暴露。
“别着急，这是萱萱第四重梦境。马上了，顺着剧情找到恐惧源就好。”林苏拍拍陈舟的手臂打气道：“萱萱的霸凌组同学现在我们是见不到，但她的父亲我们可以见到。你现在先回萱萱家，我想办法打听一下她的父亲。”
……
等陈舟到达萱萱家大门口时，她发现小院子的大门和第二道智能门都微开着，仿佛知道有人要来？
她不动声色的推开门，走上客厅楼梯，直奔萱萱的房间而去。
到拐角处，陈舟不经意的抬头，赫然瞧见萱萱的房门半开着，保姆拿着木棍，看着木棍头上的血，正痴迷的看着。
而萱萱，浑身赤裸的神情呆滞着坐在床上。“萱萱。”陈舟僵在原地，不可置信的呢喃出声。她不敢，不敢想萱萱都遭遇了什么。
萱萱双眼空洞无神，仿佛失去了灵魂般。保姆闻声也看向陈舟，只见她面目狰狞，恶劣的笑道：“萱萱啊，这次你得怨你的陈老师，要不是她非要留宿，我还不会这么快让你成为女人呢。”
“你这个疯子！”保姆才是萱萱恐惧的源头，陈舟明了，此刻对萱萱的心疼让她心中怒火沸腾。
她双眼通红，开始凝神用意念操控，周围的一切开始颤动。
保姆有些失措的看向四周，随即恍然大悟，指着陈舟大喊：“你是怪物，你是怪物，是你毁了萱萱，我要为了萱萱杀了你！杀了你！”萱萱这么听自己的话，只要对外说是这个家教干的，还能有谁怀疑到她这保姆身上？
与其同时，陈舟心里暗骂道：“这他丫的就是局限吗！不能操控人，操控别的也只能是我眼睛看到的才行……”
保姆像头牛似的冲了过来，咬牙切齿的想将尖头木棍插进陈舟眼里。陈舟用力抓紧她的手臂向外推，可尖棍越来越近，她的瞳孔开始收缩。
她索性闭上眼睛，蓄力将保姆往身侧推开。“啊”保姆短促尖叫了声，滚下楼梯一动不动。
陈舟扶着楼梯扶手，胸膛快速起伏，右眼到左脸的血痕越来越明显，渗出越来越多的鲜血。
顾不上脸上的伤口，要补刀，补刀……
她快速跑下楼，将花瓶高高举起对准保姆后脑勺，随即手松开，保姆趴在地上，彻底晕死了过去。
走到打开的房门前，她心疼的看着床上的小女孩，嗓子干涩，有些说不出话来。
默默把萱萱的衣服拾起来，放到床边：“我出去等你。”
等到门外，她拿出林苏给她留的号码，拨通：“苏苏，你快报……”
“陈老师，别报警。”萱萱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萱萱：“陈老师，你先帮我把她绑起来，好吗。”
陈舟：“……好。”
等到韩应芬睁眼，看到一大一小的人站在她面前，她挣扎了两下道：“顾萱，你怎么能这样对待我，快给我解开！”
萱萱脸上看不见一丝情绪，她缓缓开口道：“我只想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我这是爱你啊，只有我是最爱你的萱萱。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你爸妈不爱你，不管你，只有我一直照顾着你，对不对萱萱？”韩应芬此刻像一条引诱的蛇，眼里尽是贪婪：“你说你要一辈子陪在我身边的，乖萱萱。”
“不对，不是这样的！”萱萱崩溃大吼道。
她的回忆如潮水般涌来。
她很幸福，爸妈虽然工作忙，但闲暇时也会陪她，她还有好朋友。可不知什么时候一切都变了。
全家人信任的保姆开始阴晴不定，总是背着父母阴沉的看她。
她想告诉妈妈，可保姆警告的眼神让她害怕。
直到那天洗澡时，保姆推门进来帮她洗漱，可慢慢地，她开始用力搓洗自己的隐私部位。
保姆凶狠的双眼却带着温柔的语气，一直诱哄着她：这是我们的秘密萱萱，女孩子小背心和小内裤的地方只有你最爱的保姆能这样，而且我会让你舒服的，对不对，萱萱？
她想反驳，可她难以启齿。
渐渐的，保姆在陪伴她的日子里，给她打造了一座牢笼：
只有保姆爱她。
她对别人越坏，保姆就会开心，她就能享受奖励。
她最爱的就是保姆的抚摸。
只有保姆能让她舒服。
这是只有她们两人知道的秘密。
她做错事了也要受到惩罚，那种不在身体上留下印记的惩罚……
她开心吗？保姆说她是开心的。
这是秘密，这是秘密，这是秘密！
“陈老师，可不可以，帮我杀了她。”萱萱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含泪祈求道，这是她的耻辱，她不想再看到这个人。
陈舟本想说‘她会受到法律的制裁”，可怎么也开不了口。
一个小女孩的隐私和耻辱犹如千金重，压的她无法拒绝。帮萱萱消灭这个恐惧来源，她也能出去，这是梦，没什么大不了的。
“好。”呼吸沉入胸腔，她接过刀对准保姆的心脏，又给自己打气：‘杀了保姆就能苏醒，这只是梦，只是梦……’
此时韩应芬的脸彻底扭曲，她挣扎怒吼道：“凭什么，凭什么我出身在臭水沟里，你们就出身那么好。我比小区里的那群老娘们差哪了？
顾萱啊，要怪就怪你爸妈恩爱，怪你自己出身在金窝里，怪你哪怕不用努力都可以有个好出路！”
她本不想这么早彻底毁了顾萱的，谁让那些个退休的害她股票赔的血本无归。一想到回到破出租屋，那个浑身臭汗的男人会打死她，还不如现在就让她带着顾萱下地狱！
没有什么，比让一个纯洁的富家千金变得如狗一般，更让她解恨的了！
保姆开始癫狂的大笑起来，萱萱泪眼朦胧的看着陈舟：“陈老师，动手啊！”
陈舟早已汗流浃背，手指轻颤着握住刀柄，还在犹豫中，顾萱却快速上前用力握住她的手，狠狠地刺入保姆的胸腔。
所在场景瞬间消散，变成刺眼的白色，只剩下陈舟和顾萱二人。
“陈老师，谢谢你。”顾萱释然一笑。陈舟回过神，未等她开口，被顾萱轻轻一推，陈舟仿佛又进入了眩晕层。
等到她再次睁眼，却是在审讯室。
审讯的灯光刺痛了陈舟的眼睛，她下意识避开。
“陈舟，老实交代，你与顾主家的保姆韩应芬发生了什么冲突？你为何会拿水果刀刺死她？”警察质问道。
什，什么？陈舟愕然。她看向四周，恍惚陷入沉思。
咚咚咚，警察指节敲了敲桌子，催促着陈舟。
“既然你不说……”警察示意助手关掉录像机。
“我坦白！我坦白！”陈舟忙回应道，梦境中也是有‘五感六觉’的，她可不想受皮肉之苦。可思绪太乱，她需要安静的空间，先回牢房再说。
她以看见保姆殴打顾萱为前提，向警察描述了后续她和保姆扭打的过程，包括顾萱握着她的手刺向保姆的一幕。
“刀柄上都是你的指纹，顾家监控也被关闭，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说的是真的！”
“还不老实交代！”警察恐吓道。
种种画面在陈舟脑海再现，她需要空间和时间思考。还有，调查取证、申请法律援助到法庭审判需要多长时间来着。
顾萱对警察的概念应该取决于影视，所以她创造出来的警察很片面。
没过多久陈舟被带到一间看守所，等着最终法庭的审判。
躺在硬板床上，陈舟百思不得其解，明明保姆是顾萱恐惧的源头，保姆已经死了，按理说她和顾萱现在应该回到现实里了才对。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闭上眼，她开始回忆，情景在脑海里重新逐一再现。
……
等等，既然韩应芬把顾萱当成她的所有物，为什么在顾萱刚上初中时就回了老家？
如果她是赔了股票回了老家，那岂不是更赚不到钱？
江静笙说的是：顾家夫妇说保姆回老家养老，未留下联系方式。调查组也暂未联系到保姆……
可如果，如果是韩应芬压根没回老家，而是，死了呢！
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传来，令她心头一凛。
她好像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