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馨和司伯年相视一眼，宁馨上前义正严辞道：“你明明可以提前给我发个消息告诉我你要给我送东西，为什么要特意去我公司前台询问我的住址？你说你想给我惊喜，可在我看来，你这就是侵犯我的隐私！惊喜应该是双方都感到快乐的事情，你这样的行为我说难听点就是骚扰！”
吴攸站在那，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被宁馨说的一愣一愣。最后撂下一句：“对不起。”把东西放在原地就落荒而逃了。
宁馨看着地上的东西，无奈的叹了口气。司伯年自己滑着轮椅到她身边，拉住她的手：“别生气，为这种人不值得。”
宁馨把东西拿起来放在司伯年怀里，推着他进了公寓楼。
进去时，正好给门卫叮嘱了一声，以后吴攸要是再来，千万得留意些。
进屋后，宁馨想都没想就把吴攸拿来的那袋东西扔进了垃圾桶。
司伯年不解：“刚在楼下怎么不扔？”
“他这人感觉很极端，要是刚才他没走远，看到我们把他送的东西就这么扔了，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司伯年点头表示赞同。两人没有再讨论这个事，而是收拾起刚从医院拿回来的东西。
收拾完已经到了晚了，宁馨草草煮了两碗面，两人凑合一顿就准备休息了。
晚上睡觉前，司伯年需要全身按摩一遍。宁馨撩开他的裤管后，才发现他的腿已经萎缩的不成样子。
宁馨又生气又心疼：“瞧瞧，你这腿被你自己耽误成这样。”
见她生气，司伯年蹭蹭她：“这不是开始复健了嘛。再给我点时间，会慢慢好的。”
“你啊……”宁馨叹了口气，手在他皮包骨头的腿上轻轻按着。
今天两人都累得不轻，可关了灯后都睡不着。
宁馨的脸贴在司伯年的胸脯，黑暗中，他没注意到宁馨脸上还带着一抹红晕。
其实司伯年也很紧张。他俩虽说从大一开始就是情侣，但真的躺在一张床上，今天还是第一次。
从前出去旅游什么的，他们都是开双人房，司伯年一直很尊重宁馨的想法，她不愿意做什么，他绝不会强迫她。
司伯年一条胳膊搭在宁馨背上，轻抚她散落的长发，感慨道：“以前你不想那个，我从来不强迫你。现在你哪怕想，我也不行了……”
宁馨一把捂住他的嘴：“男人不许说自己不行。”
两人聊了许多，最后宁馨只记得自己是在司伯年怀里迷迷糊糊睡过去的。
这夜宁馨睡的也不安稳，梦中又是代入了第三视角看着自己和司伯年谈恋爱的各个场景，最后这个视角来到一座高楼一跃而下……
宁馨惊坐起身，司伯年本就因为身体原因睡不安稳，也被她这一下弄醒了。
见宁馨捂着胸口喘着粗气，司伯年艰难的撑起上半身坐起来，帮她顺顺背，温声问道：“做噩梦了？”
宁馨将自己这次和上次做的梦一起将给了他。
司伯年听后神情有些凝重，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告诉宁馨。
“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
“什么？”
“在大学的时候，每次咱俩在校园里散步或者暧昧什么的，我总感觉有人在看我们。”
“这不是很正常？咱俩每次在学校里闲逛就一堆人看我们。”
“不一样。那种感觉，是被人偷窥的感觉。和他们那种好奇看过来的目光不同，似乎有人在跟踪我们。这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就是怕你担心。”
“那这么说，难道我梦里的视角就是这个跟踪偷窥我们的人？”
“这不好说，但是很有可能是这样。”
宁馨沉默片刻，问他：“你好好想想，那会儿有没有哪个女生追过你被你拒绝后还一直对你念念不忘的？”
“为什么是我想？”
“因为我就只被你追过……”
确实如此，宁馨他们工科的男生很多都是一心扑在科研上的，反倒是艺术生的司伯年那会儿深受全校女生青睐。
“嘶……倒是有一个，但是我不知道名字。是隔壁音乐系的一个女生，那会儿老是给我送东西，放下就跑我都来不及追上去，还得找人再给她送回去。后来听说好像是出国了。”
司伯年说完，两人都不说话了。这件事不能细想，越想越邪乎，两人都是一身冷汗。
宁馨这会儿突然想到了什么，摸了摸他的下身，麻利的下了床：“纸尿裤满了，给你换一个。”
司伯年本想说自己来，岂料宁馨抢先一步已经把他抱了起来。
说实话，每次宁馨这么抱他的时候他总有些羞耻。宁馨似乎也察觉到了这点，所以抱他的时候都是速战速决，两人也都默契的不说话。
另一边，吴攸一个人的阴暗的出租屋内，默默的给供桌上的香炉里上了三炷香。
供桌上摆着一张黑白照片，上面的女人一脸病态，笑的牵强。
一阵风从窗户吹进，将正在燃烧的香柱吹折。
吴攸脸色一变，关好窗重新上了三炷香。然后对着照片上的女人磕了三个头。
“回来吧，回来吧，回来吧……”
他低沉的声音在空荡的屋内回荡半天才消失。
屋外传来几声乌鸦叫，屋内墙角飞窜过一只老鼠，窗户上时不时有蝙蝠飞过的影子。
吴攸摸了摸口袋，里面什么都没有。
他很贫穷，也很富足。
一个想法就是一桶金，他的脑海里家财万贯。
乌鸦难听的叫声不是嚎丧，是他心灵的乐章，老鼠是他的伙伴，蝙蝠为他送来思想的火种。
欲望的火种在这里落下，燃烧起复仇的火焰。阴暗的角落也能燃烧起熊熊的烈火，那是思想与意志绽放出的绚烂花朵。
没有人懂他的心里在想些什么，也不会有人知道这些肮脏龌龊的东西会在什么时候倾泻而出。
除了照片上的女人。
她从前是个美人，现在是一具骷髅，孤独的躺在冰凉漆黑的土地里。
就像在这间屋子里的吴攸一样。
地上地下，位置不同罢了。环境并没有什么不同。
吴攸站在那，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被宁馨说的一愣一愣。最后撂下一句：“对不起。”把东西放在原地就落荒而逃了。
宁馨看着地上的东西，无奈的叹了口气。司伯年自己滑着轮椅到她身边，拉住她的手：“别生气，为这种人不值得。”
宁馨把东西拿起来放在司伯年怀里，推着他进了公寓楼。
进去时，正好给门卫叮嘱了一声，以后吴攸要是再来，千万得留意些。
进屋后，宁馨想都没想就把吴攸拿来的那袋东西扔进了垃圾桶。
司伯年不解：“刚在楼下怎么不扔？”
“他这人感觉很极端，要是刚才他没走远，看到我们把他送的东西就这么扔了，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司伯年点头表示赞同。两人没有再讨论这个事，而是收拾起刚从医院拿回来的东西。
收拾完已经到了晚了，宁馨草草煮了两碗面，两人凑合一顿就准备休息了。
晚上睡觉前，司伯年需要全身按摩一遍。宁馨撩开他的裤管后，才发现他的腿已经萎缩的不成样子。
宁馨又生气又心疼：“瞧瞧，你这腿被你自己耽误成这样。”
见她生气，司伯年蹭蹭她：“这不是开始复健了嘛。再给我点时间，会慢慢好的。”
“你啊……”宁馨叹了口气，手在他皮包骨头的腿上轻轻按着。
今天两人都累得不轻，可关了灯后都睡不着。
宁馨的脸贴在司伯年的胸脯，黑暗中，他没注意到宁馨脸上还带着一抹红晕。
其实司伯年也很紧张。他俩虽说从大一开始就是情侣，但真的躺在一张床上，今天还是第一次。
从前出去旅游什么的，他们都是开双人房，司伯年一直很尊重宁馨的想法，她不愿意做什么，他绝不会强迫她。
司伯年一条胳膊搭在宁馨背上，轻抚她散落的长发，感慨道：“以前你不想那个，我从来不强迫你。现在你哪怕想，我也不行了……”
宁馨一把捂住他的嘴：“男人不许说自己不行。”
两人聊了许多，最后宁馨只记得自己是在司伯年怀里迷迷糊糊睡过去的。
这夜宁馨睡的也不安稳，梦中又是代入了第三视角看着自己和司伯年谈恋爱的各个场景，最后这个视角来到一座高楼一跃而下……
宁馨惊坐起身，司伯年本就因为身体原因睡不安稳，也被她这一下弄醒了。
见宁馨捂着胸口喘着粗气，司伯年艰难的撑起上半身坐起来，帮她顺顺背，温声问道：“做噩梦了？”
宁馨将自己这次和上次做的梦一起将给了他。
司伯年听后神情有些凝重，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告诉宁馨。
“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
“什么？”
“在大学的时候，每次咱俩在校园里散步或者暧昧什么的，我总感觉有人在看我们。”
“这不是很正常？咱俩每次在学校里闲逛就一堆人看我们。”
“不一样。那种感觉，是被人偷窥的感觉。和他们那种好奇看过来的目光不同，似乎有人在跟踪我们。这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就是怕你担心。”
“那这么说，难道我梦里的视角就是这个跟踪偷窥我们的人？”
“这不好说，但是很有可能是这样。”
宁馨沉默片刻，问他：“你好好想想，那会儿有没有哪个女生追过你被你拒绝后还一直对你念念不忘的？”
“为什么是我想？”
“因为我就只被你追过……”
确实如此，宁馨他们工科的男生很多都是一心扑在科研上的，反倒是艺术生的司伯年那会儿深受全校女生青睐。
“嘶……倒是有一个，但是我不知道名字。是隔壁音乐系的一个女生，那会儿老是给我送东西，放下就跑我都来不及追上去，还得找人再给她送回去。后来听说好像是出国了。”
司伯年说完，两人都不说话了。这件事不能细想，越想越邪乎，两人都是一身冷汗。
宁馨这会儿突然想到了什么，摸了摸他的下身，麻利的下了床：“纸尿裤满了，给你换一个。”
司伯年本想说自己来，岂料宁馨抢先一步已经把他抱了起来。
说实话，每次宁馨这么抱他的时候他总有些羞耻。宁馨似乎也察觉到了这点，所以抱他的时候都是速战速决，两人也都默契的不说话。
另一边，吴攸一个人的阴暗的出租屋内，默默的给供桌上的香炉里上了三炷香。
供桌上摆着一张黑白照片，上面的女人一脸病态，笑的牵强。
一阵风从窗户吹进，将正在燃烧的香柱吹折。
吴攸脸色一变，关好窗重新上了三炷香。然后对着照片上的女人磕了三个头。
“回来吧，回来吧，回来吧……”
他低沉的声音在空荡的屋内回荡半天才消失。
屋外传来几声乌鸦叫，屋内墙角飞窜过一只老鼠，窗户上时不时有蝙蝠飞过的影子。
吴攸摸了摸口袋，里面什么都没有。
他很贫穷，也很富足。
一个想法就是一桶金，他的脑海里家财万贯。
乌鸦难听的叫声不是嚎丧，是他心灵的乐章，老鼠是他的伙伴，蝙蝠为他送来思想的火种。
欲望的火种在这里落下，燃烧起复仇的火焰。阴暗的角落也能燃烧起熊熊的烈火，那是思想与意志绽放出的绚烂花朵。
没有人懂他的心里在想些什么，也不会有人知道这些肮脏龌龊的东西会在什么时候倾泻而出。
除了照片上的女人。
她从前是个美人，现在是一具骷髅，孤独的躺在冰凉漆黑的土地里。
就像在这间屋子里的吴攸一样。
地上地下，位置不同罢了。环境并没有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