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我要写什么?

    反正,我就要写这么乱的故事。

    ……

    为了不让自己忘记自己的目的,恢复意识的清明状态。就要写在这里再次提醒自己一次,之后也会无数次的提醒。

    这就是今生的目的。

    除了这个目的之外,其他任何事都没有这个重要。

    这个世间的逻辑道德,统统都让边吧。

    “烤鱼!”

    “烤鱼!!”

    “吃烤鱼!!!”

    林沅汐在用鱼尾打了沈崇的脸之后,连忙装傻大喊要吃鱼。

    沈崇捂着脸,一脸惊愣地瞪着她:“!!!”

    “我们烤鱼吃好不好?嗯?沈崇?你傻了???”

    林沅汐抱着鱼,凑到了沈崇的眼前,踮着脚看清他的眼睛,“我……第一次这么看清……一个人的眼睛。”

    夜十五紧紧捏着手,才反应过来!她看得见了!!!

    不久之前才做上御前侍卫,就算接触过几次皇后,也只觉得她是耳朵聪敏,反应很快。

    每次皇帝和皇后相见,他就只能远远的守着……偷偷看她。

    林沅汐看着沈崇脸上的红晕,“你还在生我的气啊?别气了好不好~”

    她惯用撒娇的手段,贴近沈崇的眼前,抬起手里的鱼:“会杀鱼吗?”

    “拿开点,一股腥味。”

    沈崇推开了鱼,看着她有些失落的眼神,“你一天天的到底在想些什么?哪有一点皇后的威严?难怪……别人要欺负你。”

    “嗯?你刚才最后一句话说了什么?我没听清?”

    “没什么。”

    林沅汐感受到了写书人的感受,毕竟她是隔了好几天才开始写的。但是她就是写书人,对,只是现在在扮演这个角色,和同时在扮演写书人那个角色而已。

    整个世界只有一个人。

    这是,她这几天看到最多的一句话。

    她明白,每个意识都是独立的个体,而这些意识纠缠作用在一个集体的网络里。那个集体也就是一个,幕后只是一个意识罢了,没有什么人。

    所以玩来玩去,不管是自我的世界独立在整体之内也好,还是整个整体就只是自我构造的也好,无论是哪一种玩法,在其中都可以称呼为一种。

    因为玩乐的方法无限。

    就是“我”。

    随便怎么玩,只是在成为“我”。

    无论从哪一个视角看,最终只是那一个意识而已。

    成为就是成为,没有好坏对错之分,不会有分辨,只是创造,只是成为。

    每一个人都是那个意识的一部分,就只是在和自己玩游戏而已。

    选角色,挑剧本,选人物的性格设定、天赋设定、等等,只是在成为,要是沦陷在其中,只会迷失。

    写书人是一个迷失的角色。

    林沅汐……正在成为。

    她得到了一个方法。就是听从内心的直觉,少用人物设定的大脑做事。

    她看到过一个说法,左脑是人物脑,就是把意识强行留在幻境世界里,以爱衍生的恐惧要挟。

    右脑是直觉脑,是意识的存在。可是意识可以选择到底站在哪边,它可以进入某一边,也可以两边同时存在。

    而她,觉得这些说法都是相。

    就是意识需要一个角色,来证明自己存在。而这个角色需要一些设定,让自己完全相信是她。

    只是一个游乐场而已。

    意识的游乐场,意识的故事书,人物的剧本,执行的演员。又是导演,又是摄像,又是编剧,又是演员……什么都是。

    一个意识而已,没有那么多分辨。

    意识产生了分辨,停留在各种相的世界里。

    境层越高,越在相中迷失。在高境层,只会寂寞或想要玩游戏……不停玩游戏。

    往家里,内心的方向走,那是家。

    但左脑很可爱啊!它会不停在脑中逼逼叨,念叨很多很多话!它不想让意识忘记它,正在成为这个角色,它只是想让意识更加入戏而已。

    需要它,意识才会入戏。

    可完全听从它,就会迷失。

    双面性的作用,这是扭动,是能量。

    能量只是能量。一句夸赞的话,会造成无比愉悦的情绪体验;一句懊悔的话,会造成无比低落的情绪产生。

    都是能量,一样强,产生的走向在扭动的世界里就是相反的两面。但是能量一样强,是一样的,没有分辨。

    只是意识,只是意识,只是那个意识。

    她要继续写书了。

    “有胡荽吗?放在鱼里,应该很好吃的!”林沅汐抱着鱼傻乐。

    沈崇伸手把她怀里的鱼拿过来,扔给了一旁的夜十五,“你做。”

    “卑职?”夜十五诧异,倒是会做。

    林沅汐慌忙跑到夜十五的身边,“你会做吗?你做的会好吃吗?”

    她一说,就察觉了……能量。

    自己说的话,就是一个自身能量的检测口。越是说一些疑惑质疑的话,证明能量的流动在往与爱相反的方向走。

    可什么爱?和爱的相反?不都是一样的吗?不,在已经有分别的存在里,就是不同的。

    她知道自己喜悦什么能量。

    虽然控制不住自己……

    可这些流动的能量,扭动的差别,都是乐趣。以什么观点去看它,就看到了什么样的世界。

    她不想去吹毛求疵,察觉这些小事情了。乐趣就是乐趣,在玩啊,为何要用分辨心去绑住自我的心?

    而且,在她的本心里,爱就包含了所有面向。没有爱的方向,和爱相反的方向,创造的爱,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爱。

    “卑职在江湖上行走之时,曾经烤过鱼,但不知合不合皇后……和陛下的胃口?”

    夜十五小心谨慎的道,拿着鱼不知所措。

    沈崇走向他,“朕信你。”

    “!”夜十五望着他,震惊极了。

    这是在说鱼吗?感觉不像是在说鱼……他急忙弯下腰,将头低得很低。

    沈崇伸手放在他的肩上,沉稳道:“你能从那些黑衣人手中,拼死将朕救出来,朕又怎会不信你……烤不好一条鱼?”

    林沅汐走近夜十五,有些疑惑,“哦?是啊,哦……那个,我也相信你!我们一起去吧!”

    沈崇拉住了她的肩膀,拉了回来,“你给我回来。”

    林沅汐委屈的转头看着他,“干嘛呀?人家想烤鱼嘛……”

    沈崇愣了下,松开了拽住她肩膀的手,往下落着抓住了她的手腕,“你陪我。”

    “啊?为什么?我们不是在吵架吗?”

    “跟我过来。”

    沈崇牵着她,往寝宫走,“不换身衣裳吗?都弄湿了,不怕受寒啊?”

    “啊?哦……”林沅汐低头看,才反应过来自己穿着湿衣裳。

    她转头看跟上来的灵芝,朝她挤眉弄眼的,都怪她不配合自己。

    没有假装失忆成功,这样就不好玩了!

    沈崇开口:“灵芝,你去帮夜侍卫烤鱼,叮嘱他先换身衣服,去吧。”

    “……是。”灵芝不情愿,还是走过去了。

    林沅汐看到灵芝走了,急忙想跟过去!

    “灵芝?!灵芝!”

    “你想干嘛?”

    沈崇的声音很冷,真的很……久违。

    林沅汐慌忙道:“我!我先去换身衣裳……”

    沈崇牵紧了她的手,“小汐儿,别让我太担心。”

    “啊?”

    “宫内凶险,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皇太后吗?”

    “总有来刺杀我的人,若我倒下,你要如何自保?”

    “你怎么可能倒下?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朕,朕是在与你开玩笑。”

    沈崇满脸心事,手指捏紧了她的手,“下次别再这么莽撞了,想做什么都让下人去做。你是我的皇后,朕……”

    “好了,我都知道了。”

    林沅汐着急往前走,“换衣裳要紧!”

    她也得去找夜十五!夜十五到底为什么会出现在皇宫当御前侍卫?!而且,这个林沅汐的记忆里,好像不认识夜十五?!!

    等等?问沈崇不就行了吗?!

    “皇帝,呃,陛下,你……是怎么认识夜侍卫的?”

    “你对他很好奇?”沈崇走近她,逼问。

    他的手搂紧了她的腰,按在自己的身上!

    “我!我不好奇!”林沅汐赶紧解释。

    沈崇放在她腰上的手按得更紧,盯紧她的眸,“你是朕的皇后,你该关心的……是朕。”

    他低头想吻住。

    林沅汐偏开头,“哦,我知道了。没,没别的事吧?放开我,我还要回去换衣裳呢。”

    “……你就这么,讨厌我?”

    沈崇的话,透着无来由的心疼感,撞得林沅汐的心也隐隐犯疼?她仰着头看着他的脸,很疑惑?

    这话?好像不是他在说。

    有时候好像是自己在写他,有时候他的话又莫名其妙的冒出来,有时候连自己都控制不住在写什么。

    写书人有时候也不是林沅汐,这个故事到底是个怎样的故事呢?好奇怪。

    哦,她只是在写内心的无明,归还意识的清醒。

    无所谓写什么。

    “不讨厌啊?就是……就是不习惯而已。我对你,有点陌生。”

    “陌生?”

    “嗯。”

    “我可认识你很久了。”

    沈崇低头吻住了她的唇,在他们的身后被灵芝拽着去换衣裳的夜十五,看到了这一幕。

    林沅汐完全懵住了?!!!

    她的身体被沈崇捏住,动不了了。

    她瞪大了眼睛瞪着他,看到他闭眼深情的样子,心里反应过来!

    “我被占便宜了?!!在故事书里!”这是写书人的心里话。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世界……

    沈崇捏紧了她的肩膀,越吻越深,直到她在抵抗才放开了她。

    他深情地注视着她,“明白了吧?这是我为你设的局。”

    “?!!!!”写书人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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