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容清聿给的名单上人的名义吧，把我们摘干净了。”
“只要范堂一进去，涂胥华早晚会怀疑上我们。”季修商不赞同，“而且范堂和监委会的人很可能早就有勾结了。”
涂林细细一想，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
这么多年范堂干的黑心事可不少，怎么会没人发现他的蝇营狗苟？
要不就是不敢告，要不就是告了没用。
“不如直接把这个炸弹扔给涂胥华，要是把他炸开了，不是正合我们意吗？”
“要是上面做手脚了怎么办？”涂林有些担心，毕竟连港不是季修商的地盘，“有了！爆给媒体！”
季修商拉着她走到客厅：“不急，把U盘拿到手是最重要的。”
现在还不是把他逼急了的时候。
“今晚我以涂胥华的名义约了范堂见面，等我拿到U盘，他会被立即逮捕。”
“你亲自去？”涂林摇摇头，“不行，太危险了。”
“等到时候再让舆论添一把火。”
季修商避开了涂林的问题。
“不行，不是有警察吗？抓到了你再拿U盘。”
季修商看着她有些着急，耐心地给她解释：“警察里面有容清聿的人，而且范堂如果意识到我报警了，恐怕宁愿毁了......”
“那也不行。”
毁了就毁了，总能有其他的证据。
但是涂林接受不了他以身犯险。
她一想到那个不好的可能，眼眶开始发红。
季修商故作轻松，抽了张纸。
“怎么还哭了？”涂林一把打开季修商的手，逼着他承诺，“好，答应你，我不亲自去。”
他拖长了尾音，似乎是在安慰她。
但是貌似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一整个傍晚，涂林一步不离地跟着他。
季修商看出了她的心思也不拆穿，就安安分分地陪着她。
直到涂林进了浴室，水流响起了不久便停了下来。
她的声音传来，好像带着雾气。
“季修商？”
季修商走到门口：“我在，忘拿东西了？”
里面半天没传来声音，季修商正想再问一遍，就听到涂林小声的询问。
“你进来我们一起洗？”
传来的是门两边的沉默。
虽然也不是没一起洗过，但是在事前倒是第一次。
然后就听着门口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我进来了。”
“嗯。”
涂林莫名觉得有些纯情，也许是哪怕在一起这么久，季修商从来没有在这方面提过什么她不能接受的要求。
她不知道眼睛看哪，假装镇定。
然后飘忽的小脑袋被男人的手锁住：“害羞还让我进来。”
“怕你跑了。”倒也诚实。
浴室的灯光橙黄，打在她本来白皙的皮肤上。
氤氲，是无声的吸引。
“试试浴室？”
季修商脸上是少见的坏笑。
他知道涂林不会拒绝，这也是她叫自己进去的目的。
她的头被他捧在手中，点点头。
季修商低头吮吸一口她香甜的唇：“我去拿酒。”
他一直以来的习惯。
涂林也想喝，这种情况下不适合太清醒。
季修商去的很快，甚至没有拿酒杯。
红色的液体顺着嘴角肆意地流到身体上，先是修长的脖颈，从锁骨继续往下，过高峰再到平原。
季修商打开水，水汽环绕，把她抱到洗手台。
冰冷的大理石让她的双腿下意识的勾住季修商的腰。
季修商托着她的臀，取了根毛巾垫在下面。
水声掩盖了别的声音，持续不断。
入了夜，涂林强撑着睁开眼看他收拾残局。
“睡吧，哪也不去。”
像是得到了暗示，涂林终于睡去。
季修商落下轻轻一吻，换好衣服出了门。
---
约好的地方是连港一个开发到一半停工的山坡景点。
晚间的山里还是冷得让人发抖。
季修商和警察检查好监听设备，走了进去。
这里荒无人烟，即便可见度很低，但季修商还是很容易就看到了范堂。
他也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转过头，却没见到意料之中的涂胥华。
季修商走近才发现范堂身后是一个连通两山的湖泊，栅栏围在前面。
月光倒映在上面，一动不动。
“怎么是你？”这让范堂不得不警觉。
两天前他就拿到了U盘，派出去的人出奇的顺利，范堂害怕他办事不利，雇了两个道上的兄弟一路护送他。
早上的时候范堂收到了涂胥华准备到连港来的消息，他猜到这是来找自己算账来了。
等到了下午却又收到了另外一份邀约，口吻依旧是涂胥华，却不是同一个账号。
当时他还想这涂胥华为了避人耳目还真是做的全套，可是当看到季修商的那一刻他却有些慌了。
季修商戏谑地反问他：“涂胥华让警察跟了你，不知道？”
范堂立即看向四周，没有人影，这让他冷静了些。
“不可能！我手里可有他的证据。”
“你难道没试过U盘设密了？”季修商不慌不忙，好像真的是来帮他的。
范堂本就脆弱的思想防线彻底崩溃：“你知道密码对不对？只要你救我，我把涂胥华参与的所有证据全部给你！”
“我可以救你，U盘留下，走我来时的方向会有人接应你。”
“叫你的人进来接我！我就放在脚边，你的人来了我就离开。”
季修商皱了皱眉。
耳麦里传来声音：“时机到了摩擦耳麦。”
季修商并无动作，这个位置范堂只需要轻轻一脚就能把U盘踢下去。
“好。”季修商假装拨通电话，朝着耳麦那边说话，“开车进来，送他去港口。”
两人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两束灯光照射进山谷，涂胥华下意识地遮住眼睛。
“上车吧。”
车停着季修商身后。
没想到下一秒范堂捡起U盘握在手里：“到了港口我再给你。”
季修商的耐心几乎被他耗尽，压着怒气：“范堂，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季总放心，只要我安全了，这个玩意儿我留着没用，可是对你来说就不一样了。”
季修商黑了脸：“麻利点。”
范堂提防性很强，季修商算着他和栅栏的距离，距离车越来越近。
一步、两步......
季修商抬手快速摩擦了耳麦。
下一秒车门就被打开，射光灯几乎闪瞎了范堂的眼睛。
“不许动！”周警官朝季修商点点头，带着手下围住范堂。
范堂傻了眼，朝季修商咆哮：“你敢骗我！”
季修商没有理他，只听周警官一声大吼：“拿下！”
范堂见大势已去，拼尽全力把U盘朝湖中扔去：“那就都别想好过！”
季修商也料到范堂会狗急跳墙，还特意估计了距离。
然而他低估了人在绝望之时的爆发力。
一条近乎完美的抛物线，最后一刻被季修商从栏杆缝隙里接住。
范堂高高在上了半辈子，在被押住的那一刻彻底疯了。
“哈哈哈！”突然又发狂笑了出来，嘴里还在骂着季修商。
他轻揉了手臂，走到范堂面前。
他居高临下，挂着儒雅的笑看着疯癫的范堂：“你如果不安排那两个保镖，我不至于让你如此狼狈。”
周警官打了个寒颤，果然和容清聿有来往的人怎么会是善茬儿。
范堂愣住，像是突然想通了什么。
“是你！是你！他是你的人！”
原来从他派人去沪城的时候就已经被季修商监视了。
真是好大的局！
范堂被押上警车，周警官问：“你的手臂没问题吧？”
“没事，看守所那边麻烦你了，不要让他见任何人，律师我会安排。”
最后周警官还是叫人把季修商送到医院了。
医生让季修商脱了衣服查看伤口，他的大臂被栏杆上的铁锈倒刮了一大片。
有些地方已经破了，渗出鲜血。
伤口不深，医生用双氧水消完毒简单处理了一下，就让季修商去打破伤风了。
已经凌晨四点了，季修商一进门就脱下鞋，避免发出声音。
涂林并没有醒过来，季修商在过程中又哄着她喝了好几口。
她本来酒量就不好，一旦睡下很难醒过来。
季修商看着她的睡颜，觉得有些好笑，有些时候还是□□好用。
第二天涂林醒来的时候惊奇地发现一向自律的季修商难得和自己一起睡懒觉了。
他的体温很暖和，涂林也不想起，赖在他的身边。
轻轻的呼吸在涂林的头顶，她的几根碎毛跟着乱动。
她悄悄摸到床头的手机，对着他拍下来。
他的头发不是很纯的黑色，在光下偏棕。
涂林的手摸上他鼻侧的一颗小痣，再顺着摸到他的嘴唇。
光聚集在她的指尖，渲染了阳光的色彩。
下一秒被一只大手抓住，他连眼睛都没睁开。
“不老实。”
涂林才不怕他，笑着问他：“醒啦？”
“你再摸一会，就不止醒了。”
涂林立即抽回了手：“玩不起。”
翻身下床，逃离现场。
正想洗漱，看着床头柜上放着的剩下的半瓶酒，涂林红了脸。
若无其事地走向浴室，嘭地关上门。
季修商无声笑了笑，睁开眼清醒清醒困意，趁着涂林还没出来换好衣服。
他按了按伤口，已经没什么痛意了，就是过度挤压的肌肉有些酸胀感。
季修商暗自庆幸，还好连港温度低，得穿长袖。
“只要范堂一进去，涂胥华早晚会怀疑上我们。”季修商不赞同，“而且范堂和监委会的人很可能早就有勾结了。”
涂林细细一想，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
这么多年范堂干的黑心事可不少，怎么会没人发现他的蝇营狗苟？
要不就是不敢告，要不就是告了没用。
“不如直接把这个炸弹扔给涂胥华，要是把他炸开了，不是正合我们意吗？”
“要是上面做手脚了怎么办？”涂林有些担心，毕竟连港不是季修商的地盘，“有了！爆给媒体！”
季修商拉着她走到客厅：“不急，把U盘拿到手是最重要的。”
现在还不是把他逼急了的时候。
“今晚我以涂胥华的名义约了范堂见面，等我拿到U盘，他会被立即逮捕。”
“你亲自去？”涂林摇摇头，“不行，太危险了。”
“等到时候再让舆论添一把火。”
季修商避开了涂林的问题。
“不行，不是有警察吗？抓到了你再拿U盘。”
季修商看着她有些着急，耐心地给她解释：“警察里面有容清聿的人，而且范堂如果意识到我报警了，恐怕宁愿毁了......”
“那也不行。”
毁了就毁了，总能有其他的证据。
但是涂林接受不了他以身犯险。
她一想到那个不好的可能，眼眶开始发红。
季修商故作轻松，抽了张纸。
“怎么还哭了？”涂林一把打开季修商的手，逼着他承诺，“好，答应你，我不亲自去。”
他拖长了尾音，似乎是在安慰她。
但是貌似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一整个傍晚，涂林一步不离地跟着他。
季修商看出了她的心思也不拆穿，就安安分分地陪着她。
直到涂林进了浴室，水流响起了不久便停了下来。
她的声音传来，好像带着雾气。
“季修商？”
季修商走到门口：“我在，忘拿东西了？”
里面半天没传来声音，季修商正想再问一遍，就听到涂林小声的询问。
“你进来我们一起洗？”
传来的是门两边的沉默。
虽然也不是没一起洗过，但是在事前倒是第一次。
然后就听着门口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我进来了。”
“嗯。”
涂林莫名觉得有些纯情，也许是哪怕在一起这么久，季修商从来没有在这方面提过什么她不能接受的要求。
她不知道眼睛看哪，假装镇定。
然后飘忽的小脑袋被男人的手锁住：“害羞还让我进来。”
“怕你跑了。”倒也诚实。
浴室的灯光橙黄，打在她本来白皙的皮肤上。
氤氲，是无声的吸引。
“试试浴室？”
季修商脸上是少见的坏笑。
他知道涂林不会拒绝，这也是她叫自己进去的目的。
她的头被他捧在手中，点点头。
季修商低头吮吸一口她香甜的唇：“我去拿酒。”
他一直以来的习惯。
涂林也想喝，这种情况下不适合太清醒。
季修商去的很快，甚至没有拿酒杯。
红色的液体顺着嘴角肆意地流到身体上，先是修长的脖颈，从锁骨继续往下，过高峰再到平原。
季修商打开水，水汽环绕，把她抱到洗手台。
冰冷的大理石让她的双腿下意识的勾住季修商的腰。
季修商托着她的臀，取了根毛巾垫在下面。
水声掩盖了别的声音，持续不断。
入了夜，涂林强撑着睁开眼看他收拾残局。
“睡吧，哪也不去。”
像是得到了暗示，涂林终于睡去。
季修商落下轻轻一吻，换好衣服出了门。
---
约好的地方是连港一个开发到一半停工的山坡景点。
晚间的山里还是冷得让人发抖。
季修商和警察检查好监听设备，走了进去。
这里荒无人烟，即便可见度很低，但季修商还是很容易就看到了范堂。
他也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转过头，却没见到意料之中的涂胥华。
季修商走近才发现范堂身后是一个连通两山的湖泊，栅栏围在前面。
月光倒映在上面，一动不动。
“怎么是你？”这让范堂不得不警觉。
两天前他就拿到了U盘，派出去的人出奇的顺利，范堂害怕他办事不利，雇了两个道上的兄弟一路护送他。
早上的时候范堂收到了涂胥华准备到连港来的消息，他猜到这是来找自己算账来了。
等到了下午却又收到了另外一份邀约，口吻依旧是涂胥华，却不是同一个账号。
当时他还想这涂胥华为了避人耳目还真是做的全套，可是当看到季修商的那一刻他却有些慌了。
季修商戏谑地反问他：“涂胥华让警察跟了你，不知道？”
范堂立即看向四周，没有人影，这让他冷静了些。
“不可能！我手里可有他的证据。”
“你难道没试过U盘设密了？”季修商不慌不忙，好像真的是来帮他的。
范堂本就脆弱的思想防线彻底崩溃：“你知道密码对不对？只要你救我，我把涂胥华参与的所有证据全部给你！”
“我可以救你，U盘留下，走我来时的方向会有人接应你。”
“叫你的人进来接我！我就放在脚边，你的人来了我就离开。”
季修商皱了皱眉。
耳麦里传来声音：“时机到了摩擦耳麦。”
季修商并无动作，这个位置范堂只需要轻轻一脚就能把U盘踢下去。
“好。”季修商假装拨通电话，朝着耳麦那边说话，“开车进来，送他去港口。”
两人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两束灯光照射进山谷，涂胥华下意识地遮住眼睛。
“上车吧。”
车停着季修商身后。
没想到下一秒范堂捡起U盘握在手里：“到了港口我再给你。”
季修商的耐心几乎被他耗尽，压着怒气：“范堂，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季总放心，只要我安全了，这个玩意儿我留着没用，可是对你来说就不一样了。”
季修商黑了脸：“麻利点。”
范堂提防性很强，季修商算着他和栅栏的距离，距离车越来越近。
一步、两步......
季修商抬手快速摩擦了耳麦。
下一秒车门就被打开，射光灯几乎闪瞎了范堂的眼睛。
“不许动！”周警官朝季修商点点头，带着手下围住范堂。
范堂傻了眼，朝季修商咆哮：“你敢骗我！”
季修商没有理他，只听周警官一声大吼：“拿下！”
范堂见大势已去，拼尽全力把U盘朝湖中扔去：“那就都别想好过！”
季修商也料到范堂会狗急跳墙，还特意估计了距离。
然而他低估了人在绝望之时的爆发力。
一条近乎完美的抛物线，最后一刻被季修商从栏杆缝隙里接住。
范堂高高在上了半辈子，在被押住的那一刻彻底疯了。
“哈哈哈！”突然又发狂笑了出来，嘴里还在骂着季修商。
他轻揉了手臂，走到范堂面前。
他居高临下，挂着儒雅的笑看着疯癫的范堂：“你如果不安排那两个保镖，我不至于让你如此狼狈。”
周警官打了个寒颤，果然和容清聿有来往的人怎么会是善茬儿。
范堂愣住，像是突然想通了什么。
“是你！是你！他是你的人！”
原来从他派人去沪城的时候就已经被季修商监视了。
真是好大的局！
范堂被押上警车，周警官问：“你的手臂没问题吧？”
“没事，看守所那边麻烦你了，不要让他见任何人，律师我会安排。”
最后周警官还是叫人把季修商送到医院了。
医生让季修商脱了衣服查看伤口，他的大臂被栏杆上的铁锈倒刮了一大片。
有些地方已经破了，渗出鲜血。
伤口不深，医生用双氧水消完毒简单处理了一下，就让季修商去打破伤风了。
已经凌晨四点了，季修商一进门就脱下鞋，避免发出声音。
涂林并没有醒过来，季修商在过程中又哄着她喝了好几口。
她本来酒量就不好，一旦睡下很难醒过来。
季修商看着她的睡颜，觉得有些好笑，有些时候还是□□好用。
第二天涂林醒来的时候惊奇地发现一向自律的季修商难得和自己一起睡懒觉了。
他的体温很暖和，涂林也不想起，赖在他的身边。
轻轻的呼吸在涂林的头顶，她的几根碎毛跟着乱动。
她悄悄摸到床头的手机，对着他拍下来。
他的头发不是很纯的黑色，在光下偏棕。
涂林的手摸上他鼻侧的一颗小痣，再顺着摸到他的嘴唇。
光聚集在她的指尖，渲染了阳光的色彩。
下一秒被一只大手抓住，他连眼睛都没睁开。
“不老实。”
涂林才不怕他，笑着问他：“醒啦？”
“你再摸一会，就不止醒了。”
涂林立即抽回了手：“玩不起。”
翻身下床，逃离现场。
正想洗漱，看着床头柜上放着的剩下的半瓶酒，涂林红了脸。
若无其事地走向浴室，嘭地关上门。
季修商无声笑了笑，睁开眼清醒清醒困意，趁着涂林还没出来换好衣服。
他按了按伤口，已经没什么痛意了，就是过度挤压的肌肉有些酸胀感。
季修商暗自庆幸，还好连港温度低，得穿长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