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仙（二）
生命体死亡后，灵魂大多不会在人间逗留太久。
只有执念很深的魂魄才会徘徊于死去或者最熟悉的地带，更甚者，会在机缘巧合下，变成异灵，这时他们会记起生前部分事情，有了一定的智慧，不再处于混沌无知的状态。
因此，对于异情局的执法探员来说，做任务时适当进行伪装是必要的，毕竟在明不如在暗行动方便，另一方面也能避免将一些比较机警的异灵吓跑。
谢尧在局长办公室谈话时，陈黎三人制定了初步计划——混入女生宿舍中观察情况。
正好学校宿舍还有空房间，那几个女生目前住在1402，她们可以住旁边的1404。
谢尧对此很不满，眉头拧成个“川”字，但没有说反对的话。
陈黎有心跟这位搭档搞好关系，见状便安慰道，“其实戴个假发就好了，也不用化妆，德秀女高的校服裙子长到脚踝也还好啦，任务为重嘛。”
“咳”，江鹤逸清清嗓子道，“我也要戴假发穿裙子，不是你一个人……不过胡子还是要刮一下”。
薛以晴搂过陈黎肩膀，嘴角勾起一抹坏笑，“那我跟小黎就先去拿四套合适的校服，顺便再买两顶假发回来，你们喜欢什么款式啊？黑长直女神还是波波头初恋？”
谢尧皮肤较白，这会儿脖颈耳朵处肉眼可见地红温起来，脸色也愈发难看。
江鹤逸扶额，无奈地开口，“别闹，随便买两个就行了，快去吧，抓紧时间”。
“对啊对啊，我们赶紧去拿校服吧以晴姐”，陈黎怕谢尧被刺激地当场暴走，用力拉着薛以晴出门。
“好好好，走就是了，不过小黎你的力气怎么这么大，吃菠菜长大的吧。”
“是啊，我不仅喜欢吃菠菜，还喜欢吃生菜芹菜大白菜，绿色的我都爱吃……”
下午五点半左右，夕阳余晖洒落大地，晚霞如织锦一般铺满天际，绮丽的色彩看得人心醉神迷，发自内心地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陈黎一行人在梁老师的帮助下，住进了1404宿舍。
德秀女高宿舍布置简单，两张上下铺，中间四副桌椅，有单独的卫生间。
放下背包后，江鹤逸对宿管阿姨道，“麻烦把1402也打开一下，我们先去看看有没有异常的地方。”
正在专心致志偷瞄几人的宿管阿姨没听到江鹤逸在跟她说话。
这四个人里面有两个应该是男生，虽然女高校服领子比较深，但是抬头的时候还是能看得见凸起的喉结，不过个子高点的那个五官精致皮肤又白，披着长头发乍一看倒更像女生。
“阿姨”，陈黎跨了一步，挡住宿管阿姨的视线，“帮我们开一下1402的门好吗？”
“哦，好，我现在给你们打开。”
1402的结构和1404是一样的，不过在洗漱区域上方多了几条绳子，绳子上挂满了女生的衣物，厕所门口的墙壁上多了一个半身镜。
黄色桌面上，堆积了许多的书和水杯、小镜子、梳子、小首饰盒等物品。
陈黎一眼就注意到靠近门的第一张桌子上有个红色草莓发卡。
虽然是塑料制品，红彤彤胖乎乎的草莓发卡表面光滑明亮，白色草莓籽无规则分布其中，加上绿油油的两片小叶子，很难让人不心生喜爱。
她下意识瞥了一眼黄金罗盘。
指针在绿色扇形区域内摆动，说明这个房间起码一小时内没有异灵活动的踪迹，黄金罗盘能覆盖检测体积大概就是四间宿舍大小。
那几个女生遇到灵异事件都是在半夜做梦的时候，他们想要寻找异灵，大概也要等到半夜才行。
“暂时无异常”，江鹤逸的结论和她的一样。
“看来是非得在这儿过夜了”，薛以晴道。
出了1402，他们没有直接回1404干坐着，而是分成两组，到校园里探索其他的教学楼和寝室楼。
德秀女高走读生占比80%以上，所以宿舍空的也比较多，每逢放学的时间点，学生们便拥挤着出校门，骑自行车的走中间大道，步行的走两旁的人行道。
除了出学校的，去食堂或者操场的学生也不少。
广播里放着积极向上的流行音乐，陈黎和谢尧逆着人流上楼，一路上不少人投来好奇的视线。
陈黎听到好几个女生在她们经过后小声嘀咕，说的最多的就是“那个女生好高哦”。
走到四楼时，教学楼里已经空空荡荡。
前面便是高三（5）班，也就是梁老师带的班级。
两人先后走过去，就在陈黎即将踏过铁门槛的时候，她忽然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其实她也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的名字，但她就是有种感觉，那个人在叫自己，于是她下意识地回头。
“陈黎，你怎么还在这儿，快开考了，还不进教室”，一个齐刘海女生对她道。
这是谁？
陈黎蹙眉想了想，依然记不起女生叫什么，不过似乎是哪个高中同学来着。
对了，快考试了，高三的第二次大模考。
真是奇怪，她怎么站在三（5）班，她的考场不是三（4）班吗？
“快来啊，还傻站着”，齐刘海又对她招手，一脸急切的样子。
陈黎把准考证塞回透明笔袋，应道，“来了”。
大概是她来的太晚，教室里已经坐满，只剩下两个空位，铃声一响，穿着深蓝色POLO衫的地中海老师沉默地发下试卷。
陈黎忽然有点紧张。
这一场考的是数学，白色试卷上的黑色试题一会儿清晰，一会儿模糊，好不容易看清几个题，她却完全忘记怎么解。
数学期望怎么求来着？她急地想啃笔，总觉得这些知识离自己很遥远。
糟糕，这次数学该不会不及格吧？
“同学”，地中海老师走到她座位旁边敲敲桌面，“快到考试结束时间了，怎么还不动笔？”
“我……”，陈黎不知道该怎么说。
“是不是平时没好好学习！”地中海老师突然发怒，眼睛逐渐泛红，眼珠子瞪地老大。
陈黎打了个哆嗦，“没有啊，我现在就写”。
她埋头解题，黑色圆珠笔在稿纸上划来划去，留下一堆无意义的符号，显然她还是做不出来。
“叮铃铃”，尖锐的铃声骤然响起，像是往寂静的教室里投入一枚炸弹。
不对啊，她数学不差的啊，怎么就是不会写呢。
恍惚间她抬起头，才发现整间教室里只剩她和地中海老师。
“写不出来？这么简单的题都做不来，你怎么不去死！”地中海老师拽着她到窗边，“去死啊，与其浪费教育资源，还不如去死！”
陈黎脑子乱成一团，地中海的声音仿佛直接钻进了她的脑子里。
她动作缓慢地踩着书桌爬上窗口，垂眼望去，齐刘海女生就站在楼下的红色地砖上缓缓朝她微笑。
死了就不用考试，也不用被责骂了。
可以解脱了。
一阵风吹来，她胸口忽地发烫。
她皱眉拿出那个发烫的东西——一个太阳形状的项链吊坠，玫瑰金的材质，有点像向日葵，中间刻了一个“黎”字。
她什么时候有的这个项链？
“陈黎，女巫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独属于自己的信物，它能在你施展异能时给你信念的支撑，能在你迷茫时指引你。”
“就像魔法杖、水晶球、巫蛊娃娃那种？”
“哎呀，那些都过时了，出任务当然要带方便随身携带的。”
“那前辈，你的信物是什么？”
“一朵云咯，你可以翻翻相册，里面存了照片。”
“……哇，云朵项链，好精致，那我订做一个太阳项链好了，毕竟我是黎明的黎嘛。”
她是女巫陈黎。
用力闭眼后再睁眼，齐刘海女孩消失不见，对面的教学楼走廊上有寥寥几个学生惊恐地望着她，而她正维持着一脚踏在窗口，另一脚站在书桌上的姿势，胳膊上传来温热的触感，有人正紧紧抓着她。
“两分钟没看着你就要跳楼，意志力这么薄弱吗？”谢尧凉凉道。
刚从幻境中脱离出来，她的嘴比脑子反应更快，“谢尧，你还是不说话的时候更帅”。
空气寂静两秒。
陈黎跳下桌面，捋了下头发，“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就是那个意思。”
“……好吧，我确实是那个意思。”
“你……”，谢尧的话才说出一个字，就被手机铃音打断。
陈黎吁口气，侧过身子接听电话。
打来电话的人是江鹤逸，他跟薛以晴大概是在对面看到她跳楼的动作，所以边往这栋楼跑边锲而不舍地打电话。
拿起手机，陈黎才注意到有好几个未接电话。
“逸哥，我没事，不过那个女鬼跑了……谢尧？”
陈黎觑了眼谢尧，谢尧压低眉毛，“我忙着救你，哪有功夫去追鬼”。
“谢尧救我来着，一会儿见面再说吧。”
挂断电话，陈黎用纸巾默默擦掉书桌上的脚印，说道，“我看到她的模样了，刘梦婷，德秀女高高三学生，17岁，成绩中等，父亲是老师，母亲是公务员，对她期望很高，经常给她报补习班，四年前高考前夕的黄昏跳楼自尽，抢救无效。”
谢尧环视一圈教室，“资料背的倒挺熟。”
陈黎抬眼道，“这跟三（5）班那四个女生说的对不上，她们见到的白衣女鬼在找孩子，刘梦婷没有孩子。”
“是啊”，谢尧拇指在黄金罗盘上轻轻摩挲，罗盘指针在橙色区域疯狂摆动，且无限趋近于红色区域，“说明学校里不止有一个异灵”。
只有执念很深的魂魄才会徘徊于死去或者最熟悉的地带，更甚者，会在机缘巧合下，变成异灵，这时他们会记起生前部分事情，有了一定的智慧，不再处于混沌无知的状态。
因此，对于异情局的执法探员来说，做任务时适当进行伪装是必要的，毕竟在明不如在暗行动方便，另一方面也能避免将一些比较机警的异灵吓跑。
谢尧在局长办公室谈话时，陈黎三人制定了初步计划——混入女生宿舍中观察情况。
正好学校宿舍还有空房间，那几个女生目前住在1402，她们可以住旁边的1404。
谢尧对此很不满，眉头拧成个“川”字，但没有说反对的话。
陈黎有心跟这位搭档搞好关系，见状便安慰道，“其实戴个假发就好了，也不用化妆，德秀女高的校服裙子长到脚踝也还好啦，任务为重嘛。”
“咳”，江鹤逸清清嗓子道，“我也要戴假发穿裙子，不是你一个人……不过胡子还是要刮一下”。
薛以晴搂过陈黎肩膀，嘴角勾起一抹坏笑，“那我跟小黎就先去拿四套合适的校服，顺便再买两顶假发回来，你们喜欢什么款式啊？黑长直女神还是波波头初恋？”
谢尧皮肤较白，这会儿脖颈耳朵处肉眼可见地红温起来，脸色也愈发难看。
江鹤逸扶额，无奈地开口，“别闹，随便买两个就行了，快去吧，抓紧时间”。
“对啊对啊，我们赶紧去拿校服吧以晴姐”，陈黎怕谢尧被刺激地当场暴走，用力拉着薛以晴出门。
“好好好，走就是了，不过小黎你的力气怎么这么大，吃菠菜长大的吧。”
“是啊，我不仅喜欢吃菠菜，还喜欢吃生菜芹菜大白菜，绿色的我都爱吃……”
下午五点半左右，夕阳余晖洒落大地，晚霞如织锦一般铺满天际，绮丽的色彩看得人心醉神迷，发自内心地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陈黎一行人在梁老师的帮助下，住进了1404宿舍。
德秀女高宿舍布置简单，两张上下铺，中间四副桌椅，有单独的卫生间。
放下背包后，江鹤逸对宿管阿姨道，“麻烦把1402也打开一下，我们先去看看有没有异常的地方。”
正在专心致志偷瞄几人的宿管阿姨没听到江鹤逸在跟她说话。
这四个人里面有两个应该是男生，虽然女高校服领子比较深，但是抬头的时候还是能看得见凸起的喉结，不过个子高点的那个五官精致皮肤又白，披着长头发乍一看倒更像女生。
“阿姨”，陈黎跨了一步，挡住宿管阿姨的视线，“帮我们开一下1402的门好吗？”
“哦，好，我现在给你们打开。”
1402的结构和1404是一样的，不过在洗漱区域上方多了几条绳子，绳子上挂满了女生的衣物，厕所门口的墙壁上多了一个半身镜。
黄色桌面上，堆积了许多的书和水杯、小镜子、梳子、小首饰盒等物品。
陈黎一眼就注意到靠近门的第一张桌子上有个红色草莓发卡。
虽然是塑料制品，红彤彤胖乎乎的草莓发卡表面光滑明亮，白色草莓籽无规则分布其中，加上绿油油的两片小叶子，很难让人不心生喜爱。
她下意识瞥了一眼黄金罗盘。
指针在绿色扇形区域内摆动，说明这个房间起码一小时内没有异灵活动的踪迹，黄金罗盘能覆盖检测体积大概就是四间宿舍大小。
那几个女生遇到灵异事件都是在半夜做梦的时候，他们想要寻找异灵，大概也要等到半夜才行。
“暂时无异常”，江鹤逸的结论和她的一样。
“看来是非得在这儿过夜了”，薛以晴道。
出了1402，他们没有直接回1404干坐着，而是分成两组，到校园里探索其他的教学楼和寝室楼。
德秀女高走读生占比80%以上，所以宿舍空的也比较多，每逢放学的时间点，学生们便拥挤着出校门，骑自行车的走中间大道，步行的走两旁的人行道。
除了出学校的，去食堂或者操场的学生也不少。
广播里放着积极向上的流行音乐，陈黎和谢尧逆着人流上楼，一路上不少人投来好奇的视线。
陈黎听到好几个女生在她们经过后小声嘀咕，说的最多的就是“那个女生好高哦”。
走到四楼时，教学楼里已经空空荡荡。
前面便是高三（5）班，也就是梁老师带的班级。
两人先后走过去，就在陈黎即将踏过铁门槛的时候，她忽然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其实她也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的名字，但她就是有种感觉，那个人在叫自己，于是她下意识地回头。
“陈黎，你怎么还在这儿，快开考了，还不进教室”，一个齐刘海女生对她道。
这是谁？
陈黎蹙眉想了想，依然记不起女生叫什么，不过似乎是哪个高中同学来着。
对了，快考试了，高三的第二次大模考。
真是奇怪，她怎么站在三（5）班，她的考场不是三（4）班吗？
“快来啊，还傻站着”，齐刘海又对她招手，一脸急切的样子。
陈黎把准考证塞回透明笔袋，应道，“来了”。
大概是她来的太晚，教室里已经坐满，只剩下两个空位，铃声一响，穿着深蓝色POLO衫的地中海老师沉默地发下试卷。
陈黎忽然有点紧张。
这一场考的是数学，白色试卷上的黑色试题一会儿清晰，一会儿模糊，好不容易看清几个题，她却完全忘记怎么解。
数学期望怎么求来着？她急地想啃笔，总觉得这些知识离自己很遥远。
糟糕，这次数学该不会不及格吧？
“同学”，地中海老师走到她座位旁边敲敲桌面，“快到考试结束时间了，怎么还不动笔？”
“我……”，陈黎不知道该怎么说。
“是不是平时没好好学习！”地中海老师突然发怒，眼睛逐渐泛红，眼珠子瞪地老大。
陈黎打了个哆嗦，“没有啊，我现在就写”。
她埋头解题，黑色圆珠笔在稿纸上划来划去，留下一堆无意义的符号，显然她还是做不出来。
“叮铃铃”，尖锐的铃声骤然响起，像是往寂静的教室里投入一枚炸弹。
不对啊，她数学不差的啊，怎么就是不会写呢。
恍惚间她抬起头，才发现整间教室里只剩她和地中海老师。
“写不出来？这么简单的题都做不来，你怎么不去死！”地中海老师拽着她到窗边，“去死啊，与其浪费教育资源，还不如去死！”
陈黎脑子乱成一团，地中海的声音仿佛直接钻进了她的脑子里。
她动作缓慢地踩着书桌爬上窗口，垂眼望去，齐刘海女生就站在楼下的红色地砖上缓缓朝她微笑。
死了就不用考试，也不用被责骂了。
可以解脱了。
一阵风吹来，她胸口忽地发烫。
她皱眉拿出那个发烫的东西——一个太阳形状的项链吊坠，玫瑰金的材质，有点像向日葵，中间刻了一个“黎”字。
她什么时候有的这个项链？
“陈黎，女巫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独属于自己的信物，它能在你施展异能时给你信念的支撑，能在你迷茫时指引你。”
“就像魔法杖、水晶球、巫蛊娃娃那种？”
“哎呀，那些都过时了，出任务当然要带方便随身携带的。”
“那前辈，你的信物是什么？”
“一朵云咯，你可以翻翻相册，里面存了照片。”
“……哇，云朵项链，好精致，那我订做一个太阳项链好了，毕竟我是黎明的黎嘛。”
她是女巫陈黎。
用力闭眼后再睁眼，齐刘海女孩消失不见，对面的教学楼走廊上有寥寥几个学生惊恐地望着她，而她正维持着一脚踏在窗口，另一脚站在书桌上的姿势，胳膊上传来温热的触感，有人正紧紧抓着她。
“两分钟没看着你就要跳楼，意志力这么薄弱吗？”谢尧凉凉道。
刚从幻境中脱离出来，她的嘴比脑子反应更快，“谢尧，你还是不说话的时候更帅”。
空气寂静两秒。
陈黎跳下桌面，捋了下头发，“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就是那个意思。”
“……好吧，我确实是那个意思。”
“你……”，谢尧的话才说出一个字，就被手机铃音打断。
陈黎吁口气，侧过身子接听电话。
打来电话的人是江鹤逸，他跟薛以晴大概是在对面看到她跳楼的动作，所以边往这栋楼跑边锲而不舍地打电话。
拿起手机，陈黎才注意到有好几个未接电话。
“逸哥，我没事，不过那个女鬼跑了……谢尧？”
陈黎觑了眼谢尧，谢尧压低眉毛，“我忙着救你，哪有功夫去追鬼”。
“谢尧救我来着，一会儿见面再说吧。”
挂断电话，陈黎用纸巾默默擦掉书桌上的脚印，说道，“我看到她的模样了，刘梦婷，德秀女高高三学生，17岁，成绩中等，父亲是老师，母亲是公务员，对她期望很高，经常给她报补习班，四年前高考前夕的黄昏跳楼自尽，抢救无效。”
谢尧环视一圈教室，“资料背的倒挺熟。”
陈黎抬眼道，“这跟三（5）班那四个女生说的对不上，她们见到的白衣女鬼在找孩子，刘梦婷没有孩子。”
“是啊”，谢尧拇指在黄金罗盘上轻轻摩挲，罗盘指针在橙色区域疯狂摆动，且无限趋近于红色区域，“说明学校里不止有一个异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