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借服装的地方叫拐角巷。
里面都是小平房，上下两层，合为一户。
简灵有一瞬来到了小学门口，一个个店铺开张等着同学来购买零食。
只是此时不是同学购买零食，而是同学来赔偿服装。
服装店在巷口最里，
她来到租借服装店，表明来意。
一位穿着鲜红长袖，宽松裤子的大妈拿着破损的表演服出来，语言里夹着锐利：
“同学，你们这太不道德了。说好了借给你们用，你们什么意思，换一件破衣服给我？”
一个大二的学生能经历多少事情。
在学校最气的也无非看不惯的老师和难吃食堂。
简灵低着脑袋听大妈一句接一句的话。
“我这衣服可是花了大价钱买进的，我们自己保管这些衣服都关心的要紧，给你们就这么不在乎？”
话音未落，语音大转弯：“我也知道你们学生不容易，一个月就那么些生活费，总不能为一个活动买套自己不穿的衣服。但是你们也要体谅我们做生意的啊，阿姨这套衣服明天还要借给别的同学。”
大妈打开衣服，露出撕破的地方：“你看 ，我总不能把破衣服借给他们吧。”
“是，阿姨。”简灵低头应诺。
“你看这衣服拿去补，补回来肯定不像样子。”大妈深深叹口气，“只能再去买一套。”
现在，简灵除了赔偿其他什么话都说不出。
她打开支付宝，又打开微信钱包。
一套衣服356元，直接占据她一个月生活费的四分之一。
如今月中，还有一周才会发生活费。付了这笔赔偿后，之后的日子差不多就要馒头配榨菜。
并且这件衣服活动参演的主人难以找到，她咬了咬内侧的唇肉。
只能自己一人支付赔偿。
简灵深吸一口气，气息在喉管里流通，流到深处消为云烟。
“ 诶，你知道隔壁那户女人吗？前天下午又犯病了。家里本来就什么都没有还乱砸东西，那砸的哟差点把我的顾客都吓走了。他家小孩也可怜，家里走了一个，还一个精神不行。”
小巷里最不缺的就是碎语。
正好饭点，一个阿姨勺一口饭到嘴里嘴巴还不闲着和隔壁大妈聊着天。
拿筷子的手在说话时还不忘点了点脑子，示意说的确实如此。
谈闲话的音量总是无法控制上扬，一伙人凑在一起好像更有魔性，勾着简灵的注意频繁向这飘来。
隔壁的炉子已经烧着，铁锅里的水冒出点点气泡。
住人的那户人家回来了。
“那小孩也可怜，刚来的时候蹲在那里画画，看到我还会叫句好，现在忙着跟个陀螺样，不得停。”
大妈又塞了口饭，补充道：“那小孩画画还挺好看的。”
“你到底有没有钱赔这套衣服。”服装店大妈看简灵发着愣，以为想着法子逃单。
逃单的人她见多了，语气里带点狠：“我告诉你，这件衣服今天必须给我处理完。”
简灵晃神回来，立马点出扫码界面，还没等二维码对上焦，掌上手机却突地消失不见。
手里的空荡感惊得她手下意识跟去。
还没抢过手机，双瞳就对上好久不见的黑邃瞳眸。
“你怎么在这？”嘴唇张开，呆呆的看向身边的男人。
“100块，这一套。”徐鹤朝向大妈。
大妈看人：“是鹤子你啊。”
她敷衍的甩甩手：“看鹤子面子，100就100，这里扫码。”
简灵不知道，这家店的衣服几乎都是徐鹤去其他店里购进，90元的成本价徐鹤心里一清二楚。
利润一下被砍断大半，简灵感觉大妈的眼神带着浓烈的嫌弃。
直到支付宝到账后，大妈抽回收款二维码，神情没一处留恋，转过身走进店里。
简灵继续跟着徐鹤，娇小的身影藏在宽厚的肩膀后好奇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别跟着我，快回去。”
男人出声，简灵不依。
“我请你吃饭好吗？你帮我省了不少钱呢！”
“徐鹤，你真好。”
徐鹤没有回复，只是最初看到的铁锅上面开始有了翻动菜叶的行为。
186的身形弓着腰翻炒食物，锅内飘出的白烟笼罩男人的面庞。
简灵看不清徐鹤的神色。
短暂屏气打量周围环境。
这…是徐鹤家？
白净的墙面盖上一层黑，帘卷门全部上卷，房子里面的陈列暴露的一清二楚。
里面干净空荡，只有一张单人床和几个塑料圆椅。
一个妇人安静的躺在床上。
除了炒菜的声音，就只剩偶尔传来的谈论声。
他就住在这样的环境里？
简灵站在徐鹤几步远。
她第一次觉得什么是身心无力，想要使劲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开始。
她想要简单的帮忙打扫卫生。
但室内没有发现一个纸屑，甚至桌面都被擦的干干净净，还可以清楚的透过玻璃看到下面的风景。
“鹤鹤回来了。”妇人推开被子撑着背坐起。
徐鹤打开折叠桌放在床旁，一荤一素再加上两碗米饭端上桌。
简灵对上妇人的目光，她主动介绍：“阿姨好，我是徐鹤朋友。”
一道疏远的目光蓦地注视她。
妇人抿着唇微微笑道：“难得看到鹤鹤有朋友，吃饭了吗？一起吃吧。”
妇人语气柔柔，完全看不到开始大妈交谈中的神经问题。
徐鹤坐在一旁安静吃饭，简灵和妇人交谈中得知徐鹤喜欢画画，他的生日在6月17号，他原来性格不是这样沉闷反而是学校的刺头，总是惹得她头疼。
妇人每次聊到徐鹤，简灵都可以在她的眼睛看到柔爱。
“徐鹤，原来你之前这么调皮啊。”
徐鹤眼神淡淡，语气里含着些无奈：“妈，你跟她说这些干什么。”
简灵向徐鹤哼了声甜娇的鼻音。
她知道了很多徐鹤原来的小事，知道了他其实很聪明但因为家庭原因不得不荒废学业赚钱养家。
他还知道徐鹤画画很厉害，曾经获得了很多奖项，甚至还用获得的奖金给家长买礼物。
她好开心。
她更了解徐鹤，她感觉离徐鹤又更近了一步。
虽然拐角巷里灯光迷暗，在白天都需要开灯照明。
但简灵在白炽灯外看到了更亮更耀眼的光。
那是属于她这一角专有的光彩。
*
6月17日
徐鹤的出生日
同时也是徐鹤便利店工作日
当得知徐鹤喜欢画画时，简灵在网上搜索各种信息，看遍各种测评视频，最终买了套价值不菲的水彩工具。
礼物被她精良包装，装着满心欢喜放入礼盒里。
“徐鹤！我来啦！”
简灵闯进便利店。
还在购物的其他学生问声转头，羞的简灵红了脸颊。
她放低声音，熟练的溜进收银台里。
现在收银台不只一位员工，又新增加了一名女性员工。
“生日快乐徐鹤！祝你年年朝朝快乐幸福，早日同意我娶你的建议。”
简灵在感觉到自己和徐鹤的关系又近了一步时，对徐鹤的态度不再如同之前一样小心翼翼。
她双手按向徐鹤的宽背，将他推到椅子旁坐下。
“小寿星今天安安心心享受日子，工作我来替你！”
带着分量的礼物放置在徐鹤的腿上，他眼中带惑，在礼物和简灵之间移动。
“你的礼物啦！快拆开看看吧！”
“谢谢，不过礼物不用了。”
只看包装，徐鹤就知道这份礼物花了不少价钱。
“我买都买了，退货标签都被我撕了，概不退货哦。”
少女甜甜的声音带着甜味飘进徐鹤的心里。
简灵转身，今天她就是便利店小妹。
单薄窄瘦的背影在收银台前忙这忙那，膝盖上的礼物仿佛有千斤重，精致贵雅包裹着女孩满满的心意。
他有多久没收过礼物了。
自从高中父亲投资失败，被同行阴了一把，公司的经营状况越来越差，直到公司破产徐爸无法接受直接跳江自尽。
徐鹤担起家中重任，期间母亲精神状态时好时坏，自己不得不24小时时刻紧绷。
拉紧的神弦有了稍稍放松的趋势。
他好久没尝到甜味了。
礼物的一角被他拆开，简灵刚将最后几个顾客送走，就看到徐鹤僵住似的保持撕开的动作。
“希望你的所爱不被放弃，坚持下去呀！”
简灵在他身旁坐下：“拆开看看，以后的大画家。”
钟在他心里咚咚敲响，回响传播四处，微波清荡的河流突然汇入湍流，卷起万般波涛。
礼物是他肖想许久的水粉套装。
他好像听到简灵说晚上可以一起去吃饭吗。
他好像点了头。
*
礼物一直放在他的手心。
和简灵一起吃完晚饭后，又跟着她一起在江边散步。
六月的风不疾不徐，吹在脸上带来丝丝凉爽。
今晚的江边格外热闹，帐篷四处驻扎，歌声融合放大，彩色小灯泡挂的到处都是。
徐鹤有种全世界都在为他庆祝的错觉。
“嗷。”简灵打断他的思绪猛的撞上他的胸膛。
只是一秒，少女立刻弯腰发出嘶嘶抽气声。
路中央的石头暴露在视线中，棱角不平，表面坑坑洼洼。
“疼死我了。”简灵单腿跳向一边，弯腰捡起石头带着些力丢进垃圾桶。
“徐鹤我好疼啊。”
少女声娇娇弱弱，带着点若有若无的嗲声。
徐鹤扶着简灵坐在过道，粗略检查，只是单纯崴到了脚，没有红肿。
“我们到江边去休息吧，今天的夜景真的很美，小画家用画笔记录一下吗？”
今天的徐鹤格外听话，简灵说什么徐鹤都乖乖照做。
水彩在画纸上涂抹上它专有的颜色。
男人专心画着，女孩专心看着。
打上岸的波涛敲击出朵朵浪花，跨江大桥川流不息的车影忙忙碌碌。
徐鹤把这一切都记录在画纸上，还有那挂在天空，今晚格外闪亮的星星。
“徐鹤，你下次送我一副杉苑站四号口的画吧。”
“好。”
*
在那个夜晚，简灵成功成为了徐鹤微信好友名单中的其中之一。
并且趁着徐鹤专心画画的空档，简灵专门买了一个小蛋糕和徐鹤一起庆祝。
徐鹤记得少女的模样在烛火中照耀的十分清楚。
一颦一笑都刻在他的心尖尖上。
心上的花蓦然开了。
只是那封闭着的声道不知什么时候会开。
里面都是小平房，上下两层，合为一户。
简灵有一瞬来到了小学门口，一个个店铺开张等着同学来购买零食。
只是此时不是同学购买零食，而是同学来赔偿服装。
服装店在巷口最里，
她来到租借服装店，表明来意。
一位穿着鲜红长袖，宽松裤子的大妈拿着破损的表演服出来，语言里夹着锐利：
“同学，你们这太不道德了。说好了借给你们用，你们什么意思，换一件破衣服给我？”
一个大二的学生能经历多少事情。
在学校最气的也无非看不惯的老师和难吃食堂。
简灵低着脑袋听大妈一句接一句的话。
“我这衣服可是花了大价钱买进的，我们自己保管这些衣服都关心的要紧，给你们就这么不在乎？”
话音未落，语音大转弯：“我也知道你们学生不容易，一个月就那么些生活费，总不能为一个活动买套自己不穿的衣服。但是你们也要体谅我们做生意的啊，阿姨这套衣服明天还要借给别的同学。”
大妈打开衣服，露出撕破的地方：“你看 ，我总不能把破衣服借给他们吧。”
“是，阿姨。”简灵低头应诺。
“你看这衣服拿去补，补回来肯定不像样子。”大妈深深叹口气，“只能再去买一套。”
现在，简灵除了赔偿其他什么话都说不出。
她打开支付宝，又打开微信钱包。
一套衣服356元，直接占据她一个月生活费的四分之一。
如今月中，还有一周才会发生活费。付了这笔赔偿后，之后的日子差不多就要馒头配榨菜。
并且这件衣服活动参演的主人难以找到，她咬了咬内侧的唇肉。
只能自己一人支付赔偿。
简灵深吸一口气，气息在喉管里流通，流到深处消为云烟。
“ 诶，你知道隔壁那户女人吗？前天下午又犯病了。家里本来就什么都没有还乱砸东西，那砸的哟差点把我的顾客都吓走了。他家小孩也可怜，家里走了一个，还一个精神不行。”
小巷里最不缺的就是碎语。
正好饭点，一个阿姨勺一口饭到嘴里嘴巴还不闲着和隔壁大妈聊着天。
拿筷子的手在说话时还不忘点了点脑子，示意说的确实如此。
谈闲话的音量总是无法控制上扬，一伙人凑在一起好像更有魔性，勾着简灵的注意频繁向这飘来。
隔壁的炉子已经烧着，铁锅里的水冒出点点气泡。
住人的那户人家回来了。
“那小孩也可怜，刚来的时候蹲在那里画画，看到我还会叫句好，现在忙着跟个陀螺样，不得停。”
大妈又塞了口饭，补充道：“那小孩画画还挺好看的。”
“你到底有没有钱赔这套衣服。”服装店大妈看简灵发着愣，以为想着法子逃单。
逃单的人她见多了，语气里带点狠：“我告诉你，这件衣服今天必须给我处理完。”
简灵晃神回来，立马点出扫码界面，还没等二维码对上焦，掌上手机却突地消失不见。
手里的空荡感惊得她手下意识跟去。
还没抢过手机，双瞳就对上好久不见的黑邃瞳眸。
“你怎么在这？”嘴唇张开，呆呆的看向身边的男人。
“100块，这一套。”徐鹤朝向大妈。
大妈看人：“是鹤子你啊。”
她敷衍的甩甩手：“看鹤子面子，100就100，这里扫码。”
简灵不知道，这家店的衣服几乎都是徐鹤去其他店里购进，90元的成本价徐鹤心里一清二楚。
利润一下被砍断大半，简灵感觉大妈的眼神带着浓烈的嫌弃。
直到支付宝到账后，大妈抽回收款二维码，神情没一处留恋，转过身走进店里。
简灵继续跟着徐鹤，娇小的身影藏在宽厚的肩膀后好奇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别跟着我，快回去。”
男人出声，简灵不依。
“我请你吃饭好吗？你帮我省了不少钱呢！”
“徐鹤，你真好。”
徐鹤没有回复，只是最初看到的铁锅上面开始有了翻动菜叶的行为。
186的身形弓着腰翻炒食物，锅内飘出的白烟笼罩男人的面庞。
简灵看不清徐鹤的神色。
短暂屏气打量周围环境。
这…是徐鹤家？
白净的墙面盖上一层黑，帘卷门全部上卷，房子里面的陈列暴露的一清二楚。
里面干净空荡，只有一张单人床和几个塑料圆椅。
一个妇人安静的躺在床上。
除了炒菜的声音，就只剩偶尔传来的谈论声。
他就住在这样的环境里？
简灵站在徐鹤几步远。
她第一次觉得什么是身心无力，想要使劲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开始。
她想要简单的帮忙打扫卫生。
但室内没有发现一个纸屑，甚至桌面都被擦的干干净净，还可以清楚的透过玻璃看到下面的风景。
“鹤鹤回来了。”妇人推开被子撑着背坐起。
徐鹤打开折叠桌放在床旁，一荤一素再加上两碗米饭端上桌。
简灵对上妇人的目光，她主动介绍：“阿姨好，我是徐鹤朋友。”
一道疏远的目光蓦地注视她。
妇人抿着唇微微笑道：“难得看到鹤鹤有朋友，吃饭了吗？一起吃吧。”
妇人语气柔柔，完全看不到开始大妈交谈中的神经问题。
徐鹤坐在一旁安静吃饭，简灵和妇人交谈中得知徐鹤喜欢画画，他的生日在6月17号，他原来性格不是这样沉闷反而是学校的刺头，总是惹得她头疼。
妇人每次聊到徐鹤，简灵都可以在她的眼睛看到柔爱。
“徐鹤，原来你之前这么调皮啊。”
徐鹤眼神淡淡，语气里含着些无奈：“妈，你跟她说这些干什么。”
简灵向徐鹤哼了声甜娇的鼻音。
她知道了很多徐鹤原来的小事，知道了他其实很聪明但因为家庭原因不得不荒废学业赚钱养家。
他还知道徐鹤画画很厉害，曾经获得了很多奖项，甚至还用获得的奖金给家长买礼物。
她好开心。
她更了解徐鹤，她感觉离徐鹤又更近了一步。
虽然拐角巷里灯光迷暗，在白天都需要开灯照明。
但简灵在白炽灯外看到了更亮更耀眼的光。
那是属于她这一角专有的光彩。
*
6月17日
徐鹤的出生日
同时也是徐鹤便利店工作日
当得知徐鹤喜欢画画时，简灵在网上搜索各种信息，看遍各种测评视频，最终买了套价值不菲的水彩工具。
礼物被她精良包装，装着满心欢喜放入礼盒里。
“徐鹤！我来啦！”
简灵闯进便利店。
还在购物的其他学生问声转头，羞的简灵红了脸颊。
她放低声音，熟练的溜进收银台里。
现在收银台不只一位员工，又新增加了一名女性员工。
“生日快乐徐鹤！祝你年年朝朝快乐幸福，早日同意我娶你的建议。”
简灵在感觉到自己和徐鹤的关系又近了一步时，对徐鹤的态度不再如同之前一样小心翼翼。
她双手按向徐鹤的宽背，将他推到椅子旁坐下。
“小寿星今天安安心心享受日子，工作我来替你！”
带着分量的礼物放置在徐鹤的腿上，他眼中带惑，在礼物和简灵之间移动。
“你的礼物啦！快拆开看看吧！”
“谢谢，不过礼物不用了。”
只看包装，徐鹤就知道这份礼物花了不少价钱。
“我买都买了，退货标签都被我撕了，概不退货哦。”
少女甜甜的声音带着甜味飘进徐鹤的心里。
简灵转身，今天她就是便利店小妹。
单薄窄瘦的背影在收银台前忙这忙那，膝盖上的礼物仿佛有千斤重，精致贵雅包裹着女孩满满的心意。
他有多久没收过礼物了。
自从高中父亲投资失败，被同行阴了一把，公司的经营状况越来越差，直到公司破产徐爸无法接受直接跳江自尽。
徐鹤担起家中重任，期间母亲精神状态时好时坏，自己不得不24小时时刻紧绷。
拉紧的神弦有了稍稍放松的趋势。
他好久没尝到甜味了。
礼物的一角被他拆开，简灵刚将最后几个顾客送走，就看到徐鹤僵住似的保持撕开的动作。
“希望你的所爱不被放弃，坚持下去呀！”
简灵在他身旁坐下：“拆开看看，以后的大画家。”
钟在他心里咚咚敲响，回响传播四处，微波清荡的河流突然汇入湍流，卷起万般波涛。
礼物是他肖想许久的水粉套装。
他好像听到简灵说晚上可以一起去吃饭吗。
他好像点了头。
*
礼物一直放在他的手心。
和简灵一起吃完晚饭后，又跟着她一起在江边散步。
六月的风不疾不徐，吹在脸上带来丝丝凉爽。
今晚的江边格外热闹，帐篷四处驻扎，歌声融合放大，彩色小灯泡挂的到处都是。
徐鹤有种全世界都在为他庆祝的错觉。
“嗷。”简灵打断他的思绪猛的撞上他的胸膛。
只是一秒，少女立刻弯腰发出嘶嘶抽气声。
路中央的石头暴露在视线中，棱角不平，表面坑坑洼洼。
“疼死我了。”简灵单腿跳向一边，弯腰捡起石头带着些力丢进垃圾桶。
“徐鹤我好疼啊。”
少女声娇娇弱弱，带着点若有若无的嗲声。
徐鹤扶着简灵坐在过道，粗略检查，只是单纯崴到了脚，没有红肿。
“我们到江边去休息吧，今天的夜景真的很美，小画家用画笔记录一下吗？”
今天的徐鹤格外听话，简灵说什么徐鹤都乖乖照做。
水彩在画纸上涂抹上它专有的颜色。
男人专心画着，女孩专心看着。
打上岸的波涛敲击出朵朵浪花，跨江大桥川流不息的车影忙忙碌碌。
徐鹤把这一切都记录在画纸上，还有那挂在天空，今晚格外闪亮的星星。
“徐鹤，你下次送我一副杉苑站四号口的画吧。”
“好。”
*
在那个夜晚，简灵成功成为了徐鹤微信好友名单中的其中之一。
并且趁着徐鹤专心画画的空档，简灵专门买了一个小蛋糕和徐鹤一起庆祝。
徐鹤记得少女的模样在烛火中照耀的十分清楚。
一颦一笑都刻在他的心尖尖上。
心上的花蓦然开了。
只是那封闭着的声道不知什么时候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